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回三兄弟夜访莽山山华现蔗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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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回 三兄弟夜访莽山 山华现蔗园话说司马明带头,四人虎步进入衙门。司马威摸出宝贝对着焦公的面一晃,高度近视的焦县令只看了个模糊的影子,怕光似的收起。焦县令知道那是什么,拖着病体,顿时跪倒尘埃拜舞起来。
“绩溪县令焦参见驸马爷。驸马爷大驾光临,满府生辉。”焦县令整衣拉缀。
“焦大人,免礼,快快起来。”司马威道。
“卑职斗胆请问三位是……”焦大人毕恭毕敬地问。
“小可是监察使司马虎。”司马虎道。
哇!不得了,今天一来就来了两个重量级大人物。两位威名如雷贯耳,惊得焦县令冷汗泠泠。
“私人相会,常礼吧。”焦县令又要朝司马虎跪拜,司马虎拉住。
“焦县令,我来介绍他是马二爷,马良。”
“什么?你当县衙是你家的私人菜园,想来就来?”焦县令惊得倒退了一步,“本县正要找你,你自己送货上门,那就休怪本县不客气了。来人!”
“焦县公,你紧张什么?马二爷,他跟他哥马涛不一样,二爷是君子,他是来帮助我们剿灭黑帮来做向导的。你还要借助于他的力量呢。”
“误会?”焦公问道。
“是的。”
“是自己人?不会有错?”再问。
“是的。马二爷是好人。不但从未涉案,相反极尽所能阻止哥哥马涛作恶。兄弟两人冰火不相容,仇人相似。本使亲身经历,曾与他联手,一起捉拿马涛。乌龙帮帮主小翠是马良的妻子是真,以前是公主的贴身丫环冬梅,许小翠是她的本名。被马涛强行绑架,在马涛那里吃了不少的苦,是苦命人,说起来命运坎坷,让人唏嘘。她也是好人,也是受害者,后来二嫁嫁给马良,婚后两人感情很好,对觊觎乌龙帮巨额珍宝的金多帮帮主金使形成潜在危险。心生歹意极力破坏他俩夫妻感情,作法十分卑鄙下流。如今说他两口子形同陌路有些牵强。不知道能不能和好。这事甚伤脑筋,一对夫妻磨难万种。帮人帮到底,定要帮二爷找出金使彻底清算策导毒功。许小翠坐上掌教位置后乌龙帮旧貌换新颜。不说远的,单说今天许意气风发、亲力亲为剿杀金多帮暴徒一事……”
“那就好,马二爷,本县问一句,要如实回答。”焦县公口气和软了下来。
“依二爷之见,令夫人此次是否涉及该案?”
“坦白说,尚未找到直接证据。证明本帮参与拐带婴儿一事。时间是最好的还原剂,随着时间的推移,金使迟早会原形毕露。我与夫人交往的日子非止一日,对她的为人还是了解的。无不良嗜好,相信清者自清,她绝不会以身试法,身犯王章。”马良想了一会,道。
“如果是,令妻会选择哪个地方,作为窝藏受害婴儿的首选?”焦县令问。
“这个么?”马良食指顶着印堂苦思,紧皱眉睫,“让我仔细想想,慢慢想想……”一会:“会不会是那里?但不能确定。草民虽为副帮主,本无实权,乐图个清静。向来不过问帮内事务,每每与哥抵触刺事,哥哥撇开我,不让参与。主要是草民是愤世青年,老是使绊子搅局,拆他的墙,恨还来不及。哥哥又本性多疑,兄弟俩个性差异大。时常更换地点,秘密行事,不让草民知道。小翠接任新一任掌门后,因为家庭琐事,草民处理情感纠纷失当,之后便没有生活在一起。她以一介弱质,不得不独自一人操持帮内大小繁杂事务,言出令随。我哥在时,她一直以贤内助姿态高调掌管前青龙帮,现在重新组合了乌龙帮,处死了多个罪大恶极哥的帮凶走狗。观今日乌龙帮徒,几乎过半是新面孔,老面孔占四成。依面孔看估计近日夫人已基本做好清洗准备工作,一轮洗牌即将展开,掌教伊始,她曾制定宏伟蓝图,摒除残渣,扫清余孽还帮派应有本色,返璞归真现正道图景。细化方案圈定内定了一安如磐石的处所,定好日子。原帮内男帮徒将被幽囚于一个私密性良好的固定场所。他们是不可能逃得出去的,外人也进不去,石屋固若金汤。实施细则,是否按计划执行知之不详,因为本人未参与。单以一众新人武力气象论,把一众恶徒与外界隔绝也就在这几天之内的事。夫人她会以最快速度与官方取得联系,毅然决然地把犯罪分子抓捕归案。留下老实本分听话的女教徒,新收一批徒弟,是良家子,易教化,无不良既往史,纯洁得象一张白纸。具体情况是这样的,草民勉强算知情者,但不是参与者。襄助管理帮内帮外事务,以及全军覆灭的白虎帮,哥哥就死于白虎帮新灭之后。许氏她经营黑帮一年有余,圆于世故,长于旺财之道,履权至尊,上台之后第一步做的事是:更换门庭,标新立异,树权威,操威权,铲除异类,纠正不正之风;纠正烂臭名声,拾塑良好的社会形象。谁不知她劳心费神、夙兴夜寐。”
果不其然,许小翠大战金多帮匪徒后,果断采取行动。乌龙帮的一小部分贼滑的人员反水,故意拖拖拉拉掉队。可能是许小翠的一个眼神,让心存鬼胎的反对派,看出了悲音。除去这种情况,真想不出有第二种可能,得知绝密计划。于是他们纷纷寻找新的庇护所,为此金使向他们敞开大门来多少收多少。捡了便宜,傻子也乐为,此长彼消,转会金多帮后,金多帮实力大增,涉案更加频繁,他们本来蛇鼠一类,同根同宗,臭味相投。加之原本相互认得,财富暴光之前遇有强势对手,常拧成一股绳,形成合力。联合作战,临时抽调帮徒实属两便。金多帮人数大概在二十至三十人之间,跟昔日辉煌相比,已是蔫菜黄花,落日黄昏。
“有数了。监察使大人,驸马爷,马二爷说及一个地方,它又在何处?哪里就真的那么重要?二爷为何这么肯定?说说,在哪?选中的理由是什么?”焦县公听了马良的分析后说。
马良以不信任的眼光扫了县丞,主簿一眼。这是马二爷把他俩当局外人看待。焦也没去纠葛这个破事。打手势让他俩先行退出。
“来,听仔细耶……”打手势,司马虎,驸马司马威,焦县令咬着耳根道。
马良为何要绕开替焦县令的打下手的县丞,主簿?有他的主张,机密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万一他告诉家人,而家人把嘴不牢走漏风声,穷忙一趟不说,对抓捕工作极为不利。这说明马良有思想,有觉悟,有破案侦探的潜质。经历了诸多变故后,办事稳重多了。
由马良带队,秘密前往金使霸占了的乌龙帮禁区,是处防护严密,稍经改良,参杂诸多迷你元素。它座落于丛莽森林腹地,四周大山绵延,峭壁千刃。或怪石嶦岩;或云腾龙舞;或松涛耸苍穹。鸿雁鸣翠微,林更幽。神秘之处不在于有没有险峰作屏蔽。而是不经意间路过一块外表很普通的岩崖,外披翠绿厚重的一层野生爬山虎,青风藤,极有可能就是乌龙帮的巢穴入口。隐密措施做的相当到位,亲近自然,接近自然。马良放慢了脚步,在千姿百态、鬼斧神工,外悬挂满倒垂依依,海风藤石壁上停留目光搜视一刹。故意卖了个破绽,考考被人传得神乎其神的传奇人物司马威哥俩,能不能破解本门绝密府址。它没有画符号,那太老套了,常提示人这里是基地的感官感觉,有待去揭露。驸马爷,司马虎两人欣赏满山翠微晓岚,岭上风光,惊叹层峦自然。一眼带过,却不当是郊游。因为没那个心情。走出一百多步,马良交待其他人在原地不动,而他本人携手驸马司马威,司马虎,小侠司马明返回至密集垂藤的壁立千仞岩体有如开屏处,问虎哥俩及师叔:
“师叔,大哥,二哥,马良把你返带回这,看出端倪没有?”
“眼拙。看不出来。”驸马司马威道。
司马虎摇头。
司马明斜睨,猜到马良肯定是在炫耀乌龙帮机关之隐密。
“三弟,你这么坏,竟出馊主意来考我仨个。”司马威恍然大悟。
“大惊小怪。为的是自炫乌龙帮狼窟的隐密性能。”司马虎表情丰富。
马良羞惭,大哥司马虎意在讥刺。马良扭动嘴角,红着脸独自走到长满青苔,藓苔壁混合成一体的直竖的岩石上,伸出左手重重一按,象是在生自己的气,石壁现出一扇石门。司马威走近石门向内一看,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亲手点上灯笼照明。走了几步,感到里面湿气很重,空间很大,又宽阔,用福地形容实不为过。摆设较为齐全,石桌,石台,石櫈子,皆光洁润滑如丝。时而弯道崎岖;时而缦丽绮异,环境变化让人猜不透,给人以不一样的惊奇。仿佛进入一个如诗如画的洞天意境中。这一切都是天然生成,没有一毫人工雕琢。然后进入一个更为空灵的福地。一行人在里面游步一圈回到初始地点,没遇到一个人,一点生气都没有,死一般的沉寂。能清晰听到自己的呼吸,及脚步移动灯笼燃烧发出咝咝的轻微声响。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好象并没荒弃,可为什么没有见到活体呢?桌椅台等物件,没落一点尘,稀奇了。
“三弟,不对,人都死到哪儿去了?”司马虎想不通。
“没什么不对,一切正常。跟以前一样摆设,走。”马良的回答,让司马虎哥俩更加不懂状况。
“本宫不甘心。什么都没做,就走人?”驸马司马威舍不得。
“想开点,早在意料之中。”
“这就是你所说的绝密地方?怎么连根翎毛都没有?大哥,三弟,你们要走尽管走,不要管我,我还要再呆一会。这么漂亮舒适、清幽的石屋,没住过,又没人,免费的,不住白不住,想住几天。”司马威不愿意离开。
“二哥,别任性,阴森潮湿,很容易湿疹的。”马良编了个谎言,劝道。
“三弟说得没错,他是这石屋的主人,晓得弊端。”司马虎也帮着劝。他另有一层意思,鬼石屋,阴森森,怪恐怖的,万一晚上闹起小鬼来,或者黑帮暴徒突然杀到,黑灯瞎火的不易躲避,总之两个字“不行”
司马威禁不住两人的劝,只得口头上答应。思计开,这里面有鬼。得把小鬼捉住。跟在后面走了一程路再回头赶。出了声音山谷回应的狭小山路。到了官道大路,司马虎,马良的眼珠在队伍里搜视司马威。
“怎么没见爱打诨的驸马,这会怎么会这么安静?”马良笑咪咪地道。
“舍不得华屋美幢,回去了呗。”焦县令口气很肯定地回答。
“真是的,怎么不拉住他?三弟,说你什么好。”司马虎气呼呼道。
“冬天北风怒吼,雨从天空落。驸马爷有手有脚,他要走拉得回来吗?说也说了,劝也劝了,驸马主意已定,他有的是江湖经验,是英雄。退一步说,真的有乌龙帮叛徒,或金多帮暴徒杀到,就他们那点本事,绊不住驸马去去来来的脚步。放心,不会有事的。”焦县令心田很平静。
司马虎,马良听了焦县令的说词,心胸开阔了,畅想驸马爷可能发现了什么,又不肯告诉别人,大概是没把握吧。
马良心海壮飞,二哥为我只身履险,兄弟我不能置身事外,何不在冰魅空悬时,暗中助他?小鬼上门不打紧,金使率众杀到,问题那就严重了。马良心里有事,与司马虎共餐,口在吃饭,心在密室。扒了没几口饭,说了句累了想早点歇息睡觉。马良的脸色出卖了他,司马虎看出义弟马良因堂弟司马威,没有一起进餐眼神怪怪的。没把大哥当兄弟,借故想支开我,不够义气。好呀,看你们今晚有什么特殊的活动。远远地跟在马良的身后,瞧你玩些啥。
司马威在白天去过的洞穴附近着急来回寻找入口。威留了个心眼,在藤萝处暗中飞快留下暗记,却苦寻未果。要是那么好找的话,乌龙帮花了那么多年的心血不是白花了吗?驸马冥思苦想马良开山壁石门之法。马良碎步猫腰虚滑过去,到司马威身后突地站起来一拍肩膀:
“二哥,这么快就转出来了?”
“哪里,连条门缝都没找到。”司马威头也不回地回话,驸马早就发现一个黑影电闪而过,他的身影与马良很象,心里堵着慌,惦记着马良,念着他,应声虫好哥们不约而至。司马虎颌首:“两个讨厌鬼,这么刺激的事,也不通知一声,去了。我偏不露面,能发现我否。呵壁问天,少了我这戏能唱得精彩吗?”说完司马明道:“虎,嘴里唠叨什么?”虎问:“叔几时来的?”明开玩笑道:“瞧你与马良的神情不对,知道今晚有戏,就悄悄跟来了。虎侄,你刚才嘴里嘟哝呵佛骂祖。等一会叔把你背后,诽谤人,学嘴说一遍。”侄亲切的把手搭在叔的肩上,明一只手搂在虎的腰眼上。
“二哥,跟我来,以后不能单独行动,触动机关不是玩心秋,要出大事的。”马良告诫司马威诸事要小心。
“区区一金多帮,又不是龙潭虎穴?唬谁呀。”司马威傲然道。
两个向密洞摸去。临近岩体,马良举起手,正欲朝开按扇形石门石纽石眼挥去,后面突然间一双毛茸茸的手,在司马威,马良的肩头上一拍,口中:“呜呜!”什么鬼东西,长得挺吓人的。威扭头一看,被吓得一怔,是一只怪兽,青面獠牙两只眼珠发出绿光,好不骇人。司马威火窜起来,一只毛团,搞什么?扬起手想煽它。马良止住:
“二哥,切不可动怒。更不能打它,狒狒是来帮助我们破案的。很通人性,能听懂人说的话。”
狒狒很开心,对马良挤眼弄舌,但一瞧见司马威扬手想打自己立马生气了。来帮你还要扁我?热情降至冰点。
“小黑黑,不要生气。他是好人,头一次,待会,二哥买好东西给黑黑吃?当是开口费。”马良怕搞砸,连忙哄狒狒。
黑黑手重复着做司马威要打它的手势,甚为恼火嘟囔着大毛嘴,拉着脸走了。
“都怪你,好端端跟一只畜生呕什么气?弄砸了,你本领高,自个找线索去。”马良也跟着生气了。
“喂!”司马威开口喊,就被马良给捂住了:“你脑袋瓜少一根筋了,是不是?一喊,岂不把狼给招来?”
“别在我这里危言耸听。”
“对不起,二哥心里着急嘛,别生气,接下来,由你说了算。”
“这还差不多。”
“金贼,这笔帐迟早要与你算。”马良开了峭壁上的石门,进去摸黑凭感官寻找线索。司马威紧跟身后。马良不许驸马走在前面。石桌,石櫈上,有数只毛猴挤靠着睡大觉。两人听到了它们的气息。走了二步,马良没见异样,点亮了一盏灯笼,而且把灯芯尽可能的掦长。猴子一见亮光,怀旧的它们惊喜地发现,已有三月之久没见过一次面的旧主人,跳下石櫈,石桌,很亲热围在马良身边转。左手一只,右手一只,手拉手,有的干脆爬在良的肩上,不啻于亲人相会。司马威明白了,石桌,櫈光滑如丝,掉有兽毛,是这个缘故。马良在封闭的山洞里只停留了一会就走了。司马威追在屁股后,问:
“来一趟,不容易,不多查一会?”司马威不懂。
“呆久了,就败露了。懂吗?”裙屐少年马良对洞窟非常熟悉,只一眼了解分毫不差。除非,小翠在马良不在的短时间内,打时间差,进行深度挖掘改良,却被金使鸠占。但要冒一定的风险,因为这么大的工程,不可能避开马良的眼睛,也划不来,这种几率很小,几乎为零。许小翠饮冰茹檗,生活节俭,不符合她的风格。
婴儿下落不明马良很纠结。因为窝藏地点,作案人员无不与马良有关。通人性的狒狒可能知道落脚之处,却被司马威气走了。别看它是畜生,有些灵掌类动物,情感世界感官认知与人类比较接近。义兄的抱怨;夫妻的痛别离。马良心之汪洋、翻江倒海、百念纷沓。他的情路历程是屈折、悲凉的;他的成长之路是漫长、艰辛、奋发的。特别是他哥哥马涛对他的爱,是畸形的。伪善的马良是无法接受的。以自我为中心,强力灌输歪理邪说。马良看不惯哥的无耻行径,受不了两手捂耳,叛逆心理因此而生,做事往往逆着来,对着干,分歧由此发端。好在有一位慈父般的恩师,给弱小的他以特别的爱。心灵上的慰藉,除去精神上的枷锁。多少给心灵创伤很重的马良,吹来缕缕诗一般,既温馨又清纯的风。是大爱,超出师徒的界线,不是洁净、高厚的父子之情,又是什么?
马良,司马威一前一后折返回山蔍进入。两人开始大声说话。司马明,司马虎两人一路跟随,他俩讨论的话题,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司马明,司马虎回到住所,闷声不响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重温驸马爷,与马良说的话。马良的设想并不是没有道理。不妨在狒狒身上着手,因为它不跟马良,改为跟随小翠帮主,跟金多帮教徒混得又熟。谁叫它通灵,那么可爱呢?只一个平常的举动,是心灵的呼唤;是心之语;是心之花絮。不难看出狒狒不简单,它似乎有意向它感情很好的旧日主人要透露点什么。可驸马不喜欢它,要给它点颜色,想不到狒狒瞪眼立马生气了。它的气走,打乱了马良预想的节奏。它是有仇必报的主儿,似乎十分讨厌司马威。它一天到晚在山上转悠,是知情的,会不会带路什么,就要看它是否有这智力了。这一步要借助义侠马良的力量。
第二天清晨,哥三,叔司马明在绩溪焦县令后衙,与焦公一起吃早膳。话及昨晚司马威夜探大山洞窟,驸马心无旁骛吃他的早点。焦县令作为地方一介微员不好说什么。司马虎用脚踩了踩堂弟的脚掌。暗示他不要失了礼节,焦县令是主,我们作客,一副冰冷的面孔,不合做客之道。哪里知道驸马爷不是有意冷落焦公,而是专注于案子,边吃边聚精会神地考虑问题。
“焦县令,抱歉,本宫心往神驰,心游莽山,魂交苍梧,魄宿岩穴。思考换作我的角度,婴儿最理想的窝藏地点会选择在哪?金多帮暴徒,虽然残暴,但他们也是人;也食五谷杂粮;也食人间烟火;也有心理活动。同理他们为了躲避官府的追查,摒除易于暴露的点,选择自以为隐蔽性能超强的幽居,且运转成本要低的思维惯性,统筹兼顾灵活性、安全性。这是人的共性,任何有预谋的作案,都不会撇下两个因素:成功率,及成功后的反侦探,逃避法律责任,逍遥法外。”驸马司马威闷头思想一会,对主人爱理不理于情面上抹不过,因此作了如是解析。
“贤弟,虽然本案基本可以排除是你的妻子所犯,但是目前只停留在猜想层面上,就此中止对小翠的排查,也不符合实际。因为多起婴幼儿失踪案,案发现场有乌龙帮门徒在。当然这些人有可能是叛教分子。不管是谁,违法必究。你是当事人的丈夫,换作你将如何安置婴孩。偷窃婴儿,安置工作是其中重要的一环,人又多,哭闹声肯定大,声控功能强的私秘空间,贵帮有几个?试罗列,分等级,举出三、五个鬼屋来。”司马虎语重心长地道。
“按等级指标量化细分,空荡荡的华屋洞府是首选。还有几个与之毗邻的,无论从空间通局谋篇,还是机关密结防控功能,都不在一个级上。且理论上,串联两个比邻溶洞是成立的。至于藏于乌龙帮府坻的可能性为零。大哥,你精于达变,长于推理,查案是你的长项,怎么查,先后顺序,是你的事了。还有本人再三申明,夫人她不是人贩子,别有事没事老是怀疑她参与其中。一点不能否定,乌龙帮恶徒叛逃,与金多帮勾结的推想是成立的。背叛与扫地出门不同。估计一干教徒,很快会被软禁在一个私密性良好的住所,那些人我都认得。本来是要通知官府,把他们逮捕归案,帮内事务纷繁,说好第二天由我通知县太爷。事也凑巧,金使提前行动,接着当天我俩就发生不愉快的婚变事件。根据以上情形推导出如是结论。近日她会凭一身霸气、戾气完成一般男人都难以企及的高难度、高危险性的诓扶正义之举。”马良实话实说,“想象不出夫人,若真能成功搞掂,把一帮恶徒诓入诱进,自身安然,毫发无损。不得不让人佩服。承认以我的能力,真还胜任不了。谁要是指派我去完成这一任务,我定会说他没眼光,不会用人,不配当头。”
“昨晚,根据你的设想,张捕头蹲点守候了一夜,一如往常,没见异样,一潭子死水。要不要放弃这条线?驸马,谈谈你的看法。”焦县令道。
“问我哥哥吧。他在行。”司马威是位豪侠,言语豪爽。
“好,放一放。另辟新路。”司马虎暗忖:“事关机密,多人参与,能轻易找到歹徒窝藏婴儿的窝点,才是不正常的。”绕开资历浅的焦县令。大手大脚,马大哈的张捕头。由咱哥仨暗中调查足够了。且丢开他们上心不上心,就凭张捕头及其手下绣花枕头的本领,要面对强大的敌人谈何容易。效率低下打草惊蛇,能保住小命就阿弥陀佛了。
马良,司马威心有默契,附议。
司马明托着尖尖的下巴颏儿,闪动着明亮的大眼睛,很少插话,多动脑子,一般不发表意见。
日黄昏,鸟朦胧,月浮空,君子心相同。司马明,司马虎,驸马,马良,四人很自然的沿山脚走。马良悄言,自个儿一路,司马虎一路,司马威避开前路,司马明紧随其后。绕一个大弯在后山,或相隔十里距离的一段,循现有的山道寻访。重点排查放在这座山上,因为它环境奇特,有多个乌龙帮能容纳上百人居住的天然溶洞。
目前乌龙帮分成两个派系。一派由走合法程序取得帮主大位的许小翠带领的一支,有马良身教言传的女徒,及新招的一批正经人家子的新人;一支叛逃改投金多帮由金使行使权力的叛徒,人数较少,是伪乌龙帮。有一批与金多帮黑帮分子血战后,被许帮主私相扣押在幽洞,在里面饮食起居一切自由,只是不能出去,等于是软禁。乌龙帮的秘密对金多帮来说是公开的,透明度高,少数核心据点除外。所以该帮的密集溶洞多数是复合式的,共用的。一连夜访了几个晚上。除了丛林摇影,鹰瞵鹗视,犲狼啸林,山鸡弄骚,夜猫惊客外,啥也没有。由于目前处于危局,许小翠把恶魔诱进密室后,谎称官府疯了似的抓捕黑帮分子,出于安全考虑,让帮教徒众暂避风头,躲他娘十天半月,是为你们好。眼下已过去一天了。这一天他们总算安分,没觉察啥不对,就怕拖下去夜长梦多生出变故,鬼性的他们起疑心,揭穿谎言,破洞而去。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少,但没有绝对,要预先考虑进去。熟虑之后果断地通知绩溪县令。事关全局,马虎不得,好在武艺不俗,以何种方式通知。这点小事,对于有巧慧奇思的她,无论武力、智力都能胜任。机巧地摸进县衙,发出一支薄如蝉翼的锋利飞刀,钉于焦县令办公的案桌上。焦公取下绢书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数行端正绢秀带女子属性美的小字:
为一洗前毒,以遵王化。抱丹持善,许特将乌龙帮旧日帮会恶徒,幽禁于赭山之洞。捉擒速速。寻点与契入点:洞前有一半亩平缓的草甸,草坪上植立一败柳孤兀迎风,树干有乌龙标识图腾,石材菟丝子藤萝垂依依遮掩的便是。本帮主不方便出面诚挚拜托,言不甚至,盼之切切。
罪妇许小翠字
焦县令大喜,不去支会义侠马良,想给他一个惊喜。事关重大,兵员不够,焦县令派员晤见歙州刺史,派兵支援抓捕。州官签印,点精兵五百,飞临幽洞,绳网不表。
女婴一丢再丢,引起了育婴家庭的极度恐慌。绩溪的百姓不干了,纷纷涌上县衙,寻求官府保护。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就是筛选一个上佳地点,官兵统一保护。县衙是首选。老百姓这样做并不过分。焦县令想都没想,一口应承下来。这是职责,无条件答应,不能讨价还价。张捕头腾不出手去侦探,专职保姆,做了一回闲人,当上婴儿王。闲是闲了点,一天到晚婴儿啼哭不停,闹得耳热心焦,时间久了会得中耳炎。
从开始的只偷女婴,到近日的男性女性婴儿都偷,说明歹徒已进入最后疯狂扫尾阶段。换句话说离脱手转战他方的日期就在一、二天内。整个流程完成后便会销声匿迹,绩溪蒸发,远走他乡。此观点引起了大伙的共识。问题严峻呀。
马良在前几个晚上的基础上,流走莽上。忽一处灯火阑珊,婴啼滥。奇怪,深山也有庄园人家,压身滑步虚身沉腰上前,这条路以前来过,数月时间突然冒出一个偌大的庄园,园内种有甘蔗地数把,宅第潦屋零散。摸近窗格台前,舔指扭身擢破糊窗户的油纸。瞄准孔隙,往内瞟了一眼。一对青年夫妇,哄啼哭不停的怀中婴儿。晃动身躯,抖颤着小儿,在屋内来回踱步,非常着急,哭声越来越大。从他两口子的表情,看出婴儿患病,而且很严重,又是在夜晚,着急上火,不知该怎么办。这引起了马良的高度警觉。因为他一家子的出现太不正常,又是在狼出没的通道上。不由亮出了长剑,准备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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