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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司法局的住宅楼在余哲林还没完全离开时已经交工了,他分了一套三层一百五十多平米的那套房子,余哲林离开司法局前牛国庆也提拔成副局长,他和其他几个副局长等同样分到了一套一百二十多平米的房子,和余哲林相同的几套房子留给市委的个别领导,思南对这套房子期盼很高,他早就计划着装修自己的这个小安乐窝了,多次和余哲林商量如何装修的事,余哲林对此一点兴趣都没有,一切由她去办,思南也懒得去问他了,她早早地联系了平安找工人给自己装修,平安自然答应了,不过平安提出来一点要求,请她给余局长说说把后面的配套工程交给自己来干,这样在房子的装修时用工人和材料都方便些,思南觉得这个办法一举两得,就同意了,不过现在余哲林已经不太管这边的事了,牛国庆提成副局长后一切事都是他在管理,于是思南就去找了牛国庆,余哲林马上要离开了,思南为了让牛国庆也有好处就直接替平安做了主,答应他的这套房子装修也让平安的工程队出钱,这样平安给他们两套房子装修,后面还有一些配套附属工程全部交给他来干,也就是些门房、围墙、室外地下管道、上下水、化粪池还有道路等等,算下来也有一百多万元吧,细细算算也很划得来。思南对施工的程序和操作要求一点也不懂,可是她十分的挑剔,工人们按照她的要求把活干完后,总感到不是她想要的效果,于是便让砸掉从做,已经返了几次工,为此工人们都不干了,后来还是平安再三求工人,多给工人加钱,这才平息了矛盾,她的这套房子用的人工最多,浪费的材料最多,花的时间最长,后来平安每天就守在这里直到思南满意为止,从装修开始余哲林一次都没来过,都是思南在这里瞎折腾,几个月后终于大功告成,她认为这是她的杰作,很有成就感,觉得是陇中市里装修的最豪华最温馨的房子了,来参观的人络绎不绝,当人们竖起大拇指夸赞时,思南神色上都要显出她那特有的自豪和得意来,为此余哲林私下里还指责她:一定要低调些,从上次城市银行的案件来看,有些人做事高调太爱炫富会遭来无妄之灾的,思南则反驳说:“你这人干啥太谨慎了,我花自己的钱装修自己的房子,管别人屁事,现在陇中市里你害怕谁呀?怎么还这样夹着尾巴做人,你这是奴才当习惯了,我给你说,咱们这些年来风风雨雨一路走来多艰难呢,现在也该敞敞亮亮地活出自己的精彩来,也该享受美好的人生,这才不枉来这世上走一趟。”
余哲林说她:“你懂个啥?正因为我干了一些特别的事,肯定得罪了不少人,所以才要低调做人,你这样的张扬不是个好现象,你知道我的周围有多少只眼睛盯着我吗?越是到这个时候越是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能因小失大。”
思南觉得他讲的有道理,按当地习俗搬新房住一定要放炮请客庆祝乔迁之喜,为了现实低调,不遭人忌恨他们就免了这些俗套,两人也没定具体搬家的时间,反正新家里都是崭新的东西,不需要从原来家里搬大件家具,一些小东西晚上让平安找了几个人悄悄地搬过来了,平安原来计划给她们和牛副局长送上贺礼放点鞭炮庆祝一下,结果被思南说了一顿,这事就没敢做,既然余副书记都不敢做的事,牛国庆也就没再干声张了。
别人问起她们两口子什么时候搬新房,她们只是含糊其辞地说过段时间再说,其实她们已经悄悄地住过来了,虽然思南还是尊重余哲林的思想要低调一些,但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内心的激动还是压抑不住,高兴的事总是要有个形式表现一下,这天思南在新房里做了几个自己拿手的好菜,开了一瓶别人送的法国红酒,餐厅布置的特别温馨,等余哲林回来后她要好好庆祝一番,听到敲门声思南像只快乐的小鸟跑去开门迎接他进来,他一看桌子上丰富的的菜肴便问:“怎么搞得这么浓重,有啥事吗?”
思南让他先换衣服洗手洗脸,然后坐下来两人端起提前倒好的酒来说:“不清外人了,咱们自己庆祝一下,一呢混了大半辈子终于有了一个比较满意房子住,二呢祝贺你高升干杯。”
“那就庆祝一下吧。”
两人碰了杯都抿了一口,思南说:“看你这样子情绪不高嘛,难道又遇上啥麻烦事了?”
余哲林夹了一点菜放进口里嚼了一会儿说:“麻烦倒是没有,不过我觉得是不是升的有点太快了,这次提升我一点预感都没有哇?”
“是呀,以前都还有个风声先吹一吹,这次···唉,你说会不会是我那个博士同学起的作用呢?”
提起那个博士同学,他就能感到思南那激动的内心来,不由得心头一股的醋意,微微笑了笑说:“过了两年时间了,怎么可能呢?你以为他是谁呀?”
思南不服气地讲:“你还别不信,有些事还真说不来,不然你说为什么提升你呀?谁会看上你呀”
“说明我工作认真能力强,上级领导信任我呗。”
思南不屑地说:“切,你就得了吧,你说那么多领导谁的能力不强呀?算了咱们扯这些闲话没意思,来干杯,希望你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余哲林碰了杯后并没有喝,摇摇头说:“唉,更进个屁,我看我已经到头了,不管从年龄和其它方面讲绝无可能在上升了,只要不走下坡路就阿弥陀佛了。”
思南觉得他的话不假,叹惜地说:“是啊,人生路总有到头的时候,下来你也别那么累了,轻轻松松的,发点小财算了,千里当官为了吃穿嘛。”
“你就是掉进钱眼里了,难道家里的钱不够你用吗?”
“你这人说话很轻巧啊,升了官难道一点也不为自己谋点好处啊,你是怕钱多了扎手?你没听说现在随便一个小小的派出所长都要搞个上百万元,你当了这么大的领导咱们家里好了能凑够十来万元,说出去也不怕让人笑话,这次装修房子,要不是杜老板费心出钱,凭咱们那点钱你能住上这么漂亮的房子吗?钱有没有用你自己想吧。”
余哲林虽然这么说,但他觉得思南讲的也有一定道理,从这次处理城市银行的事件上才了解到,那些看着不起眼的小官吏竟然一次都能够往银行存二三百万元,这样看来陇中地区能说是个贫穷的地方吗?正如人们说的穷庙富方丈啊,突然又想起来杨经理给的那张卡来,这么长时间了没见他找过自己,想着没什么事了,此时他就想把这件事告诉思南,也好让她激动一番,但是他还是忍住了,觉得还不能盲从,谨慎点总没错,他感叹地说:“是的,你讲的也有道理。”
“你这样想就对了,好好地享受几年生活吧,谁知道那一天跟章锦山一样双腿一登眼睛一闭一辈子就过去了,行了不说这些了,赶快吃完了也到咱们的大浴缸里泡个澡,虽然你到宾馆里去也有,但是家里的感觉不同,享受享受吧。”
思南知道他第一次使用不会操作,吃完饭后亲自去给他放好热水,教他使用方法,给他取来一身干净睡衣让他洗完换上,换下来的脏衣服放在那里,自己便去厨房清洗碗筷,等她把厨房收拾干净,余哲林已经洗完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看着大大的彩色电视节目,思南又去卫生间把他换下的衣服洗了,整理好里面见客厅的地面又有些脏了,又拿上拖布把客厅拖了一遍,余哲林此时十分的惬意,看着思南翘着屁股扭着细腰在那里干活,思南有点热身上直挂了一件乳白色的小吊带背心,下面穿了一条三角裤头,凹凸有致的身材极其性感,不由得激起了他的性趣,他下到地上从后面抱住思南就要行事,思南还不习惯他这样,两人夫妻生活的事似乎是很遥远的过去了,都淡忘了,思南有点紧张地问他:“你要干啥?我在干活哩。”
“明知故问,你说我要干啥,别干了快点到床上去。”
思南说:“你行不行吗?要干也要等我把活干完后再说。”
余哲林就把她往床上拖:“哎呀,拖地啥时候都可以,快我等不急了。”
思南反抗着说:“不行,你倒是洗干净了,我又出了一声汗,要来也要我洗干净了才行,这样你先到床上去等着,我去冲一下就来。”
余哲林没法也只好过去坐在宽大崭新的床边急切地等着,过了一会思南进来,她用了一条浴巾裹着身子,懒洋洋地说:“你现在还想吗?哎呀我可是不行了,别说这房子大了也不好,光是打扫个卫生就把人累的够呛,我现在一点力气也没了。”说着走到他身边来摸摸他说:“今天怎么突然有这个兴趣了?行了,你想来就来吧,快一点完了我还要休息哩。”
见到思南现在敷衍和带点轻蔑的态度让余哲林很不舒服,这和今天下班回来的样子截然不同,刚才那么高昂的兴致一扫而光,他呆坐在那里半天没动,见他没有反应思南便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行了?”
余哲林生气地说:“你怎么知道我不行了?”
“行的话就快点,再不来我就睡着了。”
看着她双目闭着面无表情,躺在那里就象一个有体温的冷冰冰的尸体一样,余哲林有点生气,瞬间没一点兴致,思南又开口说:“不行就别勉强了,我也不行了,最近都太累了,要不你先下来休息一会,等体力恢复了再来吧。”
听她这话余哲林便拉开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没一会就听见身边的她微微的呼噜声,他则睡不着,此时感到有些羞愧与沮丧,难道自己真的老啦,已经没有男人的能力了?不对呀,自己才五十多一点呀?他觉得自己这方面不行完全是被思南打击和羞辱的结果,每次都是乘兴而来扫兴而归,搞得这些年来都不好意思跟她提出过夫妻生活的要求,今天也是她温柔地对自己,本来信心满满的想好好体验一下久违的快乐,没想到还是这样败兴,这一夜悲愤纠缠了他痛苦至极。
思南并没有注意到余哲林异常的反应,她也体会不到他的感受,她很粗心,当思南美美一觉醒来,余哲林已经上班走了,她也懒得去上班,最近她给单位领导说家里收拾房子,请几天假,现在的单位领导可不敢怠慢她,直接说你尽管忙吧,啥时候收拾好了再来,她在家里做了早餐自己吃过后,又开始琢磨房子的事,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房子大了家具也高档了,过去是水泥地面脏点发现不了,现在稍微有点灰尘就看的清清楚楚,自己打扫一次相当的麻烦,想要家里保持在自己理想的状态,是件十分辛苦的事,每次打扫下来腰酸背痛的,这样长期下去怎么能受得了呢?让老余来拖地那是不可能的,他宁愿家里脏死也不会干这种他觉得无意义的事的,于是思南就想到了请个人来帮自己做家务,下午她把这个想法告诉了余哲林,他冷冰冰地回她:“这就叫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啥事情都有正反两个方面的因素,早知道这么难伺候要这么大房子还装修这么好干啥,就咱们两人又没多余的人,能住就行了,现在知道问题来了,行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此时的陇中市里还没有劳务市场,找人得通过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介绍,最近装修房子和平安接触的很频繁,慢慢地感到杜老板这人不仅很听自己的话,办事也挺认真想的周到,于是她找到平安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平安觉得很好找就答应下来,回到工地后打听一下,大家都说这样的人不好找,许多人说我们那里有个习惯,就是穷得去要饭吃也不愿意让自己家里人去给人家当佣人,觉得那是个下贱的活,所以不好找,平安一下为难起来了,已经答应唐姐了,不办成不好交代,何况以后还有许多事要求她帮助,这可咋办呢?
晚上回家他就把这事给小蓉讲了,小蓉一听就急了:“你可别想让我到她家里去。”
平安忙解释:“我怎么可能让你去她家里呢?到现在咱们的关系我都没给她说过,我给你说的意思是看你有没有合适的人给介绍一下。”
“别的事可以帮她,这样的事你不该答应,我早给你说过了,她这个人特别地讲究,有洁癖,说话尖酸刻薄不说为人还刁钻,一般的人她看不上,我敢保证没有几个人能在她家里干下去的,你别出力不讨好,我想还是早点回绝她好。”
“你说的有道理,可当时我没想这么多,现在已经答应她了,不给她办好更不好,再说了她也的确给咱们帮了不少的忙,而且余局长又升官了,以后说不定还要求到人家,所以还是帮她们找一个算了,至于找的人在她们家里能不能干下去那就不是咱们的事了。”
小蓉再也没反对平安,她说:“我倒是觉得一个人挺合适,就看她去不去了?”
平安问是谁,小蓉说:“就是周慧芹,她性格好,而且能干还能吃苦。”
平安摇摇头说:“人倒是很合适,就怕她不愿意去,大权到没啥就怕李长山不同意,我也不好意思开这个口呀?”
小蓉说:“那也未必,这事还得你去说才行,一来你对周家是有恩情的,慧芹是个重情义的人,李长山比较大度,他来到工地你对他也不薄,所以你去说我想她们会同意的,再说了你有为难的事他们应该帮你嘛,不然那还叫什么好兄弟呀?”
平安思考一会说:“话也不能这样讲,不过我可以去试试,如果她们三个有一个人不同意那就算了,还是另外想办法找人吧。”
第二天平安先去找大权说了此事,大权说:“只要你平安哥说的事我没意见,慧芹的思想工作我也可以去做,不过她已经是嫁出去的人了,主要还是得看妹夫的态度了,要不咱们一块去找李长山说去?”
平安同意,两人一起叫来李长山说了这事,李长山听后无所谓地说:“二位哥哥,这事我没什么,只要慧芹愿意去我没一点意见,人到哪里都是干活挣钱嘛,其实这种事在我们那里很平常,没你们这里的人封建,只要能挣钱没人会计较这些。”
平安听后心里十分高兴,他这一关过了事情就成功了一半,大权马上去把慧芹叫来商量,慧芹听后坐在那里半天沉默不语,从心里讲她是不愿意去的,在工地上做饭虽然辛苦点,但是心情好,人也自由,还能和自己男人常常在一起,到人家家里去那讲究可就多了,要时刻谨慎小心,费心劳神,但是看到自己一向敬重的平安哥为难,她有些不忍心拒绝,加上自己男人也没拦着自己,便违心地同意了,她给他们说:“既然平安哥已经答应人家了,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那我就去试试吧,可是有一点我要先说清,我一直在山里长大,没见过世面,他们说这家人男人是个大官,女人讲究多,我怕去了不符合人家的要求做不好。”
平安忙说:“没事,你放心慧芹,人家也说了,就是找个人帮着搞搞卫生,拖拖地板,洗几件衣服,就两个人能有多少衣服呢?听说他们用的是自动洗衣机,做饭吗就是做点家常便饭,复杂点的菜她们自己做,你小蓉嫂子原来也是在别人家里当保姆嘛,听她说没啥难的,就是刚去时有些不习惯,过几天熟悉了就好了,这几天没事时让小蓉来给你说说注意的事项,这样吧慧芹,你先去干几天,过段时间确实不习惯或者不想干了,再找个原因辞掉就行了,那时候她们也不会说啥的,你先帮哥把这个难关过了,我先谢谢你们了。”
商定好后,下午平安就给思南去了电话说人找到了,思南马上就问:“人怎么样呀,干净么?身体一定要健康,没什么病吧?”
平安不知道如何回答:“唐姐,是工地做饭的,应该没什么病,要不什么时候我带来你先看看,看瞧得上眼不?”
思南说:“我又不是给谁找媳妇,不看人了,只要人手脚干净,没有小偷小摸的毛病,身体好就行,这样吧,你带她去医院做个体检吧,没谈工钱吗?”
平安为难地说:“唐姐,工钱你说多少就多少,不过叫她体检这事还是不要做了吧,我们那里的人忌讳这个,我怕她不高兴反倒不干了。”
思南不解地说:“这有啥不高兴的嘛,检查身体是好事,是对双方都负责任的嘛,又不让她花钱检查身体还不高兴呀?杜老板你说这人万一有个传染病咋办呢?你知道吗以后国家规定所有搞餐饮的人员包括你们工地做饭的人员都要办理健康证,持证才能上岗。”
平安无奈地说:“那好吧,唐姐,都要去检查些啥项目呀?”
思南一想说:“这样吧,明天我带她去医院检查和化验吧,费用我管。”平安说好,回去有耐心地给慧芹讲清楚这件事。
体检结果慧芹身体非常健康,思南也很满意,于是就带她回家,尽管思南装着一幅温和平易近人的样子,她不想给佣人以压力,让慧芹感到拘束,但是慧芹见到她后就有种挥之不去的害怕和恐慌,与她总有点距离,她简单地给慧芹介绍了家里的情况,和平时要感到活以及一些要求,看到慧芹战战兢兢的样子思南就想起来了当年把夏小蓉给章家介绍时的情景,心里觉得好笑,不由得说了句:“怎么和夏小蓉一个德行。”
慧芹心里紧张,听她说起夏小蓉名字时不知道她说的是些什么,便就顺口问到:“你是问我小蓉嫂子吗?”
思南觉得奇怪:“嫂子?你认识夏小蓉?”
“认识,她是我平安哥的媳妇。”
“啊”思南十分惊奇想这两个怎么搅合在一块了,心里又一阵好笑,这个老老实实的杜老板怎么捡了这样一个破烂货,不禁的感叹一声说:“真是巧了,杜老板怎么又是你哥了?”
慧琴说:“他和我哥是多年的好兄弟。”
思南说:“噢是这样啊,既然这样那就是熟人了,你到这里来了啥也不要怕,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胆子大点,我和你叔也不是那种矫情的人,等时间长了你就习惯了,有啥事直接给我说,不懂地急大胆地问,家里就我们三个你别生疏才好。”
慧芹点头说是,她不想在家里住,思南也同意,觉得家里住个外人也不好,就让她每天早上早点来,主要是打扫卫生,洗衣服洗菜做点饭,中午就在家里一起吃饭,没啥事可以休息一会,然后把晚饭做好后就可以回去了,慧芹在这里干了几天后和她们相处的比较和谐,思南觉得慧芹人老实胆小也能干,渐渐的对慧芹也比较放心,后面买菜也让慧芹去,双方都还习惯了。
家里有了称心的保姆,思南从繁杂的家务中解脱出来,整天更无事可做了,长时间不到单位去,现在去上个班似乎成了多余的人,领导也没有安排具体工作,去了就是找人聊聊天,大家都忙时感觉无聊便离开了,现在单位有重要会议和活动时通知她时,思南才去参加一下,还有每月发工资时再去一下,证明她还是市防疫站的人员。
这段时间来余哲林十分繁忙,天天有会议要参加,迎来送往的宴席络绎不绝,一周时间能回家吃上几顿顿饭就不错了,所以家里也就思南和慧芹两人吃饭,思南吃的也少,做好的饭大部分都让慧芹吃了,有时候晚饭思南也不让慧芹做,一个人没有食欲随便对付一口就过去了,生活条件好了思南却显得更加地落寞孤单,她也没几个可以交心的朋友,单位上班没意思,在家里待久了更没意思,这些天来整天地约着一文出去逛大街买衣服吃饭喝茶消磨时间,两个美女一个比一个美艳夺目,穿着时尚的衣服走在陇中市的大街上犹如模特在走时装秀,走到哪里她们都是焦点,引来路人投来羡慕的目光,只有这样思南的心里能获得点满足感,这段时间在市里传的沸沸扬扬,一些思想开放的人说她们引领了陇中市时装新潮流,为她们叫好,赞她们是陇中市里的绝代双骄,也有些守旧的人看不惯她们这样的做法,说她们这是公开向社会买弄风情,更有认识了解她们的骂她们是招摇过市的官妓,是这个社会的耻辱。
这些话多少她们也听到一些,章一文觉得这样不好,说咱们穿成这样在大城市还行,在陇中市里是不是有些太超前了,别人说闲话影响不好,思南却不管这些,别人说得越多她反而越得意,她还劝一文:“女人就是要把自己打扮漂亮点,趁着现在能穿不赶快多穿点,有些人是没咱们这样的身材和模样,也没有咱们这样的气质,好衣服穿在身上也糟蹋了,所以才嫉妒咱们说些风凉话,别管他们那些,他们越这样咱们就是要穿的更好打扮的更漂亮气死他们。”
陇中市北大街是一条旧商业街,近年来为了发展经济,提高商业街的档次,市上投入巨额资金把北大街从新整修一番,做了街道地面,两边的人行道铺上了花岗岩石材,把一些老旧的房子拆掉从建,市上要求商铺的门面都要从新装修,现在已经是市上最具有现代气息的商业街道了,这条街道一直以经营服装为主,到了晚上霓虹光影五彩缤纷,商店里人头攒动,繁华异常,街道中间有一个大大的门面,里外装修也是一流,专门买女人服饰的时装精品店,站在街头就能清清楚楚看到在商店屋顶闪烁的四个大字‘海霞时装’,店的名字就是老板名字,老板是一个女的,叫罗海霞,其实她的真名叫罗万霞,她原来是陇中市文工团的一名当家花旦,前些年文工团排演了话剧‘海岛女民兵’时,罗万霞演女一号海霞,由于人长得漂亮,演的也很好一下成了陇中地区的明星,多次去省上参加汇演,此后大家都叫她海霞,把真名到给忘记了,这些年来随着电视和录像机等新技术的快速发展,地方文工团基本没有生意,单位连工资都发不出,大部分人自谋生路,只有少部分人还在单位靠**给点少量的经费艰难的度日,海霞属于前一种人,她是第一批出来自谋生路的人,凭着她在文艺单位工作对人的穿着有种独特的审美灵感,开始就瞅准了服装行业,她给自己经营定位就是高端服饰,走精品路线,而且要赚女人的钱,她店里的服饰比其它店要贵很多,大部分女人到她的店里来只是饱饱眼福,最后看看价格摸摸口袋无奈地离去,陇中地区经济落后,大部分人承担不起高档消费,所以她的店从开起来到现在一直不温不火的,经营状况很一般,许多人给她提出建议,让她适当进一些普通的大部分人能消费得起的服装来,走薄利多销的路子,但是海霞没这样做,她觉得一般的货物一上来就会拉低店里的档次,这样反倒会把生意做烂了,这些年来她一直这样维持着。
思南也到她的店里来转过,买了几件衣服,开始时也觉得海霞要价太高,买的不多,可是回去穿过之后就觉得以前自己在别的店里买的衣服都没法穿上身了,试来试去就是觉得没有海霞的衣服上身效果好,真是人不识货钱识货呀,后来她就常来在海霞店里逛逛,遇到合适的就买下来,渐渐地两人也熟悉了,两人都是女人中的精品,也都爱美、好打扮,惺惺相惜,每次见面后都要夸赞对方几句,海霞比思南要小三四岁,她只知道思南在市里面上班,具体干什么、家在哪里以及家里情况都不清楚,也不好问,思南从不和她讲自己的事,她只把思南叫南姐,思南就叫她海霞了,时间长了两人就同亲姐妹一般,海霞见思南不仅仅人长得漂亮,是个天生的衣服架子,而且特别爱穿,现在出手相当阔绰,在后面的进货时她专门按思南的身材尺码和她的喜好特点进一两套高档华丽的衣服,海霞在这一点上不乏有独特的天分,回来后就和思南联系,有时候还请思南去吃个饭,喝茶聊聊天,介绍一下现在**和上海时装流行潮流,然后请思南去店里试试新到的衣服,思南一上身可就脱不下来了,对着大大的穿衣镜要展示半天,引来不少顾客羡慕赞赏的目光,此时思南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海霞的小嘴也巧舌如簧,把思南快赞的就象飘在云端一般,心一热便掏钱买下来了,思南在她店里的展示就象一个鲜活的模特走秀,许多爱美的女人都红了眼,争着把思南试过相同款式衣服买走了,好不容易遇上个既识货又舍得大把掏银子的顾客海霞怎么能轻易放手,她挖空心思地琢磨思南的脾性和爱好,从头到脚一样都不落下,说来也怪,思南这么挑剔矫情的女人对海霞却十分的信任,只要是她推荐的衣服、鞋帽思南基本上都买下来了,思南最后几乎对海霞的服饰有种病态的爱好,同一款衣服海霞在进货时进了两三件不同的颜色,思南回来试过后觉得上身效果都不错,一个也舍不得,于是她变掏钱全部买下来,这两三年来思南从海霞店里买来的衣服不计其数,家里再大的衣柜也装不下了。
思南装修房子这段时间,很少到她店里来,多少次海霞电话约出来吃饭思南都说忙没时间,一下失去了这样好一个客户海霞心里十分着急,她琢磨着是不是思南看不上自己的东西了,没有这个迹象啊?那就是没钱了,海霞一直怀疑思南出手这么大方她的钱是哪里来的,但靠她自己上班哪里能这样消费呢?海霞估计她要么就是找了个做生意有钱的男人,要么就是一个贪官的情妇,不管她的钱怎么来的,现在突然不来了要么就是那男人生意做坏了,要么就是贪官被抓了,否则象她这样爱打扮的女人怎么会不买漂亮的衣服呢?最近思南又开始来她店里转了,而且有时候还带一文同来,这下可把海霞高兴坏了,她极为热情地地接待她们,小嘴上抹了蜜一样的甜不停地夸赞她们,说:“哎呀南姐,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真是不假,你人这么漂亮,带个妹妹来竟然跟你一样的万里挑一,在陇中市里你们可是罕见的姐妹花啊。”
思南高兴地说:“瞧你到底是演戏的,这小嘴真会说,她叫章一文,我们虽不是一母所生,但是比亲姐妹还亲哩,以后我这个妹妹来你这里买衣服你可不能要高价哟。”海霞忙说:“姐姐的妹妹就是我的好妹妹,价格绝对优惠。”
一楼是门店,二楼是装修好的接待特殊客人的地方,上面摆放着一个大型根雕茶几,和有个试衣间和一些特别的衣服,每次她都把思南请到二楼,让人沏好茶坐下来一边喝茶一边聊起来进来流行的时装,同时又给她两人推荐了几款适合的衣服,正当两人在试衣服时,海霞小声问思南:“南姐,前段时间怎么不来店里了?莫不是又看上谁家的货比我的还要好?南姐我这人粗心,也许那里得罪你了,若真是这样还请南姐原谅妹妹的无知,早点给我指出来才好哇?”
思南听后忙解释说:“海霞你多心了,前段时间家里装修房子走不开,所以没来,说真的在陇中市里我还只看上你的东西了,这进货呀也是要看人的品味,我也转过好多家还都没看上眼,你这货物的品味就是放到西安市或者上海市里那也是一流的呀,真的。”
海霞也回应:“瞧南姐这嘴才会夸人哩,那今天看上哪一件了?”
思南说:“几件倒是都不错,不过今天带上一文妹子只是来转转,没准备买。”
海霞急切地问:“南姐怎么啦?若是嫌价格贵的话可以商量吗?南姐看上哪一件了,我陪着本钱给你吧,不穿好衣服多浪费了南姐的好身材呀?”
思南说:“不是钱的问题,海霞你不知道,我近来很少买东西的原因是,唉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我家里的柜子里全是我的衣服鞋帽,这次装修房子时就做了几组大大的衣柜,原来堆在那里,现在我挂起来时才发现那根本就不够,根本就放不下,还扔了不少,有许多衣服买回去就穿了一次,有的根本就没穿,这次发现过时了我都狠心扔掉了,现在家里柜子里还塞的满满的,海霞你说我要是再这样疯狂的买下去,家里柜子非爆炸了不可,我给你说好多衣服只有搬家时才发现多少年了就没动过,所以我也不想再象以前那样胡乱买衣服了。”
海霞是个机灵人,听了思南的话想想也对,向她这样疯狂的买衣服,家里再大柜子再多也用不了多久就会塞满的,但是这么好的客户因为这样的原因丢了实在太可惜,怎么才能解决这个问题呢?突然海霞脑子里闪出一个想法,她琢磨半天过后,在思南和一文坐下来喝茶时她对思南说:“南姐还有这个一文妹子,上天真是偏心把美貌全部恩赐给你们两人了,天生的衣服架子,同样的衣服往你们身上一披那就是与众不同,多少女人做梦都想有一副好身材,能穿上新潮的衣服,听说现在去整容呀、隆胸手术呀、还有把腿打断增高呀等等,看看这些女人为了美吃的什么苦、受的什么罪、下的什么功夫呀?我说你们两位还不趁着自己的优势多穿几件好衣服,真有些对不起上天赐给你们的好身材,暴殄天物呀。”
一文没有说话,思南开口说:“你这是大实话,世上那个女人不想多穿几件好看的衣服,在人面前显摆显摆。”
海霞接过思南的话说:“南姐我倒有个想法,你是我的好姐姐我就直说了,不对的话你别介意,现在的服装流行的很快,款式和色彩那是一天变一个样,象你们这样的好身材穿什么都好看,把衣服全部买回去吧也不现实,不如你们出点钱,也就是我跑腿和一部分的成本费用,你们到我店里来把喜欢的衣服拿去穿,等几天不喜欢了你们再拿回来,只要没有损坏,我清洗干净再熨一熨,我还可以便宜点在店里大甩卖给别人,不过这事不能往外讲,就咱们姐妹知道,这样你们也穿了时髦漂亮的衣服,既省了心也不愁没地方堆放了,我呢也就挣个辛苦钱,南姐你说我这想法可行不?”
思南眼前一亮:“这个法子新奇,不过我们穿过之后你还能卖得出去吗?”
海霞说:“这不好说,只要价格便宜我想还是可以的,就是刚才南姐你说的世上那个女人不想穿好衣服呢?主要还是兜里没钱,我就以清仓处理为名想着不少女人会动心的,你们呢就可以常常穿流行的新衣服了。”
一文还是没说话,思南则说:“行、想着很不错,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咱们先这样做,有什么问题再说吧,海霞还是你脑子灵,不愧是做生意的好手,这样的办法也能想的出来,姐姐我佩服。”
海霞说:“南姐千万别这样说,有些事都是逼出来的结果,我以前没做生意时那也是啥事不操心,现在有了这个店,光是房租一个月就是一万多块钱,不想不行呀,我的思路就是走高档路线,为陇中市里象南姐和一文妹子这样有品位的女人服务,价格适中就行了。”
海霞在谈及这事时心里对费用已经有了初步的底细,她对思南和一文每次穿一件衣服的定价是进货时的成本价,她们穿上几天或者十几天后也不用清洗直接拿来退回来,海霞找人稍微清洗一遍再熨熨平整,还可以挂在店里买个好价格,相比以前利润还要高出不少,此后思南也就迷上了这种方式,一文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穿过的衣服又拿回去卖给别人有些不地道,但是这样常常穿流行的新衣服心里还是十分惬意的,一文毕竟来到较少,思南没事时就到海霞的店里来换件新衣服穿,这个店也就成了她们的服务中心,海霞专门在二楼给她们两人隔了一小间地方来存放衣物,她们两人就象变魔术一般变换着自己的形象,她们从海霞时装店一出去就引领着陇中市的时装的新潮流,招来青年男女万人的仰慕和自己爱美的心里满足,同时也给海霞时装店做了免费的活体广告,海霞也获得了巨大的经济利益,相得益彰。
海霞当年在市文工团时结过婚,也生过一个儿子,男人是同单位的一名武术教师,过去是一名秦腔的武生演员,在文艺单位本来男女之间接触都很频繁,加上海霞又是当红花旦,大众的偶像,陇中市的明星,这绯闻就更加的多,说她与团里哪一个男演员私下睡觉了,还传说市上的领导喜欢她了,市文化局的领导与她有染了等等,这样的流言蜚语不绝于耳,她男人实在忍受不了这些传言给自己带来的压力,两口子打闹过几次,后来终于离婚了,男人带着儿子到西安工作和生活去了,离婚后海霞也曾经接触过几个男人,但是都没能组成家庭,后来做了生意又成了老板,就更加没有时间和兴趣谈及此事了。
余小磊外号小猫,他要小海霞六七岁,这几年来他填补了海霞寂寥的心,两人同居在一起,余小磊是跟着母亲姓的,至于他父亲姓甚名谁没人知道,他也从未听母亲说起过,可能连他母亲也不清楚是谁,小猫的母亲是个出了名的美人,年轻时在陇中市里农机厂当工人,和同厂的一名工人结了婚,女人漂亮容易招蜂引蝶,而且她本身在私生活上也很随意,男人忍受不了,结婚不久便离了婚,单身后更是没了约束,同时和许多男人来往,两年后便生下个儿子来,由于在单位表现不好这时又带个孩子她便自己离开了单位,自己带着孩子单独生活,接受一些男人的资助艰难过日子,为了生计她开做上了暗门子的生意,渐渐的也认识了一些命运和经历与自己相似的姐妹,她也就当上了皮条客,姐妹们都叫她余姐,在陇中市里还小有名气,随着改革开放浪潮的进行,大浪中也混入了一些污泥浊水,陇中市里的娱乐事业犹如雨后春笋发展的很快,余姐是第一个带着姐妹们踏入这一行业的女人,她在歌舞厅里当上了领班大姐,许多老板还争着聘请她,一时间还十分红火,余小磊从小就是被他母亲的这帮姐妹们抱大的,由于他长得乖巧,皮肤白嫩,很逗人喜爱,大家都把他当个宠物一样对待,像只听话的小猫,所以大家都叫他小猫了,真正的名字便没人叫了,他母亲文化程度低也不重视孩子的教育,小猫只上了小学二年级就辍学回家,此后就跟着她在粉脂堆里混日子,小猫虽然没多少文化,但是他从小便练就了与人打交道的本领,察言观色、乞怜哄骗他人的技巧用的炉火纯青,如何讨好女人的欢心则是他从小潜移默化的结果,前些年再一次严打中余姐被公安机关抓了进去,当时他还小,就跟着他妈的一个姐妹一起到南方去待了几年,等到母亲出狱后找到南方去,这才把他接回来,余姐没别的本事,只能从操旧业,带着儿子一同在风月场所混日子。
余小磊遗传了母亲的相貌,成人后是个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干净可人小青年,按那些姑娘们的说法,小猫如果身子下面不多长个尾巴来,在这个圈子里定能做头牌,许多好色女孩子见了他连路走不动,谁也记不清有多少姑娘魂不守舍的追求过他,不过他对爱和情看的很淡,风月场中男女纠缠的事他的太多,俗话说**无情,他也一样,从小母亲就教育他一切都是假的,只有钱才是真的。
海霞也是个爱唱爱跳的女人,做生意后时常带着客户到小猫待的歌舞厅去放松放松,小猫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这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她不仅唱歌跳舞十分专业,关键是她的穿戴用品都极有品味,有时候心情好了出手也极为阔绰,一看就是个有钱的富婆,也不知道她的钱是哪里来的?后来才知道她就是鼎鼎有名的海霞时装店的老板,虽然年纪比自己大了许多,但她是个上品的女人,关键是很有钱,于是小猫就千方百计地讨好她,目的就是为了海霞手上的钱,对海霞来说这些年来幸幸苦苦做生意,虽然挣了点钱但失去的东西也不少,闲暇之余也觉得空落落的,此时有这么个如花美少年追求也感到一丝的幸福,他填补了自己寂寥难耐的生活,于是也就稀里糊涂的接受了他,两人很快地就生活在了一起,不过海霞是个十分精明的女人,她心里明白小猫亲近自己的目的,只是一起玩玩而已,没可能和自己相伴一生的,所以她一直不同意与小猫结婚,生意上的事特别是经济大权她牢牢地抓在自己手里,两人在一起吃喝花销可以,偶尔也给小猫一点钱,几年下来小猫在她这里并没有得到多少好处,不过他一直没离开海霞,其中原因有二,第一海霞知道这样的人自己是管不住的,索性就不太管他,给了小猫足够的自由,小猫觉得就保持现状也没什么不好,还可以常常得到一点小钱花花,这个软饭吃的很舒坦,其二小猫认为自己总有机会从她这里搞到一笔大钱。
思南到海霞店里面来时小猫就又盯上她了,在陇中市里见一面就让人忘不掉的女人不多,思南给他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渐渐的让他惊奇的是这个女人似乎有花不完的钱,她的钱就像是擦屁股纸一般说扔就扔了,海霞那么的宰她,她也不在乎,还亲热的像亲姐妹一样,这个南姐是不是有些傻呀?但看模样却是十分精明的女人,不仅精明而且还很厉害,只能说明她的钱实在太多了,而且不是她辛苦挣来的,所以才这么大手大脚的乱花钱,小猫开始不敢靠近思南,一是怕海霞吃醋,别到时候一个没靠着,一个又得罪了,得不偿失就不好了,另外他下意识感觉到南姐这个女人气场太强,她背后一定有个做大买卖的男人支撑着,他害怕搞不好会给自己带来灾祸,男女之间的事最后惹上祸患的例子他见到的太多了,所以不敢冒然行事,不过他始终注视着思南。
很长时间以来一直是海霞亲自接待的思南,有时候思南来见海霞不在她便转身离去了,小猫不长来店里,就是来了也躲在背后,从没有和思南单独见过面,连话都没说一句,直到又一次思南去店里面换衣服,海霞不在,其他人员不敢做主,刚好这次小猫在店里,店员就让他出来招呼一下重要客人,思南并不是太喜欢软绵绵的奶油小生般的男性,但是当她见到小猫给她沏茶倒水时目光便停在了他的身上,心中惊讶不已,不仅眉目娟秀,这细皮嫩肉的竟然比自己的皮肤还要细腻柔美些,我的天哪,这哪里像是人生出来长大的,倒像是个精美的艺术品,顿时她的心里不由得喜爱起来,当小猫给她敬茶时脸上竟然泛起一片绯红,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小猫人虽然小思南很多,但论风月场中之事却比思南经验丰富,他立刻觉察出思南的心里变化来,正想与思南攀谈一会,献上点殷勤来试试她,此时海霞回来了,她让小猫下去自己来接待,思南的眼光就没离开小猫,海霞见后就对她说:“噢、他也算是我的男朋友吧,南姐刚才没对你不礼貌吧?”
思南回过神来忙说:“没有,我也刚来,既然是你对象我以前怎么没见过呀?”
“他来店里的时间不多,这人看着长得人模人样的却没一点素质,啥也不懂,所以我很少让他接触生意上的事。”
思南微微带点醋意地说:“你每天享受着这么个如花一样的美少年你还想怎么呀?别要求太高了。”
这天回去思南的心里就痒痒,有种说不出的难受,这几天没事就找借口往海霞店里跑,但都没见到小猫,终于有一天她来见到了小猫,因为海霞在两人眼神相遇小猫便低头出去了,思南失落极了,坐了一会把上次的账已结清就离开了。
小猫知道自己的优势,可是他吃不准这个高傲的南姐是不是喜欢自己这样的小青年,从刚才的眼神里他看到了希望,他出去后并没有走远,在一个僻静之处等着,看到思南出来了便一直尾随着,当走到一路口时小猫突然出现在思南面前,两人都表现出惊讶之色,思南没说出话来,小猫大叫到:“南姐怎么在这里遇上了你,真是巧呀,你回家吗?”
思南语无伦次地说:“是呀,哦我···没啥事,在这里转转,你干啥呀?”
小猫说:“南姐,你常常来照顾我们生意,今天也是巧了,你要是没什么事,我请你去吃个饭,不知道你肯不肯赏光呢?”
别说他要请自己吃饭了,就是自己花钱请他也是求之不得的呀,思南大大方方地同意了,小猫带着思南找了附近一家小酒店坐下来点了菜,小猫问:“南姐,咱们少喝一点酒。”
思南从他的眼神中觉察出一点挑逗的迹象来,思南觉得新奇与兴奋,她有点扭捏地说:“你想喝那就来一点吧。”男女之间你情我愿的事用不了多少言语和时间的磨合,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就会传达出足够多的信息让对方了解你的内心世界,小猫要了一瓶廉价的红酒,思南虽然喝起来辣口难以下咽,但是她的心里十分激动,还是忍着与他干杯喝了不少,两人喝了一半时,思南就装着不胜酒力说自己醉了,小猫知道她的意思,付了款也不问思南想去哪里,就扶着她来到一破破烂烂的招待所里开了房间,进去后把思南放在脏兮兮的床上,为了和他亲近点思南也忍了这样的条件,以为他就要对自己采取行动,心里怦怦直跳,正想着如何消受这样的美少年时就听见他说:“南姐,我也不知道你家在哪里,你就在这里休息一会,钱我已经结清了,那我先走了。”
思南一惊,睁开双眼见他正向外走着立刻急了,忙说:“你别走,我难受。”
小猫心里说我就不相信你能舍得我走,他转过身来关心地说:“南姐,你醒了,哪里难受,要不我给你买点药来?”
思南慢慢说:“头疼的很,酒喝多了吃药没用。”
“噢,都怪我不该劝你喝酒,要不南姐我给你按摩按摩能缓解一下。”
思南问:“你有这样的手艺?真的假的?”
小猫说:“我学过,南姐你试试就知道了。”
思南便平平地躺在床上,双目微闭,看似平静,但她心里却烈火熊熊,小猫还真的学过几天穴位的按摩,不过只懂得一点皮毛而已,他慢条斯理很有节奏的用力按揉着她脑部的几个穴位,他指尖每一次的移动都在调动着思南的欲望,他很懂女人,特别是上了年纪的女人,他温软如玉的手指在挑拨着思南的神经,此时思南已经**中烧了,但是他不急不忙的样子,而是尽可能的调动她的胃口,思南虽然已经亟不可待,但是因为年龄的差距有点心理隔阂,思南第一次在男人面前显得有些不自信了,她强忍着心里的欲望,觉得在他面前应该温婉内敛一点,她在等待小猫主动进攻,小猫见她一直不动声色,就想试试她的反应,
很久后思南才觉察出他在戏耍自己,拿自己开心,顿时又气又恼,转过脸来就想呵斥他几句,但见到这幅美艳的容颜所有的气顿时消散,瞬间化成打情骂俏的乐趣,思南忍不住了,双手抱着他那精美的粉脸便亲了一口说:“你这坏小子,敢取笑我,看我不吃了你。”
“南姐是我错了,你惩罚我吧”
思南带着极大的满足问他:“唉,明天你干啥?我找个好点的地放去,这里条件太差真叫人扫兴。”
小猫显出一幅为难的样子说:“南姐,明天可能不行,今天我是出来办事遇上你了,还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回去还不知道该如何给海霞交代哩?”
思南有点失落:“没看出来,原来你还这么怕她,海霞管得还真严,你一点自由都没有了,算了,那后天呢?”
小猫说:“后天我也说不清有没有时间,不怕南姐笑话,我和海霞也没正式结婚,她是老板,我在店里就和一个普通店员一样没多少自由,一个月也就给我一百多块钱的零花钱,现在我妈病了,光治病已经欠了上万元了,所以我还得好好在店里面干活,看看到年底能不能给我多发点奖金给人家还账哩。”
思南听到他这样的关爱自己的母亲更觉得他可爱,随即象一个母亲可怜孩子一般的说:“原来你们是这样的关系呀,这个海霞心也太黑了些,把你不分白昼的用着一个月才给这么点钱,真能做的出来,小猫你放心,只要你听话,以后我会想办法帮你的。”
小猫暗喜,他马上说:“南姐我相信,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大姐姐,那我以后就要靠你了,南姐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啥时候想我了,就到店里来,走时候给海霞说让我帮你办件事,这样我就可以出来了。”
思南说:“我这样说一两次还行,多了她会吃醋的,她什么样的秉性你应该清楚呀。”
小猫说:“她是很精明,可是即便她看出来又能把你怎么样呢?你是她的大客户,是她的摇钱树,她巴结你还来不及哩,你的话她百分之百的同意。”
在没有别的办法的时候,为了和他幽会思南也豁出去了,开始去店里面找小猫时她还有点不好意思,给海霞编好多借口,每次海霞都爽快地同意了,思南就象对毒品上瘾了一样,两天见不到小猫她就心慌意乱难受极了,后来她也顾不上自己的颜面和海霞的感受陇中市,公开地来找小猫,见到没人时还在店里面调起情来。
俗话说戏子无情,都是风月场中的高手,在思南第一次去店里面找小猫请他帮忙时,尽管她编足了理由,还是被海霞一眼看穿了,并且已经猜到了她们两人已经有过了苟且之事,海霞心里清楚,这个南姐一定有个坚实的后台,凭自己一定斗不过她,与其这样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她也不想失去思南这样的财神爷,她不仅没吃醋,反而还很高兴,觉得这样可以更多的赚思南的钱,于是她装着糊涂还十分热情地叮嘱小猫好好地帮助南姐。
海霞高兴的原因是她在和小猫生活的这几年里,一直都担心这个专门吃软饭的年轻人肯定不满足现在自己给他的条件,他之所以没有离开自己,海霞猜想小猫心里一定在憋着一个更大的对付自己的坏主意,具体什么海霞一直猜不透,像他这样就外表靓丽没一点脑子的人做出什么骇人听闻事来都有可能,为此海霞也很担心,她还想着到时候万一不行就给小猫一笔分手费算了,现在思南突然撞了进来海霞能不高兴吗,一来她可以利用她们的关系多多地赚钱,二来可以把这事当做以后制服小猫的把柄,如果有一天两人要分手了也是一个很重要的砝码,起码那笔分手费就可以省下来了,海霞心里只有多赚钱才是硬道理,有了钱还怕没有好男人?从现在起她慢慢地开始疏远小猫了。
而思南如同得了魔怔一般整天沉浸在与小猫肉体交欢的孽海欲望之中,她认为自己这样的年龄能遇上如花似玉的少年真是上天赐给自己最好的礼物,每天和他在一起才是自己生命最精彩最华丽的篇章,已经蹉跎了多少美好的时光,现在一定要抓住青春的尾巴,做一个世上最快乐最幸福的女人。
余哲林可谓是陇中市里上升最快的官员,他现在踌躇满志,在外面十分的光鲜亮丽,每天迎来送往的应酬很多,有些应酬他已经很烦了,现在就想回到家里和妻子过上一会清净的时光,家是男人在外面经历风雨后温馨的港湾,是个不需要伪装自己很自由任性的地方,但是近一段时间十有八九回来后思南都不在家里,偌大的屋子里没有女主人就显得格外的冷清和空旷,虽然现在有个保姆在家里,但是那毕竟是外人,他还很不适应自己家里有个外人整天在家里晃来晃去,觉得自己的秘密都被她偷窥去了,他问过思南她整天在外面都干啥去了?思南当然不能如实讲了,她主动出击地说:“你还好意思说哩,你一离开家有时候就是一两天时间,回来也就睡个觉,我一个人待在这么大的房子里无聊死了,再不出去和同事们和熟人吃饭、聊聊天找点事做,时间长了我怕我成为一个傻子,见人都不会说话了,我现在出去和同事如打牌干啥事总要顾及人家的时间,不能我想走就走了吧。”
余哲林想想也对,反正自己也常不在家,此后他再也不问思南的去处,这天中午他回来思南仍然不在家,心情一下就低落下来,慧芹给他端上来饭菜,吃了几口觉得索然无味,然后就让慧芹撤下去,慧芹又给她端上来一杯刚沏的茶水,他也不想喝,也没回卧室去睡觉,就办躺在沙发上看看自己带回来的报纸,慧芹有些怕他,没事一般不和他说话,今天见他情绪不好饭也没吃几口,还想着是不是自己做错什么了?男主人在家里慧芹也不好意思去休息,怕他说自己偷懒,于是就拿起拖布去其它房间拖地板,一会几个房间都拖完了,见余哲林没去上班还在那里看报,她便又拖起客厅的地板来,由于干活没穿多少衣服,上身只有一件薄薄的白色汗衫,出了点汗衣服粘在身上显出女性圆润丰满的身形来,余哲林眼睛瞅着慧芹便无心看报了,自思南给他介绍了慧芹以来,他从没有正眼细细地看过这个农村来的佣人,突然地余哲林感到血液沸腾,那种当年在青石崖学校时的冲动突然又回来了,现在虽然和当年不可同日而语,在思南面前那种最珍贵的原始的性冲动很少出有过,此时见了慧芹后怎么又出现了呢?他突然无所顾忌的下来冲到慧芹跟前从后面抱住了她,余哲林一生接触的女性不多,这些年来一直与思南厮守着,因为有思南给他当着,别的女人不敢接近他,但是他与思南的夫妻生活很不协调,早已经平淡无味名存实亡,他被思南压制得老气横秋已经没了朝气,和女人有这样激情的肉体接触似乎是十分遥远的事了,此时他感受到了生命的活力又回来了,自己并不像思南说的那样没一点能力,而是一个气势如虹的可以征服所有女人的将军。
慧芹毫无防备,突如其来的侵害让她惊恐万分,一时不知所措,因为惧怕余哲林怕自己受到更大的伤害,她不敢用力反抗,也不敢大叫,只能小声地哀求:“余叔,你这是要干啥,你把松开我,别这样。”
余哲林哪能听得进去她的话,慧芹的哀求成了他的兴奋剂,更加变本加厉地对慧芹进行了侵害,他如同饿狼叼了只小羊,他伸手去撕扯下她的衣裤,慧芹见状这才极力地反抗起来:“余叔,你不能这样,一会儿唐姨就回来了,我怕求你放开我吧?”
余哲林终于开口了:“有我在你怕什么呀?以后别怕她。”
慧芹惊慌地溜进卫生间,余哲林坐在那里喘着粗气慢慢地平复剧烈的心跳,禁不住有回忆起刚才的情景,多么象当年和张红娥的做的那些荒唐事,那种久违了的激动和身心的愉悦又回来了,不过此时他十分的沮丧,难道自己只配消受这样地位低贱长相普通的女人吗?怎么每次在思南面前总显得那么软弱无能呢?自己到底怕她什么呢?
等体力稍微恢复一些,他把凌乱的沙发上稍整理,来到卫生间推门见是锁上的,才知道慧芹在里面,他用力地敲开门,见慧芹脸上挂着泪水白色的汗衫已经遮不住身体了,他忙从自己衣服兜里摸出一百块钱来给慧芹说:“你还不快点把烂衣服脱下来扔了,这是个钱你拿去买件新的穿吧。”
慧芹没接,站在那里弱弱的说:“我不要你的钱钱。”
余哲林急的往她手上一塞说:“给你就拿着,多余的给自己买点喜欢的东西吧。”
慧芹赶快去换了一件衣服,拿着烂衣服匆匆而去,他见慧芹神色慌张还哭丧着脸的样子,怕她回去给自己男人说,或者干出其它的傻事来,便马上叫住了她,带点威胁的口吻说:“慧芹你知道我是干啥的吗?所以刚才的事你不要讲出去,谁都不能说,一旦这件事传出去对任何人都不好,懂了吗?你要是听话今后我会对你好的。”慧芹点点头战战兢兢地出去了。
思南整天和小猫在外面鬼混,她也怕被余哲林发现了,今天回家的还比较早,发现家里空无一人心里还挺高兴,在几个房间里转了一圈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是也说不出什么来,她再次转了一会还是刚才的感觉,晚上余哲林回来后她便问:“慧芹今天怎么走的这么早呢?”
余哲林心里一惊,她怎么问起慧芹来了,难道发现什么了?思南接着又问了一句,余哲林气势汹汹地说:“我怎么知道,她的一切事都是你在安排嘛,她不在来问我干啥?”
思南一想也对,便对他说着软话:“哎呀,我就问问,干嘛发这么大的火嘛,你说家里就两个人不问你问谁呀?行了不问了。”
第二天早上思南没去单位,就想等着慧芹来了问问昨天早走的原因,到了九点半了还没见她来,思南十分生气,想着今天来了一定要好好教训一顿,不然以后便管不住了,要把规矩从新给她讲一遍。
慧芹昨天离开余家后没有直接回去,而是一人来到阴水河边找个僻静之处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不想在她们家里干了,她思想斗争的十分激烈,找什么原因给大家说呢?琢磨半天还真的不好开口,余哲林是个大官,搞得不好不仅对自己不利,还会伤害的自己男人,还有大权哥和平安哥,踌躇半天后她决定还是暂时先忍受着,以后再说,等到下班时间她整理好心情这才回去,第二天早上当快要走到余哲林家时,慧芹不禁的心里害怕起来,她怕余哲林再来没完没了的纠缠自己,更害怕被思南发现了那可怎么得了呢?很有可能给自己的家庭带来毁灭性的打击,平安哥的事业也会受到打击,于是她不敢进余家的门,坐在路边犹豫好半天,最终她还是再次地说服了自己,所以便姗姗来迟。
她刚一开门进屋里,思南便劈头盖脸恶狠狠地说:“着都几点了,怎么回事?”
慧芹惊恐万分,站在门口竟然瑟瑟发抖起来,思南又说:“装什么可怜,昨天早走,今天又来迟到,干什么去了?你怎么不说话,哑巴啦。”
此时慧芹立刻决定不干了,她慢慢地说:“我头有些晕,唐姨我不想干了。”
思南一听马上急了,刚**好就不干了,自己可又到哪里去找这么勤快的人呀,于是她的态度立刻来了大反转,柔声细语地说:“怎么了,病了吗?快快过来坐一会,该不会是低血糖吧,上次检查身体时你的血糖就有点低。”
慧芹只好先坐下,思南马上去给她冲了一杯红糖水端来让她喝了,接下来又问:“现在好一些了吧,慧芹干的好好的怎么想起来要走呀,发生了什么事吗?”
慧芹立刻摇摇头说:“没什么事,我就是觉得头晕可能干不了啦。”
思南没看出来这么个老实巴交的女人会欺骗自己,听了慧芹的话思南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么回事呀,慧芹你不懂,你这是低血糖引起的头晕,只要按时吃饭多注意休息就没事,不是什么大病,喝了糖水是不是感觉要和一些,要不一会我带你到医院去从新检查一下?”
慧芹摇头说:“不用去医院了,我现在好多了。”
“唉,就证明是低血糖引起来的,以后要多吃点饭,晚上注意休息,要不今天你先回去休息吧,家里的事我来做,慧芹呀,你也别再提要走的事了,你是杜老板给我找的,你要是走了我还得麻烦他从新找人,知道了吗。”
慧芹默默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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