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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我把赶尸人吓了一跳从凤凰古城出发，晕头转向的开了一整天的车，走的路都是山路和土路，最后汽车在一排不知名的群山面前停了下来。询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没有路了，需要徒步进山。
果真印证了那句俗语：要想富，先修路。我很难想象，生活在这样的大山之中，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到底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向导是个苗族人，汉名叫李大路，苗族名字我压根没记住。李大路之所以叫李大路，可能就是对道路的向往吧。
但在李胖子看来，李大路就是一个十分反动的名字。李胖子解释说道：“李大路，离大陆，这是要造反啊。”
我赶紧瞪了李胖子一眼：“别乱说，李大路是中国的合法公民，是受到法律保护的，是一个纯纯整整的中国人，一个中国人，是不能和国籍分开的。”
李胖子看到我义正言辞的样子，愣愣的说了一句：“都什么跟什么啊。你有毛病吧。”
李大路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穿着传统的苗族服饰，只是衣服很旧很脏，看上去十分的落魄。李大路的汉语十分生涩，很多词汇的发音都不正确，如果不仔细听他说话，你很难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一下车，李大路就对我们说道：“幻影逆闷，锦田台弯了，赞闷答张平修习吧，民天再境上。”
李大路前言不搭后语的开场白，直接把我给整蒙圈了，就在我挠头苦思的时候。东方林给我们翻译说道：“向导说，欢迎你们，今天太晚了，咱们搭帐休息吧，明天再进山。”
我震惊了，这样都可以，如果这个向导参加普通话考试，绝对直接被打出去。搭帐篷的时候，我偷偷问东方林：“向导就不能找个说话利索的吗？”
东方林解释说道：“能找到向导就不错了，前面都是原始森林，没有开发过，蛊村就在这片原始森林之中。认识路的向导不多。”
我说道：“那这个向导是从哪里找来的？”
东方林说道：“通过当地的朋友介绍的，在这附近的山村里找到的。”
我道说：“他不是蛊村的？”
东方林说道：“不是。”
我说道：“那他知道去蛊村的路？”
东方林说道：“李大路二十年前去过蛊村。”
我一听，十分无语，二十年前。万一李大路找不到路，我们可别困在原始森林里出不来了。我说道：“兄弟，这人到底靠谱不？”
“谁知道？我姐姐说行就行呗。”东方林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说道：“放心，即使找不到蛊村，答应你的钱也一定会给你的，我保证。”
我说道：“这样最好。”
东方林说道：“看你的财迷样儿。”
我说道：“我还欠着钱呢，温饱问题没有解决，你就不要给我谈论理想了，理想是什么？我早就戒了。”
东方林表示理解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被东方韵叫走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众人收拾了行李，就随着向导进山了。由于乔老头年纪大了，加上山路难走，我们的进程缓慢，一路上算是走走停停。原始森林里几乎没有人类活动的踪迹，但却是昆虫的天堂，各种各样的虫子神出鬼没的，一不小心，就会有两只叫上不名字的昆虫跃上肩头，总能把刘晨曦吓得往我怀里钻，而我却乐此不疲的享受着“保护美女”的成就感。
兜兜转转走了一天，还是没有抵达蛊村？东方韵有点沉不住气了，她问李大路，还有多久才能到？李大路说，照我们这个速度，还要再走上一天。
晚上睡觉，我和李胖子挤在一个帐篷里，刘晨曦则是和东方韵一个帐篷，对此我有些失望，正当我似睡非睡的时候，李胖子说道：“跟你们出来真是受罪，要不是看在东方家的面子上，这趟浑水，说什么我也不趟。”
我转了个身子，背对着他说道：“爱来不来，想回去，随时都可以离开。”
李胖子说道：“别啊，我就是抱怨一下。另外我有一个重要发现。”
我问道：“什么发现？”
李胖子说道：“我感觉这个李大路根本不认识路，他好像在领着我们瞎转悠。每次东方韵问他应该怎么走的时候，他似乎都是很随意的指了一条路。你想想，20年没来过了，走那条路总是要想一想的吧。并且，咱们越往深处走，越是荒凉，感觉这里面不像是有山村的迹象。”
我想了想，李胖子说得确实没错，这个李大路似乎真的不认识路，但又能怎么样呢？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东方家说怎么走，我也只能怎么走，这也许就是穷人的悲哀吧。于是，我没好气的说道：“找不到蛊村更好，转上两天回家，你的工程，我的欠债，都能还清，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李胖子说道：“这倒是没错。”
然后我和李胖子又随便聊了几句，渐渐的便有了困意，就在我马上就要失去意识、进入梦乡的时候，帐篷就被拉开了。东方韵探头进来说道：“郭小骏，该你守夜了。”
我去，李胖子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找我聊天，这家伙是故意的吧。为此，我十分不满的踢了李胖子一脚，而李胖子则是把头埋在被子里嘿嘿的偷笑。
我说道：“等下我叫谁？”
东方韵说道：“你叫李胖子吧。”
我说道：“不行，李胖子睡着了，跟死猪一样，我才不叫他呢。”
东方韵说道：“按照规矩来，除非你不想要钱了。”
我无奈，只好点头。
东方韵说道：“晚上机灵点，不行就开枪。”
真是懒得回答东方韵，再怎么说，我也是军人出身好吗？站岗放哨是每个军人的必修课程。
守夜是漫长的，甚至是无聊的。我刚刚走出帐篷，还没站一小会儿，天空居然下起了小雨，火堆慢慢的被雨水浇灭，整片深林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伴随着狼叫，气氛有一种说不出的阴森恐怖。
我带上帽子，提高警惕，脑海里胡思乱想着我和刘晨曦以后的幸福生活，如此一来，时间过得倒是很快，刚刚畅想到我和刘晨曦生第二个孩子的时候，我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到了换岗时间。
就在我准备去叫李胖子换岗的时候，寂静的深林里突然传来了几声清脆的铃铛声。我愣了一下，这深山老林里面，怎么会有铃铛声？一定是我出现了幻听。就在我强迫安慰自己的时候，铃铛声由远及近，且越来越清晰。我去，还真有铃声啊。
来不及多想，我赶紧窜进帐篷，一脚把正在熟睡的李胖子给踹醒了。李胖子很生气：“你每次叫我起床的时候，就不能温柔点吗？”
我说道：“你小声点，好像有情况。”
李胖子一下来了精神，赶紧问道：“什么情况？”
我摆出了一个静音的手势说道：“嘘！你仔细听……”
叮铃铃，叮铃铃……
这一刻，铃铛的响声更加清晰了。
李胖子脸色大变，他战战兢兢的说道：“什么情况，这里怎么会有‘上课铃’的声音，真他妈的活见鬼了。”
本来阴森紧张的气氛，被李胖子的一句“上课铃”给打破了。不服不行，李胖子在我心中，永远是个段子手，不管在什么条件下，这家伙总能恰到好处的调节气氛。最关键的是，他自己傻傻的还不知道。
我说道：“在深山老林里，尽量别说‘鬼’字，不吉利。”
李胖子说道：“什么吉利不吉利的，别废话，那接下来怎么办，把大家都叫醒？”
我想了想说道：“还是等咱们弄清楚声音的来源再说吧，万一是虚惊一场，咱们就这样把大家叫起来，那我多没面子啊。”
叮铃铃，叮铃铃……
铃铛的声音又开始逐渐缩小，似乎正在离我们越来越远了。
李胖子说道：“我去，这上课铃还是个会移动的产品？”
我说道：“既然你也这么好奇，咱们去摸摸情况，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人总是对未知的事物产生恐惧，说不定真的像我说的那样，虚惊一场呢？”
李胖子说道：“行，反正该我站岗了，去看看也是好的，要不心里老膈应。等下，让我把抢带上。”
我和李胖子没敢走远，只是顺着铃铛的声音，走出了二百米左右的距离。绕过一颗大树，前面是一片开阔地，我惊讶的看到了不远处有一盏灯火，忽暗忽明的缓缓移动。定睛细看，灯火的主人蓑衣笠帽，手里还摇着一个铃铛，听声音来判断，我们听到的“上课铃”，应该就是这个人弄出来的。如果这是个普通赶路人，其实我们倒也没什么怕的，说不定还会叫那兄弟停下来，跟我们一起抽根烟，毕竟是在这深山老林里，遇到也是一种缘分。
然而，我们却没有那么做。因为这个摇铃铛的人，后面还跟着几个人，这几个人走路的样子都是一跳一跳的。我和李胖子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出了五个字：“湘西赶尸人。”
李胖子和我都瞪圆了眼睛，下意识的去摸手枪。也许是太紧张了，我居然把左轮掉在了地上，左轮摔在石头上，发出了“叮咣”一声脆响。
“叮咣”是一个不和谐的声响，与森林里的雨声显得格格不入，因为格格不入，因此引起了赶尸人的注意。只见赶尸人停了下来，犹豫几秒钟之后，向我们这边移动而来。
李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声说道：“没事，我有家伙，谈拢最好，谈不拢，咱们干掉他。”
我哆哆嗦嗦的说道：“杀人犯法。”
李胖子说道：“废话，我当然知道犯法，我是说，在谈不拢的情况下……”
我懒得再搭理李胖子，飞快的弯下腰，在摸黑的情况下找到了我的左轮，但子弹已经散落了一地，没有办法一一寻找，无奈，只好先放弃装子弹的想法。就在我直起身子的同时，我却发现李胖子已经退到三米以外的地方了。我小声问他：“你干嘛？”
李胖子惊恐的指了指我的身后，我心中咯噔了一下，暗叫不好，但还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是一张丑陋的脸庞：眼睛一大一小，鼻孔朝天，一张大嘴斜了45度，露出了黑色且尖利的牙齿。这是赶尸人的脸。
我吓坏了，大叫一声，撕腿就跑，李胖子也紧跟其后，跑起来一点也不比我逊色。可见，人在生死关头，体型和速度没有必然的联系，求生欲才是关键。我和胖子“你追我赶”，竟然不分先后的冲进了营地。而赶尸人呢？似乎也被我的那声怪叫吓了一跳，灰溜溜的消失在了黑暗中。
我惊恐的叫声引起了营地的恐慌，大家纷纷走出帐篷，准备一探究竟。刘晨曦发现我不见了，直接吓得哭了出来，谁来安慰都没用。直到看见我上气不接下的跑回营地，才止住了哭泣，一把抱紧我，久久不能放开。
东方韵作为领队，十分淡定，拿着一把***手枪摆弄着说道：“怎么回事？你们不好好的守夜，跑哪里去开小差了，另外，你鬼叫什么？”
我被刘晨曦搂着了脖子，勒得快要断气了，面对东方韵的提问，实在是无法回答。
李胖子断断续续的说道：“赶，赶，赶尸人，我们遇到赶尸人了。”
陈松石愣了一下说道：“在哪呢？”
李胖子继续说道：“在，在，在那边。”
东方韵说道：“真是胆小鬼，碰到赶尸人怕什么？”
李胖子说道：“赶尸人啊，是赶尸人啊，一个人领着一群僵尸在后面蹦跶，谁不怕？万一控制僵尸杀人掠货怎么办？”
我终于挣脱了刘晨曦的束缚说道：“没错，这深山老林里的，碰到赶尸人，谁不害怕啊？这深山老林里怎么会有赶尸人呢？难道他是去蛊村？”
“这才是我最关心的问题。”东方韵小声说道：“李大路似乎不太能确定去蛊村的路，如果有赶尸人为咱们领路，咱们就能快速抵达目的地了。”
说到这，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李大路，只见他和铁号交流着什么，并且不断的把玩着铁号的一把军刺，显然很喜欢，并没有留意我们这边的交谈。
我说道：“你是不知道，当时气氛太诡异了，我哪能想着让赶尸人给我们带路啊，吓都快吓死了。”
东方韵走到我身边，对我耳语说道：“你是算命先生，却害怕赶尸人，看来你就是个骗子。”香气入耳，让人心旷神怡。东方韵其实年纪和我差不多啊，长得美艳性感，刚刚又和我耳语一翻，兰香的味道搔弄耳廓，实在是勾人魂魄啊。
陈松石说道：“赶尸人一直是湘西的一个传说，可通过调查发现，也是确有其事，不过传说往往有夸大的成分，赶尸人其实也是人，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地方。”然后，陈松石就开启了讲述模式，系统的阐述了什么是湘西赶尸人。
在湘西境内，人们都有一种落叶归根的思想观念。人死后，必须要回到家乡，才能进行安葬。于是，湘西赶尸人的职业孕育而生。简单来说，赶尸人的职责就是把客死他乡的湘西人尸体带回老家。当然，赶尸人并没有传说中那么神奇，赶尸人只是掌握了一些关于防腐的秘技，能够使尸体不腐烂而已。
赶尸人职业有三个要求。第一，需要长得丑。古时候，有个叫钟馗的人，奇丑无比，鬼看见他也会害怕，于是，就有了丑能够辟邪的说法。第二，要胆子大。携带尸体赶路，白天不方便，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赶尸人出行的时间，因此赶尸人都是昼伏夜出的。第三，身体好。湘西多山路，携带尸体走路，身体不好肯定是不行的。这三点要求是作为一个赶尸人的必备条件。
陈松石继续解说道：“如果赶尸人携带一具尸体，那么一般采取背尸体的办法，夜间赶路，如果是携带两具或者两具以上的尸体，赶尸人一般是用两根竹竿穿过尸体双手的袖子，将尸体固定好后，师父和弟子一前一后，把竹竿抗在肩膀上赶路，由于竹竿具有一定的弹性，山路崎岖，造成了竹竿上尸体蹦跳行走的错觉，也就是僵尸走路一蹦一跳的传说由来。而让科学至今无法解释的，其实是赶尸人保存尸体的办法，这配方来自于民间，能够保证尸体七七四十九天不会腐烂，这到现在也仍然是个谜团。”
我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真有僵尸呢？”
东方韵冷笑道：“原来你才知道啊，算命大师？”
我听出来了东方韵的讽刺，但却懒得理她。其实，关于赶尸的种种解释，我早就清楚，肖奶奶以后都给我解释过。只是在当时的气氛诡异，我害怕也是正常，毕竟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赶尸人啊。
经过我和李胖子这么一闹，大家也都没有了睡意，天也开始有了光亮。也就是说，现在已经是清晨了。众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又要准备上路。但我们到底要往哪个方向走，东方韵和李大路产生了分歧，李大路说要往东走，东方韵却固执的认为，应该是往北走，因为那个方向，正是赶尸人消失的地方。显然，李大路已经不被东方韵所信任了。
经过了一翻争执，众人还是踏上了向北的路程。走了半天的时间，我们就在一个山窝窝里发现了一片山村。东方韵激动的说道：“这应该就是蛊村了。”
望山跑死马。虽然看到了蛊村，但真正来到蛊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走了足足3个小时。
刚刚走到了蛊村的门口，突然村里鼓声大作。一个头戴面具的男子手拿红球，正在挑逗着几头“狮子”。这种节目我们并不陌生，在中国，被称为舞狮。
几个年轻后生，舞着青色、红色、黑色的狮子，在村口的几张桌子上蹦来蹦去，一会儿来个海底捞月，一会儿来个观礼膜拜。好不精彩。真没想到，在这个闭塞的山村里，还能看到如此高超的舞狮技艺。
李胖子笑嘻嘻的说道：“呦，这是知道我们来了，专门舞狮欢迎我们的？”
东方韵也愣在当场，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陈松石却皱紧了眉头，一言不发。
乔老头看出了陈松石的异常，主动开口道：“小陈，你怎么了？为何紧皱眉头啊。”
陈松石沉声说道：“老师，我只是奇怪，他们为什么要舞狮？”
铁号好奇的说道：“舞狮哪里都有，这有什么奇怪的。”
陈松石问道：“在汉族，舞狮一般在什么时候？”
叶明秋说道：“这还用说，过年或者重要节日的时候，都有舞狮。”
陈松石说道：“没错，只是，现在是7月份，没有过年，而今天也不是苗族的重要节日，他们为何舞狮？只能说明一件事情，这个村庄里出了大事。”
东方林说道：“一定是什么喜事，舞狮不都是有喜事才舞的吗？”
陈松石说道：“苗族的舞狮和中原地区的舞狮不太一样。关于舞狮，苗族有这样一个传说。据说在很久很久以前，苗族领地出现了四条黑龙，它们无恶不作，搞得苗族民不聊生。后来，苗族的大巫师祈祷神明，神明派下来一只雄狮，与黑龙恶斗。黑龙不敌，节节败退。眼看就要把黑龙赶出苗疆的时候，四条黑龙想出了一个计策，他们其中一条黑龙变成了一个罗汉，拿着一块红色的宝石，引诱雄狮夺宝。雄狮果真上当，跟着宝石紧追不舍。黑龙为了消灭雄狮，就把宝石扔进了水里，结果，宝物顺着水流一直飘进了海里，雄狮一路追赶，疲倦不堪，居然在海底沉睡不醒。没有了雄狮的庇护，四条黑龙重返苗疆，又开始了为非作歹。当时，苗族里有一个年轻后生，叫做柯岩，他历经了千难万险来到海边，决心把雄狮唤醒。海底龙王被柯岩的精神感动了，龙王先是让柯岩吹响海螺，把雄狮唤醒，又拿出龙宫里的稀世珍宝，让柯岩假扮罗汉，把雄狮再次引回苗疆。后来，雄狮回到苗疆，赶走了黑龙，守护了苗族这一片乐土。”
刘晨曦说道：“哇，原来前面那个逗狮子的叫罗汉，他拿的那个红球就是红宝石啊，没想到这个传统节目背后，还有这么一段传说。不过，传说中的雄狮也有点太不负责任了，一块红宝石就能把它给骗走了。”然后，刘晨曦看着我说道：“小骏，你觉得什么东西能够把你骗走呢？”
我赶紧说道：“除了一个叫刘晨曦的女孩能把我骗走，其他人谁也别想让我挪动一下屁股。”
东方韵在一旁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陈松石接着说道：“从此以后，苗族中只要有大事发生，他们都会舞狮。这里的大事，不一定都是好事，也可能是苗族的族长宾天，或者有祭祀活动。”
我赶紧说道：“原来是这样。如果碰到的是好事，自然不必多说，咱们肯定能够受到良好的接待，都说苗族人好客，真想感受感受。”
乔老头比较理智的问道：“如果是坏事呢？”
陈松石哭笑了一下说道：“我曾经就差点被苗族人抓去当祭品，老师，还是小心为妙。”
一听说可能会被当做祭品，李胖子就急了：“别啊，这里我最胖，当祭品肯定是我首当其冲。我看咱们还是打道回府吧，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啊。”
东方韵再次冷哼了一声说道：“没出息的东西，怕什么，咱们手里有枪。”
东方林摇头说道：“姐姐，咱们别什么事情都用暴力去解决好吗？”
还是乔老头比较有经验，他给李大路说道：“大路，你去问问，看看前面山村什么情况？”
李大路点头。一路小跑的进了山村。
不一会儿，李大路又一路小跑的回来了，并且带回来一个衣着华丽的老者。
经过介绍，这个老者是山村的村长，名字叫做腾土。
腾村长说着一口正宗的普通话与我们交流：“你们好，我是这里的村长，请问你们来我们山村是干什么的？”
东方韵说道：“我们是探险队的，来这片深山里探险调研。路过此地，想在村里小住几日。不知村长是否方便？”
藤村长说道：“你们是官府的人？”
东方韵说道：“可以这么理解。”
藤村长说道：“不太好意思，我们村正在进行一个祭祀活动，小住几日到是可以，不过要等我们完成祭祀活动以后，才能让你们进村。”
东方韵说道：“好说好说，我们自己也带了帐篷，允许我们在村口驻扎吗？”
藤村长说道：“可以，但请你们晚上以后不要到处乱走，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也都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东方韵说道：“那是自然。”
藤村长离开后，我们就开始了搭帐篷。
李胖子作为话唠，一个劲的抱怨着：“又睡帐篷啊，地上潮死了，我现在都已经感觉到腰疼了。”
我说道：“李胖子，别抱怨了行不行，既来之则安之。九十九关都过了，还差这最后的一哆嗦吗？”
东方韵从我们身边路过，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唉，最近的经济形势不好，奶奶非要收购工地，我还是回去劝劝她老人家，安安心心的做古玩生意，挺好的。”
李胖子一听，脸色都变了，赶紧十分卖力的搭着帐篷，一边搭还一边说道：“我最喜欢住帐篷了，冬暖夏凉，晚上还能和小动物有亲密的接触……小骏，你干什么啊，赶紧过来搭把手，我们一定要成为第一个搭好帐篷的人……啊，我感觉我的身体充满了力量……”
我叹了口气，缓缓的来到李胖子身边说道：“喂，你说晚上跟小动物有亲密接触，什么动物啊？”
李胖子小声说道：“苍蝇和蚊子。”
搭好帐篷，天已经黑了下来，我们正准备开火做饭，山村里的苗人居然给我们送来了苗族美食。你还别说，苗族人民还真是好客。
东方韵拿钱给送饭的苗人，送饭的苗人摇头不要，但却盯着东方韵腰间的手电筒，久久不能移开视线。
东方韵马上会意，解下腰间的手电，并拿出了好几个备用电池，一股脑的递给了苗人，并说了句谢谢。苗人十分高兴，表示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乔老头说道：“这里还真是闭塞，钱对于这里苗人来说，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用处，相反，一些必备的生活用品，才是这里苗人渴望得到的。”
我说道：“是啊，就是不知道我们带来的生活用品多不多，能不能满载而归。”
东方林说道：“郭先生，这个你不用操心，我背了整整一个书包的手表、手电，还有手摇发电机。”
我说道：“果真明智。”
吃过晚饭，我就感到困意来袭，毕竟昨天晚上被赶尸人那么一闹，根本没有睡好。
拉开帐篷刚刚躺下，山村里又传来了乐器的声音。这次与白天的不同，白天是舞狮，以雄厚的鼓声为主，晚上这个明显是一种喜悦的气氛，乐器也主要由唢呐代替了。
由于好奇，大家纷纷驻足观看。只见山村里的人都举着火把，浩浩荡荡的形成了一条长龙。队伍中间有一顶轿子，说是轿子，其实也就是一个木板，上面有个小凳子，轿子没有轿顶和四壁，能够非常清楚看到轿子上的情景。
轿子上坐着一个姑娘，穿着大红色的衣服，带着红色的头纱。一看就是结婚的新娘子。我说这音乐怎么如此喜庆，原来是要举行婚礼啊。
苗族人也真是奇怪，结婚这种大喜的日子，为什么一定要放在晚上。在洛阳，中午结婚为头婚，晚上结婚是二婚，我不太懂苗人的习俗，所以没敢说话。
刘晨曦看得是一脸羡慕，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边，揪着我的袖子小声说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娶我啊？”
我说道：“这次只要挣到钱，咱们回去就办婚礼。”
陈松石却脸色大变，他战战兢兢的说道：“他们，他们这是要用活人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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