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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脸出了会馆对萧梅说:“我得找个地方喝两口。”萧梅说:“有病呀你,刚喝了还闹着喝,酒腻子呀你。”小白脸说:“刚才那气氛,谁有心情喝?又是收房、又是吵闹,老牛还——哎,喝了也得醉那儿。”
进了路边一个小馆,小白脸要了两个“小二”,萧梅说:“我刚才也没顾得吃,光起急冒火了”。萧梅点了一盘炒饼和凉拌白菜心说是去去心火。她看着小白脸愤愤的表情说:“我觉得有点冤枉周京华了,她不是那种人呀。” 小白脸说:“算了吧,你呀,卖了你还帮人家数钱呐。傻子都看得出来,金晓婉说事,周京华帮着打圆场,俩人配合的多默契呀,我还真佩服这姐俩。”
萧梅说:“甭扯了,咱的房子怎么办吧。” 小白脸说:“现在这儿的房价每平米都8000了,比咱们预定的房价贵了小一倍!萧媚说:“人家让咱交首付签合同你不着急呀,您舍不得呀,不能光怪人家。”小白脸说:“你以为交了首付房就是你的了?遇到事儿,想收房八个理由等着你呐。”
萧媚说:“那咱们就起诉他。”小白脸说:“起诉?老夏到是要起诉呐,差点爬着出去。呦,对了,老夏还借我两次钱呐,今天一乱忘了跟丫要了。”萧梅问:“借了多少?”小白脸说:“一次五百,一次三百,脆生生地答应马上还,都快俩月了。”萧梅说:“不行跟徐静要去。”小白脸说:“那可不行,你看俩人的关系都水火不容了,别添乱。”
萧梅说:“男人有钱就变坏,你兜里还有多少钱?”小白脸说:“这跟我兜里有多少钱嘛关系。”看到萧梅盯得紧就说:“一百多吧。”萧梅抽不冷伸手从小白脸的裤兜里拿出钱包。翻了翻数了数,笑着说:“还挺有存货的1500多呐。”小白脸说:“哎哎,那什么,那钱我有用。”萧梅说:“废话,钱都有用,给你留二百剩下的‘充公’。”小白脸说:“二百够干嘛的还半个月呐。”
萧梅把余下的钱装进自己的钱包,站起来说:“不够跟老夏要去,省的都便宜了那小蜜,哎,别忘了帐结。”说罢走出餐馆。小白脸边结帐边嘟囔:“今天怎么了,倒霉催的,呸呸。”出了餐馆他追上萧梅说:“你还得给我点,我买补品看老牛。”萧梅说:“咱俩一起去,我买。”小白脸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妈的,都赖老夏这东西。”
小白脸问萧媚:“坐地铁还是公交?”萧媚说:“坐私家车,你有吗?我这辈子跟了你,嗨。”小白脸低头耷拉脑的不吱声了。萧媚知道又戳到小白脸的“神经”了,多少有点后悔。
萧媚偷眼一看,小白脸真抹泪了。萧媚说:“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肚子气没地儿撒。”
小白脸委屈地说:“不想对你好是孙子!这不没辙嘛!有车时,你嫌我是开车的不体面,那就转行做“首代”,谁成想钱没赚到,还被人家坑了几个月工资。倒腾买卖开公司吧,又赚少赔多。那就转投股市炒股,牛市又跌成熊市。你说哥们儿这辈子,喝凉水塞牙,放屁砸后脚跟儿,倒霉催的!”说着竟抽泣起来。
萧媚说:“赖我、赖我,戳你疼处了。别老想“走麦城”事儿,咱不也风光过吗!刚改革开放时,你就开大皇冠,争外汇券,当年可是凤毛麟角呀!当时你接我送我,带我上老莫儿、马克西姆搓饭多风光?谁不羡慕?姐妹们看着都眼红。”
小白脸听了,擦了把眼泪感慨地说:“那时候咱俩多牛,友谊商店、贵友商场咱可劲儿嘚瑟。朋友聚会,知青点聚会都是咱买单。”小白脸兴高采烈地回忆着。
小白脸除了那张臭嘴和嘚瑟样儿,心肠脾气都不错。特别是对萧媚,捧在手里怕化喽,顶下头上怕摔喽,唯恐她受点委屈。说他什么都行,骂他什么也认,就是容不得萧媚受委屈,因为小白脸承诺:“萧媚,我一辈子不亏待你。”萧媚就凭这句话,才移情别恋嫁给他。萧媚的牢骚,戳到了小白脸的心尖。
萧媚出生在教师家庭,是家里的老幺。父母溺爱,哥姐呵护,让她多少有点任性,但萧媚懂事,属于天生明事理的孩子。
萧媚的前男友是个典型的北方汉子,他家落实政策刚回到北京,在中学教体育。俩人开始相处的不错,但交往一段时间后,双方都感觉从兴趣、观念上都格格不入,小白脸乘虚而入锁定胜局。
前男友的父亲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儿,可家里人的心里位置却比实际官职高多了,萧媚很反感。男友家聚会的话题,常常是名人轶事或小道消息,再有就是琢磨十三级、十五级和糖豆干部,肉蛋干部的待遇和地位。萧媚听不懂,也不感兴趣,更不想插嘴,感觉心理和言谈上都有隔膜。
第一次去前男友家,除了男友的父亲对她亲切热情外,其他人的态度不咸不淡都很矜持。大家上下端详她一番后议论说:模样不错,工作不错,家庭不错。萧媚觉得自己像件商品,任由货主挑选,心里很不是滋味。接着就是刨根问底的一通“探秘”,然后就是素养啊,眼界啊,门当户对的讨论。话题和语调都令萧媚讨厌。男友的父亲听着她们的讨论也骂她们庸俗!
萧媚想问:北海那边,住独门独院的大官多了,那儿倒是有门当、门墩,你家没跟人家对对门当? 但话到嘴边,她觉得太刻薄,就咽了回去。男友的弟妹看到萧媚一副不忿的眼神就问她:“你知道糖豆干部和肉蛋干部的区别吗?”萧媚不假思索地说:“被糖衣炮弹打中了就是糖豆干部,干事肉头肉脑的就是肉蛋干部呗。”
大家听了哄堂大笑,都说这孩子脑子里缺根弦。听了弟妹对糖豆和肉蛋的解释后,萧媚说:“嗨,您说前门楼子,我答胯骨轴子,哪儿跟哪儿呀。照你的说法,现在全国人民都成糖豆、肉蛋干部了。”说完嘻嘻地笑,大家对她的笑都皱眉头。男友弟妹不饶萧媚,接着跟她探讨对“门当户对”的看法。
萧媚忍不住了说:“猴年马月的事儿啦,现在哪儿还有“门当儿”?你们去东北那些年“门当儿”都被当‘四旧’给扫了。”听到萧媚的“看法”大家都扫兴地散了。
萧媚性情敞亮,对这些陈康烂谷子的事儿并不往心里去,心想:林大鸟多,习惯就好了,慢慢磨合呗。
可是,萧媚敞亮的性情却装不下男友的一个毛病:这人爱当护花使者。
男友高大帅气,处世大方,谈吐幽默,颇有女人缘。“护花使者”,多温馨,多荣耀的绰号,萧媚应该为其骄傲呀,怎么装不下呐?原来,这位“护花使者”呵护“野花”的心思比呵护“家花”的情谊用心多了。男友是披上“戏装”就找不到北,一入“戏”就亲疏不分,爱、情不分,常常卸了妆还在情戏中转悠呐,这让萧媚真受不了。
男友在东北、北京都有很多朋友,其中也不乏之前的初恋或当年的追求者,他与大家情感深厚,交往密切,经常聚会。起初,萧媚觉得朋友多真好,对男友的作为也十分支持。可是大家似乎跟她不真好,几次聚会后,萧媚就被甩出了圈子。
男友的解释是:你在旁边大家放不开,玩儿得不尽兴。萧媚问:“放不开什么,你们要怎样尽兴?”男友说:“大老爷们儿谁没块自留地?你不是也讲隐私权吗?”萧媚追问“你要多大块自留地?里面都隐私什么?”男友不耐烦地说她:“醋瓶子?小肚鸡肠!无聊!我可不想找个爱管教人的婆娘。”
男友的话令萧媚脸儿挂不住扭头走了。她边走边运气:我吃醋?我答应什么啦,他还要不要的,他还真把自己当葱花了?嫌我碍手碍脚,我还烦你沾花惹草呐!俩人的隔膜变成隔阂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小白脸出现了,他母亲糖尿病住院,病房的责任护士正是萧媚。
萧媚给小白脸的第一印象,他母亲替他说了:“瞧,这美人坯子,小模样真招人疼。”去了几次病房,小白脸看到萧媚伺候邻床的一位农村老太太嘘寒问暖,细致耐心的情景颇有感触。母亲病友床前都有亲朋好友送的鲜花,唯有老太太没有,萧媚就用酒瓶插了几束野花放在她床说:“瞧,咱也有花了”。小白脸看了刚想张口赞扬,他母亲又开口了:“这孩子真仁义。” 母子俩对女孩的感觉,第一次不谋而合。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小白脸早就深知这层道理。这些年,母亲催他,亲友们督他,插友们 “将”他“激”他,可小白脸 “我自岿然不动”。
光徐静就给他张罗几次对象,老牛见面就挤兑他:“还耍单儿呐?差不多得了啊。”小白脸应酬着:“别操心!急什么?等缘分呐。”可他心里能不急嘛?能岿然不动吗?对象见了不下一打,怎么没成一个?大家责怪小白脸高不成低不就,心气太高?其实“高、低”都不是问题,小白脸在找感觉。什么感觉?他要那种一见失魂,不见落魄,魂系梦绕的感觉。周京华受大家之托问他:找什么条件的,跟我撂个底。小白脸把“感觉”一说,周京华说:“呸,你找嫦娥去吧。”
这种感觉小白脸在萧媚身上找到了,见面后他失魂了,躺下后失眠了。萧媚的言行举止魂系梦绕了他一夜。
机不可失,小白脸第二天就发起了冲锋。早上他买了两束鲜花直奔病房。一束插在母亲的床头,一束交给萧媚让她给老太太换上。萧媚给了她一个灿烂的笑脸并说:“谢谢啦。”这声谢谢和那张笑脸令小白脸兴奋了一上午。小白脸想,光给笑脸和谢谢不行啊,还要乘胜追击呀。熬到萧媚下班,他追上说:“顺路送你一程吧?”萧媚问顺道嘛?我今天去西苑看姥姥。”小白脸说:“嘿,没有这么巧的,我的客人在颐和园正好顺路。”萧媚坐着大皇冠去看姥姥了。八十年代初的大皇冠凤毛麟角,羡慕的人多,坐上的人少。一来二去,俩人就熟悉了。
知道萧媚有男朋友后,小白脸又几度彻夜难眠,心里很纠结。几个星期的交往竟产生了难以割舍的情感,感觉失去萧媚自己活着都没意思。他决定不放弃!有男朋友怎么了,恋爱这事不讲究先来后到,追!
萧媚约会也经常“顺道”搭车。几次三番后,小白脸与男友也成了“朋友”。男友好忽悠,好场面,好呼朋唤友,小白脸的大皇冠就成了男友稀有的“道具”。以前,男友一帮人把萧媚抛出了圈子,现在是小白脸又把萧媚带入了圈子。原来,男友一说用车,小白脸一定要拉上萧媚。小白脸心想:不嚷告诉萧媚,不带萧媚去?我去干嘛?吃饱了撑得!
这天,聚会后,小白脸把男友的几个朋友送回家后,车里只剩他们三人。男友又训斥萧媚不懂规矩,不及时斟酒、点烟,说话太冲,不留情面,不懂得人情世故等等,总之,嫌萧媚怠慢了他的朋友。申斥时,男友还借着酒劲儿骂骂咧咧。小白脸几次见到这种场面都忍着少搭话,开口也是‘少说两句吧,差不多得了,萧媚半天没说话了。’今天小白脸有点忍不住了,就多说了两句‘本来也没萧媚的事儿,你那帮朋友太跋扈’
小白脸多说的两句话,勾出了萧媚的一肚子委屈。她接着小白脸的话茬说:“本来就是,她们太挤兑人,三番五次的挑衅,我还不能说两句?一个个人五人六的,这个能搞到批件,那个在倒腾军火,一张口不是百万就是千万,可吃饭结账几百块的事儿,怎么都不吱声了,一帮说大话使小钱的东西!今后立个规矩:谁吹牛谁买单!啪的一声,不知萧媚的那句话刺疼了前男友,他竟然对萧媚动手了。
小白脸靠边停车,把男友从后排坐上揪出来说:“下车走人。”前男友醉眼惺忪地看着小白脸说:“我早看你不地道,整天贼眉鼠眼地看她,你俩眉来眼去的骗谁呀?一对狗男女!”。萧媚下车说:“你们才是一帮狗男女呐。” “啪”男友又打了萧媚一耳光,想打第二下时,小白脸出手了,三下两下后前男友就躺在地下。
派出所里,男友说:“小白脸插手他人婚恋,居心叵测,被识破后恼羞成怒寻衅滋事。”萧媚不承认与男友是婚恋关系,说三人都是一般朋友。”小白脸识相,知道在这儿不能多说,反复就一句话:“他打人,我打他,他打我。”警察看看男友除了灰头土脸外并无大碍,双方又同意和解,就让取保候审了。男友恶狠狠地对萧媚说:“我算认识你了,你等着?”萧媚说:“我不等了,今天就分道扬镳,您好自为之吧。”来接男友的是他弟和媳妇,来接小白脸的是老牛和何美玲。
男友弟妹说萧媚:“太混了!胳臂肘往外拐,回家跟你算账。”小白脸不等萧媚答话上前一步说:“看看你哥那德行,整个混蛋模子里刻出了的。算账?车钱饭钱你哥还欠着呐。”
前男友的弟弟说:“什么素质呀?撒野也不看看是谁?不怕吃不了兜着走?”老牛说:“不怕,饿出毛病了,就爱吃不了兜着走。撒野还看对象?你脑子进水啦,要不我给你控控水?”。何美玲对男友的弟弟说:“赶紧走吧,别惹事儿了。抡胳臂根儿撒野,你们不是这两块料的对手。”
上车后,萧媚若有所思。小白脸说:“萧媚跟我吧,我一辈子不会亏待你。”萧媚淌泪了。何美玲说:“妹子说句掏心窝子话儿:找爱你的,别找你爱的。婚姻可是大事,俗话说‘男怕选错行,女怕嫁错郎’可不是闹著玩儿的!”老牛说:“婚姻不是办舞会,讲热闹论排场,花枝招展风光浪漫。婚姻是过日子,要讲心肠,投脾气。白一鸣心肠软脾气好,我打包票”。萧媚进了白家门,小白脸父母高兴的呀,像天上掉下个八仙女,待萧媚比她亲妈还稀罕。白家住三间大北房,小白脸是家里的独苗,公公婆婆渴望与媳妇儿子一起过,但萧媚坚持要保持距离,俩人才租房住在外边。
萧媚任性,小白脸童真,结婚十年来,俩人经常鸡吵鹅斗。但“吵斗”后俩人马上又秀恩爱,绝不积攒“隔夜仇”所以,俩人的情感在鸡吵鹅斗中逐渐深厚。
萧媚见小白脸情绪平稳了,就说:“ 行了,知道你对我好,我今后说话注意。走,买东西去,明天还要去看老牛呐。”小白脸听后眼圈又红了,萧媚赶紧一手挽住小白脸的胳膊,一手帮他擦拭脸颊。
老牛家住米市大街的胡同里,离同仁医院很近。老牛把小白脸和萧梅迎进堂屋。小白脸说:“没想到,你还能出来接人,我以为你只能躺着呐。”老牛说:“你丫不盼我好。你们聚会那天我刚做完化疗,身子跟散了架似得,浑身没劲才没去,要是歇两天再聚,我不去?姥姥。”小白脸听后心里踏实多了。
进门时,他还犯愁,说点什么好呐?吹牛、贫嘴,包括片汤话儿他都得心应手,但最怵去看病人,不知说什么妥当。特别是老牛,敏感又暴躁的脾气,言语稍有不慎就发牛性子。看到老牛的状态,小白脸的心里轻松了说:“那天聚会你没去也罢,没喝够也不尽兴。”老牛说:“那是我没到,我去,第一个走不回去的就是你小白脸,你信不信?”
小白脸看看老牛还牛气哄哄的样儿,不服地说:“我不信!哪天咱俩再喝一回。”老牛说:“干嘛等哪天,何美玲给我和小白脸弄俩菜。”萧梅在一旁拉了拉小白脸的衣袖悄声说:“老牛不能喝酒”。小白脸听了马上说:“今天不行,下次、下次。”
何美玲提着水壶进来边沏茶边责备说:“医生怎么说的:戒烟戒酒。”老牛说:“医生还说不治之症呐,听蝲蝲蛄叫还别种地了。我今天必须摆平小白脸,必须的。”何美玲向西屋叫到:“妈,老牛又犯牛性了。”
老牛的母亲出来看看说:“由着他吧,牛犊子一个。”说吧,眼圈一红又进屋了。何美玲拉着萧梅进屋陪老人拉家常解心宽,自己进厨房炒菜了。
菜刚端上来,酒还没开瓶,三毛带着苑清推门进来了,见状说:“行呀,俩块料吃独食,早点吧,刚三点多就吃上了。”老牛、小白脸赶紧站了起来说:“就是喝点,随便喝点。”
三毛看看小白脸说:“你丫真行。”小白脸说:“老牛死活要喝,我舍命陪君子。”何美玲、萧梅、老牛母亲出来与三毛照个面又回西屋了。听着哥几个在外面谈笑风生,西屋里的几个人却擦拭着眼泪。
萧梅说:“姨儿,您别急,得相信科学,我们那儿还真有治好的,关键是信心和精神,我看老牛的精神状况挺好的。”老牛母亲说:“闺女,别说了,你姨儿都懂。”何美玲听了抽泣起来。老牛母亲见状,指了指堂屋,何美玲才强忍住没出声。
堂屋里又一阵喧闹,魏明铎、金晓婉和周京华来了。大家寒暄一番,女的都进了西屋,堂屋里又给魏明铎加了酒杯碗筷,五个人接茬喝。西屋里周京华跟何美玲说:“徐静身体不舒服,买了点水果让我捎过来。”何美玲说:“让大家惦念了,破费了。”说完又是一阵唏嘘,惹得老牛母亲也老泪纵横,众人马上又劝解又安慰。
堂屋里又喝了一会儿,老牛叫出何美玲说:“今天晚饭都在这儿陪我吃炸酱面,我特想这口儿。”桌上的几位忙说:“差不多你得歇会儿了,来看你,把你累着不像话。”西屋的几位女生也说:“不妥,不合适,改天吧,改天。”
老牛站起来说:“今天听我的,好些日子没这么爽快了,听我的,晚上吃炸酱面。”老牛母亲说:“大家就依他吧,吃炸酱面。”何美玲说:“妈您帮我把面和了,我去买点肉和菜码。”三毛说:“嫂子你别动,拉个单子让苑清去。”何美玲说:“那合适嘛?人家是客。”三毛说:“嫂子,我们都是老牛的兄弟,苑清是您侄子,用就招呼。” 老牛听了眼圈红了。苑清说:“得嘞,婶子您吩咐吧。”何美玲拉了个清单,苑清去采购了。
大家吃过晚饭,何美玲又换了茶,正张罗着大家喝茶时,发现老牛满脸大汗,忙扶他进东屋躺下。大家也跟了进去,心里都有点内疚,真把老牛给累着了。老牛躺着看看大家说:“不碍事,就是酒喝得猛了点。”
老牛见母亲和何美玲掉泪,就说:“妈您和美玲先出去,我们几个再聊会儿。大家忙说:“老牛改日,改日再聊。”老牛坐起来示意大家别走,见母亲和何美玲出了东屋,才说:“我呀没什么惦念的,女儿自食其力了,对象人家也不错,这我放心。美玲年轻,到时候你们帮我给张罗个厚道的,我是对不起她了。”说吧泪流满面。
魏明铎说:“你瞎说什么呀,想得太多。”老牛没答话接着说:“我妹嫁个军人,在云南驻防身不由己,我妈今后可怎么办呐?”说吧抽泣起来。三毛说:“老牛,不说那丧气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今后我对不起咱妈和嫂子,三毛今后不言仁义二字。眼前,你给我好好养病别多想。”老牛一把拉着三毛的手说:“兄弟我信你!好好养病。”魏明铎哽咽了,小白脸和几个女生已是泣不成声。
大家出了老牛家的院子,三毛说:“苑清你还盯着牛叔看病的事,他家的事也多照应着,有事跟你婶多商量,甭怕花钱。我最近先忙完这几件挠头事。”苑清说:“您放心,明白。”
三毛又嘱咐苑清把周京华和小白脸夫妇送回家。小白脸说:“我们打车走。”周京华也说:“就是,你忙你的,我们打个车。”三毛说:“那干嘛,花那冤枉钱。”金晓婉说:“听三毛的吧,我俩回公司商量点事,京华有事通电话。” 金晓婉本想跟周京华说:孩子的事咱电话里聊,但看看氛围,只说了后半句。周京华听明白了,说:“好,我们电话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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