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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两只鸽子被箭射落,一个身披虎皮,头带红色纶巾的青年,走过去他用手里的钢叉,把它们串在一块,他在满是落叶的森林里细细地检查着地面,他在查看昨晚布置陷阱里是否有收获。正午他叉上挂着一串鸽子,腰上系着两只土拨鼠,向河边的营地走去。西贝杨在河边洗着头发,看他回来朝他笑道:“韩秀,你怎么知道这几天我吃腻了地上跑的!”他只是憨笑,支起锅子准备生火做饭,他偷偷憋了一眼在西贝杨脸颊,慌忙又扭头回去,如果可以他是多么希望能一直盯着她看,他好奇西贝杨的头发到底是金色还是黑色,西贝杨直率的性格,自幼宫廷培养出的气质,着实让他这个从来没进过城市,一天只知道在森林转悠和野兽打交道的年轻猎户着了迷。相处的几天里,西贝杨给他讲兰因城风俗,教他用字母拼写萨兰语,他对西贝杨讲的任何事物都感兴趣,而自己则很难组织语言表达感想,更多是搭建帐篷,铺上舒服的床或煮上一锅用猎物烹饪出的美味的汤。当然他不是没有东西可授,他教会了西贝杨如何用弹弓,西贝杨在赞布津只练习过弓箭,而弹弓在某些时候似乎更为实用毕竟地上捡到的固体都能充当补给。虽然年纪相仿,但是西贝杨的经历使她比任何一个同龄人更能洞察人心,韩秀即便扭头过去,但是他那红得跟熟透了的柿子一样的脸出卖了他,西贝杨很清楚他心里所想,就如同当年10岁的她整天盼着温平德仁去白傲塔议事,她便能趁机见到兹达奥曼一面。她回到帐篷里,换上戎装,将头发盘起,尽可能他面前收敛女性的特征。她从背后拍了一下他的肩旁问道:“还有多远能到葛明!”。他安抚着心神答道:“过了前面这条河翻过对面的山头就是葛明边境泰格城。”
西高止山和荒凉的兴都库什山不同,绿色是这里的基调,两人穿梭在高大的雨林间,闷热且潮湿,从小在草原和戈壁长大的西贝杨这几天已经开始水土不服,她脱下了皮甲,上身着单薄绿色轻纱衣,下身是绯色的萨兰传统长裙,由于植被茂密,她把裙摆系在腰间露出膝盖以下,踉跄但是还算轻盈地在前面走着。后面身材魁梧韩秀目不转睛看着她婀娜的背影如同老虎盯中了山羊,心里默念着这条路要是永远走不完该多好。忽然一道金光闪烁在他们眼前,西贝杨兴奋地向那指,“看那,那就是你说的泰格城的金顶塔吧!?”她们登上了了山顶,泰格城就在脚下。
西贝杨转过身来,他们四目相对,这是韩秀第一次长时间能正面看她的脸庞,他俩靠得很近,他鼻子甚至可以闻到她身体散发出的花香夹杂着她的汗味,这种味道使他沉醉。西贝杨突然向他微笑,用“蜂鸟水波刃”割下几缕自己的头发,塞到他手里。
“拿着吧!我知道你想要好久了好奇了好久了,其实跟你的一样是黑色的,留个纪念吧!”于是她踮起脚凑过去吻了韩秀已经热得不行的左耳垂,这是萨兰的告别礼仪,她轻轻在他耳旁道:“终有一天会有一个像我一样的姑娘属于你,但终究不是我,我要走了,辛苦你一路的帮助!”随即她跨上马朝泰格城方向往山下奔去,留下如同石化般的韩秀站在那里望着她远去的身影,多年以后,韩秀在面对兹达奥曼的利刃前,他会想起这一天,想起她送自己的头发和留在自己左耳垂上吻。
酷热难当,西贝杨到了城下已经疲惫不堪,她极度脱水,城门上卫兵见她一身兰因打扮便朝她喊“来着何人,请出示通行官文。”西贝杨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她高举金炳剑乐思雅,随即她坠马昏厥于地上。她西贝杨再次醒来,她朦胧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尚未清醒的她轻轻呼唤道:“是利果吗?”那人见状立马走了过去,说道:“西贝佩剑,我是利果的大哥,葛明弗恩师承。你带来的信,父汗已经看过,塔里长老田礼刚刚到了利果的消息正在殿中和父汗商议计划,如果身体尚可请和我一同前往。”
睁开眼睛清醒后,西贝杨看见一个似乎带有雅利安人血统的皮肤白皙,眸子翠绿,一头栗发的男子,正是葛明弗恩师承,在得知现况后,西贝杨顾不得头还再裂开似的胀痛,便换上衣服和师承进殿去了!
邢鲲没有儿子,路法家族香火旺盛,子嗣繁多,所以现塔里可汗路法尊的父亲路法光为讨好邢鲲巩固家族在萨兰的地位,见其喜爱幼子,便提议让邢鲲收路法希昂为义子养于宫中,邢鲲大喜从其意!因此5岁起路法希昂就同当时10岁被作为“人质”戍卫京师的葛明弗恩利果以及小自己1岁的葛明菲恩蔚灵在杰赐城一起生活至今,三人形同兄妹亲密无间。同自己两个亲哥哥比起来,似乎更像只有上下级关系。同父异母的嫡子现任塔里可汗路法尊,视自己这个单纯弟弟为笨蛋,视为自己政治上的棋子,让其在京师打探邢鲲喜好和外交情况,便于他笼络这些权贵。同胞兄弟路法希翁对他还不错,但是一直视他为副手,凡是两人遇事,路法希翁肯定为主,他只能服从。所以他并不喜欢待在杜尚城,而这次任务是去杰赐城解救利果和作内应,对于生活在这座城市15年的他,是最适合的人选。开战的前一天傍晚,怀着复杂心情的他和两个手下潜回了杰赐城。
虽然算得上是在杰赐城土生土长,路法希昂甚至熟悉这里的程度到晚上哪条巷子里会有狗从家里跑出来拉夜屎他都知道,那是因为杰赐城晚上是有“宵禁令”的,青春期叛逆的路法希昂和利果为寻刺激经常晚上跑出皇宫比赛谁能不被巡逻的卫兵捉到,即便每次被捉都是路法希昂,为此事邢鲲没少责骂他,但是他从来没供出利果一起和他玩这游戏,而且他还越来越上瘾,但是找到地牢却没有像他躲开岗哨穿越民宅如此简单!
“地牢”在杰赐城不是普通的监狱,他是专门关押政治犯的地方传闻还有其他秘密藏在那里,路法希昂只耳闻从来没去过,即便是潜入了匠作大臣——聂形的官邸,盗出了“城设地图”也没有对“地牢”标注,气得路法希昂非常沮丧心里咒骂着邢鲲。情绪不稳定会导致人犯错,路法希昂不小心踩下了房顶上一个机关,由于聂形本是匠作大臣固精通建筑,且善于制作机械,他给自己的宅子布置了很多机关,路法希昂脚陷入了机关里动弹不得,他叫两个手下赶快从原路返回,脱身后自会与之汇合,但是机关过于巧妙,路法希昂越使劲越紧,他不敢用剑去破坏它,以免脚腕受伤。而房内聂形早有察觉,他上到阁楼发现路法希昂陷入自己机关了,偷偷将其救下送其内屋问话。
“小将军,深夜潜入寒舍为救大殿维呼?”聂形问道。
“既知如何要问,我今被拿,任杀任刮请自便吧!”路法希昂回道!“我虽汉人,但亦萨兰人,今李斡屡献馋计于陛下,败坏朝纲,燕赵王率汉军统领戍卫杰赐城,百姓各个人心惶惶,战争若起必征发平民,太平日子即将到头,我心不安,大殿维为人如何我是知道的,他绝不会做出对国家不利的事,小将军来我这想要得知“地牢”所在吧?”于是他在“城设地图”一处未标注宅子上画了个圈,还做了一个符号标记,他又道:“你可将此图带往左丞相府邸,谓岗哨就说“聂形送图纸给丞相批阅即可”,左丞相看此图便知你来意!”路法希昂谢过聂形,带上手下奔左丞相府邸去了。果然顺利,左丞相邀其密室谈话乃曰:“聂匠作乃我挚交,进观此图我已知晓用意。”遂和路法希昂潜入地图所标注之处,宅内阴森,疑似废弃,行不多久,可见花岗岩作的石屋,屋中有门,门上有凹槽其形状和聂形做的符号一样,左丞相掏出与之相符的物件嵌入,门随即开启,众人沿着门向下深入。“貌似墓道”路法谓左右曰,左丞相没有答话,继续深入,璧上有文字和图画,文字不是萨兰语,一直深入则越来越多见,左丞相关注着璧上的文字和图画,脸部表情开始不自然,但是他没有停下,尽头又是一扇石门,同样的符号,打开后里面到处是牢房,众人挨个查寻每个牢房都没有人只有各样的锁具困着一具具骷髅非常慎人。他们在一个围着一群老鼠的牢房前找到了饿得不成样子的利果,他已经行动困难,神志不清,老鼠已经再啃食他的趾头和头发,路法用剑斩开锁具,让手下背起利果。而左丞相自从进了“地牢”就行为古怪,他不停的用火把看这壁画和刻着的文字,每个牢房里都有文字,应该被关押者写的,因为有些骷髅还保持这饿死前自己用指甲在墙壁上刻字的姿势。在看完所有牢房后,左丞相终于承受不住心里的压力咆哮道:“邢鲲,我和你势不两立不同日月!”声音惊动了“地牢”从他们来的另一侧,那头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众人不敢久留,从原路返回左丞相官邸去了!
这便是爱别离苦伤少年 内有乾坤高人知,预知葛明如何出兵,利果众人如何逃出杰赐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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