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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早膳,李月茹要去安排三十日足球比赛的事宜,就先行离开了。我则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这才去了蓬莱殿。之所以要把自己裹的严实,实在是昨天吃了亏,吸取了教训。
说到底,我不懂化学式,去搞这些实验,是不得已而为之。原来,还只是一己私欲,而现在,却是要解决养家糊口的问题。但不管怎么说,我都不想一时不慎搭了性命。就算如昨日一般,脱点皮毛,那也是万万不可的。
还好,今天一切顺利。有了肥皂的毛坯,精研成香皂并不难。难的是,这个牙膏之研发。要说,薄荷之类,我让宫人们轻易就能弄到,可即便加了许多东西,试过无数配方,还是难以形成膏体。
要说吧,皇天总是不负有心人,让人觉得有些太假。但我偶然的灵光一现,却是真的。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小时候曾经喝过的一种中药,据说是很古老的方子,解热退烧疫的,叫做白虎汤。而那里面的主要原料,其实就是石膏。
于是,我便让宫人们去尚药局问问,没曾想石膏果真到了手中。有了石膏的加入,我的牙膏自然也宣布大功告成。
太阳西下,办完两件大事的我,自然功德圆满的走出蓬莱殿。迎面就碰上了同样喜笑颜开的升平等人。于是,我就问升平,究竟有什么好事,高兴成这幅模样?
升平自然炫耀,也没别的。就飞虎队赢了飞龙队,比分还是1:0。
赢一场比赛,有什么好骄傲的,更何况还是1:0,我大肆泼升平的冷水。可心中却明白,这可不是什么好苗头。升平能赢一次,就能赢第二次。更关键的还有,擅长进攻的飞龙队竟然没有进球。
好吧,既然牙膏和香皂的研发已经有了成果,大致的思路我也已经提供了,其余的东西完全可以交给胡桂和匠人们去完善,我也该回过头来,给飞龙队好生特训了。毕竟,要是三十日的比赛,也让飞虎队赢了,我的脸可就丢大发了。
所以,我就对升平言道,“三十日的比赛之期,马上就到了。吾该教的,也都教完了。皇妹是否该带飞虎队好生准备准备了。哦,吾的意思是说,明日就不必再带飞虎队进宫了吧?”
“那倒也是。”不过,向来聪慧的升平,马上就回过味来,一语道破,“皇兄该不是想给飞龙队另行加课吧?”
即便被升平说破,我也丝毫不脸红,还落落大方的反问,“难不成,皇妹就没有这番心思?”
我不脸红,可不代表升平有这样的本事,“都依皇兄便是,某等三十日比赛时再见。”说完,升平扭头就走。
我赶紧叫住他,“皇妹就算心急特别训练,如今天色也晚了。再者说,皇妹不休息,飞虎队累了一天,也总要休息,对吧?吾可不想看到,比赛还没开始,飞虎队一帮球员就先给自行累趴了。得嘞,吾请皇妹吃饭,如何?”
“吃饭?”
“嗯,就是用膳嘛。”
“哦,宫里的膳食有何等好吃的,臣妹还是回府用膳好了。”
我一阵恶寒,虽然内库吃紧,宫中的饮食标准一降再降。可再降,相比于寻常人家,也是锦衣玉食了。再者说,主人家留你吃饭,你竟然当面说主人家的饭菜不好吃,还要回家去吃,这样好吗?是不是也该给主人家留点面子。
好吧,升平娇惯,我没有必要去计较。不然,非气死不成。只是恪守主人的礼仪,我第二次邀请道,“今日晚膳吃火锅。若是皇妹想尝尝,不妨同行。若不想去,作罢便是。”
“火锅?火锅何物?”
怀着好奇的心思,升平果真跟了上来。可刚步入紫宸殿膳堂,看着桌上的大铁炉和菜肴,升平就嗤之以鼻,言道,“臣妹当这火锅何等稀奇物件,不过古董羹而已嘛!”
我不由一愣,“这玩意儿,皇妹竟然知道?”
“如何不知,府中就常有食用。”
“啊。。。那吾以前怎么没有吃过。对了,除了国公府,长安城的寻常人家,也吃吗?”
“自然。皇兄难不成没有听过一首诗,‘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说的就是此物了。”
靠,本来想献宝,表示我的饮食多么与众不同,结果被**裸的打脸了。关键这诗,我似乎也听过,朝廷一个校书郎白居易写的。只是,我却不知道这诗中的绿泥小火炉,竟然就是火锅。
不过仔细想想,倒真是如此了。还有,这个校书郎白居易,也不知是不是我所知晓的那个大唐朝之白居易。关键,我对白居易的生平也不熟,只记得他做过江州司马。毕竟,江州司马青衫湿嘛,这句诗我还是记得的。可如今,又怎么成了校书郎呢?
“那皇妹到底还吃不吃。若是不想吃,吾也就不挽留了。”
“吃,为何不吃?再者说,臣妹来都来了,”说完,升平就大刺刺的坐下,开始大朵快颐。至于那旁若无人的姿态,我是怎么看,都觉得失体统,真不知郭暖那厮是如何受得了她。好吧,我承认就这个问题,我已经是第二次说了。
正巧,见李月茹带了几名姿色不错,颇符合我口味的“羸弱”宫女进殿,想必是办妥了我早上安排的差事,也没有多问,我便吩咐她一起用膳。
吃过饭,天色尚早。准确的说,是离就寝还早。赶上升平也在,难得一番其乐融融的氛围,若不找点娱乐活动出来,实在浪费。可搞什么娱乐活动呢?我有些当机。
突然,我脑袋瓜里的灵光又一闪。靠,作为后世巴蜀大地的广大一员,我怎么能忘记如此重要的娱乐活动呢?
于是,我就问小银子,“这宫中有麻将吗?加上汝,吾,贵妃和公主,恰好四个人,正好搓上一局。”
“圣人,何谓麻将?奴才可从来没有听人提及过。”
我拍了拍脑袋,嘀咕道,“这大隋人的娱乐方式真够单一的,连麻将也没有。莫不是民间有,宫中还没有流传?”可仔细回忆回忆,好似民间也没有听说过此物。看来,我又要把一件事物给发扬广大了。
于是,我拿起炭笔,便在宣纸上画好模样及刻字的样式,边动手还边解释,“这麻将嘛,就是一种消遣的方式。既然宫中没有,就让人赶紧去做,吾现在就等着用。”
也不知是不是胡桂之事泄了风声,让少府监提高了警惕,反正今日办事特有效率。没等半个时辰,就见小银子带着一副刚刚刻好的麻将回到了殿中。我仔细检查了一番,虽与我的图画有些出入,但不影响使用。
故而,我赶紧让宫人们收拾桌椅,待升平、李月茹和小银子都落坐后,我便开始教他们认识上面的文字和图案。接着,自然就是讲规则。
当然,我这种规则比较简单,完全是后世川麻中血战到底的翻版。要说这几位也颇有悟性,一点就会,并没有花费我过多的口舌。好吧,我承认,在打麻将这个问题上,国人基本上都很有悟性。
见她们将规则大致都已搞的清楚,我便吩咐道,“实践出真知。来吧,吾等也别浪费时间了,打上几圈自然就熟了。这样,开始五圈不算钱,五圈以后正式开始。赌资也小点,一贯钱的底,三番断,刮风下雨另算,不呼叫转移,如何?”
“自无不可。”
于是,紫宸殿里稀里哗啦的麻将声开始响起,时间更是不知不觉的悄然过去。
终于,升平就从胡椅上跳了起来,气呼呼说道,“不来了,不来了,皇兄和贵妃娘娘联手欺负臣妹。可恨,臣妹不和汝等一起玩了。”
我淡淡问道,“怎的欺负皇妹了?皇妹自己手气差,胃口又大,总是想做三番。不输钱才怪,这还要怪别人,纯粹牌品差。”
“哼哼,皇兄从来都只胡臣妹的牌。贵妃有三番放出来,皇兄都不要,还说是贪**,皇兄以为臣妹都不知道吗?把臣妹的簪子还某,那是驸马给买的。”说完,从我一堆获胜品中抢走了一支金色的发簪,顺带还抓了一大把银钱,升平就气冲冲的跑出殿去。
我自然不说是先前吃饭,升平讨了我不高兴,给她一个小小教训,而是叹道,“唉,升平真的牌品好烂,以后都不和这厮一起玩了,好嘛?”然后,我更是轻声细语问李月茹,“爱妃输了多少,吾悉数给补上,可好?”
“臣妾倒没有怎么输?好像还赢了不少。”李月茹美滋滋的说道,“好像小银子也输了不少吧?”
我看着小银子那死乞白赖的模样,言不由衷的问道,“那,汝这厮又输了多少?吾也给补上。”见其面前竟然空空如也,生怕小银子狮子大张嘴,赶紧分了一小堆给他,咬紧牙关又加了些进去,“这次算赏汝的,不过下次都要各凭本事了。”
问清楚时辰,竟然才亥时三刻,还不到晚上十点。关键,好久没有打过麻将,加之今天的对手都是菜鸟,稳赢不赔的买卖,我实在不想就这般散了。于是,我就冲李月茹道,“天色尚早,爱妃再陪吾玩会儿,可好?”
“臣妾刚刚习得,自然愿意。只是,公主殿下都走了,只剩下圣人和臣妾三人,该如何继续?要不,还是算了,明日臣妾再陪圣人好生玩上几把,如何?”
“三个人,也有三个人的玩法。再者说,这不是还有人嘛,这宫女在旁边说是伺候,其实也偷偷看了半天,想必都学会了。”我边说着,就边指了指一直在周边伺候的一名十六七岁的小宫女,继续问道,“这宫女有些面生,何处来的?”
说着这话,我也有闲暇仔细打量。还别说,这小丫头年少是年少,身材竟然无比美妙。嗯,怎么个美妙呢?虽然身材极为苗条,但该凸的地方一定凸,该翘的地方一定翘。更关键的还有,长的唇红齿白,肌肤如雪柔嫩,吹弹可破自不必提。竟然还是一副娃娃脸,颇有些童颜之感。
一听我这般问,李月茹就忍不住横了我一眼,“圣人的吩咐,臣妾岂敢不照办。要说这差事,可真是费了老鼻子劲,忙活了臣妾一整天。选来选去,也只有这丫头最让人满意。模样俊俏不说,也能识文断字,更好诗词文章,包括在宫中也小有名声。却不知,圣人是否满意?”
“嗯,满意,自然满意。”我点了点头,就问那小宫女道,“汝叫什么名字啊?”
“小奴。。。小奴婉儿?”
“本姓又叫什么呢?”
“复姓上官。”
“哦,上官婉儿,这名字倒也动听。”赞完,我就忽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指着小宫女的鼻子,尖声问道,“汝。。。汝,方才说,叫什么名字?是叫上官婉儿,对吗?”
“回圣人的话,正是。”
“靠,”我不由爆了粗口,“汝家居何处,祖辈又是何人?又因何事入宫?”
被我如此追问,上官婉儿自然更为紧张,“回圣人,奴婢乃陕州陕人,祖籍陇西上邽,阿翁上官仪,阿耶乃上官庭芝。。。”
要说先前,我还猜测只是同名同姓,可当上官婉儿说到她的爷爷是上官仪时,就顿时惊了下巴,半晌未有言语。
他娘的,这丫头不就是那个大唐朝的巾帼宰相,后世赫赫有名的大唐才女吗?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历史虽然差,可不代表我是历史白痴啊。作为一个宅男,若是古代才女都没有耳闻,岂不是贻笑大方。嗯,更关键在于,我看过《大明宫词》嘛。
只是,上官婉儿不是唐玄宗李隆基发动政变,与韦后同时被杀的吗?可武媚死了已经这么多年。包括玄宗皇帝,也死了十几年了。按例,上官婉儿也至少应该死了几十年。可怎么现在,就活生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还是一个小丫头呢?
想到这里,我就觉得脑袋疼。这是历史错位了,还是古人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直接把上官婉儿给张冠李戴了。
等等,想到这里,我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忽然,我就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真他娘的笨啊。现在是大隋朝,坐天下的人不姓李而姓杨。虽然历史总有惊人般的相似,甚至让我产生了代入感,但终归是不同的。
所以,在大隋朝的历史中,上官仪虽然也是有的,但他不是被武媚诛杀。而是死于玄宗皇帝年间宦官高力士的谋害。那么,如此一算,这个上官婉儿此时不是一个小丫头,又是什么?
弄清了这一切,我的心情终于轻松了许多。不然,面对这个怀疑已经死去多年的老妖婆,我晚上估计都要失眠了。
回过神,我就见李月茹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为了掩饰方才的失态,我只好自言自语道,“宫中的卫生,该治理治理了,这都入秋了,还这么多蚊虫。方才,就猛不丁的叮了吾一口。”
说完,我更是一脸轻松的问上官婉儿,“方才,吾和升平公主、贵妃娘娘一起玩麻将,汝这厮在后面也看了许久,现今可是会了?若是学的差不多,便陪吾和娘娘一起玩会儿,可好?”
上官婉儿慌忙跪地,求饶道,“圣人赎罪。这麻将,小奴看虽然是看会了。不过,小奴卑微,月例不足贯钱。若是能赢了还好,若是输了,小奴可断然付不起。”
“哈哈,”听着这里,我就仰身大笑。刹那间,心中却顿时产生了一阵恐惧和心寒。之所以如此形态,就在于上官婉儿一语道破的赌资问题,解答了我所有的疑惑。
说白了,今晚玩川麻,而且是玩血战到底。之所以定下1贯钱打底,这是因为我在宫中对金钱的数目着实不敏感,觉得好像没什么。而李月茹管控后宫,恐怕亦是如此。所以,我刚刚才臭骂升平牌品差。
可事实呢?真是升平牌品差吗?现在却不好评论了。究其原因,就是因为我们的赌资太大。五千块钱的底,熟悉川麻的朋友,是能够理解的。手气不好,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输赢,实在正常。
虽然,升平是公主身份,在家中也有郭子仪国公身份可以仰仗,其财富让许多人难仰鼻息。可公主的身份再高贵,国公的身份再崇高,毕竟也是靠俸禄吃饭的,何况还要养活郭府上下老小那么多人。所以,升平输了几十贯钱,连带驸马送的簪子也输了,自然是真急。
可小银子呢,他是我的贴身太监不假。但品级在内宫中其实并不算高,月例也不过两三贯罢了。但今夜,他陪我和李月茹打牌,前前后后输的比升平还多。至少超过了百贯,我却没有感觉到他有多肉疼。
百贯啊,折合后世的人民币,是多少钱?至少超过500万。一个月薪万余的工薪阶层,打个牌输了五百万,还不眨下眼,试问谁能做到?
除非,他根本不在乎这点钱。可他一个宦人,又不是我这种不计钱帛的德行,有什么凭仗不在乎这点钱呢?唯一的解释,那就是他拥有大量的钱帛,而眼前这点东西,只是毛毛雨罢了。
那么,问题就来了。小银子的钱,究竟从何处来?
内库,一直都由李月茹掌管,加之我一直十分宠爱她,想必小银子伸手贪墨的机会并不多。就算他是我的贴身太监,有其他的小宦人孝敬,可小宦人的孝敬能有几许?更何况,还是一个没有太大前途之君王身边的贴身太监。
更关键的还有,大量的小宦人孝敬,内侍省不可能没有风声,也不可能不查办。毕竟,在内侍省,李辅国虽然也可以只手遮天,但绝对达不到一个鼻孔中出气的程度。没有这样的消息传到我的耳朵里,至少证明根源不在这里。
想明白这些,事情的大概,我其实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了。一个李辅国不信任之人,想必在我的身边也待不长久,更没有能在宫中指手画脚的本事。
当然,我也不怪他,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嘛,这是本性。我只是关心,小银子究竟何时投靠了李辅国,我的多少机密,他告诉了阉奴。关于母后之死,是否也是他告的密。毕竟,当时我去见母后时,他也有随行。
好吧,要弄清楚这些事,我知道急不得。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只是,我也越来越佩服自己,即便脑海中做着如此剧烈的斗争,依然风轻云淡,满脸春风的扶起上官婉儿,言道,“吾方才都说了,只是图个乐子,何罪之有?不过,汝这丫头说的也对,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吾等便把底改小点吧,一文钱可好?还有,等下吾赢了,都归汝。输了算吾的,可好?”
“圣人好生偏心。”李月茹一听我这话,便忍不住在旁嘟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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