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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完褚遇仿佛没有察觉出他的变化,简单的述说了一下那日苏南子的一言一行……
听罢,震惊的徐宰辅进入了短暂的入定状态,像一尊蜡像,口里一直默念着,“苏南子你真该死”,许久方才轻声道,“苏南子的话可信吗?即便可信,可平王爷到底是从哪里得知皇帝不育的一等机密?”。
宇文秀,那日在遇到苏南子之前我还碰见了多年不见的宇文秀。
宇文秀是宇文相的独生女,而宇文相又是被罢黜的宫廷御医,更是太医院前首院东方白的小舅子。
虽说皇帝陆晴川失去生育能力之事属于上古王朝的最高绝密,但我想便是再如何绝密,此事也得有人知道,这个人就是东方白,因为他曾是皇帝的首席御医。
若是他不诊断出皇帝失去生育能力,皇帝自己又怎知自己没有了生育能力?这也是他暴死家中的根本原因。
东方白素来与其小舅子关系甚好,好到无话不谈,好到几乎同穿一条裤子。
所以,我断定东方白极有可能会把这个天大秘密透露给宇文相。
宇文相一旦知道,平王爷,虽然平王爷跟他从无交集,但却与他的女儿宇文秀往来十分的密切。
我说二人往来密切,并不是指二人的关系暧昧,复杂,只是简单因为平王爷是上古王朝有名的才子,宇文秀是上古王朝有名,屈指可数的才女。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没有京城药材行的那一幕,单凭二人同道关系,我断不敢猜测宇文相将秘密说给了平王爷。
“湿痒膏”,我是个男人又学过两年医术,当然明白此药膏专治疥疮,而疥疮通常又生在男人的私隐处,怪不得宇文秀会面红耳赤,加上宇文秀身旁的丫头又无意中说出了王爷两个字。
京城里只有一位王爷,很明显,丫头说的就是平王爷,宇文秀替平王爷买药膏,若非她与平王爷的关系已到了极致,平王爷又怎么会让她帮自己采买私隐处的用药呢?
还有,虽然她同我褚遇有八九年不曾相见过,但估计还是会有一点印象,若不然,她也不会在看我一刹那间,立即挪开视线。
无冤无仇,昔日好友久别,一朝相逢却装作不认识,是何原因?
说白了只有一个原因,是怕事内者知道了,她与平王爷由原来的同道关系已经变成了现如今的“同室”关系。
她当然怕了,怕有心人根据她与平王爷的关系,联想到她爹与平王爷的关系,继而是她爹与东方白的关系,从而牵扯出天启六年仁心堂焚火案及一两金子一贴药的事情。
原来天启六年宇文相一家的失踪实际上是跟平王爷玩了一场互赢互利的交易,宇文相……,直至昨日我方才知晓,他不是真的消失,而是转到幕后化名柳叶空,做了悬壶堂的大老板,为平王爷守口如瓶,宇文秀攀高枝成了平王爷的人。
“你很沾沾自喜吗?”,徐宰辅突然泼了褚遇一头冷水。
“我……”,褚遇当即被噎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脸一阵通红,“该死,这有何可高兴的?”。
可徐宰辅并不管他的窘态,“几桩事情连接在一起倒也能让平王爷跟一两金子一贴药挂上钩,不过还有一个至关问题你要解释一下”。
褚遇哦了一声……
徐宰辅道,“仁心堂案罪大恶极,韩莲湖又是至为关键的唯一人证,我不杀他是怕打草惊蛇,但平王爷为何也要留他在世上那么久?难道他不怕时日长久下东窗事发?”。
褚遇皱了皱眉头,模样像是在用力思索,“关于这一点我也揣测不出准确的所以然来,不过在悬壶堂的两年时间里我发现一件事情非同寻常,我怀疑这件事情跟平王爷为何留韩莲湖在世上有关”。
“何事?”。
“每隔十天韩大夫都会带着药箱药品被一伙人用一顶轿子抬走,时至第二天方才被送回,这伙人即神秘又霸道,他们会不会是平王府的人?会不会平王府里哪个重要的人物患了病非韩莲湖医治不可?”。
“有可能,多年前我曾风闻平王妃患过气短之症”。
“这就是了”,褚遇道。
炉膛里的火势即将熄灭,褚遇忙从角落里拣了几块木炭放了进去……
“说完平王爷,该说说宰辅大人你了,众所周知,在仁心堂焚火案后的第三天皇上曾派你亲自督查此案……
虽然你是天下第一智者,有足够的能力可以将此案沉冤昭雪,但最终有没有查个水落石出我不清楚,因为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破不了的案子,尽管这些案子的案情有的十分简单,再说宰辅也是人不是神仙,不了了之一宗案子不会有人责骂的。
徐忧民嘬了嘬嘴,欲开口说上两句但又忍住了,他晓得褚遇弦外之音,又在含沙射影的抨击上古王朝的官场。
但是,他也没有生气,林子大了栖息的鸟儿总会很多,上古王朝,不光上古王朝包括所有朝代的官场上都有一些个只顾中饱私囊,不顾百姓死活的人渣败类。
………
不过,那一日你突然毫无征兆地要让我师父为你看病,我才意识到宰辅就是宰辅,仁心堂焚火案已经真相大白,但可惜的是,不知基于哪种原因却未能公诸于世……
既然破了案,那就说明你也知道一两金子一贴药及韩莲湖真实身份之事,接下来,接下来出现了几个不寻常,也就是因为这些不寻常我才有所感悟……
一,你爱民如子,从不占他人一丝便宜,尤其是老百姓,但在悬壶堂你却一反常态,让生活并不宽裕的韩莲湖请你吃酒,这可是破天荒,绝无仅有的事情……
二,用一两金子买毒药毒害当今皇上,这罪名估计……,诛九族是不可能了,因为两族便已经把皇上自己给算进去了……
皇上估计会凌迟加腰斩再加五马分尸平王爷,所以平王爷监视你的一举一动也在情理之中,哪怕在天启六年你什么也没查到,他也会当你什么都已查清楚……
代表着上古王朝医术权威的太医院首院都看不好你的病,而你却找上名不见经传的韩莲湖,是病急乱投医吗?不然,这是你的计划,计划是,以韩莲湖为饵引诱平王爷狗急跳墙……
但,令我当时绞尽脑汁想不通的是,临出皇城之时你为何走一趟吏部尚书府?
现在我明白了,你是在担心平王爷脑子不够用或者是琐事太忙,万一今天没派人监视呢?所以你便亲自找上宋光汉提醒了一下,我去了悬壶堂,虽然宋光汉不见得会知道一两金子一贴药之事……
揉揉脑袋,“既然案子已经弄了个差不多明白,那请问接下来你要怎么做?”,徐忧民盯着褚遇道。
“怎么做?”,两人一对视,褚遇一瞬间呆了,他还真没想过揭穿徐宰辅的阴谋后自己又该怎么做,上报御丞台?但这样一来,死的可不是徐忧民一人了,直接掀起的是宫廷风云,再说自己也舍不得徐爹死。
但不将始作元凶绳之于法,自己义愤填膺,山河咆哮又为哪般?
罢罢罢,对不住了师父,对不住了高大哥,原来我褚遇也冲不出官场的格局……
“我……”。
许久,徐忧民方才把视线从褚遇脸上挪开,转个圈定焦在书桌之上的灵位牌,“徐爹知道你此刻定然是十分的悲愤难过,但还是想自私的恳求你原谅”。
原谅?褚遇内心忽然……,已经不能用痛来形容了,徐爹为了上古王朝不刀兵四起,狼烟滚滚,连他自己都舍得杀,而我褚遇还有什么不能原谅的?
“我……能原谅,哦!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何一心求死?”。
闻言,背对着褚遇的徐忧民突然睁大了眼睛,“你……你还是,其……其实整件事情你理解错了,徐爹根本没有求死的想法”。
“是吗?”,对于他的出尔反尔,褚遇竟然反应平常,只是轻轻的反问了一句,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无论怎么强问,徐忧民也绝不会吐露半个字给自己的,而且还知道他的求死心更加强烈了,但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是”。
“那好,我信徐爹”。
走出书房,再回身关门,褚遇突然涌出一个想法,将门加锁困住徐忧民,不过转瞬又觉得这想法太白痴,愚蠢,于是便做了罢。
瞧着褚遇走过窗台并闻不见脚步声后,徐忧民忽然像变个人似的,一下子活跃起来,翻箱倒柜,从书案抽屉到书架抽屉再到石室,最后他出了一脑袋汗,显而易见他这是找寻东西并且没找着。
“小佟,小佟”,徐忧民倚着门大力的敲打着门框。
浆洗房内,小佟正忙碌着,她不光在忙碌着洗衣服,也正忙碌着保护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推开伸向自己身体的一只毛手。
不过,也不敢太用力,但绝不是半推半就,因为蒋天南曾经无数次的说过,护国禁军里他最大。
蒋天南这话不是危言耸听。
这可以从他在国父府里的所作所为分析的出来。
所以,小佟怕,不单单是顾及自己的小命,更担心年迈的双亲不能安享晚年。
“蒋大人不要这样,你听老爷在叫唤奴婢呢!”。
蒋天南甚是悻悻,但也不得不作罢,“好,今天就到这吧!”,收手之际又在小佟细嫩的粉脸上摩擦了一下。
徐忧民扯着破锣嗓子,样子又像是在拆门,这种情景,不叫小佟的人也都纷纷的跟着跑了过来。
“我只唤小佟,你们,你们都回去”。
其他人员散去后,徐忧民劈头盖脸问小佟,“你,你有没有在我书房瞧见一张纸?”。
“一张纸?”,冷不防间小佟被问得一头雾水,“什么纸?多大?上面有写东西吗?”。
“白纸,这么大……”,徐忧民用两手比划了一下,“有字,写的?写的是什么不记得了”。
突然,小佟抖了一下,“我,我清早起拿来引火用掉了”。
“什么?你,你,唉!”,徐忧民的指头快戳到小佟额头上,“你可有看上面写的是什么?”。
“我,我没看老,老爷”,见徐忧民气的直发抖,小佟是越发的害怕了。
“算了算了,你去吧!让老爷静静,想想”。
静静加想想一共用去半盏茶的时间,半盏茶后徐忧民脸色大变,像火烧屁股似的冲出书房,一边冲一边高喊,“张饶,张饶……”。
张饶是是国父府府兵总卫,手下统领着上百人,徐忧民命令他立即驾取马车。
不一会儿马车收拾停当,徐忧民猫腰往车上钻,一撇眼,得见蒋天南戎装而立在马车边缘,他又抽回身子道,“天南不用跟随”。
蒋天南漠然道,“保护宰辅大人是在下的职责”。
又是这句话,徐忧民一皱眉头,“本相只是出城散散心,很快便返还”。
蒋天南手摁剑柄,“护国禁军如今去二留一,宰辅大人请恕天南不敢马虎大意”。
“本相若命令于你呢?”。
“对不起,宰辅大人无权节制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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