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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沟、趣事多
哗!哗……。儿媳在厨房中冲刷餐具,母亲发话了,“宝宝他妈,用盆子接水再洗,用水少洗的又干净。”“奶奶你不懂,这样洗细菌和脏东西一股脑儿便冲下去了,没有残留。”母亲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中午儿子下班回来,拧开水龙头在洗芹菜,哗!哗……用手拿着一棵一棵地洗,老母亲又发话了,“你们年轻人就是不听话,这个洗法要用多少水呀!要知道这辈子不珍惜水,下辈子会生在缺水地方。”“是!是!我听到了,真是又不用你拿钱,多管多少闲事。”老人没说什么,显然有些不高兴,回到房里逗小重孙子去了。
我在看报纸,妻子在厨房准备做午饭。只听得房里传出嘻嘻哈哈的声音,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叫他哥哥背下来,母亲一句句地教,小孙子一句一句地学。“奶奶,您教他什么呀?宝宝唐诗还没学会呢,学些乱七八糟的。”儿媳下班回来听到了有些不乐意。“不嘛,好玩,我就是学!再教一个吗。”老奶奶扰不过小孙孙只好再教,山老鸹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把娘背到山沟里,把媳妇背到炕头上,关上门塞上窗,小两口儿叭面汤……。儿媳笑着说:“奶奶,你又在挑拨离间,我们可没那样做,不信您问爸妈去,”老人笑着说:“是吗?不那样就好。”我笑了没说什么。
晚上,吃过晚饭,老父亲对我说:“明天我们就要回乡下去了,你妈也很同意,在这里我们有些想家了,家里的老兄弟姐妹们,昨日给我们打电话盼我们回去呢。”妻子说:“好容易来一趟,再住些日子吧。”熄灯休息的时候,妻子在床上对我说:“爸妈才来了几天就要走,是不是我们招待得不周到,老人不愿意呀?”我摇摇头说:“,不是,我看她们是住在这里有些不大习惯吧,”妻子又说:“也可能是咱儿子儿媳说话做事老人看着不顺眼,不如在家里自由方便?”“也许是吧?”这使我想起了一件事,是听邻居张老汉说的,(大概是老爷子自己透露的)那天晚上吃过晚饭后,老俩闲来无事一个看电视,一个在抽烟,抽足了,把烟盒包一缠烟袋锅往鞋上磕磕,恐怕烟杆不透气再用嘴吹吹,嗞!嗞!空气里布满了烟油子 味,满室烟雾,把老母亲惹烦了,说:“你不会出去逛逛?一个劲地抽,早晚把你抽死!”父亲无计奈何地拿着马扎提着烟袋出去了,沿着人行道走,走了一段,人生地不熟,便坐下来看人来人往,汽车来回穿梭,沿街彩灯闪烁。老人在农村喜欢清静,待了一会觉的心烦头嗡嗡地响,正要往回走,忽然觉着要小便,回头看看离家已远了,怕来不及就要尿裤子,向东一看是盖楼房的建筑工地,铁皮围墙有个拐角电灯照不到,人也不往那边走,心里一阵喜便急急匆匆地向前走去,快要走到拐角处解开裤子就尿,没想到在黑旮旯里有一对男女小青年正在疯狂地接吻,急促地喘息声,叭叭地咂嘴声。老人发现后,提起裤子往回跑,可是闸门已关不住了尿了一裤子。后面传来老东西,眼瞎!亏他年纪大,人家没追究。这件事儿子知道了笑得弯了腰,说:爷爷,在城里不准随地大小便,城管看到了是要罚款的。”老妈气地骂:“你个死老东西!你傻,上哪里不行,偏到那地方去。”
第二天老爷子到南湖景区玩,看一大群老人在扭秧歌跳广场舞,还有练剑的,看累了,想到树荫底下的躺椅上休息一会,刚坐下,不想在旁边另一个躺椅上有一对男女小青年,女的横躺在男青年的大腿上,男的弯着腰亲她的额头甜言蜜语,老爷子气地眯缝着眼撅起屁股走了,不一会,那青年背着秀女赶在了前头,老爷子嘴里嘟噜着:“真是大闺女浮水,浪的不轻……猪八戒背媳妇……”
“快别说了,丢死人了。你说咱妈也真是的,出去玩就玩玩吧!回家不是提着一兜塑料瓶子就是一大方便袋馒头,(人家扔了的)或几个破纸箱子,把馒头掰的一块一块的放在车库顶上晒,既难看又招苍蝇,她却说这些东西能卖钱,是我们不给她钱花还是逼得她。”我只好打圆场说:“她这样做是有原因的,勤俭过日子惯了,******时期,两位老人饿坏了穷怕了!田里的野菜拔光了,树上的叶子摘净了树头成了鹿角。那时我上中学,半月一次回家,有一回我路过河道旁下水捞榨菜,捞了一包袱背到肩上,到家后滴水从背上湿到脚后跟,一进家门,看到妈妈两眼深陷,面庞枯瘦,像一个干柴架子被衣服裹着似的站在那里,我一阵心酸甩掉包袱跑了过去,抱住了妈妈伤心地落下泪来,妈妈也抱住了我说:孩子,你差一点看不到你妈了,生产队发了三斤黄豆(救济粮)我们三口人吃了半个月,是这棵榆树救了我的命,我知道妈妈的脾气,好的省给爸爸吃他干重活,妹妹还小需要补养,(大哥去了东北)我不知道她是怎样熬过来的。我从口袋里掏出仅有的一个窝窝头,(玉米瓜干混合面,是我平时省下的。)递给了母亲。
妻子听了叹了口气说:“那时城里人口粮二十四斤,不够吃的到城郊外十多里地挖野菜,还没有糟到那样地步。”我说:“现在虽然生活好了,但是他们对无粮时期的阴影挥之不去,省吃俭用已养成了习惯,我看这是个好习惯。我们应该节约不要浪费。国家也是一样有充足的粮食社会才能稳定,一旦遇上战事灾荒国家能采取应急的措施,几次地震水灾就是典例,因能及时地解决问题,克服困难,所以中央**得到了全国人民的拥护。受到全世界的称赞。现在的小青年,吃剩的馒头鸡鸭鱼肉接着就倒了,他们是蜜罐子里长大的,没有经过艰苦的年代,我们应当教育孩子们吃不了就少做,要爱惜粮食。”
又过了一天,老爷子执意要走,晚宴上他笑眯眯地说;:“这次来,我看到你们的日子过得都不错,我和你妈就放心了。“妻子和儿子笑着说:“再住些日子吧。”“不住了,不住了,还是在家好,那里空气好,人俗好,蔬菜瓜果随手摘不用花钱。”他提到人俗的事,我知道他说的是前几天看到的一些情景,我说这有什么,人的认识要有一个过程,习惯就行了,就像清末遗老笑话学堂的师生,不伦不类男女混杂,自己头上盘着个小辫子,笑话剃了光头的国民是和尚,看着学生留着分头叫他们洋种。后来成了风不就行了。不过随着政策不断的完善,社会不断的进步,一切都是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的。就说您老俩那个年龄段,大部分是包办婚姻,父母说了算,有的甚至结婚那天才认识。就是猪八戒,麻子脸,你也得要不准打离婚。我们可不像你们,自由找对象自由结婚。是吧?”我看了妻子一眼,“是什么,是你追的我,把我缠上了死不要脸!”我笑了忙说:“是是,我承认还不行吗,不过我们那个年代还不够开放,心里爱的像一团火,表面上却文质彬彬像是封住了火山口,怎么也喷发不出来,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哈哈……,儿子笑的从椅子上滑到了桌子底下,儿媳笑地趴在了桌子上。小孙子一跳一跳的随着乐,老爸老妈品酒夹菜看着满堂儿女只笑不言语。妻子瞪了我一眼,不温不火地说:“你呀,有老有少,像个啥!”“就是嘛,我说的是真话,不像现在的年轻人,要怎样爱就怎样爱,爱的死去活来。”
走的那一天,老妈还忘不了她那垃圾宝贝,从车库里提出了一袋一袋干馒头卖给了养猪户,老父亲把纸箱和饮料瓶子卖给了废品站,一共买了六十元钱恣地合不拢嘴。“白捡!白捡!不用本钱。”
临走,父亲又拿出二百元钱塞给他的小重孙,不要不要,妻子和儿媳异口同声地说。老母亲笑着说:拿着吧,拿着吧,这是老爷爷的一番心意,妻子笑了笑没说什么,我刚要张嘴,妻子却塞到我兜里一包东西,到车站了我打开兜里的包一看是二千元钱,就急忙放在老爸的提包里和行李放在一起,叫儿子送老人回家。我边往回走边想,我的妻子真是贤惠。现在**号召城镇建设一体化,城乡差别会越来越小,不久乡下的老人也会像城里的老人一样时尚,越来越来欢乐,越来越健康。我也要像唱的歌一样《常回家看看》多陪伴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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