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独立战争的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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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克星敦枪声惊动了整个英属北美殖民地。第一次大陆会议后各地先后成立的“通讯委员会”,虽然组织领导能力极为有限,然而,信息传递还是迅速及时的。各殖民地居民固然自私自利,一钱如命,但是热血青年是任何一个民族都不缺乏的。不几天时间,各地民兵尤其是马萨诸塞附近的几个殖民地,无需什么上级指令,自行成群结队,甚至零星地向波士顿郊外的剑桥镇民兵大本营。北美殖民地的成年男子,继承了先辈们“以命搏财,以枪搏命”的血性,可以没有老婆,不能没有枪支,有枪有房才是成功人士。相较于英军枪械,有些简陋,但是,一旦被击中,还是足以致命。有枪的男人,登记一下就是民兵。虽然没有接受过什么正规的军事训练,队形队列扭起来乱七八糟,但是,瞄准、扣动扳机,都能心平气定,九拿十稳。垦荒年代,面对印第安人的偷袭,逼急了,家庭妇女也能开枪杀人。此刻,汇集于此的大部分是没有家室拖累的愤青,大多数人是有钱人的雇工,厌烦了老板们日常的脸色,想换个活法。
此时蜂拥而来的各地民兵已经将波士顿半岛唯一通往大陆的道路堵住,英军不敢迈出波士顿一步,除了从海上补充给养,撤退外,英军已经无路可走,这就形成了历史上所谓的波士顿之围,严格来说,应该是被困。
民兵方面也有难以克服的危机。纪律涣散,这一问题即令是今天的正规美军,仍无法客服。这些民兵不乏斗争热情,却缺乏严肃的纪律,更不用说严格训练了。他们最多只听从自己家乡首领的命令。整个剑桥镇民兵大本营被来自四面八方的民兵弄得混乱不堪,甚至无法统计到底有多少人,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最主要的还是给养问题,连衣服都没有,枪支奇缺,没有弹药接济,更没有大炮。
自行赶来增援的民兵中,时年34岁的民兵上尉阿诺德脱颖而出,这位14岁就离家出走,混迹军营还参加过英法七年战争的年轻老兵,闻到战争的硝烟立即热血沸腾,跃跃欲试,主动前往马萨诸塞的坎布里奇积极请战。临时保安委员会的那些属员们哪见过大场面,正在慌乱一团,不知所措之际,一下子捞到了救命稻草,如获至宝,对他有求必应,委以少校军衔,人员自行组织。
阿诺德挑选了一帮人,稍加整顿,立竿见影,就是一支军队,然后亲自指挥,直奔英军军备库,居然不费吹灰之力,一举拿下储备英军军火的泰康德罗加,抢得几十门大炮,顿时实力大增,士气高涨。再乘胜又占领克朗波因特等地。
1775年5月10日,北美各殖民地代表在费城召开第二届大陆会议。与会者闻听阿诺德主动出击并拿下泰康德罗加,大为震惊,甚至大为不满。他们的原则历来是“被动抵抗,决不主动攻击”,担心过分冒犯英国会招来英军更大的报复。
说来说去,大陆会议的这些先生老爷们,至此还没有与英军生死对决,务求独立的决心,他们在独立的道路上,是被民众自发的力量推动或者是裹挟着前进的。看看这些人的身份就知道,大商人、大种植园主、叫的响亮的知识分子包括律师、文人,都是吃喝不愁,衣食无忧的主,哪个能成为赤膊上阵,舍得一身剐的勇士?
1775年6月14日,大陆会议决定建立大陆军,与会代表一致推举乔治·华盛顿为大陆军总指挥。
华盛顿何以博得与会者难得一致的青睐呢?因为在大陆会议中他是唯一穿着一身军装出席的代表。其时43岁的华盛顿,是以南方弗吉尼亚殖民地大种植园主的身份参加大陆会议的,曾经是弗吉尼亚民兵组织第一军团上校总指挥,相当于现在一个中级市警备区司令。他的光环还不止于此,他与阿诺德一样,也参与过英法七年战争在北美的争夺战,一度被法军俘虏,获释后又加入英国正规军投入战斗,还曾带领属下在炮火纷飞的绝境中全身而退,被弗吉尼亚人视为大智大勇的英雄人物。此番作为弗吉尼亚代表参加大陆会议,虽已退役,依旧一身戎装,仅仅是为了表明自己所代表的弗吉尼亚永远站在北美殖民地人民的一边。来自波士顿的大农场主、律师、马萨诸塞的代表约翰?亚当斯与他一见如故,相处甚欢,一个南方代表,一个北方代表,互相倚重,二人自此结成莫逆之交,并且一生不离不弃。经过亚当斯的极力推崇,华盛顿成了大陆军总司令的不二人选。值得一提的是美国四大开国元勋的另两位托马斯·杰弗逊、本杰明·富兰克林也都出席了这次会议,真可谓群英荟萃,高朋满座了。
1775年6月17日,马萨诸塞总督、英军统帅T.盖奇中将派兵2200名,向围困波士顿的民兵阵地邦克山和布里德山多次发起进攻。民兵英勇抗击,两次击退英军进攻,虽因弹药耗尽放弃阵地,却首次取得伤亡敌军千人的战果,英军的进攻已成强弩之末,到此为止,直到最后退出波士顿,再难有新的突破。北美英军总司令盖奇因此战指挥不善而备受抨击,10月被调回英国,总司令一职改由其副手威廉·豪少将出任。
7月3日华盛顿来到马萨诸塞前线,在剑桥就任北美殖民地全部抗英军队的总指挥,并着手整编军队,计划建立一支由26个步兵团、1个***团和1个炮兵团组成的新军,共计2.0372万人,由大陆会议统一征召。可惜大陆会议无能为力,只能就地招兵,因材施用,致使这一计划难以兑现,枪械不足,连人都凑不齐。只好因时制变,加紧训练,强化对波士顿英军的围困。
风云际遇,时代风暴将一个毫无心理准备的华盛顿一下子推到风口浪尖的位子上,要么退缩,要么被漩涡吞噬,然而,华盛顿挺住了,并且一直坚持到胜利,这是他的幸运,也是北美殖民地的幸运,在这个意义上,他无愧于“美国之父”的荣耀。
每一次战争爆发前,总有人热衷于对战争胜负的预测,什么GDP、人口、军事实力、综合实力、战争潜力等等,预测得弱势的一方胆战心惊,缩手缩脚,不敢一搏,其实,许多战争的结果早已将这些八卦的说辞批驳得一文不值,尤其是殖民地独立战争,是不能算经济账的,哪一次独立战争不是以弱胜强?如果不弱,怎么会沦为殖民地?如果不能战而胜之,殖民地怎么全部都独立了?因此,致胜的关键在于无所畏惧,奋不顾身,前仆后继,永不言败。用中国的俗语说就是破絮包头乱撞,说不定就能撞出一条生路。
华盛顿的伟大之处不是他有多高的军事造诣、学术水平,他的学历水得不能再水,说起来都丢人,不如不要。然而无论是哈佛的亚当斯还是名校威廉玛丽学院的杰斐孙都愿一生为他跑龙套,甘为绿叶忖红花,他胜在无与伦比的人格魅力上。
纵观美国独立战争的全过程,其获胜的难度,不是看扁了它,是真的不难。与中共所领导的中国革命所经历的艰难曲折相比较,简直不屑一顾。即使换作当年井冈山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红军,“一年内争取一省至数省的胜利”也决不是大话,那需要漫长的八年抗战,若不是外援相助,还不知要煎熬多少时日。当然,历史不能假设,它的胜利之所以举世瞩目,就在于它首开美洲殖民地人民抗击最强大国家侵略并最终取得胜利之先河。
英国当时号称日不落大英帝国,世界霸主。资产阶级革命、工业革命遥遥领先,对外战争无往而不胜,正在巅峰鼎盛时期。英帝国本土当时约750万人,连同殖民地人口高达3000万人。海军舰艇300余艘,其中77门炮以上的主力舰即有131艘,拥有无可争议的制海权。独立战争爆发前,英在北美驻军约8000人,战争爆发后陆续增兵,8年中先后派往北美作战的兵力共9万人,其中有3万是来自欧洲的雇佣军。此外,还有3至5万美奸和少数印第安人协助英军作战。
战前的北美殖民地仅300万人,其中50万是黑人,黑人中90%是奴隶。既没有一支正规军,也无舰队可言。战斗打响时,北美只有分散各地的民兵。第二大陆会议通过组建大陆军的决议案。明确军队编制总员额88个营,共约6万人,但在战争进程中实际上从未超过1.9万人,八年中服役的各类舰船总共只有60艘。
从这些战后的统计数据看,估计那些数据分析家、战略家会被取胜的困难吓死,单单兵力对比就是1:4,其它数据的差距更是“否泰如天地”,然而,独立战争就是在这样的实力对比悬殊中下一步步走向胜利的。
波士顿的英军虽然被困,但并非瓮中之鳖,之所以不进不退,英军统帅盖奇另有谋划:他想以完全掌握着制海权的英国海军控制北美东部沿海,英国陆军分别从纽约和加拿大出击,南北对进,将北方各殖民地的反抗力量各个击破。
大陆军总司令华盛顿也不甘坐以待毙,一方面加紧整训队伍,尽量保存实力,争取外援,再相机破敌,避免过早地与英军决战。另一方面派遣轻骑劲旅分左右两路远征加拿大,打破英军南北夹击的战略企图。
1775年11月,左路军R.蒙哥马利率左路军出敌不意顺利攻占蒙特利尔。而阿诺德的右路军从缅因出奇兵,1000人冒着暴风雪突,经过600英里的强行军,夜袭魁北克失利。就是在那个冬天的战斗中,阿诺德的左腿不幸被子弹击中。因寡不敌众,阿诺德腿部中弹,只得一路南撤,在圣劳伦斯河下游与蒙哥马利的左路军会合。阿诺德不顾伤痛坚持在北方广袤的土地上与英军周旋,围攻魁北克,牵制着英军南下的力量,并伺机给予了英军舰队以重创,直到次年5月英国增派援兵,他们才撤退。在随后的的里奇菲尔德、康涅狄格和斯坦尼克斯堡解围之战中,阿诺德接连施展了卓越的军事才华,尤其在独立战争的转折点,1777年萨拉托加大捷中,阿诺德更是发挥了决定性作用。
盖奇的南北对进的愿望久久不能实现,自己也黯然离场,继任的威廉?豪也是如坐针毡,继续龟缩不出,以此耗尽大陆军最后一粒粮食,不战而归,不料华盛顿利用在泰康德罗加缴获的大炮,一夜之间在波士顿多切斯特高地上建起了堡垒和炮位,不仅封锁了波士顿的出海口,还使得波士顿城完全暴露在大陆军的炮口之下,犹如悬在英军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它们提心吊胆,寝食难安,1776年3月,在被围困11个月后英军被迫撤退,大陆军不费一兵一卒终于将英军逼出了波士顿。
这场没流血的军事胜利,其实也不容易,大陆军装备简陋,弹药缺乏,给养困难,衣衫褴褛。人均仅9发子弹,3个士兵才有1支火枪和1床被子,炮兵**只有1天的使用量。泰康德罗加火炮阵地的1.2万名战士只有900双鞋子。然而,无论怎样不容易,眼睁睁地看着敌军从炮口之下全师而退,毫发无损,这是不可思议的,这里面是否存在什么交易,或者双方互相“养寇自重”?否则,这华盛顿不是傻,就是迂,滥用孙子兵法中的“归师勿遏,围墙必阙,穷寇勿追。”
因为没有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这样的胜利激励不了太多的士气,却足以让政治家们翻出天大的花来。信息传去,他们欣喜若狂,仿佛大局已定,九九归真。1776年5月,在费城召开第三次大陆会议,坚定了战争与独立的决心,并于7月4日大陆会议发表《独立宣言》,痛斥英国国王对殖民地的暴政,宣布一切人生而平等,人们有生存、自由和追求幸福的权利。同时宣布13个殖民地脱离英国独立,美利坚合众国——美国诞生了。
其实离胜利的日子还远着呢,美国人把他们的国庆日定在这一天,按照他们的思维逻辑,中国的国庆日就可以上朔到18年前的1931年11月7日中华苏维埃共和国成立之时。“一切人生而平等,人们有生存、自由和追求幸福的权利”,听听这些永恒的真理,今天仍然让我们耳熟能详,就是如同天上的星星,永远看得见,摸不着,却能欺骗一代又一代社会底层人民为之奋斗不息,流血牺牲。
以退为进的北美英军总司令威廉·豪不久就收到回报,让得意忘形的美国政客们心惊肉跳,汗毛倒竖。
撤退到加拿大的哈利法克斯的英军与驻在加拿大魁北克的英军合兵一处,配合以英国海军,兵力3.2万,卷土重来,于8月份展开攻势,兵锋直指纽约,海陆夹击。华盛顿率领大陆军约1.9万人先行赶到纽约,据险防御,面对优势装备和训练有素的英军,大陆军相形见绌,从上至下,应对失措,命令不畅,执行不力,力不能及,战、守、撤,处处被动,死、伤、逃,不计其数。
围绕纽约保卫战所展开的一系列战斗,无一不是惨败。显然,这等战役规模已经大大超出了华盛顿军事才华的域野,他盖不住。如果不是英军总司令威廉?豪顾忌波士顿全身而退,投桃报李,也回敬他几个“穷寇勿追”,大陆军难逃全军覆没的命运。
“小敌之坚,大敌之擒”难道指的就是这种战役?双方战力差距似乎并不太大,中国自古及今无数以弱胜强的战例,其双方实力之差,远非这点差别可及。主要还是战术运用失当,战法呆板,临机制变能力不足。
英军乘胜尾追,犹如闲庭信步,直至至特拉华河畔,损失惨重的大陆军被迫穿过新泽西撤退到了宾夕法尼亚。近两万人的队伍仅剩5000人,士气低落,逃亡频仍。美国历史为了保全华盛顿高大上形象,为他开脱:由于大陆会议仅授权建立服役期为1年甚至只有9个月的军队,以至整个战争期间,一到服役期满,士兵们便几乎跑光了。战前没吵闹退役,战后成建制退出,情理不合,只能说明一点,对主帅失望至极,军心稳定从来都是与胜利绑在一起的。大陆军副总司令盖茨将军当众给华盛顿难堪:是时候放弃革命了。一年后,盖茨在大陆会议部分人的怂恿下,露出端倪欲取而代之,其野心勃发应该源于此时。
面对羞辱,华盛顿气恼又无奈,只能唾面自干。熬到年底,全军只剩下2400人。为了提振士气,必须尽快打一次胜仗,否则大厦将倾。1776年严寒的圣诞之夜,华盛顿借助渔民的帮助,带领全体余部偷渡浮满冰凌的特拉华河,突袭来自欧洲的黑森雇佣军兵营,以六人伤亡的代价,歼敌近千。随后,马不停蹄,赶在英方援军到来之前,袭击普林斯顿,再获小胜。1777年1月2日午夜,偷袭英军少将查理斯·康华里所部,小有斩获,全身而退。这三次奇袭都属于典型的游击战法,虽然不是大捷,却能振奋士气,队伍也得到各地民兵的补充,恢复到近万人规模。失败的磨砺,血的教训,让华盛顿的确长进不少。
许多历史学者瞧不起这三战,将它一笔带过。对华盛顿而言,却如同脱胎换骨,从此他抛弃了师承英军战法的束缚,战术上不再僵化保守,极力避免在开阔地上与优势的英军以整齐的步伐行进和排枪齐射,充分利用本土作战的地利人和,大步回旋,机动歼敌。尽管其战术思想转变滞后于下属的阿诺德,由于他是总司令,所以意义就更为巨大。尽管此后的战争仍旧波诡云谲,还有更严寒的冬天等着他,但是,他们再也没有经历过全军尽墨的危险。毋庸置疑,这是华盛顿军事生涯的一个重大转折点。
英军总司令威廉?豪虽然给予了华盛顿大陆军沉重打击,成功占领纽约,然而,英军的实力尚不足以让它能够在北美大陆横冲直闯,各地的民兵武装同样是英军不可小觑的劲旅。
1777年夏天,驻加拿大英军7000余人在约翰·伯戈因率领下从加拿大向南进攻,企图与威廉?豪驻纽约的英军会师。本应率军北上予以接应的威廉·豪,不知哪根神经出了毛病,听任伯戈因孤身犯险,自率1.8万人南下,他要攻击当时已宣布独立的美利坚合众国的首都费城,把大陆会议那一帮政客一锅端。另一路英军在安大略湖南岸登陆,沿莫霍克河东进,途中遭遇民兵阻击,无功而返。英军这次发动的三路出击,各行其是,毫无照应。这与英军总司令威廉?豪的保守畏缩不无关系,没有海上生命线,他在陆地上不敢进行大胆穿插,分割包围,也从没有彻底剿灭大陆军的决心,他的军事行动宗旨就是震慑北美殖民地的反叛者,让他们改弦更张,回复到过去的生活秩序里。这次的费城之行,依旧是这一思路的体现,想通过占领对方首都,动摇其反抗决心,然后缴械投降。布兰迪万河战役就是在这样一个背景下,打了一个不是胜仗的胜仗。
此番费城之行,威廉?豪的进军路线避开了美军控制的特拉华河,直接沿着切萨皮克湾驶向麋鹿河,由那里登陆北上费城。9月,英军在离费城以西约40公里的布兰迪万河遇到华盛顿大陆军8000人隔河阻击。从军事意义上讲,这是一个梦寐以求的与敌决战机会,然而,威廉?豪只想如何突破华盛顿防线,直捣没有设防的费城。他先派遣一支奇兵通过小迂回,希望能绕到大陆军防线身后,然后两面夹击,一举击穿华盛顿防线。结果被大陆军觉察,华盛顿及时分出一部予以抗击,甚至一度深入英军侧翼,反而对英军形成夹击威胁。威廉?豪再出一招,分兵一部,由康华里少将率领沿河北上,意在偷袭大陆军供给仓库。这是要直接掐断大陆军的咽喉,华盛顿不敢大意,只好再次派兵把守。本来兵力就不及英军雄厚,如此一折腾,阻击线就更加促襟见肘,处处薄弱,不料,康华里偷袭仓库只是虚晃一招,见到大陆军已被调动,立即回头趟水抢渡布兰迪万河,主力也同时过河。待华盛顿回过神来,只能目送英军远去的背影,收集人马,损失数百,是英军的两倍,阻击失败了,手下的新兵蛋子,头一回上战场,初学乍练,结果还不算太坏,各自安置,歇歇吧!
这一歇,出了毛病,威廉?豪又来一招阴损的拖刀计,杀了个回马枪。即使老练的兵油子对此也会惊慌失措,更何况华盛顿的新兵蛋子,顿时炸了膛,轰地一下全散了,乱纷纷的抱头鼠窜,威廉?豪再次适可而止,没有赶尽杀绝,据说就在华盛顿召集溃兵时,一位英军的殂击手瞄得准准的,就因为华盛顿一直后背对着他,他不忍心背后杀人,有违绅士风度,所以放弃了扣动扳机。
华盛顿的大陆军的这次溃败,样子很难看,实际损失并不大,英军的排兵布阵习惯于排行排射,对于四下乱窜的逃兵,没有太大的杀伤力,更何况威廉?豪还没有穷追不舍,死磕到底的做派,他也是绅士风度。
与威廉?豪两军对垒,论谋略华盛顿不是对手,若论对威廉?豪的脾气性格,华盛顿还是摸的透透的。你让我狼狈不堪,我就不能骚扰你一下?华盛顿刚刚收拾好残部,立即就有了行动,10月4日,主动向威廉·豪爵士率领的掘壕据守在日耳曼敦的英军发动进攻,浓雾和军队的混乱,草草收场,这是一次泄愤的示威。威廉?豪与他心有灵犀,也不计较,见好就收。二人似有默契,此后华盛顿和他的大陆军撤回环境恶劣的福吉谷艰难地度过冬天。而威廉?豪顺利攻占大陆会议所在地费城后,坐享其成,眼睁睁的看着伯戈因渐入绝境,全军覆没也闭门不出。这样不思进取的总司令也该到头了。就如同胡宗南进了延安,不过多了个噱头,其它的一无所得。
伯戈因率领的7000英军一踏上美利坚合众国的土地,就遇到麻烦,民兵、游击队骚扰不断,群狼斗恶虎,败势已定,英军举步维艰,最后被大陆军副总司令盖茨和阿诺德所辖的1.2万人和游击队围困在萨拉托加,阿诺德置盖茨保守战略于不顾,自行主动出击,孤军奋战,敢打敢拼,直接摧毁了伯戈因继续顽抗的信心,1777年10月17日,伯戈率余部5000余人向盖茨投降。
毫无疑问,萨拉托加之战的胜利不仅坚定了美利坚合众国抗战到底的决心,更让他们有了一定能取得最后胜利的信心。同时,还让对大英帝国恨之入骨的法国、荷兰、西班牙等国家意识到大陆军决不是扶不起的阿斗,他们由此看到了可以联手击败共同敌人的契机。便由暗中支持,到公开援助,再后来于1778年3月法国对英国直接宣战,美国独立战争由此发展为国际战争,一贫如洗的大陆军才有能力和财大气粗的英军持续周旋。因此,评价萨拉托加战役是美国独立战争的转折点并不为过。
1777年至1778年的冬天,是大陆军经历的第三个冬天,也是最寒冷的冬天,大陆军遭受了极大的战损并处于恶劣的生活环境。但总司令华盛顿的心境较之前一年豁然开朗,已经蕴藏着明媚的春天。尽管此刻对他的指挥才能颇有异议,甚至可能走马换将,但他已经找到通往胜利之门的钥匙,依然坚定地指挥着军队,随着后方大陆会议的补给到来,士气再度高涨起来。1778年2月时一名前普鲁士军的军官弗里德里希·冯·施托伊本,志愿来到福吉谷,帮忙训练华盛顿的大陆军。有人评价说:他的训练改进了战术和作战纪律,大幅增进了殖民地军的战力,成为了殖民地军得以摆脱乌合之众状态的分水岭。在佛吉谷的训练告一段落时,华盛顿的军队已经焕然一新了。
这评价有很大的夸张成分,初来乍到,就能点石成金,水到渠成,你以为他是谁呀?是刘伯温,诸葛亮,还是孙武?没有华盛顿的威望震慑在那里,那些素质低劣,却又目中无人的美国大兵能把他当根葱?只能说他协助或帮助华盛顿训练了大陆军,一定程度上提高了部队的战斗力,军事技能固然重要,思想教育才是第一位的,否则,军队的整体素质就难以提升,而这一点,恰恰是这个外国教官所不能胜任的。
寒冷的冬天过去,就是阳光明媚的春天,华盛顿大陆军的好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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