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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贝杨和师承从驿馆乘车去了金顶塔,这里是葛明可汗在泰格城的行宫,闲暇时,历代葛明可汗喜欢来到这座边境之城狩猎和度假远离政治气氛浓郁的葛明堡,因此修建了雍容华丽,适于休养娱乐金顶塔,正式名称为“乐思雅宫”。因为金顶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金光,像是地上又出现一轮太阳,乐思雅是萨兰人崇拜的太阳神。雪白的墙壁铺满着蔷薇,粗壮的树藤如绿色的巨蟒盘绕在宫殿的石柱上,宫殿健在西高止山脉上,融入这里如同画般的景色,只是西贝杨还没有适应这里的气候,闷热潮湿使她心绪更加紊乱无法听得进师承讲这里的风土人情。大殿里文武分两边站毕,葛明可汗——葛明弗恩琼鹏,老态龙钟地坐在当中的汗位上,田礼出列给殿上的人说明着情况,并挥动着他手里的《废汗令》。他怅然道:“今天命汗邢鲲,不尊祖制,欲效中原,听信佞臣,调外兵攻封邦,贫贵共愤,神器将更迭,“红蓝会”上各国长老皆有废除其汗位之心,温平长老故作此《废汗令》。路法家和葛明弗恩家世代通好,都曾帮助葛明菲恩家重夺杰赐,历下汗马功劳,今邢鲲背信弃义,先骗婚于我家少将军路法希昂,又辱骂塔里汗,以莫须有的叛逆罪名兵祸于我塔里。两国乃唇齿,若无塔里则无葛明,若无葛明则无萨兰矣,愿陛下行《废汗令》早日登基,出兵与我国共破邢鲲,以保天下太平!”
忽一文官出列道:“万万不可,我葛明受封至今,从未开疆,只有七州八郡,军队不过万人,若救塔里不过是杯水车薪。且我国受祖制约束,不得擅自对外佣兵,何况对抗杰赐王师,出师无名如何取胜。田长老可告塔里汗若不便可投我国,再从长计议。”
又一武官出列道:“此乃迂腐谬论之谈,大汗和天命汗同是大世祖——葛明元启血脉,都是嫡出子孙,今邢鲲无道昏君,无辜动兵革,使生灵涂炭,何谓出师无名?今为不遵从祖制子孙应当改立新君,我葛明是萨兰发源之地,且有《废汗令》,若现在出兵平定祸乱,可建丰功,然大汗继位乃名正言顺。”
于是殿堂喧闹,或言战者,或言不战者,更有说助天命汗吞塔里者,各种意见实难统一。忽殿门外司仪官传来:“哈尼师承,兰因男爵西贝佩剑到!”哈尼是萨兰语可汗儿子的意思,师承与西贝杨进入大殿,官员交头接耳暗地里道:“通缉犯,男爵已被废。”西贝杨向前参拜葛明可汗,琼鹏见到西贝杨来,立马抖擞精神,谓殿上人曰:“西贝佩剑有话,请诸位洗耳恭听。”西贝杨点点头,转过身对着一众文武,展示自己所配乃金炳剑乐思雅道:“诸位都知我被通缉,爵位已被废没有资格站在着发言,但是我今天不代表兰因,特来为葛明说陈利害,此剑便是证明我有这个资格。”原来持金炳剑乐思雅在葛明便是储君代言者,今西贝杨手持乐思雅就相当于自己是利果!殿上安静下来!
“我奉大殿维意思来此,今兰因已叛萨兰独立天下已然残缺,从师承那我了解了田长老在杰赐所得的消息,诸位,现任天命汗邢鲲欲效仿汉统,若用汉统,世袭者唯天子一人,封国化为乌有,汝等皆世卿世禄,一旦废分封行郡县,汝等待遇也将不复存在,从九世主起长老督国之制也将不复存在,权利将独归邢鲲一人,今塔里可汗不过用言语讨回公道,邢鲲便以言治罪判其谋反出兵讨伐,若将国家交于此等君王,天下无安宁之日。”一席话镇住百官。
西贝杨继续道:“今葛明出兵不是为了塔里一国,而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萨兰全境。请可汗下令出兵,出兵有三益!”琼鹏追问:“愿闻其详!”
“一则今有《废汗令》在,大汗乃奉祖制而讨不臣,出师有名。二则葛明弗恩家族世代被葛明菲恩家族压制,储君要做“人质”,兵甲不能用于外国,天下皆知葛明菲恩家族忘恩负义,而葛明弗恩家族以德报怨,此乃扭转颓势之机!三则若破得邢鲲,大汗可荣登正位,再造社稷,与先祖齐名,作为萨兰缔造者直系子孙此事岂不美哉!”说罢西贝杨将金炳剑乐思雅交于葛明可汗。
田礼听完道:“西贝佩剑所言极是,出兵,于国于民于君都有利,请可汗速决!”
琼鹏面露满意表情,拔剑曰:“若再有言不战者,斩,我意已决当铲除无道昏君以还天下大平!西贝杨!师承!上前听令!”
西贝杨、师承道“在!”二人单漆下跪于前,琼鹏以剑指二人道:“吾葛明弗恩琼鹏,以大世主元启之名恢复西贝杨男爵身份,授予你葛明大元帅之职,师承授副元帅行辅佐之事,即日可统兵前往塔里!”他将金炳剑乐思雅还给了西贝杨,西贝杨有些不解正想问,但琼鹏没给西贝杨机会示意师承陪西贝杨出宫速去葛明堡军营准备,二人就此领命而去!
众人保着利果赶到左丞相府,早有燕赵铁骑等候他们,邢鲲打马上前,让侍卫押着已被捕的聂形,原来早有人告了密。邢鲲斥众人道:“反贼,何不早降。”左丞相道:“邢鲲匹夫,我誓死不降,恨不能生啖汝肉喝汝血!”
邢鲲轻蔑道:“努尔王子,地牢一游做何想法?”
原来努尔人世居杰逊城,一百年前萨兰七世祖攻破杰逊城,努尔人不得已臣服萨兰,七世祖改杰逊城为杰赐城作为萨兰新都。为斩断努尔民族传承,七世祖摧毁城中一切同努尔文明相关的事物,强迫努尔人学习萨兰语,送努尔贵族后代去赞布津学习,一百年下来努尔人绝大部分被萨兰人同化,但是身为努尔皇族的图雷家族一直用努尔文化教育后代,为的是有朝一日可东山再起复兴努尔,花岗岩石屋曾是杰逊城国库所在,作为皇族的图雷有其钥匙,是努尔皇权象征之物,但是萨兰对杰赐百年来的营建,石屋已经不知埋没在城里何处,图雷也在一直秘密找寻它。邢鲲继位后,他命匠作大臣聂形修建隐蔽大型监狱即“地牢”用于关押重犯,聂形在杰赐城选址无意间在城中一处偏僻的废墟里发现了花岗岩石屋并告知邢鲲,邢鲲觉得其位置绝佳,一来无人知晓便于管理,二来能防止劫狱。而且他还将石屋里的财物洗劫一空,并且把那些不愿意融入萨兰的努尔人关进这里,让他们受尽折磨,最后全部活活饿死,成为了名副其实的人间地狱。豁达的努尔人在面对死亡也不忘用自己手指头里的血液作笔墨作颜料在墙上用萨兰人看不懂的努尔文做怨诗和图画,诅咒、讥讽萨兰。聂形得知后一直心有惭愧,良心受到谴责,于是他交好图雷,希望能在适当时候告诉他真相,但是自己害怕邢鲲报复,只得一直向图雷保证若寻得地点所在必定相告之。
邢鲲下令要活捉路法一行人,众人和燕赵铁骑发生巷战,且战且退,不得已退入一条死胡同,路法两手下拼命死守巷口,最终寡不敌众自刎已报忠心,绝望之际,忽东门火光冲天,燕赵铁骑后队乱作一团,一彪军斜刺杀了出来,为首将领,白袍白甲,头戴朱砂盔,领着数十人,匹马挺枪,所过之处无人能敌,枪到之所人仰马翻,杀得这队燕赵铁骑无人敢近,最后四下散了去。原来是白傲骑士团,路法希昂一眼认出为首骁将正是婵可敦——西贝棠。
原来兰因汗兹达奥曼,得知邢鲲发兵塔里,便想趁杰赐空虚偷袭,攻下杰赐铲除葛明菲恩家族,自己继承天命汗位!于是命西贝棠趁夜偷袭打探城内虚实,西贝棠捉拿住侍卫问得邢鲲在左丞相府,于是便赶来,不想正好撞见路法他们,西贝棠救了三人便撤军出城,毕竟只是刺探虚实,西贝棠不敢恋战,兰因大军驻扎在杰赐城五十里开外的地方,路法一行人被带到了兹达奥曼的营帐。
兹达奥曼示意西贝棠送利果到偏帐就医休息。留下路法、图雷、聂形,他谓三人曰:“明日孤欲取杰赐,铲除邢鲲,继位天子。孤并不是征求诸位意见,只希望你们明天把消息带出去传到塔里和葛明,待利果身体无大碍,明天你们便可离去!”
图雷请命拜于兰因汗:“某虽不才,大汗若不弃,愿效犬马之劳,某与邢鲲誓不同日月,明日愿为前部破敌!”兹达奥曼见这汉子说话时两眼放光,威风阵阵,有王者气势,心中暗暗称奇,便从其意,闲谈一会后,兹达奥曼让侍卫送三人回帐休息。
巫医用难闻的药草,放在利果鼻子前,呛醒了他,喝下了汤药,利果便一直高烧不退,意识不清,整夜似乎他都在噩梦中度过,表情极其夸张,嘴里时不时呼唤西贝杨的名字,却无法叫醒他,直到天明发了汗,他才渐渐睡得安稳,平静下来!西贝棠整夜在旁照顾,天明她也身体不支,疲惫地扑在利果身上睡着了。利果渐渐有了模糊的意识,他似乎闻到了西贝杨身上的香味,他不知道现在是现实还是梦境,下意识的错把西贝棠当做西贝杨抱在怀中。正巧兹达奥曼进帐查看利果病情,看到情形便厉声道:“那不是你相好!不得对婵可敦无礼!”利果才猛然惊醒看清怀中是西贝棠,三人一时尴尬,西贝棠红着脸急忙跑出帐外。
不悦挂在兹达奥曼脸上,但是他没有继续谈刚刚尴尬的事情,他将一会要做的事告诉了利果,利果震怒表示反对,斥责其滥用武力,根本不配为萨兰共主,和土匪无异。兹达奥曼看见利果动怒,脸上反而露出喜悦,他似乎有意用这种激怒利果的方式来报复刚刚他对自己妻子的无礼行为,尽管他知道利果可能是无意的。身为国君他越来越被周围的人诟病,没有城府,睚眦必报,他却并没有收敛反倒是越来越不在乎这些,曾经的英雄似乎正在变成奸雄,一直欣赏他的可能只剩下自己的妻子西贝棠,在她的眼里,兹达奥曼还是那个20几岁,有勇有谋为兰因开疆拓土的英雄!
他继续谓利果曰:“还有一个时辰,全军就要对杰赐发动进攻,你们可以现在趁被殃及前绕道塔里,马匹我已经为你们备好了!”于是他便转身出帐。
这便是巾帼英雄挂元帅,血海深仇聚冤家。预知塔里战况如何,请待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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