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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广汉夫妇前往东市与祖庙卜筮,所以家中暂时由许广汉的弟弟许舜管事。许舜性格温和对子嗣也宽顺温和;在他主事时,家中众人总能无拘束的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平君也不例外。早上张贺的几声大叫让平君知道了自己的新夫君可能会是病已,她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不免窃喜,毕竟自己对那个还没见过面的欧侯少爷实在没什么感觉,而对病已确是实打实的真感情;她越想越坐不住,不禁的在房间中反复踱步,最后她决定去掖庭找病已表明自己的心意。
在铜镜前打扮一番的平君把前些时候病已送给她的步摇揣在怀里偷偷走出了房间,恰好她叔叔没有关上宅院后门,平君很顺利的就从后门溜走了。
这从家溜出的少女带着满脸的紧张和期盼一路从尚冠朝着远处的未央宫走去,她脑海中想着从小和自己在一块的那位少年,那位开心吃着她送的饭、带着她在长安城里四处游玩的少年,她喜欢他,是总角深情、是两小无猜,是情窦初开后那对异性第一次的悸动。
这时的少女揣着少年给他的步摇忘记了那一份矜持,她只想去看看少年的心意,少女心里想着“要是嫁的是病已就好了。”
少女红着脸走着走着她看到不远方跑来了一名少年,那少年穿着她熟悉的玄衣腰间挂着他熟悉的刀和不起眼的玉饰,她看清了,这跑来的少年正是她满脑在想的刘病已。
气喘吁吁的少年很惊讶的看着出现在这里的平君,他用极不连贯的语气说道:“呼、呼,小妹你怎么在这儿?”
少女看着气喘吁吁的病已便知道他是来找自己的,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悸动的少年,平君似乎有些想笑,只不过是感动的那种笑,少女反说道:“小妹还想问你呢,虽、虽说我是要去找你。”
就这样,在晌午的日头下,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半刻之后绷不住的病已把平君拉倒阴凉处吞吞吐吐的说道:
“那、那个,刚刚少府大人来宣旨,我涨了一百五十石的年俸!”
少女听到这句话就笑了起来,虽然一百五十石不多,不过她心底里替病已开心。
病已看着她的笑容才安了心,他接着又说:“而且陛下还下旨,现在我每个月还能吃上几顿肉膳呢!”
少女开着有些炫耀状的病已,她抬头问“真的吗?”,就在她问的时候听到了一句令她泛红双脸不知如何作答的话。
“这样的话,是不是娶到你的机会更大些......现在,你嫁给我,还能吃到宫里的肉膳呢......”
一脸羞涩有些别扭的病已像极了犯错的孩子,若不是个头高挑根部不会有人觉得他大平君整整两岁。
在病已对面的少女抬头看着面前这个和自己一样红着脸的少年,她知道病已说出这句话付出了很大的勇气。其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父母同意,就算病已身无分文她也要嫁过去,更何况她心里有病已呢。
少女想了片刻就自顾自的笑了这说:“什么娶不娶我的,这事情小妹那里说得算......”
“呜,也是......”
“不过小妹自己也想嫁给你哦!”
平君红着脸说着从怀中拿出包好的步摇递给病已。
“喏,前些日子你送我的步摇;小妹现在不用结婚贺礼了,想、想要它变成自己的聘礼......”
刚刚有些失落的病已听到这句话焕发了生机。
他颤颤巍巍的说:“......那、那我要你带着这步摇嫁给我。”
“嗯......”
病已收下了自己送出去的步摇看着眼前烧着脸的少女,他开始幻想起了和少女结婚的画面,幻想着穿着一袭红妆的平君,他觉得哪一刻将是他最幸福的时刻。
他脑海中浮现着新婚夜里平君害羞的样子,浮现着平成为自己做饭织衣的样子,甚至浮现出两个人一起带孩子的画面,不过这样的画面病已不是第一次幻想就是了,只是这次更真切。
平君看着病已楞在那里,她静静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病已?你发什么呆呢?想什么呢?”
“啊,没、没什么;”病已哪敢说自己在幻想新婚之夜幻想带孩子,他只好嬉笑着说:“我啊,在想象你嫁给我给我做饭的样子。”
“哼,这几年你也没少吃我做的饭;再说了,婚事还没定,就想着让我伺候你了?”
“没、没有,我只是胡乱想想罢了,说起来许伯父是去问卜了吗?”
病已傻笑着,他很在意许广汉夫妇的卜筮结果,毕竟问卜无恙的话就没什么能阻碍他娶到平君的了。
平君自然也看出了病已的心思,病已是想去找卜筮的方士。
“母亲很信方术占卜的,估计要先去祖庙,然后去东市找一位有名的汉中方士吧,我常听母亲念叨那先生神乎其神的卜术。”
“汉中方士?方术这东西,我是没那么信就是了。”
病已从小经历的太多了,命运这种东西他早抛之脑后了。不过为了能顺利的和平君在一块他决定去会会那所谓汉中来的方士。
病已又和平君你侬我侬的聊了片刻,并告诉平君自己一定会带着有这杆步摇的聘礼去娶她。而平君也羞涩的回应着,她知道病已准备去东市,但是自己却要回家了,毕竟这待嫁的姑娘私会求婚对象,不快些回去会给大哥添麻烦。
两人分别后就各自离开了,平君悄悄回到了家中,而病已则去了东市。
东市,长安九市中数一数二的集市;这里离尚冠与杜门大道很近,开市的东市仿佛一个只进不出的大口袋,在两边的亭台楼阙、墙郭牌坊下人头攒动、车马难行,比起西市有过而无不及。
午后的阳光尤为强烈,看不见的阳光洒在一间间屋檐上,反射出一重重刺眼绚丽的金光;即便是过了午餐的时间,东市里也有大量的商贩百姓,买的买、卖的卖,喧嚣着繁华着,但凡进了东市全无空手而出的。
病已在拥挤的人群中四处张望寻找着平君说的那位卜筮方士的摊位,然而在这一里长的东市里找一个方士谈何容易,他没见一处人多的摊位就要挤进去看上一眼,结果七八个摊子下来也没找到,自己却挤得满身大汗。
“这绿袍方士......在哪呢?”
在他因为找不到那有名的方士有些烦躁时,不远处一个手持节杖的影子吸引到了他,那身影轻飘飘的走进了东市深处的一座道观。
“不管了,先进去问问吧。”
病已用充满疑惑的眼神看向深处的道观,看了两眼后便追上去也进了道观。
这个坐落在尚冠后街、东市深处的道观并不大,与周边贵族高官的大宅大院以及东市里的酒肆楼阁比起来实在是小的矮的不起眼,若不是观前香炉中升起的青烟绝不会有人知道这里还有个静匿的道观。
就在病已要跟着那身影走进主殿时,一位正在扫地的道童急匆匆的跑来拦住了他。
道童作揖说道:“师父午后便要入定,公子不可打扰,公子还是请回吧。”
病已见大门紧闭心中不免遗憾又害怕许广汉夫妇所得卦象对自己不利,他便坚持着和道童说着无论如何也要去见殿内大师。
就在两人僵持之时屋子里传来了洪亮的声音:“来便是缘,让缘主进来吧。”
听到了师父的声音后道童恭敬的走到殿前为病已打开了门,病已也向道童还礼致谢。病已走进了道观主殿,只见一尊神圣的老君像矗立在殿中央,台子上焚香炉上烟气升腾;在紧闭的窗户中挤出一缕缕阳光,那阳光洒在焚香烟气上缠绕着老君像,一道道霞光伴在老君像前宛若紫气东来。在这烟气之中躁动的心顷刻间便安静了下来,随时不大的房中,却能心旷神怡。
“近日总觉在长安有事未了,想必缘主便是这结了,不知缘主所求何事?”
在老君像前一名身穿灰绿色道袍的方士抚了抚衣袖轻轻起身,他在这烟气之中如同真人。病已看着方士身轻如燕、儒雅非常,简简单单的起身竟未扰动一丝烟气。
在一旁愣神的病已回过神来边回答方士的问题边作揖行礼道:“啊、小生、小生是来卜筮姻缘命运的,在此见过先生了。”
方士恭敬的鞠躬行礼后轻声说:
“缘主不必多礼,即是有缘,本座必定倾其所有为缘主问卜,请缘主讲八字交给本座,然后且随本座去求签吧。”
匆忙赶来的病已那里带来八字,他只好告诉方士自己手中没有八字,方士不慌不忙的点了点头把他领到了老君像前把签筒递给了病已。
病已跪在地上心中默念自己的思虑,平日里不怎么太信鬼神的他也被气氛感染,他摇动这手中的签筒半刻之后甩出了四道签,方士捡起掉在的上的卦签看了看然后就收到袖中了。
一般来说这求签之人肯定是要看签的,这病已看方士收起了签十分不解,而且这方士面无改色令人生疑。
“先生,我这签可有什么不妥?”
“缘主且宽心,这签不叫你过目自有本座的道理,缘主从此处离开后且回到住处准备沐浴更衣,两日后定有喜事。”
何来喜事?难道这方士算出来我心中所想?病已对方士的话百思不得其解,虽然目前他想要的喜事无非就是能娶到娇妻,然后某个差事有个事业罢了。
“先生何以见得?”
“天机不可泄露。”
“……”病已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所谓天机不可泄露听起来更像是敷衍之语,何况他来是想在许光汉夫妇来之前打点这方士,不过看起来是没指望了。
绿袍方士仿佛看出了病已的心思,他不紧不慢的说道:“本座没算错的话缘主本是为下午的问卜而来吧。”
这方士竟然说出了病已的目的,大吃一惊的病已这下彻底觉得此人不同凡响。
“本座近来常望得灵鹊之气;今日气随主,故而本座卜定缘主与意中之人可成良缘佳话,缘主且放心去吧,本座再多说便是泄露天机。”
病已听了这段话也不好在说什么,他还是不觉得光是望气就能看定什么,只是他不好再追问下去,只好起身准备离开。起身后他对着方士作揖拜首,极其诚恳的问道:“今日得见先生方知道门玄妙,小生还不知先生名讳,还望赐教。”
方士轻轻笑道:“无妨无妨,尘世名号不足挂齿,本座道号既济,观在汉中,游走四海。”
“原来是既济大师,今日多谢大师指点迷津,这些是问卜的钱还请大师收下。”
病已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小块银子递向既济,然而既济将他的手推了回去。
“还愿俗物就不必了,本座四海觅道,以后怕是难与缘主再见,此次权当缘分所致,缘主请回吧。”
既济说完转身不再言语,病已也不好再纠缠,只好恭敬的行礼离开了道观。
病已离开后不一会道童就走了进来,他看着做自己的师父一脸不解的问道:“师父,你既没有要这位公子的姓名八字也没为他解卦,怎么就......”
“你平日可曾见过这小殿里有紫气东来之景啊?”
童子听师傅这一说才抬头看到殿内焕发着微光的重重烟气,他吃惊不已,毕竟这样的景色他从未见过。
既济又说道:“数月前从齐地听说泰山出了奇石,传说是巨石生足、白鸦环飞,不可为不奇也。本座见这少年气势非凡,自然不愁喜事傍身了;何况这卦,奇的惊人.......”
他说着又从袖中掏出刚收走的四道签,道童走近瞧了瞧,只见四道签上全是“乾卦”,能在数以百计的卦签中接连抽到四道乾卦实在是万中无一。
“师父,这卦,难道说刚刚那位.......”
“从望气来看,可谓是贵不可言;看来在长安的缘分要到头了,徒儿你准备收拾收拾东西,今日之后我们就返回汉中。”
“喏,徒儿这就去准备。”
道童听了师父的话很麻利的转身走出了小殿朝着厢房走了过去,而既济则又盘坐在老君像前闭幕打坐,慢慢的随着房中紫气散去他也入定了。
另一边,一大早匆匆赶去家祠的许广汉夫妇终于从城外回到了城中,许氏强拉着许广汉朝着东市进发,按照许氏的意思他们两个要去东市找既济大师再问一次卜。
平日里在掖庭散漫惯了的许广汉根本不想再费脚力到东市找什么大师占卜,他一路上反复抱怨、一脸无奈。
“哎,这是何苦,这家祠中都卜到吉言,何必在要去找什么大师!”
一旁的许氏听了这话大为不快,她狠狠的瞪了许广汉一眼说道:“废话真多,我只是给咱们女儿上双保险!哪像你,做什么事情都不上心!”
“我!哎......”被老婆损的无地自容的许广汉只好半缩着和许氏走向了东市。
一炷香时间后许广汉夫妇终于走到了东市;和病已不同,他们熟练的穿过热闹的人群径直走进了既济委身的道观。
迈入道观的许氏走到正在收拾行李的道童前问道:“请问此处是张仙人的道观吗?”
道童也没看她,边低着头收拾边说道:“是问缘的缘主吗,请进主殿便是了,师尊恭候多时了。”
“啊?”
一句“恭候多时”让许广汉夫妇内心称神,他们轻声慢步的走进主殿后一眼就瞧见了盘坐在老君像前的既济,这时许广汉上前举手加额行大礼后说道:“在下掖庭宦者许广汉拜见仙人。”
“无须多礼,来者皆缘,若是问卜姻缘只将二者生辰八字交于本座便可。”
“是、是、是,八字有带的,在这里,请仙人过目。”许氏从袖中拿出两块写满小篆的竹简,她恭敬的递给了既济。
既济接过竹简看了两眼就对二人说道:“两位缘主且在此稍等,半柱香本座告知问卜所得。”
许广汉夫妇看着既济走到了老君像后,他们只好站在老君像前默默祈祷;这许氏虽然嘴上说着不想中刘病已,不管面对老君像还是虔诚的默念着求着良缘;而她身边的许广汉却只是希望这件事情快点解决,因为他是看着刘病已长大的他深知病已的品性,所以他觉得女儿嫁给病已不会有什么问题,许广汉看着身边闭目祷告的妻子便心想“哎,夫人见地!这世上那里有什么长久的富贵、不变的感情,想自己当年在昌邑王身边风光无限的时侯,那会料到会有今天的窘迫。”
与对自己独女的婚姻几近看开的许广汉不同,他身边的许氏就在既济卜筮这段时间里还在不停的默念祷告,许氏觉得这种东西心诚则灵。在她想法里,就算刘病已不合适自己也能为女儿找到真正的富贵良婿。
一晃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既济手中拿着竹简从老君像后走了出来。
“二位缘主久等了,恭喜二位缘主,此乃良缘。”
“啊?”“啊?”
既济这句话刚脱口而出便迎来了齐声的惊叹,一声是不解,一声是惊喜。
许氏定下神率先问道:“仙人莫不是算错了,数年前仙人你还说小女是富贵命,可这......”
“缘主,本座所占并未有错,令媛的八字我记得,这位公子的八字与令媛相合互补,实为良缘。”
许广汉听了这话便安心了,他眉飞色舞的对一旁的许氏说:“祖庙问卜就是大吉,你偏是不信!你看,咱早就说过,病已是个好孩子。现在仙人都说良缘了,你还有什么说的!”
原本对自己醉酒许诺的姻缘还抱有一丝悔意的许广汉终于得到机会反将一军了,许广汉也算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人,他这么一番话弄得许氏很是下不来台。
“我、我那也是为了咱女儿着想,这天底下那个当妈的不想让女儿嫁个好汉子!”
许氏做着无力的辩解,虽然调门仍在,不过没了早晨在家时的凌人盛气。许氏心里还是不想让刘病已成为自己独女的女婿,毕竟病已没权没势,肯帮他的都是外人,这样的情况让许氏实在放不下心来。
“仙人,这我女儿会是什么样的富贵,还请指点一二。”
“夫人,本座只能说‘贵不可言’,说了便是泄露天机,富贵不在,收下这卜辞回去吧。”
许氏见到既济这么说就不敢多问了,她可是生怕自己女儿没了这仙人许下的富贵;而一旁的许广汉接过竹简又拿出了一锭银子说道:“仙人,这些权当是香火钱,还请收下。”
既济看了眼银子轻笑道:“缘主不必多礼了,本座从不缺俗尘香火钱,这些拿着回去办喜事用吧。”
就这样许广汉夫妇拿着竹简离开了道观,宽下心的许氏这才同意让女儿嫁给病已,虽然她看不上病已,但是算了这么多命都是大吉她也没必要再坚持了。许氏叫许广汉尽快同志病已和张贺下聘的事,趁着吉时为过尽快嫁了才好。
许氏边走边兄着女儿富贵了的样子,再想想自己女儿出嫁的场面,不知不觉的就笑了。一旁的许广汉无奈极了,他拿出卜辞打开看了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只见在命格卜算的末尾写着“塞翁失马,得旺许家。”八个大字,许广汉看过后赶紧卷起了竹简,这一句塞翁失马便是对他自己种种遭遇的阐述,而后面的定是预言,看到这里他才觉得既济神乎其神。
许氏看到许广汉匆忙揣起竹简便好奇的问道:“仙人的卜辞说了什么?”
“哈?没什么,就是一顿八字、星宿什么的,净是些咱看不懂的。”
“噢,反正这仙人可是京中有名的逢算必中;听说啊......”说道这里许氏突然压低了声音,她小声说道:“听说他是留侯的后人呢!”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许广汉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个方士如此与众不同;留侯,也就是张良、张子房,这是大汉妇孺皆知的名号,传说他在离开长安后与赤松子修道成了仙人;心里原本将信将疑的许广汉想到这里只好尴尬的笑了笑,管他什么得没得道的仙人,还是祸福相依的臧言,他只想抛之脑后,接下来只要让张贺带着彩礼定下婚事,近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算是了结了。
在二人低着头从道观走出不久后既济带着他的道童站在道观门口静静的望着东市,他任凭凉风夹着东西市的吵闹拂过他的身躯,既济一手拿着上午病已求的签一手握着腰间玉璧,边听着风吹玉璧玉管的奏鸣边笑着看向远处。
一旁的道童的看着带着满脸眷恋的既济不禁问道:“师父为何春风满面?晌午时师父还是如临大事一般......”
“天机不可参啊!晌午时是缘尽神伤,下午则是缘尽开怀。”
“徒儿不懂。”
“哈哈哈,你自然不解这俩位的八字姻缘,如此姻缘乃是亘古罕见,加上卦象吉享,乃是‘奇缘’!”
“可是这有什么开怀的,师父你这半年来卜了不下千卦......”
既济转身笑着看了看道观。
“我张家被红尘牵绊,今日匡扶紫薇,终解束缚,这样一来我张家便与皇家与长安缘尽了。徒儿!快些收拾行李准备上路了。”
说罢既济伸手关上了道观的大门。
在既济看来他们张家百年来觅道无果皆是因红尘牵绊、功业未了,如今他帮助病已是在红尘了却了最后一件功德,长安与他缘尽,他与俗世缘尽。
缘尽缘起,一边是既济的缘尽另一边自然是病已与平君的缘起。
回府后,兴奋异常的许氏当即决定同意了这门婚事,还语重心长的对自己女儿说给她找了个“好郎君”,接着许氏就说要等张贺来送聘礼时商议婚礼吉日云云的,一旁的许广汉连连称是。最后在许氏的催促下,许广汉到家还没歇脚就去掖庭奔波了,这许氏是一天看不到彩礼一天不安心的,她可不想再耽误自己这宝贝独女的婚事了。此时的许广汉不知道,自己即将为许家打开富贵的大门,为一段悲情奇缘打开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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