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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没长脑子的!喝点酒就不知道东南西北!嫁给你真是倒了霉了!你就把你女儿往坑里推吧!这日子没法过了!”
许府正房里里迸发出一声怒吼,这正是许广汉从起床哪一刻起就预料到的。
看着怒发冲冠的夫人,明知有错的许广汉留着冷汗、大气不敢喘的低声安慰道:“夫人消消气,这嫁给曾皇孙也没什么不好嘛?”
“什么话?你是要让你女儿嫁给个每月都吃不上肉的人吗?”
本就有些惧内的许广汉被老婆吼的乱了方寸,结结巴巴的说:
“这、这,曾皇孙好歹也是皇族......”
“呵!就是无官无爵,俸禄还不及你!反正我不同意,不能让咱女儿和我一样嫁出去还要吃苦!”
许广汉心里一百个不爽,但是又不好发作,他只好淡淡的辩解道:“这怎么就叫吃苦呢!曾皇孙品行优端,颇有君子气概,而且看起来对咱女儿也挺有心意;要是女儿嫁过去,咱们的外孙也算是皇族,我们也算皇亲呐!”
“做你的白日梦吧!哼!”
许氏说着就转身离开了,只留下许广汉一个人在后堂呆呆地站着。他跺着脚叫道:“这、这算什么事啊!什么事啊!”
在许广汉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时门口传来一阵急催的敲门声;
“掖庭令张贺来府拜访!”
门外传来了许广汉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听到张贺声音的他如沐甘露,赶忙出院相迎。
“小人有失远迎,还望张大人恕罪!”
许广汉走到院门口打开府门恭恭敬敬的把张贺迎进了府。
张贺手中拎着一只不小的笼箱笑容满面的跨入了许府,他看到许广汉那找到了救星的神色就明白发生了什么;紧接着张贺刻意抬高调门用和他瘦弱的身体极不符的声音说道:“无妨无妨,在下是来替曾皇孙殿下来贵府说亲的,突来拜访多有冒犯,还望见谅!”
他不喊不要紧,这一嗓子直接把许家所有人都惊了出来,在厢房的许平君更是害羞到面红耳赤,悄悄的从门缝里偷偷往外看。
许广汉看着平日儒雅的张贺突然豪放着实吃了一惊,张贺近乎唯恐许家不乱的行为让他他张着嘴吞吞吐吐的说:“大人你这是怎么了,还是小声些,会惊到其他孩子的。”
“要的就是都知道!老许,你们家,马上就要光宗耀祖了!”张贺唯恐许家不乱的接着说着。
“.......”
一旁的许广汉被反常的张贺搞的无话可说,只好默默的引路把张贺带到了前堂后说道:“大人稍后,小人这就去把贱内叫来。”
“无妨,你且去吧。”
“喏。”
许广汉恭敬的鞠躬作揖后赶忙退到了后院找到了正在修剪花草的许氏,他凑上前对许氏轻声说:“掖庭令张大人来了,就在前堂;他是来给曾皇孙说媒的,你好歹也要见一下吧。”
还在为许广汉答应婚事而恼火的许氏撇了一眼许广汉回道:“我看这张大人是来纳采的,正好问了那曾皇孙的生辰去补个凶吉。我告诉你,合适的话就算我答应了婚事也和你这酒鬼不一样,我那是为了女儿。哼!”
许广汉一看老婆对婚事有所妥协又趁热打铁说道:“你到堂上切要合乎礼法,不可怠慢大人。”
“这事还用你讲!又不是第一次见媒!”
许氏说完一脸不爽走进了前堂,她虽身穿土色常服,但周身着装还算符合见可礼仪,而且张贺又是熟人便也没有换正装曲裾的必要。
她先是两手合拢放在胸前,微屈双膝,低头行礼;随后说道:“妾身许氏,见过张大人。”
张贺见许氏行礼便也回了一礼说道:“许夫人多礼了,在下是为曾皇孙的婚事而来,所以没有张大人,只有友人张子孝。”
一番寒暄后三人便入了座,坐在主位的许氏看着坐在客位却安然自若的张贺心中不免有些疑虑,这堂堂张家家主怎么会为掖庭里的庶人皇孙来说亲呢?
就在许氏满心疑惑之时张贺从怀中掏出了一卷竹简,他把手中竹简递给了坐在一旁的许广汉夫妇说道:“二位,这是曾皇孙的生辰八字,你们好拿去卜筮问合。”
接着张贺再把手边的笼子递给了许广汉,他又说道:“古礼说,‘纳采用雁’,在下这算是礼齐了。”
纳采,六礼之首,本应该是男方请媒人送“雁”订婚,只是刘病已不但还不知道这事情而且他也没有什么正经家人,这说媒的事情正好张贺一块担了。张贺今早一大早就回了张府,他朝着张安世要了上好的野雁作为纳采之礼,又写下了刘病已的生辰作为“问名”之用,在张贺这一番操弄下,可以说只要许家点头同意、问卜无咎,病已和平君这门婚事就成了。
许氏把张贺递过来的竹简打开,只见上面写着“刘次卿,征和元年,九月廿五,未时一刻,庚戌、丁火、戌月、伤官。”,许氏看着竹简缕了一下头发笑道:“这曾皇孙的八字我们收下了,择日便去祖庙卜筮,只是......”
张贺早就看出许氏所担心的是刘病已的财力,这一点他也理解,毕竟许平君是许家唯一一个女儿,为父母的哪有不想让孩子过得好的。张贺为了打消许氏的顾虑,他准备开始“忽悠”了。
“许夫人,如果是在担心令爱未来的生活和曾皇孙的聘礼的话就是在多虑了;”张贺说着从怀中又拿出一把雕山玉笄和一块错金兽纹银钩带,他把俩件礼物放在小桌子上便接着说:“这是曾皇孙的赠礼,而且在下保证,皇孙给许家的聘礼比起欧侯家,只多不少。”
“这......”许广汉和许氏都不再做声,他们清楚的知道这样的承诺是因为有张贺与丙吉支持刘病已。
看着许氏有些动摇,张贺趁热打铁的又说道:“虽然皇孙没什么职位爵位空领俸禄,但奉旨在掖庭养视;当今陛下重视宗族血缘,皇孙日后封侯拜爵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许氏看张贺是有备而来,一连串赞美的话可以说是连绵不绝;她没有什么在条件上可说的了,毕竟许家也就是个暴室,张贺开出的条件对于他们已经算是攀高枝了。
许氏为了给自己的坚持找一个台阶下便说道:“我们也是想要女儿嫁的幸福些,其实重要的是夫妻和睦相爱。”
一旁的许广汉应和道:“对对,孩子过得幸福才重要。”
张贺趁势又说道:“这件事你们大可以放心,我看病已这孩子对你们女儿也颇有好感,况且病已知书达礼、温文尔雅,不知道比那些娇生惯养的贵胄子弟好上多少;令爱嫁给一位情投意合的不是比嫁给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好多了吗?”
许氏此时已经完全松口了,她被张贺这么一说也觉得,女儿在这节骨眼嫁给刘病已是个划算的选择,虽然还是担心女儿在钱上吃苦,但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回答道:“这倒是......”
张贺见到这算不上难缠的许氏不在执着才算是落下心中的石头,他笑着对许广汉夫妇讲道:“既然如此,就算是二位应下了这门亲事,只要接下来问卜无咎我就会来送聘礼商议婚事如何?”
许广汉见自己老婆不再嫌弃病已便放心的说:“既然如此,那就依张大人说的;这两日我们便去祖庙问卜求筮,争取尽快把日子定下来。”
既然作为一家之主的许广汉都彻底应下婚事,那一旁的许氏也就不好再说病已不是了。这夫妻二人,一个脸上如释重负、满心欢喜,一个忧心忡忡、满脸无奈,而在二人对面的张贺则有些喜上眉梢,他瘦弱的脸一时间显得神采飞扬。
这两日,一直担心病已不能有门像样婚事的张贺,靠着见缝插针和三寸不烂之舌为刘病已讨得了一份还算不错的婚事。虽然开出了些空头支票,但是只要许家夫妇应下了婚事,张贺就有办法让他们满意,毕竟张贺与刘病已背后还有张安世和哪位不怎么抛头露面的丙吉。
谈完亲事张贺就要起身离开,许广汉夫妇则热情邀请要他留下一块吃午饭,见到许广汉邀请张贺也没有推脱便留下叙旧用餐了,而此时此刻的未央宫中,刘病已也被幸运眷顾,仿佛是在为这意想不到的喜事铺路。
未央宫......
主殿前广场上稀稀拉拉走着几对刚刚下朝的官吏,他们大部分神色疲惫、哈欠连连,这群人大部分都是天不亮就起了,虽然不是日日朝会,不过身为下级京中的官员,他们时刻处在最紧张的工作状态,只不过他们的疲惫多是他们不屑朝会造成的。
这时在广场角落一名张着大嘴的官吏边打着哈欠边抱怨道:“哈~困煞我了,这朝会一如既往的无所事事,简直是大将军的单口秀。”
“可不是嘛,那些发到尚书们的奏本在朝会上完全看不到,咱们外朝叹净是些七零八碎的琐事!我看啊,大将军根本就是看不上咱们儒生!”
“哼!大将军动不动就说‘大汉如今百废待兴,天下黎民的安康全仰仗我等,不打起精神怎么行!’,可是那些大事他一个人揽的干干净净,咱们还有什么精神可,浑浑噩噩的都不如回去读读书了。”
“是啊!如今陛下.......”
这俩人越抱怨声音越大,有些变得肆无忌惮。
“咳咳!”一旁一位路过的年长官吏走近前赶紧制止道:“咱们还在这未央宫里,你们尽管再大些声,明天我去诏狱看你们!真是够了,好歹也是大夫,说话还没个轻重!。”
被制止的两人这才不再说话,然而这样抱怨霍光和工作的儒生在朝中比比皆是。
“大汉如今百废待兴,天下黎民的安康全仰仗我等,不打起精神怎么行!”这是霍光在朝上常说的话;然而霍光引以为豪的话术在满朝儒生眼里简直就是俗不可耐,这些自视甚高的儒生私下经常会嘲讽大将军“不学无术”,可是有拿权倾朝野的霍光又毫无办法。
随着官吏的离开,稍有嘈杂的广场变得安静了起来,这时一辆黑漆错金雕龙的撵车从主殿旁的连廊中驶出,这是皇帝刘弗陵的龙撵,上完朝的刘弗陵正坐在里面小歇,而马车则不紧不慢的的朝着后宫驶去。
龙撵中,一位身穿黄色龙袍的少年半躺在宽大的龙撵中,他怀里抱着卸下来的旒冕,沉着脑袋从车窗朝撵外看着,他疲惫且带着黑眼圈的双眼静静的看着路过的未央宫,他在这深宫生活了十八年,但只有这一路风光他看不够,因为坐龙撵是他为数不多可以获得安静的时间。
就在龙撵路过掖庭时,刘弗陵叫停了马车,他从车窗处对外面的內侍总管问道:“孙晦,朕尚未纳妃,这掖庭都是住着何人啊?”
大太监孙晦不敢怠慢赶忙走到刘弗陵车边回道:“回禀陛下,老奴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先皇曾孙、废太子孙刘病已以及做活的宫人和罪人。”
“哦,刘病已......记得应该入了宗室吧,可有供给俸禄?”
“回陛下,确入宗室,俸禄,俸禄老奴不太知道,只怕是不多。”
刘弗陵撑着睁大双眼看了看掖庭,然后转头关上了车窗,在关车窗之前对孙晦命令道:“也罢,记得见过那孩子几次,朕觉得那孩子品行端优,犹胜于众皇亲;孙晦你去传少府到椒房殿来见朕。”
“喏!”
即便是刘弗陵关上了车窗孙晦也在车外跪拜应喏,他站在掖庭外看着马车走远才起身离去。
刘弗陵到了椒房殿后上官皇后帮他换下了厚重的朝服,他坐在备好的书桌前喝着皇后给他泡的温茶,这让他疲惫的身体得到了些缓解;本来上官皇后还想在书桌边陪刘弗陵一会,但刘弗陵还是委婉的让她回避了,就在上官皇后转身离开时少府蔡义在孙晦的引领下到了椒房殿外。
孙晦走进椒房殿鞠着躬对刘弗陵说:“陛下,少府蔡义已经在殿外候着了。”
刘弗陵淡然的喝了口茶看来殿外一眼回道:“宣!”
“喏。”接着孙晦大喊道:“宣,蔡少府进殿!”
随着孙晦的拉长的话音,一名身穿官服头戴翎帽的老者走进了椒房殿,此人正是位列九卿的少府蔡义。
少府,这是掌管皇室财务与宫中事务的官职;现任少府蔡义是个精通诗经的名士,刘弗陵对他十分欣赏,经常听蔡义讲诗。
蔡义走到刘弗陵座前俯首跪拜道:“臣蔡义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就坐吧。”
“喏。”蔡义起身跪坐在了一旁,端庄的朝刘弗陵坐着等侯问话。
刘弗陵也没寒暄什么直接问道:“掖庭刘病已的年俸你可记得?那孩子可有肉吃吗?”
蔡义愣了一下,虽然他常见刘病已,但是他有点不明不白皇帝深居简出怎么会突然问起刘病已的事情,他赶忙回道:“臣悉知,废太子孙年俸二百又三十石,月俸无肉。”
“嗯......”刘弗陵沉思了片刻又问道:“他今年也有十五六了吧?”
“回陛下,十六岁。”
“十六......也到了娶妻的年纪;”刘弗陵似乎觉得这样的俸禄有些太少了,他顿了顿又说道:“传朕旨意,刘病已年俸改为三百又五十石,着御膳房每月中旬下旬各送三餐肉膳。”
听完刘弗陵的话蔡义有些脸上犯难,但又支支吾吾的不敢发言。刘弗陵见状问道:“爱卿想说什么便说吧,不必遮掩。”
“喏;”蔡义抬起头说道:“刘病已乃废太子之孙又无官无职,此事传到前朝怕是会惹非议......”
“朕的意思是从朕的私库里出钱,至于肉膳,这御膳房总不会缺几盘肉吧。”
刘弗陵说完蔡义便没了意见,直说刘弗陵“宽体皇亲,仁爱厚德”,而刘弗陵则下令让蔡义带着恩旨去掖庭找刘病已宣旨,把蔡义打发走了。
这时上官皇后从后面轻轻走了出来,她走到后仰休息的刘弗陵身边,上官皇后跪坐在刘弗陵边上用她白嫩的小手给刘弗陵捶起了腿。
刘弗陵侧着脑袋看着自己这个小妻子轻声说:“这宫里除了你们,朕也没什么亲人,那孩子出生便丧父丧母,实在可怜。”
“嗯……”上官不知道说什么只得应和,她知道她的弗陵哥哥也是自幼丧母,而她前几年也没了父母,这种同病相怜的心情她感同身受,所以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认真的给刘弗陵按着摩。
刘弗陵自幼身体不是太好,御医不让他怎么近女色,就连椒房殿的宫女也仅仅是可堪一用的状态,而比他小了四岁的上官算是他在未央宫里唯一的宽慰了。他看着自己这稚嫩的枕边人很温柔的说道:“皇后啊,朕困了,今日朝会起得早,你陪朕再补一觉吧。”
上官虽然嫁给刘弗陵好几年了,但是作为豆蔻少女的她还是面带羞涩的点了点头,毕竟侍寝就是侍寝,她外祖父还总是要她努力怀个龙子呢!
上官红着脸应道:“喏。”
刘弗陵起身看着自己害羞的皇后,他笑了笑边走边说道:“怎么还这么爱害羞呢,要不然让奴才们都下去?”
“不、不必的,臣妾这就去铺床。”
两人就这样说笑着走进了寝室。
另一边,拿着拟好的旨意的蔡义一路在太监的引路下来到了掖庭,蔡义进入掖庭找到刘病已便宣起旨来。
“废太子孙刘病已听旨!”
刘病已听到是皇帝给自己的旨意赶忙跪下准备听旨。
蔡义见刘病已下跪待旨便拿出圣旨读道:“元凤五年六月,皇帝诏日‘朕闻废太子孙刘病已聪慧恭谨、敏而好学、虽养于掖庭,却不失皇族礼法,难能可贵;今朕命少府为汝加俸百又二十石,每月赐肉膳四日,以彰汉家恩泽,钦此。’”
蔡义念罢便把圣旨交到了刘病已手中,病已低头说道:“废太子孙刘病已接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病已起来吧,这也是你应得的。”
扶起刘病已的蔡义简单鼓励了他一番便离开了掖庭,而蔡义离开掖庭的一幕刚好被赶回来的张贺看到了,张贺回到掖庭找到刘病已才知道少府大人是来宣旨的。回到掖庭里的张贺看着圣旨他还稍许有些开心,虽然只是多了一百二十石的俸禄和几顿肉膳,但这对于生活寒酸的病已来说无疑是质的飞跃,而且增加的收入也可以让病已在这场亲事里多一些主动权。
张贺卷好布帛做的圣旨对病已语重心长的说道:“这可是好事,证明你的努力表现没有白费,虽然不是什么大的变化,足够你的婚事撑场面了。”
“嗯?婚、婚事?”病已突然听到说自己的婚事有些令他不知所措,他回过神来权当张贺是在说笑,他嬉笑着收起圣旨回道:“先生你在说什么,我哪里有什么婚事。”
张贺则笑着拍了拍病已说:“别像是孩子一样逃避,明明都早到了娶妻的年纪怎么会没想过婚事呢?再怎么说你也是皇族,身边没个女人怎么能行。”
刘病已呆呆的站在原处不知道怎么回话,近来他确实越发羡慕那些身边有了家室的同龄人,不过他一向觉得自己没什么姻缘可谈;他不是对自己的身份与生活自卑,而是十几年来他所感受的现实。他不是没有喜欢过女孩,不管是从小一块长大的许平君还是宫中穿梭的宫女,青春的躁动总是让他心生不甘,只是从小失去一切的他学会了“不去想”,即使是逃避也比每日心烦气躁来的更舒心。如今张贺告诉他给他找了门婚事,他是在不敢想象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我.......”
足足半刻病已才支支吾吾的勉强憋出了一个字。一旁的张贺早就看出了病已心中的焦虑不安,他笑着说道:“孩子,不要一片愁眉苦脸;好歹是皇族,结婚有什么可发愁的,况且我给你找的是许家的婚事。”
听张贺这么一说病已如同醍醐灌顶,他猛然抬头问:“先生说的、莫不是平君?”
“是啊,你的八字都交给他们了,婚事上你大可放心,我和丙大夫会帮忙操办的,不过这怎么抱得美人归就看你自己的努力了。”
“先生!”病已的眼中满是感激的目光,虽然他不觉得张贺知道自己对许平君的心意,但是厚着脸帮自己去谈这门婚事这种恩情就足够他感激涕零了。
“傻小子!还不去准备准备怎么讨平君和许家夫妇的开心?”
“是,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病已一日之内双喜临门,他换上自己最正式的玄色直裾挂上佩刀兴奋的从掖庭朝着未央宫外奔去,他要想办法去讨他的平君妹妹开心了。
另一面,吃过午饭的许氏带着病已和平君两人的八字赶到了东市,她急匆匆地准备找那位大师卜上一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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