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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文独自坐在冷冰冰的沙发上,心里十分的凄凉,想着自己定是前世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现在什么糟心的事都报应在自己身上了,外面天已经黑了,她没开灯,晚饭勉强吃了几口实在咽不下去,近来不仅心情不好精神状态也欠佳,感到人困马乏,可是现在还不能上床躺下,她在熬时间,要等到房子里那个小祖宗写完作业,伺候她洗漱干净上床睡了之后她才能休息,突然听到嗵嗵嗵的敲门声,一文懒得动,想着谁这么讨厌天都黑了还来串门,听烦了才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门口通过猫眼发现外面站着志武,这才慢慢地把门打开,志武见姐姐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也没招呼自己进门,就嚷道:“干啥哩,黑灯瞎火的也不开灯,半天了也不开门,我还以为你不在家正要走哩。是不是有别的人呀?”说着就挤进屋子里来眼睛还四处张望着。
她轻轻地关上房门问:“别看了,我这里现在有谁能来呀?今天和谁一起又喝成这样了?”
“下午有个应酬,姐你一个人干啥哩,房子里黑咕隆咚的不开灯也不看电视,不害怕吗,子兰呢?”
一文指指子兰的房子示意在里面,志武看见房门又是紧紧地闭着也没去叫她,转过身来神神秘秘小声的问:“又怎么呢?”
一文没回答也没招呼他坐,而是自己愁眉紧锁连声叹气慢慢坐在沙发上,志武见姐姐这般光景想着子兰的事一定不小,本来今天晚上事来找姐姐说说自己的事,眼看着研究生也快毕业了,想和姐姐好好聊聊,但此时气氛不对他就没开口,转而劝姐姐:“什么大不了的事,至于你这样嘛,到底是啥事嘛,是不是她这次试没考好?”
一文双手捂着脸低着头泪水忍不住从指间流出来,呜咽地说:“真要是学习不好试没考好那倒不是什么大事,我早就有这方面的心里准备,唉······”
见姐姐说离半截又戛然而止,一副委屈痛苦的样子,志武一下又想起了上次那件事,急忙问:“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呀,是不是子兰在学校又被同学欺负了,你先别急,明天我就到学校去找老师,不行就找校长评理去,妈的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学校如果解决不了我就找几个人到他们家去,非给你出口气不可。”
一文摇摇头说:“谁说有人欺负她了?没人欺负她,这件事,唉···你也别管了。”
志武急的大声嚷道:“到底什么事你得说出来呀,我不管,你也管不了,那谁能管咱们去找谁,你这样憋在心里不吭声能解决问题吗?什么事情你得讲出来才能想办法解决呀。”
志武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没有关心人的习惯,这些年来对姐姐生活的好坏不管不问,心里只想着自己的事,可是今天见姐姐如此的伤心痛苦他的心里也很难受,也想帮姐姐摆脱痛苦,在志武的一再追问下一文才把事情告诉他,毕竟现在志武是除了女儿外自己唯一的亲人,她用手擦去脸上的泪痕,转过头那红肿的眼睛瞅瞅女儿的房门,觉得没什么变化,然后领着志武轻轻地走到自己的房间,关好门坐下便给弟弟慢慢讲来:“以前吧总觉得子兰和她姥姥亲,与我不和,那时候还小都没在意,特别是知道我和向涛离婚后这丫头更是不理我了,性格也变的更加孤僻偏执,我给妈讲过,妈惯着她还不承认,说小孩子不懂事大一点就自然好了,那时候妈一直带着还不让我管,自从妈去世后,我的话她根本也不听,拿她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有时候我发现她存心跟我对着干,她看我的眼光都不对,简直就象仇人似得露着凶光,我多次去找老师了解情况,老师说她在学校也这样,不爱说话也不合群,没有朋友,说她学习还可以,老师让我多和她交流多沟通,慢慢会变过来的,我回来想尽了办法可就是没有丝毫的改变,她只要不用钱不要衣服许多天与我一句话也不讲,我主动和她说话她爱答不理的,要么找理由推辞,说急了她还发火,脾气特别大,她的房间不允许我进去,有时候我去给她打扫卫生收拾东西都不行,只要没经过她同意我要是动了她的物品被她发现了,那就把天捅破了一样,对我大发雷霆,歇斯底里地打闹一场,我现在真是怕她了,见到她稍微不高兴我就吓得出一身的虚汗,两腿发软站都站不稳。”
志武有些听烦了:“姐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要慢慢地改变,你急什么呀?”
“我能不急吗?你是不知道,就在上周二早上起来洗脸时,她的袖子挽到胳膊上,我从边上过突然发现她左手腕上有一道伤疤,挺大的,不像是摔伤的,长长的一道像是用刀子割伤的伤疤,当时我吓了一跳,上前问她是怎么回事,她也不回答一甩手就走了,我就想着可能是与哪个同学打架被同学划伤了,她回家不敢给我讲,气得我就到学校去找老师问个清楚,老师说他们也不清楚,当时就去找同学了解情况,还给校长做了汇报,后来老师回来说同学们都说不知道,老师又把她叫去问,她只简单地给老师说是自己不小心划伤了。”
“到底是不是子兰自己划伤的,学校领导怎么说?你下来再没问子兰吗?”
“我看那么长的伤口绝对不是不小心划伤的,后来校长还把我叫到他办公室去说,章子兰家里情况学校是了解的,学校对她非常重视,是学校重点培养和保护的学生,请家长放心绝对不会有同学和老师欺负她,校长说他们也十分担心生怕章子兰的教育问题上出现什么纰漏和差错,到时候学校也不好给家长交代,当然这都是些官话,后来校长才悄悄告诉我,有同学说章子兰手上的伤的确是她自己用刀子割的,开始同学们都不敢讲,后来经过老师多方面打听劝说才有同学讲出了真话,有同学还亲眼看见过,校长让我回家再检查一下,我开始半信半疑,想着她怎么会自己割自己的肉呢?难道她不嫌疼吗,前天晚上等她睡熟了,半夜里我悄悄进了她的房间轻轻地揭开被子一瞧吓我一跳,右边和左边的大腿上分别都有一道很长的伤疤,志武你说这事什么孩子呀,心竟然这么狠,能往自己身上动刀子,她这是不是魔怔了,我这个心里急的呀,志武你说这该咋办呢?”
志武听后也禁不住毛骨悚然、全身发凉,悬在沙发上吊着的双腿也微微颤抖起来,他取下来踩在地板上才觉得踏实一点,小声问:“你也没问问她为啥呢?”
“开始我还不敢问,实在憋不住了我就大着胆子去问了,她也承认是自己干的,但是就是不说为什么这么做,我也不能打她呀。”
志武停了一会说:“姐,一般人不会干这种事,她这么做总得有个原由吧?”
“她又不给我说实话,我后来问急了她就说她割出血来看着舒服痛快,你说这事什么道理呀?她一定是着魔了,兄弟呀,我是前世作了什么孽哟,世上不幸的事怎么都让我给给遇上了呢,她要是在这样下去真的没法活了。”
志武心里怯怯地自言到:“这是什么感受呀,我想子兰这是心痛,心里极度的扭曲以至于把疼痛当成痛快了,看着自己流血来释放精神压力吧。”
看着可怜的姐姐凄怆的样子志武也不知道如何劝她,目前劝也没用,只有子兰好了她才会好,于是说:“要找个心里医生来给子兰看看,不然就怕发展到后来精神出了问题就麻烦了。”
一文呜咽着说:“她要是精神出了问题我也就不活了,我带着她一块到那边去找爸爸和妈去。”
“看你说些什么话,你越是这样想事情越不好解决问题,首先你要振作起来,要有信心,把事情看开点,这种事急不得,要慢慢来,回头我先去打听打听,咱们找一个这方面的专家咨询一下再说,这会儿我去和子兰聊聊。”
“那你去试试吧。”
志武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站起来抖抖衣服,这才出去敲子兰的门,一边敲一边说:“子兰是我,是舅舅,你把门开开,舅舅想和你说会话。”
半天时间了里面才传出话来:“你有事吗,我写作业哩,没时间。”
志武耐着性子说:“子兰你把门先开开,舅舅很长时间没见你了,想见见你说几句话,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
们还是没开,听见子兰说:“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能听得见。”
“舅舅是想看看你,最近是不是又长高了更漂亮了。”
子兰恶狠狠地说:“有啥好见的,我还是原来那样子,现在忙着哩没你那么悠闲。”
两句话怼的志武再也没话可说了,他转过身来看着姐姐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一文也无奈地摇摇头,志武今天是酒后乘兴而来,没想到自己的事没谈成反而被姐姐家的事搞得心情很难受,还碰了侄女一个大大的软钉子,他又劝了几句姐姐,十分沮丧地回家去了。
烦心事太多,悲伤过度以至于心力憔悴,晚上休息不好又受点凉,凌晨时一文感到口干舌燥,头脑昏胀,全身肌肉疼痛,她一直坚持着,等天快亮时试着想起来找点水喝,然后给女儿做点早餐吃,但试了几次都没爬起来,四肢无力还发着高烧,晕晕沉沉的隐约中听到子兰在客厅里的活动声响,可一直没见她来敲自己的房门,正想着叫她进来给点钱让她去街上买点早餐吃,猛然听到大门关上时重重的撞击声,那声音沉闷力度很大,整个楼房都在颤动,子兰已经离开家了,一文撑着身子的手这才卸下力来身体又重重地落在床上,泪水不由得夺眶而出,一文从不迷信,但此时她对因果报应笃信不疑,她认为女儿现在的样子都是自己应得的报应,她一直在祈祷如果上天能驱除女儿心中的魔怔,让她重新过上少女般天真无邪的快乐生活,上天无论如何惩罚自己都心甘情愿,那怕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女儿的幸福都是值得的,可希望终归只是希望,现实还得自己努力来做,要想挽回女儿还是要靠自己,想到这些一文感觉身体似乎好一点了,她坚强地爬起来,看着家里阴冷凄凉,东西乱七八糟的没一点家的感觉,心里一阵的悲凄,怎么的日子竟然过成这个样子了,她决定得先把房子打扫一下,把杂乱无章的东西归置好,给女儿营造一个阳光温馨洁净的环境,然后中午给她做一点可口的饭菜,要让她感受到爱和温暖,用爱来融化她那颗冷酷的心,一文想的很美好,可是她没考虑到自己的身体状况,才开始干了不到两分钟,精神支撑不了病重的身体,猛然间她感到头重脚轻一下的没了意识身子重重地摔在地板上,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她清醒过来时感到自己的愿望暂时实现不了,原来想坚持一下就会过去,现在感到无能为力了,头又开始剧烈的疼痛,象要炸开了一般,虽然一直告诉自己要坚强不能流泪,自己是女儿唯一的依靠,我能战胜困难,也必须战胜一切困难,可此时她还是希望有一双温暖的手扶自己一把,以前父母在自己有依靠,但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谁可以帮扶自己呢?她只有自己强撑着从冰冷的地板上爬起来回到床上,思来想去不得不找人来帮忙了,要是自己一人那还好说,大不了一死也是解脱,可是为了女儿不得不求人了。
一文不愿意叫弟弟来,她看不惯志武那嘟嘟囔囔不停的埋怨声和难看的脸色,她竟然先想到的是魏显红,于是拿起电话拨通了魏显红留的号码,接电话的是一个声音甜美的小女孩,问:“你是谁呀,找魏经理有什么事吗?”
“我叫章一文,想找一下魏经理···他在不在呀?”
女孩立刻说:“对不起,魏经理现在不在。”说完就挂断了,一文感到的不仅仅是失落和失望,还有点自嘲和自责,她细细想来自己和魏显红非亲非故,这种江湖中的流氓哪里会有真情实意,在一起玩一下可以,要让他来真心帮扶自己那就是自己痴心妄想了,幸亏魏显红没亲自接到电话,否则会自取其辱,万般无奈之下一文只好给弟弟去了电话。
章志武读研究生每年只需要到上海去一两个月,听几节教授的课,然后参加几次考试就完了,这些都是表面上的事,其实他完全可以不去,反正关系已经走到位了,高额的学费已经交上,毕业论文也有人帮他写好,过程做到时间混够了文凭自然就到手,所以他现在比以前还要轻松,整天没事干就找几个牌友混上几个小时,偶尔也到单位去坐坐吹吹牛和关系好的同事闲聊一会,一文给家里打去电话没人接,又给志武单位打电话,刚好他在,接到电话后志武为难了,单位几个关系好的刚约好中午请客,志武现在俨然是一个后起之秀,谁不想巴结他呢,请客的人特别邀请了他去,但是姐姐有病躺在床上自己说什么也不能不去,便急着想去看看应付一下,还要急着回来赴宴哩,刚一出单位大门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小蓉此时也看见了他,两人就象两块磁石一样吸到一起,志武先问:“大清早的你是来找我的?”
小蓉慌乱地说:“我路过这里,刚好碰上你出来。”
“噢这么巧,哎呀我姐病了,我正要去看看她,你干啥去呀?”
见志武急着要走,小蓉便吱吱唔唔地说:“志武、其实我也是来找你的,我们吵架了,昨天晚上我就出来没回家,在一个酒店住了一晚。”
“哟、都为啥呀?该不会是我给你讲的那件事吧,哎呀那我只是和你闲聊,你却去找他吵架,现在社会上都这样,象他这样的老板出去应酬一下,和小姐逢场作戏罢了,那是常有的事,早知道我就不给你讲这些了。”
小蓉争辩到:“你说的他去玩一下我也就忍了,可是你还不知道,他跟那个臭**玩出感情来了,那个**前几天被一个嫖客打伤了,这几天他一直在医院里陪着,连工地都不管,你说这样做我还能忍吗?”
志武连连咋舌说:“我的天啦,什么时代了还跟**玩感情?我看他是吃错药了,那你现在准备咋办呢,总不能一直不回家吧?我也不能去帮你们劝架呀?”
“我现在也不知道该咋办?”
“唉、你昨天晚上出来怎么没跟我联系呢?我也可以好好安慰安慰你···”志武挑逗性地对她说,突然他来了少有的灵感:“我现在单位还有点急事要处理,姐姐那里一时也去不了,你现在也没什么事,要不先到我姐那里去,顺便看看她是啥情况,算你帮我个忙,等我这边事情忙完了再去看她,咱们再谈你们的事?”
“一文姐什么病呀,严重吗?那行你先忙,我这就看她去。”
好不容易听到了敲门声,一文心里瞬间注入了一股暖流,她用足了力气下床来撑着沉重的身子来到门口,打开门见是小蓉,惊讶地问:“怎么是你呀?”
小蓉忙进来扶助一文进屋到床前,一边说:“志武说姐姐你病了,他现在单位有事走不开,所以我就过来看看,一文姐你怎么了、有药吗?我去给你买点回来。”
“可能受了风寒感冒了吧,家里有药随便吃点就行,你别去买了,你帮我烧点热水喝一口再吃点药休息一会就好了。”
小蓉说好,接着她一边去烧水一边问:“一文姐平时见你身体挺好的,怎么一下成这样子了,你早饭还没吃吧,等会儿我给你煮碗酸汤面,多放点葱和生姜,吃了睡一觉发发汗就好了。”
一文弱弱地说“那好啊,你做的酸汤面好吃,已经多少年没吃过了,还真想吃哩 ,不过小蓉呀,既然你来了姐姐就想求求你把屋子给我收拾一下,中午给子兰做点米饭炒两个菜给她吃,先别管我了,一会随便吃点啥都行,噢我告诉你一声,那边是子兰的房间,你千万别进去动她的东西,这丫头现在越来越怪,见谁动她的东西回来会不高兴的。”
“姐我知道你就放心吧,你先安心休息。”小蓉到厨房去烧好水给一文端过来,又找好药让她吃了,见她睡着了这才到厨房来整理东西,见许多霉烂了的食物也不清理,全部给她扔进垃圾桶里,整理了一大推垃圾,小蓉见厨房里也没有什么新鲜蔬菜,说煮酸汤面连生姜和葱都没有,小蓉拿上门上钥匙把垃圾扔下楼去,顺便去菜市场买点肉和新鲜蔬菜回来,赶到子兰放学回来前就把热乎乎的饭菜做好了,子兰回家时也没敲门,直接用钥匙开了门,一进门她先是一愣,家里大变样了,整洁了也干净了,给人以很舒服的感觉,还闻到了一股饭菜的香味,小蓉端着热腾腾的饭菜从厨房出来,子兰认识小蓉,但是她没招呼她,而是谁也不管不问端上碗就吃,小蓉进去叫一文起来吃点,一文说:“我现在不想吃,你和子兰吃好就行了,待会儿还是少煮点算汤面我吃。”
子兰一下吃了两大碗,看的出来她吃的很香,小蓉还是沿袭了原来的习惯,等子兰吃完饭后她把碗筷收拾到厨房去这才吃饭,接着又给一文煮了碗酸汤面,还煮了一个鸡蛋端去,一文起来也吃了个精光,连连说好吃,等病好了一定要跟着小蓉学做酸汤面吃,子兰上学去了,一文又安心地睡下了,小蓉这才把家里的脏衣服统统翻出来给她们洗了,等一切干完之后也到做下午饭的时候,她稍微休息一会,这时候一文也睡醒了,休息好也有点精神,她便下床来和小蓉说说话,一文带着疑惑地问:“今天怎么这么巧的你就遇上志武了呢?”
小蓉怕一文产生怀疑就说了真话,一文听后便说:“原来你昨天晚上就出来了呀,不回家杜老板不知急成什么样了?再说了你没地方去也不到我这里来,还花钱去住宾馆。”
“他才不急哩,这次我要好好地气气他,其实吧我昨天晚上是想来找姐姐你的,就怕打扰了你们,子兰要学习来了人不好,所以就没来。”
“哎呀快别说这样见外的话了,你来了我才高兴哩,我现在也没几个亲人,志武吧毕竟是个男孩子,干啥事粗心,我们也说不到一起去,想着也就和你亲了,以后呀咱们姐妹要多来往,你没事时就来坐坐咱们说说话。”
听了这话小蓉才叫高兴,心里暖融融的:“那这次我就在这里好好陪陪姐姐,等你的病好了我再走。”
“好当然好了,就怕杜老板操心牵挂你?”
小蓉气呼呼地说:“他现在有那个**牵挂着才不管我,我走了他才自由哩。”
“别那么说,这样你在这里陪我也好,我得给杜老板说一声,不然他会担心的。”说完一文就给平安的公司去了电话,对平安说:“杜老板我是章一文,给你说一声,小蓉昨天晚上就到我家里来了,刚好这两天我病了身体不舒服,就留她在这里住几天,你就别操心了,过两天你们的气都消了后,你再来接她回去,你要是忙我就把她给你送回去。”
平安客气地说:“噢、那先谢谢姐姐,我还正想着到哪里去找她哩,在你那里我就放心了,一文姐你怎么病了呢,不要紧吧,抽时间我去看你。”
“别那么客气,我就是感冒了,你一天事情多就不敢劳你大驾,小蓉在我这里你就放心吧,这两天我在劝劝她,好了再见。”
小蓉在边上听得真切,她很感动,有了这么个姐姐似乎自己立刻不再孤独了,昨天晚上她独自一人漫步在昏暗的街道上就像一只落单的孤雁,心里十分的凄苦,想回家吧又放不下自己的尊严,但是也没地方落脚,只好花钱住宾馆了,好的是现在身上有钱了,此时她能住在自己崇拜敬慕一文姐家里,这里成了她流落街头时的一个避风港湾,心里十分的欣慰和感动。
第二天上午小蓉正在摘菜准备做午饭时突然听到有敲门声,她心里一阵的惊喜,以为是志武来了,兴高采烈地前去开门,当门打开时并没见人,一束鲜花怒放在了她面前,她十分激动,没想到志武一下这么浪漫起来,正在高兴之余当鲜花落下时一张很熟悉但让她害怕厌烦的面孔展现在眼前,魏显红见是夏小蓉也很吃惊,随即也收起了笑容,眼角向上一挑,调戏地逗了她一下,小蓉没敢看他,也知道他和一文的关系,低下头说:“她在卧室里。”便退在边上让他进来。
魏显红捧着鲜花直接到了一文的房间里,见到床头柜上放些药心里就明白了,忙说:“哎呀宝贝,你这是病了吗?昨天那接电话的也没给我说清楚,等我今天回去骂她一顿,怎么样、好一些了吗?要不我送你到医院去吧。”
“好多了,也就感冒而已,再吃一两天药就好了,没必要去医院,昨天闲了给你打个电话问问,没什么事,我知道你忙,你坐呀。”
魏显红狡黠地向外瞅瞅说:“没事就好,瞧你电话都打了也不说什么事,我还以为你没事聊天哩,你以后有什么事别一个人撑着,一定要给我讲,我好来照顾你呀,怎么把杜老板的老婆叫来了。”
“噢,她没事来陪我住几天,怎么你们以前认识?”
“我们以前是一个镇的人,经常见,她以前的男人李树明现在我那里当保安部的部长哩。”
一文生气地说:“你就别提那个畜牲了,当初···算了不说这些了,谢谢你来看我。”
“你别这么客气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要是知道你说病了我早就来看你了,以后有什么事要早早地告诉我。”
一文觉得他有些虚情假意的也不好当面说他,就对外面叫到:“小蓉一会多做点饭,魏经理也在这吃。”
小蓉不知道听见没有,没见回声,魏显红忙说:“你别叫她了,我一会还有事,就不在这里吃饭了,看你状况还不错我就放心了,明天再来看你。”
一文随口就说:“那也好,有事你就去忙吧,这里有小蓉就行了。”
可他坐了半天也不见要走的样子,一文觉得他有事便问:“你还有啥事吗?”
魏显红不好意思了,但他还是对讲到:“有点事我想让你帮帮忙,我打听到东大街原来的农机厂早就垮了,厂房破破烂烂的,现在成了一片废墟,不过这厂子在市中心地皮很值钱,看上的人很多,都想把这个厂子搞到手搞房地产开发,你和许多领导认识,我想让你找找关系,咱们把地皮搞过来,这可比你和唐思南搞的那个毛巾厂地皮值钱,到时候就咱们两人合起来搞开发,你只要负责把地皮搞到手,其他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一切我来操作,到时候利润咱们平均分,你看如何?”
一文对这些求人的事很反感,加上现在操心的只是自己的女儿问题,对搞什么开发挣钱的事一点也不没兴趣,于是便回答:“你不是现在搞餐饮嘛,怎么又想起来搞房地产开发了,我对这种事一点也不懂,上次思南她们搞那个开发我也是糊里糊涂的跟着跑了几天,听她们说不好搞,不仅没挣上钱现在还赔钱哩,劝你还是算了吧,再说了我现在也不认识谁,你也知道我不愿意求人办事,你万要有兴趣还是另外想办法吧。”
魏显红有点急了说她:“你听她们几个胡说八道,她们这是不想给你分红利在骗你哩,你这人心底善良,总为别人着想,不愿意麻烦人,我真为你感到不平和可惜,现在社会有关系不用,到以后再想用啥都没机会了,你还不如趁现在早早的为自己谋划点啥。”
唐思南以前也这样说过自己,她们怎么一个口气呢,一文现在心烦谈这些事,应付着说:“唉、有啥好谋划的,过一天算一天吧。”
听了她这样的口气,魏显红还接着说:“说句话你别介意,按你的条件应该比谁都要强,陇中市里谁能相比呢?可是瞧你现在过的什么日子呀?你不能总是这样凑合过吧,我给你讲,社会上的关系就是要充分的利用,你不用还要这个关系干嘛?不要总是让别人占你的便宜,而自己一点东西也得不到吧。”
一文很反感他说这样的话,突然觉得这人十分讨厌,便生气地斥责他说:“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呀。”说完转过头去了,魏显红的话她觉得是对自己的侮辱,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心里十分难受和憋屈,忍不住泪水又流了出来,魏显红见她这样意识到自己的话说的太重伤害到她了,在和一文交往时魏显红就告诫自己,这种女人不同凡响,十分高傲,对她的尊敬比金钱更重要,这些年来他一直做得很好,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就得罪她了,于是忙解释,还用手抽自己的耳光:“哎呀是我说错话了,对不起你别介意,我给你认错。”
一文现在越来越觉得魏显红虚伪、奸诈、粗俗,特别是现在他抽自己的耳光,越看越觉得是在演戏,在他边上她很不自在,对于这样虚情假意的表演逼得一文不得不说了违心的话,骗骗他尽快收住:“你这是干什么呀?我又没说你什么,我知道你也是为我好,难道我连好赖话都听不出来吗?我是这两天病了头疼难受才落下眼泪的,现在一身疼不想思考太多的事,就想闭目休息一会。”说完这些话一文感觉自己倒成了个不诚实的人,心里还有些惶恐不安,魏显红听后感到对这种不开窍的女人再多讲也无济于事,听这口气对自己下了逐客令,坐了片刻安慰了一文几句便说自己还忙,告辞走了,等他离开后一文才松了口气。
在小蓉的精心照顾下一文的身体恢复的很快,第二天晚饭后小蓉正在洗碗,一文来到厨房站在边上说:“好妹妹我该怎么谢你呀,真比亲人还要亲,要不这样吧,我的身体基本好了,明天下午你别做饭了,等子兰放学后咱们叫上杜老板一起到外面去我请你们吃顿饭,两口子也该和好了,不然我的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一文姐,你这叫什么话呀,见外了吗,我这人命苦,世上也没有什么亲人和朋友,承蒙姐姐不嫌弃、看得起我,姐姐是金枝玉叶般的高贵人,我能来照顾你就是我的福分,姐姐你可别再跟我客气了,以后有什么事尽管说,我农村出来的也没什么能耐,只会做点家务和一些鸡毛蒜皮的的小事。”
一文感动的差点又流下泪来,她顾不上小蓉的手上有水就上前去紧紧地抱住她,小蓉也被一文所感动,两人相拥了一会小蓉才说:“姐你也刚刚恢复,肠胃还很虚弱,外面的饭菜很油腻也很辛辣,不易消化,这两天还是在家里我给你做点清淡的易消化饭食吃,等你完全康复了,到时候我让平安请咱们吃大餐,姐咱们姐妹之间就别分谁请谁这件事,你说对不对?”
一文连连点头说对,小蓉认为能掏钱请章一文吃饭那是自己的荣幸,说明自己和她的地位也差不了多少,由于经济地位的提升,过去一直让自己高山仰止的章一文到现在起码心理上和她平等了。
小蓉在厨房忙,一文就跟在后面说:“我看这个杜平安是个很能干的人,心底也好,你回去后别再跟他闹了,两口子之间服个软有啥关系嘛,男人在外面干事也不容易,应酬多你就看开点,别计较这些小菜事了,唉我看那你们之间应该有个孩子才好啊,这些年了到底是啥原因呢,也没到医院去检查一下?”
提到这件事小蓉只能叹气了:“姐,我的情况有些事你是知道的,我也愁着哩,前年好不容易怀上了,当时我连楼都不敢下,细心地养着,可是没过多久还是掉了,看来这辈子是没希望了,我也慢慢地人命了。”
“你别急着下结论,找个好大夫去瞧瞧,现在医学发达一定有办法解决。”
“瞧了多少哟,现在这大夫只知道收钱,就是没效果。”
一文沉默一会才说:“你的情况我了解,是志武欠你的,现在杜老板啥意思呀,你们两人谈过没有?”
“说过几次,好像他满不在乎似的,我看啦他就是对我不上心,整天的就是为他那些兄弟的破事跑得欢,要不就是工程上的事,请客送礼的没多少时间落家,累了回来倒头就睡,跟个死猪一样叫都叫不醒来,我拿他也没什么办法。”
“你也别要求太高了,这样的男人已经很不错了,他忙的是正经事,又没干坏事,比以前那个姓李的强多了,回头抽时间和他好好谈谈,我看他和思南的关系不错,他很听思南的话,要不找唐姐给他说说一定效果不错。”
“千万别,一文姐你可别给唐姨说我们家的事。”
一文不解地问:“为啥?我知道思南帮过他不少忙,她的话杜老板能听的?”
“姐我说句话你别往心上去,我看呢她们只是表面上好,具体为什么我也说不清楚,他和我从来不说她们之间的事,我问也不说,所以就别去跟唐姨说这些事了,另外唐姨这人跟姐姐你还不一样,她有点瞧不起人,所以就别去碰这个钉子了。”
“是的,你说的对,那志武能不能和他说上话呢?他们是同学呀?”
小蓉脸一下红了,扭捏地说:“一文姐,你怎么糊涂了,我和志武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至于平安清楚不清楚我不知道,你让志武去劝说这不添乱吗,到时候他们两人别再闹将起来就跟麻烦了。”
一文恍然大悟:“对对,你说的对,看我这脑子真的不够用了,算了、我着笨嘴拙舌的也劝说不了人,这件事还是你们自己想法解决吧。”
正说话间突然又有人敲门了,一文还说:“该不会是杜老板来接你了吧。”门一开见是志武,他满嘴酒气地说:“姐,你的病好了,就你一个人在吗?”说着迈着方步走到沙发前把身子重重地砸在沙发上。
一文说他:“轻点,也不怕把沙发给我砸坏了,你也真能行,我病了让你来一趟,你可真会拉差,把人家小蓉叫来了,两天了都跟谁在一块能喝成这样子。”
志武满嘴的酒气说:“昨天真的有事,刚好碰上小蓉,想着又不是外人所以就叫她来看看你,今天是和局里几个领导陪市委组织部的两个吃顿便饭。”
一文生气地说:“钱是公家的可身体是自己的,整天的这样喝你不要命了。”
“干了这份苦差事那有啥办法呀,局长有事忙去了,让我们几个陪同组织部的两个同志吃顿饭,没想到人家都是一斤多的酒量,我们几个都没陪过人家,反倒我我们喝高了。”
小蓉端上一杯茶上来给他,还说:“陇中这地方邪乎,说谁谁就到了。”
志武听后便问:“怎么了,你们两个说我坏话了?”
一文说:“你这个混世魔王谁敢说你的坏话呀,小蓉再夸你哩。”
志武瞅了小蓉一眼说:“我有啥好夸的,又挣不了几个钱,当个副局长就是个受气包,好事有油水的事轮不到我,一些难缠的破烂事都让我去处理,哪有人家杜大老板风光能挣钱呀。”
听他这样说小蓉没接他的话,躲到厨房去了,一文训斥他说:“你别再怨天怨地了,年轻轻的就干到副处级了你还不满足呀,自己的事要自己努力,光埋怨人有什么用,你说人家杜老板挣钱多,可是你看见人家付出了多少,吃苦受累你没见,光靠见人家花钱了,你呀只想到让别人为你服务,你却不懂得关心人,我病了这几天你来看过我吗?打过电话问过没有?这次要不是小蓉过来照顾我,可能你已经见不到你这个姐姐了。”
见姐姐生气了,忙站起来给一文鞠了一躬说:“是是是我不对,你教育的也对,你就责罚我一顿吧,这样你就打我几下出出气吧。”说着拿住一文的手往自己脸上打,一文手缩回来说:“打你我手疼。”
志武又坐下说:“哎呀我的好姐姐哟,虽然我没亲自来问候你,可是我心里一直惦念着你呀,谁让我干了这个破差事走不开嘛,不过我知道小蓉在这里,她又不是外人,也会照顾人,这方面比我强多了,所以我很放心。”
小蓉在厨房里忙着,可她的耳朵一直在听她们的说话,听到志武说这些心里暖暖的,这边志武见姐姐不生气了,就对她说:“姐,说个重要的事,听组织部的同志说,市上要对一批领导做个大调整,这次正准备提拔一批干部,我要是这一步踏不上,以后可就难了,姐这可是一次好机会你给想想办法呀?”
“我能有什么办法?你还在学习期间,就别想这么多,机会多得很,毕业以后好好努力就是了。”
志武激动地说:“哎哟我的好姐姐,你看现在提拔的人哪一个是通过努力工作起来的,再说了这次提拔的干部等考察结束估计也到明年去了,我刚好今年底就毕业了正巧赶上,要是错过了这次绝好的的机会,以后恐怕就难了,人一生好机会不多,所以每一次都要努力争取,姐你想想办法嘛。”
“我是认识几个,但与这没关系,不好意思开口,唉志武,按你刚才话的意思,你能提成副处级领导不是通过自己的能力上来的?你这不是否定自己嘛。”
志武心里好笑,说姐姐还是这么的迂腐,但是他没说出来:“唉跟你没法讲清楚,算了今天不说这事了。”
此时志武的心思没在这上面,他知道她在姐姐家里,这两天一直惦念着小蓉,但是遇上点事就没过来,今天一喝完酒便急冲冲地过来了,这会儿趁着一文去卫生间的时间他忙跑到厨房去抱着小蓉就亲,还说:“你在这里待着可把我想坏了,一会儿你就推说你要回家,咱们到外面去住,好好亲热一下,以解我相思之苦。”
小蓉怕一文发现了急忙扭着身子说:“我来两天你干啥去了,这会儿才想起来,这都几点了我怎么说回家的事嘛,跟你一块出去一文姐一听就会起疑心,今天算了吧,你快松开,一会你姐看见了不好。”
一文出来见志武不见了,就知道他在厨房里,顿时感到不妙心里也不高兴,她叫了一声小蓉收拾完了没有,出来歇一会,志武听见后这才送开手,小蓉忙回答说马上就完了,志武装着喝水的样子出来,坐在沙发上紧闭双目不说一句话,一会儿小蓉出来后也坐在一文身边,两人说了一会话后,一文见到志武不走便故意说出话来让他听:“我真不好意思把你留在这几天时间,咱们姐妹倒无所谓,关键是杜老板怕他心里着急,到时候会不会埋怨我呀?”
小蓉没听出一文的意思来:“姐姐说哪里的话呀,平安这人别的没啥优点,在这方面可看的开事了,爱帮人忙,我看姐姐这身体已经全好了,要不我明天回去看看,以后你有啥事忙不过来我再来。”
“那也好,哎呀这个杜老板也真是实在的很,我说你在我这里住几天帮帮我,让他放心,他还真放得下心,也不说来看看你接你回去,这样吧,我明天早上把你送回去,顺便说他几句,你自己回去我还不放心哩。”
“他可能以为你的病没好利索,一文姐,这又没多远有啥可担心的,还让你这么操心。”
“唉,这是必须的,我要亲自把你交到他手上才放心。”
见到志武在沙发上打起来呼噜声,没有要回家的意思,小蓉知道他在借酒醉假装睡着了,心里就象有小锤在敲打一般的慌乱,看样子他今天不达到目的不会罢休了,一文到以为弟弟真的喝醉了,看时间也不早了,原本想着自己去和女儿睡,把自己的床让小蓉睡,可是考虑到女儿的脾气怕惹她不高兴,便将就着让小蓉晚上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让志武单独在隔壁房间休息,先安排好女儿休息后,她和小蓉扶着志武到房间躺下,然后回来洗漱完毕便和小蓉睡下,由于药物的作用,一文很快熟睡过去,等到半夜起床时,她迷迷糊糊竟然忘记了是和小蓉睡在一起,上完卫生间转过身来突然听得边上间房间里有似乎有窸窣的声音,顿感疑惑,随即走近侧耳细听,里面传出男女在床上的**的**声,一文这才回想起志武昨晚喝醉酒之后就睡在这里,天啦定是志武又在欺负小蓉了,她十分的生气,就想冲进去教训志武一顿,可细细想来昨晚小蓉是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这间屋子是志武单独睡着,这样看来定是小蓉主动来找志武了?她们的胆子也太大了,可介于小蓉的情面自己还不能莽撞行事,想到这里禁不住叹惜一声,两人还这么藕断丝连的不能控制自己,将来两个家庭要出大事呀?一文犹豫不决,她们都是自己的亲人,为了她们都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才能不伤害任何人?是继续放纵她们这不齿的行径呢还是立刻来制止她们好?一文站了一会儿悄悄地回到自己房间躺下,心里感到愧疚一直难以入睡。
次日早晨等一文醒来时,子兰上学走了,志武还死睡在床上,小蓉已经把可口的早餐摆在桌子上,一文睡眼惺忪地瞅瞅笑容满面的小蓉,自己都觉得羞愧难当,小蓉一幅什么时也没发生的样子说:“一文姐,昨晚休息的还好吧,我做了你爱吃的豆浆稀饭,还有煎饼,韭菜炒鸡蛋,子兰吃过后上学走了,这会儿温度刚好你吃点吧。”
一文躲着小蓉的眼神,似乎自己做了错事一般,她忙嗯嗯了两声,接着又问:“唉呀、我睡过头了,志武还没起来吗?”
小蓉还以为她不知道她们两人干的好事,装着回答:“噢,他好像还睡着,是不是昨晚上酒喝得太多了,现在叫不叫他呀?”
“算了别管他,就叫他继续睡吧,行了,你也没吃吧,咱们一块吃。”
吃饭时两人一直都低着头,突然一文说:“噢对了,我一会儿要到公司去找杜老板有点事谈,顺便把你带过去,这几天没见了,相比你们都想对方了,小两口生两天气就够了,别那么没玩没了,去了我也说说他,小蓉你也要对人家好点,组成个家不容易,你们都要好好珍惜才是。”
小蓉感到一文的话有针对性,是不是她发现自己和志武昨晚的事了?不过小蓉现在也不在乎了,她相信一文姐不会对平安乱说什么,她亲自把自己送回去也好,一是一文姐去了自己特别有面子,二是也好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毕竟现在也不可能离开平安,在这样闹下去真的没一点意思了,她也没反对,只是说:“一文姐,你感觉身子怎么样了?不行我再照顾你两天,等你完全好了我再回去。”
“我都好了,没一点事,小蓉咱们姐妹俩就像亲人一样,以后你可要多来玩呀,这次幸亏有你来,我也不说什么感谢的话也不留你了,不然杜老板会不高兴,对女人来说家才是最重要的。”
小蓉没说什么客气话,吃完饭一文没让她洗碗,催着她两人早早离去,来到平安的办公室,一文给平安好好地解释一番,又找了点闲话说,坐了一会推说要给女儿做饭便急忙告辞回家了,一文打开房门就见到志武正在吃饭,她横眉冷对没好脸色地说志武:“你也太没廉耻太不负责任了,竟然在我这里和小蓉干那些事,也不怕子兰发现了?以前就不说了,说起来你也是个领导干部,她现在可是你同学的媳妇,不怕杜老板知道了找你闹事,想想那时候多丢人呢,你这个副局长还要不要干啦?”
志武不以为然地说:“哎呀姐,瞧你说的,都什么年代了你还那么封建看不开事,我们现在很长时间都不见面了,这不是昨天晚上在你这里遇上了嘛,一起说了几句话而已,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
“你少胡说八道,你们干了什么你们心里清楚,你这些年从来不在我这里过夜,怎么就这么巧昨天晚上装着醉了住在我这里了?俗话说久走夜路必遇鬼,你们在这样下去小心孙婷发现了,她能轻饶了你们?另外你也有孩子的人,孩子要是知道了你说你这个爸爸还怎么当?小蓉也是个苦命人,这一生很不容易,为了她好你就绕了她,让她们过几年安安生生的日子吧,你要是再这样下去真就是禽兽不如了。”
“哎呀姐,我可是你得亲弟弟,你既然看见了那也好,昨天晚上可是她来找的我,是她钻进我被窝里的,你怎么能光说我呢?就这么点事,让你讲的我连人都不是了?”
“志武你别装了,咱们心里都清楚,你不勾引她,她会主动往你被窝里钻?我今天也不是说你们谁对谁错,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是为你着想,也是为大家好,别真的闹出事来后悔就晚啦。”
志武听得厌烦了,应付姐姐说:“行了,我知道了,一定改正,保证今后不见她了,这样可以了吧。”他说完起身便走了,一文看着弟弟也只能叹惜了。
晚饭后子兰到自己的房间去关上门写作业去,一文正要去做家务,突然有听到轻轻的敲门声,不知道这时候谁回来,她走到门口顺手开了门,顿时大吃一惊,后悔轻易地把门打开,显然再关上已经来不及了,只见牛国庆一只手拿着一个精美的盒子,另一只提了了许多的水果一副低三下气的样子站在门口,见到一文他便说:“小章,对不起,你别怕,我是来给你赔情道歉的。”
一文心里慌乱的很,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预感到前几天那可怕的一幕又要重演了,但是领导提着礼品来,而且还给自己说了软话,总不能把领导拒之门外吧,于是便招呼他进来,牛国庆把礼品放在桌子上,显得很拘谨,一文忙地去厨房给他倒了一杯水端来,慌乱之中还把水洒了一茶几,她一边擦着水一边招呼他坐下,一文心慌意乱的情急之下又去敲女儿的门,还大声叫女儿的名字,屋子里传来女儿的声音:“你干什么?”
一文大声说:“你牛伯伯来咱们家了,你出来打个招呼呀。”
子兰很气愤的说:“什么牛伯伯马伯伯的,我不认识。”这声音很大,牛国庆一定听清楚了,一文见状脸上显示出为难之色来,不过她的目的达到了,起码让牛国庆知道家里不是自己一个人,随即说到:“这孩子,惯坏了,真没礼貌。”
牛国庆尴尬地说:“小孩子都这样,别为难孩子了。”
“噢 我家里也没香烟,哎呀也忘了给你放茶叶了。”说着她又端着水杯到厨房走去,牛国庆忙叫住她:“小章,你别忙了,我稍微坐一会说几句话就走了。”
一文也没理会他,直接走到厨房去装着找茶叶,整理一下刚才慌乱的情绪,想着他这会来干啥?今晚如何对付这个色狼,需不需要给志武打电话来帮助自己呢?客厅里留着牛国庆冷冷地坐着。
市科协一直没有副职,袁主任快到退休的年龄了,市委决定调配一名副职,在余哲林的活动下,加上他本人努力很快办成了,到一个新的单位牛国庆焕然一新,袁主任对他十分信任,要让他挑重担,还给他带了一顶高帽子,说他是上级领导培养的对象,在单位的职工大会上夸赞他年富力强,他的到来会给我们单位带来一股新鲜空气,使我们的工作上一个新的台阶,牛国庆也是信心满满,干劲冲天,袁主任就先让他整顿一下干部工作作风,严肃大家的工作纪律。
牛国庆表面欣然接受,还表示一定不负袁主任的期望,多年在机关里工作他心里清楚,整顿干部纪律那是件得罪人的事,老袁明显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让自己下不了台呀?上级的指示又不能违抗,不过他也有办法,他先大造声势,拟定了一个加强工作纪律、改善工作作风的条例让袁主任审阅,经主任批准后就每周抽两个半天时间组织干部开会学习,把形式搞上去,这样领导也不能说自己不听话不作为了,在这期间他也私下里找一些同志谈心,了解干部们的心里动态,经过一段时间他发现同志们对章一文的意见最大,主要就是她工作能力差,纪律性不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对章一文的许多传言牛国庆当然清楚,同志们说我们不管哪一个从能力上看还是从纪律上讲都比章一文要好,要整顿工作作风那就应该先从她抓起来,对于要整治章一文牛国庆感到很难也十分棘手,不过他也有办法,何不将这个皮球又踢回去呢?于是他又起草了一份前段时间整顿的工作总结,成绩斐然,当然也存在一些不足之处,就列举出了同志们对章一文的看法,征求领导对此问题的指示,袁志明看后便对他说:“章一文同志的情况比较特殊,女同志一个人带个孩子也不容易,同志们不理解咱们当领导的要多理解,多体谅她的困难,当然纪律还是要保证的,同志们反映的问题也是事实,不能不处理,否则就乱套了,这样吧,你是主管这件事的领导,就由你负责找小章谈谈话,做做她的思想工作,让她注意点影响,批评教育为主。”主任这么说了他只能说行。
这天上班时间,一文姗姗来迟,牛国庆当着众人的面黑着脸极为严肃地把一文叫到他的办公室去,给人的感觉是要狠狠地整治一文的样子,突然牛副主任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一文心里惴惴不安,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位新领导?很少有领导这样对待过她,一文很害怕,她刚一进门牛国庆便把门一关,给她倒了杯水笑容满面地递上来还请她坐下,一文搞蒙了,突然间就象换了个人,这是什么情况呀?是在演戏吗,她还不敢坐,他笑容可掬地说:“小章你不坐下我怎么说呀,快坐下。”一文这才坐下。
牛国庆这才说:“你看我来咱们单位时间也不长,一直忙没时间和你好好说过话,不知道你在生活和工作上有啥困难没有,这也是我对你关心不够,是我不对,咱们也算是老乡,又有余书记这层关系,不仅如此,当年我叔叔牛柄全还是你父亲一手提拔起来的,所以你们家算是我们家的恩人哩,今后你有什么难事尽管来找我,只要在我权限之内一定尽力帮助你。”
一文听后就觉得这人当领导的就是不一样,这翻脸比翻书还快,自己可没这本事,她便问:“牛副主任,你今天叫我来不光是说这点事吧?”
牛国庆这下面带为难之色说:“小章我不知道你在什么地方得罪了袁主任?他怎么对你有这么大的成见呢?噢,是这样的,我来后袁主任就让我负责整顿干部纪律事宜,这让我很为难,但人家是正主任我也没办法不听话呀,就问他如何抓纪律,他就告诉我要抓典型,我刚来也不知道谁是典型,就问他了,他就说了是你,总之说了许多不好的话,举了许多事实,你说他这人心机深不深,他这是想借我的手来整你,但是他不知道咱们两家有这么深的关系,我怎么能对你下手呢?不过他是一把手,我只是个副职,又刚来不久,不能和他对着干呢,否则今后我还这么开展工作呀?”
一文听后心里明白了:“牛副主任,我以前和袁主任是有些过节,不过早已经过去了,我都没计较,没想到他还没忘记,你今天找我来说这些啥意思呀?”
“我的意思你应该清楚的,从心里讲我肯定是要维护你,找你来就是想告诉你咱们两人走走形式,我来找你谈过话了,也狠狠地批评过你,这一关就算混过去了,这件事我对上对下也能交差了。”
一文听后心里很高兴,看来牛主任还真的不错,一心为自己着想,于是她便起身给他的茶杯里倒上水恭恭敬敬地端给他说:“牛副主任,我一定好好配合你的工作,也力争改掉以前的毛病,不让领导为难,我···很感动,不知道如何来感谢你呀。”
这句话让牛国庆的心里顿起波澜,我的天哪她这是啥意思呢?他不禁的多看了几眼这个美丽的少妇,细细瞧来真是国色天香啊,难怪这么多男人都盯着这个白天鹅,闹出多少风流韵事,他颤抖的手突然碰上一文的玉手,两人同时如触电般地慌乱起来,不小心热水溅出来洒在一文的手上,一文不禁的哎哟一声,那娇媚之态让牛国庆心都被融化了,他忙接过杯子另一只手去替一文擦拭玉手上的热水,那软绵丝滑的细肉如同婴儿肌肤一样温润,他禁不住多捏揉了一下,一文本能地缩回来双手,脸上瞬间泛起一片红晕,她娇羞地坐回到沙发上去,呀真正的人面桃花,简直就是人间尤物嘛,以前只是听说,今天亲眼所见一点也不虚,牛国庆心神不由得荡漾起来,他拿起杯子借故从新添水转到一文的侧面,如窃贼般的眼睛盯着一文看,那白皙如玉的脖子还有脖子往下胸前高高隆起圆润丰满的**,此时如同大海的波涛一起一伏,在离近点还能嗅到她身上散发出纳诱人的女性体香,再看看一文的脸蛋粉红粉红的如同刚从树上摘下的水蜜桃一样鲜嫩,真想爬上去咬上一口。
一文此时已经感觉到了牛主任异样的举动,坐在那里很不自在,可他是领导而且还这样的关心自己便不好说什么,这些年来这种情形她见得多了,只要他没有过激的行动只好由他看了,过了一会一文说:“牛副主任,你还有啥事要说吗,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牛国庆如在梦中被惊醒,也感到刚才有点失态,慌乱地回答:“哦···没事了,等有啥事我在叫你。”
一文这才慌张地出来,同事们看到她满脸通红还带点紧张的样子,以为牛主任狠狠地批评了章一文一顿,都在想这个牛国庆还真是个雷厉风行人,有的同志心里不免佩服起他来。
这以后牛国庆便得了相思病,整天的茶不思饭不想的脑子里全是章一文的身影,回到家里看见老婆也不顺眼了,脾气也涨了,老婆怕他,还以为是他工作压力大便处处让着她,以前牛国庆也一直警告自己,千万不能碰女人,多少干部就是因为没管好自己裤裆里那东西而毁掉了前程,他一直做得很好,可是见到一文后他对自己坚守的信念开始动摇了,现在理解那些冲冠一怒为红颜、不爱江山爱美人古人的心态了,一个男人有了这样娇媚的女人,人生还需要其它什么呢?他甚至觉得能和章一文这样的女人快乐一次即便是丟官蹲监狱也值,想的时间一长他便走火入魔,他常常幻想着和章一文云雨之事,半夜里朦胧之中他还和章一文意淫一番,清醒时禁不住骂自己,真是个窝囊废,凭什么其他男人能上她,连地痞流氓能上她,我就不能上呢?想到这些牛国庆琢磨着也许这个风流寡妇也很寂寞,也想有一个男人来安抚她呢?自己又是她的领导,而且那天她还暗示自己要好好地谢谢我哩,当时自己要是主动点也许好事早就成了,现在说不定正抱着这个软玉温香睡觉哩,退一万步讲,即便她不同意,看在是她的领导情面上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想到这里,牛国庆壮大了胆子决定要占有她一次,否则会后悔死了。
牛国庆这一生也遇到过几个自己心仪的女人,每次他都想尽办法去威逼利诱过但都没成功,后来他便对女人心灰意冷,觉得自己不是这块料,没有女人缘,在这方面他的本事与其它才能就相形见绌了,这次他总结出前面的教训,想着自己的长相不占优势,一文也不是那种爱财之人,对她干脆就来个霸王硬上弓,他听人讲过对付这样的女人别的办法都没用,直接硬上身,事成后她反倒对你贴心贴意的好,以后不想要她都不行。
他瞅准一天,专门到理发店去修了面,身上还洒点香水,下午快下班时他过去叫一文说一会到他办公室去等着有事和她谈,一文也没多想,过去后见他不在就一直等着,直到下班后单位没人了,牛国庆才回来,只见他一进门便把门反锁上,一文感到不对头,此时他已经站在一文后面一把抱住她就说早已经准备好的艳语淫词来,要求一文成全好事,一文惊吓不小,忙极力地阻止他,可是他根本不听一文的劝说越抱越紧,开始以为还给他留点脸面,哀求他停下来,可是他一下吧一文按到在沙发上伸手就脱她的裤子,一文见不行了便大声喊叫,此时牛国庆象一只凶猛的野兽用力把一文翻过来把自己的嘴堵在一文的嘴上,一文见求他没用,此时裤子已经被他扯下,自己也无力反抗,她急中生智狠下心来,用力咬了他一口,当时牛国庆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瞬间失去了能力,双手收回去捂住嘴巴,身体卷缩成一团滚在地板上,一文赶快站起来,狠狠地从口中卡出几口唾沫吐在地上,穿好衣服,整理好凌乱的头发啥话也没说匆匆离去。
万万没想到章一文会来这么一遭,见一文离去后他忍着剧痛从地上爬起来吐了几口血水,虽然舌头疼痛他试了试还能说话,禁不住对着门骂道:“小娼妇装什么假正经,你装的再好还不是男人一根铺床的草。”接着他又倒点温水漱漱口,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他越想越生气,对着门小声骂道:“不识好歹的臭**,老子迟早要收拾你这个贱货。”
一文心慌意乱的也顾不上自己的仪态,她低着头含着泪水衣衫不整地往外走去,刚好在市委大门口遇见下班回家的余哲林,见她这样余哲林以为出什么事了就叫了她一声,此时一文神经高度紧张,不知道谁在喊叫自己,她懒得理会,一门心思往外走去,余哲林见状估计她遇到什么事了,也不好再叫她,第二天上班时,他抽空给牛国庆去了个电话,问他们那里昨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牛国庆回答说没有,一切都正常,你听到什么了?余哲林就把昨天章一文的异常举动给他说了,牛国庆吓了一跳,他第一反应就是章一文把事情告诉了余哲林,要不就是给余书记夫人讲了自己的事,嘿真他妈的倒霉,这羊肉没吃上还惹了一身的骚气,他不清楚章一文都说了些什么?此时必须要解释一下,这样的事一定不能承认,于是他给余哲林讲:“余书记关于章一文,唉、我还想什么时间跟你汇报一下,这老袁呀让我主要抓单位的纪律,而且点名要我把章一文作为典型处理,我心里明白,他说起来是要我整章一文,其实就是想整我,但是作为副职他的话我不能不听呀,昨天下午我把章一文叫到我办公室来谈了一次话,我也没说她什么呀,是不是她理解错了,认为我在整治她,我也是没办法呀,不知道她给你们说了些啥,余书记你看该如何处理呢?”
余哲林听后说:“是这么回事呀,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这女同志感情脆弱是不是你那句话说的不对她感到委屈了,她没给我们说什么,是我下班时见到她不对劲才问的你,我说你也太实在了,说话不能婉转点呀。”
“是是是,领导一句话如醍醐灌顶,都怪我考虑不周,是我错了,余书记你看现在这样才能挽回局面呢?”
“也没那么严重,你别紧张过度了,都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想她也不至于乱说一起吧,不过以后要多注意点,找个适当机会你再和她谈谈,给她解释一下,说点好话就可以了,她不是那种睚眦必报记仇的人。”
但是这件事如何给她解释呢?说的不好这个**还会臭骂自己一顿,搞得自己威信扫地多没面子呀,但是不亲自给章一文认错他心里也害怕,万一啥时候给余哲林两口子说自己的恶劣行为那也够自己喝一壶的,这些天他一直惴惴不安,琢磨该如何解决这件事,而且要尽快补救,琢磨几天后,他决定把自己珍藏多年的一个东北野山参送给一文,这是朋友送的,自己一直没舍得吃,听说值两万多块钱哩,也只能用这个来弥补自己的过错了,下班后他一个人来到一文家鼓足勇气上楼敲响了一文家的门。
他在客厅里已经被因为凉了半天了,一文在想这家伙不会当着女儿的面再干那卑劣的事吧?但是就这样不见面也不行啊,于是她倒了一杯热茶出来,想着他要是再动手动脚的就将这杯热水泼在他脸上,对这种人不心狠点是不行的,一文逼近时他的心也慌乱了,不敢正视一文,在她还没放下茶杯时他先开口说:“小章呀,上次我是鬼迷心窍,竟然对你做出了那种不齿之事,后来我后悔不已,十分自责,早就想来给你做个真诚的道歉,这几天忙没有机会,也是刚刚听说你病了,所以那点补品来看看你,一点心意请你收下,算是我给你赔情道歉,我就说这些,看你还有啥事没有,有事你尽管开口我一定给你办,要是没有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先走了。”
听了他这些话一文大出预料,立刻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是自己的领导,给个台阶赶快下来算了,她忙留牛副主任多坐一会,并说礼品坚决不能收请他拿回去,正在说话时牛国庆已经起身落荒而去,这是什么情况呀?一文见后也没去追,默默地站在原地脑子里空空如也,唉、这些人都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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