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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张立山带领着一班人马,从自己的故乡西庄村出来后,不敢怠慢,快速行进,不多时,他们便跨过了流经清河县境北面、人们称之为江、实则为河的较大河流一一清凉江。过了江,再往前走,那便是枣强县域了。走了一程又一程,也不知走了多远,是在枣强县还是在南宫县或是其他地方也弄不清了,反正一路上看到的都是乱象,只见那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人们聚集在一起,争执、打骂,有的还在起哄,甚至去抢店铺的物品。
在路过一个地方的铁铺时,他们还曾看到,有几个铁匠正光着膀子,抡着铁锤打制大砍刀、红缨枪枪头等凶器,光店前就堆放了很多打制好了的成品,看样子这些东西并非练武健身之用,好像是在装备一个具有相当规模的武装组织。
当走到一个被废弃了的砖瓦窑时,他们还遇到了一群衣冠不整的军人在追逐一名妇女,边追边喊:你给我站住,再跑老子就开枪了。
这时,有一士兵端起枪来,瞄准那妇女“叭叭”两枪,打完了还骂道:我操你娘的,活的你不跟我,打死了老子也要。
再看那妇女,两枪虽没打中,但子弹“嗖嗖”带着声响在头顶掠过,立马被吓得尿了裤子,只好就地蹲下了。
一看这种情况,张立山从车蓬内探出头来说:把这些鬼孙们给我挡下。
穆军就带上几个人往路边一站,将那些当兵的拦住了。
看看这些人站在那里,张立山也下了车,一问才知道他们都是从北面打了败仗跟着被打散的部队逃过来的散兵游勇。
被拦下的这些人一看遇上的这队人马,个个持枪在手,瞋目而视,随即被吓得都成了缩头乌龟。
有一瘦小、长相丑陋手中拎着一只盒子枪的中年汉子说:长官,我们是看那女人一人走路,怕不安全,也是想保护她的。
张立山说:你们是谁的部队?
这个人说:我们是史老三的部队,本人叫王怀旦。
张立山说:噢,怪不得你叫这样的名字呀,我看你也够坏的。
王怀旦说:长官,我不坏、不坏,我们出来也是维护治安,保护老百姓的。
张立山说:行啦行啦,不要再啰嗦了,是哪个庙的和尚归哪家庙去吧。
王怀旦连点头带哈腰,说:是,是,我们马上回去。
说后,他把手一挥,说了声“走”,那些人就跟上他晃晃荡荡地走了。
当这些人离开了,穆军便走向那个女人,说:你赶快走吧,以后再不要一个人出来了。
那女人说了声“谢谢大哥”,穆军一看此人光脸黑不要紧,长得也像六十多的,赶快摆着手说:别,别,我问你多大啦?
那女人说:我不到五十。
穆军说:我刚二十四岁,说起来你比我娘还大。
那女的说:那我就不这么叫了,就叫你恩人吧。
穆军说:我想问你,怎么这帮人连年纪大的也不放过呀?
那女的说:这帮人就跟疯子一样,别说我这个年纪了,就是六、七十岁的老太太他们也不放过。
说完,她就用手背擦拭眼角边的眼泪。
穆军说:他们不光是疯子,还是畜牲,我告诉你,以后不要单独出来,要么跟上自己的家人,要么与别人搭伴,知道不?
她连连答应:知道了,知道了。
张立山等人见这女人走远了,也就上了车。
在车上,他心中非常不平静,就问我大爷:怎么这地方这么乱呀?
我大爷说:不光这里乱,咱们那边也是一样,你到的第一天夜里,不就有人偷你的马吗?
张立山说:是的,不过我看这边更乱呀!
我大爷说:未必,你看到了吧,刚遇到的是一群散兵,在咱们那边不光有这些,还有土匪、各种会道门、杂牌武装团伙等等,他们整天闹得老百姓们不得安宁。
张立山说:怎么我在咱们县呆了那几天也没看到呀!
我大爷说:哥,你呆的时间短,再说你也没有出去走动走动,看到的范围不大,实际上咱们那边一天都不消停,像咱们那边的‘六离会’就是趁乱打着自保的旗号组建起来的。
张立山说:还有这么一个组织?
我大爷说:是呀,他们利用人们的防匪自卫、护村保家的心理,采用欺骗、恐吓或罚款等手段,强迫群众入会。入会先净身,也就是洗澡,然后由老师父用黄纸写了字揉成纸团让其吞进肚里,说这是吞符,可以刀枪不入。
张立山笑笑说:这简直是胡说八道。
我大爷说:这些人平时使用的都是大砍刀、红樱枪之类的武器,也有一些入会的富户或乡绅拥有一些长枪或短枪,像咱们刚才在路上看到那铁匠打制的东西,我看可能就是装备这类组织的,那么说这是咱们那边的‘六离会’已波及到这里了。
张立山说:依我看,对这一组织不能小觑,因它具有浓厚的封建迷信色彩,组织又混乱庞杂,如这样下去,有可能会形成气候,届时再得不到有效扼制,我想必然会对我们的黎民百姓乃至整个社会都将会产生极大的破坏力。
我大爷说:咱们那边的‘六离会’就是组织起来打拳、练武,有时还拉出来保护村子、打击土匪,我看现在还没有危及百姓,只是以后发展人多了或时间长了就难说了。
又走了几天,距离北平就越来越近了,这里没有打的、抢的,也看不见成群结伙的,似乎进入了一个清平世界,但仔细观察,又不难发现,那路上的行人,好似步入了那放蜂的地界,个个提心吊胆,临深履薄,生怕被蜜蜂蛰了。
我大爷说:看来这边才是安全地带呀!
张立山说:也不尽然,你看到的只是表象,你就不琢磨琢磨,他们为么走路还那么小心呀?据我看呐,其实这里潜藏着更大的危机。
话音刚落,穆军队长骑马来到车前,说:长官,我们再往前走就是‘日本驻屯军’的营地了,咱们要不要原路折回,在约至三、四里路程的地方还有一路口,再改走另一条路?
张立山从车蓬内探出身来,一手指指天,又一手指指地,然后带着非常生气地样子说:这天,这地,都是咱们中国人的,为什么躲着他们呀,你走就是了。
穆军说了声“遵照执行”,刚想转身,又被张立山叫住:你告诉弟兄们,都整理一下,把身上背着的枪摘下来,扛在肩上,队伍要整齐,呈两队行进,咱们就是要理直气壮地走过去嘛!
在日本军人的营地门前,有几个日本兵正在那里打闹戏耍,突然遇上这么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走过来,他们茫然不知所措,有一士兵好像被吓了一跳,另一士兵拉了他一把,于是几个人便赶紧退到了大门一侧,看上去这些人就如同一帮刚被抓回来的小偷。
再看这些国军士兵,个个虎背熊腰,面带杀气,他们骑着良驹骏马,前后护卫着那辆马拉的“轿车”,在“得儿、得儿”的马蹄声中,昂首挺胸地在门前径直走过了。
不用说,此时那帮子日本兵也会不由自主地在向这支队伍行注目礼了。
走过去后,才听到这帮子鬼子兵在那里“呜哩哇啦”地说着什么。当时,我大爷就说:好像他们是在说咱们。
张立山说:不管他,这帮子鸟人,不在他们的鸟国呆着,却跑到咱们这里来说鸟语。
我大爷说:是,我听着也是鸟语,我现正琢磨着,他们是不是鸟变的呀!我想就是鸟变的,也准不是什么好鸟。
张立山没有顺着这个话头往下说,而是撩开了车蓬子的布帘,往远处的那太阳旗一指,说:你们看见了吗?那是个什么图案?
三个太太凑上前来,有的说:我看像鸟蛋,但鸟蛋也没有这么圆呀。
有的说:像一只碗,那碗口不就是圆的吗,这说明他们在那边吃不上饭了,才拿着碗到咱们国家来抢饭吃呗!
张立山说:就不像烧饼吗?你再看,那上面还有字,写的是‘武运长久’。
三个太太都往那边瞧,瞧完了,有一个太太问:老爷这是什么意思呀?你快告诉俺好吗?
看着他们个个都十分焦急的样子,张立山说:咱们过去不是称日本强盗为倭寇吗?倭是什么?倭意指矮矬,武大郎不是个子也低嘛,就有人说他们是武大郎的后代,你看那字不是就明明白白地写着‘武运长久’吗!
二太太武美丽是武家后人,听了这话就不干了:老爷,您别听他们胡咧咧了,我在小时候就听俺老爷爷念叨,说武太郎原名武植,人家是清河县人氏不假,但在山东省做官,是一名知县,还是一个大个子,为官也清正廉明,人家夫人潘金莲是黄庄村人,可人家是一个贤妻良母,说他俩的那些事,也只不过是写‘水浒传’的那小子根据小人胡乱编排的故事写的,都不是真事。
张立山说:我知道,不过有人说潘金莲没有死,说她听说那二郎武松要杀西门庆,就乘一叶扁舟向东跑了,当来到一个海岛上,便产下一子,抱起一看,这孩子又丑又矮,就说这准是武大郎的种,于是起名太郎,后太郎生的孩子就叫一郎、次郎或拓郎,金莲说,都叫郎这说明你们还都记着爷爷,但不能叫大郎,那样就犯忌讳了。
大太太红心眼较实诚,她说:还真有这事呀?
张立山“嘿嘿”笑着说:什么真事啊,人们也是怎么热闹怎么编呗,还说后来有一个郎当上了国王,那国王说,咱们也该有一个旗帜呀,于是潘金莲就把自己身子下面铺着的那炕单子撤下来,在上面画了一个圈,又写上了‘武运长久’四个大字,并告诫她的子孙们,说你们都看见了吗,我画的这圈圈代表着你们的爷爷是卖烧饼的,写的这字也说明你们都是武家后生,要世代传承,让武运长久。
说到这里,武美丽急了眼,她说:老爷,您别说了,我不爱听,再说了,我们武家的后人都是大个子,不但相貌好,为人也善,是不会生那么一群强盗的。
张立山看看大家都在笑,也就笑着说:老二,你别生气,这事跟你没有关联。
说着笑着不觉得时间长,就这样他们便轻松愉快地进了北平。
穆军队长听到车蓬内笑声不断,稍微迟疑了一下,才打马过来,问:长官,我们住在哪里啊?
张立山说:奔菜市口。
用了不到半天时间,他们在那里找到了清河饭店。
说到这里,你可能要问:怎么北平还有清河饭店呀?
不错,这是清河县的人开的。这人家乡观念强,对人热情,凡属老家来北平办事的人都想找他,于是他为了来人方便查找,故起此名。
说的这人叫柳新意,国军中将,清河县柳屯人,在北平很有势力。
张立山住下后,就将面见柳新意将军的想法告诉了饭店管事的,老板听说后立马来见。
他进屋后,很是客气,又是倒水,又是点烟,然后说:我将您的意思已经派人给柳将军送信了,看他何时方便我再安排您们相见,您看这样好吗?
张立山说:好好,劳您费心了。
等了时间不长,老板来了,他说:您们去吧,饭店门前有一辆轿车正停在那里,这是我给您们准备的。
张立山没带其他人,只对我大爷说:咱们走。
他们上了那辆锃亮的黑色轿车,七拐八绕,不知穿越了多少条街,才在一个神秘的地方停下。
到跟前一看,这里房屋建筑风格典雅且树木掩映,还时不时地能听见那鸟儿鸣啭啁啾,但荷枪实弹的士兵也是处处可见,真可谓戒备森严了 。
我大爷还特意数了数,在此居住的共有十二家,不用问你便可知道,这些主人们也就是北平的高官、要员了。
进第一道门,要做搜身检查,还要询问来人来自何处、面见什么人等,然后记录在册;进第二道门倒没什么,却有士兵严密把守;进第三道门,又由士兵询问与要见的人是什么关系,来了想呆多长时间,问完了再由士兵打电话通知里面主人。
就这样折腾了半天,他们才在一位看似是文职人员的引领下走进了一处院落。
进了门,他们见柳将军正在院子里等着。
这柳将军约摸四十岁上下,腰宽体胖,相貌堂堂,双眸有神且又显现出一种沉稳干练的军人特有的气质。
只见他左手叉腰,右手把玩着两只明晃晃的钢球,那球在他的手中转得飞快,边转还边发出一种动听悦耳的声响。
张柳俩人为故友,并没什么客套,据后来我大爷回忆说,当时就没听到他俩说话,只是见到柳将军伸出那只闲着的手,与张立山的手轻轻拉了拉就算作罢。
进了屋,柳将军这位身着戎装、面带严肃的脸,却突然十分难得的绽开了笑容。
此人虽少年读书在外,不料依旧操着清河口音,他看看张立山和我大爷还站着,就说:快,快坐吧!
等俩人都坐了,柳将军又说:你小子真有福,傅将军刚让人给我捎回一包从杭州带回来的尚好的西湖龙井,还就被你小子赶上了。
张立山却毫不在意地说:你以为我是奔你的龙井来的呀!
柳将军一手刚伸到茶盘上,正在拿那包茶叶,听了这话马上抬起头,脸上立刻便恢复了那种原有的表情,但嘴角略带一丝笑意,问:听你的话,那你还有别的意思?
张立山说:啊,我想你了呗!
柳将军把头一扬,“哈哈”笑着说:你看你说得多好听啊,还想我了,你天天有三个太太陪着,还能想我!
张立山说:那好,不是想你,那我走!
说着,起身拉起我大爷就往外走。
柳将军站起来,一把薅住了张立山的一只耳朵说:你走!你走!我看你走得了吗?
就这样他把张立山又拉回到沙发上坐下,这时仆人们也为他们沏好了茶。
张立山端起茶碗,呷一小口,说了声“好茶”,便接着吟诗一句:午后昏然人欲眠(唐伯虎)。
柳将军忙接下句:清茶一口正香甜 (祝枝山)。
张立山又吟一句:茶余或可添诗兴 (文征明)。
柳将军再接下句:好向君前唱一篇(周文宾)。
说罢,俩人都会心一笑。
柳将军搓了搓手,对张立山说:那咱们就唱一篇吧,现就说正事。
说完,他看了看我大爷,张立山知道他的意思,说:这是我从咱们老家带出来的一个弟弟。
柳将军点点头说:那好,还是用老家里的人放心。
他接着说:你既然出来了,来到北平不能久待,因南京那边会时刻注意着你的动向,你应马上赴任。
张立山说:你知道我去察哈尔呀?
柳将军说:你出发的第二天我就飞到了南京,到那边后我就听说了。前几天,我还掐摸了一下,也知道你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会不请自到的。
张立山说:你还神了你!
柳将军说:神不神你就别管了,不过我得嘱咐你几句,你知道吗,你去的这个地方可是一个贫瘠之地呀!不光人要尝尽苦头,就连动植物都不好存活,你去了受得了那罪吗?
张立山说:我既不是官宦子弟,更非娇贵之身,怎会受不了哇?!
柳将军说:那就好,不过还有更头疼的事,那就是这里是非很多。
张立山问:有什么是非呀?
柳将军说:这一地区与相邻的几处都驻扎了很多部队,而这些部队的高层,人员构成极为复杂,有拥蒋的,有联共的,还有亲日的,你想想这地方乱不乱?
张立山说:无论是一个什么格局,都应以国家利益为重,如哪一方背离了国家和人民,我们都应予以节制抑或灭之。
柳将军说:看来这是一个难差,你去了后一定要谨慎从事,先稳住自己的阵角,还有,那边也有我的几个部下,关键时候,我想他们会出手相助。
说着,他从上衣的口袋里摸出一只钢笔,在一个笔记本上把这些人的名字写下来,然后把这张纸撕下递给了张立山。
做完了这事,柳将军稍稍皱了一下眉头,问道:你此次回家,有没有听说柳志的情况呀?我与他是本家,对他我还是惦记的。
张立山说:听说了,他现在就在咱们县,不过很少回家,就是回去了,也是穿得破破烂烂的,那身上还带着数不清的虱子、虼蚤这些叫人闹心的东西,为此你们家里人都很是为他担心。
柳将军说:我听说他现在担任了咱们县的中共地下党的负责人,你说挺能干的一个人,人品又好,长得派面也不错,才能也非一般人能比,可就是认定共产党了,家里人都劝他来我这里做事,你说这人就是一根筋,如来了多好,凭我的能量,靠他的能力,我再给他安排一个好的差使,再好好干上几年,你说就他那个还不是凤毛麟角,前程无量啊!
张立山说:人各有志嘛,再说,这是个人信仰问题,只要认定了的是不可逆转的。
柳将军说:这倒好,小命整天在裤腰带上挂着,白天不能出来,夜间却四处活动,就像那蝙蝠,昼伏夜出,我看他也是受了大罪了啊。
又聊了一会,张立山看看表说:我该走了。
柳将军笑笑说:你小子这是要吃饭了,还不明说,好吧,那咱们走。
张立山也不客气,拉了一下我大爷的袄袖子,就随同柳将军进了餐厅,与他的家人一道,吃了顿晚餐。
在吃饭时,张立山嫌这嫌那,将军夫人说:每次来了都是这么挑剔,如再这样,我可就是最后一次招待你了。
张立山说:我看你胆子越来越大,连这么硬实的话你都敢跟我说了。
没想到不光她敢说,连她儿子也敢说,这时就听见她那十几岁的大儿子柳念祖也再一旁插话帮腔:我妈说得对,我表示支持。
说着捋起一只袄袖子,攥紧了拳头,把那胳膊举过了头顶。
张立山说:你个王八羔子,我看你还成精了你,竟敢在我面前耍威风。
说着就去抓他,那小子却一低头钻到饭桌下,再看时,却从另一处钻出来,跑了。
这事还没完,因柳将军不干了,只见他很严肃地与张立山对视着,说:你什么意思?你们是叔侄,怎么打,我都不管,可你骂他那个东西我不干。
说着,他把右手伸出来,手掌朝下,那五个手指都动了动,说:这是什么,你骂他王八羔子,那我成了什么?
张立山看着他手掌的动作,“嘿嘿”笑了两声,说:我也没有让你当呀!
柳将军说:你骂他小兔崽子还行,那样我也就算是个兔爷,骂他王八羔子我却不干,那个东西我可当不得。
将军夫人说:他想让你当就那么容易呀,当不当是我说了算,知道不?
柳将军扭过头,看看夫人,说:噢!原来是你说了算呀!行,那我放心了,再说,这个我是知道的,你不愿意让我当,也没有这个胆量让我当。
将军夫人一听这么说,就有些不满意了,她说:不是我不愿意让你当,也不是我没有胆量让你当,恰好相反,是我愿意却又可怜你,我才委曲求全,不让你当。
就这么着,大家连说带笑地逗了一会嘴,也没吃多少东西就散了。
不过,前边将军夫人说的那句最后一次招待的话,还真被她言中了,张立山一去没再返回。
不光这,多少年后,谁知这位柳将军,还做出了一件既辜负了我大爷对他的关照,又伤害了他与那位傅将军之间的感情,而且还上对不住祖宗,下对不住后人,甚至连他自己都对不住的事情。
说得竟如此严重,那究竟又因何事?我想,只要你坚持看下去,总会弄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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