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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骄傲者的祈祷。翁伯尔托。但丁与欧德利西的谈话。普洛温赞。

    “我们在天上的父,你不限制在一处,因为你散布最大的爱到你高处最初的造物,所有的造物都称颂你的名字和你的权力,因为由你流出的甘味应得着感谢。<span class="" data-note="此一段是耶稣教人的祷告词(见《马太福音》第六章第九至十三节,又见《路加福音》第十一章第二至四节)之“演义”。此句演:“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不限制在一处,言上天下地无所不到。最初的造物,指天使们。甘味,指圣德、圣智。"></span>愿你的国的和平降临,因为他若不降临,我们自己不能到达那儿,我们的智慧也无能为力。<span class="" data-note="此句演:“愿你的国降临。”"></span>因为你的天使唱着‘和散那而为你牺牲他们的意志,所以人们也这般为你牺牲。<span class="" data-note="此句演:“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和散那”(Osanna)为颂神之词,祝福之词。"></span>赐给我们每天的粮食,没有这个,就是最努力前进的,也要在这条艰难的沙漠路上后退了。<span class="" data-note="此句演:“我们日用的饮食,天天赐给我们。”此处“粮食”指神之恩惠、神之鼓励等。"></span>因为我们饶恕别人对于我们所做的恶事,所以也请你发些慈悲饶恕我们,勿念我们的前事。<span class="" data-note="此句演:“赦免我们的罪,因为我们也赦免凡亏欠我们的人。”"></span>我们的德行很容易消失,勿要叫他受旧敌人的引诱,请你救我们脱离这样凶恶的东西。<span class="" data-note="此句演:“不叫我们遇见试探,教我们脱离凶恶。”"></span>这最后一个祈祷,慈悲的主人,不是为我们自己,我们已经不需要,这是为落在我们后面的人们。”<span class="" data-note="净界山门内之灵魂已勿愁引诱(试探),故此句祈祷是为地上的人或净界外部的灵魂。"></span><samp></samp>

    这些灵魂们就这样为他们,也为我们,发出这种愉快的祷告,他们同时压在重物下面走着,如同在梦魇中受重压一般。他们受着不等的劳苦,绕着山腹的第一层旋转,直到他们脱出在地上所蒙的浓雾。<span class="" data-note="“浓雾”指傲慢。"></span>

    假使在山上的为我们热烈祈祷,试问在地上有善根的人应当怎样为他们说,为他们做呢?我们实在应当帮助这些灵魂早早洗刷掉带到这里来的污点,因此他们清净而轻快,可以上升到灿烂的星球去了。

    “喂!那正义和怜悯不久就要替你们放下重担了,你们可以张开两翼飞到你们所希望的高度了!请告诉我们向哪一边走,可以最快地找着向上的阶路;假使阶路不止一处,那么告诉我们那倾斜度最小的,因为伴着我的一位,他还带着亚当的肉体,攀登很难,不能如意。”

    我的引导人这般说,也不指定向着谁,后来有一个灵魂(起初也不知是谁)答道:“向右边,跟我们沿着山崖走去,你们自然能够找着活人可以上升的关口。假使我不给此石压住了傲慢的颈根,我要抬头看看谁是这位活人,我是否认识他,叫他可怜我的重担。我是拉丁人,托斯卡那大人物的儿子,阿尔多勃兰戴斯齐族的圭利埃尔莫是我的父亲,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你们听见过没有。因为祖上的血统和他们雄武的事业,养成我盛气凌人的习惯,不想及我们公共的母亲,<span class="" data-note="“公共的母亲”指地,人赖地以生。"></span>只是藐视一切的人,这就是我致死的原因,所有的锡耶纳人都知道,康帕尼阿提科的居民无一不晓。我是翁伯尔托,<span class="" data-note="翁伯尔托(Omberto)是圣菲奥拉伯爵,有名的阿尔多勃兰戴斯齐(Aldobrandeschi)族之一员。彼于康帕尼阿提科(Campagnatico)被锡耶纳人置于死地(1259)。"></span>不仅我一人因骄傲而败亡,而且我的家族都连带衰微了。为了这个缘故,我在此亡灵之中负着重物,直到上帝满足的一天,只因我在活人之中没有做过这种工作。”

    因为听灵魂们说话,我俯着我的头。其中有一个(并非刚才说话的一个),在重物之下转着头看我;他认识我,他喊我,把一双眼睛用力盯着我,那时我弯着腰伴他走。我对他说:“哦!你不是欧德利西吗?谷毕奥的光荣,也是在巴黎叫做着色艺术的光荣呀!”<span class="" data-note="欧德利西(Oderisi),谷毕奥(Gubbio)人,为十三世纪后半期之着色及纤小画工,据说曾在罗马教皇图书室做原稿上着色之工作,此次工作与弗朗科(Franco)共之,弗朗科成为欧德利西之门生。"></span><samp>.99lib.</samp>

    他说:“老兄!那更悦目的是波伦亚人弗朗科画的几页。今日的荣誉要全归于他,我只应当得一部分。当然,在我的生前,我并不这样赞扬别人,因为我的野心很大,我想坐第一把交椅。为了这种傲慢,现在我在这里还债。假使不是我在尚能犯过的时候皈依上帝,那么我还未能到此地呢。<span class="" data-note="欧德利西在临终以前即信耶稣教,故不必滞留在净界外部也。"></span>人力所能得的真是虚荣呀!绿色能够留在枝头的时间多么短促呀!假使不跟着来一个荒芜的年代。<span class="" data-note="诗意谓大人物或大艺术家之后若为荒乱或衰微之年代,则其荣誉犹可延长略久,否则即为后之贤才所超过而淹没矣。"></span>契马部埃在图画界以为可称独霸了,然而今日乔托的呼声很高,竟盖过了前面一个的荣誉。<span class="" data-note="契马部埃(Cimabue,约1240—1302)为佛罗伦萨名画家,虽称革新派,然不过拜占庭(Byzantium)艺术之续耳。乔托(Giotto,1266—1336)为契马部埃学生,颇能青出于蓝,取法自然,为近世画派之祖。据说乔托为但丁友人。"></span>至于诗坛的光荣呢,这一个圭多夺了那一个圭多,也许把两个都赶走的人已经生了。<span class="" data-note="两个圭多:一为佛罗伦萨人圭多·卡瓦尔堪提;一为波伦亚人圭多·圭尼采里(Guido Guinizelli),见第二十六篇。卡瓦尔堪提盖了圭尼采里,而但丁又将二人盖了。此乃最普通之解释。但丁在此净界惩骄层本不应含有此意,然但丁一方面以大诗人自居,一方面未尝不自知其过而欲忏悔也(参见第十三篇)。"></span>尘世的称颂只是一阵风,一时吹到东,一时吹到西,改变了方向就改变了名字。假使你到了老时才遗弃你的肉体,或是你在学着说‘饼饼’和‘钱钱’,以前便死了,到了一千年以后,你的声名哪一方面大些呢?一千年和永久相比,无异眉毛的移动和上天星球所兜的圈子相比。在我前面不远,缓缓走着的灵魂,<span class="" data-note="指普洛温赞·萨尔瓦尼(Provenzan Salvani),为吉伯林派,在蒙塔帕尔蒂之战(1260)时,普洛温赞在锡耶纳为领袖;战后,他强烈主张毁灭佛罗伦萨(佛罗伦萨战前傲慢,战后卑鄙)。普洛温赞因欲集巨资救其友人出狱(为安茹之查理所囚),曾着破衣在锡耶纳街头求乞。后又与佛罗伦萨人战,失败,被杀于一二六九年。"></span>他一时曾著名全托斯卡那地方,但是现在却简直没有人提起他的名字在锡耶纳了,但在佛罗伦萨的猖狂被毁灭的时候(佛罗伦萨昔日的傲慢气概,亦犹今日的卑鄙面目),他曾是锡耶纳的主人翁。所以,你的令名无异草之生,草之衰,使他青的也就使他黄。”<span class="" data-note="太阳使草青,也使草黄。"></span><bdo></bdo><bdi></bdi>

    我对他说:“你的一番至理名言,使我生了谦让的心,抑止我的骄矜之气。但是你说的这个人究竟是谁呢?”他答道:“他的名字是普洛温赞·萨尔瓦尼,他所以在这里的缘故,是因为他太把全锡耶纳放在掌握之中了。他就是这样走,还要走下去,从他死后便没有休息过。这就是他偿还的钱,因为他在地上太自命不凡了。”

    我说:“听说,一个灵魂在生命的尽头才知道忏悔,应当逗留在山门外,不许升到这里,直到时间流过和他的生命相等,除非有慈悲的祈祷来帮助他。<span class="" data-note="参见第四篇贝拉夸之语。"></span>假使这种话是真的,那么这个灵魂怎么会立即到这里的呢?”<details>.99lib.</details>

    欧德利西答道:“当他活着正在最光荣的时代,他放下一切羞耻的观念,毫不畏缩地直往锡耶纳的热闹市场,为救护一个友人出查理的牢狱,他战栗他的全身。我不多说他了,我知道我的话有些含糊,但是不久你的同乡人的所为,会使你得到解释。<span class="" data-note="“战栗他的全身”即摇尾乞怜之意。此语有些含糊,但自一三〇二年但丁见逐于佛罗伦萨以后,流亡各地,栖身于权门之下,吃些酸味的面包,经验了屈身辱节向施主谢恩的神情,就自然明白“全身战栗”的意义。《天堂》第十七篇有一段:“你将懂得别人家的面包是多么含着苦味,别人家的楼梯是多么升降艰难”,可证明此层意义。"></span>就是这种行为,免除了他的预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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