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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文很快就到陇中市科委上班了,可是她一人没法带女儿,李秋芸就把子兰放在家里自己先带着,子兰虽然和外婆很亲,但是突然少了妈妈的关爱还是很不习惯,白天还乖一点,只要一到天黑时分就闹着要妈妈,李秋芸没法子,只好每天下午就把她抱到外面去转,以此来分散孩子的注意力,要等到子兰累了困乏至极时才把她抱回来,这时天也黑了她也睡着了,只要不下雨李秋芸天天如此,上了年龄体力也不好,常常累得精疲力尽,没事时就给章锦山唠叨个不停,章锦山说不行你早点带着孙女去陇中吧,这样也就白天累点,晚上一文照顾子兰,你可以好好休息,李秋芸觉得这是个办法,就做准备去陇中。
这天已经黑尽了,看着怀里的子兰马上要睡了,李秋芸从街上回来慢慢地推开院子大门,猛然觉得屋子里有异常响声,房间里没有开灯,隐约感到一个人从厨房那边闪过客厅,因为小蓉在厨房那边,李秋芸心里一紧,忙走到小蓉房间轻轻推开房门,见她正站在窗口边整理头发,见到李秋芸后很慌乱地问:“姨、有啥事吗?”
房间没有开灯,看不清小蓉的表情,她带点怒气地问:“你怎么不开灯呀,刚才谁在这里?”
小蓉淡定地回答:“不用开灯我能看的见,没见人呀,我才把厨房收拾完,有点热进来换件衣服,家里没有人来。”
李秋芸虽然恼怒,但俗话说捉贼拿赃,捉奸成双,就自己突然一个感觉能说明什么问题呢,闹僵起来反而很被动,再说了都这么大年纪了,他又能搞出来什么名堂,于是就说:“天黑后还是把灯开开,家里不缺这点电费,黑乎乎的我还以为家里进贼了呢。”说完就抱着子兰上楼去了。
来到卧室见章锦山歪在床上,李秋芸便打开灯,把子兰放在床边睡下,再看章锦山紧闭双眼一动不动,见她后也不说话,李秋芸怪哩怪气地说:“今天怎么了,上下都不开灯,房子里黑灯瞎火的,怪了你今天这么早就睡下了?”
章锦山闭着眼睛说:“刚才感觉胸口憋闷,就上来躺一会。”
“严重吗,身体有病就别乱想乱动,老命要紧,要不我叫医院来人看看?”
“你这话啥意思?别胡说八道了,整天疑神疑鬼的累不累啊,行了,让我静静的躺一会儿。”
李秋芸知道他的毛病,也没接他的话,又抱起子兰洗澡去了。
虽然她没有再追究这件事,但是李秋芸的心里却难以平复,这是个信号,一定要认真对待,自己不能就这样轻易的离开阳山县,家里只留下他们两人,指不定要搞出天大的乱子来,就是传出点风言风语来也影响极坏?就说这老脸不顾了,儿女们也是要见人的呀?这个家不容易,现在已经有了外孙女了,眼看着儿子也要结婚了,幸福的一家人不能毁在这个小妖精身上,在自己离开加之前一定要把小妖精处理了,李秋芸想以前答应过小蓉要好好待她,平心而论小蓉对这个家也是做过贡献的,突然的叫她回去似乎没道理,外人也会议论纷纷的,还是想办法让她早点和那个李树明结婚为好,这样既杜绝了后患,在别人眼里我们章家也是有情有义的厚道人,岂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把子兰安顿睡好后,她坐在床边关心地问他现在感觉怎么样了?章锦山也和气地回答:“现在好多了。”
“没事就好,唉我还忘记给你说了,前两天我碰见李科玉了,就是小蓉的对象李树明的老子,他意思是想让小蓉和他儿子早点结婚,不能再等了。”
章锦山平静地说:“那就结巴,只要他们谈好了,与咱们有啥关系嘛?”
“唉、你忘记了,咱们原来不是答应过小蓉,让她在家里再坚持一段时间等一文生完孩子后给她安排个好点的工作,我想在小蓉成家前先把她的工作解决了,她这些年来在咱们家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何况对咱们来说安排一个人的工作是件很简单的事情,不能让外人说咱们不讲情义、过了河就拆桥。”
章锦山微微睁开双眼说:“什么单位好呢?她一没有文凭,二没有技能,还是个农村户口,你看什么单位合适。”
李秋芸见他在敷衍自己,就没管这些,按自己的想法说:“唉、现在每个单位都人满为患,但是哪个单位没有几个闲杂人员呢?我想啊行政部门就算了,太扎眼了,安排在那些单位去会有人说闲话,在章家当个保姆就可以进机关工作,这样影响不好,县上也没个好企业,进去了也太委屈小蓉了,熟悉咱们的人会说她在咱们家幸幸苦苦这么多年最后落到一个破企业里,传出去会说咱们薄情寡义,我觉得就把她安排在一个事业单位吧,医院学校知识性要求高,她不够格,我看县农技站不错,那个单位人少,不太引人注意,也是个吃财政饭的部门,旱涝保收,也算咱们对得起她这些年的辛苦了,你说怎么样呢?”
章锦山迟疑了一会,李秋芸催了他两次才说:“也可以吧。”
“你同意了,这点小事你去不好说,我抽空去给她办就行了。”章锦山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阳山县是个农业县,为了让农民实行科学的种植技术,在农牧局下成立了农业技术推广站,按说是一个专业技术很强的单位,但是这些年来人浮于事,对农民也没有进行什么技术推广和指导,工作没有硬性指标,站里的经费县财政按人头拨付,工作很轻松,第二天李秋芸把这事给小蓉讲了,客气地问她怎么样,小蓉当然没什么可挑剔的,心里很高兴,想到这些年来在章家所受的委屈和辛劳最终能换一个这么好的工作也算值了,当时就谢谢了李秋芸。
吃过早饭后,李秋芸让小蓉照顾好子兰,自己急急忙忙去了农牧局,局长见到李秋芸客气招呼她坐下,知道她无事不登三宝殿,便问有什么指示,李秋芸没绕弯子直接把小蓉的事给局长讲了,李秋芸的事就是章锦山的事,局长敢不答应吗?当时就说一切按你说的办,夏小蓉随时可以来上班,李秋芸就让局长立刻给农技站的主任打了电话说明情况,让他下午在站里等着。
下午上班时间,李秋芸叫上小蓉抱着子兰来到农技站,站长早就穿戴整齐做好了迎接的准备工作,李秋芸也不客气把小蓉给他做了介绍,站长听后对她们谦恭地说:“局长早上给我打了电话,我听后很高兴,说真的你们能看上我们这个小单位是我们的荣幸,局长也没说,不知道夏小蓉具体来干什么工作呀?”
李秋芸没让小蓉讲,自己对站长说:“搞技术怕是不行,一个女孩子,就让她搞个财务工作吧,来了后先让她去进修学习一段时间,你不好办我去找你们局长解决,我知道你们经费紧张,至于夏小蓉进修的费用,每年不是有职工再教育经费吗,不知道能不能从那里面出。”
站长忙说:“我想应该可以吧,单位的经费不是一般的紧张,不过这点小事就不劳你费心了,我直接和局长商量,保证解决好,你就放心吧。”
不到一天时间就吧小蓉的工作落实了,接着还得给她把户口问题解决了,在人事部门建个档案,不过这些事情可以晚一点办理,只要小蓉能上班,出了这个家门,李秋芸的心才算安下来。
小蓉还没去农技站上班时,李秋芸就通知了李科玉,把小蓉的事给他讲了,希望他早点把这个儿媳妇娶回家,说她和章书记还等着喝喜酒哩,李科玉惊喜万分,儿子的婚礼上有章书记和你的光临那是我们李家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按你的意思我们马上着手办理此事,同时看看你们和小蓉还有什么要求,李秋芸说我们没有啥,就是你们要征求一下小蓉的意见,到时候要把小蓉家里安抚好,把事情干的漂漂亮亮的,祝你们早点抱上大孙子。
过了一天,李树明打扮一番提了许多礼品来到章家,小蓉给他倒上水,还没等两人说话时,李秋芸就以家长的身份坐下来问话:“瞧你这孩子来就来还拿东西干啥嘛,小蓉过两天就要去上班,你们年纪都不小了,早点成家都也安心些,不知道你们家里安排的咋样了,可不能委屈了我们小蓉哟。”
李树明说:“谢谢李姨和章书记的关心,我们也替小蓉谢谢你们,我爸给我说过多少次,要我一定要记住李姨的好,家里在城里弄了一套新房,现正在收拾,估计还得二十多天,等房子一布置好我们就结婚。”
“看你壮的根牛一样这嘴却真甜,是你爸爸教你说的吧,谢什么呀,小蓉就象我们的亲生闺女一样,以后我们可就是亲家了,没事就来玩。”
李树明来之前,李科玉就教儿子到章家都讲些什么话,还叮咛他见时机说说自己想去拜见章书记,此时李树明就对李秋芸说:“我爸爸说了几次,一直想找机会来拜见章书记哩。”
李秋芸知道他们的意思,顺口说:“哟,我们家又不是龙潭虎穴,随时欢迎你们来做客呀。”
李科玉这些年来一直在龙岗镇工作,副乡长就干了许多年,乡长调走后县委也没任命新的乡长来,就由他主持乡里的工作,乡改镇后他还在主持镇上的工作,但是始终没有任命他为镇长,只任命他为代镇长,大家就认为他是镇长,都这么称呼他,但是在县委组织部内他这个镇长前还有个代子,一字之差,级别就悬殊了,这几年他一直想办法要把这个不舒服的代字去掉,但不知道哪里出错了,始终没有结果。
儿子回来说李阿姨说了,我们以后就是亲家了,欢迎你随时去章家玩,李科玉听后喜出望外,他立刻行动,到章家去不能空着手进门,在这种关系下送什么礼品合适他还拿不准,第一次去拿些钱不太合适,于是他让手下准备了一些上好的山货,找人送到城里章家门口等着,上午十分儿子带着他敲开了张家大门,是未来的儿媳开的门,情急之下他给小蓉鞠躬行礼,搞得儿子还说他几句,来的人把许多山货抬到屋里,然后让人回去了,李秋芸抱着子兰出来见院子里堆了这些东西,当时就说他:“老李你这是干什么呀?我告诉你一会怎么叫人搬进来的就怎么搬出去,一家人还高这一套,你要是这样以后就别来了。”
李科玉连忙点头说是,见到李秋芸抱着子兰,忙说孩子长得聪明漂亮,他早就有所准备,立刻从包里拿出一千块钱红包塞到子兰小手里,子兰见到生人又不知小手里是何物,放声大哭起来把红包扔在地上,搞得李科玉十分尴尬,幸好小蓉捡起红包接过子兰进屋去了,这才把尴尬局面应付过去。
进到屋里坐定后,小蓉端上来茶水和糖果瓜子,李秋芸就说:“老李呀,一家人了,以后不要这样客气,想来就来嘛,小蓉是个好姑娘,人不仅长得漂亮,还机灵能干,百里挑一的人才呀,我们可是把她当成自己家里人看待的呀。”
一段话听得李科玉暖洋洋的:“是的,我也这样说我这傻儿子,人傻福气好呀,能找上小蓉这样好的姑娘也是我们祖上积大德了,特别是你们家里**出来的姑娘在阳山县谁也没法比的,还有象章书记这么大的领导一点架子也没有,有情有义的给小蓉安排了这么好的工作,世上再也找不到你们这样的好人家了。”
“你可别这么讲,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小蓉给我们家里帮了不少忙,我们不能对不起她呀,我给小蓉说了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们。”
李科玉点头说好,李秋芸已经看出了李科玉的心思,接着问他:“老李呀,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龙岗镇当镇长,也没换个地方嘛?”
李科玉脸带微笑有点猥琐的说:“我只是个代镇长。”
李秋芸惊讶地说:“是吗?哎呀这太不应该了,你这人太老实了,也不来说说,老同志了早该提提了。”
李科玉也对她说出了心里话:“这让我如何谢谢你呢?你说的对,谁不想上进呢?跟我同时期的干部大部分调到城里在各个局里当领导了,我早就想来拜见章书记,给他汇报一下工作,就是怕···”
话说到这里,章锦山回家了,李科玉立刻站起身来,紧张的全身都在颤抖,他想上前去和章锦山握个手,试了两次都缩回来,章锦山见状主动伸出手来,他这才别扭的和章书记有了第一次亲密的接触,一阵的寒暄之后,李秋芸当着章锦山的面把李科玉夸了一番,章锦山挥手示意他坐下,李科玉小心翼翼地摸着沙发双手支撑着身体坐下半个屁股,李秋芸离开忙着去抱外孙女了。
李科玉如同耗子见了猫一样胆战心惊,也不敢开口说话,来之前准备的话被吓到九霄云外去了,章锦山这时对他说:“老李,以前也没来找过我,还是前不久我才听说了你的事,你是个好同志,有能力、任劳任怨的工作,对龙岗镇的情况比较熟悉,希望你好好干,争取做出好成绩来。”
李科玉听后对章锦山感激涕零,激动的心情无言以表,此时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表达自己的谢意,他站起身来‘噗通’一下跪倒在章锦山面前,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章锦山吓了一条,忙说:“老李,你这是干什么嘛,象什么话嘛,快起来。”
李秋芸抱着子兰刚过来,见到后生气地说:“老李呀,你这做的什么事吗,影响多不好哇。”
李科玉马上从地上爬起来说:“我只是想衷心地谢谢章书记。”
李树明说起是在厨房帮小蓉做饭,实在守着小蓉,不停地动手动脚的,小蓉现在也接受了他,有点小动作也忍了,突然听见客厅里有异常响声,两人忙跑出来瞅瞅,小蓉见平时在镇上威风凛凛镇长竟然在这里下跪磕起头来,心里觉得好笑,禁不住扑哧地笑出声来,李树明则感到脸面无光,小声骂道:“老东西、丢死人了。”见到李树明忿恨的眼神,小蓉收住了笑脸进屋去了。
此时章锦山对他很反感,不削地说:“行了,这事到此为止吧,老李呀,你的心情我理解,以后可不敢做这种让人不齿的事来,你也不要有什么心里负担,再也不要在到处活动了,想上进这是好事,关键还是要把工作干好。”
原来准备在章家吃顿饭再走,现在见到章锦山对自己有些厌烦的表情,觉得刚才的举动很不适合,让章书记生气了,不能再在这里待了,于是说还有事就不打扰书记大人了,章锦山礼貌性地留了一下,李科玉叫上儿子拜别章家就要走,李秋芸见到这一对新人相处的还挺和谐,一心要尽快促成这门婚事,就对李科玉说:“老李呀,你忙你去办事吧,让孩子留下来吃了饭再走吧,小蓉给你们做了那么多的饭,你们不吃我们也吃不了,不要浪费啦。”
李树明当然不想失去这难得的见面机会,李科玉见状也就同意了,章锦山两口子在小餐厅先吃,把主人安排好后,小蓉和李树明在厨房里单独用的餐,李树明胃口很好,把所有剩的饭菜一扫而光,小蓉觉得他这样有点没礼貌,很丢人,本想说他几句,但是与他接触不多也不了解他,就没说什么,吃完饭后李秋芸还让小蓉陪着李树明出去逛逛,晚上回来再洗碗筷清理厨房。
一周后的一个星期天,李科玉在龙岗镇以酒店里定了十桌酒席,知道李秋芸她们不会到这里来的,但是他还是邀请了章锦山和李秋芸,说就算是给儿子和小蓉的订婚宴席吧,小蓉这一天也回了家,介绍人和李树明拿了三万块钱到夏家去交给夏老汉,这在当时算是最高的彩礼钱了,这天小蓉母亲专门把妹妹王瑛两口子请来参加了订婚仪式,其中男女双方家里人还要谈些具体事情,开始时大家对王瑛并不在意,但是小蓉母亲一直把这个妹妹往高的抬,李家的都很诧异,后来才听小蓉说她进章家门就是王瑛姨姨介绍的,李家人更觉得奇怪了,一个山区卫生院的一般工作人员,男人还在农村种地,怎么会和章家扯上关系呢?还是小蓉说姨姨和唐思南是同事,关系很好,以前她帮过唐思南,这一下大家才恍然大悟,我的天啦,这个王瑛有这么硬的关系呢,瞬间的所有人对王瑛肃然起敬,李科玉毕恭毕敬的来请王瑛两口子上坐,亲自给她们发烟发糖果到茶水,并让她们提出要求和条件,说我们一定照办就是了,王瑛不好意思的说:“我姐姐和姐夫都是老实人,没有啥特别的条件,你们家有权有势,小蓉是个苦命的孩子,嫁到你们家后一定要对她好点,可不能欺负她,小蓉父母身体不好,养个女儿也不容易,就是结婚时婆家再给一点离娘钱,老两口存下来,以后有个什么事呀病的就不再去麻烦女儿了,看看一万块钱怎么样?得给小蓉买一个手表,和一辆自行车,再给买两套新衣服,还有小两口都在城里上班,新房也在城里,结婚酒席肯定在城里办了,姐姐家里条件不行,娘家就不办事了,到时候你们给留上五桌酒席就可以了,听小蓉说结婚那天章书记和夫人要来送小蓉,章家的千斤章一文也要回来参加婚礼,到时候市上的余哲林局长和唐思南可能也要回来凑个热闹,所以酒席要搞得好一点哟。”
李科玉忙说:“章书记和余局长两口子若是真能来那我们的面子可就太大了,酒席你们就放心吧,你提的条件没问题,离娘钱应该,我们给两万,小蓉嫁过来后我们会把她象菩萨一样供起来,绝不会叫她吃一点亏受一丝的委屈。”
酒席桌上当着那么多的人李科玉老婆不好说什么,晚上回家后便对男人唠叨起来:“前面要彩礼咱们可是给的狗多了,去打听一下哪有这样的行情呐,怎么又要什么离娘钱,你倒好人家要一万,你给两万,儿子你说你老子的脑袋里是不是进水了,这人心不足蛇吞象啊,他们以为咱们家是摇钱树呀,靠嫁女儿发家致富来了,这次咱们就不给,就不信这婚还结不了?”
李树明也说:“我也觉得给的不少了,要不咱们就给一万算了。”
李科玉骂了老婆几句:“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个啥,别胡放屁了,儿子这次咱们花再多也不吃亏,说实话,要不是有夏小蓉这个关系在,我这个代镇长还不知道要代到啥时候去哩,这点钱算什么呀,还有你要好好地对待媳妇,那匪里匪气脾气要改改了,结婚后跟着媳妇多到章家去走走,你也该为自己的前途想想了,别和以前那样,整天的和一些狐朋狗友喝酒打牌,你娃要是把那个李秋芸巴结顺溜了,到时候再把你提提,或者弄到乡镇去挂个副职什么的,说实话这些也就是章锦山一句话的事,这么好的关系不利用真是可惜了,你爸当年要是有这么好的关系,嘿嘿那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想着快要娶小蓉做媳妇,谁说啥都高兴,父亲说完他马上回应:“知道。”
他们选择十月一号国庆节这天举行婚礼,选这一天主要理由是这天单位都放假,领导干部都有时间参加,李科玉把婚礼办得也确实气派热闹,在阳山县内是数得上豪华酒宴,宴席持续了三天时间,总共开了一百八十多桌,结婚这天章锦山没来,他到陇中市去了,李秋芸把思南叫了回来,思南也是没什么事,一是李秋芸叫不好薄了她的面子,另外也想热闹热闹,一文抱着子兰也来了,这三个女人的参加给了小蓉天大的面子,李科玉也感到这是自己无上的荣耀,说实话目前在阳山县还没有谁家一次能请来这三个女人吃酒席,章志武这天也回家了,他闹着要去参加婚礼,李秋芸气得骂了他几句,硬是把他关在家里没敢出门,这是母亲对自己少有的发火,志武就老老实实一人待在家里。
新婚这天,李树明喝了不少酒,晚上醉汹汹的来到新房,看见那融融灯光下坐着自己多年想要的女人,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那苗条的倩影,娇美的面容多少次在梦里才触摸过,现在她就坐在床边,是自己的女人了,想怎么摸就怎么摸,他迈着醉步来到小蓉面前,但见小蓉用惊恐的眼神盯着自己,那种娇弱柔美神情更让人觉得可爱,此时他定定地看着媳妇不由得有些慌乱起来。
李树明虽然长得粗壮,给人的感觉脾气火爆、行为放荡而且粗俗不堪,过去还爱打架斗殴,但在这二十多年里他却没有单独碰过女孩子,这不是他不想,而是小时候一次和邻居家的小姑娘玩耍时被女孩子的父亲打骂过,当时还说他是个小流氓,回家后父母不问青红皂白又打了一顿,还吓唬他,从此心里留下来阴影,见到女的就有点畏惧,所有对男女之事了解全是和兄弟们嘴里听来的那点肤浅的只言片语,记忆最深刻的的还是跟‘反标’混时一天,老大找来一个女孩,说好让每个兄弟们快活一次,别的兄弟都做完了,轮到他时那种畏惧的心里又袭来了,由于害怕他慌里慌张的跑了,也因为这一点,那年在严厉打击魏显红犯罪集团时,就李树明没什么罪行而幸免于一难,就他这两年在追求小蓉时,最多就是拉拉手,嘴上说几句下流的言语,趁着没人时偷着亲一下小嘴,并没有更大的动作发生,小蓉却很怕他,开始见他五大三粗的的样子认为他定是个粗暴野蛮的家伙,小蓉不仅瞧不起这样的人,也怕自己应付不了这样的男人,但是婚姻是上天安排好的,加上又李秋芸的撮合,自己也只能认命了,两人在一起时小蓉总是躲着他,尽量不和他接触,就在结婚前小蓉还在想,两口子总有肌肤上接触那一刻,到时候自己又该如何应付他呢?
刚才李树明醉汹汹的逼近小蓉时,她吓得心都要出窍了,紧张之余差点想夺路而逃,但是小蓉猛然发现李树明神色有点慌张,笨手笨脚的在离自己一米的地方竟然不知所措,不敢拥抱自己,在男女之事上小蓉比他有经验,小蓉发现了他的秘密,看来他是个没有飞过的雏鸟,小蓉心想,既然选择了嫁给他,迟早要过这一关,还不如慢慢交会他,这样自己也少吃点亏,于是小蓉就问他:“这两天你也累了,又喝这么多的酒,早点睡吧,来我帮你脱衣服。”
李树明呆呆地站着没动,小蓉帮他脱衣服时,他突然说:“我想要你。”
这事小蓉预料的事,她装着害羞地说:“那你慢慢来,我有点害怕你,不许粗暴。”
他听话的点点头,想着马上要和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上床睡觉了,激动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就象一个听话的孩子按照小蓉的要求一步一步完成了夫妻之事,他兴奋地抱着娇妻睡下,小蓉却一夜无眠,原来的担心现消除了,看起来是个很粗俗野蛮的男人其实没那么可怕,和前面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他在自己面前像一只小绵羊,特别的温顺听话,心里的疑虑消除了,小蓉感到幸福的生活降临到自己身上了,这些天来她尽量满足丈夫的一切要求。
新婚期间迎来送往的事情很多,一切都要按规矩和约定进行,做起来很繁琐也很劳人,李树明不是那种圆滑之人,这些事让他很烦,小蓉却很爱面子,人情世故都要面面俱到,而且还要做到最好,她对今后的生活充满了希望,也要求自己的男人和自己一样,把事情做到最好,她对李树明要求很高,让他积极上进,多和有头有脸的人接触,争取以后有个光明的前程,这和父亲对自己的要求一样,李树明没有异议,也很想在这方面有所发展,可是人的秉性却是天生的,让他去低三下气讨好人,说些花言巧语、做些圆滑的事的确太为难他了,有些时候脑子转不过弯,小蓉就教他见什么人该说什么话,做什么事等等,开始他还学的十分认真,小两口恩恩爱爱,琴瑟和谐,小日子过的有滋有味。
新婚假期过后,小蓉也到单位上班去了,李树明还是在公安局里干些杂事,还希望有媳妇这层关系给自己换个好点的工作,局里的事不多,结婚前后闹哄哄的生活结束了,他的精神也得到放松,没事时便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呼呼睡觉,一些过去的烂兄烂弟常常过来找他开玩笑,说他晚上把那事干多了,到单位来补瞌睡,有人说别看你像头牛,时间长了这女人就象吸血鬼一样,把你小子的精髓都吸干了,人就成了一个空壳,到时候啥都完了,每每说到这些李树明就回答:“放心吧,老子阳气重,这身体再来个几个都没问题。”有人就给他说:“小李,你还别不信,看你媳妇那样子那方面一定特别强,你看那小腰扭的、那小嘴红的、特别是那狐媚的眼睛,像不像个狐妖,唉老哥问你,你媳妇是不是在床上比你懂得多呢?比你有经验呢?自己好好想想吧,听没听过聊斋的故事,那不一定都是假的,世上还真有那些事发生过,知不知道柔能克刚的道理,所以还是悠着点好,别到时候真的把你掏空了,成了一个骨瘦如柴骷髅,后悔就来不及了。”
还有人说:“你别讲那些神神鬼鬼事情,小李的媳妇什么样他自己一试就知道了,用不着你云山雾罩讲解。”
李树明没听懂他的话,这天夏小刚和他坐在一起聊天,两人又扯到男女之事上来了,李树明疑惑地问:“夏哥,你说男女干这种事需不需要学习?”
“这还学个屁呀,都是无师自通,怎么琢磨这个来了?”
李树明摇摇头说:“没有,随便问问,我就说从来没人教过,两个人见面就会整那事,还真是无师自通,很怪呀?”
说话期间又来了几个同事一起聊了一会,快到中午时几个闹着要去喝酒,放在过去,李树明是最积极的一个,可是今天怎么说他也不去,大家都骂他重色轻友,夏小刚就说:“你结婚时兄弟们给你忙前忙后的,也不说请兄弟们喝顿酒,整天的黏在媳妇身上,不就一个女人嘛,谁没见过似得,真当宝贝看了。”
几句话说的李树明很不好意思,他马上说:“谁整天围着媳妇了,不就喝酒嘛,走,今天我就请哥几个喝一顿。”
大家吵吵闹闹出去找一个酒店点菜吃喝起来,一瓶杯酒下肚后,都有了酒意,嘴上也没把门的了,话便乱说起来,夏小刚拉着李树明说:“兄弟,我就看不惯你这一点,娶一个烂怂媳妇,人一下子变得没骨气了,不像个男人了,你看看咱们这帮弟兄们,谁像你这样呢?给你说男人是天,该管还要管,别整天的被媳妇牵着鼻子走,那还叫男人嘛。”
同桌有人就说:“小刚,人家两口子之间的事别再中间说东说西的,媳妇怎么样人家自己清楚,说多了容易闹矛盾生是非。”
见有人说自己夏小刚很不高兴,加上喝点酒他一下就火了:“你别插嘴,我这是关心兄弟,有啥就说出来,不像你们憋屁一样憋在肚子里背后才议论人。”
因为他爸爸是局长没人再敢与他争执,由着他乱讲一起,近来听了不少关于媳妇风言风语的话,心里很不好受,但是自己有没有真凭实据,正为这事苦恼哩,突然想起来夏小刚以前说过对小蓉很了解,于是就想从他嘴里打听些事来,酒喝完后,李树明就和夏小刚回到局里找了一间房子两人躲在里面喝茶聊天,这是他问:“夏哥,你对我媳妇咋了解这么多呢,还有些啥我不知道的事?”
夏小刚也没完全醉,他马上回绝他:“你媳妇的事,我如何知道呢?怎么了,发现媳妇有问题?”
李树明叹口气说:“唉,也没什么,你说这女人是不是第一次怎么才能看出来呢?”
“这个问题比较复杂,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看她她见没见红,假如没有那就难说了。”
李树明听后胸中瞬间升起怒火,那天晚上媳妇没有一滴血流出来,现在想想她还很有经验,当时还教自己哩,回忆那天晚上的点点滴滴他越想越觉得小蓉有问题,从而断定她以前和别的男人乱搞过,天啦,自己竟然娶了个二手货,难怪这些人说娶了个烂媳妇自己还当宝贝哩,他们这是在笑话自己呀,他两眼发直,紧握双拳,肺都快要气炸了,定定地坐在那里,夏小刚见状估计这傻小子会干出傻事来,就劝说他:“何必呢?哥不是给你说过嘛,女人不就那么回事嘛,以前的事计较它干嘛,她又不少啥,只要她以后对你好就行了,哥说的全是实话,你去打听一下现在哪个女人没点问题呀,好兄弟要看开点千万别干傻事哟。”
这班也没法上了,他心慌意乱早早地回了家,此时小蓉若在家必定会遭受到一顿暴打,见给自己留的饭还在锅里热着,端起来狠狠地摔在地上嘴里还骂着:“吃你妈的屄。”然后来到床前,看着叠的整整齐齐的被褥,想起来这个贱货在上面那翻云覆雨的动作,禁不住挥起双拳暴风雨般的朝上打去,好在新床还很结实,否则就被他的铁拳砸烂,一顿发泄过后,人也疲乏了,便躺在床上睡去。
小蓉下班回来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酒气,见他躺在床上,想着中午难怪没回家,定是有什么宴席喝酒去了,让他好好休息一会变没有叫他,还过来给他身上盖了见衣服怕他着凉,到厨房见中午留的饭菜撒落一地碗也碎了,想着定是喝了不少,连饭碗也拿不稳,于是先打扫卫生,然后熬点粥,想着醉酒后喝点稀粥对胃有好处,等把稀饭和菜做好过来,见床上没人,又去了卫生间也没人,出门到外面找了一圈连影子都没见着,小蓉想着今天这是怎么了,在单位挨批评了、还是和谁吵架了?也不知去什么地方找,小蓉只好回家焦急的等待着。
晚上十二点多猛然听见嗵嗵嗵的砸门声,刚眯着的小蓉惊醒后知道他回来了,心里就有气,开门后说:“到哪里去也不说一声,半夜三更的这么的声音也不怕吵醒了邻居。”但见到李树明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在门口就睡下了,小蓉一边把他往家里拖,一边生气地说:“天啦怎么又喝了,谁这么缺德,把你灌醉了也不管你,定是那些狐朋狗友干得好事,等我知道是哪一个不骂一顿才怪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拖到床上。
他清醒过来已经天大亮了,小蓉担心就没去上班,在家照顾他,睁开双眼见媳妇坐在身边,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心里那股邪火依旧没有熄灭,小蓉给他端来一碗稀饭,说喝点对胃有好处,他大手一档不仅碗打飞了,差点把小蓉摔在地上,见他气冲冲的样子小蓉没有生气上前问:“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他没有理会她,接触两三年了还没见他这样过,小蓉想定是发生了大事件,于是坐在床边安慰地说:“不管啥事你应该给我说说,天大的事咱们一起承担,你别总憋在心里,万一不行我去找我李姨,求她来解决。”
听见章家的人,李树明不敢胡说,但是他心里明白媳妇一定与章家的男人有不正当的关系,小蓉见他还是默不出声,就去收拾地上的打碎的碗,自己到厨房去舀了一碗饭慢慢吃着,瞅见小蓉一个人吃的挺香,他心里的火烧的更旺了,下床来走上前去,小蓉没防备,他又是一巴掌过去把碗打飞了,嘴里还骂到:“叫你吃,吃你妈个屄。”
突如其来的举动把小蓉吓傻了,半天后才说:“你发的什么神经,谁惹的你,去找谁呀,冲我凶什么呀?”
“我就冲你发火了,怎么了?偷野男人,给老子戴绿帽子,还装的挺好。”
“噢、你原来病犯在这里了,没头没脑的胡说八道,没凭没据的冤枉人,是谁给你嚼舌根子了,你今天讲个清楚,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下去了。”
“我怎么没凭没据了,明摆着的事你还嘴硬,你说结婚那晚怎么没见红呢?”
小蓉一惊,这么久了他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来了,定是有人从中挑唆他,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便坐在那里哭了起来,李树明见抓住了她的把柄便追问到:“没话可讲了吧,快给老子说清楚,是跟谁破的身?”
此时只能辩解了:“你懂不懂呀,不懂的话先去找个人请教一下,别乱听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胡说八道了,谁给你说这女人第一次非得要见红流血呀,世上有些女人第一次会出血,也有许多女人就不会出血,你说是谁教唆你的,我见了他非得撕烂他的嘴不可,真是莫名其妙,懒得理你。”
李树明糊涂了,一时分不清谁的话正确,但心中的疑虑并没有消除,他对着水龙头喝了一肚子凉水,便出门到单位去了,在街上随便吃了些东西,在单位见没事就躲到一间空屋子里呼呼睡了多半天,醒来已经下午下班时间了,出门时刚好又遇上夏小刚,他心里疑虑重重,便叫他:“夏哥,走兄弟请你喝酒去。”
夏小刚凝迟片刻说:“这么又想喝酒了,媳妇刚才来电话说烧的板栗鸡,要不你跟我回去喝吧,顺便尝尝你嫂子的手艺。”李树明也没客气就跟着他去,一进门就闹着要喝酒,夏小刚媳妇见客人来了,还是分熟悉,立刻上菜开了酒,两人又开始喝了起来,几杯酒下肚后李树明又问:“唉,你说清楚点,是不是所有女人第一次都会流血见红啊?”
“那当然了,那叫破处,你想啊把那层皮都戳破了能不流血吗?”
李树明听后没说话,闷闷地喝着酒,夏小刚的媳妇是个厉害脚色,在边上听见着话后就大声斥责男人:“夏小刚你少胡说,别不懂装懂,兄弟别听他的,有一部分女人压根就不出血。”
夏小刚反驳说:“什么胡说了。我见到的可都流血了。”
媳妇一下就火了,上来就打:“好哇,贼不打三年自招,终于说实话了,今天给老娘说清楚,你见了几个,都是谁,不说清楚咱们没完。”
他忙解释说:“我说错了,是口误,是我听到的都见了血,真正见到就是你,那一晚上流了不少的血,妈的床单都染红了。”
媳妇拿他也没办法,骂道:“不要脸的坏怂,小李别听他的,这女人见不见红与处女没多大关系,有的女人就不流血,听别人胡说自己就瞎想,搞得几家人不得安宁。”
夏小刚媳妇还没吃完就去父母家里接儿子,媳妇一走夏小刚就对李树明说:“女人说话那是妇人之见,怎么了,看你神不守舍的样子,发现什么了?”
李树明垂头丧气地说:“就是发现那天夜里一点红都没有,所以我怀疑?”
夏小刚奸邪地说:“这个你就要自己判断了,反正你那个媳妇不保险啊。”
李树明越想越觉得小蓉可定以前经常和男人发生过关系,气得他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拳头直敲自己脑袋,此时他杀了媳妇法心都有,夏小刚见他这样,怕这楞小子出什么事,连累自己就劝说:“兄弟呀,这事就别当真了,贪你媳妇长得漂亮忍忍就过去了,现在社会上这种事多如牛毛,不都过去了嘛,只要今后娃儿是你下的种就行了。”
“你说的轻巧,放在你身上你能忍过去吗?”
“你这怂货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哥再教你一遭,你可以去查查她。”
“怎么查,这种事能查清楚吗?”
“我教你个办法,回去诈她呀,还有这女人怕打,俗话说打怕的婆娘揉软的面,不信她不招,我猜如果没错的话一定是章志武,我最了解那小子,一副小白脸模样,加上他老子的势力,干事肆无忌惮,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女孩,你回去就诈她说她和章志武的事县上的人都知道,就说章志武把搞她的事给同学们都炫耀过了,看她怎么回答你?”
这一天小蓉一直在琢磨这件事,以她的气就不想再理会他了,是你来追求的我,刚结婚没几天有嫌弃我,过不成就算了,但是细细一想这样做不太好,毕竟他怀疑是对的,是自己先对不起他,这一点可以原谅他,以后还要在一起过日子,对他好点体贴照顾好他,相信会记得自己的好,再凉的石头用心去做也会焐热的,于是中午出门买些菜,下午做了一桌他喜欢吃的饭菜等他,很晚时他才回家,又是一身酒气,但此时没有昨天和早上那么的凶狠了,小蓉忙去热饭,他说吃过了,小蓉又忙着去给他沏茶,烧好热水端上给他洗脚,看着她这样的服伺自己李树明就浮想起她以前是不是也这样服伺过章志武呀?心里的火气又往上冲,真想一脚把她踹到门外去,小蓉见他还比较平静,想着男人嘛心里也就琢磨那点事,满足他让他舒服了心情也就好了,收拾完毕后就扶他上了床,自己也没吃饭,洗了洗还洒点香水脱去衣服钻进了他的怀里,叫声说:“树明,别乱想了,我不怪你,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如果两人之间没有这些隔阂,那此时的李树明那能受得了媳妇这样挑逗,定是整个人都被软化了,可现在他觉得媳妇十分的恶心,肯定在章志武面前也这样下贱,心中的怒火变成了仇恨,他要复仇,于是他翻身骑在小蓉身上,用钳子般有力的大手掐住媳妇纤细的脖子,小蓉立刻赶到呼吸困难,在他身下她哪有反抗的力气,李树明见她在痛苦挣扎,内心产生了从未有过的兴奋劲,这是复仇的快乐,看到仇人的痛苦而产生的快感,咧着嘴笑着说:“这样很舒服吧?你这个下贱的女人。”
见媳妇没了动静他才送开手,一会儿小蓉缓过劲来后说他:“你这个畜牲,你想掐死我呀。”
见到她奄奄一息的样子,李树明有些害怕,这要是把她掐死了,自己还要抵命,此时她又骂自己是畜牲,不由得再次恼怒,他顺手一挥,自己感到没用力气,但是小蓉却被打的眼冒金星,半个脸都肿胀起来,再也不敢大声叫喊,但是感到十分委屈,低声抽泣说:“你这是为什么,我一心一意的对待你,你却这样待我,为什么呀,这日子没法过了。”
见自己一巴掌把她打服帖了,李树明心里十分得意,接着就问:“你说为什么,难道心里不清楚吗?那我问你,你和章志武干了多少次,给老子讲清楚?”
小蓉心里发虚,他怎么问起志武来了?这种事他如何知道的?肯定是在诈自己,当然不能承认了:“是谁教唆你的,我在章家干活,难道一定要和章家的人干那种事吗?你今天不见清楚咱们就没完,我去找你爸爸评理去。”
“你这个贱货还在给老子装,煮熟的鸭子嘴硬,我就告诉你吧,虽然你不承认,但是章志武却把你两人干的那些好事都给他的好朋友讲了,而且在那里做的事的什么时间都讲的清清楚楚,他还给同学们炫耀哩,你还有啥狡辩的?”
小蓉又是一惊,这个天杀的这不是害人吗,这种事怎么能给外人讲呢?她知道章志武有个要好的同学叫夏小刚,和李树明是同事,他父亲是公安局长,李树明肯定是听他讲的,看来他什么都清楚了,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没必要辩解了,唉自己做的事情只有自己忍受了,于是她就小声说:“既然你听人讲了那就算有这回事吧,我也没什么话可说了,你看咋办吧。”
夏小刚的办法获得了成功,但是李树明并没有感到成功者喜悦,反而他更加地痛苦和沮丧,那个男人他不敢动,把所有的忌恨怒火发在小蓉身上,他走上前来揪住她的头发往床上一扔,恶狠狠地说:“给老子交代你是怎么勾引他的,他给了你不少钱吧。”
此时小蓉不想回答他这些无聊的问题,只能默默地忍受着,她被他折磨的死去活来,到最后他也累了,就上床躺下,瞅瞅边上的小蓉鄙视地骂道:“你个贱货滚下去。”说着一脚把她踹下床去。
小蓉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站起身来想躲开这个恶魔,走到门口发现自己没穿衣服,这又去找了衣服穿好,茫无目的往外走,李树明听见开门声大喝一声:“你个贱货,黑天半夜的出去干吗,又想去勾引男人呀,你敢夸出门去老子打断你的狗腿,过来坐在这里看老子睡觉。”
小蓉害怕他的淫威只好乖乖地回来坐在那里,半夜时分他起来上厕所,发现媳妇呆呆地坐在凳子上,糊里糊涂地说你怎么还不睡觉,小蓉这才敢上床躺下。
小蓉心里十分矛盾,一时想不出该如何解决这件事,一两天了两人一句话也不说,李树明思想斗争很激烈,他的确舍不得这个漂亮的媳妇,但是心里实在忍受不了她的过去,脑袋里不停地浮现出媳妇和那个男人想象中**的情景,每每这个时候他恨不得杀了这对狗男女,才能解除心头之恨,思量再三,到了周末他回到家里,李科玉见到儿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就问:“你怎么了,这幅怂样子,媳妇呢,怎么没一起回来,两口子吵架了?”
父亲已经问到媳妇了,他就直接说:“我想和她离婚。”
李科玉大惊失色地问:“妈的发生了啥不得了的事,竟然要闹离婚?”
李树明不好讲明原因,反正就是不想跟她过了,李科玉发火说:“妈的你以为这婚姻是儿戏,想结就结,想离就离呀,我告诉你这个傻小子,就是天塌下来这个婚也不能离,夏小蓉可是你闹着要找的,当初给你介绍多少你都不要,咱们下了多大的功夫才把她取回来,没过几天你又要离婚,你这是在戏弄老子呀,想离婚门都没有,她现在就是一坨屎你也要给老子闭着眼睛吃下去,我说过多少次了,这个夏小蓉可不是一般的姑娘,她和章家这层关系你不是不知道,你和她闹离婚,老子不仅要吃亏,你小子也没好日子过,明白没有,还有你们结婚阳山县说不知道哇,多少人夸赞羡慕啊,你再已离婚老子着脸往哪搁嘛,我虽然官不大但在阳山县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亲戚朋友多,这不叫人笑话死啦,出门怎么见人呢?”
见父亲极力反对,李树明只好把原因讲了出来,希望父亲同意,李科玉听后则很平静的说:“我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就这屁大点事更不能离啦,你这个傻小子为这个闹离婚丢不丢人呀,一泡屎盖着不臭,翻开才臭懂不懂,傻儿子你如果觉得受不了的话可以偷偷地在外面那个···嗯懂吗,反正这婚坚决不能离,相反还要把媳妇**顺溜好了。”
李树明回到家里虽然没有对小蓉提出离婚要求,但是他性格中暴虐一面显露得更加淋漓尽致,小蓉自认为是自己错在先,忍让着他,想时间长了他的气也消了会好起来,毕竟这种事闹出去脸上都没有光彩,但是随着小蓉的忍让他却变本加厉的侮辱打骂她,只要他高兴随时随地就要和她发生关系,而且以**的方式进行,癫狂时说些下流不堪的话来侮辱小蓉,看见媳妇在痛苦中挣扎他就更加地兴奋,这样才能满足他变态的心里,小蓉只要一见到他淫邪地看着自己就浑身痉挛,一段时间后小蓉感到日子实在没发过下去了,再这样下去自己不是被他害死也会发疯,长痛不如短痛还是离婚算了,李树明现在到觉得这样生活也挺好,既听了父亲的话和她保持夫妻关系,自己也很自由,在外面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回家来高兴了还可以在这个贱人身上发泄发泄,他已经不把小蓉看成妻子了,她只是自己发泄**的工具而已,想咱们发泄就怎么来,生活自由自在十分惬意。
他在外面找个小姐玩了几天,感到厌倦了这才回到家里,见到小蓉细细瞅瞅觉得还是她好看,于是叫小蓉沏茶,说工作累了叫她过来给自己揉揉肩膀,小蓉端上茶水来后就对他说:“既然你没法原谅我的过去,我也能理解你,这样下去都受罪,还不如离婚算了,这样都解脱了,离婚条件你来定,我一定答应。”
李树明冷声一笑:“嘿,你这贱货到好意思说出口,我还没有说离婚哩,你到先提出来了,我告诉你,我不同意。”
小蓉怕他又打自己,只能好好说:“咱们已经过不下去了,离了你可以找一个更好的,为什么不同意呢,现在婚姻自由,我可以到法院去要求离婚。”
他一巴掌又扇过来,把小蓉打倒在地上:“跟我讲法律了,行你去告吧,我三叔就在法院工作,要不要我带上你去找他帮你呀?”
“你别这么说,你这样对我这个婚我还就要离,我可以去找法院院长。”
李树明知道刚才自己的话有问题,只要她想找院长那定是没问题的,于是他就说:“你如果非要离的话也行,我也不想赖在你这个破烂货身上,你把结婚时所花的钱算算,包括给你们家的彩礼钱退回来,我马上就离。”
小蓉一听立刻如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地上半天没有动弹,我的天啦这可要命了,李家当时花的钱光是彩礼钱和那个什么离娘费就好几万,好些已经花掉了,谁能凑出来这么多的钱呀?小蓉清楚,按当地习俗,结婚后如果女方提出离婚一般情况下要给男方退回所有的花销,她的精神崩溃了,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之中,李树明见击中了她的要害,得意地说:“还想摆脱我没门,你就是老子买来的,还不快去给老子做饭去,炒两个菜老子要喝酒。”没办法她只好走进厨房。
看见所憎恨的人屈辱痛苦的生活着是一个胜利者最开心的事,李树明这些天来心情很好,每天回去他都要折磨一番小蓉,这已经是他每天必不可少的的工作了,他还变着不同的花样的试着进行,小蓉已经被这个畜牲不如的东西折磨的不成人样了,几次都动了轻生的念头,可是就这样死去她还真不甘心,清晨他上班走了之后,小蓉带了几件换洗衣服,茫无目的的走出家门,那个污浊的家里再也待不下去了,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她感到稍微的轻松,可是自己该往哪走却一下茫然起来,按说此时最好是会娘家,但是考虑到娘家是李家的地盘,他父亲在镇上当官,自己回去后不仅很快会被他们找见,还会连累以至于祸及自己的爹娘,她们都是老实的农民,那能应付得了李家人的淫威呀,再说了自己的丑事也不好让她们知道,她们现在还以为自己过得很幸福哩,算了就让她们少操点心吧,到单位去也很不妥,自己刚上班不久,单位的同时和领导都不熟悉,看得出来那些人对自己很不友善,而且李树明很快会找去,那时候丢人现眼不说,还会遭到那恶魔的一顿暴打,最能保护自己的地方应该还是章家,可是章家的门槛高现在去合适吗?
小蓉感到自己走投无路了,她不知不觉得来到阴水河边,缓慢流动的河水看似平静,中间流淌着一个接一个的漩涡,看着就害怕,她没那个轻生的的胆量,犹豫再三为了生存下去小蓉大着胆子去章家试试,轻轻地敲开门,只见一个和蔼老大爷出来开了门,见到她便问:“姑娘你有事吗?找谁呀?”
“我找李姨,或者一文姐都行。”
“噢,家里没人,就我一个人是看家的,要不你过两天来吧。”
“那我章叔,就是章书记在不在呀?”
“看来你跟这家人挺熟的,他们都到陇中市里去了,听说儿子前几天结婚,都去了,估计也该回来了,我也不好请你进来坐,对不起了姑娘,你看···。”
小蓉的泪水立刻涌出眼眶,她说不出话来,给老大爷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提到志武现在只有恨,竟然也是这两天结婚,自己落到这个凄然境地还不是他造成的?唉,又能如何呢?章家人都到陇中去了,那此时该怎么办呢,不行自己也到陇中去找她们,想来想去也只有求章家人帮自己了,对去找一文姐,她这人心底善良,一点架子也没有,平时对自己也最好,一文姐的单位自己是知道的,于是小蓉就去车站买了车票,偷偷去了陇中市。
李树明下班后回到家里,见冰锅凉灶的就骂到:“贱货下班后还不回家,到哪里勾引男人去了,回来后看老子如何收拾你。”他把门一锁到街上去吃的饭,然后去了单位,下午又和几个朋友喝得酩酊大醉半夜才回家,还是没见小蓉,又骂了一顿,自己上床躺下,到了次日一早醒来一摸床上没人,怎么的昨晚一夜也没回家,他想着定是在单位住下了,不能惯她这种毛病,否则以后稍微不对就不回家了,于是他叫上一个同事骑上摩托车来到县农技站,气势汹汹地走进大门,单位同志说夏小蓉昨天就没来上班,人家有关系领导也不敢多问,李树明前前后后找了两圈没见人就走了。
李树明虽然不在乎小蓉,但是现在不见了他还是闷闷不乐心里着急,夏小刚见他这样就说他:“看你这怂样定是让媳妇给闹的,当初我就说你别找这样的媳妇,你不听非得去找一个花狐狸一样的媳妇,还是从章家出来的女人,结果又降不住,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嘛。”
李树明烦躁地说:“你别再瞎球说了,现在人都不见了。”
夏小刚听后饶有兴趣地问:“怎么了,人不见了还不快去找,待在这里干嘛。”
“昨天就不见了,也没去单位上班,估计回娘家了,我懒得去找,不惯她这毛病,凉她两天自己就回来了。”
夏小刚就说:“你这就不对了,女人生气回娘家,作为男人就要给个面子去请她回来,给娘家人一个好印象,至于回来后你怎么收拾她就是另一回事了,再说了,这万一要是没回娘家,她在外面出点事,以后娘家找你要人,你咋办呢?”
李树明一听有道理,就叫上夏小刚骑上摩托车到龙岗镇去小蓉家去了,夏老汉和小蓉妈正在地里干活,老远就见一辆警用摩托车朝这边开来,近一点看骑车的人像女婿,那后面的人一定是小蓉了,小两口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定是有什么事,于是老两口就走到地边的大路上等着,走到跟前才见到后面不是小蓉,李树明直接问小蓉回没回家,小蓉妈说:“没有哇,出什么事了吗?”
李树明不相信,没有回家那她会上哪里去,他应付着说:“噢,她说想回来看看,我回家去没见人,以为她回来了,既然没回来那我就走了。”
小蓉妈见情况不对忙拉住他问:“你说清楚,发生什么事了,小蓉去哪里了。”
“没发生啥事,也许她在单位忙哩,我这就去单位找找。”
李树明叫上夏小刚就走,但是两人走了一会就把车停下来,夏小刚说:“你啥呀,他们说没回家你就信呀,说不定藏在家里不让你见面呢?”
李树明觉得有道理,于是两人骑上车绕道来到夏家附近,下车回去找了一会没见人,还问了邻居们都说没回来,两人这才离去,路上夏小刚说:“到处都没有,唉你媳妇该不会寻短见跳河了吧?”
李树明说:“真要是跳河淹死了,倒也干净,都解脱了。”
“说你妈的鬼话,你媳妇真要是死了,你小子可就麻烦了,再好好想想看她还能去什么地方?”
“我倒是想出一个地方来,就是章志武的家里,可是那地方我不敢去找呀。”
“真笨,活人让尿憋死了,你偷偷去章家门口等着,见有认识的人出来就上前打招呼,说你办案子路过这里,如果你媳妇去了章家她肯定要给你说,你就顺便把她接回家里,如果她不说证明你媳妇就没在章家,如果出来的人不认识你就直接问好了,你是去找媳妇又不说干坏事,怕个球。”
李树明在章家门前徘徊许久,终于见门开了,他忐忑不安地上前去,可是出来的是一个不认识的老汉,他慌忙地问:“唉老师傅,夏小蓉在家里吗?”
老汉一脸茫然地说:“小伙子,这家不姓夏,你找错地方了吧,我也不认识你说的那个夏小蓉,家里就我一个人。”
李树明听后说:“噢,是找错了,对不起。”
夏小刚听了他的叙述便说:“那你小子可要小心了,看看这几天哪里有没有跳河淹死的和意外死亡的女人,咱们回局里去多了解了解。”
小蓉母亲那天见到神色慌张的女婿骑着摩托车来找小蓉就感到不对头,回到家里听邻居还说他们到家里来找过小蓉,更加紧张起来,提心吊胆的等了两三天也没见有啥音讯,心里着急就对老头说今天刚好是礼拜天,城里人休息,咱们去小蓉那里看看,如果没啥事就回来,这心里总是放不下来呀,夏老汉同意,两人拿点钱就上路了。
星期天闲着没事,几个朋友约上买点菜到李树明家里来喝酒,夏老汉进来时已经两瓶白酒下肚了,几个人醉汹汹的正在闹酒,见到老丈人和丈母娘来了李树明心里很不高兴,只简单地招呼一声让他们在里面坐,叫一哥们倒了两杯水端进去,老两口见家里有客人没好说什么,就安安静静地坐在里屋,片刻后感觉不对,怎么不见小蓉在家里,想去问吧见几个年轻人正扯着大嗓门正在划拳喝酒,又待了一会,小蓉母亲实在忍不住了就出去问女婿:“小蓉怎么不在家?”第一次李树明没有回答,她再次问:“树明,小蓉到底在哪里,我们找她有事?”
李树明不好正面回答,夏小刚已经教他以攻为守的办法,于是他说到:“你们的女儿到哪里去了,你们不知道反过来问我?这几天我找遍了阳山县连个人影也没见到,我怀疑是你们把她藏起来了,要不是跟那个野男人跑了。”
想象中最坏的事终于袭来了,关键是不能忍受这不白之冤,她情绪激动哭闹着说:“你这说的是不是人话,少往我女儿身上泼脏水,我女儿一向本本分分做人,绝不会干那种猪狗不如的下流事,你们是两口子,媳妇不见了你不去找,还在家里吃肉喝酒,你的心真大呀,你说是不是你把小蓉害了,现在你倒打一钉耙说我们把女儿藏起来了,你真恶毒呀,今天你不说个子丑寅卯来就没完。”
李树明带着酒劲也没让着:“你女儿还用我来泼脏水,自己去打听打听,那就是一贱货、烂货,她自己偷着跑了,你叫我到哪里找哇,反正我也是到处找过了,不信你可以去她单位问去。”
小蓉母亲那能受得了他这侮辱人的下流话,一气之下就扑上去双手抓住李树明的衣领往外拉,叫到要去评理,当然李树明也不敢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动粗手,在座的人也都上来劝解,把他两人拉开,里屋的夏老汉听见外面吵闹起来,忙出来见老伴和女婿扭打在一起,当时惊呆了,小蓉妈见老汉还傻站在那里,就骂他:“你个老蔫驴,这么多人欺负我你就看得过去,站在那里准备收尸吗?”
夏老汉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很少与人争吵过,更不要说打架了,但是今天的确李树明做的太过分了,此时小蓉妈怒骂下他也不顾一切的扑上前去抓住住李树明的一只手,李树明自知理亏,加上都是老人他不敢用力对抗,三人一时僵持着,拉架的人也不好强来,此时夏小刚上前想把夏老汉的手和李树明分开,年轻人手劲大他将老汉的胳膊反关节一扭,老汉顺势就松开了,但是老汉脚下踩到空酒瓶上,身体一个趔趄便要倒下去,他又顺手一推老汉刚好碰到墙边的小方桌角上,正中右眼窝,老汉‘哎吆’一声,伴着鲜血就流了出来,这一声惊呆了所有人,小蓉妈和李树明都松开了手,两个惊慌失措不知该怎么办,一个机灵的忙上前扶起夏老汉,另一个拿来毛巾把老汉头包上,夏小刚这才喊叫:“李树明快送医院呀。”
几个人忙把夏老汉太出门,在街上挡了车送到医院急救,大夫清理了伤口,做了治疗,出来说老汉的右眼怕是保不住了,为了不影响左眼,先住院观察治疗一段时间再看,让家属先去交钱。
夏小刚到医院后不久说有事先溜了,此时小蓉妈和李树明虽然没有争吵了,但还是僵持着,小蓉妈翻翻口袋说自己只有十几块钱,留下来的朋友劝李树明说,其它的事放下,先给老人治病为重,李树明极不情愿回家取来钱才交了住院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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