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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四爷爷与李光义的媳妇马氏自在我老爷爷结婚看戏时拉上手后,现已经过去了好长时间,但俩人的感情就一直没有向前发展。说到这里你可能说了,那“炮弹”都上了“膛”,怎还没有动静呀?
我说这你就太不了解那时的农村了,告诉你吧,那时未出阁的女子一般是不出门的,就是出了嫁的,大凡是年轻的,也大都守在家里,实在憋得慌了,有的推开大门,往外瞧上两眼,就赶快扭着屁股往回走,即便出门也是跟着自己的爷们或与其他女人搭伴。
当然,不像现在有的女人,就像那猫一样,天黑了还乱转,有时还说不定在哪里与“异性猫儿”一起“叫”上两声,不用说,那“叫”不像猫叫得那么撕心裂肺,因是偷偷的嘛,声音都不大,那么就更跟不上当代的大学生了。
你没看,那些大学生们,正上着课,前边那美女递一纸条过来,打开一看:帅哥,开房去!
男生接到纸条,课不上了,撒着欢地往外跑。
咱们不扯那么远了,还说他们俩的事吧,你说都这么长时间了,那女的就没有出来过,我给你说吧,还真出来过几次,但每次都是男人在前边走,她跟在身后。
每次出来,还都是两眼四处看,好像刚来到这人世间,觉得处处都新鲜。
转一会见不到我四爷爷,看那小脸立刻便阴下来,便对她男人说:没劲,咱们回去!
有一次,她跟男人出来,走到俺家大槐树下,笑脸没了,刚想往回走,我四爷爷从俺家出来了。
你再看她吧,就像那小说中描写的潘金莲遇上了西大官人,不停地抛媚眼,那嘴也跟我三爷爷半年前在冢子看到的那母驴的样子一样,“吧唧”了起来,我四爷爷却不像我三爷爷家那公驴大黑子,一看傻了,折身又返了回去。
进了院,他还听到那女人说:你看那怂样,走路看脚印----也太小心了吧!
春日来临,万物复苏,那**好像也跟这季节有关,又在天天折磨她了。
那我四爷爷哪,他就每天下地干活,这些日子倒没有见过面,但不是不想,是老天爷不赐予他这个机会。
就说下地吧,他也是心不在焉,二亩地人家很快就锄完了,他都干了四天了,还没锄一半,不光这样,还把青苗当草锄,你说这不是开玩笑吗,都长这么高了容易吗?
还有,在家吃饭也不好好吃,小脸明显憔悴了许多,这时他想起了我老爷爷,他心里说:人家老头都那么大岁数了还想女人,说起来我这个也很正常。
你看,他还觉得正常,人家老头不是没有吗,他有呀,他有还惦记着人家的,你说这叫正常吗?你还真别说,有时想多了,老天爷也会给安排个机会。
这天,那女的在门口纺线,就这个季节,人家在屋里纺都不觉得热,她还到门洞子里纺,别人一看就觉得怪异。
此时,我四爷爷正扛着锄头从门前过,她看到后,把手中的活放下,站起身来,说:四哥,你别走。
我四爷爷说:怎么,你有事啊?
你看,他明知是喜欢上他了,还倒拿捏上了,还问人家有事吗,这说明他也挺鬼的对不?
女人说:那天看戏,你是不是把烟荷包丢了呀?
我四爷爷的脑子一时没有拐过弯,就说:没有哇!没有,还绝对没有!
女人说:甭管你有没有,你进来看看吧,我拣到了一个,你看看这是谁的呀?
他跟着进了院,心里怦怦直跳,胯下那“神物”,此时也由开始的蠢蠢欲动,变成了一柱擎天了。
还没进得屋去,他就拦腰将其抱起,女人努努嘴,又伸出一手指,杵了一下他的鼻子,示意他不要那么轻狂。
进屋一看,人家男人还躺在炕头睡呐,心里说:这娘们,大天鹅下仔----胆(蛋)够大的啊,家里有一个,还敢让我进来。
想走,又被她扯住了衣裳。
他扭头看她,她朝放粮食的小屋抛了一眼,明白了,明白了就跟着走呗,他三步并作两步就跟进了一个四面都是缸,过道只能趴着两条狗的小屋子。
这怎么办呀,男的犯愁,女的有招,他在她的指导下,便来了一个“趴缸骑马式”。
你说这活干的,地方狭窄,耍把不开呀,前面顶她,后面碰缸,“吭哧吭哧咣”,“吭哧吭哧咣”……
“吭哧咣”了半天,把堂屋睡觉的那男人给“吭哧咣”来了,你想能不来吗?别看人家长得丑,可听力没问题呀。
活干完了,俩人就在那里说话。
男人说:我总以为你长得好,没想到你整个人都挺好。
女的说:你才知道我好呀?以后看吧,我会让你离不开我的。
男人还想说,听见门口有动静,扭头一看:哎哟,我的娘唵,人家男人正凶神恶煞般地站在门口。
这下害怕了,我四爷爷身子摇摆,上下牙“打架”,他想怎么啦这是,刚才不是还像头叫驴吗,现在怎么就自己管不了自己了,于是壮了壮胆子,说:你,你。
不行,只说俩字,三个字就有一个字不出音,舌头根子发硬,说不出完整的话了。
你可能说了,不会吧,怎么不会,你也别说大话,我想就是你做了这事,被人家男人逮住,说不定还不如我四爷爷呐。
呆了一会,我四爷爷稳住了神,一看那男人的凶相没了,但耷拉着脸,他问那男人:你都看见了,怎么办吧?
那男人说:还怎么办吧,你都快把俺的缸撞碎了。
啊,他一听这话,放心了,人家在乎的是缸呀。
于是,他就“嘿嘿”笑着说:放心吧兄弟,这缸结实着呐!
那男人又说:我可告诉你啊!你不能来这一次就完了,以后还得来!
女的没好气地说了声:行啦!你走吧!
那男人听了后,就跟没事一样,哼着小曲,迈着八字步走出了院子。
别看这人长得不好,但哼的那小曲还是蛮好听的。
这时,女的“嘿嘿嘿”笑了,说:怎么啦,吓着了吧?刚才我光收拾这屋子了,赖得理你们,再说,我也想看看你的胆有多大。
其实,她与她男人早就商量好了。
说起来这事,还是那天看完戏后,他俩躺在炕上,男的想搂女的,女的不让。
女的说:我跟你商量一个事。
男的说:什么事呀?咱们家都是你说了算,还有什么事可以商量呀?
女的说:我想生个孩子。
男的说:那就生呗!
女的说:你那么难看,生了孩子还能要吗?
男的说:那怎么办呀?
女的就把她想跟我四爷爷好的事说了。
男的说:你想给他生也行,但生了必须叫俺爹。
女的说:行呀!人家就是帮帮你的忙,你看这事最后占便宜的还是你对不对?
男人说:是这么个理,不过要生就让他跟你最少生两个。
女的说:行啊,那我都答应你。
有了这个默契,你说我四爷爷再来还不是如履平地呀。那么,今天怎么她男人那么个表情呀?其实,这也是她提前设计好了的,她让她男人躺在炕上装睡,她与我四爷爷来这小屋里偷情。
事前,她还告诉她男人,没动静了再过来,来了就冲我四爷爷发硬使威,先吓住他,然后让他知道咱这东西不是怪好闹得,这样以后他就听咱的了。
那男的也就光听声音了,那么说来他根本就没睡,听着听着,他听到了那“吭哧吭哧咣”的声音,于是他就害怕了,光怕那几口缸被这两个人给撞坏了,听着想着,他想早点过来,但又怕来早了,那女人不高兴。没有别的办法,他就只能在心里一直念叨着:悠着点,悠着点。
你说他就这么一个人,既是一个糊涂蛋,还是一个大草包,你说能来什么硬啊?所以他只拉了一下黑脸便改变了颜色。
也就这天,她说她才觉得自已像个女人。
我四爷爷说:你这么不喜欢他,怎么就嫁给他了?
她说:俺家不穷,也不缺吃少穿的,一年下来,打下的粮食吃不完,还能剩下半布袋棒子粒,你说多好的日子呀,可俺爹说,俺长大了,成大姑娘了,该给俺找个人家了。
她想了想又说:也就是俺爹说这话的第三天吧,咱村的李**子去了,你看,我忘他叫什么了,按说还该叫人家叔叔哩。
我四爷爷说:叫李聚忠。
女的说:对,就是叫这个,你看我这记性,就是他给俺当的媒人。他对俺爹说,有一个远方侄子挺好,就一个人过,三间北房四亩地。俺爹说,这还算好呀?聚忠叔说,还喂了一头猪,就说不大吧,也长到四十多斤了,当时俺爹犹豫了一下说,还行吧。又问,人长得么样?聚忠叔叔说,一般人吧。我爹说行,就这样订下吧。
她看看我四爷爷,又说:为这事,记得当时我还偷着笑哩,我想,我们达成一致的价码是在那头猪上,如没那头猪,俺爹可能是不会点头的。后来我又想,行了,只要人心眼好就行,你说长相不都是一般人吗,再说了,我长得不也就一般嘛!
我四爷爷说:你长得挺好呀,怎么会是一般呀?
她说:我长得不是一般是什么?哪像人家那唱戏的梅兰芳那么好看呀,俺娘家一个哥哥是个生意人,常去大地方,他说他见过梅兰芳,说梅小姐长得可俊哩!
我四爷爷没笑,抓着她的手说:梅兰芳长得好不假,但他是一个男的。
女的说:哎哟!你说说,你说说,我公母都弄颠倒了呀,如是男的话,我找的这一个也那么好,人家还不更嫌我丑呀,对不?可谁知嫁来一看,我就傻了,不光难看,还吓人哩,不过我想这样的人长寿。
我四爷爷说:怎么会长寿呀?
女的说:他长得这么吓人,就是阎王派小鬼逮他都会给吓跑了,你想这个还会有死这一说吗?
我四爷爷“哈哈”笑了,说:那该死也得死呀!
女人说:是啊!我还以为没得死了呐。
我四爷爷说:这么难看,那你怎么办呀?
女的说:没办法呗,事先又不能看,如看了,我死了也不会嫁给他呀,可现在晚了,嫁过来还不就是人家的人了吗!不过,当时我还真生气了,又是摔碗,又是砸盆子的,闹完了,我还不吃不喝背了四天炕,后我给他说,在一块可以,但不要孩子,他也同意了。
我四爷爷说:这人就是脸上有区别,其实都一样,说真的,我这个兄弟心眼不错,你就跟他好好过吧,如嫌难看,你就把脸给他盖上呗!
女的“嘿嘿”一笑,说:你是诸葛亮呀你?你怎么算得那么准呀?
我四爷爷又反过来问她:我算什么?
女的说:你不是说,让我把脸给他盖上嘛,我每次跟他在一块,不是用洋毛巾,而是用一床他祖上传下来的破棉被,给他厚厚地盖在脸上,还用裤腰带绑住。
我四爷爷说:你不怕闷死他呀。
女的说:不怕,就这样他还愿意。
我四爷爷说:好了,这个咱们以后再说,现在我得下地把那二亩地锄了去。
女的听说他要走,过去抱着他的脖子,凑近脸蛋亲了亲,然后摘下头上的洋毛巾,先抖了抖,说:你掉过身去。
她拿洋毛巾先扑打完男的在缸上做“运动操”时蹭上的土,后又站到那里想了想后说:再等会!
她走到堂屋,抓起一个掏灰耙杵进炉膛,杵进去扒出来,杵进去扒出来,不一会掏出一大堆灰,拨拉拨拉从灰里拣了两块不大不小的红薯,一手拿一个,两手拍拍,低头吹吹,便一块递给我四爷爷。
我四爷爷这才扛起锄头,吃着热红薯,遛墙根走了。
你瞧,这人都是这样,自己办了坏事,本来别人是不知道的,自已先怵头见人了,你说这是心里作用吧,你看他还遛墙根,这反倒让人觉得他偷了摸了的,我说你就大大方方的走呗,谁知道哇!
从此之后,那我四爷爷就经常光临这个家了。你说他们这事有人知道吗,有呀,大家心里清楚,只是不说,不过也有说的,比如长嘴婆,他就说。
一天,当着好多人的面,长嘴婆看见我四爷爷手里拿着一包东西拐到这家去了,他就说开了:你看我四叔,又给他相好的送好吃的去啦!
清明说:你瞎说什么呀!人家两家走得近,可不像你说得那样。
长嘴婆说:我可不是瞎说啊!人们常说,没有不吃腥的猫,这个道理,就是傻子也都知道哇。
慎言走上前来,胡噜了一下他那剃得锃光瓦亮的脑瓜说:是啊,况且这小子又不傻,还能看不出来?!
有的人说:看出来又能怎么着,人家还不是照常玩嘛,咱们没有这个本事,也就别眼馋了,还是各回各家喂肚子吧。
我四爷爷有家,家中有媳妇,但家外也有,这是我村里人人皆知的,但是有的人就没有,想讨一个都难,像这样的人,那时在我们西庄村还挺多,但最典型的是玉岭和修双父子,俩人都没媳妇,还都想找,只是发愁找不到。
前些年,玉岭送儿子到外村的一个学校读书,读了三年,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他一看自己儿子不是这个“虫”,就跟教书的先生商量了一下,把儿子领了回来。
为这事,我们村里的人都说这孩子傻,可你还别说,上学不行,地里活他倒都学会了不少,像犁、耘、耩、锄,样样活儿娴熟,节气也会把握,还有一个本事是别人不能企及的,就是谁家地下埋着什么,他都会给找出来。
说来还是前几年发生的一件事,我村张文阁家有一大片红薯地,等把红薯刨完了,他对大伙说:我没刨干净,估计这地里还埋着不少,你们找吧,谁能找到就是谁的。
村里人听说后去了很多,那天修双背着一个粪篓子正在路边拾粪,他看见我爷爷、我爹和我三叔都往那边跑,也就跟了去。别人找了半天都没找几块,可这小子一会找到了一大堆。
因太多了,背不回去,他就到我二爷爷家找木轱辘车:叔叔,我想用一下你家的车。
我二爷爷问:干吗呀?是不是粜粮食呀?你爹前几天还说,家里的粮食吃不完,要到黄庄集市上赶个集。
谁都知道,他爹说这话是让别人知道他家的日子好过,想给自己或给儿子讨个媳妇。
修双说:不是粜粮食,是往家运粮食。
我二爷爷说:你家粮食那么多还往家运?再运那不就更吃不完了?吃不完就会招老鼠。
修双说:我在地里刨得红薯多,背不回来了。
我二爷爷说:我家老二也到那红薯地里去了,你去找他吧,他把车子推走了。
修双说:我怎么没有看见他呀?
其实,我二叔就在附近,不是看不见,是他光想着自己找红薯了,连看也没看。
来到地里,他见我爹占元和我二叔占宝只找到三块,还挺小的,哥俩一人一块正吃得欢,吃两块,也就剩一块了。
他走过去说:我跟叔叔说了,让我用一下车,把红薯运回去。
我二叔说:你运回去,我们怎么办?
他说:你们还用车呀?只一块红薯。
我爹坐在地上“哈哈”地笑,边笑边吃边拿着小铲子挖地下刨了红薯后留下的坑,还想挖不到红薯,能挖些红薯根带回去煮煮吃也行。
我爹说:你们别逗嘴玩了,用吧!
于是,他就推着那辆车“吱吜”、“吱吜”,一直“吱吜”到半夜才运完。
第二天清晨,他到我二爷爷家还车,里面还放了十几块红薯。
我二叔看见了,说:你这是干吗?
他说:我不能白用。
我二叔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呀,我又不是不让你用,你用得着这样吗?
修双到家后,他爹说:我们爷俩有这一大堆红薯,我看就能找个女人了,没女的不行呀,得赶快找,你说是你先找,还是我先找呀?
他说:光知道找找找,你都找了多少年了,也没找到。
他爹说:这样吧,以你为主,我也找着,咱们谁找着算谁的,行吧?
这老头正儿八经的心眼不多,歪点子倒是不少。从此之后,黄庄一有集市,他就借一辆车“吱吜”、“吱吜”地推着去粜粮食,说太多了,再不卖就放坏了。
别人说:那你家可就招老鼠了。
他说:可不是嘛!家里粮食多,那老鼠都是排着队,喊着口号到我家去,还都是一个村、一个镇的一块来。
别人说:哎哟,这么多呀?
他说:可不是嘛,老鼠也有亲戚呀,这小东西就朋友传朋友,亲戚传亲戚的,传得几乎这个县的老鼠都知道了。
那天,大街上的人很多,别人听了都笑了。
他说:你笑什么,我说得都是真话,前几天来的都是本县的,它们倒腾得差不多了,觉得够吃一阵子的了,也就不来了,现在这不来得就是远地方的了,不信你听听那叫声,跟前些天的不一样,我想这不是本地口音,所以我得赶快往外运,卖了换成钱还稳当些。
别人都说:你一个老不正经的,净胡云八扯。
他就说:笑一笑十年少嘛!
说着,他推上车走了。走几步,还忘不了说:去晚了,就没有好摊位了。
其实,他哪是去粜粮食呀,布袋里装得都是土坷垃,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呆上一会,然后把布袋里的土坷垃倒了,再推上车子往回走,等到下个集市还去。
就这样,他如此这般的玩了一阵子,那么别人就看不出来吗?看出来了。
一次,他推着车子正走着,那旧布口袋漏了,撒得一路上都是土,别人装看不见,回家说与别人,别人也不揭穿他,还让他继续赶集,你说这样别人还会信他,他还能找到媳妇?
要说,还是他儿子比他强,人家好像有特异功能似的。
这天,修双在村北一片瓦砾成堆的地方转悠,他看了又看,越看越觉得这里与别的地方不同,就对一个放羊的说:这下面有宝。
放羊的说:宝个蛋呀,神经兮兮的。
那人边说边赶上羊走了,他就拎着一个粪叉子在那里捣鼓,一会露出了一个陶罐,打开一看,里面有两把盒子、四块大洋,盒子锈蚀严重,不能用了,但那些大洋可是好东西呀。
这消息不胫而走,很快村里人都知道了,大家羡慕他呀,这是真的呀,都说他比他爹强。
过了几天,他上集了,给自己置办了一身行头,也给他爹买了好多好吃的。
他爹说:你留着点吧,以后娶个媳妇,也生养几个。
他爹是真想呀,觉得有女人、有孩子的才像个家,但没人给他操心,说他们爷们不正常,眨眼这小子就过了二十。
他爹着急了,也就不推车赶集了,天天托人给他儿说媒,无论到那家,都是那句话:你费费心,给孩子找一个,哪怕是瘸腿少胳膊的也行呀,至于我,也就先放放。
你还别说,我三爷爷真给他找了一个,是一个要饭的,这天领来了。
他爹看了看,说:行,我看行,我跟孩子到屋里商量商量。
进屋后,俩人在屋里小声商量,一会声音就大了。
他爹说:我看行。
儿子说:行么呀,这么脏。
他爹说:你不会烧锅热水给她烫烫呀?
儿子说:你以为是杀猪煺毛呀,还烫烫,烫了就不显脏,好看了吗?
他爹说:你说怎么不好看呀?胖奶大腚的,我看准能生养,到时候生的咱屋里坐的、院里跑的到处都是。
商量了半天,俩人终于达成了一致,推门一看,人家早走了,但我三爷爷还在。
我三爷爷说:你当爹的说得多难听呀,一会说让人家烫烫,一会又说人家胖奶大腚的,把人家都气跑啦!
他爹说:走了走了呗,一个要饭的。
我三爷爷说:要饭的怎么啦,还不是世道不公,被穷逼得吗?!
他爹说:你说得对,我说话的口气是不中听。
我三爷爷说:这个你得跟慎行学着点,你看人家说话,别人就愿意听。
老头说:你今天说到这里了,那慎行是不是最近又给……
没等他说完,我三爷爷说:你看我刚说你了,你又扯淡了吧,那样说,你想不是又伤人了吗?再说,那都是假的,没那事。
让我说,这老家伙的污言秽语实在是太难听了,也许他自己不知道那么粗俗,我想如那时莫言在就好了,准会对他说:什么胖奶大腚的,应叫“丰乳肥臀”。
你想,如这样说多雅致,说不定人家也不会气跑,再说了,我三爷爷也会不知所云对不?没办法,他爷们没有莫言这两下子,也就只能继续他们的光棍光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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