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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记忆张腾
第三章 执法犯法弱势遭殃
引 言
“嘀、嘀”微信提醒,今天芳姐终于破天荒地允许我开通微信视频了。只是为了体现地位平等,她重新约定:以后彼此称呼你我,不许再称姐弟了。
我赶紧和她打招呼:“芳芳,你好啊!分别39年间你不允许我看到你的容貌,却要求我隔3年必须发近照给你。你清楚我的日渐衰老,今日一见,我却感觉你像歌唱家李谷一一样显得特别年轻!”
芳芳揶揄我:“啐啐,我有她那么老么?你倒是像中央电视台著名主持人李咏那么帅!”
“你真心狠,竟然把我比成另一个世界的仙人了!呵呵。你的身高肯定不是初中时候的1米46了。没想到你往上蹿了不少啊!”我看出她39年来的变化。
芳芳:“蹿到1米58,跟你考上大学以后定型的身高1米71还差点儿。喂!你没看见我胳膊上带着黑箍么?咋不问问是谁成仙啦?”
“我记得:你的父母已经去世三年多了。我以为这黑绸袖标是韩国加长肥皂电视剧中流行的时髦装饰呢!”我只顾欣赏她的容貌了,压根儿没看见黑箍……就顾左右而言他。
芳芳这次没寒碜我:“唉,虽然时隔这么多年了,我从来没正眼瞅过他,毕竟人死为大。我是给死鬼娃娃亲扎到胳膊上的。今天是死鬼成仙的第三天,刚刚给他圆完坟回来。”
我说:“全国都实现火化了,你的娃娃亲咋能圆坟呢?”
芳芳:“先火化,再把骨灰盒装在棺材里,吹吹打打地走一个过场,再埋到老肖家的祖坟里。如果你不支持我改嫁,我死后就得和死鬼合葬……”
“你曾承诺:要照顾我的余生,而且要给我再生一个女儿。你作为我俩将来可能出生的二丫的生母,只能和我一起合葬哦!老肖不到60岁的时候就患了严重的哮喘,听说肌肉萎缩啦?他生活不能自理、时刻离不开你的照顾已经有七八年了吧?辛苦你了!”
芳芳黯然:“那是我的命苦呗!关键是我压根儿不喜欢他。总算熬到头儿了。你也不容易,已经离婚5年了,她……没找你要求复婚么?”
我苦笑:“她有贵族情结,在我健康的时候尚且瞧不起我出身贫寒呢,更何况我现在半身不遂哟!”
芳芳好像有点儿疑虑:“你姑娘同意我去照顾你么?”
“姑娘和她妈一条心,去年医科大学毕业,到海滨城市当合同助理中医呢。借口工作忙,对我的生活不闻不问。哎,别小瞧我,我的余生能自己做主!你的家庭条件从小就优越于我,我天天盼着你来当我的知己上宾呢!”我回复。
芳芳双手合十:“谢天谢地!阿弥陀佛!等死鬼一百天的祭日走完过场,以后就交给两个儿子了。我十五年前交了社保,现在每个月开一千二百元的退休金,能够我花了。过去我承诺:等我自由了,就去给你当袭人!巴依尔太沃勒驾(蒙语:再见)。”
手机慢慢黑屏了。我偏头看向窗外:高耸的烟囱喷出来的白色烟柱笔直冲向蓝天——难得的风和日丽呀,就像我的心情一样!
正 文
夕阳在地平线上把一抹白云染成了瘆人的血红色。两只乌鸦呱呱地叫着,像夫妻鸟,在乱坟岗子上空盘旋。北风仍很强劲,我的褂子大襟和裤脚呼啦啦地前后摆动。此时我欲哭无泪,心中悲叹和芳姐经历这短命的初恋。
正在愣神儿呢,穿中山装的陌生人推着自行车来到我面前,猛然把自行车推倒在地。他左手叉着腰,右手食指点着我脑瓜门儿,满脸怒色:“你不仅早恋,小小年纪,竟然还有了性生活!我要开除你!”
我本来心里有疙瘩,冲口而出地向他喊叫:“隔着厚厚的衣服亲个嘴儿,怎么就冤枉我过性生活了?你们家是反动派的执法部门么?这么祸害老百姓?你算老几?凭什么教训我?”
刘岐趴在我的肩膀上,告诉我:“这是冤案平反恢复职务的老校长。”
我色厉内荏,仍然昂着头说:“平反的大官儿,难道就可以血口喷人么?”
老校长余怒未消:“你、你、你,竟然还不认账?那个女生已经承诺要把你俩的基因传递下去,你怎么解释?”
我把画册从褂子兜里掏出来,指着最后一页密密麻麻的一片小字,让刘岐转交给老校长。老校长不接,让刘岐念。
刘岐背着风向,头上果然又戴上了那个破旧的仿军帽。估计从小到大,一定没经历过在乱坟岗子前面被逼着朗读。他难免紧张,磕磕巴巴的读到:“咱们两家是世交。家长们说,两家都姓张,五百年前是一家。我和你算是青梅竹马。按辈分,我妈成家的时候,认老宋家你姑姑做她的分头妈。你竟然成了我的二叔。呸,我才不承认你比我高一辈儿呢。第一次我和你见面,当时我5岁、你两岁。趁大人不在跟前,我亲吻了你好久。当时你脸蛋憋得通红,看来你小小年纪的时候就喜欢和我亲吻,大概感觉比咂么奶嘴儿更有吸引力。我还在你瞪着大眼睛专注我的情况下,抚摸了你的小辣椒儿。当时不知基因是何物,现在终于明白了:你两岁的时候通过你的小辣椒已经把基因传递给了我,从此我心里就永远有了你这个小男人!”
老校长打断了朗读:“别念了。刘岐,你告诉我,你知不知道基因到底是什么?”
刘岐:“我不懂,大概可能是爱看书的人表达感情的文人词汇吧?”
老校长怒气已息,接过刘岐弯腰扶起来的自行车:“嗯,看来是我冤枉张腾了。时候不早了,我的自行车带不了两个人。回头我告诉你们的班主任席老师,省得他明天再惩罚你俩今天的逃课。我先走了。”
看着老校长离开的背影,我从褂子大襟上的口袋里拿出最后一块儿特意留下来的奶酪,递给刘岐。刘岐眼睛放光,啃下来一小口,仔细地咂么。顺手把画册递给我,看着奶酪说:“我今天真的饿了,感觉像中心校安排的老八路讲忆苦思甜的时候,饿得前胸贴后背一个样啊!”
我苦笑着看向他:“天快黑了,咱俩抄近路回家吧!他们五个若是有心,也许会把咱俩的书包替背回去。”
“他们可能不替我背,但是指定会替你背,不然除了朱洛阳不屑于参考你的答案,剩下的4个人觉得参考一下你的答案更加心里有底!”刘岐边吃边说,我俩在夕阳西下的黄昏,踏上了回家的路。
一开始,我俩只是默默地走着。毕竟是八里地的土路,感觉还没有走到一多半呢,天就已经全黑了。风也渐渐地小了。
刚到生长着不规则的疙瘩柳区域,刘岐怕鬼,一会儿跑到我身前,一会儿又躲在我身后。
这时,风已经停了,我俩的脚步声时不时掺杂着猫头鹰的怪叫和蝙蝠扑棱棱的飞行声,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瘆人……
走到最粗的怪柳旁边。我为缓解他怕鬼的恐惧,嘿嘿一笑:“三颗暗雷?”
刘岐说话时牙齿打颤:“嗑嗑……这星期我的确没坏肚子,为了掩护……嗑嗑……一大两小,临时编的。……嗑嗑……你是同谋,可别出卖队友啊!嗑嗑……”
我俩彼此碰了碰肩膀,表示心照不宣。我感觉他的身体抖得厉害。
刘岐一边紧张地左右张望,一边问:“咱俩看看柳木疙瘩洞里,他们娘仨还在么?”
“这么冷的天,娘仨穿的那么单薄,若再不走那才叫怪呢!何况黑漆漆的。”拗不过他的坚持,我俩到了疙瘩树洞旁边。
呲啦,刘岐划着了一根火柴。清清楚楚地看到树洞里空空如也。再往上看,乖乖不得了!那里竟然盘着一条细长的白蛇!黄色的三角眼贼亮,血红色的口中分岔的舌头吐着猩红的信子,直勾勾的眼神关注着火柴发出的光亮……
我俩一起大叫,撒腿就没命地向南奔跑。火柴早熄灭了。
直到跑不动了,才慢下来。好在刘岐左手拿着视为宝贝的火柴盒、右手掐着早已经灭了的半截火柴棍儿都没有扔。不然如果扔掉正在燃烧的火柴棍儿,可能引起枯干的杂草火灾,那我俩可就摊上大事儿了……
刘岐把烧剩的半截儿火柴棍儿小心地塞入上衣兜儿,又划着一根火柴,示意彼此仔细查看,看看白蛇有没有盘到谁的身上。直到确认我俩都没事了,才放心。
大有用处的第二根火柴熄灭了。
我很好奇:“你怎么能有这么昂贵的奢侈品呢?”
“白天朱洛阳奖励我帮忙抓跳兔,特意给我半盒火柴!”刚才有火柴光亮的时候,我看到刘岐脸色刚刚恢复正常,语音也不再发颤了。
刘岐催我:“再跑一段儿!”
他跑了十多步,看我没追他。就又跑过来拉上我一起跑。他花一个半人的力气,我只需花半个人的力气,何乐而不为呢?
我们一口气跑到距离怪柳疙瘩阵挺远的地方,道路两旁是宽阔的半固定沙丘。刘岐不再那么紧张了。
他很奇怪:“白天一大两小躲在树洞里,为什么没看见白蛇盘踞呢?”
“树洞外面煮跳兔肉的味道,早已经被风吹散。树洞里窝风,蛇可能闻到了气味吧?”我一边走一边猜测。
黑漆漆的夜色中,刘岐抓住我的胳膊,紧了一下,表示赞同。我以为他突然又发现了什么呢,当时一惊。
镇定下来之后,我有一沓没一沓地问他:“一般的天气,你觉得是早晨风大些呢?还是晚上风大些?”
刘岐四下里撒摸,宽阔的沙丘地带已经没有鸟兽的出没了:“这个好像没有规律吧?”
“开门风、关门住。关门不住刮倒树!这就是规律呗。”我九分得意地笑,刘岐五分得意地笑,黑暗中惶恐地表示响应。
这时,已经到了村子里的河湾子地北部沙坡,隐约可以看到大队部和村小学的北面小玻璃窗透出来的昏黄电灯光。
突然大队部的高音喇叭发出几声“喂——喂——”
喇叭声在寂静中声传甚远,相隔三五里的庙西荒村和庙东荒村大概都能清楚地听得见:
“这个,社员们注意,这个注意了啊!噗噗,这个现在播放大队部的通知了啊:这个社员们啊,这个从今天算起,这个第三天的晚上啊,这个晚上六点半到半夜十二点啊。这个每家出一个人啊,这个都到大队部集中开大会了啊,昂嗯,这个听到了没有啊?这个若是成年人参加大会啊,这个就加一天的工分啊,这个若是哪家派出来的人不满18岁啊,这个就只能加半天的工分啊。这个生产队的会计要做好记录啊!这个会议内容是啊,这个从今往后怩,这个**规定啊,不再划分地主、富农成分了啊。这个以后和过去的贫下中农一律改称呼叫农民了啊!这个最最关键的是啊,这个确定给右派、走资派摘帽平反了啊。这个纠正冤假错案、无罪释放了啊!这个大家要理解平反人员啊,让人家当众倒一倒苦水嘛,这个就当是接受批评再教育了啊!昂嗯,这个就通知这些了啊!我是新书记何四,背地里有人问我:‘大家都叫你鳖四,是海里鳖呀?还是河里鳖?’我感觉河里鳖挺好。昂嗯。就这。”
高音喇叭又恢复沉寂后,我俩走下了沙坡,鞋里照样灌满了沙土。刘岐先抖落完鞋子,突然喊叫一声:“谁家倒霉孩子,在那里偷生产队的财物呢?”率先跑过去了。借助远处大队部北窗户发出的如豆儿的微弱电灯光,朦胧中,我看到在前面横七竖八地停着许多生产队的牛犁杖。旁边确有两个人影,果然正在做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而突然被惊醒。我担心刘岐落单,赶紧塔拉上鞋跟了过去。
黑暗中,四个人谁也看不清谁。刘岐的宝贝火柴再次起了作用。随着撕拉一声,火柴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对面的两个人用手遮挡火柴的光亮,原来是民兵连长白家驹的两个败家兄弟——白三、白四。他俩也是民兵。
刘岐因为憎恨白家驹今天鞭打了我们7个,觉得现在正好可以报仇。得意地说:“哈哈,人赃并获。现在到大队部告发你们去!”。
这时,火柴熄灭了。
白四低声下气地求我俩:“别告了,看看你们有几个人,我们哥俩明天到供销社给你们买糖吃。今天就你们两个么?”
我赶紧扯扯刘岐的衣服,想提醒他别说实话。
刘岐大概觉得,正义在我俩这边,有啥可担心的!于是抢着说:“谁稀罕你的糖?就我们俩,咋地?!”
让我担心的事,发生了。
据说,四川地方剧有一种绝活儿,术语就叫变脸。白三、白四变脸的速度竟然比翻书还快,突然麻利地动手了。我俩努力挣扎,还是很轻易地被戴上了手铐。
刘岐带着哭腔央求:“我俩不告发你们了,不行么?”
白四没搭理他,从刘岐上衣口袋里掏出来那小半盒火柴,划着了一根。说:“老三,把咱俩从犁杖上解下来的30根牛脖带绳分成两份系到这俩小子脖子上,诬赖他俩是小偷儿。今晚扣人,明天到中心校游街示众!看他俩以后还有脸上学么?哎呀,烫着我的手了。”
火柴熄灭了。
我大声说:“喂,你们五个别藏猫猫了。记住!别出声,我俩已经被戴上手铐了,白三、白四还剩下五六个手铐呢。你们五个偷摸地直接去公社武装部举报,最好求武装部把这两个害群之马开除出民兵连。执法的人犯法,太欺负老百姓了!”
白三、白四快步离开我俩十多步,窃窃私语。一会儿功夫,他俩回来了,分别给我俩摘下了手铐。
白四阴狠狠地小声威胁:“我俩要是当不成执法的民兵,你们就小心狗命吧!”
两个坏种快步离开了。
我像虚脱了一样,坐在一个犁杖的木头扶手上,牙齿互相撞击。比刚才刘岐怕鬼更加紧张。刘岐也两股颤栗,后怕得不行。
一夜无话。
第二天,刘岐拿着我俩的书包和饭盒来找我。告诉我,他已经替我装好饭盒了。
隔着白家驹的院墙,我们看见白四的右手放在斜背着的工具兜上,面无表情。白三不知道在哪里。
我俩不敢和坏种对视,赶紧出发。
今天风不是很大。
路过大队部的门口,我俩看到新任代理大队支书鳖四,故意披着个上衣,两个耳朵上夹住两根香烟,两只手掐着腰板。
奇怪的是,大队部旗杆上居然没挂红旗!
我揶揄他说:“鳖书记的身形很像是其他国家的著名共产***人的形象啊!”
他喜滋滋地问:“我像越南国的胡志明主席么?”
我说:“他叫鳖三,在世界上比胡志明地位更高!”
他说:“是朝鲜国的金日成主席么?”
我一脸严肃地说:“是赫鲁晓夫同志!”
他生气地脱下一只鞋,朝我俩撇过来。
我俩嘻嘻哈哈地跑远了。
路过小学门口,旗杆上的红旗没精打采地在微风中忽嘹着。
赵校长在嘱咐庄氏:“喂,我的自行车挂不上档了,你推着去公社旁边找维修店修理一下。”
“记住了,死鬼!”庄氏一手用毛巾擦着刚洗的湿头发,一手端着个小镜子从小学值班室走出来。
“赵校长好!庄师母好!”我俩隔着小学院墙,赶紧打招呼。
他俩点点头。
这时“双捷”骑着自行车从小学前向东驰过,男捷喊:“赵校长相好的女人应该叫亲亲的师婶儿!”女捷抿着嘴儿笑。
庄氏刚骂出来:“你个鳖孙!”自行车已经跑远了。
赵校长叮嘱:“自行车道需要绕行古力古台村,多绕5里地呢。你推着自行车走,别忘记走娃娃们的近道儿——沙土路。”
“我又不傻,还用你说?”庄氏妖媚地瞟了他一眼。
瞟得我和刘岐心慌意乱的,赶紧跑路。
与其他5位碰头后,7人走到了疙瘩柳旁边。刘岐神神秘秘的小声说:“昨天晚上,我和张腾路过疙瘩树洞,意外地发现了一条擀面杖粗的白蛇。我俩吓得仓皇逃窜!不知道它现在还在不在那里?”
朱洛阳很兴奋:“若还在,咱们就有蛇肉吃啦!你们到别的疙瘩柳上折6根一人多高的枯枝,给我折一根半人高的枯枝就行。”
一会儿,枯枝准备好了。
朱洛阳示意6人站着别动,自己拿着半截枯枝小心翼翼地迂回到疙瘩树洞的旁边。他挤咕一下眼睛,往树洞上端一指,得意地一笑。意思是白蛇果然还在。我们都很紧张,关键是很替哈喇瓢朱洛阳的高度近视眼担忧。
他把书包里暂时用不上的物品都装入1只布口袋,然后斜背着书包。解释说:“我过去跟着我舅舅曾经捉到过碗口粗的这种白蛇,它的毒性不大,起码要不了人的命。你们用手里的长条枯枝摆个阵式,只要不主动攻击这种冷血动物,它就会与你们对峙,吐出分岔的血红信子,瞪着贼黄色的三角眼向你们示威。剩下的就瞧我的了。”
他把半截枯枝插在裤腰带上,从书包里取出一个棕色玻璃瓶,拧开盖儿。微风中,瞬间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中药味儿。朱洛阳把面儿状中药尽情在树洞里做了个弧形挥洒,白蛇似乎遇到了克星,匆忙蛇行外逃,不敢接近朱洛阳手中的中药玻璃瓶,快速钻出了树洞。
我们从未见过像擀面杖一样粗的大蛇,吓得两股战战。直勾勾地紧盯着白蛇。
白蛇把身体盘成了一团,头竖起到一人高,果然摆出了对峙的守式。
他们5人都在防着“冷血动物”,我干脆全神贯注的观察哈喇瓢咋样对付危险对手。
只见,哈喇瓢右手掐着像玩具一样的小小金属三股叉,左手掐着锋利的折叠刀,慢慢从背后靠近白蛇。
说时迟、那时快!哈喇瓢右手的小小三股叉突然插入了白蛇脑后柔软的颈部,左手锋利的折叠刀猛地一挥,就把蛇头切割下来了——蛇头和蛇身仅仅靠一点蛇皮连接,白蛇原本威胁力十足的分岔的血红信子和惊吓人的贼黄色三角眼瞬间没有了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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