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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天气一天一天开始就寒冷了,我除了上课、备课、学习,其他的时间就是与学生交流,在巴掌大的校园里变换着学生一边走一边聊。今天下午一放学,我又把阳聪叫来,因为她英语成绩考了97分,十二月份县里有一场初三学生英语赛,让她准备参赛。
就在教室外的榕树下与学生阳聪聊着,土门片区的邮递员唐金万来到教务处门口到我,突然说:“家门老师,你有一封信。”
“我有一封信?”我惊奇地问。
又是哪里来的信?同学?朋友?我分配到土门中学以来,我一直没有主动给别人写过信,也没有告诉过别人我这儿的地址,怎么会有信呢?
“是一封来自广州的信。”邮递员把信递给我说。
哦,我突然想起,上次相亲给那叫姚瑶的女孩留过地址,时间快一个月了,我没有主动写信给别人,没想到她还主动写信给我。其实,我一直没有忘记此事,本想联系她,主动给她写一封信,但是土门没有邮局,只有镇上才有投递信件的邮局,再说我一个月也难去一次镇上,就一直把这事搁放到现在也没有动笔。
我从唐金万手里接过信,一看,果然是姚瑶留给我的地址,是她写来的信。我在与阳聪聊着,交流着学习的方法,也没有及时打开看。
“老师,你的情书吗?”阳春好奇地问。
“什么情书,一个普通朋友写的信。”我把信揣到口袋里说。
“那不是女朋友的信了吗?”阳聪出于好奇,还在追问。
她这么一问,我脸还真的红一阵,感到火辣辣的,一会儿就消失了。
“不要说这个,你的学习提高了不少了,你再努力一点,明年考上师范,就能达到目标了,我相信你,你到教室去吧。”我转移话题,让阳春到教室。
“你有女朋友了还是要向我宣布一下,我们好来祝福你。”小女孩鬼精鬼精说了后才转身离开我。
我匆匆回到寝室,打开来信开始看了起来。
姚瑶写的信文笔不敢恭维,但信的开头却用“亲爱的寒冬”爱称,我读起来还感到不十分自在,才见一次面,第一次面只是普普通通的,她这么大胆的称“亲爱的”,证明别人还是很真心的,也表现别人还是很浪漫的。
大学一年级时,我曾暗恋过的舒婷写过情书,那时一看到她非常文静,很有才华,琴棋书画样样在行,特别写的诗令我不得不佩服她,我多次也想写信表达自己的爱意,可是每次写好了信后,又觉得不妥,撕了又写,我也不知写了多少次又撕了多少次,信终没寄出去。
在大二时,学校要主编一个文学社,由于是第一次文学社成立,学校很重视,有幸让我与舒婷共同策划文学的封面,她叫我先把第一期的封面设计弄个初稿交给她再共同商讨,这样有一个短时间的接触。以后文学社封面由我设计,她没有再参与了。
我终于鼓起了勇气开始给她写信,写这封信时,我不知构思了多少遍,特别是开头,是否用“亲爱的”开头,单这个开头,我就想了一周,每一次想着觉得这样有点冒昧、肉麻,最后觉得写上“亲爱的”要浪漫得多,于是就写了整整五页的信件。
我把这信连同设计的封面亲自交给了她。
没想到她也给了我回信,回信中也有一个“亲爱的”,我感到多么的甜蜜,再以后,我又给她写信了,委托老乡李月梅转交给她,可舒婷再也没有回我信了。
一个偶然的学生部组织的晚会上,我主动并冒失约她,就这样,我们才真正熟悉。
今天看到姚瑶这封信,证明她对恋爱既浪漫又专业。
我再往下看去,姚瑶在信中说,她一直是在流水线上当主管,月收入不错,现在将近快两千元了。
两千元,对我来说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我现在每个月只有150元的工资,一年加起来也不会达到两千,开学这么久了,学生欠的费用总务处扣除我的工资,如果学生不给我或半途辍学,我收不回来学生的欠的钱,我每个月还达不到100元的工资,也就是每年收入也只有1000元左右。相比之下,我确实感到面颜、愧疚了。
姚瑶所进的厂是皮革厂,实际上是把一些牛皮、马皮、猪皮进行加工,再把制成的成品交给那些皮鞋厂、皮衣厂、皮包厂。这些厂对皮革的原材料供不应求,每天都在向制革厂催货。
她说,制革公司将扩大厂,准备多办几个分厂,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原有的老板资金不雄厚,也没有引进投资者,只有鼓励厂里的员工入股,每一股至少十万元。
她想投一股,她已向她的父母借了四万,自己打几年的工的积蓄五万,加起来才九万,但还差一万,准备向我这位“男朋友”借资一万,如果借我一万,也不是白借,她一定按这十万一股计算,年终分红,我也要占十分之一。
她还把十万一股年终能分多少计算给我,如果生意维持以往那么好,年终可以获得四五十万元的利润,借我的一万,一年后可能回收四五万。
看了姚瑶所写的这么高的利润,我确实心动,钱的诱惑,我非常想行动。可是,我又在哪里能借到一万,一万元,对于我们老师来说,特别是我们山村教师,真的是一个天文数字。才分配出来的大学生,需要十年才能凑足这个数,但我还是有一种冲动。
我突然想到一个人,那就是余香,余香的父亲以前在土门办过酒厂,应该有一定的资金,先开口向她借上一年,一年后还她四千五千的,她肯定愿意做这个生意,虽说我的工资低,她是临聘人员,工资只有我的一半,也就是只有80元一月,如果她愿意出资一万,一年下来给她四千五千的,比临聘代课强多少倍。
刚要我走出寝室,余香却来了,我与他撞了个满怀,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
“还好,双方碰撞力度不大,没有造成伤害。”余香笑着对我说。
“我还真好找你,你却来了。”我开门见山地对她说。
“你找我?你搞错了没有,你怎么会找我,说来听听。”余香有些惊讶的感觉。
“那你找我干吗?”我也卖了一下关子,“先听你说,女士优先嘛。”
“我服了你了,还有这种幽默?”余香笑了笑,“好吧,还是我先说,我今天的课少,还有很多内容没上,我向你借一节课来上,等月考后还给你。”
“不过一节课,没事,借给你。”我爽口答应了。
“现在该听你说了,你说正找我做什么?”余香还真想听。
“我也是想向你借一样东东。”我停了一下,准备把事全盘托出,但又觉得不好开口,故意拖了一下。
“什么东东,说吧。”余香见我还在买关,催我说出来。
我也毫无顾忌地把“女朋友”错钱一事向她说了,并且希望得到余香的帮助,到时,大家都得有很大的利益。
可是余香却说,真的很难,她父亲虽然开办过酒厂,以前酿的酒与现在的“盘龙山”可以不分上下,酒厂红了将近十年,酒厂随时都有十多万流动资金,可是,好景不长,在七年前,余香的父亲叫她的哥哥去外地购买高粮,她的哥哥在外地进赌场,把十多万全部输光,又不敢回家,在外面流浪了半年,家里的酒厂就根本无法运转,一家人的生活就陷入了窘迫的状态,余香的嫂子一气之下也到外面去了。余香的哥哥呢再次偷地潜入家,翻箱倒柜的,偷走了父亲仅有的一万块钱存折,再也没有回来了,也留下余快给父母,从不管。
看来,找余香借钱这条路也被堵死了,我还能想其他办法吗?我又想起朋友尹波与隆刚,虽然他们工作了三年了,家庭负担也很重,我马上又否定了。
我也想不到办法为姚瑶借那一万块钱,我还是有礼貌地回了姚瑶一封信,信中我回复她也很真诚,实事求是的说,在乡村学校教书只有一百块钱一月,乡村的学校很苦,也没有别的经济来源,如果在大都市还可以到处“家教”挣外快,而乡下的学生连学费都缴不上的大有人在,人们的生活意识和生活水平很低,有的家庭连温饱还没有解决。
我在信中说了许多个“对不起”,在你需要要帮助的时候,我却帮不上忙,只因为是一个穷教书的,能够认识你,那是我高攀你了。我还说,我这么穷一个教书匠,你竟然一点也没嫌弃我,你真的够大气,正是我理想中的人,以后如果做了我的妻子,我一定要好好爱你。
我看了看我所写的信,整整三篇,有许多还真的肉麻的语言,不过我觉得应该这样写,否则别说我不浪漫,一个书呆子气,哪个姑娘喜欢呢?现实应该是这样。
信写完了,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寄出去,请别人带去寄,又不放心,就这个周末有时间就去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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