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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书说到一只耳他们在客店住下,几天下来一直查找不到端白兰,有点不奈烦了。这天傍晚,一只耳和胖子先后回到客店,胖子无所事事地躺在炕上望着房顶说:“头儿,他娘的古老板别不是胡弄咱们吧,前前后后把这镇子转了好几遍,就差挖地三尺了,哪有少奶奶的人影啊!”
一只耳坐桌旁说:“古老板不敢说谎,我们再找找,实在不行咱就回去交差。”
门开了,三七进来,随手碰好门,边脱着破衣烂衫,边得意地说:“头儿,找见了,我找见她了!”
“她在哪?”一只耳忙问道:“快说!”
三七:“她就藏在王家大院里!”
一只耳:“不会吧,我都搜查过了,你是不是看走眼了?”
三七:“我这双眼是马王爷给的,不会有错。今天我在路上发现了她,一直跟踪她到了大院……”他如此这般地描述一遍,端起桌上的茶碗“咕咚咕咚”喝干了,放下碗,抹了抹嘴巴上的水渍,说:“头儿,这头功该算是我的了吧!”
一只耳:“好,明天你们俩给我盯紧她,我去向少爷报告去!”
第二天,一只耳开着三轮摩托一溜风地回去向袁怀报告。袁怀听过后,高兴地戴好日本制式军帽,从文件架子上摘下端白兰那把宝剑,就要出门。只见门“呯”地被推开了,他一看是母亲三姨太,后边还跟着个丫环。
袁怀:“娘,你怎么来了,有事啊?”
三姨太哭丧着脸说:“儿子,你快回去看看吧,你媳妇的疯病是越来越厉害了,不是砸桌子就是摔碗,又哭又笑又唱又骂,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袁怀:“娘,我有急事,你先带她到医院瞧瞧去好了,等我回来再说!”
三姨太:“屁话,事再急也是外边的事,还有大过给你媳妇看病的事?快跟我回去!”
袁怀:“我不,你找人把她弄到疯人院去算了,娘,我终于找到端白兰了,这就去抓她!”
三姨太:“混张东西,你还想从她手里抠出金项圈是不是?她要想给你早就给你了,正是这件破玩艺儿把咱家闹得死的死,疯的疯,鸡犬不宁……(她哭闹起来)你个没良心的,要不是你媳妇帮助袁家,还不知道咱一家人被流放到哪里去了,死都没个地间儿埋……呜呜呜……你媳妇为了你疯成这样了,你不管不问,还惦记着那个破玩艺儿……你爹造孽太多,让天雷给劈死了,你你,你怎么就不改呀!……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呀……”她边哭嚎边捶打着袁怀。
三姨太哭闹逼的袁怀没办法,只好说:“好好好,我回去,我跟你回去!”随后,他命令一只耳说:“兄弟,你要不惜一切代价,懂吗?不惜一切代价,把她给我抓回来!”
一只耳:“放心吧少爷!”
袁怀:“记住,不许伤害她,我还要她说出金项圈的下落呢!”
一只耳:“是,不过……”
袁怀:“说!”
一只耳:“我想让老三也过去助阵。”
袁怀:“你去叫他吧,就说我让他去的!”
接着说端白兰和小月刚回到服装组,就见魏姐进来通知大家去开会。原来,史静仙听上海来探班的朋友说:租界的日本人为了支持袁世凯称帝,要对宣传抗日的社会团体进行大剿捕。史静仙耽心日本人追查到这里来,为防备不测,她让大家不许私自外出,戏停演,准备转移到安全地方。
却说一只耳和独眼火速返回万泉镇与三七、胖子会合,秘谋于客房内,商量好行动计划。次日一大早,他们仍然化妆好各自的角色,暗藏兵器,到达预定位置,张网以待,准备在街上一举拿下端白兰。读者问了:他们为何不敢进院里去抓人呢?呵呵,他们都曾经与史静仙、端白兰、张亮交过手,深知他们的厉害,另外还有一群功夫戏子作帮手,如果硬闯,定会惹出许多麻烦,保不齐还要损兵折将,鸡飞蛋打,又让端白兰跑掉了。然而,他们在王家大院的前后门外边白白蹲守了一整天,也没见有一个人出来。回去路上,一只耳去小酒馆买了两瓶烧酒,半斤炸花生米,一袋小菜,二斤酱牛肉,顶着昏暗的月光回到客店。独眼和胖子还没回来,一只耳开了房门,屋里黑洞一般,他摸出洋火,划燃,到墙边点亮煤油风灯。三七把吃食和酒放桌上,歪倒在炕上,嘟哝道:“娘的,今天算是白瞎了!”
一只耳:“别急,好事多磨!”
独眼和胖子进来。一只耳问道:“你那边怎样?”
独眼:“没见着她!”
“不急。”一只耳看出这几个人情绪不隹,宽慰道:“兄弟们辛苦了,来,喝两盅,我请客!”
胖子坐到炕沿上,脱着鞋,帮腔道:“大哥说的对,这次一准能拿住她!”他翘着腿,费好大劲才脱了一只袜子,甩了甩,一股灰尘加杂着臭气直扑躺在炕上的三七。
三七恼怒地叫骂道:“你往哪抖落,边去!”
“怎么了?”胖子斜着眼说道:“你吃了我的庆功土你好去领头功赏钱啊,小样儿,还不领情!”
“你满口喷粪,呸!”三七指着胖子骂道。
胖子也火了,用袜子打了三七手一下,说:“你敢指划我!”
“指划你了咋地!”三七跳下炕,说:“老子还要揍你,信不信!”
胖子毫不让步,把袜子一抛,扔到三七脸上,抬腿踢了三七一脚。哪知三七早有防备,往后一撤,“呯”一拳将胖子打倒在炕上。
“混蛋,都给我住手!”一只耳吼叫道。
胖子和三七这才消亭了。
一只耳:“都给我坐这来,一群窝里炸,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明天再去盯紧点,姓端的从谁手里溜掉了,谁就拿命来换!”
新剧社租住的大院是一家侨商祖上留下来的,人称王家大院,一家人都在国外定居。原来,这王家祖上是清朝光绪年间一个不小的官吏,专门经办海外物资送给宫里亨用,他将大院修建的赛似一座大观园,房屋亭榭,飞檐廊台,小桥流水,曲径通幽,花草吐香。一九零零年八月,八国联军攻进了北平,慈禧老佛爷怆慌出逃。王家祖宗趁机扔了官服官印,携一家老小逃到了海外去经商了,只留下两个族人长辈守护着大院,经常出租。这院子离戏园子不足百步之遥。却说新剧社转移工作都准备停当了,只等着抜营起塞,二天过去了,史静仙又听说日本人放弃了万泉镇,向北河口镇去了,那里反袁反日闹腾的更加厉害,因此,大家悬着的心又放松下来,史静仙还想再演出两场戏,但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她这次决策是大错特错了。这天上午,演员们又象往常一样在院中练功,读剧本对台词,走身腰,吊嗓子,很是和谐温欣欢快。史静仙在屋门口看着大家,满意地微笑着。
武生小李子手中剑龙飞凤舞地练完,收了定式。
端白兰笑着说:“就这啊……”
小李子不服气地说:“怎么着,你还能给我点拨点拨?”
端白兰:“这功夫在戏台上看着好看,却是个空架子,遇上敌手准歇菜!”
小李子更加不高兴了,说:“哼,有本事你来两下子给我看看!”
张亮挑着扁担筐路过这里,笑着说:“小李你知道啥啊,你就别叫劲了……”
那边,史静仙看着这边无声地笑了。
端白兰:“去买菜啊张师傅。”
张亮:“啊。”
端白兰:“我跟你去!”
张亮看一眼那边的史静仙。史静仙暗示同意了。
张亮:“走吧!”
王家大院门外是一条不算宽大的街,南边尽头是条东西马路,往西拐不远就是戏园子;北边尽头就到镇子外了。这条街上两侧小卖店,小饭铺,小茶馆,地摊一家挨一家,由于国势不稳,经济萧条,现在不是很热闹。此时,就在王家大院门外的路对面,化妆成小商人的一只耳坐在地摊上喝粥,看见端白兰、张亮从院门里出来,忙将礼帽压低,偷视着他们。
张亮和端白兰朝北面走去。
张亮:“白兰,你在这儿还习贯吧?”
端白兰:“还行,就是很想花奶奶,不知道她老人家现在伤好了没有,过得咋样了……”
张亮:“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等有了机会我们去看看她!”
“嗯,一定去!”端白兰重重点下头,说:“张师傅,你说姓袁的会不会还来找事?”
张亮:“你还不了解他?他贼着呢,还是提防着他才好!”
此时,一只耳从他们身后匆匆向前走了过去。
“对,提防着他!”端白兰想了一会儿,说:“我看出来了……”
“你看出啥来了?”张亮问道。
此时,化妆成乞丐的三七哼着烂腔,疯疯癫癫地从他们身后跑了过去。
端白兰小声说:“你,你是革命党人……”
张亮警惕地前后看看,没人,说:“你说是就是吧。”
端白兰:“那你和静仙姐早就认识了,对吗?”
“不。”张亮说:“我是魏姐介绍来的,当年红灯照失败后,我跟父亲逃到太玄观,上善道长介绍我们加入了同盟会,后来,我们才到了上海。”
端白兰:“哦,原来是这样啊。哎,我就不明白了,革命党是无法一下子打倒朝廷的,为什么你们还是这样闹腾?”
张亮:“那是你站在了自身利益上看华夏,革命党人前赴后继,就是想给百姓一个生活下去的清平世界!”
端白兰若有所思地想着……
张亮:“白兰,你知道静仙为啥特别关心你吗?”
“不知道,”端白兰说:“真的不知道!”
张亮:“去年资州兵变,史将军杀了你父亲……”
端白兰不高兴地说:“别提这事!”
张亮:“你听我说嘛,当时你为什么安然无恙,才逃出了资州……”
端白兰:“那是上善道长救了我呀!”
张亮:“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也是听静仙说的,她不好意思对你表白,那时史将军觉得你一个女孩子不该受战火所累,是他让上善道长暗中救了你。”
端白兰“啊”了一声,说:“我说呢,我和上善道长非亲非缘,他怎么会来救我,原来暗中有这么多故事!都怪我眼不明心不亮,错怪静仙姐姐了。”
他们走出了镇街口,眼前是一片绿油油的庄稼地,顺土路再往前走不远,路两边是一片密密的小树林。
端白兰:“到了吗,去哪去买菜呀?”
张亮:“马上到了,地头上的菜新鲜,还便宜。”
此时,他们见有两个人从对面走来,其中一人推着一板车蔬菜,逼近了,那两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只听板车旁边那个戴礼帽、架金丝眼镜的人说:“少奶奶别来无恙啊!”
听声音,端白兰心下一惊,暗道:“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张亮认出了来人是谁,忙打哈哈道:“哦呀,是大哥和三兄弟呀,怎么弄成了这样,差点认不出来了!”
一只耳:“张亮你识相点,没你事,今天只请少奶奶回去,少爷都急病了,知道不!”
端白兰冷笑道:“一只耳,你还想再丢了那只耳朵不成!”
一只耳:“谢过少奶奶手下留情,还给我留着一只耳朵!”
端白兰:“你想怎么着?”
一只耳:“少爷让兄弟们找你多日了,你就可怜可怜少爷,跟我们回去吧!”
端白兰:“我要是不回去呢!”
一只耳凶恶地说:“那可就由不得你了!”
张亮忽听身后有“哼哼”的冷笑声,回头一看,不知道独眼啥时候站在了自已身后边,他猜到必然有一场恶斗了,不如先下手为强,推一把端白兰,大喊道:“快跑!”随即抡圆了扁担,但见那扁担后筐变前筐,在空中划一个弧,“嗖”地脱掉了,砸向一只耳。一只耳闪身躲过,迅疾从车上抽出柳叶刀,冲上来与张亮厮打。同时三七车上拿起一根白蜡棍,紧逼在张亮身后,时不时步步偷袭张亮。二打一,好一场恶战。
这边,端白兰哪里肯独自逃走?她心一横,刚站稳脚跟,就见独眼速插空档扑向自已,她一不躲,二不闪,柔腰拧转身,反手一掌“啪”地搧在独眼的太阳穴上。独眼“啊”一声,转个圈圈,拨楞几下脑袋,双脚一跺,拉开架势,拧起个旋风脚,“呀”地一声,猛朝端白兰脑门儿凌空踢去。说时迟,那时快,端白兰见他的“旋风脚”过来,双腿往下一蹲,仰面曲肘,一手闪电般从胸前吐出,将他的裤子牢牢抓住,以四两拨千斤之力顺势一拽,“唰”地往外一甩,只见独眼被甩出一丈开外,这独眼也不是吃素的,他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厉声喝道:“好你个臭**,还想跑,早早还我眼睛来!”阅读过前文书的知道,他那一只瞎眼正是端白兰用剑刺瞎的,独眼知道这女人的厉害,想耗尽端白兰的力气,只是咤呼着,紧紧缠住端白兰。
那边,张亮一条扁担抡得风车一般,带着呼呼的风声,越战越勇,他飞眼见端白兰斗得性起,毫无逃走的迹象,耽心时间长了要吃亏,急喊道:“快跑啊白兰!”
一只耳害怕端白兰跑掉了,他趁三七猛打猛冲之时,忙掏出****“呯”地一枪打中了张亮的臂膀。张亮臂膀一软,手中的扁担失去了杀伤力,免强与三七招架着。
“缠住他!”一只耳丢下张亮,转身去捉拿端白兰,就在这刹那间,只觉得脚踝子骨被重重地戳了一下子,疼得他“呀”地一声,踉跄几步,跪在地上。原来,张亮见一只耳去斗杀端白兰,他没多想,拼尽力气将扁担直挺挺地抛了出去,那扁担头不偏不歪正戳在一只耳的脚踝骨上。一只耳跪在地上发现了扁担,回手就是一枪。张亮大腿中弹,扑嗵倒下了,大声叫道:“快跑啊,白兰,再不跑就没命了!”
端白兰见张亮中枪倒下,却被独眼缠住,一只耳也过来了,她慌了神,只得撒开腿脚拼命朝树林子里跑去。
一只耳一跛一拐地命令独眼:“快追呀,抓住她!”
独眼腰粗膀圆,肚子象个笼屉盖,短粗腿,哪里追得上端白兰。一只耳拐着腿脚难以跑快,他想放枪,点了两下,猛然想起袁怀的教训:“记住,不许伤害她……”于是他无奈地收起枪,自语道:“算啦,别抓不住**,惹自已一身臊,不值!”
端白兰飞快地躜进树林子,不见了人影。独眼追了进去,盯着前边时隐时现的身影,紧追不放。有时人算不如天算,人逃还有天救。那端白兰七拐八拐地跑着,不知道哪只脚踩空了,“噗嗵”掉进一个坑里,半人多高的青草淹没了她的身子,吓得她大气不敢出,静静地卷缩着身子。这时,正好独眼从坑边跑了过去,他只恨爹娘只给生下了两只眼,边追边急急地四下里张望,一直追出了林子,眼见前边是一条宽宽的河,哪里有端白兰的影子,他骂道:“真他娘的见鬼了,臭**还真能跑!”他转身回了林子,不一会儿,听见一声枪响,接着是一只耳的喊声:“独眼子你在哪啊!”
独眼大声应道:“我在这儿!”
两人会合后,一只耳见只有独眼一个人走过来,便急赤白脸地问道:“你没抓住她吗?”
独眼抓抓脑袋说:“……那有一条河,我是旱鸭子,她跑了!”
一只耳:“笨蛋,蠢猪!”
请看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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