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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从山的那边升起,照进山门后,人们走进繁华的街口。当珍重道别的时候,我开始思索树叶与飞鸟亲密无间的每一句箴言。
嗨,他们劝我,用一种简单平和的方程式试探触动我直抵内心的灵魂。他们让我走开,不是所有的真心都能打动冷漠脆弱的女子,进而他们反复安慰,盼君平安。但他们没有告诉我君在哪里,安在何处。
心中有想要的未来,邱秋曾几何时也心动过,倘若有一天遇上追皿,她还会对着双手吹一口气,捂捂手,搓搓,再暖手一回。
我明白了,我相信了,我已经展开行动,我相信祖国相信自然更相信你。
我不明白的事情有很多,有些关系只是一个取笑,我有很多成长的烦恼。我用尽所有力气只为抵制空谈的道理,轻轻诉说奋斗的勇气。
从这座城市退避三舍,就是我的家乡,路经一条河。满山的橘子树,鱼儿在河岸边低徊,野百合花香让人沁人心脾。有时候,总看见几位身着缕衣的女子在河边洗衣服,孩子在拾着贝壳,篮子里装满了石子,还有山上的木瓜。衣服里兜着鹅蛋和鸭蛋,甚至竟然分不清周围的鹅是哪户人家的,鸭是哪户人家的。野百合的花香轻轻的,淡淡的。女孩儿托着脑袋在看哥哥们在水里玩一个小皮球,手里攥着一块璞玉在水里洗濯。彩霞倒映在河岸边,翻滚上来的波浪打湿了晒干了一半的衣裳,阳光照耀着他们的脸。周围的年轻兄弟划着小桨,坐在浑黄河底的摇船上,大声的吆喝,喊桥上的男子的名字:苏回廊。
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完全不由自己的嘴巴。但是苏回廊伏着背,左手插在腰上,把嘴里衔着的茅草用力的吐出来,草轻飘飘的在空中打着圈儿,环环绕绕,悬停浮漂在水中。近处一看,荡起了几圈波纹,然后顺着河流漂过桥去。
河水逆流之处,转而变成了一片银白色,水中像撒娇的月牙。
梦又清醒又迷糊时,仿似看见凤凰的余光普照山门,手里拿着塔罗牌儿,在余兴后挥霍悲咒般的纵情。
有人弹奏起木吉他,轻轻唱起歌谣,苏回廊走下桥时,便轻轻拍着拍子,大家都很开心,殊不知道,国庆的第一天就要结束了。当我回过神来时,他们还在劝我,回来吧,你还没有解约,继续续约吧,把合同契约签下去。
青山边边的城市,雾气很广,光芒很朦胧,气侯宜美。我们听起苏回廊弹了十几首他自个儿确认最舒服的音乐,感叹于山前飞过一群展开双翅扑腾飞翔的小鸟,然后纷纷向水里扔着细小的石器和硬币,许愿和默默憧憬飞跃几重高山的那座城市大门。
酒像甘醇的秘钥解开心愁,人纵使一时怅然若失但并不代表漫无目的,跟上幸福的快车、路灯的陪伴、路牌的指引、人家户的点缀浮灯,盎然乍起的赋意飘飘零零,油墨重彩的国图漂泼漫游,还有斑驳的打击奏曲儿,却不自迷于其中、喜不胜收,不枉情不自禁。藏龙卧虎的小城依山傍水,腾跃而起的龙争虎斗振奋人心,好哉道尽惘然、乐意无穷。
醉后倚靠,虽是今朝、更攀昨日,且不说世上人谈起不畏将来,就算是命运也不是华丽的彩车,靠自己的双脚也能走过去,亲自攀登民族的后背,明白心中自有定夺和定数。
这多像朝气蓬发的出彩潋滟出色。听上天主宰沉浮辛酸,总归结好生之德。
一觉睡醒,自是天亮时辰,晨光熹微,时光时辰都姣好,万物青春阳光,我掀开被子,伸个懒腰,双手摸摸头,抱着双腿坐在床沿上。独自儿打盹,看看衣柜,看看天窗,透过玻璃找寻骄阳的影子,地板微微灰暗,只渴望着我能长久驻足,多看一眼这一时半会儿的欢愉。心中莫名的有一种力量,不输前朝盛世时代每一位古人,想作诗,却苦于无人献字,心中已经历经那么多衰败光阴,自然不会不懂有一时的感动不会不懂得念权与独揽的徒劳无功,不如寻根自我,走进归宿。终于是喜悦冲洗了头脑,感慨颇多,清醒下来,不由开始忙碌,点开电脑,发现今天的头条还没发出,昨日的新闻却只浏览了一部分。国庆节这些时候,已是十月金秋,我心中还在赞叹不朽之盛世中华,看过祖国阅兵,气忾绵绵不绝,气吞万里山河,此时虽未在北京,但真想奋笔疾书,或者大声长吟朗诵古人诗歌:“京口瓜洲一水间,中间只隔数重山,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此刻的秋天秋风所到之处飒爽英姿,慨然壮阔。话到此处,差点不好转笔,不由得收收口,终于那天我看见河流的时候,陷入了沉思,那种焦灼更加与沉默差不多,差不多就是“在河之洲”,自己想化身于衔石的鸟,看看这片世人代代勤劳躬耕的土地,生生不息,长久唱绝,像他们奢谈的美文篇章,“环滁皆山也。其西南诸峰,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琅琊也。”自是默许深以为然,好评如弄潮打挺,笔意生趣。
我给鲸.玺的组织部编辑写了一封信,我说我当初开始写作,只因为看书能减轻我学业的沉重,还有能减轻身体的疼痛和心灵的疼痛。我想解放,渴求解放自我,我不怕束缚,但唯独禁锢二字却由不得我,我开始阅读优秀的经典大家作品,排斥不好的文学,我想要思想的指引,我看书专挑那些很难的作品读,这样能让我专注和解郁。所以,当我觉得读书真的很有用时,我乐于交流,勤于思考,投身于实践中,便自知“是珍珠总会灿烂”,珍珠会被掩藏,但也会被发现,但是它货真价实,满满当当。我开始想提起笔写,把我自己内心的想法和所经所历练用文学性很强的手法书写,企图打动人,让别人都知道我是这么一个人,有点骨气,有点文采,不傲娇,但放肆勇敢,宽容博纳。我实验性最深刻印象的一次怀念,当属曾看《三重门》的时候,提着一只碳素笔芯模仿“北京大学”的校牌上的字体和飘逸顿挫的风骨,一笔一画的抄写一部小说,观察它们每一次的金句怎样安排和段落的构架,标点符号的怎样适度分寸,情节的转折和话语的如何惹着机风,再或者引用出处的巧合是怎样的。后来我总算开始接触文学课老师的教导时,更加明白了作家与作人,这是一次成功的救赎,是自我的,也是很“正点”的。
这是一次印象深刻的求学经历和习作经历,有一些人看我不再整天那么恋恋不舍和愁眉不展、一副心事重重的时候,就开始接纳和与我接触,暗中各自每个人帮助过我几次,我一一心知肚明。虽然我对朋友空有真心,实质付出却很少,但我也为此惭愧过好几回,暗自羞得见不得人,每次面对他们或她们,我的红通通的脸孔就活拖拖像我严格与通情达理的母亲。
信写好点交提交,我就没想到再过些什么时候苏回廊会给我们安排什么任务,只不过我好久没有打听到邱西耳现在位于上海,是否在为了自己的录影棚忙得不亦乐乎,而苏回廊却在上期杂志中,给了邱秋一个投稿发表展列的板块。别泽最近圆了苏白的一个游戏编剧梦,总的来说,这个秋天,鲸.玺满载而归,收获了很多作家写手的青睐。大家纷纷投入这个正在进行中的梦境,编辑每天收到读者的来信,别泽也从曾经那个刚入鲸.玺大门的小姑娘,转过身接任苏回廊手中的半壁江河,眼儿一看邱西耳也成功替任上一个主席,并且通过自己的不懈奋斗,她已经作为本届领导中一名眼光独特和见多识广的编辑,时常出没在各种人群会议之中。
她鼓励邱西耳挑起大梁和开疆拓域,甭管南北西东,她知人善任,简政放权,曾在进行党最危急的时刻召集会议,力挽狂澜于既倒,不忘初心,不忘本心,善始善终,与每一位受众和参与者陪伴走到尽头。直到有一天,她能像苏回廊那样找到合适的人选,考验合格,再鼓动邱西耳拱手谦卑的给未来的主人让出接任的机会。
我一直认为苏回廊的哲学之一就是车到山前必有路。
直到有一天我不再那么拐弯抹角的处理每一件事,我站在每一件事情上的角度会考虑事物本身的格调和基础有多么的高,而不只只做只争朝夕的梦。
我的理解下的实现,应该有所为而有所不为,只要地球依旧转动,梦想就照进现实,现实就是敢想敢做的梦境的映照。
我理解的梦想,必须鼓掌,因为值得,所以倍感荣耀,更何必经历过海与田,沧与桑。
我歌颂的勋章,从来具备聆听风范,哪里还有更多的艰难困苦和苦尽味蕾能超越它。
我哪有这样的机会,能等到苏回廊和邱西耳共同站在领奖台上,共同握手,互相说着几句早就埋藏在肚中许久的话,开口谈国,一片欢腾,也喜气祥瑞。他们竟然不健忘,在此刻终于正式亮相,展开露言。
同时刻,我看见飞机穿过宇宙,又回到地平面,坐落在我们身边,这是我看见别人聚得最齐的一次,我也要这样,将来的我,会有注定的一天。
只是,那片云,多美丽啊,虽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们的手都够不着,抓不住云,只允许我守着云的残骸,我要让它淌过我的手心,和太阳的光芒一起汇聚在眼前,我能看见它,看见它升空,变变变变变,然后成为梦的衣裳和琉璃。
所以,我很小心,因为我有梦了,恢弘庄重的梦,梦见什么作什么。
我只记得我最艰难的那一段岁月,遇到的第一位贵客是邱秋,也就是真善美的“邱爽”浓缩的北京女孩儿形象邱秋是也,感谢她特意的一对一帮扶;然后一位贵客是融合了常把灿若星辰的充满人性的光辉的一句“同学之间就要互相帮助”的陈紫璇,号称“璇哥儿”,以及融合了比陈紫璇年幼誓言“不为五斗米折腰”而且喜欢吃老干妈的校外麻辣女子“陈娜”,两位知交融合在一起就是陈娜这一文学形象;接着另一位贵客就是像雷同侠女的湘女“宋雅卓”,这位1994年出生的湖北女孩定居在天津后,说一口纯属的北京现代汉语,我教她说客家话贵州方言时,竟未听1994透露说一句西南方言。她们三位都在一个宿舍,而我在邱秋的召唤下,她们说204也是我的家。关静约我看书很守时,泾是泾,渭是渭,她给了我春秋大义的许多思考,我们三观雷同,虽然我文化课不及她三又二分之一,但我经常提笔写字,开学初识的时候,她在我后排先向我打个招呼,问我看的《韩寒全集》能不能借她看看,她说她高中看过,很喜欢。从那以后,我们二人都是韩寒的粉丝,没有铁杆粉丝和骨灰级粉丝的差别,同样喜欢,同样收获,一起相约写作。我亲授教她写毛笔书法,虽不说一字之师,她也问我能不能送她一副好的对联,好在过年的时候贴在自家门上。我当时就答应了,但我到现在还没想好些什么才最好,我毕业以后,她保研至北京师范大学。一年的时间,我没在网上联系到她,直到后来才看见她过得很开心很有文化,我也相当满足。
就像那首歌,曾经志在四方少年,羡慕南飞的雁。从今以后,想起离开北方时,曾经怀揣着梦想的我,从头开始,不要胆怯,我也不会望而却步,哪怕路边看见一棵歪倒的树苗,我也要拿出手机把它拍下来,找人把它扶正,以便渡过一程,还要度过下一关。
曾经的你已不再叛逆。
为什么鱼龙混杂的生活众人皆醉我独醒,我知道我并非池中之物。
我知道你对我很感兴趣,我也不知道我是个什么。
那些神秘的女神,对你的颦笑我愿闻其详,但愿不忘,我赢了整个世界,全输掉了你,这也是正在进行中的道理。
知乎么,这是真的,小学五年级时至今,我第一个老干爹姓王,我叫王刚,这个可以结尾。
我只希望,有天我的文章写到最后能这样结尾,但为君甫,沉吟至今,谢谢你,让我陪伴着你走到一起,这个世界我来过,我陪你牵手共同度过这段希望之路。
这个天下归心的故事是个“中国梦”几经覆灭热血重燃的故事。
我所解释的悲悯和热爱,看见什么作什么,覆盖着什么样的想法产生什么样的理解和认为所在。我却看作积善行德,好事多磨,德高于才,才高于品,品学兼优,德才兼备,上苍有好生之德。我不会独自抢跑,也不会脱离一线阵地,不偏离中心,仅仅跟随,直到完成我的使命担当,把接力棒交给下一把椅子。
我拆开关静的锦囊的时候,却只看见一句话:“你为何选择轻生。”我所反观的人生,这种体会让我想起古老的渴望,知己一场,她还是薄情多义,奋不顾身。我理应还报,许多销愁却像北方沙尘暴席卷开来飘散远方,顺便带走了一个人的音讯。
我没来头的的找个借口搪塞自己的才疏学浅,想起了大学时候,北京男孩吴忧和北京女孩李清玉的故事,毕业时候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我与吴忧哥卧席长谈,吴忧很伤心的对我说,以后,大家再见了,再见也不难,此去一别,后会有期,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一个姑娘,李清玉。
我饮醉后有一点醉了,但是我对他说实话,曾经,邱爽对我说,你是来自贵州的啊,你知道你们那里房价多少一平米吗。我不敢报数,她就替我从网上查了查。我对她不熟悉,我以为她是四川女孩,但是她说:“我家北京的。”
其实,班上就四位她的老乡,田晓伟、李清玉、吴忧。四人正好可以玩一局“鲸.玺党”的马拉松。
故事好像重生了:“你叫什么,我叫曹富贵。”
她问我知道“吉祥三宝”吗,知道此刻老师说的“XP”是什么吗?
我说我知道,其实股票课老师在自我介绍,说姓孙,而且我一口气就答出XP的experience单词。我只是给爽爽提前占了一个座位,她一过来就显得特别热情,招人喜爱,临到座位还给我发微信问我在教室那个位置。我刻意没好意思的从书中翻开夹着的一枚“绿箭”,她轻轻的把糖纸装进了口袋,然后把糖肉递给了我。她说她刚从北京匆匆忙忙搭车过来,花了100多的车费,司机多收了自己十几块钱,差点就迟到开不进校园,她的表哥在校外,她听说我也在校外租了房子,就问我渴望《小时代》的那种同居生活吗。
我说正好可以围成一桌“围城”。
她小心翼翼的说话,生怕声张半点东西,我叫“邱爽。”
“你有什么爱好?”
“没什么,喜欢看书。”
“那你有喜欢的作家吗?”
“韩寒和王朔吧。”
“你知道《我的千岁寒》吗?”
“我看的这本就是,过两天我带一本《1Q84》过来,捎给你。”
我又问她:“你喜欢外国作家有哪些呢?”
她皱皱眉,一直不说话,然后开始说:“夏目簌石的《我是猫》。”
她说:“猫像我,我也像猫。”
然后,她开始做笔记,把眼镜轻轻擦拭,露出迷迷蒙蒙的眼,虚着眨了眨,在纸上画K线图。
“你为什么不提笔亲自写一写呢?”
“压力好大啊。”
“你写,你写完我亲自给你检查。”
不在意这个细节,我很感慨,听吴忧说:“你是说李嘉恩吧,大二时她改名儿了,学名不叫李清玉,不知哪个傻逼是谁说的,反正我后来偷看她的成绩单的时候,发现她后两年都叫李嘉恩。对我来说叫啥都一个样,反正她是我大学的初恋女友,虽然她没答应我。我初中的女儿不算。”
然后我们终有一天在向青春告别。
我甚至仿佛觉得一句话说起来要多带几行青春二字才够牛逼,我们俩都落单了,孤孤单单的准备料理最后一次别离。
邱爽笑起来说:“你要多加小心李嘉欣。”
“怎么啦?”我问。
“因为她和赵瑾老师都是上海人,你读读韩寒看多读几遍读不读得通。”
“我知道,李嘉欣和你,还有宋雅卓,陈紫璇,统统都一个宿舍。”
“你喜欢谁?告诉我,我可以替你增加机会哦。”
我沉思了,这回轮到我动容了,她叫“莫”,大概她察觉出我的不开心,也低着头不再说话,一会儿我竟然发现她难过起来。
“叫我邱秋吧,爽爽也是一样。”
“你的‘莫’呢?”
“她在贵州,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她据理力争,激动起来摔了摔笔,蒙上稿纸:“你也可以做你喜欢的事情啊。”
“不,不过,我爱无能啊。”
她说:“情愫。你会有荷尔蒙的。”
我想写一部作品的想法开始像种子一样萌芽,以致敬我们的过往和即将逝去的青春。但是,自从没有人替我审稿以后,我再也找不到检查,也找不到合适的正确答案,我答应邱秋的,没有食言,她乐意对我的承诺,我也时常感激涕零。
她说:“你知道‘计’是什么吗?”
我内心一阵潮涌,并没有什么卵用,只有谦恭说:“不知道。”
有计划没有将来,计将安出?我等着她让我写文章后亲自递给她检查,她说我们的故事已经开出了花,会在秋天等待果实。秋雨冲刷一个人的灵魂可以没有温度,我读着孔孟之书,幻觉由窗户上的迷雾升起,却容纳着一个女子,黑夜可以没有光,通常逞强很酷的样子在疲惫下开始屈服。听歌的男孩,偶尔会定下心来,品味自尊。
我累垮得一塌糊涂,但是每件发生过的事情都不会骗自己,设身处地的换个角度,我觉得人生竟然越来越淡,只剩下蟾涂一样的悲画。
人生身经百战历练千磨万劫,次次英雄无数,为何是人情浮出水面,可耻的描摹,断然就这样订在画板上。
别泽在描绘李清玉的画,她们长得很相同,只是李清玉的发际线长得像她的母亲,下巴和眼睛像她的同窗李牧,果然后生多努力,不负李将军,她的样子越来越出现在纸片上,修直的刘海,剪得整整齐齐,中间吹着空气泡沫卷儿,是现在最时兴的妙龄女子的发型。她戴上了发簪,头发梳得一层层,像云片漂浮着气象,望着天上的月亮,胸前攥着一块美玉。
邱西耳就这样坐在别泽的旁边画着,他试图点了一支“中南海”牌香烟,有点藐视周围的冷朔反射,别泽一笔一笔的划过纸面,终于看见了一个似乎与天隔绝的女子,更似乎可望不可即。
燃尽了的烟丝,让人忧愁,却看不见别泽闪着泪光的双眼,别泽问邱西耳:“西耳,你还会像从前一样爱护我吗,还爱我吗?”
邱西耳看着画卷,只有长足的满意,别泽没有得到他的回答,因为并不多余,邱西耳笑了起来,把她拉到身旁,仔细看她的脸,说:“我永远忘不了你。”
有别泽守候陪伴的邱西耳,脸上光彩夺目,生活喜乐多姿,环顾自盼,一日胜过一日,不久以后,苏回廊带着苏白过来亲自给他们俩道喜,说是邱秋与追皿从济南回来以后,直接去了西安,然后来到了成都。开门迎接苏回廊与苏白的时候,他们被别泽拉着喜出望外,苏白有点不习惯,苏回廊也很烦,被推到沙发上一屁股蹲下去后,别泽问:“赶紧的,说说今天的打字考试怎么样?”
“烂透了,打得太慢,我很自信能顺利打过,结果遇上高手了,他们神速,我却活像一只赛跑的万年乌龟。”苏白只身抱怨道。
邱西耳说:“看你已经好多了,难得过来看电视,我给你找一点西湖龙井。”
苏回廊说:“成都的夜生活真是生龙活虎啊。”
邱西耳说:“我只要出门,就能感受到曾经我们站在鲸.玺门外抬头望的的空气,夜里我也要去公司转转,一个人。”
别泽问苏白:“还记得李清玉吗?”
苏白调侃道:“我知道李清照是谁,哪个是李清玉?”
别泽说:“当记不住一个人的时候,你就当然以为她不存在,或者已经在世界上死掉了,她不叫李清玉了,叫李嘉恩,当然总有人还叫她李清玉。”
苏白说:“就是那个沉默寡言的小姐。”
比如我,我记得她就叫李清玉,打从周末就爱尝尝庆丰包子,手指流着油豆,夹着筷子,蘸着豆浆喝,手里捧书背着单词。我心中容纳着每一位进行党的贵客,党纪严明,政绩有术,准则体制构架艰巨,但是,依然时常误会繁忙庸人自扰,明白大学之道是我的专业,中庸之道的道理是我平生最想听诉的道理,孔孟之道是我的习得,这会让我度过甜蜜。来到四川,会让我发现天下大势已合,而天下大事已等着我们从每一件小事做起,才合计算术。
苏回廊说:“邱秋可否提起她最近去哪儿啦。”
邱西耳说:“上午就离开了,在济南和追皿赏秋去还不曾回来。”
别泽呢喃着,看了一眼苏白,打量着,掩着嘴顿时一笑,然后走到苏回廊身边说:“我也想去。”
一轮昂贵的夕阳坦露在无边无际的山寨边上,所包围,所上升,所下沉,同样的美丽年代一起抚摸那一片普照的金耀浮云。恳请垂怜生命中的每一个路痴,能迅速找到离家的方向,我就在前方招手,漫不经心的笑着,对你们鞠个躬。
像山上掉落在手的玉,不仅要琢,还要经常洗濯。还有我的异想天开,甚至假如我有奇妙能力,如何御笔书写,蘸墨泼字,想出谁在弹奏一首美丽的钢琴的好剧,听理想的黄河和巍峨的高山在倾言相告。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已与你试图划清界限,虽已经到了试婚年龄,心中还没有一个出处,实时没有着落,平儿时并未过分自在,未自挂在心上,图个安稳着落的时候,也没听说谁逼迫自己出个洋相,但是他却还在独自写点言情滋润自己,暖胃心间,仿佛有一处倚靠的神圣光洁在偏袒自己,总觉心愿未了。
大抵图个自在罢了,也算图个垂怜自爱,分外珍惜自己,这一刻懂得了自己的良心。
凡事总时刻训诫自己,有时硬着头皮上,凑个热闹,充个人头,赶个过场,推把手,心宽体胖,便也自以为得义,也忘形起来。
有一日没一日,都盼个着落,不慎走输了,趁年轻,想回头也不难,想改正也还不容易吗,只要坚持往下走,总会到头,甚至再来一次。
我有时候,走路时,脚步有劲,手摆动的动作幅度有点大,却不免低着头,心里若无其事,有时候好像刚从青春期中脱离便忧心忡忡的样子,独自怅然煞有其事,这过于夸张正派的动作会不会吓住自己也引人注目,看上去自己很不同,有点淡淡忧伤,有点振奋脱俗。
看书时我的野心比较大,来不及看郭敬明类似《夏至未至》这样美好的佳作,只有在浩瀚的书海里畅游,展开地毯式的阅读,希望避而就轻,擒贼先擒王,挑大部头书目读个痛快。
如今的我,梦想病者,在文青与愤青之间跋山涉水摸爬滚打。虽然热爱牛掰,酗诗乐,但那时,我不这样。
那时啊,外婆家有一个小木房子,房顶盖着青瓦。小时候,我在外婆家生活。屋上的青瓦总是喜欢掉下来,这时外公就搬着楼梯翻过房檐去补瓦。我非常崇拜天上的生活,在我的想象中,屋顶是最接近天堂的地方。每次外公爬到房顶,我都羡慕不已。外婆家有一匹高大的棕色的马,我和外公经常去田野放马,我到处去拔青草,摞得一堆堆老高了,然后把草递到马嘴边给它吃。马儿津津有味的吃着,我给它挠痒痒,心里阵阵成就感。马儿从来不踢我,见远处有马蹄声,它会长吼一声表示欢迎。外公常悠然自得的坐在田坎上,戴着老花镜翻黄历,旁边放着捡马粪的撮箕。我也非常向往远方的生活,总会要求外公把我抱上马,骑着马围着田野奔驰,外公在后面总跟不上。我骑马的技术越来越好,从没有从马背上摔下来过。有一天,我一大早起来就跑去喂马,看见马圈里忽然多了一只黑色的小马,欣喜不已。赶忙奔走相告之于外婆,外婆乐呵呵的说,那是老马的孩子,昨晚刚生下来的。我好奇的问外婆:“外婆外婆,小马是从哪儿来的啊?”
外婆说:“从马肚子里来的”。
我更好奇了,问外婆:“那外婆,小马是怎么出来的呢?”
外婆笑得合不拢嘴,摸摸我的头说:“从嘴里吐出来的。”
我半信半疑,跑到马圈里再看了一会儿,终于信服。小马那么壮,老马的嘴巴那么大,小马也只有从嘴里才能跑得出来。
外公听闻后,也笑得腰都挺不直了。
外婆家经常停电,但我喜欢停电的感觉。我总坐在外公腿上听他给我讲诸如“老熊婆”的鬼故事,吓得我抱他抱得更紧,但是他夜复一夜的讲,我就不怕了。有时候我做错事,或者晚上不睡觉的时候,外公就说:“老熊婆来抓你了!”然而,我并不害怕。他就变换着花样给我讲,结尾处往往是“洪水猛兽”,我半信半疑的又被吓哭了,我告诉外公:“公公我怕,我会好好睡觉,好好吃饭,好好读书。你别吓我。”那时候的蜡烛很贵,外婆家常常不点蜡烛,而是点煤油灯。煤油灯的火焰外焰又黄又长,冒着乌黑黑的浓烟,可是非常明亮。借着灯光,外婆烧水给我洗澡,满是厚厚的茧的手温情的在我背上戳来戳去,我非常不喜欢洗澡。可是我喜欢洗脚,和外公一起洗脚时,他的脚可大了,我会用脚蹬他,自己弯下身给外公搓脚,外公总是乐此不疲,我也乐此不疲。
小小的我,在那时已经懂了什么是“天伦之乐”,在无数个这样的夜里,外婆常哼着古老的歌曲,我虽然听不懂,可是听着却很满足。煤油灯快灭了,外公就起身去给灯加油,或者挑挑灯芯助燃。外婆见我高兴,自己也会唱歌,比如《毛主席的光辉》、《北京的金山上》。有时记不住歌词,可她还是哼的好怡然自得。可是,我最感动的是那首山歌:
“公公赶场,公公赶场,踩到婆婆的脚哟喂。公公踩到婆婆的脚呀滑呀滑不脱。黑呀嘿呀喂,嘿呀喂。公公踩到婆婆的脚哟,滑呀滑不脱。”
在那个小村庄,只有金大娘一家有电视。每天晚上,她家总是围着一群人,老老少少,海聊胡侃。就等《新闻联播》过后播出的电视剧。我记得我看完了《天龙八部》、《神雕侠侣》、《西游记》,无数次盼望自己就是电视里演的乔峰、杨过和孙悟空,因为他们武功高强,神通广大。可惜我那时还不知道他们都是演员演的,我时常产生这样一个想法,我要一台电视,用一把大锤把它砸碎,把孙悟空解救出来,让他教我72変。
为了实现这个梦想,我不停的追《西游记》。晚上去金大娘家,客气的帮她家扫地、洗碗,从不怕夏天蚊子叮咬。深夜看完电视,就和小伙伴用一大捆麦秆点着火把兴冲冲的赶回来。
我读的一年级有两个班,我总是不能成功的找到自己的教室。我那时不认识汉字和拼音,年纪小认知能力也有限。我只记得我所在的一班门上有一个蓝色的窗纱,而且有一个破洞,不知什么时候,二班的门上也有了一个蓝色的窗纱,而且也有一个破洞,我就犯困找不到自己的教室了。所以有一段时间,我在一班上课,有一段时间,我在二班上课,完全看心情。两个班的老师都说,曹富贵,我最近怎么又没见你,你是不是逃课了?我百口莫辩。最后在老师帮助下终于成功记得怎样找到自己的教室,老师说,你看,阿拉伯数字“1”就是一班,你记住,考试要拿第一。
终于,一次考试我拿到了全班最高分。我记得那是语文考试,老师当众表扬了我,我佝偻着脑袋,非常不好意思。回到家里,我用红的颜色笔,在试卷上写了一个“第一名”。可是第二天老师讲试卷,要把我的试卷当作范本给大家看,然后我掏出皱皱巴巴的试卷。我猜她看见那三个字“第一名”时不知作何感想,反正我很窘。我不知道在外婆家呆了多久,生活虽然无忧无虑,可是我的爸爸妈妈永远不在我的身边。有时候很孤独我总悄悄躲在被子里哭,哭完又忘记了我曾哭过,然后去找隔壁的胡锅巴玩。他家那一条大黑狗狗总会摇着尾巴欢迎我,有时会扑到我的身上舔我的脸和嘴巴。锅巴的脸和大黑一样黑黑的,穿着脏脏的衣服,手也是黑黑的,裤腿也是黑黑的,袖口也是黑黑的。他的父亲是杀猪匠,爷爷是杀猪匠,哥哥也是杀猪匠,锅巴曾无数次对我说,反正我以后不是杀猪匠,可是最后呢,锅巴已经不在我的生活记忆里了,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黑黑的锅巴,那时的脸更黑了,像我们语文老师黑黑的脏皮鞋。他是我童年最好的玩伴,要不是他,我不会知道怎样做弹弓捕鸟,怎样用纸糊风筝,怎样抓虾抓螃蟹,怎样砍竹子编簸箕。胡锅巴的哥哥叫胡锅皮,是一个哑巴。我从来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因为他的眼里充满了蓝色忧郁,像浅浅的湖水,却深不见底。他好像很孤独,我看见他就像找到自己的影子,影子拉得好长好长。我叫他大哥的时候,他总是不应,只是露出一丝微笑,两颗门牙又白又亮,我感觉他是亲和的,忍不住想叫他“爸爸”清脆一声。有时候,他又低着头,默默的坐在院子里撒玉米喂鸡,拿着砍刀熟练的割竹篾编簸箕,他细心专注的样子像一头黄牛般温顺,可是我却隐隐约约觉有他会提到砍我的错觉,搞得我很敬畏他。十年了,胡锅皮大哥还没有找到媳妇,没有哪个姑娘愿意跟她,虽然他是一个善良的人,可是先天不幸剥夺了他这一切。
胡锅巴的爷爷还是个铁匠。小时候,我总是挽着胡锅巴和几个小伙伴坐在炕上烤火,看胡锅皮和胡爷爷举着大锤打铁,火星四射,像灿烂的花火。许多年以后的今天,我在大城市看见了无数的烟花,无比绚烂,美丽极了。固执的我发现还是那时打铁打出的火花美,砰!砰!砰!嘿!嘿!嘿!我们用手蒙住双眼,从手指缝里偷看,声音震耳欲聋,响彻天地。胡锅皮赤着胳膊,胡爷爷胸前挂着一张牛皮围衫,挥霍着汗水。我总担心那些火星会飞入我的眼里,但是还会有一些火星溅入我的衣服,烫下芝麻般大小的洞。我最开心的是和胡爷爷一起手拉风箱,鼓起熊熊的火焰。直到一把镰刀或者一把锄头被完全锻造出来,红通通的铁块扔进装满冷水的木桶里,磁的一声,艺术品就出生在这个世界。有一天,我放学回家,忽然看见一张陌生而熟悉的脸,她多么的年轻时尚。呆在原地傻了半天,我才知道这是我的妈妈,虽然母亲她姓高,但是他同样好高兴啊。她从外地回来看我了。我差点就哭了,但我没哭成,因为她把我抱在怀里,说了一大堆话,我忽然感觉好甜蜜。妈妈说:“富贵,你不叫妈妈吗?”
“妈。“我叫了一声。
妈妈给我带来了许多好吃的东西,有新衣服,还有书和笔。过了一些日子,她又要走。她到街上扯了一块上等的白布,踩着缝纫机喀喀喀的给我做了一个小书包。我背着它,感觉好带劲,显得与众不同。妈妈走后,我真的哭了,外婆怎样哄我我都不听。我背着妈妈给我做的书包,每隔一星期自己亲手洗一次,直到最后白书包洗不干净变成灰书包,背带也绽线了,我才换了一个新的。可是,我却变得越来越调皮了,外公总担心我与别人打架,又怕别人打坏我。放学后我总在垃圾堆里捡垃圾,一些小玩意儿,例如钻笔刀、或者废弃的断铅笔,如获至宝,这让外公很为难,打我不是,不打我又不是。后来全给我扔了。我曾经还是我们班的小组长,在我看来是不小的一个官儿,好多小同学都来巴结我,天天给我好吃的好玩的,而且我又有了好多好伙伴。但是我有一个隐患,我从来没进过学校的厕所,从未目睹过公共厕所是什么样子,我多么想窜进去看看啊,可是我非常畏惧,胆子特小。有一天,我拉肚子,憋极了终于鼓足勇气往里钻,结果阴差阳错进的是女厕所。这下闹大了,许多小花朵吓得跑了出来,从此我就没当上过班里的班干部。
我仇视当官,但热爱女班干部。但我们班的班长、学委、劳委,小组长几个都是男生。久而久之,我也爱屋及乌,对我们班的男班干部崇拜不已。我常模仿他们的坐姿,模仿他们坐直,模仿他们的站姿,模仿他们站直。特别是他们之中特别流行《西游记》的游戏,班长是孙悟空,其余人则是妖怪,我好想加入,哪怕当一个妖怪被一棒打死也行。我们的班长留的是平头,我也想留一个向他那样的平头。外公以前是街上给人剃头的,所以我的头发也轮到外公给我剪。他拿着一个大钢钵盖在我头上,咔咔咔,一个复古的BOBO头就出来了,而且是中分,今天看来比金正恩还金正恩。可是同龄的男生们都留板寸,我那时无比向往平头,尤其我们班上成绩最好的几个班干部,清一色的板寸,真带劲。留了一段时间BOBO头的我,终于鼓足勇气,决定自己给自己剃头。于是在一个乌七八黑的深夜,我趁外公外婆都入睡了,翻起身,从被子底下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剪刀,对着一小块镜子碎片,咔咔咔。那一小块镜子碎片是我的法宝,晴天,我总是拿着它反射小伙伴的眼睛,满足不已,它会形成一束光线,像一把利剑,穿过教室,穿过阳台,或者穿过小木屋,明晃晃的耀眼。当然,最后我剪了一个阴阳头,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只知道第二天外公看见了,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外婆摸摸我的头,一直说长短不一的发茬真扎手,可是我却无比的欣然自得。我模仿班干部走路,模仿班干部坐直,模仿班干部坐直的坐姿。今天想起来,那时真傻气。我记得上学时经常丢东西,有时候丢了一只铅笔,回到家里,总会又是外婆的小惩罚,不允许吃饭,但是当我真的饿的时候又会端饭给我吃,但小时候肚子总是不饿,不像现在长大吃什么都不饱,外婆又罚我多吃饭。然后掏出钱给我买铅笔。我上课没事干就嘴咬笔杆杆眼望天花板,过不了多久沾着我满嘴口水的铅笔头就变得突兀兀的。我还喜欢零食,晚上做梦梦见的都是一角钱一支的冰糕。上课在课桌上趴着,闻着橡皮擦的清香,突然来了食欲,就一口咬下去了。结果又得回家向外婆要钱买橡皮。我那时渴望一切跟"球"有关的名词的实物,好不容易凑了两角钱,就买了一个红色的乒乓球,天天在院子里跟小伙伴一起玩。外婆有一件黑色的大衣,挂在门背后,我总喜欢去摸她的包包。有时候会搜到一枚一角的硬币,一枚一枚的凑起来,就会买一个好一点的皮球。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外婆故意放在那里,等我探宝呢。我喜欢下雨天,因为下雨天外公会背我上学,因为下雨天我会有一双红色的长筒胶鞋。学校在对面的街上,从外婆家到街上要翻下一座小山丘,还要趟过一条小河,说是小河,其实并不是,而是一条小溪,只是雨季溪水会涨,像一条汹涌的小河,平时我总是脱鞋挽起裤腿,直接走过去,水稍微大一些,就会有好心的大哥哥大姐姐背我过河,不然我可能就会被大水冲走,但是外公教给我一个办法,过河时手里抱着一块大石头,那就能行了。但到了特大暴雨季节,外公对我则是一百个不放心,他会用油纸给我做一个雨衣,外公拎着一张蓑衣,背着我就出门,那时我只是觉得外公的余热传遍我全身,躲在蓑衣里的我,迷迷糊糊,被蓑草挠得直发痒。过了河,他检查我的长筒胶鞋,铺好我的油纸雨衣,给我带着草帽,然后目送我走向学校,我回过头,看见他披着蓑衣伫立在风雨中,向我招手,像一只迷迷糊糊的鹌鹑,如今想起来,那时的外公还很年轻。直到有一天,外公不背我了,只是陪着我独自行走,告诫我要听老师的话,考试拿满分。直到有一天,外公不再陪我行走了。我能和其他小伙伴一块儿上学,一块儿放学了。我知道,我已经长大。我好怀念一年级那个六一儿童节,因为那天我戴上了红领巾,宣誓的时候,我无比的激动,也不知道跟着老师念的是什么。学校规定每人必须穿白网鞋,街上两块钱一双。外婆爱我就给我买了一双蓝网鞋,两块五的,全校就我和别人的不一样。那天我走在校园每个角落,都觉得自己与大家格格不入,因为我和大家不一样。我扛着小红旗,脚步迈得很艰难,脸上热乎乎的。多年后,那双蓝网鞋的故事告诉我,每个孩童都属于造物的恩宠,因为源于最初的梦想和疼痛,所以值得被歌颂。
我度过了15个六一儿童节,只有今天才想起撰文记叙一下童年的点点滴滴,我好想对自己说,我曾拒绝成长,可是如今我已经长大了。愿自己已没有生在地狱,活在天堂!没有什么成长的烦恼。
由于拜读了鲁迅,遂仿其笔意,大作骄文,可以看出自己对结构把握能力的不足,自己只得好像理发师给自己理头那样推着推着写,但愿自己不忘初心,明白做我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事。
当我在一个陌生的土地上时,我突然变得不会说话。生活剧本思维逻辑混乱时,我就开始写晦涩朦胧的文字,我相信这座城市的上空,会降临幸运的流星雨。我双手合十,许下心愿时,那时定是我最会说话表达的时刻。因为最为至真至诚。我喜欢楚辞,但我也喜欢诗经,只有一个人手捧书卷时,才体会得到丈量自己的孤寂已经穿越了千百年。原来千百年前也有那么多男男女女与“曹富贵”一样,忧国忧民,劝君励精图治江山社稷,半生忧患,流落尘世,诸侯达庐。她曾问过我喜欢什么颜色,我想大抵是蓝色吧。因为夏天的夜空是蓝色的,萤火虫的微光也是蓝色的,像验钞机的紫外线,检验每一个心灵间的对视。我终于想到,在这座星空下的黄土地,子子孙孙繁衍生息。我的文字汇集成诗集,每一段话都是我的儿女。
好的作品永远是片刻指尖的灵光乍现,像上帝把着创作者的手才写得出的传奇。天马星空。四字足以。挺排斥安排好条条框框,往里添肉,却没有灵魂。我爱一个人,最先喜欢她的眼睛。不要语法,不要逻辑。思无邪,因为眼睛直抵心灵彼岸。
像女娲娘娘当初造人一样,每捏一个小小人儿,赋予的每一言一行,就幻化成艺术。而我想生儿育女,艺术就变成了诗集。
我在想,在一个烟花细雨的夜晚,我双手合十祈祷看见流星。女娲真人前,午夜敲响钟声。我看见这片黄土地上开满了蔷薇,采了一朵含在嘴里。夜是蓝色的,空气是蓝色的,星星是蓝色的,心情是蓝色的。孤寂会说话,忧郁会说话,祈求远方的你,救赎这场感情,是非之地的结束,是非之地的开始。我们结局,我的姓名连着你的姓名。
蔷薇花,短暂的鲜美,终究会枯萎。亲爱的莫,请展开我给你写信,望见字如面。
我只选择记忆它盛开的那一瞬,仿佛寄予了我幸福的一生。
无言无语
把小花插在花瓶
窗外,万里繁星
万里繁星感应着我的生疼
一张便签
贴在我蓝色墙壁
床边,遗忘世界
遗忘世界却铭记你的姓名
最近没有你的消息
感情无非是一场是非之地的烟雨
拜倒在人文般的温暖
寂寞是丈量敷衍的诗经
可能我扮演得没有天分
穿过空气隧道
寂寞才会见缝插针
我说我又想你了,所以
我说别怀疑我有歹意,所以
在银河时空赠你一本诗集
恰似最近爱你,爱你变得重新做人
代谢、荣枯,生儿育女或仅你高兴
诗集里有流萤、地球,流星、细雨,
蔷薇花开,钟声和你
谁能料想,那日我在“水西庄”走过一次遭遇,仿佛经历了一代人的历程路,但那次学术会议上,我彻底幡然悔悟,想起每一位风华正茂的同学莫逆。本着慎重,我开始开眼,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我开始觉得,鲸.玺的底色,应该是红色的,是红色的存在,是合理的。
我知道那天是曹雪芹诞辰300周年纪念《红楼寻梦水西庄》会议,在天津师范大学几十位红学研究家在一起,是何国锦老师把我指引到现场,我们喝着“百岁山”矿泉水,何老师示意我喝一下,有点薄荷滋味,就在现场领了两本红学最新著作。
我看了书,以后就想赠送给谁谁,我原本知道,听说我的师弟师妹学长学姐回学校都在赠送礼物,我也只好出此下策,毕竟听德高望重的他们谈起,红学是一门人学,也是人情社会学问。
何国锦老师让我记住他们的样子,虽然他们很矍铄,不免只看到惊鸿一瞥,心中埋藏几个人的尊姓大名。
我这样说,并非我恭维他们,而是借他们之口说说我的故事,在他人眼中的自己的故事在某时某刻就像何老师说了一句“师夷长技以制夷”。他问我知道“孙行者”吗,我并未赘言,他又问我“祖袭孙”呢。
我借用孔子的话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当时,在学术报告中代表他们那一代红学理念的人中,各位都在念稿子,速战速决,迅速抽身,其中套路很深,他们先欲抑先扬某位曹某人在北京执教历程,我不同意,满路子文路的酸不拉几,然后说周汝昌老先生年岁已高,并未到现场,当日他们说,当天也正是剧作家汤显祖的寿辰之日,顺便何老师问我看过曹禺的什么作品,一并奉上。坐在我前排的是背影皎洁的孙玉蓉教授,念稿子的最大声的是赵利民,另外一位最得儿劲的是赵建忠,赵老先生他有点银发素裹,头发的发型是我喜爱的类似韩寒的发型,只是没有韩寒的头发那么修长。
我说了这么多,我想我终于明白了一点我自己。
也是在那段时间,我们宿舍的几位朋友有部分开始“威逼利诱”我,我怀着感伤的情绪在宿舍写一些勾勒未来的文章,心里劝苦苦没有别的打算,纯属没事找事,我摸索“家”的生命哲学写了一篇生活中兄弟姊妹在一块儿和气与不和气的文字,我本该让身边的一些朋友不要那么尖嘴猴腮尖酸嘴利,讨伐朋友想尽各种除之不尽的方法,没想到这件事被我爸知道后,他狠狠教育了一顿,从那时起,我看见玻璃就不再感到阳光晴朗,剥开橘子就不再感到岁月辉煌。大概是,我原来的构思是运用北岛的一句诗歌中貌不惊人的朴素一句,却常被饶舌的说客说诗歌的出处名为北岛的《过节》。我明白不是每个节日都像大学毕业那天一样,像是一场化装舞会,而我只会见招拆招,化险况为玉帛。
曾几何时,在我文学生活中,我已经不止一处感到一次文学的血腥与奸诈的而作是言,也亲历过几次文学的战场,在数次“回马枪”中感受文学的波澜壮阔。
所以,我彻头彻尾的看清“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的文学阵营,还不如蒙头大睡,出一身汗,洗个热水澡,或冲个凉,再倒上两盏茶,等一位上宾,或者独自斟饮,不失为一番世趣。
走出那扇办公门,谈合拢了可是算哪番经历呢,回过神来,那日离开贾总以后,起初是剧烈的腐朽,最终换得一场思念的高温。我与高总还保留着微信,但我放放心心的走出缠绕的疆域,只有思念的风吹个不停,到处仅有厉害的风,古老的浮屠幻化了牵伸的身体和佩戴的美玉。当然是这样,我丢掉一部分语言的缺乏魅力,关于我人我心和我的中规中矩,并且影响了我在文字上音乐天赋。感到风儿吹走过去,想起“和氏璧”这个词,却无法还原她的美丽的脸。这一程过去,保不准已是一种藩篱。以为有了倚靠,我和你之间只有隔着一段“完璧”的距离。所谓驾驭了我的渺茫,是因为你生在有玉人家,我一样向着你打报告,感到你依旧美貌犹存,芳华依旧,优点让我笔下生花,伴随指尖怜悯,只怕江郎才尽,油尽灯枯以后,没有与你扯上关系。
我晓得那时我们有的人真的已经生气了,你画一幅图,一画不是半年,就是一生。那是你的肖像,她一直就是你。
我们又见面了,还会像上一次那样裤子都不提,纽扣都不系,相宿相栖,一声长叹“啊”地赞扬个不停,直到我们分道扬镳,掩面将息扬长而去。那时转过春后,焕然一新又是第二年,青春的年轮与理想盼来盼去,终于遇见我的贾大恩人,冰释前嫌一切遭遇,靠开导捡起我们的嗔痴和脆弱的生活。
贾老师骑着自行车和我们一起搬家,从南开大学办公室迁出桌子凳椅,竟然连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都那么小心谨慎,有点独断专行却难以掩饰焦急。我愿我仍然还无法抹去他的每一个背影和不再掩去记忆的祸根和福祉,只是在不知不觉中看见它们脱离体内的杂俗,不换出生入死的淡去,我的任性总算踏实了。真是不负勤奋的青葱岁月,有一个红尘排挡在他身边作伴,就看见染红了天。
我们曾苦于业,同样的相信,难免不会容纳一段相好和告白,互相讨告,幻想思考将来和我们的明天怎样度过。我们曾在秋天相遇,度过隆冬春期,擦干朦胧幻景的奇想天开,回眸蔚然生趣的世界大门。
我疯狂投递稿子,渴求进步,已无朋友左右相伴挑读,以免攀援凌霄之殿,拣起玉佩**微笑,该年时辰,愈加发愤,直到最后我想问问宋雅卓:“真话是什么?你还好吗?”
只看天空的星星能不能打动希望的心,这样才想起我们的结尾之笔。
只有情续接下来博艺多精的浪漫每一句,忘记过去的闭目塞听,才开始懂得那个时候读书的恬适,浮现的样子真的很傻很天真。如果不是推开门的他们给我的当头棒喝,是否我还在乱自沉迷,然后赶紧缩手缩脚把珍贵的书藏进桌屉。随着所有的异样奇怪的目光照射,我开始躲避,转过头对老大说:“回来了。”他说在看什么书,书皮这么特别,我忙不迭地的侧过头,将书扔在床上,然后说是从图书馆借回来的。早要料想以后的见异思迁和物是人非,我很后悔当时我说过什么不完整的搪塞,只是将袁宪泼老师说提起过的“作为科学家和有创造力的作家书桌都很乱”告诉他。我心里非常觉得读书的美轮美奂很靠谱,正是我的青春和展望发芽的时分。所有人在课余都体贴对方一点,各自观摩我们在井然有序和按部就班的课下如何腾出自由之余,欢天喜地的在一段时期交流和出神。
春阳和我立马把宿舍打扫干净,不让乔岸看见,然后春阳叉着腰直起身板靠近门内,看着一张奖状,矗立以后,从叠得整齐的衣柜里腾出球服,看看开学时候打篮球从系里获得的荣誉,然后用梳子梳梳发型,摘下眼镜,用抹布擦擦镜子。
我打开窗户,迎接课后的第一缕阳光,将几个月前的垃圾食品统统扔进口袋,却拾起一包瓜子,倒一点分给老大,他双手摊开宽大的手掌,弯曲的笨直的说:“够了够了”,老大的手巧妙的抖了抖,或许叫一声“大师兄”,他走到阳台,将瓜子壳扔出窗去,随着风儿看见那些安静的飞舞打着旋,我们有点沉默,有些干咳,拍拍手回来洗一洗,掏出纸巾擦干双臂,然后抚摸一样的拥抱起来。
直到我们真的懂人,也真的懂事,才发现人生没有尽头,人生的路很宽,还要继续往下飞奔,不停的加快脚步,甚至大声的呼喊,把你们的名字记录在心间。偶尔聊起,放下手机,摸摸眼睛,开始喘气,空有感叹的过往,却虚图白费春光大日正好,怎么办才好,何不如看看山崖,像小鸟一样走过去,跑起步来,幻想如何立足才有这种浪漫的境界,对着一块玉说:“好久不见。”
开始看每一行文字,在句子中找“主谓宾定状补”和“名动形数量代”,拿着笔开始规划,有时不会就去问问同学,走到老师身边问个为什么,刘尚荣老师开始细心的给我找出“字眼”,然后轻松信任的让我坐下去等,等下一节课他开始给我们讲语言学课程。所谓的现代汉语,我就是从那时开始接受每一堂课的启蒙,欣然领命接受文字的基准,文法回归到文字本身,突然开始彰显文学的规律,每个字律,每一窜字符,字字皆准,妙意横生,独自枢机,生活中的句子就是这样简单。
身体像一个巨大的容器即刻撤出年轻的战场。即使不走寻常路,但是内心稳固,假以时日,定将走完这一遭,不负众望。那些奇形怪状的雨露,像灵魂的缺口,倾泻倒出碗底,成为一道映照的彩虹。
难不成恍惚间太困了,还不如喝一杯咖啡。眼睛黑色的眼圈,这让我沉闷中随时可能会崩溃,正是这种思考的灵魂,我为甜言蜜语所左右,美丽的窗外阴影相伴,青涩的美酒何时会抵达良辰,幸运的是我开垦出了一片可歌可泣的处女地。
开始半文半白和夹叙夹议的写一些段子,以表示对读者解绑神经的苦刑,尽管随写随弃,但是一些美好的语言尚且赋予文字深刻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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