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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贾东成案件的影响,向刚被调回公安局里,也没个具体工作,整天给人跑腿打杂,每月几十块钱块钱的死工资,也搞不到外块,而且还在领导的眼皮底下晃荡,既不能迟到也不能早退,一点自由都没有,更抽不出时间去陇中市见孙小茹了,所以向刚十分烦闷,他多次给领导提出要换个工作干,局里领导考虑到他的关系,就让他到下面派出所去,但是城里和附近的没人要他,要去也是偏远地区,向刚当然不去,他整天就这么混着,又想着要换个工作,但是不敢去找父亲说,自从出了贾东成案件后一直不敢去见向怀德,他试着去找到一文讲了想换个工作想法,一文也答应了他说找机会给父亲说说,可是没两天接到向涛的电话把他臭骂一顿,讲:“家里给你创造了许多好机会,你自己不珍惜谁也没办法帮你,自己的路要靠自己走,我已经给一文的爸爸说过了,以后你的事不要管。”向刚气得反过来骂他:“老子再也不求你们了。”当场就把电话机摔了。
最近听说余哲林当了市司法局的局长,向刚见到了希望,他想着何不找他把自己直接搞到市上去工作,这样不仅摆脱县上目前的不利局面,还可以天天和小茹在一起,岂不两全其美,于是他又给领导请了几天病假就来到陇中市。
向刚先没去见孙小茹,也不好意思直接去找余哲林,想着以前帮过思南的忙,直接去找她能好一些,于是他就来到市卫生防疫站门口,也没进去,找了一个角落等着,快下班时见思南出来,向刚就跟了上去,思南感到不对,怎么一个青年一直盯着自己,走了一会他还跟了上来,思南心里一阵的紧张,正在想应对之策时就听见那小伙喊道:“唐姐,是我。”
思南停下来转身一瞧认出来是向刚,便气愤地说:“好小子,鬼鬼祟祟的吓我一跳,我差点叫人了,唉你不是一直叫我姨嘛,刚才怎么喊姐了?”
向刚脸一红,不好意思的说:“你打扮的太年轻了,和我都差不了多少,叫你姨就太不合适了,所以才叫你姐,其实你就和我姐姐一样。”
几句话说的思南心里十分舒服:“瞧你的嘴还挺会说话,你到陇中来是看对象的吧,怎么想起来找我呀,一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向刚也不避讳什么,站在街头就把自己找她们的想法给思南讲了,在思南心里余哲林当个官就是要用,向刚是第一个来求她们办事的,他的心里十分高兴,但是余哲林也才刚当上正局长不久,能不能办事现在还不好说,此时她没有说行也没有说不行,而是问他:“你这消息够灵通嘛,这才宣布没几天呀?”
“唐姐,这么大的新闻,阳山县谁不知道呀,都夸你们有本事,我可是走投无路了,这次来就是投靠你们来了。”
“瞧你说的啥投靠不投靠的,这样吧,先回家,到时候你自己给你余叔讲。”
思南带向刚来到家里就做起饭来,向刚也很有眼色,马上帮着洗菜扫地倒垃圾,干完活后,向刚又对思南说:“唐姐,我有点怕我余叔,不好意思对他说,要不还是你给他讲吧。”
思南倒是挺喜欢向刚的直率:“他又不是老虎,你怕他吃了你呀,其实他也挺喜欢你的,这样吧,你先给说,把你的要求都说说,回头我给你催。”
余哲林回来后饭已经摆在桌子上,最近他的食欲很好,见向刚来了也很高兴,就叫思南拿来一瓶茅台酒,到了两杯,还没开口,向刚先端上酒杯说:“余叔,我先敬你一杯,祝贺你荣升局长。”说完先一饮而尽。
说实话,余哲林在当了局长后还没有谁来为他庆祝过,前面有几个局里爱拍马屁的人要办酒席给他庆祝一下,被他挡住了,他不是不想搞,而是怕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做文章,事情在吵闹到上面领导的耳朵里去会有很大的麻烦,还是低调点好,向刚这是第一个举杯为他祝贺的人,心里十分受用,他高兴地端起杯子也是一饮而尽,向刚立刻又给他斟瞒杯子,再次敬他喝了,几杯酒下肚后他这才问向刚:“你来陇中是玩耍还是出差办事呢?”
向刚放下酒杯说:“余叔,我现在哪有机会出差呢,玩耍更没有可能了,从你走了之后我都快混不下去了,目前在局里给人家干杂活哩,余叔,我这次是请了病假来陇中市,一是给你祝贺,二是来投靠你的,让你给我一碗饭吃,余叔你把我搞到陇中来吧,以后你叫我干啥我绝没有二话说,全听你的。”
余哲林明白向刚是因为贾东成案件受到了牵累,此时装着不知情的问:“在阳山县工作好好的怎么又想起来到陇中市来呢?什么情况?”
向刚便把贾东成的事件给她们讲了一遍,他还说都是夏小刚出的主意,他是领导我们只能听,所以自己是被他连累了,思南接过话说:“这点小事你怕啥,凭你们家的关系还摆不平吗?”
“你们知道,我爸只爱他那个大儿子,他根本就瞧不起我,他不仅不管我,还叫其他人也不要管我的事,我哥呢只顾自己,所以我只有来求你们了。”
思南又说:“向涛忙不管你,可以去找你嫂子呀,她那人心肠好人不错的。”
“我嫂子倒是不错,但是她听我哥的,你们不知道,我求过她,没想到她竟然给我哥说了,结果向涛把我奚落一顿,还给我嫂子家里人说让他们不要管我的事,我觉得我们不是兄弟,倒像是仇人,发誓以后再也不求他了。”
思南一笑说:“瞧你还挺有骨气的。”完了之后用眼瞅瞅边上开心大笑的余哲林,然后说:“老余,向刚这人不错,加上现在的确有困难,你就帮帮他吧。”
向刚第一次和余哲林接触就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很喜欢向刚淘气与任性的性格,加上这些年来身边也没有子女,此时余哲林也产生了父爱之情,他已经决定要帮他了,作为一个局长解决一个人的工作是件十分简单的事,而且向刚又是他当局长后第一个来求他办事的人,不过他的心里还是有一点顾虑,主要还是看向怀德的态度了,毕竟是老关系,为这点小事和老向闹出矛盾没意思,何况向涛现在也挺有后劲,以后前途谁也说不清,不好让他们对自己产生误解,于是他给向刚说:“目前我刚上任不久,局里的许多工作还没理顺,等我把这些事处理好后第一个考虑你的事,这其中还要等机会才行,另外调动工作是件大事,你又是要从县上调到市上来,你父母同意吗?所以你回去做通你父母的工作,最好叫你爸爸给我来个电话。”
“余叔,这个你就放心吧,我爸爸恨不得我离他越远越好,自从出了那件事后我爸也说了今后我在阳山县是没有前途了,但是外面我们又没有关系,现在有了你我就有了希望,我这次回去,让他来求你。”
余哲林说:“看你说的什么话嘛,我们之间能说求字吗?沟通一下就行了。”
思南接着说:“你这小子,刚才还说你爸瞧不上你,不管你,现在又说他为你操心,到底那句话说的是真的。”
向刚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都是真的,其实我爸是恨铁不成钢,他太要强了,总想让我成为我哥那样的人,这怎么可能呢,说我不给他撑面子,丢了他的人,所以恨我,唉,县委书记就一个女儿,那能谁都去当个县委书记的女婿吧,所以他的思想就根本不现实。”
向刚的话惹得她们两口子一阵的大笑,给这个平时死气沉沉的家里带来短暂的欢乐,稍坐了一会,向刚就离开了思南家,带着酒劲跑到孙小茹那里去吹嘘自己今天办了件大事,余叔已经答应把自己调到陇中市来工作,孙小茹却不相信,说:“你骗谁呢,调动工作就那么容易呀?有的人请客送礼花上许多钱,好几年也办不下来,你空着手啥也不拿,就凭几句话就把事情办成了,喝多了吧。”
事情没成向刚说的再多也没用,晚上他要住在这里,孙小茹见他现在灰头土脸的样子,在单位混的越来越差,原来还吹牛给自己也解决工作问题,现在自己竟然成了这样,家里人也不管他,就十分的烦他,想着跟他也没什么好处,就想摆脱向刚,孙小茹找理由说自己要去姨姨家里,不让他住在这里,向刚赖着不走,孙小茹也没办法,后来勉强让向刚住在这里,自己出去找了别的地方住下,第二天也没回来,向刚待了一天,也找不到她的人影自感没趣,也该回去上班,便独自回到县上去了。
一个月后,余哲林回到家里给思南讲:“现在市监狱里犯人太多,原来的干警忙不过来,需要增加人员,我给他们领导说好了,让向刚到监狱去工作吧,你通知一下向刚,这样吧,你给向校长打个电话说明情况,让他通知向刚,算了,还是我抽时间给向怀德打电话说吧。”
在余哲林给向怀德去电话的同时,思南也给向刚去了电话,当然她是想显示自己的功劳,向怀德知道后心里也是很感激余哲林,在电话里说这孩子生性乖张,做事不理性,爱任着性子胡来,给你们两口子找麻烦了,希望你们以后就当着自己的孩子一样严加管教,我在这里谢谢了。
没多久向刚就来到陇中市监狱工作,上班后第一天他便去找了孙小茹,瞧见向刚得意的样子孙小茹又有点后悔了,看来向刚还是有些能耐,不花一分钱这么快就办成了这么大的事,倒是不能小瞧了他,于是又对他亲热起来,不过孙小茹再次和他好是有条件的,让向刚答应她找他那个余叔把自己的工作问题解决了,为了得到她的芳心向刚又吹牛了:“保证没问题。”
向涛是一个小县城来的学生,在班上他自卑感很强,一般不发表自己的意见,每当同学们高谈阔论时他只能是一个孤陋寡闻的忠实听众,不过这样的表现却得到了大家的好评,说向涛沉稳,能容人和事,不肤浅,还能听进去各方面的意见,由于自感卑微,所以他在班上任劳任怨,打扫卫生,擦地板等等脏活累活他都争着干,渐渐地赢得了同学们的尊敬。
开始时向涛很不适应学校的生活,主要还是长时间远离妻子和家庭,没有夫妻间那柔情似水的生活他倍感孤单,每到晚上绝对思念起一文来,有了距离才感到一文的温情是多么的珍贵,后悔当初在一起时没有好好地珍惜,在闲暇之余便拿起笔来给一文写上一封情意绵绵的信,以排解自己思念之苦,虽然许多他并没有寄出,只是打发时间而已,但此时对一文的情意还是真诚不二的。
这时候的章一文同样也忍受着离别的煎熬,每次接到向涛的信她要激动的快哭出来了,偷偷地看上几遍,她能从信件中嗅出向涛的味道,抱着它亲个不够,多少次在梦中和向涛缠绵在一起,惊醒时自己都感到羞愧不已,一文也常常给向涛写情书,那些情意绵绵的肉麻的话她也很少寄出,一文知道向涛去学习的机会来之不易,他又是一个事业心很强的人,自己要支持他,努力做一个贤妻良母,所以在给他的回信中一文都刻意隐瞒了自己对他的思念之苦,很少有那些缠绵的情话,更没有埋怨,信中全是些平安的问候和鼓励之词,要他好好学习,自己会在家里带好女儿,不要操心家里,这也许是章一文犯的一个大错,男人是一个奇怪的动物,向涛对妻子的思念是需要她的回报,向涛更想在信中看到一文如痴如醉对自己的爱恋,如泣如诉的言语倾述着她的思念之苦,以此来证明他对家庭和自己女人的重要性和彰显男性的魅力,这是他感情的需要,显然一文忽视了这些,以至于向涛理解为夫妻之间也不过如此,没有自己在她过的依旧很好,夫妻之情淡淡如水,每次接到一文的回信都让向涛陪感失落,没有那些相互吸引到了死去活来的激情,这一点看一文并不了解向涛,更不懂男人心。
向涛同宿舍有一个同学是陕西老乡叫谷正雄,比向涛小五岁左右,两人的关系一直很好,向涛一见就感觉他家庭条件极为优越,是个娇生惯养的孩子,这小伙不太爱学习,花钱从不小气,但就是生活能力差一些,所以向涛处处照顾他,学习上也常常帮助他,她们就象一个大哥哥一般,第二学期时向涛才听别人说谷正雄的一个舅舅还是一个将军,母亲在陕西省委工作,还是一个副部长,更巧的是父亲就是陇中市委工作,这让向涛一下浮想联翩,他的心里更加地敬重他,此后在生活上更是对他关爱有加,谷正雄对向涛也很信任,两人如亲兄弟一般。
这一天下午谷正雄让向涛帮自己请个假,说姐姐从国外回来了,刚下飞机要去见她,向涛答应他,到了晚上回来后见他一脸愁云往床上一躺,情绪很低落,向涛心里嘀咕着去见姐姐应该是高兴的事,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呢,难道他和姐姐吵架了?人家这些高干子弟家庭的事也不好问,就给他倒杯水递给他问:“吃饭了吗,没有的话我陪你去吃点?”
显然谷正雄还沉浸那种沮丧之中,他把向涛当成好兄弟,也想给他诉说诉说以释放一点自己心里的苦闷:“唉,我姐这人真是的,自己酿成的苦酒只有自己喝了,别人如何来帮她嘛,真烦人。”
既然他这么说,证明谷正雄想和自己谈谈,向涛顺口说:“什么事这么严重。”
“唉,我姐离婚了。”
听了这话向涛却不以为然,想着这样家庭的公主,娇生惯养从小任性惯了,看不上人家就把男的甩了,不会把婚姻当回事的,于是就说:“噢,你姐由她自己的选择,她不爱人家了离婚也是件好事,没有爱情的婚姻就是人生的枷锁,分开了也是解脱,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这样的事多了,看你还难过起来了。”
谷正雄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说:“你说的轻巧,放在谁身上都受不了,我看我姐都快要气疯了,她很难过了这一关,我姐太爱这个男人了,她为了这个男人付出的太多,这个人渣伤害的她也太深了。”
向涛心里一惊,刚才是自己理解错了,原来是那个男人把他姐姐甩了,立刻他在想这是个怎样的男人?竟然把条件这么好的姑娘都蹬了,便问:“那男人是干啥的?真是有眼无珠不识好歹呀。”
谷正雄的姐姐就是谷丽,他便把姐姐的事给向涛讲了,那男的叫温向东,上大学时和姐姐认识的,当时她们在一所大学而且同年入学,温向东小时候父母离异,他被法院判给母亲,他母亲是个****的女人,小时候家里常常来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他也疏于管教,从小就养成了多疑、自私、不相信任何人的怪癖性格,但是温向东却长得一表人才,一米八的身高,还眉清目秀的,真是面目像一个奶油小生的演员,身体却象一个运动员,那双眼睛十分有神,看你时能勾人魂魄,在学校里是公认的第一帅男,特别是女生没有不为他倾倒的,这样的男生自然就成了焦点人物,绯闻不断,有许多人建议温向东去考电影学院,但是没有关系,他只好上了教育学院,学校里女生都以和他好为荣,在他身边有两种女生,一种是长相娇美的,还有一种是他可以利用的,谷丽就属于后者,虽然谷丽长相并不难看,但和温向东比起来显然不很般配,开始还是谷丽主动追求的他,温向东就没功夫搭理她,但是由于谷家特殊的社会背景,加上谷丽性格大方,从小就争强好胜,自己想要的东西一定要拿到手上,同学们并不看好她们在一起,有些还嘲笑她,但是越是这样谷丽越是要得到他,当温向东知道了她的家庭背景后,也主动地和谷丽好上了,大学毕业后谷家给他安排了工作,结婚时房子等等一切全是谷家置办的,温向东家里条件不好,他不仅没花钱,他母亲还从谷家得到了不少好处,婚后温向东又嫌原来的工作单位不好,想去**部门工作,谷家又给他调到了市教育局工作,就这样还不满足,一年后温向东又想出国留学,谷丽为了得到他的爱,不想失去他就同意给父母说帮他出国学习,当女儿把这一要求提出来时,谷丽的母亲就批评她,说你不能这样没有原则的惯着他,人的欲望是没有止境的,那一天你满足不了他这日子怕是也到头了,但是谷丽听不进去,母亲的话说重一点,她就很伤心,哭诉着对父母讲:“你们能不能在这件事上依着我点,我真的舍不得他呀。”谷正雄也劝说过姐姐,但是谁的话都没用,丝毫改变不了她的痴情,看来这女人好气色来比男人有过之而无不及,没办法,谷家也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只能依着她了,出国留学的手续是谷家一手帮他办理的,所有的费用也是谷丽向家里要的,在温向东即将出国前谷丽的母亲再一次警告女儿:“你一定要看清楚你和他的婚姻感情基础不牢固,他是在利用你呀,这个我们也认可,谁让你这么喜欢他呢,可是你要知道在国内凭咱们家的势力他温向东还不敢把你怎么样,他得求着你,这要是到美国去了,咱们可就鞭长莫及了,管不了他,那个时候你两个的关系可就结束了。”
谷丽不认可母亲的话,还笑着说:“不会的,我们已经商量好啦,他去上几年学,拿到美国的文凭后就回来,这样在国内好发展,他说了不想总在咱们家的保护下工作和生活,他要自己奋斗,平自己的实力来证明自己,他上学时我可以去陪他读书,到时候我们一起回来,现在社会上谁不想找关系出国呀,咱们有这么好的条件为啥不利用呢。”
父母拗不过女儿,只有期盼着有一个满意的结果了,同时也想通过对温向东的好来感化他,让他能善待女儿。
温向东刚到美国时还时常给谷丽打个电话,写封信,带点甜蜜温柔和思念的言语,聊聊学习情况,说美国的物价高,生活费用很贵,谷丽心疼他,不停地给他寄钱去,让他注意身体,一定要吃好点,两年后信也不写了,电话也少了,谷丽给他去电话要么找不到人,即便是他接到了也推说自己很忙,不想总用她的钱,现在找了份工作自己来挣钱,再说了你给的那点钱根本就不够用,为了他好谷丽还是坚持给他寄钱去,她和父母商量好要去美国陪温向东读书,这边的手续已经办好了,但是几次给他提出来说要去照顾他的生活,但是总被他找理由拒绝了,谷丽心里产生了危机感,她再也等不了,这次没有告诉温向东,自己去了美国,找到他的住所,竟然发现房子里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在里面,俨然是一幅家庭主妇的口吻和她讲话,还问谷丽找她老公有什么事?当时谷丽如五雷轰顶,气得浑身发抖,差点没昏倒在地板上,她和那姑娘大吵一顿,后来温向东回来后还批评了谷丽一番,说她没教养,到美国来也不提前通知一声,因为工作很忙,没时间打扫卫生,那个女的是他请来的钟点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人家呢,美国是个人人平等的国家,不要把国内那些大小姐脾气拿到美国来。
谷丽肺都要气炸了:“你别骗人了,我再傻难道连这些都看不出来吗?”但是因为太爱他,自己失去了和温向东决裂的决心,谷丽再次选择了妥协,她委曲求全地说:“向东,你把她辞掉,我过来给你洗衣做饭照顾你的生活怎么样,你也不用去辛苦工作,安心读你的书,钱的问题你放心我来解决。”
温向东找理由拒绝了,说:“我还有几个月就回去了,美国的生活费用这么贵,两个人在这里不合算,你如果有钱就给我留下,还是回去吧。”
谷丽生气地说:“噢,你倒是会盘算,我把钱留给你,让你养个野女人呀。”
“你说的什么话,我看我们没法交流了,你再这样无理取闹的话我们真的无法再继续生活下去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婚姻早已经名存实亡了,谷丽也预感到这一点,现在她只是想通过婚姻让心爱的人离开自己慢一些,另外自己的虚荣心也要求不能现在与温向东立刻分开,当年她费尽心思把温向东弄到手遭来多少人的忌恨和羡慕,突然离婚了,大家会议论说自己是被温向东抛弃了,这对一个娇生惯养从没受到挫折的大家小姐是绝对不能忍受的心灵之痛,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呢,就连父母也没法交代,忍受着巨大的伤痛和委屈回了国,她谁也没说此次美国之行的遭遇,但是谷丽再也没法工作了,为了不让父母为自己担心,她把时间全用在旅游之上,以此来等待温向东回来,想着他回国后凭自己家庭的势力他回对自己好起来的。
时间早已过了,怎么还不见他回来,几经联系后才知道温向东在美国找了份工作,暂时不回国了,希望再一次破灭,谷丽想着你不回来,我就去美国找你留下来,看这次你还有什么理由拒绝我,并且她还有一个奇特的想法,想给他生一个孩子,两人之间有了孩子也许他就会对自己好一些,即使以后过不下去了,孩子也是两人这段婚姻的见证,到美国后事情完全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不仅温向东不想要孩子,而且根本就不和她同房睡觉,谷丽纠缠的他厌烦了,他便漏出凶残的一面来,骂她是个下贱坯子,和她睡在一起就感到恶心,就象做噩梦一样,再也不想见到她了,再厉害一点便拳脚相加,还踩在脚下**她,因为在国外,谷丽那他一点办法也没有,终于她从梦中清醒过来,事情到了这一步谁也无可奈何,痛定思痛,她决定与这个本不该属于自己的男人分手算了。
向涛认真的听完谷丽的故事不禁的连连感叹:“真是让人揪心,你姐那么痴心的爱一个男人定是着了魔,好在终于清醒了迈出了这一步,值得庆幸,不过刚刚分手目前还处于伤痛时期,你没事多陪陪她,分散她的注意力,让她尽快走出这黎明前的黑暗期,没有恶魔的羁绊,下面将迎来更加美好的生活。”
谷正雄叹气地说:“别人再大的努力只是辅助,要想走出这阴影还得靠她自己来调整好心态才行。”
向涛突然问:“你说你姐是省报的记者,叫谷丽,哎呀巧了,我认识她呀。”
谷正雄不解地问:“对呀,我没有对你说起过她的事,你怎么会认识她呢?”
向涛兴奋地说:“哎呀,我这时候才对上号,你姐去过我们县,并且采访过我,她还为我写过一篇专题报道刊登在报纸上,你说我们同学已经快两年了,我怎么没把她和你联系在一起呢。”
谷正雄也兴奋起来:“那就是我姐了,我好像也听说过有这么一件事,你快给我说说报道的内容当时的情况。”
向涛便津津乐道的把当年情况讲述了一遍,谷正雄高兴地说:“原来你们之间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哩,从来没听你说过,你若是前面讲过我也就早把你们联系在一起了,既然你们早就认识了,明天下午你就和我一起去见见我姐,陪她吃个饭,熟人在一起说说话也许她能开心点,怎么样?”
向涛当然想见这个千斤小姐了,但是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只要让谷大记者开心让我干啥都愿意,不过你姐姐刚刚离婚不久,我这人最笨,不知道见面后说什么,怕的就是稍微讲错话了,让她更加伤心,岂不罪过。”
“哎呀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你懂的多,海阔天空随便说,不行就讲讲你们那里的风土人情和一些趣闻,我姐姐也是爱听的,只要不提婚姻问题就行。”
第二天下午,谷正雄叫上向涛在一个西餐厅和谷丽见的面,向涛差点没认出来,在他的记忆里省城来的那个青春靓丽,穿着时尚,气质高贵的大记者真是心目中高不可攀的女神,实在是不能和眼前这个面容憔悴,苍老的女人相提并论,相由心生,从表面上看得出来多么娇美的一朵鲜花被那个人渣摧残的何等严重,她不知忍受了多少的屈辱和痛苦,如若不是谷正雄亲口叫了一声姐姐的话,向涛绝对不会认出她来,谷正雄说:“姐,你还认识他吗?”
谷丽若无兴致地看了看向涛说:“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想不起来了。”
“他是我同学,现住在一个宿色,其实你们以前认识,再好好想想。”
谷丽再次看了看微笑的向涛后又摇摇头,谷正雄说:“我给你提个醒,你去过陕西省的阳山县吧,还写了一篇文章报道过一个厂长?”
谷丽这才恍然大悟:“哎呀,我就说面很熟,一下想不起来,不好意思啊。”
向涛忙说:“没啥,你们大记者见得人多,怎么可能把所接触过的人都记下来呢?但是我对你的印象却是很深,一眼就能认出来,你还是那样子没多大变化,按说你还是我的大恩人哩。”
谷丽也客气地说:“什么恩人呢,那是我的工作,应该做的,记得你那是个不大的小厂子,还在阳山县城住了两天,那里的空气真干净,风景也很好,有机会还想再去那里转转,怎么你们两人成了同学,真是巧啊。”
向涛上前两步一侧身说:“姐、你先坐,就是太巧了,正雄给我说后开始还不敢相信哩,能再次见到你真的很高兴。”
谷丽脸一平问:“你刚才叫我姐,我比你大吗?”
向涛忙解释:“看相貌当然你比我小很多,但是我和正雄是兄弟,你是他姐姐,自然也是我的姐姐了。”
谷正雄在边上也说:“对呀,叫你姐姐有啥错吗。”
谷丽显然还没有走出这段情感的泥沼,坐在那里表情黯然,带着忧伤和痛苦,服务员过来谷正雄点了餐,此时有些冷场,三人沉默一会,向涛本是个沉稳的人,在生人面前言语就不多,可是今天他一反常态,先找话说:“正雄第一次提到他姐姐叫谷丽,我脑海里马上浮现出一个美丽活泼、穿着七彩的长裙、扎着许多小辫子、跳着青春舞曲的新疆姑娘,但是一想正雄的姐姐怎么会是一个维吾尔族姑娘呢?觉得不对,一定是我听错了。”
谷丽好奇地问:“你怎么会这样想呢?”
“因为从小的记忆中古丽就是维吾尔族小姑娘的名字,也是花朵的意思。”
大家一笑,向涛接着说:“可是在我的记忆里还有一个姑娘的名字也叫谷丽,那就是你这个大记者了,当时还想不会这么巧吧,我就问了正雄,结果他的回答让我惊喜万分,世界很大,但此时却又很小了。”
谷正雄感慨地说:“就是就是,我从来不相信缘分的这个概念,但是世上许多事情不得不让你相信,”
三人一边吃一边说话,气氛倒还畅快,后来谷正雄提议,刚好后天就是星期天,三人一起去长城玩,谷丽心情也好多了,她就说:“好,到时候我找个车来学校接你们。”向涛欣然同意说:“那就辛苦你了。”
暑假回家时,向涛和谷正雄约好一同走,到了西安时谷正雄邀请向涛到家里做客,向涛受宠若惊,谷家这样的高干家庭一般人是不可能迈进家门的,当时向涛客气地说:“我冒然到你家去不好吧,会不会打扰叔叔和阿姨呀。”
谷正雄说:“我给我妈说过你,没关系。”不过谷正雄从小就不带同学回家里玩,家里也不要他去别人家里玩,谷正雄朋友不多,回家后最多和姐姐玩,显得很孤单,这次让向涛来家里做客他心里做了最大的准备才做出的决定,第一次两手空空到这样的家里来向涛怪不好意思,当时家里只有谷正雄的母亲和保姆在,向涛很拘谨,但却十分的谦恭,一口一个‘阿姨’的叫着,老人家见儿子第一次带同学回来心里很高兴,想着这个同学一定和儿子的关系处的不错,对向涛十分热情,看着向涛长相老实,一幅忠厚的模样,加上他彬彬有礼的言行,就对他产生了极好的印象,三人坐在一块说些闲话,聊聊在学校的学习情况,首次和这么大的领导聊天,向涛很紧张,他多听少说,回答问题认真仔细,晚饭就她们三人吃,天黑后向涛要去找宾馆休息,谷正雄不让,说家里房间多,平时也没人住,装修过的客房还没人住过,今晚就在客房休息好了,向涛也没做过于的推辞,为了不打扰主人,他早早就去了客房休息了。
很晚时听见谷丽才回家,此时向涛并没有睡着,只听得谷丽和母亲说了很长时间的话,具体讲些什么听得不太清楚,但是可以肯定母女两人很不愉快,偶尔还大声吵上几句,向涛感到很尴尬,一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的谁去,保姆做早餐时向涛又惊醒了,但是他躺在床上一直装着睡着了,谷正雄的母亲已经上班去了,他在考虑是应该起来还是继续睡着,起来早了一人在家里又能干啥呢?索性就装睡着的好,此时听见敲门声,接着谷正雄在门口说:“怎么还没醒吗?”
向涛装着被他叫醒的样子:“噢,马上起来了。”
他很快穿好衣服,去卫生间洗漱完毕后来到餐厅对等他吃饭的谷正雄说:“不好意思,睡的太香了,阿姨呢?”
“我妈早上班去了,睡的香就好,快吃吧。”
向涛正要吃饭时,谷丽从自己房间慵懒的出来,她穿一身淡蓝色的睡衣,披着头发,向涛发现她时谷丽已经靠在餐厅的墙边,眼睛盯着向涛看,向涛心里一惊,马上站起来微笑着和她打招呼,并要她一起来吃早餐,谷丽点点头说自己不饿,不想吃,可她也不离开,任然站在那里,谷正雄就说:“姐,多少吃一点,站在那里干嘛,你不吃我们怎么好意思吃呀。”
谷丽只好说:“那行,我就陪你们吃点。”
向涛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紧张,还有点慌乱,他平时吃饭很快,此时却咽不下去,虽然低着头在吃饭,却一直在关注着谷丽和谷正雄的举动,空气凝固得让人窒息,吃了几口后向涛给谷正雄说:“一会我就就去买回家的车票。”
谷正雄说:“急什么呀,玩两天再回去嘛。”
“不玩了,西安也没什么好玩的,上学时都转过了,在这里也给你们带来不少麻烦,回去还有不少事要办哩。”
谷丽开口了:“正雄说的对,有啥急的吗,刚来就要走,都是老熟人了,我一个朋友今天约我去终南山玩,我还说吃完早餐后请你们一起去玩哩。”
谷正雄接着说:“既然我姐邀请咱们,那就一起去吧,晚回一两天没啥吧。”
得到谷丽的邀请向涛感到那是一份荣耀,不过他还是客气地说:“家里倒是没什么关系,不过你们和朋友一起去玩,我去合适吗?不会搅了你们的兴致吧。”
谷丽说:“这有啥不合适的,没有别人,就我过去的一个朋友,正雄认识的,爬山还是人多点好玩,一会儿她开车就来了。”
自从那次在西餐厅里与向涛见面后,谷丽对向涛有种说不出感觉,作为男人,从帅气时尚程度与温向东真的无法相比,但是他很优秀又有上进心,还那样的会体贴照顾人,和他在一起感到真正温暖和安全,让人放心,刚才细细地观察过向涛,他敦厚健硕的身体和端端正正五官看上去挺有男人味的,另外谷丽感觉到向涛对自己是仰视的,在经历了情感的折磨和摧残后这让她很受用,生活中虽然不乏对自己倾慕追求的男性,但那都是以前很遥远的事了,在与温向东分手后后向涛还是第一个男人,向涛的这些优点在温向东身上是找不到的,谷丽现在似乎也看破红尘,人生也就这样,爱情、婚姻、家庭只是社会游戏而已,遇到一个不一样的男人,玩一场游戏,排解一下内心的空虚和寂寞又何尝不可呢。
此时的向涛对谷丽并没有非分之想,他也不敢往歪处想,从家庭背景和个人所处的社会环境来说都有天壤之别,向涛只是不想错过巴结谷家姐弟的机会,世上能有几个人会遇到这样的好运气呢,同时向涛更想为自己仕途中找到一条通天的阶梯,结果通过这次爬山活动向涛隐约感觉到这个大记者对自己有点过于亲近,似乎超出了普通朋友的界限,她没有以前那样的高雅和稳重,行为有些放浪,这和章一文太不一样了,向涛接触的女人不多,他有点接受不了这样的大胆与热情,向涛在想这也许就是大城市生活的人与小山区里的人区别吧,为了不显得自己土气,他还是尽量迎合着谷丽,上山时会主动伸手去拉她一把,见她站不稳时会去扶她一下,每一次肉体的接触都让向涛如同触电般的紧张,不过他尽量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
和她们一同去的是一个漂亮的姑娘,和谷丽早就认识了,姑娘现在极力地在追求谷正雄,开着一辆进口的轿车,看她花钱如流水的样子就知道是个富家小姐,听说他的两个哥哥都在做钢材生意,据说现在家里有一个亿的资产,谷正雄也喜欢这个女孩,下午回来后她在酒店里定了一桌饭,四个人还喝了不少的酒,本来她是要留谷正雄在酒店过夜的,但是由于谷丽在,对向涛也不太熟悉,她不好做的太露骨了,边开车送她们回到谷家,这一天大家都累,洗了洗早早地回房间睡了。
躺在床上向涛把白天发生的事一幕幕在脑海里象放电影一样再次回放一遍,他断定不是自己自作多情,谷丽对自己传递的信息十分明确,连谷正雄和那个女孩都看得出来问题,不过向涛猜不透谷丽到底是处于离婚后情感的缺失,寂寞之时对自己的逢场作戏呢?还是看上了自己,如果是前一种那还勉强能接受,自己可以迎合她,就当是一次外遇吧,顺便还能从她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如果是后一种情况就麻烦了,她现在她可是个单身女人,如果提出来要与自己好那该怎么办呢?家里不仅有章一文,还有亲生的女儿向子兰呀,再说了父母和岳父岳母怎么会饶恕自己这种卑劣的行为呢?向涛越想脑子越乱,由于这几天休息不好,爬山还是很累的,不知不觉中便进入了梦乡。
长时间没有和一文团聚了,在梦里不禁的回到了她温柔的怀里,说来也怪今天一文表现的格外主动,而且还有些放荡,真的不像原来的她了,一文怎么会做出这样出格的动作呢?感觉也不像一文,人消瘦多了,皮肤没以前水滑有弹性,她象发了疯一样,猛然的嘴唇被她咬了一口,疼痛难忍让他从梦中醒来,迷蒙之中睁开双眼不禁的大吃一惊,只见谷丽趴在自己身上,向涛有点神志不清,不知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谷丽讥笑着说:“你还真能装,真的睡着了吗?”
向涛一阵的慌乱,他疑惑地问:“怎么是你,如何进来的?也不怕···。”
“你小声点,别吵醒了别人,这是我家怎么就不能进来了。”
“这要是被阿姨知道了该如何是好呀,快起来这样不好。”
“所以你别出声,乖乖地听话就是了。”
向涛也不敢声张,只能傻傻地听着,一时不知所措,脸上漏出惊愕的神情,谷丽见状生气地说:“你怎么了,难道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向涛忙解释:“不不不是的,我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刚才的确把我吓倒了。”向涛知道自己已经逃不掉,只能逢场作戏了。
看得出来谷丽很满足,她小声对他说:“原来你这么厉害。”向涛脑子一片空白,他默不作声。
她来时连鞋都没有穿,向涛见她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时停了下来,还以为外面有人,突然她又转回到床边小声说,但却是命令的口吻:“上午我去宾馆开个房间,咱们过去聊,对我弟弟就说你回家去了。”
向涛静静地躺在床上,心里五味杂陈,他有刚刚那种神清气爽的感觉,不过兴庆这样轻松地拉近了与谷丽的个人关系,但同时也感到这样做对自己的能力是一种侮辱,向涛觉得自己这样似乎成了她玩物,真是悲哀啊,回去后有什么脸面见家里亲人呢?如何面对一文母女呢?
向涛就象一头忠厚听话的奶牛被谷丽牵着鼻子走,他现在已经不能自己了,谷丽和温向东离婚造成的幽怨忿恨被向涛完全化解了,她懒洋洋地把头枕在向涛身上,全身阳光普照,心里春暖花开,不禁的回想起这些年来与温向东的点点滴滴,虽说他那俊美的外表的确让人激动,自己爱不释手,但是和他在一起时没有一次象今天这样叫人有种死去活来的体验,这样酣畅淋漓的爽快,那个自私自利的家伙一直都在应付自己,甚至是讨厌自己,他和向涛真是没法相比,与他在一起只是徒有其表,想来如果没有失去他,怎么能获得今天的幸福呢?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嘛,不舍弃怎么会得到呢,这个古老的辩证法自己怎么就忘记了呢?高兴之余谷丽不禁的哼起几句戏里的台词来:不到花园怎知春光如许呀·····
三四天后向涛终于告别谷丽回家了,不过在分开时她要求向涛在开学时提前到西安来见自己,向涛明白现在专门去讨好谷正雄意义已经不大了,要想得到谷家的帮助必须满足谷丽的一切要求,这个女人成不成事现在还不好讲,但是一点是清楚的,如果自己不顺着她的心意,坏自己的事那是一定的,上了贼船就不可能下来了,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了。
回到阳山县后向涛先去拜见了父亲,向怀德当然高兴,父子两人谈了半天,还一起吃了饭,但见他迟迟不愿离开的样子,向怀德便心存疑虑,就问他没有什么事吧?向涛说没有,向怀德就对他讲:“你一走就是几个月,一文带个孩子也不容易,回来了先来看望我是应该的,你有这份孝心当父亲的很感动,但是也应该去看看你的妻女才对呀。”
向涛现在还没有准备好去见一文,他本想在学校里待一夜,好好地休息一晚,但是父亲这样说自己了,也只好离开,他提着行礼去了章家,见到女婿从回来了,章锦山两口子高兴的不得了,立刻叫小蓉张罗饭菜,一文见向涛回来了,抱着女儿来让爸爸瞧,小孩子认生,早把向涛忘了,见到向涛来亲自己吓得哇哇大哭起来,一文凶女儿说:“这是爸爸你哭什么,再不学乖点小心他不要你了。”
子兰就是不叫,李秋芸忙接过子兰,训斥一文:“小孩子你凶她干啥,她能懂什么呀,来给我,你们说话吧,我们子兰上楼去玩了。”
母亲和女儿走后,一文忙着给向涛烧水洗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吃完饭时,章锦山说给向涛接风洗尘便拿了一瓶茅台酒开了,向涛也不饿刚好借着酒一杯一杯地敬章锦山和李秋芸,说自己不在家二老辛苦了,结果自己先喝多了,一切是那么的自然,谁也看不出毛病来,一文还怨父亲说他刚回来你就让他喝这么多的酒,章锦山一脸无辜的说:“我只想少喝一点喜庆喜庆,没想到他就喝成这样了。”
一文整理好床铺,扶向涛上楼躺下,把女儿抱到母亲那里说向涛喝多了,怕吓到子兰,晚上让子兰跟外婆睡,子兰和李秋芸似乎更亲些,当然愿意了,一文回到自己屋子里,轻轻关上房门,端杯水给向涛醒醒酒,晚饭这点酒向涛根本没事,他只是不想面对一文,所以一直装着醉了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文换好睡衣,为了方便她连内裤都没穿,还喷了一点淡淡的百花香的香水,上床去拉了几次向涛见他睡的很沉,想着也是几天的车马劳顿累了,加上又喝了那么多的酒,睡的死也是情理之中的,于是她便坐在向涛身边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幸福中带着一丝幽怨,一直坐到半夜时分,见他还是没一点动静,自己实在熬不住了迷迷糊糊的坐着睡着了。
这一夜向涛睡的恨死,除了起来小解一次外一直深睡着,早晨太阳高照他还熟睡着,一文已经有早起的习惯了,起来后就忙着伺候女儿,李秋芸上前来问向涛怎么了,一文回答说还睡的跟死猪一般,李秋芸便说女儿:“年轻人干啥事一点要悠着点,不能忍着他的性子胡来。”
听了这样的话一文更加生气了,她怒怼母亲说:“哎呀妈,你不知道别胡说行不行,管那么多闲事干嘛。”
李秋芸见女儿这样的不高兴,摇摇头离开了。
一文再次来到卧室时向涛刚好醒来,向涛马上拉起被子把自己盖严实了,两人见面怎么显得尴尬起来,一文羞涩地问:“昨晚上怎么一下喝那么多的酒,现在好些了吧,那个···,我···等了你一晚上···也没见你那个·····。”
向涛只好解释说:“哎呀真的对不起,你看这么长时间没在家了,昨天见爸爸高兴我就陪他多喝几杯,另外在家里我也怕把爸妈吵着了,打扰她们休息。”
一文再也没说什么,服伺向涛起床吃饭,到下午时一文给母亲说:“我下午和向涛出去有点事,晚了就不回来了,去我家里住,子兰你就带着睡吧。”李秋芸知道女儿的心,爽快地答应了,下午时一文早早地叫上向涛去了自己的房子,向涛知道一文的用意,在章家他还有推辞,到这里来了怕应付不了一文,从而露出破绽来:“一文、这边房子多久没住人了,难得打扫卫生,还是算了吧。”
“在放假前我已经打扫过了,知道你累了,我去稍微收拾一下就行了。”
两人在街上吃了晚饭回到家里,一文不让他动,自己把一切收拾好后,烧水叫他去先洗澡,长时间的思念和期盼让一文的情欲猛然暴发出来,她把向涛服侍上床,情意绵绵地趴在他身边,喃喃细语说:“向涛、知道我多想你吗,快忍受不了啦,没有你的爱我活不了,向涛你现在怎么爱都可以。”此时向涛异常紧张,也不能说他在应付妻子,而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只能紧紧地抱着妻子,一文急切的期待夫妻间的交融,一直不见他行动,在一阵纠缠后一文感到不对,伸手摸摸他不禁的惊讶起来:“你怎么了?为啥呀?”
向涛松开一文,只能做出含糊的回答:“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看来还是长途坐车太累了,别急,你先睡会,等休息好了再来吧,我等你。”
向涛借坡下驴也没说话顺势倒在床上侧身闭上眼睛,此时向涛心里有种愧疚感,觉得很对不起这么温柔贤惠的妻子,他不想让一文发现自己的秘密,也希望自己身体早点恢复过来以便安慰妻子疑惑的心,睡在自己的床上是那么的安逸,不知不觉中边发出鼾声来。
看着安详熟睡之中的丈夫,一文感到很宽慰,这才像个家嘛,但也难免不多想,向涛以前可不是这样,过去工厂里那么忙,有时也加班加点一两天不休息,但是他任然生龙活虎的,回来两天了,他似乎一直在躲着自己,从不主动提这个要求,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会这样呢?难道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想到这里一文立刻掐了自己一下,真该死,怎么能这样没凭没据的怀疑自己的男人呢?也许他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听人讲过男人身体有病了这方面也不行,对啊,看他这样嗜睡的样子一定是身体出了问题,不行明天陪他去医院检查一下,轻轻地推了一下身边也向涛,还是那么死,她不忍心叫醒睡梦中的男人,这一夜一文又失望了,只能慢慢地躺在他的身边,感受着他的存在。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刚好照在向涛的脸上,这一晚他睡的很沉,阳光叫醒了他,伸手揉揉眼睛,看看躺在身边的妻子,那白玉般温润的肌肤还是那么水嫩光滑,可惜这玉体横陈在面前自己却无法消受,不由得脑海里浮现起两天前自己身边也躺着另外一个女人,真是去了包装才能看出货物的好坏来,谷丽真没法和一文相比呀,向涛心里长叹一口气,然后拉拉散落在边上的毛巾被给她盖上,向涛的动作惊醒了一文,她不由得激动起来,装作熟睡之中等待着他的进攻,但是向涛并没有动她,听见他下了床去了卫生间,一文还在想向涛小解之后就会过来,她数着秒数急切地等待着,但是始终没有等着他进来,听到向涛开始洗漱起来,他又开始烧起水,看来不可能了,一文的眼睛里流出委屈的泪水。
向涛在外面沏好一杯青茶,一边品着香茗,一边悠闲的翻着书看,一文再也躺不住了,她起身穿好衣服出来问:“大清早的,也不吃点东西就喝起茶了。”
向涛说:“你醒来了,唉、还是咱们这的水泡茶上口哇,学校的水沏出来的茶水一点味道都没有。”
一文依偎在他身边说:“你有没有感觉到,近来你身体是不是出了问题,要不今天我陪你去医院找大夫检查一下。”
向涛明白一文的意思,他正在考虑如何找个合理的理由给一文解释,提到他的身体状况刚好给向涛打了圆场,他顺口说:“不用了,我觉得身体没啥问题,能吃能喝的,就是最近瞌睡特别多,整天好像总是睡不够,我想休息几天就会好的,我这次假期不长,想多陪陪你和女儿,还要和你爸妈多聊聊,也要回去看看我妈,还有几个人要见,完了之后再说吧,你放心我没事,哎我总想多和子兰玩玩,逗逗她,可是她怎么那样的排斥我呢?见我抱她就哭。”
“你还记得你有个女儿呀,我以为你早把她忘了哩,小孩子怕生人,你回去多和她接触一下,她爱吃甜食,你多给她点糖果吃,慢慢地就会熟悉了。”
向涛把话题引到女儿身上,这件事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混过去了,他长舒了一口气,紧张的心里也平静下来,但是时间还长,他怕后面几天自己身体还是这样又该如何处理和解释呢?
向涛和一文去市场买了点菜,正回家路过**大门口刚好碰上刘东祥出来,他现在仍然是经委副主任,主持经委的工作,他一把抓住向涛不放,要向涛去他那里坐坐,想听听向涛讲讲国家的新政策,改革开放的新动向,让向涛再一次指导一下经委的工作,向涛很想去,但当着一文的面还是推辞了几句,刘东祥看出端倪就对一文说:“我们借用一下领导你不会反对吧,这样我用完后亲自把他送回去交到你手上,怎么样?”
一文虽然有一千个不情愿,但是当着刘副主任也不好薄了他的情面,就同意向涛去他那里坐坐,特别告诉他不准喝酒,然后便独自提上菜回家了,李秋芸见女儿黑着脸回来就问:“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向涛人呢,你们吵架了?”
“那个刘东祥真是讨厌,见到向涛非要拉他去坐坐,要谈什么工作。”李秋芸听出了原由便劝说女儿几句,到了中午吃饭时间还没见向涛回来,一文生气的给经委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章锦山回来后说肚子饿了要开饭吃,但见到一文一脸的不高兴想着一定与向涛有关就问了原因,一文就说:“向涛被刘东祥叫走了,说一会时间就回来,这都几个小时了怎么还不见人影。”
李秋芸在边上插嘴说:“谈什么国家新政策,与他们有关系吗,那些人混在一起肯定是喝酒去了。”
“我还当面警告刘东祥不准他们喝酒。”
章锦山听出了原由,笑着劝说女儿:“现在社会就这样的风气,向涛是他们单位原来的领导,都想巴结巴结他嘛,遇到这样的事向涛也很为难,不去吧人家会说他架子大,社会上该有的应酬还是不能少的,你就多谅解谅解他吧,行了咱们自己吃饭。”
喝酒当然是必不可少的程序,陇中地区这也是朋友见面不能缺少的礼节,不过刘东祥没有忘记章一文的话,虽然一文看上去温婉贤淑,但是她特有的气场和县委书记爱女的名头相信在阳山县没有人不惧怕她,刘东祥提前就给向涛和陪着一起去的人讲的明白,今天不能让向主任多喝,咱们主要是聚聚联络感情而已,但是上了酒桌他就操控不了啦,更让他不可思议的是向涛今天特别反常,主动闹起了酒,跟谁都要划拳干杯,而且喝酒还特别实诚,刘东祥几次都没劝住,更让他担心的是酒店里**办公室也有两桌酒席,见到向涛当然要邀请他去,向涛也没推辞,去了和每个人都碰了一杯,刘东祥心里担心啊,今天向涛若是喝出个好歹来自己如何给章一文交代呢?
一文在家里等了一中午没见向涛回来,李秋芸见女儿心神不宁的样子就对她说:“这一上了酒场就控制不住自己了,指定喝多了,刘东祥不敢送到咱们家来,说不定送到你们那边去了,你回去看看吧。”
一文收拾了点东西便过去了,家里没人,她又给向怀德去了电话,那边也没人,就等了一会,眼见晚饭时间已经过了,她十分焦急,正想出去找找时就听见楼梯有脚步声,她开门一瞧,见刘东祥和两个小伙正架着向涛往上爬,看得出来向涛已经酩酊大醉了,刘东祥一进门就弯腰给一文鞠个九十度的躬,一再地赔礼说对不起,遇到了意外情况,是**办公室几个把向涛灌醉的,自己没有劝住,事情已经这样了,一文啥也没说让他们把向涛放在床上。
半夜时分就听见向涛在卫生间呕吐的声音,一文忙起来给他倒水漱口,扶他回到床上,盖好被子,然后去清理马桶内的污秽之物,打开窗户排排房间里的浊气,回到卧室见向涛醒来,半躺在床上,就给他倒了一杯温开水端上,说:“你以前喝酒很谨慎的,怎么昨天喝那么多,回来见你脸都煞白煞白的,太吓人了。”
“唉,遇到**办公室的几个人,很久不见了人家来敬酒不好推辞呀。”
一文生气地说:“我明天去找他们,为啥这样灌你,他们什么意思嘛?”
“哎呀,酒场上就这样,人家有没有恶意,找人家干嘛,影响多不好。”
一文当然不会去找人家理论了,只是一时的气话而已,一文清楚向涛在阳山县的地位,他不愿意做的事谁拿他也没办法,于是她带点嗔怪小声地说:“酒这东西有啥好的,你就那么想喝吗?”
向涛闭上眼睛装着没听见,一文伺候了向涛一夜此时也有些困乏,也闭上眼睛睡了一会,快到中午时向涛觉得这样也对不起一文和家里人,提起精神叫醒一文说:“起来快起来,咱们回去看看子兰吧。”
“唉,终于想起你的女儿来了,回去可以,别走在路上有让人把你勾引走了。”
“你别这么说,今天谁叫也不去,就在家里陪你和女儿。”
到了章家后见到章锦山,向涛马上恭敬地说:“爸、昨天本想回来陪你和妈吃饭的,结果在街上碰见了刘东祥,叫去聊了一会,中午喝点酒,又遇上**办的几个人,很长时间没粘过那东西了,结果喝多了,就没能回来,希望爸多谅解。”
章锦山爽朗一笑:“理解、理解,男人嘛谁没有几个朋友,现在社会就这风气没什么事,就是一文操心你,回头多哄哄她,以后这东西还是尽量少喝点。”
中午吃饭时章锦山高兴又让小蓉去开瓶酒来,结果一文脸一沉说:“你是高血压怎么就记不住呢,谁也不许喝。”
章锦山和向涛相对一笑,再没说什么喝酒的事,李秋芸抱着子兰来闹了一会,大家吃着说着也挺快乐,中途章锦山对向涛说:“噢、一文的工作基本定下来了,在市科协上班,过段时间就去,我们商量准备让你妈请假到陇中去陪着她和子兰,你明年毕业后我再凭着这张老脸去市上活动活动,就留在市上工作吧,县上不利于你今后发展,志武的婚姻问题也差不多定下来了,我在这里再坚持两年年,给你们做好后援,过几年退下来了咱们一家人就在陇中市里团圆了。”
向涛忙说:“这些都让爸爸费心了,以后我们会好好孝敬你们的,退下来后你们也该好好享几年清福了。”
李秋芸接过话说:“唉、你先别说孝敬我们的话,只要你对一文好,两人把子兰带好,教育成人就算是孝敬我们了。”
向涛心虚,脸上瞬间掠过一丝异样表情,在场的谁也没注意到“妈、你放心我会做好的,子兰聪明,将来一定会比我们有出息。”
饭后向涛逗了一会子兰,一文见他不会逗孩子玩,几次都把女儿弄哭了,便上前去说该睡觉了抱着女儿会了房间,向涛上楼去见一文慢慢地拍着子睡觉,心里再次产生了愧疚感,她独自带着女儿也真不容易,自己还做了那样的事的确有点对不起妻子,随即走上前去从一文后腰伸手轻轻抱住妻子,一文知道一惊,然后问:“你行吗?”
向涛没有回答,也没法给她解释,又慢慢地缩回了手坐在床边,一文转过身来两人相对而坐注视着对方,突然一文快速地跑到小柜子前从里面拿出一小瓶红褐色的液体来,神秘的过来对向涛说:“你喝点这个吧,可能有用。”
向涛打开瓶盖闻了一闻说:“这事酒呀,怎么叫我喝这个?”
“小声点,是从我爸爸那里偷来的,里面泡了几样名贵的中药,听说是壮阳的,你试着喝点,看有没有用。”
向涛装着不懂的问:“我又没有什么病,喝药干啥?”
“哎呀你就试着喝一点嘛,这是补药,喝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一次少喝点。”
妻子对自己的一片心向涛也是没啥说的了,他随即对着瓶口喝了一大口,一文接过瓶子盖好盖子又放到小柜子里:“就在这里放着,你每天记者喝一点。”然后过来让向涛睡下,给他盖上薄被,自己则挨着女儿睡下。
分别很久的年轻夫妻,见面后都迫不及待要过夫妻生活,这次向涛回来真的太反常了,这几天来向涛虽然一直找机会躲着妻子,但是他心里明白这件事是瞒不住一文的,他得用行动来大小因为心里的疑虑,此时他翻身过来抱住一妻子,一文并不像前两天那样显得那样迫切,她只淡淡地说:“你行不行呀,不行我也不会怪你。”
向涛叹口气说:“我也不知道行不行,一文可能真的是身体又问题了,对不起你了。”
“有问题就要去医院检查嘛,我叫你去为啥又不去呢?”
”你不是说不怪我吗,怎么又让我去医院呢?”
一文疑惑的眼神盯着他:“去看医生,这和怪不怪你是两回事。”
向涛心里发虚地问:“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不对,你很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了?我可能还是心里紧张吧。”
“不对,你和以前不一样了,向涛你不能欺骗我知道吗?你说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和别的女人····”
妻子已经发现了问题,向涛当然不会承认:“你什么意思,我一直在学校里面,怎么可能和别的女人有事呢?你若不相信我,那去调查好了。”向涛说着脸一黑扭过身子坐在一边生起气来。
一文又依偎上来,抚摸着他的后背说:“向涛你别生气,咱们是一家人,我知道你在外面学习很辛苦,有什么事你一点要对我说,即使我帮不了你什么,可以分担一点你的痛苦,你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千万不能瞒着我,你好我就高兴,你不高兴我就会难受,会胡思乱想的,向涛你是我的一切,不管你有啥事我都会原谅你的。”
几句话说的向涛心酸起来,他拉过一文的玉手说:“真的没有啥事发生,你别想的太多了,这次回来我也不知道会是这样,觉得对不起你,我想会不会老了吗?功能退化了吗?也许你说的对,可能身体出了问题,不行过两天到医院去检查一下吧。”
“我不急,我是怕你急,怕有啥事瞒着我,你一人承担,向涛你是我的天,是我和女儿的天,你一旦出了事,我和子兰的天可就塌了。”
一文的肺腑之言让向涛感到有点微微的心绞痛,他真的怀疑自己做了件不可饶恕错事,几天来他一直闷闷不乐,一文陪他去医院检查,大夫没有明确的诊断结果,怀疑他心脏有点问题,说他心律不齐,要多注意休息,此后夫妻之间的关系很是微妙,一文再也没有要求他过夫妻生活,向涛对此事一直沉默不语。
十多天后向涛还是做出了自己的选择,骗一文说学校有事要提前去几天,走时一文给他准备不少的营养品,叮嘱他不要忘记吃,又把自己的工资全部给他带上,说不要克扣自己,钱用完了就说一声,身体最重要,从心里讲向涛不想要她的东西,他不想让自己背上太多的愧疚,从而遭到良心的谴责,但是没有办法,在这方面一文的任性他是知道的,过于拒绝一文的好意也是对她的伤害,他是坐长途汽车去的西安,从慢慢离开的车窗里他看见向自己一直招手的妻子,她是那么的可怜和孤单,禁不住自己的眼中也湿润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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