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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冬,天气骤冷。邱树踏上开往上海的火车徐徐前进。频频回头,他想看看离开了熟悉的地方和熟悉的人群有多远。邱树的目的很卑鄙,如果能遇见一个漂亮的姑娘算作是的话......但是没有,没有发现一个像徐娟一样的人。
似乎还是高二的时候,我和邱树在同一个班级。我们的梦想很简单,我们想保护班上唯一漂亮的女生----徐娟。2010年的我,开始发育好久,那时的徐娟,开始看言情,并且已经用卫生巾。徐娟坐在第一排,是班主任眼中的好学生,唯一的特点就是换男朋友换得特别勤。你知道徐娟有多暴虐吗,邱树在院子里练歌,并且在开心的时候跳起了古典舞和街舞,徐娟跑去向黎巴吐槽:周杰伦要一台大大纸飞机,我想要一个篮球厅。黎巴多愁善感,黎巴小情小义,黎巴快人快语,雷弯弯却有点假巴意思,没事就常常献殷勤。边皓在“安居客”上看了一块厂址,选了地皮,这些年租房子关人看病,聘了一堆十七八岁卫校刚毕业考上大专的护士,严加看管,每月拆东补西给员工发工资,租金每天一平米两元钱,却因为是私人非法合资医院,时常走在被严加追查检举罚善款的边缘,每天一平米两元钱的办公室租金,甚至连给国家上税的资格都没有,貌似也花不起纳税人的钱,兴许钱和人民币的等量齐观在他这里出了差池。办公室里的男医生女生勾勾搭搭,嚼些舌根,烤着太阳能暖和器,搓搓手,磨磨嘴皮子,早在两个月在上个月,边皓就收到警告,要是每个医护员工还拉不进五个病人入院,就等着扣工资。医院的墙上刷着镀了铂金一样的瓷石,边皓穿着白大褂,一天下来,脏了就让女医生替他洗洗干净,一副爷的样子。邱树渴求进步活出了例子,他不像雷弯弯那样时常关注“中国的航母什么时候修好”,他只是每个早上会记得给自己做一碗面,加上海椒面少许,泼下油就闷下独自里,辣的醉心如意,只见全身抽搐的酸爽。可是那时,邱准打心眼里就喜欢边皓这样的小男人,并且时刻伺候服务到位,不免有些失落的东西遗失,那是他们成为俩口子以后失去的孩子,注定成为悲伤的冷却。从此无别无他以后,邱准离开了边皓,边皓像一个失魂落魄的失去资格者,活在过去几年的阴影里无法自拔,算起来,平日屠宰别人,今时今刻沦落自己像待宰的羊羔一般,一切家当寄托在自己的半合法私人医院里。每每走到村里,徒增神气,难免觉得算是发达了,手虽然此刻不听使唤,但是想起自己的笑话,他不会像雷弯弯那样会给孩子取名叫“雷个”,他只希望自己能亲身看见自己的孩子开始咿呀学语,开始喊自己像一句“爸爸”的声音。边皓想好了,自己的孩子就叫“边陲”,他还是一个小镇青年的孩子,小镇的户籍,户口倘若转到外地,又会回到从前自己生活的地方,和自己一起。从懂事开始,黎巴就希望找到一个美丽的男子在一个美丽的学校看秋叶纷飞发生漫山泛黄的故事,从此,雷弯弯的拼命在黎巴面前证明自己,每天送黎巴回家,边走边讲笑话,然后相视大笑。每逢值日,总有一个人替黎巴洒水,倒垃圾,过后小还不忘让他把明天的作业补上.黎巴爱乒乓球,黎巴爱唱歌,那个夏天,她开始听梁静茹,代表作就是《宁夏》,当知了也睡了,安静的睡了的时候,我却和雷弯弯开始对着天空吼两嗓子:2002年的第一场雪......然后干咳,像是纵欲过度。我们不顾爹妈的反对,决定不再留平头,头发用水涂的很开。黎民校长开始观察班里的恋爱动态,但雷弯弯不畏艰难,与黎巴发展神速,于是私下我们把“调情 ”改为“讨论政治问题”,我也想“讨论政治问题”,这时我发现九狐丸与雷弯弯早先闹掰了,就这么吹了不翼而飞,原因不明,雷弯弯被调侃为真是拔屌无情。雷弯弯说,像九狐丸这样的女人,不算拍戏,就是要假戏假做脱光衣服站在我面前,我也纹丝不动。但是那时就雷弯弯一人敢于光明正大的在公共场合和黎巴牵手,我和九狐丸都认为,怎么向他这样的男人也有人要。这时九狐丸开始看上海和北京的言情,人也变得很淑女,外界开始传我是第一个看见九狐丸穿印有hello kitty内裤的人,九狐丸也敢于当着众人的面向我索吻。我决定向九狐丸一样拼命学习。我想起这个操蛋的社会,只有九狐丸活的最真实,因为当年只有她与我与雷弯弯找到了纯真,剩下的都是一副好好读书假纯的样子,一跟她谈谈男女关系他们总是一副还没发育成熟的模样,对此避而远之,其实内心比谁都要求之不得。 我终究是考上了理想的大学,毕业后这些天却没有与九狐丸取得进展。我一直在寻找同样的风尘女子,她有长的头发,可以扎两个马尾辫,而且可以任我抚摸,最关键是,在我抚摸她的头发的时候,她会马上怒脸相对,大骂一声:流氓。这是一个崇高的理想,就像我小时候希望下巴和毛主席一样长一颗大痣一样。我恨不得不要再想起在读高四的邱树的女朋友黎巴,这一大女孩子家的讲话非常缓慢稳重,别具一格,自成一派。闲来无事,听她说话如同音乐绕梁,全身舒爽,倘若有急事,恨不得用枪抵着她叫她说快点。
在成都,我遇见了几个不错的朋友,我们互相学习,互相补充,互相交流作业,在一起开会,在一起分享,互相交流微信和qq,像韩东和刘晨、来自甘肃兰州的祝璐,我们在一起学习和生活了两三个月。我知道坐在我右手边的女孩儿刘晨是个插画师,学习美术很在行,她是我的同桌,我依然敬称她是“小举公”,韩东在宿舍自学,每天睡前必泡脚,接满热水装在盆里,满自舒服的搓。当有一天夜里祝璐无意中问起周围的朋友“汶川地震时你们在干嘛”,我们都盖上被子睡了,但时间静止了几秒,第三个人说:“老子家的房子......都被震垮了。你说呢?”
夜是黑的,没人能看清楚彼此的表情,再没有人打断沉默。
2019年1月,我们开了一次高中同学会,大家换上自己最新的一套衣服,没有衣服的干脆借了一套,女生为了自己的一套衣服甚至饿了几天,能来的都来了,都说自己这些年混得多么不容易 ,但还是混出来了。大家喝得大醉,除了他们唯独我一人在一角模模糊糊的插着充电器给手机充电。我在人群中找九狐丸,但没有她的身影。我只是听边皓说,邱准交了一个男朋友,私自服了堕胎药,拖进医院大出血。
当年徐娟追随的那个邻家男孩已模糊浑浊,邱树朝思暮想的那个堂姐却依旧在众人脑海里,像一把断肠草,浸入五脏六腑。
我端起高脚酒杯,喊雷弯弯“倒上”,雷弯弯满上一杯红酒,我站起身举起来:“今天我们共襄盛举,今天,我想起大家难得一起聚在一起,我讲讲我的故事。大一第一学期,我是班里的临时负责人,就是班长顾里,不,不对,班长助理,舌头打滑了。为了卸去我身上的班长负担,班干部最后一次聚会,我不停的跟着对桌喝酒,点了一桌的酒菜,一杯一杯的灌,靠在我身边的是喝得没有比我凶的,他后来从我手中接过位置的党支部书记,直到有一天,我依然记得他不停的抚摸着我的肩,拼命的扭捏的样子。我的人生一直以来,都是一名预备党员,一名班长助理,这在我人生的命运中一直挥发不去。我想说,出发,什么时候都不晚,结尾,什么时候都不迟。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身,自然之理也。在你辉煌的时候,让我为你敬一杯酒,好酒都在话里了,我敬大家三杯。”
十个月以后,我住在成都,成都的一切对自己而言无可比拟的佳好。一绩无名,我出门乘上地铁去春熙路,放肆中绝迹红尘,在推导中世界观崩然倒塌。
这段时间,我的家里与邻居发生了一点纠纷,我大伯的两个儿子,大儿子和二儿子在我家门前砌了一米高的围墙,不让过道楼梯的道路通过,围墙上甚至还插着玻璃碎片。我妈很气愤。我看着我家就这样成为“钉子户”。要下楼去公路上再多走几部去新的房子,实在太不方便了。这是今年春节时发生的事,几个月过去后,我的大伯就出车祸去世了,我的两个堂哥在广州打工,甚至没及时回来见到最后晚景苍凉的一面。当时,报警找民警协调纠纷了,直到
后来不得已告上法庭,但是我妈一想到请律师费用有点高昂,过了二十多天以后我家就暂时撤了诉。这一回,一个姓李的村民骑着摩托车,不幸就撞死了我的大伯,一个七十古来稀的“烈士”在“暮年”就在一张保险费回执单中画上等号。
我家四面长城,过上了钉子户的生活,一样不知为何。
二伯和三伯穿上抗战老兵的旧军装,但是,大伯去世了,在国庆前一天永远离开了世间,他的一生遭受过冷眼与质疑,嘲笑与苦难,从此再也听不见他在田间和院子里的呐喊。当一个人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话是很少的,不会多说什么,不会过分啰嗦就死掉了。身边的亲人,保持应有的姿势,安静的去往他们要去的地方,只是以后我们再也不会看见他们,年老了,自然就离开,愿经历过风风雨雨的他们这一辈子,能没有哀怨,灵魂安放天堂。
吞下一杯浮华的茶。穿过生活的重重曡门,接受社会的洗礼,窗和墙过滤着透进来的阳光。不过翘楚早被空虚剥离,东方早就隐秘天空。我们不在意天已经下雨了。
地铁以大地为载体,天已经失去颜色,人还活在传统里,海潮中的志趣蜜意相逢。
有人进屋来-----是韩东。
韩东的LENOVO电脑面对着我,我的LENOVO电脑也对着他。我们一起打开各自的手提笔记本。
他低着头,轻轻的对着电脑屏幕垂首,嘴里融化着涎水,左手扶在大腿,右手点着鼠标控制键盘。
他会看看从超市称来的原味瓜子,之所以我知道是原味,因为他递给我让我尝试着剥一下品尝,我右手伸进袋子里,捏了一把在手心;他还在化一袋散装的冰糖,放在嘴里,泛着雪梅送香的秀目,然后轻开玻璃杯盖,伸出身子,抽出脚到饮水机旁接开水,那是我和他俩人一块儿在一起合资租来的饮水器。
他的眼镜架是蓝色的,眼睛度数不高,可是从玻璃镜片外面看见他的目光非常有思想的考量,有时有淡淡的愁,也有点忧伤。
他有一天取笑我:“习纪梵......曹富贵!在看书啊,’我和宋庆龄不得不说的故事’。”我翻出书的背面给他看,指正的回复他:“不是,看看,《国比天大宋庆龄》。”我也更加不谈及宋雅卓。我只是呆瓜一样的挠挠头,把左脚撇在右脚上,又放下来,哈哈哈、哈哈哈的笑起来:“今天天气很好啊,剩我啊。我身边的同学都生娃几个了。得蜀则得楚,楚亡则天下并矣。”
他两只眼睛会不停的眨三下,有时间闲着也会拿出手机调调要听的下一首音乐。
他喜欢喝淡茶,一次放两片三片 “贵州黔茶”,有时喝凉白开的时候,会故意烧热一会儿,直到按住左边的把子接上热水。
他的头发,我看着他是朝左边梳开成三七的比例,他自己备有一个小梳子,时不时习惯的往右边梳过去。
他常常看我右边的耳朵。
他一来就买了一个鞋架,可以放四层,放在木桌子和木凳子旁边。
雨停了,他回来,总把一把棕色的红褐伞挂在衣柜门的挂扣上,偶尔托着头,假装在思考。
他很乐观、很机智,头脑很灵光,学习谈话吐露着文墨气息,说起自身的表达和意见很有自尊和本人的头脑。点开电脑遇到不会的调试,会猛地惊起往后一仰,拔下眼镜后揉揉眼,看看哪里不妙,再继续在点击中不断开发。
开心的时候,有点儿得意的神气,轻轻一吸鼻涕,丝毫不埋怨作业的繁琐,自顾自疲,操劳的有些忘心。
他两面的肩宽和臂膀非常宽大,经常自己一个人泡热水洗脚,恬适的搓搓,脚板很白,不安静的那会儿真是古灵精怪和豪气千丈。总是夜里跑一圈街才回来,擦擦汗水,顾不上喘口气就敞开肚子接纯净水喝,习惯性的剥两捧瓜子,购物袋用手拗成一个结儿,把瓜子和雪糖放在桌上。
愿你淌过世俗浑水,仍能不沾染那一身的世故。愿你沦为穷人仍然懂得得格调,不放弃自己的节操。愿你走出社会的毒打,能天经地义的想出办法。
如果可以,我会为你解决和回答问题,我的24岁韩东先生。
墨染干了,人世的洪流中,我找寻采薇,亲闻格桑花的香味,独自静静聆听远方,但这些美好都是从我心里发出。当阳光普照大地的时候,这种成长的想法更加深入,我犹豫不定中竟然散养成欲罢不能的诗书秘笈。诗中属性,给予我黑屋黑鱼黑雾的闪烁其词,也是特别适合期待的光华不定,心中半空后饱满开始后缀,词缘便一阵发自心底的绽放起来,时间亮白,精彩的芳香把双手合十静静散开碰触一季的时光。
平凡的瞬间也值得被放大,这是正在发展中的国家,这是正在进行中的作品。
黎巴答应别人的她说她一定要做到,黎巴说话声音特别像台湾林志玲,随时把都市丽人内衣的代言词放在嘴边,这时我们的学院开始疯狂的讨论学术问题和****和政治信仰,每个系友之间拿着两本文学评论作品就开始在上下行之间划线找与党政问题和法学有关的交叉交集段落。法学专业总是满课,排了一大堆的夜自习和晚自习,课后满满的课后作业,写都写不完,我的许多朋友甚至误了男女约会一起购物逛万达看电影吃火锅的时间。行政管理的系友亦成一派,走起路来像含笑半步癫的做派,常包围了校大门外网吧最显眼的地方,位置当然是三四个人坐成一排以上。我们对外汉语专业难免不忘家国天下和风花雪月,而知识产权管理法的朋友常常遇见我们班的同学和他们在一起坐在图书馆的玻璃墙透过光照射下的圆形桌子上,摆正口杯,便开始刷题。我们的学院时常会在刚分来的女辅导员代理下开始进行会议第几项,我们一大帮人就我在一个教室,吵闹声中惊醒,然后签到点名,上课时眼睛放大依旧看不清那麻木不仁的幻灯片上的风景和加粗汉字。导员通常把字号放大一点,这时她的动作有点像娃娃音,而点鼠标按下去的一刹那像千手观音一样扭捏着兰芳指,我们观察着黑板,很细心很仔细,然后还是一脸茫然的脸茫。我还在阅读,间接开始创写打印语句,这就是正在发展中的国家,这就是正在进行中的作品,我不是在思索,而是在描写现象。
周末,放学后,她们停止了亲吻。这是属于邱秋与追皿的第二次吻痕。第一次的时候追皿的落在了邱秋的左手臂,第二次邱秋吻了追皿的下巴,一段恋情故事就准备在全城的热烈注目下出世。当故事发生的时候,他们俩没有多说什么,独自靠在万达广场的一家二楼“圣代”甜品店,默默的数着商业街上走过的人群,邱秋很可怜的垂着头,想不起刚才的一幕,仅仅短暂的一幕,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如此短暂而渺小的片刻。下巴竟然跟随着感情的软化而戛然停顿,笃定好思绪后,她靠在栏杆上,很快邱秋小声的唱起歌儿:“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
周末,打开自行车的锁,吴忧骑着车去食堂,再然后去理发店洗头。李清玉在铁门外站着,这是他们俩的第二次交往。他们俩抱着站在风里抖索,一直没有动,彼此捂住彼此的耳朵,用同一条围巾捂住两个人的细细脖子,李清玉的手机里下载了一首蔡国庆的家喻户晓的音乐《我爱北京天安门》,一条酒红色的耳机正好分叉塞在彼此的耳廓边上。李清玉说:“忧忧,我不会搭乘你的自行车的。我出来陪你主要是想家了,我想和你一起回家。我给你扶着车把,你尽快往前骑吧。看,那边有喇叭花,你再不开走,我就要笑出泪来。快走快走,快走吧。”李清玉穿着丝袜和黑裙子在路旁表演“坐地蹲”,雾霾下的脸,有点白洁。
吴忧双手背在身后,手心里拾掇着一个天蓝色的移动硬盘,他轻轻说“给”,然后嘴里吹了一声哨子,把它往天空一抛,李清玉顺势接住。他们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里,从来没有牵过手。倒是有过几次吴忧在我面前提过她,他把我强行压迫在下铺,抽开裤子就开始对我放肆,被我一脚把他踢在门边。他又着了魔一样冲我过来,乘兴而至,把我挤在椅子上,我腾起身子,他依旧不依不挠,一个人对着上铺与下铺的台柱子猛地摩擦。最后摔门回去,只听隔壁宿舍又传来他打“英雄联盟”喜极而鸣的声音。
周末,我选择去图书馆做晚自习,我已经很久没去学校外面的咖啡店,这次叫了一个外卖快餐来到教室。这才没几天,风云变幻,毕业这段时间为了弥补我在大学只叫过两次外卖的遗憾,我亲自跑起了外卖。之后又去书店继续尝试义工。毕业后的三年之间不少干部时常到我家走访,我和这些地方相关负责人实际上抱着一种报喜不报忧的敏感,他们只愿意宣传成绩,害怕问题暴露,不想外界了解真情实情,我妈和我一样藏怯的说话,说话也时常被干部打断、干扰,不稍一会儿就制止我妈并转移话题,我妈一结合自身遭遇谈问题,干部就插话说这是“个别情况”,我想找干部谈谈真实成绩,村干部就提醒“不适合在这里讲。”
倒是有时候,李清玉走过座位旁边会偷偷瞄瞄我玩的游戏,我桌上的书皮上印着《火影忍者》的jump系列漫画醒目标题,她不顾李牧和我在一块儿调皮逗拌,走过后时空留下了一抹青草和花花的清香。
这时老师会问班上还有那位同学想要复制和拷贝课堂笔记的PPT材料,我立刻举起了手,李牧也举起了手,我走上前把拷下,鼠标在WINDOWS XP 系统的装载中点击和拖载,立刻拷下了两份,我和李牧的各一份。只是这时我发现了一个捏着天蓝色移动硬盘的雪白小手伸到我身边,我没看清她,也不敢直面她的脸,只是听见她的声音弱弱喊讲:“公子,帮个忙。”
我似乎没直接跟她交流,人流挤来挤去,我立刻选择逃避,只见她亲自去考复习资料。
李牧乐不思蜀的对我说:“富贵,你好牛逼,你真是帮了我的大忙啊。下课你请吃饭啊。”
我说:“好啊,这回还是我请你啊。”
李牧说:“兜里揣钱了吗,钱够不够两人份。”
我说:“别急,有校园卡。”
李牧说:“或者,我们出校门去吃吧,再把隔壁刘洪星他们宿舍也叫上。”
我说:“人太多了,这不太好吧,太热闹了。”
李牧说:“好吧,你说,吃个啥。”
我说:“去买包子吃,新一食堂的肚婆鸡和炒土豆条。”
李牧说:“好吧,这就走。”
我说:“等等,还没下课呢?何国锦老师还要点名。”
李牧说:“走了啦,何老师这节课不点名,这节课有你和刘洪星在,你走了老师是不会点名的,谁点名谁装孙子,你看,曹欣倩不也还在嘛。”
我说:“说好不点名的怎么就点了,你看,开点了。”
“曹富贵。”“到。”
“李牧。”“到。”
“乔岸。”“到。”
“陆春阳。”“到。”
何老师说:”好了,不念了,再念下去就拖堂了,请各位同学按学号依次签个字,记住星期和日期,不准代签,也别签错了。”
我调整坐姿,放下手中的键盘,我思考了一会儿,喝了一杯茶,为了母亲不受到村干部的欺负,不再受村干部的气,我反复考公务员,现在我已志不在此,但以后为了自身夙愿仍然还要继续努力。我妈开始和我弟在考虑精装房的房价问题,对于结婚还是一个未知数,似乎是一个解不开的方程式,我有点眩晕,写到这里就断言停停笔。
李清玉轻飘飘的身影像一只彩蝶飞进了空间的桃花源,她上楼梯的时候,没发现我在身后,我收紧脚步喘着气,她也低着头喘着气,一步一步的登上教室,穿过走廊以后,收起伞,然后回到一个稍微眼熟的座位。
吴忧又迟到了,不知道今天是个什么日子,我也差点走错教室。因为我差点找不到新课的课表,新课开学的第一周,第一节课上每位同学的表现都不一样。因为张海涛老师刚刚来给我们上德语课,我们着装整齐,笑容满面,我坐在靠后的位置,非常容易能关注到各位同学的表现。
吴忧一开前门,就用德语说了一句“老师下午好,我迟到了,很抱歉。”
这时李佳欣也从后门走进来被迫用德语解释了一遍。
只不过吴忧开口讲的是北京朝阳语音德语,李佳欣发的是上海市语音德语。
张海涛老师只是在黑板上写下“又红又专”四个书法字,而且是竖着写,然后抽过身把教室的窗户拉合掩上,把一块巧克力糖放在讲桌上。
李牧抚摸着我的手,一副猥琐的样子,他甚至转过身凑过身子在我左脸亲了一口,手里开始折书,不折的时候,就在纸上写德语,然后又折成扇子,不住的拍着手掌发牢骚,坐在我边上真是对我无往不利。
那时的我跟宋雅卓还不熟,虽然每天上课低头不见抬头见,但天有天黑,夜有夜路,我们竟然也能擦出雪亮的火花,为巍峨的雪山燃烧了广袤的草原。
我弟坐着绿皮火车从石家庄赶到天津,说想在十一期间来看我两眼。毕竟是我的胞弟。啊!我多么开心啊。9月29号下午,我逃课去天津站接他,被Z君误会是去搞对象约会,我不管了,坐着轻轨,转地铁到达火车站,天已经黑了,我饿着肚子等他的火车到点,迟迟不来,突然电话还打不通了,我怀疑这厮究竟是不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弟弟,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我急得像吃了泻药,在原地折腾个不停。突然间他出现在人群中出现,还打着哈哈说,哥,我到了。我转怨为喜,一把夺过他的包,差点给他胸上捶两拳,俏皮的说,旁边这位是你的老乡?他说嗯。
只是那天风吹得真他妈冷,走在冷风中,像过长的包皮一样浑身不自在,两个小朋友穿着单薄的衬衫,浅绿浅绿的,这年头,要想日子过得去,身上必须有点绿。我说见到我激动是吧,他邪魅一笑,说可不可以把你的外衣脱给我啊,我说你小子行啊,然后他穿上后终于不抖了,我说旁边的老乡再怎么冷也没激动得发抖。他说不是,哥,你裤子拉链没拉上,而且衣服有狐臭。真是一刀切,我冷不丁一个尴尬,见周围人没注意,拉上裤子,不顾脸皮是否可以做防弹衣,解释说我裤子就是这个款型。旁边的老乡一脸茫然。
坏小子,还是老样子,从小跟我没玩。
老乡操着浓重的贵州毕节口音,马不停蹄的向我自我介绍,什么大二了,什么和我弟一个学校,这次来旅行的,嘿嘿。声音含糊,我听着他的天文数字仰望着开始数星星,象征性的嗯了一声,然后他在告别声中离去,老乡说自己要去天津工业大学一同学那里去找他玩,这次很高兴和大家同行。我看这个老乡还行,只是话唠,废话比《文艺报》还要多。
分别后,我们乘9号线原路返回。
7点,7点15,7点半,8点,8点20.
到达泰达站已经没小火车了,Q君打电话告诉我说,打车吧。我觉得也只有这样,就把弟弟赶上了一辆出租车,还没问多少钱,见师傅打开收音机打乱了我的思绪,声音调得很大声,什么“擦干眼泪陪你睡”之类的,那计价器滴滴的响啊,每叫一声,我的心就痛一下。
其间,我的思绪间接性跑题,满脑子都是Z君在微信里对我的赞美之词,其中有一句现在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我摘抄了下来,她说,“人家比较含蓄,才这么半天夸你,可是当我在人群里看见你的第一眼就默默的说了句:我靠,好帅,从没见过如此风流倜傥,过目难忘的美男子。”搞得我魂不守舍,自恋之中呢,等回过神来,已经到西门了,司机已经催我很久,我擦了擦满嘴的涎水,付过钱直奔食堂,因为实在太饿,可是食堂关门了,没办法只好去超市买泡面。
心想着没想到第一夜就没招待好亲弟弟,甚是愧对自己,良心不得安宁。
哥,你们宿舍的人都不在吗,他问。
我说,三个骑行去承德木兰围场了,剩下Q君和我自己。
哥,那剩下的你们俩是基情无限啊,他说。
别胡说,哥跟他男女有别,哥是直男,虽然头发是弯的------自然卷。我回道。
哦。
回到宿舍,剩下的一个舍友在别的宿舍玩电脑,见我回来,显然对我弟起了很大兴趣。
“兄弟!”
弟弟答应了一声,然后去看他们,自我感觉良好得不行。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大家都让他感受到了兄弟般的情怀,间接性的互相寒暄,我热泪盈眶,感动得不行,因为这是人文般的温暖啊!
今天9月30号,我和我弟去咱们班上课,我觉得自己很傻,前两天在别的朋友圈看到这么一句话: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好马配好鞍,好船配好帆,王八对绿豆,傻逼配脑瘫。我怀疑我就是那个脑残,但是别误会,我没说脑残是傻逼的意思。
咱们班上的大姐大真漂亮啊,花枝招展,似梦似幻。我和我弟坐在最后一排,直勾勾的盯着大姐姐们看,并猜猜谁是我哥的梦中情人。哥说没有,但是他瞒不过我,每个人朴素的暖意出卖了自己。人家坐在前排,是不想看见任何人,他坐在后面,是不想被人家看见。
班上的大姐姐们好像对我比较好奇,一美丽的姐姐甲说,富贵,这就是你弟啊?
是啊。
姐姐乙说,不像。
姐姐丙说,富贵的脸是他的两倍。
哈哈哈,然后大家就笑了。
姐姐丙接着说,不过鼻子有点像。
我说,不像还是亲兄弟吗。
我对姐姐乙说,他们说眉毛和眼睛像你。姐姐还承认了,大家更欢乐了。
他上课那天没衣服穿,天太凉了,我把自己合适的衣服给他穿上,他把一件花格子衬衫还内扎腰了,很严谨,满分。他之后对我说,哥,下次,你也来我的学校玩,我带你吃好吃的,玩好玩的。我说,好啊。他就笑了。突然,他特真诚的看着我,哥,你班上的女生都说你脸是我的两倍,你要捡肥皂吗?
我说,啥?
他又放缓了自己磕磕绊绊的江河口音说,你要减肥,造吗。
折服了,差点毁了《后会无期》地理老师在我心中的形象,但我看到一同学的扣扣动态签名,我又释怀了,他说的大意是:很多人都说我胖了,主要是因为最近很多事堵在心里,很难瘦啊。
我摸摸自己的头,看他眉毛弯弯的,嘴角也弯弯的,想他肯定又犯二了。
我说,你是我的弟弟,你要好好的。
你也是我的好哥哥。弟弟又笑了。
自从天津一别,我对故去的怀念已不负枉存,人终究是虚度一场,有好几次从睡梦中睁开眼,不是天下着雨就是吹着风,此刻我才明白冬天的季节已经慢慢靠近。我依旧为人耿直不屈,做事力求刚正不阿,大学在班长身边处理学习公务时,廉洁奉公,力求品学兼优,德才兼备。翻过身,只不过一场春梦,许多故作妄词已经成为虚诞,为何梦想在深处诞生出几多忧喜几多愁。对于文化的结论再也不敢大而化之,决心慎重扪心自问,像孔子所说:“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我一直考虑怎样做到“忠、信、习”,这是毕业最后一天何老师私自考量我的问题。于是在成都这段时间,我不断学习,我深深明白领会了“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从此我的人生又圆满了一局,算是值得,我就想对我们的青春,关于我的弟弟关于同学们关于何老师写一篇散文化的感谢信。
依旧点开“新华社新闻”浏览信息,然后看看《胡**文选》《***文选》《***文选》
《毛**文选》,有些时候在帖子上写点东西,上传一些别致的图片,为一些新闻和评论点赞,心里也埋藏一些想法。同时我也养些小号,开始在“豆瓣”上开通成功了关于原创的专栏,微博名为“山高月小曹富贵”已经上了黄V,偶尔转发一点消息,但是“王者荣耀”和“英雄联盟”两款游戏却只适合观察开发和调试,我了解一些程序,要玩游戏,我没空没等级,也玩不好;单纯只是记得在成都和几位舍友在一起看PFX和G2的直播最后一战,红队PFX取得了最终胜利。
南方的天空很模糊,沉重的雨和雾交织在周围,远处习惯性的汽车排气管动鸣和橘黄色的车灯构成了吵闹的喧哗。鸟儿欢织着旧梦,轻轻的看书,一切都沉淀下来,喝茶的时候,会很忧伤的想起一些雅士,但只是感慨,只是对结果表示遗憾。
每当水烧开了,在锅里煮一碗面,自己做点吃的品尝下肚,一切念头又会埋下肚子里。
我充满着向往,怀着敬畏的心,从夜里搭车回家,为圆满的结局画上最后一笔绘画蓝图。
我拼命在车里想,只要努力工作,也会有辉煌。我在很久以前有构思过一个故事,它的题材来源于身边的许多小细节,可以说,我完全推翻了以前的写作模式。把我这种新的顿悟串联在一起的出发点,是我在一次次夜不能寐,梦幻般的沉迷时,突然感受到我的小说文字也可以这样写。因为我做梦也在想象小说的篇幅与细节。可是我却无法原谅自己放弃了曾经对文字的痴迷程度和过份热爱,我相信语言的收放自如给我的心灵的又一次冲击,能克制爱情与欲望,这种感觉恐怕是很难找到了;能让我们这个世界变得理智,恐怕只有再容我再续一支香烟,我再给你聊天。对不起,我已经很久没动笔写一句或一段甚至哪怕一篇像样的文字,我放弃了很多我所爱的人事,这让我在未来的日子里即使成功了,也恐怕无法找到心灵的慰藉,因为我的致命点也许是自欺欺人瞒天过海的爱上,然后在落幕的时候礼貌的说一句暖场的话语,再然后痛心的泪流满面。
现在这个想法已经成为现实,我在想着那些天一个朋友和他的孩子到我家,围在我的书桌前翻弄着打量基本故事书,他来的时候,孩子手里拿着几本书,那是去年春节从我这里拿走的。可是我已经不喜欢这些书了,我的意识里有了更好的想法,也找到更精彩的书,孩子来的时候,书还不还得成倒无所谓,我别的朋友说,只是仁意还在。
他去年还来的其中一本,现在已经潮湿了,我也不可能随时都要翻看这些书。
但是在读书的这些岁月里,我们获得了许多真知灼见,心里总算有了一个交流的媒介。
就算到这里,挥笔写下一首五言诗,题作《夜视乡境》:
自古粲董妙言珠
文玩图兹另半种
搁选品熏触颐露
何夜不摹御书逢
也许邱树到达上海后,寒潮已经来临,而徐娟现在找不到了,她躲在毕节哪里呢,已经没人知道。
只是今天是邱树去M.面试的头天。
司南和苏回廊在演播室等着他。
徐娟在电视前的沙发上流着泪,手机里是邱树发来的短信,但是她选择了删除信息,闭上了眼,时光倒流在一座徐徐前进的铁皮火车,不断向着梦想的城堡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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