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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个子被一个小个子给揍了,而且还是追到自己家的院子里打的,你说这家人心中是何种滋味?这就是我老爷爷在得知1937年7月7日发生的卢沟桥事件后,流着眼泪对我家里人说的话。何谓家国情怀?我想从这位老人简短的话语中便可找出答案,同时这也道出了那时我国广大人民群众对此事难以启齿的心中酸楚和愤懑之情。
日本军队制造这一事端,无非就是以此为借口对我国进行全面开战。
事件发生后,从国内到国外,从官方到民间,凡属有良知的中国人,都纷纷站出来表示抗议。
一时间,我们清河县县城的街头上也出现了不少的学生上街游行,有些进步人士也利用集市或庙会作演讲,以唤起民众,共同抵御外患。
不论是在游行的队伍中,还是其他集会的场合,也都少不了我家里人的身影,像县城学生的游行就有我大叔占春参加,他与其他孩子一样,上街高呼口号、张贴标语,别看人小,在他身上还真正地体现了把国与家联系到了一起。
在县府门前,聚集了很多人,我爷爷李飞和他三个弟弟李蹦、李跳、李跑也都站到那里,听演讲人讲日本帝国主义的野心和暴行,演讲者情绪激愤,慷慨陈词,听到激动处,哥四个也随同大家一起,发出那响彻云霄的怒吼。
说起哥四个,虽关系很好,但很少一块出门,这次到县城还是我爷爷的主意。
这天,我爷爷对我四爷爷说:老四,现在国家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听说县城游行和演讲会天天有,那你把你两个哥哥叫上,咱们也一块去看看。
我四爷爷说:大哥,世道这么乱,人们躲还躲不及,你去凑这个热闹干吗?
我爷爷说:你看你说得什么话呀?国家有事不跟家里有事一样吗?你说你想躲,到时候你能躲得了吗?!
就这样,哥四个搭伴来到县城,在这里,他们参与了活动,还流下了不少的眼泪,但在这天,县城管制也骤然起了变化,驻扎在清河县的“史军”部队突然走上街头,驱赶人群,那个曾带着一百多人的部队,打着到老百姓家一起过年的名义,先到东庄村村北,后因我老爷爷在那里请东庄村全村人吃饭,人声鼎沸,火光冲天,他们觉得有大部队,怕不安全,又到别的村祸害老百姓的王怀旦此时就担任了城防总指挥。
人们常说,小人得志变猖狂。这话一点不假,这个长得干巴黑瘦的王怀旦,就跟人们根据他名字的谐音叫的王坏蛋的绰号一样,瞪着两只让人看见就知道不是好人的老鼠眼,等把游行队伍和集会的人驱散后,在大街上晃来晃去,吆五喝六,指手划脚,大声呵斥着路人或设摊卖货的商贩。
学生游行、张贴标语、高呼口号都被禁止了,聚会演讲也就更别说了,按王坏蛋的话讲,这叫规范行为,要听演讲,那你就到城中会场去。
没有办法,哥四个又往城中会场走去。城中会场不大,但紧靠路边,位置显眼,不论东来的,还是西去的,只要想在县城转转,还必须经过此地。
他们来到这里时,县长田青山在主席台上刚刚落坐,只见他一手拿一把鹅毛扇子扇着,还时不时地笑着与别人说话,从表情上看,那县长大人俨然一副乐以忘忧的样子,根本没有把日本人的侵略放在心上。
看看来了一些人,田县长用膀子碰了一下挨着坐的一位绅士,示意他讲几句。
那人欠了欠身,站起来说:国民们,父老乡亲们,日本人欺负我们的事,想必你们都已经知道了,那我们怎么办?这不用我多说,无论打得过,还是打不过,我们都不能等闲视之,为此我呼吁我们的国民们,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说完,那个站在主席台一侧的人就拎着一个捐款箱走向了人群,不知怎的,还找了一个腿脚有点毛病的,看那样子一瘸一拐,十分滑稽可笑,每到一个人面前,那人还倒是讲究礼数,先鞠一躬,然后不是叫声叔,就是喊声爷,但转了一大圈子,也没见有人慷慨解囊。
显然,这里的气氛在与刚看到的那种义愤填膺的场景相比就大相径庭了。
我四个爷爷身中没有钱,再说有钱也都不想捐给这帮子人,于是就相互招呼了一下,便结伴离开了。
刚走出会场不远,就见我爹占元挑着一副担子迎面走来,我爷爷知道,他这是给于桂香送鞋来了。
最近一段时间,我奶奶领着村里的一帮妇女,加班加点,给柳志他们缝衣服、做鞋,现我爹挑的两个筐子里,放着二十几双鞋,就是她们利用夜里的时间,等家人们都睡了以后,赶制出来的。
开始,我爷爷不知道这事,当然就更不知道我奶奶经马戏团的于桂香介绍,已经秘密加入党组织了。
那天夜里,我家里的人都睡下了,我奶奶还在院子里借着月光的光亮纳鞋底,我爷爷也可能是出于关心吧,就走过去,一看那鞋底特别大,都不像家里这几个爷们穿的鞋,于是问道:这是给谁做得呀?那么大!
我奶奶说:给你们爷们做呗,还能给谁做呀?
我爷爷说:这么又宽又大的,我们几个谁也穿不了呀!
我奶奶说:行了行了,别问了,快睡去吧。
我奶奶不说,我爷爷也就不问了,只说了声“别太晚了”,就回到屋里打起了呼噜。
过了几天,我爷爷看看天气挺好,也是怕那仅有的半瓮棒子粒生虫,于是就把院子打扫好,又在炕头上掫起了一个大炕单子,看看不光有些尘土,还露着许多大小不等的窟窿眼,于是拿到院子里,狠狠抖了抖就铺下了,然后拿着簸箕,走到了放粮食的那个小屋里,站到瓮边撮粮食,谁知那簸箕刚下到瓮里,就感到下面有一个东西,扒开一看,是一个包裹,里面放着十几双鞋。
我爷爷想,家里爷几个,除那代养着的小金鱼平时穿得还像个样外,其他几个都是破衣烂衫,就说穿鞋吧,不是露着脚趾头,就是掉了后脚跟,尤其三儿子那双鞋,五个脚趾头有三个半出来“看天”,说让她修修吧,她就说凑合着吧,可这里放着这么多双,那又是给谁做得呀?
看着这一大堆鞋,我爷爷想了很多,但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开始他设想,是不是做了到集市上卖,换几个钱花呀?一琢磨不会的,她从来不出个村,怎么卖得了呀?
后又想,是不是得了什么大病,自己预感到将不久于人世了,就拚命做鞋,留给我们以后穿呀?再一琢磨又否定了,因我奶奶刚生下一个女孩没多长时间,还不曾看到她哪里不舒服,怎么会有什么大病呀?肯定不是!
等我奶奶串门回来后,我爷爷还弄不明白这鞋的事,不用说,就免不了要问问了。他问还不直接问,却给我奶奶算起了账。
他说:你说咱们这村下人,多长时间穿一双鞋呀?
我奶奶说:你们不是常说嘛,新两年,旧三年,好赖能穿五、六年嘛。
我爷爷说:照你这么说,那么一个人活一辈子也穿不了二十双鞋了?
我奶奶说:按咱们家过得这紧紧巴巴的日子算,是穿不了这么多。
我爷爷说:如做一双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我奶奶说:如什么事不干,也得好几天吧。
我爷爷说:你天天伺候这么一大家子人,让你抽空做,用多少天做一双呀?
我奶奶说: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干吗这么拐弯抹角的?
我爷爷说:我看那瓮里放着一大堆鞋,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做了那么多呀?
我奶奶听了,也没有告诉他还有别人帮着做,就说:我天天抽个空就忙活,时间长了就多了呗。
我爷爷说:那好,我穿得就这么凑合着吧,咱家老三那双可光成了一个板了,不挂脚,你就先给他换一双新的吧。
我奶奶听了这话,觉得再隐瞒是不行了,于是就告诉他,这些鞋是马戏团的于桂香托付她做的。
对于这一说法,我爷爷是相信的,他虽不知道于桂香与柳志是两口子,但知道他们之间有联系,对这两个人他都喜欢,无论给谁干活,也都不会拦着,不过这也真是苦了我三叔了,有很长时间,他依旧穿着挂不住脚的鞋出门,走到地里,往地头上一搁,就光着脚干活,有好几次还是因为没有鞋护脚,那脚就被磨破流了血,我奶奶看着心疼,但也没舍得给他换一双新鞋。
直到有一天,我三叔下地干活,刚走到地头,看见一个人在那里躺着,过去一看是一个要饭的,人已经死了,他就把那个人放到一个明处。
又过了几天,也没人认领,我三叔就把那人埋进了自己的地里,还特意找了一块木板条让村里的大秀才张慎言写上了“无名氏坟头”几个大字,其实这样做,也就是便于他的家人查找。
在埋葬那个人时,我三叔看看他那双鞋还好,就扒下来穿在了自己的脚上。
当我奶奶知道这事后,觉得这样做对不住死去的人,于是就用白纸糊了一双,趁天黑无人之时,与我三叔一起,赶到那坟头,把纸鞋烧了。
想到这些事,我爷爷的心头一酸,两行热泪不由地从那深陷的眼窝中流淌出来。
恰恰这时,我爹走到了跟前,他刚要跟我爷爷说话,却又被从后面赶过来的城防总指挥王坏蛋给拽住了衣角。
当时,王坏蛋所站的位置,正夾在我爹与我四爷爷中间。只见他一只手将嘴里正叼着的一根烟卷取下来,一边在筐子的上方弹着烟灰,一边说:小孩,小孩,我问你,你挑得这两个筐子里装得是什么东西?
我爹说:都是一些不值钱的货,想到城里换点钱花。
王坏蛋说:你打开我看看。
我爹说:老总,这有什么好看的呀?你们用不着,里面都是我们乡下人用的东西。
我爹这么应付着,就是不动。
王坏蛋看着来了气,就把那半拉子烟卷往地下一扔,说道:你这小孩子怎么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爹说:不知道,再说,知道不知道对我都没有什么。
我二爷爷觉得这话说得有点顶撞,就冲我爹挤挤眼,让少说话,然后他对王坏蛋说:老总老总,这孩子还小,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让他卖货去吧!
王坏蛋听了这话,火倒没减多少,斜楞着个眼,还非常气愤地骂道:浑小子,老子是这个城的防务总指挥,现日本人就要打过来了,难道你不怕?我想不会,但老子不怕,不光不怕,还要替你们打鬼子、顶枪子,给清河县的老百姓‘看家护院’,现在我告诉你,在这里,别说是你,就是你们田县长也得听我的。
说完,王坏蛋一脚将那筐盖给踢了一人多高,再低头一看,筐子里全是新鞋。
看到了这么多的鞋,王坏蛋先是皱了皱眉头,然后把眼一瞪说:小孩,你照实告诉我,你这些鞋是不是给地下党的游击队送的呀?
我四爷爷看到要惹大事了,忙“哈哈”笑着说:老总你说什么呀?我们乡下人光知道咱们清河县这个地方有公鸡、母鸡,还从来没听说过‘油鸡’,那‘油鸡’是个什么样子啊?是不是你们从南方那边带过来的呀?
王坏蛋听我四爷爷这么说,那是又生气又想笑,还扭身看了看,一看我四爷爷个子比他高多了,长得也非常英俊,首先就没了底气。
他说:不是,不是,你别再胡打岔了,我问他呐。
我爹说:我也没听说过‘油鸡’,就更没吃过了。
王坏蛋说:那不说这事了,我再问你,这么多的鞋,都是你一家做的吗?
我爹说:不是,是我收的大伙的,一双也赚不了多少。
王坏蛋说:那好,这算你有福气,我全收了,那你给我送到兵营吧。
说完,过来几个当兵的,催着我爹快走。
我爹虽心眼不少,但一看这架势,确实毛了,不过不要紧,旁边不是还站着老四个嘛,他们毕竟年纪大,见多识广呀!
这时,我爷爷跨前一步,把胳膊一伸,拦住那几个当兵的说:老总,你们这样不行,老百姓干这小本生意不容易,要买必须先说好价钱,再把钱缴了才行。
王坏蛋说:价钱好说,我给出高价,不过我没带钱,至于要钱也得到兵营给吧!
我爷爷说:那不行,这样就等于坏了规矩。
一群当兵的看当头的说不下来,就一窝蜂似地过来,从筐子里一捆一捆地抓鞋。
我四爷爷一看情况不妙,过去就把王坏蛋给抱住了。
当官的被擒,当兵的都很强硬,只见他们一个个地给枪上了刺刀,冲着我四爷爷就捅过来,几次躲闪,险些被刺中。
为此,我爷爷和他的另两个兄弟也都紧紧护卫着,生怕被我四爷爷抱在怀里的这个小个子钻裤裆逃掉。
在这紧要关头,不知谁喊了一声:鬼子打过来了。
一听鬼子来了,那些当兵的就像孩子听见狼来了一样,个个吓得浑身颤抖,掉过头去就想跑,这时王坏蛋喊道:都把鞋放下,要不老子走不了。
那些当兵的,倒是拿得快,扔得更快,一眨眼都扔到了筐子里。
看看没有受到什么损失,我四爷爷一撒手,再看那王坏蛋比兔子跑得都快,一会儿功夫就随着他的那些当兵的跑得看不见影了。
看着“史军”部队里王坏蛋这帮子人逃跑的样子,我爷爷说:这些人连保安队的人都比不上,这是日本人还没来,就闻风丧胆,脚下生风,我看如果真来了,还不会跑得给那天上的流星一样啊!
这话我爷爷没说对,这些人等日本鬼子来了以后,还一个都没有跑。
那又是怎么一回事呀?随着时局的变化,我想在后边你会知道的。
兄弟四人,看看大街上一个当兵的也没有了,但还怕节外生枝,于是就陪着我爹,按提前约定好的地方,拐了好几个胡同,才在一个只有大门和围墙,而没有房屋的空院子里找到了于桂香。
无疑,这里就是马戏团的一个练功场所了。
在没进门前,哥几个都觉得这地方倒是幽静闲适,可进院一看,里面却是刀光闪亮,只见那些人都在按着各自的套路分别展示着那武功骇世的技能,一个胖墩墩的人,猛一用劲,将一个碌碡举到了头顶。
另一个持刀者,身轻如燕,舞得那刀上下翻飞,突然有一只老鹰正捉拿一只麻雀,当刚飞至院子上端,被这练功之人发现,竟纵身一跃,将那老鹰一劈两半,顿时那院子里就是血肉横飞,污秽遍地了。
看到这里,我家的五口人,虽没有喝彩叫好,但那心中也不由得暗自叫绝。
再看没有操练的那些人,个个腰间都别着手枪,这时我爷爷才明白,于桂香的这班人马,既不是真正的演马戏的,也不是什么土匪强盗,而是一班替天行道的侠胆义士。
我爷爷想,在西庄村盖小学时,于桂香曾到学校找他给柳志家踅摸一个扛活的人,那时在她上马时,他曾看到了这个女人身上带的枪,当时还以为人家是一个劫道的,看来这想法错了,不光人家不是土匪,就是她手下的这些人同她也是如出一辙,不仅如此,论人品,看本事,这些人都会比王坏蛋那一帮人强百倍。
告别了于桂香,我爹直接回到了柳志家,我爷爷和他的三个弟弟到西庄村后,也没有回到各自的家,而是先去老宅,看我的老爷爷。
我爷爷推门进去一看,慎言正坐在那里与我老爷爷说话。他们所说的话题,我想那是不言自明的。
我老爷爷说:就他们这些矮矬之人,你说凭什么呀?不好好过自己的日子,还撵到人家家里打架,真是天理不容。
听这话的语气,也许你会明白了什么,像原先我老爷爷说的“小个子”欺负“大个子”的话,现说起两国之争依然离不开“高矮之说”,我想这应该是他语言发明的高妙之处吧。
慎言对历史懂得很多,他说:像叔叔讲得那小个子追到大个子家里打架的说法,我看还不十分准确。
我老爷爷说:这又为何?
慎言说:因这‘小个子’并不是追到咱们‘家’打的,而是他本来就住到咱们‘家’里边。
我老爷爷说:不错,这事我也一直想不通,他们日本为何派兵驻扎在咱们这里呀?
慎言说:要说这个事,那还是清**的软弱无能,早在1904年初,日俄在我们的地盘上打仗,战争结束后,我国又被迫接受了他们战胜国提出的一些不合理要求,其中就有出兵进驻我国地域而保护他们的权宜之说,这在过去,被我们的先人们称之为弹丸之地、蕞尔小国的日本,就这样一下子闯进了我们的‘家门’,不算是‘客’,倒成‘主’了,你说这还能说是找上门来了吗?
我老爷爷说:你说得对,我看就跟一群强盗住到家里一样,开始他们可能盯上的是家里的一个花瓶,现在却又盯上这个‘家’了。
慎言说:叔叔这个比喻又挺合适,从这几天事态发展的情况看,他们的欲望很强,张得口还不是一般的口,是饕餮大口,不是想喝点血、吃点肉便罢,而是想把我们吃得所剩无几。
说到这里,我爷爷插话道:那咱们就对付不了他们吗?
慎言说:人们常说,‘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一个小国,想长期霸占一个大国是不可能的,但最怕的是国人的软弱或卖国行为,像八国联军进北京(那时称北平为北京),在攻入紫禁城时,听说还是中国人搬梯子、当向导,如果咱们中国人都这样可就麻烦了。
我爷爷说:那好,我们从现在开始,就要教育好咱们的后人,不做亡国奴,不当孬种、软蛋,还有就是该娶的该嫁的儿子或闺女的,要早做准备,把事办了,免得将来会惹来麻烦。
这时,我二爷爷插了一嘴:就别说该不该娶、该不该嫁了吧,我看年龄不到的也都给他们办了吧,像慎言的大儿子,我大哥家的大闺女,都办了算了。
我爷爷说:我大闺女年龄不大,又腿脚有点毛病,再说还没有人上门说媒呀,你说你让她嫁给谁呀?
慎言说:这倒不要紧,咱们都多操点心,争取给她找一个好人家。
我老爷爷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呆了一会,他又大发了一番感慨,他说:看来这是一场暴风骤雨啊,我想,这雨不光来势迅猛,还会持续多时,这样难免会给咱们带来灾难,那么咱们就应该肩并着肩,手拉着手,筑起一道道人墙,以减少它给咱们带来的损失才行!
我老爷爷的话刚刚说完,慎言又接着说:还有,我大哥他不是有一身好功夫吗?在这个时候,你也可以派上用场啊!
我爷爷听了,好像有些谦虚地说:嗨,我哪叫什么好功夫呀?只不过身体比平常人壮实了一些,再就是也能比划两下。
慎言说:你也别小瞧这两下,像那王大蛤蟆,还不就是被你这两下给打垮了嘛?现如今,正值国家危难之际,我想,就是我不说,你也应该站出来啊!
我爷爷说:我站出来做什么呢?
我老爷爷说:这个你问他,他也不懂,要不你跟他家老二商量一下,反正我觉得咱们不能闲着,应该早作准备,让他小鬼子来了也得不到什么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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