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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志武姐弟两人很久没见面了,今天没啥事便买了一大包儿童食品来到姐姐家,一是想看看她,二来有点事想来问问姐姐,此时一文正在做晚饭,听到有人敲门就过去打开见是志武只说了句你今天怎么来了,志武见姐姐不冷不热的态度感到很扫兴,进门后也没问她怎么样,只是问了句:“子兰呢?”一文嘴一噘朝屋里指指小声说:“在她房子里。
一文马上朝房子里叫了声:“子兰、舅舅来了,快出来。”
没见子兰回话,志武便走到她的门前推推门见是从里面锁着的,就叫了两声:“子兰,快出来看舅舅给你买了很多好吃的。”
里面没有声响,一会儿子兰才说话:“我在看书哩。”
志武知道子兰的脾性,着明显是不想见他,于是就没再出声了,他放下手上的包走到厨房去:“做啥好吃的,我来帮你。”
一文说:“不用,我也不会做啥,家常便饭,待会就在这里吃吧。”
志武说好,就拿个凳子坐在边上看姐姐做饭,一会儿他问:“姐、外面传开了,说碧水湾酒店是你搞的,你是老板?”
一文一笑说:“听谁说的?外人不知道你应该清楚,你姐姐有那个本事搞酒店?那得多少钱投入呀,再说了,即便是我有那么多的钱也不会去挣那个昧良心的钱,搞那个伤风败俗的事,酒店就是酒店,还搞些小姐去陪客人喝酒,真是世风日下,伤天害理呀。”
“那魏显红怎么去那里当经理了?”
“他是他,我是我,噢他在那里当老板就一定与我有关呀?”
停了一会志武又问“毛巾厂房地产开发开发的事最近怎么样了,给你分过红吗?”
“这件事我前面给你说过的,当时是唐思南非得要拉上我干,我想反正自己没事,这事也不违法就同意了,其实就是跟玩一样,我啥也不懂就是跑办过一些事,其它什么也没干过,现在也懒得去了,你想人家能给我分红吗?另外我还听说生意也不怎么样,一直亏着,即便是她们给我也不能收呀。”
“姐,那你投没投钱呢?”
一文瞟了他一眼说:“我有没有钱你还不知道吗,当时子兰打架出了事要给人家赔钱我都拿不出来,没有办法我去问思南借了五万块钱才渡过难关,也就冲着这一点思南拉我入伙才动了心,当时她说等赚了钱给我分红利,现在这种情况我也不好意思问她们,唉、反正我又没出钱,也不想她们的红利钱了。”
“你也是太老实了,她们的话你也相信呀?那我抽时间从侧面了解一下,看到底赚到钱没有?别把你骗了。”
“你别去乱打听,我知道你要问肯定是找小蓉问吧,我给你说千万别再去找她了,她现在是有夫之妇,而且男人是你同学,像这样情况你的行为就要更加注意,别闹的同学之间产生些误会。”志武再没说话。
吃过饭一放下碗,子兰就往自己放假走,志武见她不理会自己就叫到:“子兰你好像跟舅舅有仇似的?你看我给你买了这么多好吃的,拿上去吃吧。”
见子也没看他手上的东西,只淡淡地说:“我不喜欢吃这些。”说完直接回房间随手锁上房门,志武尴尬地瞅瞅姐姐,一文悲切又无可奈何摇摇头,随后收拾碗筷到厨房去清洗,志武也跟着她一同来到厨房,口头说要帮姐姐干点家务活,一文说不用了,他也没伸手行动,闲的没事东瞅瞅西瞧瞧,一文见状便问:“有啥事就快说?”
志武停了一会才开口:“唉、我现在很烦呀,现在各个企业自主经营后,轻工局基本上没啥权力了,在单位上尽给我分些没人愿意去干的事,还出力不讨好,现在轻工局在市上越来越不受重视,加上下面也没几个像样的单位,听说以后还要撤销这个局,或者与其它局合并,姐你说要是这样的话我以后该咋办呢?真是急死人了。”
“唉、真要是这样也只能听组织安排了。”
“姐,你也不关心关心我,你不是认识的人多嘛,给我想想办法呀,提早做准备不然到时候就来不及了。”
“我认识的人也不多,即便认识几个也没法给你问这样的事,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你是咱们市上最年轻的副处级干部,又不是个临时工,即便是轻工局以后撤销了组织上也会给你安排一个合适的位置,我对这些也不太懂,你怎么不去问问你老丈人,在这方面他比咱们都懂。”
志武一脸的愁容说:“我怎么没去问呀,他现在快下来了,也没什么好办法,说了句车到山前必有路,气得我懒得理他,他到时给我出了个馊主意。”
“什么馊主意?”
“他让我没事时去学习,读研究生,拿个硕士文凭回来,说以后会用上,你说我已经有大学文凭了,又没在科研单位和教师队伍里,要那么高的文凭有啥用?还浪费时间。”
“哎呀,你老丈人说这个话我倒是觉得很不错,你要是有兴趣我倒是认识一个人,听他说现在有些大学通过关系可以读研究生,不过可能要多花些钱才行。”
“能多花多少钱?呢你帮我问问?”
志武这天上班闲的没事,他并没有听姐姐的劝告,估计平安上班时间不在家就偷偷给小蓉去了电话,小蓉听见是志武的声音心里既惊喜又紧张,她明显知道志武是在找自己,却还是说:“噢、平安到公司去了,你有事找他给公司打电话吧。”
志武说:“这我知道,我不是不找他而是找你。”
小蓉明知故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想你了呗,很久没见你了,出来见个面聊聊。”
小蓉心里一下涌上来一股难以言表情愫,有渴望和喜悦、也有怨恨和害怕,迟疑一会儿才说:“算了吧,都各过各的日子有啥好聊的,咱们最好别见面,免得被人看见了生些事端来,你啥事就在电话里说。”
“能生什么事呀,我才不怕哩,只有见你面我才能说,求求你了。”
小蓉嗔笑一声:“哼、需要了就想起我了,不需要一两个月也没个音讯,还是别见面了,这样时间长了就会断个干净,你也就没这个心思了。”
志武有些急了,他赖皮地说:“我是天天想你,就是怕你不方便才不敢联系你,今天实在忍不住了,你出来不出来,你要是不出来我就到你家来了。”
小蓉急了,她知道志武十分任性,他性急时啥事都能做出来,忙说:“行行行,我怕你了,你说在那里见面吧。”
志武说了个酒店,然后自己先去开了房间,站在门口等着,一会小蓉搭车来了,两人装着不认识,志武就在前面走,她在后面跟着,到了房间后志武顺手把门一关,一句话没说上前就包上小蓉就亲了起来,小蓉嗔怪地推着他说:“你有老婆不用,整天的惦记着别的人,占别人的便宜。”
志武那里听进去这些话:“快快,想死我了。”
小蓉知道他的毛病,此时说什么都没用,只能随着他:“别急,先让我把衣服脱了,你这样会把衣服扯烂的,一会怎么穿得出去呢。”
这次小蓉没有以前那种如痴如狂的感觉,平淡的就象做完一件家务事一样,完事后瞅了瞅身边的他,想着怎么又和他滚在一起了呢?随即淡淡地说:“完事了我该变走了。”
志武一把拉住她说:“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冷若冰霜无情无义。”
小蓉冷笑一声:“我无情无义,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我算看明白了,就是再掏心掏肺的对你好也捂不热你这块冰凉的石头,我夏小蓉在你心中就是发泄**的活机器,想用了便想我了,不用了丢在边上忘了。”
小蓉从没在他面前说过这么犀利的言语,志武一时有点不认识她了,此时他才感受到多少年来小蓉心内还存在着不满和委屈,他坐起来温情地把她抱进怀里小声说:“你这样说我很难受,真想哭,本来我以为你最能理解我的苦处,可没想到我在你心里竟然是一个禽兽不如的人,对你伤害这么大,实在抱歉,你说我该如何弥补前面的过失呢?我给你些钱吧,哎呀你现在是老板娘,比我还要有钱,要不你就打我几下出出心里的怨气,你的气消了我也就高兴了。”说着就拿她的手在自己脸上打着,小蓉自己也没想到刚才在他面前说出那些话来,现在看来效果还是不错,高傲的章志武竟然在自己面前认错了,看着他一副无辜可爱的样子她又心疼了,这辈子唯独这个男人让她恨不起来,虽然想起他来常常落泪难受,骂他恨他,但是只要与他在一起看着他可爱的大男孩样子立刻心都被融化了,她顺手摸着志武的脸说:“行了,别打了,打疼了你我的心会痛。”志武随手抱紧她又缠绵半天。
在情感和欲望都得到满足后,小蓉拉过被子轻轻地给他盖在身上,志武便问:“他最近忙啥呀?你们的房地产搞得怎么样了?”
小蓉立刻生气地说:“好好的怎么又问其他来了,真让人扫兴。”
志武见后忙说:“哎呀,怪我不好,就想着找电话说说,问他也是关心你吗?他的生意好你不跟着好嘛。”
“你再别提这事了,那是人家唐思南两口子的事,你姐和他也就挂个名,他是人家提着线的木偶玩具,以前我还以为她们是合伙干的事,现在才知道,我们就盖个楼而已,这还不如直接干活好,所有事还得他去办,钱也不给,一天天的光是催着加快进度,搞得我们不仅把老底子垫进去不说,还到处欠账,现在工人的生活费都困难了,每次问唐思南时她总说把房子卖出去就回来钱了,这房子又不像其他东西好卖,现在就这么拖着,这个烂摊子看她们怎么处理去,每次问他还不高兴,不时地给我发脾气,我现在也懒得管了。”
“怎么会这样呢,不是说房地产是暴利吗?”
“听外面人吹牛去,即便是暴利也与我们没关系,利润也都是人家拿走了,他还就是个下苦的命,我也懒得管那些破事,由她们折腾去,只要有我吃的喝的就行了。”
志武听后便给她宽心:“你这样的心态就好,别着急,国家要发展,社会要进步,听说房地产开发以后还是国家重点扶持的产业,你就等着发大财吧。”
小蓉生气地呛他:“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发大财那是你们这些当官的事,好坏每月有高工资,我们就得每天挣钱才有饭吃,一点做不好就要饿肚子。”
志武得意地亲了她一口说:“我们也就一点死工资而已,饿不死也吃不饱,不过你放心,只要有我吃的就绝不会让你饿肚子的。”
小蓉嗔怪地说:“就怕你口头不似心头,到时候求你时躲着连人影也不见。”
“你又小瞧我。”志武说着就胳肢起她来,两人嬉闹在一起笑声连连。
几天后志武找到姐姐对她说:“姐、幸亏当时在她们的房地产公司没有投资,要不现在科技麻烦了,听说房子根本卖不出去。”
一文说:“你是不是去找小蓉了,给你说话怎么不听呢?算了我也管不了你,前面早说过了,我哪里来的钱做什么投资,赔钱赚钱都是人家的事,欲望没一点关系,噢正要找你,上次说的上学深造的事不知你考虑的如何?听说以后不管是**部门还是企事业单位的领导都要求用专业人才,所以你还是去再深造一下好,前些天我找了个关系给你问过了,说他们就有这样的关系,而且是名牌大学的研究生,每年只需要到学校去考试,只要成绩过关三年后就能毕业拿到文凭,你想想,现在努力一下,以后在市上你就有很强的竞争力了。”
志武有些担心:“姐···我的情况你也知道,这些年都搞了行政工作,基本上没看书,以前学的早忘光了,怎么能考上研究生嘛,再说了我也没那个精力去学习用功了,就怕考不上,即便是考上了也读不下来。”
一文说:“我问过了,只要你愿意一切由他们来安排,保证你能考上,只要好好努力一定能毕业拿上文凭,不过就是学费高点?”
听到这里志武的心里一下热乎起来:“学费高点倒无所谓,就怕···我毕不了业,那好吧,姐你就给我联系吧。”志武回家后便给媳妇讲了此事,不仅孙婷说好,岳父岳母都十分地支持志武读在职研究生,孙国华说:“志武你只要有关系能上学,不仅所有的学费我们给你拿了,以后家里的一切事都不用你管,我和你妈帮你干了。”
有了碧水湾酒店这个摇钱树,思南更看不上毛巾厂这个出力多投资多还不挣钱的生意,搞了这两年时间了光往里面投钱了,现在连个眉目都没有,她彻底失去了信心,索性把全部的事情交给平安去处理,偶尔听一听他的汇报,平安有事找她思南也懒得去管,搞得平安焦头烂额,一方面要管理工程,现在主要精力都放在房子的销售上,这一年来办法想尽了,但效果一直不佳。
杨有庆是小蓉姨姨王瑛婆家的一个亲戚,把王瑛叫婶子,不到四十岁,原来在阳山县粮油加工厂工作,改革开放后便辞职出来做起了粮油生意,他脑子灵活生意做得很不错,挣了不少钱,人猛然发了财脑子就发热,前几年在生意场上和人结了仇雇人把对方打成了残废,结果把所挣的家产给人家赔了个精光,自己还坐了几年大牢,媳妇也跟他离婚了,出狱后一个人过着,没有本钱生意也没法做,后来王瑛找小蓉让他来工地干点事混口饭吃,小蓉给平安讲了,平安想既然是亲戚就叫他来,工地上的事不懂就叫他给力虎打个下手,因为是亲戚小蓉也特别的关心一下他,常常聊些闲话,杨有庆和小蓉是同辈份人,说起话来也随便些,这天见到小蓉就说:“妹子,我虽然是个外行,但是看到你们这个生意也真叫人着急,没有钱工程也干不动,房子又卖不出去,每天的开销又不能少,时间长了你和妹夫非赔个精光不可。”
小蓉叹气地说:“那有啥办法呢,工程干到一半又不能停下来,陇中市里的人穷,想尽了办法房子就是卖不出去,谁知道当年鬼迷心窍和人干起了这个破生意,唉慢慢拖吧。”
杨有庆说:“那也要想法子呀,看着就着急,是不是房价要的太高了?”
“这个我也不懂,据他们说一点也不高,还比其他人的低一些呢,他们也商量过要降价卖,已经降过一次价了,效果不好,而且降价后前面买了房子的人还来闹事要求也要给他们退钱,所以现在也不敢随便降价了。”
杨有庆说:“不能降价那就涨价卖呀,总要有点动静才好,不能就这样死气沉沉的,时间长了人们都把这里遗忘了。”
小茹苦笑着说:“杨大哥你别说笑了,降价都卖不出去再涨价谁还会要呀?”
“妹子你还别笑,这事可说不准,做生意我有经验,有些人是买涨不买跌,说不定你们一涨价反倒卖的快了哩。”
小茹虽然不相信他的疯话,回去后还是把和杨有庆聊天情况给平安讲了,平安也不认同杨有庆的想法,但是琢磨后觉得他讲的很有创意,就想找他淡淡。
第二天平安便把杨有庆和几个人叫到自己的办公室来,让杨有庆说说自己的观点,大家听后都笑了,杨有庆说:“你们也别笑,社会上的事有时候就这么怪,我给你们讲件事听了就不会笑了,那一年我们县粮食局的仓库里有一批谷子保管的不好发了霉,大家商量该如何处理这些谷子,丢弃了吧一方面损失不起,谁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后来就决定加工成大米卖出去,一方面数量太大,加上好大米都不好卖更别说有问题的大米了,所以有人说降价销售,但是效果还是不明显,这些大米又不能存放很长时间,这时候就有人提出来干脆涨价往外卖,和现在情况一样大家都笑了,说好大米都没涨价这有问题的大米还要涨价,别说梦话了,此时有个领导看出这其中的道道来便同意了这个办法,第二天县上就传出了小道消息,说大米要涨价了,没过一两天全县成都传开了,一时间家家户户都去抢购大米,有些人竟然还托关系走后门买这些大米,没几天好大米差大米全部销售一空,后来又出来辟谣说大米不涨价,慢慢地才把市场稳定下来。”
李杰听后说:“这事我知道,当时我媳妇家也让我去给家里抢购了二百斤大米,不过大米和房子不一样,大米天天要吃,房子有的人一辈子都不用买。”
杨有庆说:“东西和东西是不一样,也不能相比,但是人的心理想法是一样的,对于不需要房子的人来说涨不涨价没啥用,但是对于需要买房的人来说那就大不相同了,只要你的房子往上涨价,早买的总比晚买好,都怕自己吃亏嘛,所以有些东西越涨价买的人越多,降价反而没人买了,这就叫买涨不买跌。”
平安觉得有一定道理,随即就问:“老杨,要是让你来搞销售你想怎样操作?”
杨有庆说:“卖房子我没有经验,我想销售道理是相通的,咱们不能再降价了,降价给人一个感觉就是这个东西不好要大甩卖了,原来想买房子的人就会持币观察,等下一次的降价,咱们要营造一个概念来,咱们的房子质量好价格便宜,先来酝酿一个要涨价的气氛,然后过一两个月涨上几十块钱,然后过两个月再涨几十块钱,就这样涨着,而且要造成楼房要卖完的假象,逼着那些犹豫不决的人尽快出手,在迟疑就买不上这么好的房子了,我不信没人买。”
平安听后立刻决定说:“老杨,从今天起你就是咱们公司销售部的经理,一切销售工作由你来负责,你的工资不变,另外再按销售金额的百分之一给你提成作为奖金,你看怎么样?”平安说了这些话其他人再没言语,杨有庆也高兴地接受了平安的认命。
刚一上任,杨有庆就按自己的想法改变了以前的销售方式,先组织了几个人从新做宣传广告,派人到市里喧闹繁华地方去发广告单,一段时间后他还真把房子的单价上涨了几十块钱,给人们的印象是这里的房子价格便宜,关键是以前买了房子的人十分高兴,觉得自己占到便宜,说明前面的决策是十分英明,心里美滋滋的,还到处去宣传,一时间毛巾厂这里的房子被炒得火热,两三个月后就卖出去几十套房子,而且天天都有人来咨询买房子的事,平安一扫前面沉闷的心情,高兴的几天都睡不着觉,他还夸奖了几次说小蓉给她们推荐了一个能人,两人之间的关系也融洽了很多,相互看对方也都顺眼了。
半年不到买房收入有七八百万,工地上犹如干涸的大地上灌入了活水一下有了生机,思南听说后自然高兴,她还专门请平安两口子和杨有庆吃了顿饭,感谢他的好主意,同时希望他继续努力,思南一时也不好意思把卖房收回的钱要回去,便把这些收入全部留给工地上用,不过她要求平安借着目前的好形式再开四栋楼,平安觉得思南这人也还不错,渐渐地摒弃了前面的一些嫌隙,同意了她的提议,这段时间内还清了所有欠款,紧张地筹划着二期工程的开工之中。
正当大家集中精力如火如荼的大干快上之时,大权的新媳妇方梅英出事了,这天大权和前面一样在工地忙了一整天回到家里,敲门没人应声,自己用钥匙把房门打开,见媳妇不在家,他以为方梅英上街转去了,便出去找了一会,在附近街上转了一圈并没找到人,他只好回家自己做了晚饭先吃了,还给媳妇留了一碗,想着她回来一定饿了,可一直等到半夜也没见媳妇回家,他太过劳累便坐在那里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是黎明时分,见媳妇还是没回家便急了,自从结婚以来还没有出现过这种现象,这么漂亮个小媳妇一整夜的不回家到底去哪里了?他胡思乱想起来,要是回娘家也应该提前给自己说一声呀?现在社会这么乱会不会出什么事呢?大权心急如焚急忙锁好房门跑到工地去问慧芹,想从她那里了解一点媳妇的情况,可是慧芹两口子说这有好多天没见到嫂子的身影,大家分析一定是出事了,于是他们一方面安排人到陇中市里各个街道的犄角旮旯找人,李长山要去报警大权没让,说先别急再找找看,大权也去找了王和全让他去找找老乡问问看方梅英家里出什么急事没有,害怕她突然回娘家去了。
结婚不到一年的新媳妇突然失踪了,这个爆炸性新闻一下在工地传开了,平安知道后也很着急,他立刻来找到大权问:“你细细回忆一下,最近一段时间发现媳妇有没有反常举动,说没说过比较奇怪的话没有,你们两口子吵过架么?”
大权回忆着说:“没有呀,一直都很正常,从来没吵过嘴,结婚不久她只是给我讲过整天待在家里闲的发慌,想出来找点事干,我给她说不用她出来干活,我挣的钱能养的活她,前段时间她说好像是怀上娃娃了,我听后很高兴,她也挺高兴的,此后再也没有提出出来干活的事了。”
平安又问:“家里有什么东西少了没有?特别是钱你检查了吗?”
说实话大权还真没注意这些,他慢慢说:“没有少什么东西,钱也在呀。”
听了大权的话平安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是方梅英突然失踪一定有不为人知的原因,平安想着大权这个媳妇长得漂亮,蹊跷的失踪一定与这个有关系,但是这只是猜想,不好问大权这些事,于是就说:“等老王回来看看情况,如果媳妇娘家没什么特别的事,那咱们就应该报警,叫警察来找人了。”
“平安哥我想再找找,报警了对梅英影响不好。”
到了中午有工人给李长山说:“李工长,你大舅哥媳妇找到没有呀,要是真的不见了不如去问问王大鹏看他知道不知道?”
李长山立刻警觉起来:“你这是啥意思呀?把知道的说出来我有赏。”
那工人说:“具体我也不知道什么,只是联想到一些事就给你说说,前几天干活休息时和王大鹏闲聊起来,都说些男女那些事,王大鹏就夸奖大权的媳妇长得漂亮,都是些淫邪的话,要是她们不认识怎么会说的那么详细呢?”
李长山感到不妙马上去找王大鹏,和王大鹏睡在一起的木工班长说:“这小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手上一有钱就不见人影了,从昨天就不见,大家也习惯了。”
李长山问他的东西在哪里?木工班长说:“他就没啥东西,一身衣服一床被子,穿的太脏了也不洗就从买一件换上,都是些便宜货,挣的钱都让他糟蹋完了,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家?还有这家伙手脚还有些不干净。”
李长山感到问题一定出在这个王大鹏上身,就去找平安,此时王和全也在这里正给平安说找了几个人都说没见到方梅英,打电话到那边去说方家没什么事,家里也没带信叫女儿回去,李长山就把了解到王大鹏的事给他们讲了,并要求组织人去找这个王大鹏,平安想想后说:“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两人早已经躲藏起来了,凭咱们的力量找她们像大海捞针一样困难,现在只有报案,借助警察的力量找人了,不过也不行,方梅英失踪和王大鹏之间的关系只是咱们的猜测,没有证据说明一定是王大鹏干的,去了给警察不好讲呀,要不这样咱们就说王大鹏偷了工地的东西,现在人跑了,要求警察抓他,这样万一方梅英回来了也好有台阶下嘛。”
李长山说:“还是老板想的周全,咱们就说王大鹏偷工地的扣件去卖行吗?”
平安说:“这样可以,咱两人现在就去派出所报案找人。”
王大鹏原名叫王达宏,家在湖北孝感市不远的一个小镇上,现在三十多岁,在老家早已经娶妻生子,父母靠种田为生,农闲时也做点小生意,家境也算不错,养育了两个女儿一个儿子,王大鹏上面是两个姐姐,一家人从小把这个男孩娇生惯养,惯成了一身的坏毛病,脾性顽劣、做事刁钻还不记后果,小学时就和社会上一些不三不四的闲散人员混在一起,干些偷鸡摸狗危害乡里的坏事,初中还没毕业就被学校开除回家,此后更没人敢管他,自然地染上了社会上的所有恶习,吃喝嫖赌无所不干,父母拿他也没办法就想着找个媳妇成家后就会收心了,好不容易娶个媳妇,没安宁几天便恶习再犯,不仅不顾家还到处惹是生非,几年前再一次赌博中和人发生争执,他气愤不过找了几个帮凶把对方打成重伤,送医院抢救无效死了,出了人命案子知道定受牢狱之苦,说不定还要枪毙,父母心疼他就给了些钱连夜送他出门躲起来,从此过上了漂泊流浪的生活,他怕被公安抓住换了几个名字,花钱办了几个身份证,在一个城市打一段时间就要换一个地方,在辍学回家时父母花钱去拜师学过一段时间木匠手艺,他嫌太累后来也没干了,为了生存在流浪时他常到建筑工地干些木工活,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在外流浪时这些恶习还是难以该掉,只要手上有钱了就要去***玩上一次,花完后再去挣钱,五个月前他改名叫王大鹏从西安来到陇中市就到平安的工地,当时缺人李长山就让他到木工班干活,开始来时倒还挺老实,后来逐步地恶习就暴露出来,不过平安的工地一直没发工资,手上没钱也只能忍着老实干活了。
大权天生的憨厚善良,对社会的复杂性和人性的弱点了解不透,他总以自己的良心来度量别人,在工地上一直有平安的保护他到没啥大事发生,但是家庭生活就帮不了他完全要靠自己,娶了自己喜爱的媳妇大权感到人生是多么的美好和无比的幸福,他对这个比自己小很多又漂亮的媳妇爱护有加,更不想让媳妇跟着自己有一点的委屈,所以处处关心她,事事依着她,想到工地很苦就一直不让媳妇出来干活怕累着媳妇,方梅英也是个大山里穷人家的孩子,文化程度不高也没见过世面,从小吃苦受累已经习以为常,突然结婚后过上了好日子,并且受到男人百般的呵护一时间还有点不适应,时间长了对大权这样惯着她渐渐地也习惯了,并且以为这是男人应该做的事,有时候大权怕她一个人在家里寂寞就带着她一起到工地去转转,混混时间,但是绝对舍不得让她干活,她们两口子虽然都没多少文化,但是相处的琴瑟和谐、相敬如宾,从没吵过嘴也没红过脸,日子幸福甜蜜,就象一弯宁静的溪流缓缓地流淌着。
王大鹏是一个外乡人,而且独自一人,又是个背着重案的逃犯,所以事事他都很小心,刚进工地大家对他的评价还不错,没人注意他,直到有一天他的眼前一亮,看见一个美丽的媳妇从他身边款步而过,空气中还长时间飘散着醉人的体香,处处流露着性感美,他很少见到这样美貌的女人,此后他的心不淡定了,那颗不不安分的心开始躁动起来,他问工友才知道这女人是周大权的媳妇,在工地上大权这个媳妇可是仙女般的人物,不过工友们见到他那色眯眯的眼神就警告他,你小子千万别打这个小媳妇的主意,她男人是李工长的大舅哥,是咱们老板的拜把子兄弟,搞不好他们会把你扔到阴水河里喂王八。
都说色胆包天,自从见到方梅英后,王大鹏无时不在想她,七魂六魄都被勾走了,白天上班没精神,晚上在工棚里睡不着,就想着和她成一次好事,那怕被抓住了坐监狱也值得,想的多了就走火入魔,他觉得反正自己在一个地方也待不长时间,何不把把这个美少妇搞到手,大不了不要工钱一走了事,有了这个想法后他便开始行动起来,没事时就去找大权聊天拉近关系,还让虚心让大权教他钢筋制作的技术,好几次还见到了方梅英,他主动和她搭讪,没人注意时还向她献殷勤以博得方梅英对他的好感,渐渐地她们之间也熟悉了,工地上说说笑笑也是家常便饭的事情,大权对王大鹏的举动也没在意,方梅英涉世不深,接触的男人也不多,更看不出谁是好人谁包藏祸心,只当是这人爱说爱笑爱帮助人就是好人,单靠在工地上见几次面说几句话他也得不到手,王大鹏决定进一步的接近大权媳妇,这天他在地摊上花了五块钱买了一副耳环,用以精美盒子装好,趁着大权在工地干活就偷偷地来到大权家里,方梅英见是他就很有礼貌的对他说大权不在家,有事到工地去找他吧,王大鹏客气地说:“我刚好路过这里,有点事找你聊聊。”
方梅英想着既然有事就招呼他进家里坐坐,还给他沏好茶水端上来,然后说:“找我有啥是呀?”
王大鹏色眯眯地看着她说:“其实也没啥重要的事,就是想跟你说说话。”一边说一边观察方梅英的反应,一般女人说这些就会有所警觉,起码表示出拒绝的意思来,但见到她没有反感的表情就知道这个女人还很嫩,比较好骗,于是就拿出那个盒子来递给她说:“我想让你帮我看看这个怎么样?”
方梅英很少接触过这些奢侈的装饰品,不是不想而是家里穷条件不允许,她对这些也不懂,只见过女人带上很漂亮,结婚后大权也不是爱这些的男人,也没给她买过,见到这个精巧的小盒子很漂亮,就觉得一定价格很贵,打开盒子就见到一幅金光灿灿的耳环,羡慕的不得了,就说:“我看不出来,这是金子的吧”
他点点头说:“是的,要不你戴上试试看好不好。”
“我没戴过,结婚时大权给我买了一对,但是我耳朵上没有打耳洞一直没戴,这是给你媳妇买的吧?”
王大鹏没有回答她,只是让她戴上看漂不漂亮,并说没有耳洞也可以卡上试试,方梅英不好意思扭捏着不戴,王大鹏大胆地说:“试试吧,我来帮你戴。”
正当他要动手时,方梅英从小没单独接触过男人,一个男人给自己戴耳环她怎么好意思呢,但是也推辞不过就挡住了他说:“还是我自己来吧。”说完她走到镜子前试着把这对耳环戴在耳朵上,并转来转去地照了照,王大鹏忙惊讶地说:“哎呀,简直太好看了,这幅耳环就是专门给你制作的一样,这样吧,你去打个耳洞,我把这幅耳环就送给你了,谁戴上都没你戴上好看。”
方梅英被夸得心花怒放,心里美极了,但是她还是说:“不行,不行,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你还是带回去给你媳妇吧。”说着就往盒子里装。
王大鹏上前来一把按住她的手说:“看你这人真是的,咱们这么熟悉了送你个礼物算什么呀,有啥不能收的,我给你说这幅耳环戴在你的耳朵上简直是绝配,这是我专门给你定做的,再说了我又没有媳妇,除了你我还能送给谁呀?”
方梅英惊慌失措,心里有点小鹿乱撞的感觉,她忙把手缩回来,也不知道他都说这些什么意思?只听到一句王大鹏还没结婚,这让她更加慌乱了,从小到大还从没有过这样的感受,就是和大权的新婚之夜也没有这样的慌乱过,激动、期望、慌乱、害怕等等她自己也说不清真实的感受,此时预感到将要发生重大的事。
她把盒子往边上一放,没说收下也没坚决不收的话,忙去给他茶杯里添上一杯热水递给他,找话说:“你是哪里人呀?”
王大鹏狡黠地看看她,瞬间便给她编了一个感人的故事,说他是西安市郊区的人,那里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在村子里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的对象,从小两人关系都很好,长大后她考上了大学,我知道她以后前途无量就主动提出和她分手,但是她不同意,说即使海沽石烂也不会对我变心,见她这么执着也怕她伤心我就没再提和她分手的事,接下来我出门打工挣钱供她上大学,每年农忙时回家帮她们家里干农活,可是大学四年她毕业后我就找不到她了,她父母也不知道她毕业后到哪里工作,后来听她同学说她在陇中市里工作,所以我就到这来找她,就想问她一句为什么这样对待我,分手可以起码要给我说一声,我也是懂道理的人,咱们好说好散嘛,结果到这里来一直没见到她的人影,我的钱用完了,就找个工地干活挣点钱,王大鹏说着还伤心地流下几滴泪来。
方梅英被他的故事感染,很同情他的遭遇:“象她这样的人分手了也好,别太伤心了,你这么好的人会找到比她好的姑娘的。”
“她长得特别像你,我在工地第一次见到你还以为是她呢,真的,我当时差点就上前去问你,后来听伙计说你的名字才看出来你不是她。”
方梅英方寸大乱,害羞地说:“世上有这么象的两个人吗?”
王大鹏站起身来向前走两步,紧紧地盯着她说:“简直太象了,真的都这么漂亮,瞧你这大眼睛一模一样。”
她的脸顿时羞得通红,忙娇羞地说:“你别这样,我又不是她,你认错人了。”
此时王大鹏热血沸腾,觉得是时候了,便继续向前逼近两步深情地看着她,方梅英几乎能听见他的心跳声,从来没有遇上这样的事,她不知所措便下意识的用手推着他,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王大鹏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身子,如牛般地喘着粗气,嘴贴近她的耳朵小声说:“我太爱你了,爱的要发疯了,求你····”
方梅英惊恐万分,哭着求他别这样,但是王大鹏就象一辆失去制动高速行驶的列车疯狂的飞驰,已经刹不住了,她越是哭着求他他越是逼得更紧,她越是用力反抗王大鹏越是用力地亲她,而且已经开始撕她的衣裤了,方梅英觉得自己无力回天了,怕在这样下去这个疯狂的家伙把自己的衣服扯烂了,大权回来不好解释,不就是那么回事吗,让他早点完事算了:“你要真的想来就把手松开,我自己脱衣服。”
听她这么说王大鹏便松开双手,方梅英整理一下被他弄乱的衣服又问:“你不怕大权知道这事吗?”
王大鹏心里好笑,想着你敢给你男人讲吗?但是他还是装着一副可怜样说:“我有点怕,但是为了爱你我什么也不怕,求求你成全我这次,即使马上叫我去死我也不后悔。”
方梅英想着男人为了这点事竟然这样的疯狂,看来今天不让他来一次怕是过不去了,于是她说:“今天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有个要求,你同意了才行。”
“同意,绝对同意,一百件事我都同意,你快说。”
“我只让你这一次,完了后赶快走,以后再不要来了。”
“好好好,我同意,都听你的。”
完事后她急切地说:“别让人看见了,你快走吧。”
王大鹏整理好衣服,然后还过来亲了她一口,得意地笑着开门匆匆溜走了,她站在屋内通过门缝见他走远后这才缓过神来,忙去整理床铺,又对着镜子整理好蓬乱的头发,突然发现那个盒子还在桌子上,忙把它藏了起来,这才去给大权做晚饭,今天她认真地做了几个菜还给大权热了一壶酒摆在桌子上忐忑不安地坐在那里等着,总觉得大权会发现刚才的丑事,心里在琢磨万一他问起啥事来该如何解释才能瞒过去,最后她觉得等大权回来后要尽量地讨好他,一是弥补自己的愧疚之情,二是让大权没机会发现家里来过男人,只要和他一睡觉就应该万事大吉了。
大权是一个简单直率没有心计的人,下班后回到家里媳妇一系列反常的举动他丝毫没有觉察出来,只当是方梅英关心自己的表现,美美地吃了一顿饭,还被媳妇灌了几杯酒微微地有点晕,放下碗筷方梅英又端上来一盆热水给他洗脚,大权说自己洗就行了,方梅英不让,说他累了一天了让他靠在椅子上歇会,她脱去大权的鞋和臭袜子,把他的叫放在热水中慢慢地给他搓搓揉揉,大权实在享受不了这样的伺候:“行了,你也别这样做了,我不太习惯,还是我自己洗吧。”
方梅英不敢正眼看大权,目光总是躲躲闪闪,虽然她已经去干别的事,但一直注视着大权的言行,等她把碗筷洗完后悄悄过来一瞧见大权已经躺在床上,嗓子里还发出轻微的呼噜声,此时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关了灯慢慢地脱去衣服上床躺在他身边,禁不住心里五味杂陈,她为成功地躲过自己的丑行不被大权发现而感到兴庆,同时也为自己男人吃了别的男人的亏而感到悲哀和难受,大权对自己这么好,而我却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她想到要弥补自己的过失,好好地让他快活高兴一下已达到心里的平衡,于是她摇摇旁边的男人,但没有效果,她又爬在他脸上亲了几下,又拿起他的粗手放在自己胸前,大权惊醒了,迷迷糊糊地推开她有点烦躁地说:“快睡吧,明天还忙着哩。”说完翻个身又死睡过去。
方梅英虽说不是什么金枝玉叶,但是女儿心如同玻璃花很容易破碎,此时被男人冷落了她感到十分委屈,想着我是为了你好,你却不领情,她平平地躺在床上思绪万千心里很不平静,不禁的又回忆起白天王大鹏来家里的情景来,这是她这一生中最惊恐最激动的一次体验,那种与别的男人的肌肤之亲由于当时害怕已经失去了清洗的记忆,但是那个男人对自己身体的强烈要求和占有是自己男人从来没有过的,此时想起来还很激动和振奋,想着要是再又一次机会一定要认真地体验感受一番,虽然她知道这是不道德的行为,但是此时她就这么想了,还有这种欲望存在,一会儿她又警告自己不能这样胡思乱想,要守妇道,这一晚是她人生中最漫长最难熬思想斗争最激烈的一夜,为了情和欲她第一次失眠了。
大权一觉醒来猛地感到坏了,急忙推推身边的媳妇说:“你怎么不叫醒我呢?要迟到了。”
方梅英眯着双眼问:“几点了,要不你休息一天吧。”在清晨的阳光下她不敢看自己的男人,总感觉他的眼光里带着刀子,现在大权说什么话她都感到害怕。
“我没事,已经习惯了,你多睡一会,我去工地随便吃点就行了。”
“那好吧,我在躺一会就起来。”听见大权关门的声音后她那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舒展地平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陷入了深思。
不知过了多久,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人敲门,开始以为是大权忘了什么东西回来拿,但是再一听那节奏不是大权的习惯,另外他有钥匙可以开门呀,顿时紧张起来,又是那个坏东西来了,他可真是个流氓无赖,不是答应不再来了嘛,怎么说话不算数呢?方梅英决定默不做声,他敲一会儿就会觉得家里没人自动离开了,可是拿敲击门的声音一直在响,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那咚咚咚的敲击声如同敲在她的心上,让她全身发颤,看来不答复他是不会走了,她披上外衣走到门口小声问:“谁呀?”
他低声说:“嫂子,是我,你把门开开我有话说。”
“不是说好不来了吗,有啥话你就说,他一会就回来了。”
“我看见他上班才过来的,你把门开开我进去给你说。”
方梅英坚定地说:“不行,你答应过我不再来了,快点走吧。”
“嫂子我真的有重要的事对你说,说完后我就走,你看楼上的人都朝这边看哩,这样影响不好,你还是把门开开吧。”
方梅英害怕了,这要是被邻居们知道了可咋办呢?不知不觉中手把门栓拉开了,门开了一条缝,王大鹏用力一推就挤进屋来,方梅英被挤了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他随手把门一关顺势扶起她,什么也没说就将大嘴贴在她湿润的红唇上,这暴风骤雨般的举动让方梅英来不及做出反应,虽然她本能地推他,但是那强大的力量她已经无法抗拒,没一会儿功夫她整个身体瘫软在他怀里,任由他抚摸摆布,那种自己男人从来没有给过的新奇的刺激让她激动不已,这种被男人征服的快感让她神智迷乱,她原来被禁锢的思想被砸碎了,心身完全放开了,她开始享受着自己男人没有给过自己暴风骤雨般的体验,她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死去活来,不知过了多久她从梦幻之中清醒过来,看看身边躺着的男人有种难以言表的感受,见他一身的汗水便心疼起来,用自己的毛巾给他擦擦,又给她倒了一杯温水端来给他:“瞧你出了这么多的汗,快喝点。”
王大鹏接在手上一饮而尽:“你怎么不撵我走了,这会儿不怕他回来了?”
方梅英坦然地说:“你又不走,我撵着有什么用呀,反正已经这样了他回来就回来吧,倒是你怕他才对,看他不整死你才怪哩。”
“我也不怕,能得到你这样的美人就是死了也值得。”
“那你就别走了,等他回来抓住你了,叫些兄弟不把你打趴下了,那时候看你嘴还硬不硬,唉···说归说你歇息好了没有,还是快起来走吧,别真的叫他撞上了可就坏了。”说着就拉他起来,王大鹏赖着不起:“你真的很漂亮,我舍不得离开你,还想要你。”
“刚完你还行不行呀?”
“当然可以,不信你试试。”说着伸手拉她,方梅英半推半就地上了床,王大鹏突然对她说:“快起来,我也该走了,别真的被他抓住了就坏了。”
她睁开双眼说:“你不是不怕吗,怎么又认怂了。”
“为了还能得到你,还是不要被他抓住好,行了,你也快起来收拾一下,我先走了,明天再来。”说完下床穿上鞋慌慌张张地往外走,他走到门口时就见方梅英跳下床来跑到他身边,用力地抱住他狠狠的亲了几下,然后松开手恋恋不舍地说:“那你走吧。”
王大鹏回亲了她一下,转身开门溜走了,她关上门嘴里禁不住哼起了不太会唱的儿歌来,然后慵懒的躺在床上慢慢回味起来刚才和他在床上的情景,想着想着竟然又激动起来,连中午饭都忘记了。
大权中午干活时被一根钢管把脚砸伤了,虽说不要紧也没流血,可还是十分的疼痛,同事们要送他去医院看看,可是大权不让,说这点小伤没事休息一天就好了,于是同事就把他送回家来,开门后见家里冰锅凉灶的,还是早上走时的模样,以为她病了就跳到屋里推醒她问怎么了,方梅英还在梦乡之中,突然惊醒见是大权吓出一身冷汗来,急中生智地说:“哎呀你怎么回来了,我今天身体不舒服一身没气力,也没给你做饭,咋办呢?”
大权忙关心地问:“怎么了,我送你到医院去吧。”
“我不去医院,没事的再躺一会就好了,几点了,你吃啥呀?”
“你就别管我了,一天都没吃饭吧,现在想吃啥我给你做去。”
见大权这么好她心里十分愧疚,但此时还能怎么办呢,只能装下去了,便说:“我没胃口,你吃什么我就随便吃点行了。”
大权也没说自己脚受伤的事,想着媳妇没胃口就给她做点稀的吃,于是去厨房煮了半锅鸡蛋汤面条,舀了一碗给她端到床前,方梅英肚子早已经饿的呱呱叫,见一碗香喷喷的鸡蛋面口水快要流出来了,但她还是装着不想吃的样子,大权劝了半天她才接着,坐在床上吃了起来,为了掩饰自己她对大权说:“你做的真好吃,也舍不得浪费了,为了你的好我也要多吃点。”
看着媳妇大口大口的吃完饭大权十分欣慰,接过碗筷又让她继续躺下休息大权这才去吃饭,他细心地照顾媳妇,不停地询问媳妇的身体情况,见到她说已经没啥事了,也有精神了大权这才放下心来,他并没有发现媳妇的异样表现,日子就这样继续着,大权在家里休息了两天,第三天他不听别人的劝阻说自己脚伤已经好了,非要去上班不可。
对方梅英来说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几天自己的变化如此之大,是不是老人们常说的有恶鬼上身,竟然喜欢上了这个男人,对这种男女之间的性游戏着了迷,这个男人给自己带来的肉体上的刺激就象吸食了毒品一样很快就上瘾了,这次两三天没见到他就坐卧不宁想的难受,大权一上班她就急切地在门口等着盼着他到来,不停地开门向外张望,一天快过去了怎么还不见他的人影,心中顿生一股幽怨之情,情欲的大门一旦打开就很难关上,犹如泄洪的闸门开启后那股洪流势不可挡不可逆转,她再也忍受不住,借口去看大权便来到工地,大胆地找到王大鹏,但是见他和几个工人在楼上一起干活,不好叫他,于是就对他们说:“喂,上面干活的谁的东西掉下来了。”
王大鹏虽说谈不上情场高手,但是对方梅英这个不经世事的清纯的女人来说他还是把握得很准,那天见她的举动就知道这个女人已经彻底被自己征服了,现在不去找她需要调调她的胃口,以便更好的控制她,方梅英在下面转时他早已经发现了,当听见方梅英说话时就知道是在给自己传递信息,马上就说:“哎呀,我的二十块钱咋不见了,是不是掉下去了。”
方梅英听见了就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等着,王大鹏下来后找到她装着说:“什么东西掉下来来了,你给我吧。”
她挑逗地说:“我已经拿回家去了,明天你来取吧。”说完怕被人看见立刻跑走了,
第二天早上大权上班后不久,方梅英就把房门虚掩上,在家里焦急的期盼着,等人时间很漫长,她不停地把眼睛对着门缝向外张望,终于看见了那个期待的身影,禁不住心跳加快脸上绯红,王大鹏闪进屋来两人一下就拥抱在一起,王大鹏逗她说:“你捡的东西呢?叫我看看。”
“见你没来我扔了,你个没良心的,怎么才来呀。”
“最近工地活紧,好不容易才把假请准,再说了,你不是说不让我来了吗,我要是来了怕你不高兴,所以就不敢来。”
她打了他几下撒娇地说:“你真坏,不敢来怎么又来了?”
“没忍住想你呀,所以就大着胆子来了,快让我亲亲。”
方梅英扭捏着说:“别急,今天你不亲够我还不依你哩。”
他说:“咱们还是出去吧,他受伤了要是突然回来了就不好了,我带你去玩好玩的。”
“你这两天都没来了,我要罚你,完了再出去。”
中午王大鹏带她到阴水河边一个鱼庄去吃鱼,还上了一瓶红酒,方梅英第一次喝到这么好喝的酒,吃到这样鲜香的鱼肉,又领着她到一个小歌厅去听别人唱歌跳舞,看见那些男男女女抱在一起脸挨着脸扭着屁股,原来这就叫跳舞呀?王大鹏拉着要教她跳舞,她红着脸不敢下去,心里想着这些男女跳完了会不会也去干那些事?跟着王大鹏她见识了许多新奇的东西,感到生活是多么的丰富多彩,看来大权这人不行,没有情调,跟着他也见不到世面,整天就知道干活挣钱,生活死气沉沉,此后她的心里对自己和王大鹏的偷情之事少了些负罪感,两人一有机会就到外面来幽会,逛商场,唱歌跳舞吃美食,此后还不在家里行那些苟且之事,王大鹏直接带她到宾馆开房行云雨之事,方梅英已经对这样的偷情上了瘾,只要他不来找她,方梅英就焦急万分,偷偷地去约他出来幽会。
这种饶有情趣的浪漫生活是要有金钱为基础的,王大鹏挣的那点钱怎么能经得起这样的挥霍,自己的钱花完之后他就去向工友们借,可是没人借给他,外人借不上他只好打方梅英的主意了,他编许多理由让方梅英借点钱给他,开始方梅英不敢就说自己没上班,家里的钱都是大权管着,所以拿不出钱来,没钱王大鹏就不理会她了,为了不失去他方梅英就把自己平时存的私房钱拿出来给他用,供两人幽会时的花销,她陷得很深已经不能自拔,就动心思欺骗大权,一天大权拿回来三千块钱让她去银行存起来,她高兴地接在手中,到了晚上大权回来见她哭哭啼啼忙问怎么了,她给大权说:“我真该死,对不起你,上午往银行去的路上,有两个人碰了我一下,结果走到银行后才发现包里的钱不见了,定是那两个人偷了,这可怎么办呢。”
大权见媳妇哭的如此伤心也很心疼,已经丢了还能怎么办呢?于是就好言相劝说丢就丢了,钱是身外之物,只要人没事就是万幸,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出门注意点就行了,媳妇都这样了他一点也没觉察出来,每天只想着好好干活,特别是前两天方梅英怯生生的对他说自己可能怀上娃娃了,大权欣喜若狂,终于有接班人了,于是就想着要更加努力地干活,自己辛苦一点一定要让媳妇和娃儿过上好日子,此后他更加宠着惯着她,可以说方梅英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与大权无底线的娇惯分不开,他还憧憬着将来一家人甜美幸福的日子。
方梅英知道自己怀上娃后就慌了神,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肚子里的娃儿是应该姓周还是应该姓王,这段时间来两个人男人都有过那种接触,但是和王大鹏要多一点,她感觉王大鹏那么的疯狂和用力,与自己那么的和谐娃儿应该是他的,和大权也就偶尔来一次不应该是他的,她很为难,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她决定还是要告诉大权一声,不然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没法交差,她给大权说了之后又偷偷地给王大鹏讲了,一听这话王大鹏立刻生气地说:“你别想赖我啊,你和你男人每天晚上睡在一起,这个种肯定是他给你种下的。”
方梅英见他是这样不负责任的人就哭了:“你怎么能这样说呢,这段时间就咱们两个常常在一起来过好多次,他虽然晚上和我睡在一张床上,但每天回来就累的精疲力尽,很少来碰我,你说这个娃娃能是他的吗?”
王大鹏听后觉得说的也对,是自己的就是吧,能在这里留个儿子也不错,会过头来一想也好,何不以此来敲诈她一笔钱呢?于是他说:“你别生气,我并不是不想认账,放心我会对你们好的,现在你有什啥打算呢?”
她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该咋办,脑子里一团乱麻,我恨死我自己了。”
王大鹏宽慰她几句:“别着急,一定有办法解决的,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工地上有工人在街上见到王大鹏和方梅英手拉手在一起,回到工地就和王大鹏开玩笑:“你这家伙在那里弄个小姐,还玩的好竟然在大街上手拉手的逛,凭你小子挣那几个钱添的平那个无底洞吗?”
王大鹏立刻吓出一身汗来,他不知道这个工人不认识方梅英,这些年能够躲过公安局的追捕就是靠他的警惕性高,稍有风吹草动他就溜之大吉了,他想得赶快离开陇中市,和方梅英的事万一被人告诉给周大权了,打自己一顿到不要紧,关键是闹到派出所了那可是要掉脑袋,可是好不容易骗到手个漂亮女人一下离开了有些舍不得,再说了在她身上还没弄到多少钱,就这样走了实在可惜,于是他便琢磨出一套谎话来,找到方梅英后便说:“完了,咱们逛街的事被工地的人看见了,这两个人今天问我要封口费,不然就去告诉你男人了。”
方梅英吓得半死,哆嗦着说:“那你快给他们吧,千万不能让他们说出去。”
“他们要两万元封口费,我那里有那些钱呢,我把工资加上才有一千多块钱,那里够呀,你那里有没有先拿出来吧这事应付过去吧。”
“我的天啦,这不是要人命吗,我的钱都给你了,现在自己一点钱也没了,家里大权倒是有个存折,不过也只有五千块钱,也不够呀?”
“那可咋办呢?没有钱那你男人可定会知道咱们的事,到时候我不死也会残废在这里,这里待不下去了,我想回老家西安去。”
“你走了我怎么办呢?娃儿以后咋办呢?”
“要不你跟我一块回家去,西安是大城市,一马平川可漂亮了,咱们到那里去生活,过去了你把娃儿生下来,咱们一家人多好啊。”
方梅英乱了方寸:“我害怕?”
“跟着我你怕什么呀,你留在这里我不放心,万一那两个家伙给你男人说了咱们的事咋办呢?或者他们直接来敲诈威胁你又该咋办呢?”
方梅英哭了起来:“我也不知道咋办,万一不行我就给大权说了求他原谅。”
王大鹏说:“你别傻了,那个男人会原谅自己媳妇这种事呢?到时候他兄弟们教唆他不要你了,你也只能回娘家去了,所以还是跟我走吧。”
方梅英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还是趁大权不知道时早点离开的好,于是她无可奈何地同意跟他走,王大鹏马上说:“决定要走就要快点行动,你回去把值钱的东西收拾好一块带上,噢,还有那五千块钱也取出来一块拿上,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哩。”方梅英糊里糊涂地点头说好。
毕竟她觉得对不起大权,方梅英回家后拿上存折到银行去没有把钱取完,给大权留了三千块钱在折子上,自己只取了两千元装在身上,这次他骗了王大鹏,说自己记错了,原来折子上只有两千块钱,家里别的东西她也没拿,只把自己的换洗衣服带了两件,把家收拾的整整齐齐,然后匆匆忙忙离开家,按王大鹏约好的时间来到长途汽车站买了车票到西安去了。
平安和李长山从派出所出来走在路上,李长山气愤地说:“我想干脆咱们找些人到方梅英娘家去要人,五万多的彩礼钱,这还没过到一年时间人就不见了,会不会他们家有意安排的呀,咱们要不会人把钱也要回来,不能人财两空嘛。”
平安想了一会说:“不能去,现在咱们只是怀疑她和人跑了,没有证据说跟谁跑的,咱们到方家去怎么说?如果方家反过来向咱们要人就被动了,所以别去,还是通过警察来找人吧,即便是以后方家来问咱们要人,就可以让他们到派出所去问,这样咱们就少些麻烦,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要正确面对,回去后还是要给大权把事情讲清楚好。”李长山同意平安的意见。
方梅英和王大鹏来到西安就在东郊以夫妻的名义租了一件民房住下,方梅英给他说了几次让王大鹏带自己回家去认个门,拜见一下老人,但是王大鹏一直推辞着,问急了就说她们没有正式结婚,家里老人很封建,你又没离婚老人是不会承认你是儿媳妇的,也不会让你进家门,还是等一段时间再说,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异乡他地方梅英没一点办法,只能忍受着心里的痛苦熬着,慢慢地身上的钱也用完了,王大鹏就在附近的工地上干活,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不像她想象的那么美好和浪漫,渐渐地她的肚子也凸起来了,行动也很不方便,两人常常为些事情吵架,王大鹏原来的流氓无赖形象也显露出来,只要他想了不管方梅英的死活就把她按在床上强奸一顿,不听话就暴打一顿,方梅英有苦说不出,他也不给钱,有时候连饭也吃不上,大约到西安来一起生活了五个来月时间,王大鹏厌烦了,这天两人为点事又吵闹一顿,王大鹏出手狠狠地打了她几下然后就走了,自己偷偷地跑到河南灵宝市去了,方梅英倒在地上小产出血,疼的她喊爹叫娘,后来还是租房的邻居听见觉得她可怜,叫来了房东,没办法房东找三轮车把她送到医院去,但是由于出血过多已经救不过来了,她在临走时给大夫说出了她的名字和父母家的地址,然后怀着无限的悔恨离开了这个世界。
医院报了警,警察后来联系到千仁县方家,他哥找到大权两人坐车来到西安,认清楚这就是方梅英,警察问和她同住的那个男人是谁,大权说可能是王大鹏,警察也没有这个王大鹏的资料,案件就这样放下了,他们两人带着方梅英的骨灰回到陇中市,最后把她安葬回了千仁县老家。
为了让大权从伤痛中尽快走出来,平安他们把前面租的房子退掉,叫大权搬回到工地来还和力虎住在一起,这样人多大家说说笑笑减轻他的痛苦,大家都劝他说那样的女人死了好,不值得为她悲伤,等过段时间再给他找个好的,可是大权受的伤实在太大了,对女人也心灰意冷了,他决定今后不再找媳妇结婚,一个人过着挺好,不再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半年后王大鹏在河南灵宝市一工地上犯了相同的毛病,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不过这次他没那么幸运,他被女方的丈夫抓住暴打一顿后扭送到当地派出所去,公安人员细细一查这家伙的身份是假的,最后他才交代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同时也交代了在陇中市犯的事,公安发函过来一查,平安和大权才知道这家伙真实名字叫王达宏,湖北孝感人,是一个背着人命官司的逃犯,工地的人纷纷议论说方梅英是自己找的祸害,是前世造的孽报应在今世了,平安对大家讲:人已经走了,就不要再评论,引以为戒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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