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回绩溪荒山藏婴孩捕快命断破居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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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回 绩溪荒山藏婴孩 捕快命断破療凥说话汤花,马琴与金使勾结。使了阴招,致使一对恩爱的夫妻反目成陌路人。然而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日丫环小桃无意中发现他仨人的秘密,第二日小桃便暴尸荒野,被金使灭了口。是汤花,冯琴唆使金使把小桃做了,听了让人毛骨悚然。
以毒蝎心肠闻名天下的金使,出于敏感,冷冷地偷瞧了她俩几眼,这两个女人坏透顶,惊讶地发现比自己还毒一百倍,不然,不会把没碍着我的小桃害死。真是恶魔手下好人少,到底是马涛带出来的,跟师弟一样毒如蛇蝎。有一天为形势所逼,会不会把我也出卖了?她这两人靠不住,要疏远。自己从来不缺女人,两人掌握着一个天大的阴谋前后细节。一不顺心把合谋糗事抖出,那还不被马良恨死?陷害的鬼计,是汤花与自己一起谋划的,那个男的是徒弟可靠,与犲狼汤花,马琴不同。她俩虽然单凭一己之力,一时威胁不到我金爷,但直觉力告知金使,马良师弟请出那老不死的老道,那老子麻烦就大了,必死无疑。女人如衣服,俺金使不稀罕。事实上汤花,马琴是靠不住的。金使的武功出神入化,要宰杀两位娘们是手到命亡。后来金使面对美色,心想老子身怀盖世神功,对一软蛋用不着那么紧张,再说她俩还有利用价值。但警告不许说出去,只当从来没有这事发生过。
小翠小时候吃了不少苦。四、五岁时被坏人偷偷抱去转卖给了人贩子,从此与父母,双胞胎妹妹许小萍分离,再也没有与爹娘,妹妹相聚过。几经波折,辗转卖到京城的一卖豆腐的老实人家。日子算是安定下来。老两口膝下无儿无女,对她视若己出,十分疼爱她。她八岁时,养父沉疴复发,大病了一场,很快夺去了十分疼她的养父生命。把多年积蓄花尽,养母因伤心过度,也大病了一场。好在懂事的小翠悉心照料下,奇迹般地康复了。娘儿俩相依为命,仍干老本行,继续做豆腐生理。由于家穷时常遭人白眼,苦日子一过又是八个春。一日,一位在宫中做女官,能在皇宫大内随意行走的旁系亲戚,说公主的丫环离奇死在水里。后来一查是她自己不小心失足落水溺死。公主一般会在宫女择优选取一位侍女。亲戚想起小翠年龄相仿,品貌姣美,人又灵巧,就把她介绍进宫海选公主婢女。小翠在众多人选中脱颖而出,顺利成了公主的贴身丫环。公主与她投缘,从那以后小翠就在宫中生活。初时有人不知她是侍奉谁的,不知眉高眼低来欺负她,但得知她是公主贴身婢女,与公主关系好着。主子是公主,强硬的后台,“打狗还看主人面”打那以后就再也没人敢招惹她了。儿时的记忆是心痛的;在豆腐坊与养父母一起的日子是温馨、甜蜜蜜的。至于亲生父母的形象,时间过于久远,早已变得模糊不清,甚至只留下朦胧不清的印象。但飘泊的日子是苦涩、难捱的。一想起儿时的回忆碎片,就恨得磨牙。马涛在世时就曾干过贩卖婴儿个把月。由于有偷,寄养,找买家等诸多环节,动静大,风险也大。喜欢简单直接的马涛,嫌麻烦停止了手头上的活。小翠从小痛恨人贩子,当地人没有正眼看她,认定她是坏女人,心里很失重。马涛的丧葬事一完,许小翠就拖人把在京都受苦的养母接了过来,让她安享晚年。不久诞下一女。俭朴劳作惯了的养母闲不下来,要是让她整日安坐做阔太太什么事都不用干,没准过不了几天,劳碌命的养母就会生病。看护孩子又力所能及,外婆看护外甥女比外人尽心。
马良,小梅,许小翠,养母辗转来到歙州绩溪,当地老百姓远远躲着,视许小翠如瘟神,心里甚不平衡,幸好心理素质好,不然会产生叛逆心理。许小翠知道前夫马涛以前干了些啥,不论哪一桩都是犯法的,不耻的,砍头的。金使一直在惦记着许小翠的万贯家财,你们不配合,居然跟我玩起失踪来,那好我就再给你一狠招,引导官府的力量介入,绩溪到处张贴着捉拿金使的公文,社会形象不好。本帮主为什么要顾及瞧不起我的绩溪县人的感受呢?金多帮帮主金使想出了一个坑人的赚钱妙招,沉渣泛起,致使被害家庭饱尝妻离子散无尽辛酸。金多帮并不靠这赚钱,只是想嫁祸于乌龙帮当家人许小翠而矣。当地人是凭画像推测,她就是头号通缉犯。许小翠步入街坊一角发现,俺以一帮之主,在全国各处发放贴了海量海捕文书,不得不化妆隐身徒步走天涯。
突然有一天靠近县城十里路不到的二个小山村,平白无故地丢失了好几个漂亮的女婴,加起来有四个之多。手法类同,而且都发生在子夜睡梦中。门关得死死的。一觉醒来,门却开了。什么都没丢,光婴儿不见,可吓坏了孩子她家人。婴幼儿直系亲人生母或生父纷纷前往县衙击鼓告状,绩溪县衙门外围得水泄不通。哭诉女婴离奇失踪的前后经过,情节相似度奇高。
奇怪的是女婴丢失的同时就有谣言在市井坊间流传:系乌龙帮帮徒所为。
“太可恶了。”绩溪焦县令大怒道,“没想到,本县的治下,人贩子竟然如此嚣张。经疏理推测出一个大概的轮廓,是有组织的犯罪集团,或者说是有犯罪前科的帮派所为。”
“青天大老爷,您可要为小人作主呀,女儿出生才只有短短的几个月,哺乳期的婴孩没了娘照顾,她如何能存活?”婴儿母亲于杨氏哭倒公堂。
“大人,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二短,叫为娘的如何活得下去?”另一位女婴的家长邓氏失声泣血,几度晕倒。
“求大人帮民妇找回女儿。”另二位原告嚎啕大哭,哽咽。
“原告请放宽心,本县定将竭尽所能全力侦察,特别是有贩卖婴幼儿前科的不良分子。”焦县令好说歹说劝了一阵,才把苦主的情绪安抚下来。
焦县令匆匆随定受害人的父母,来到失踪女婴的房屋内现场堪察,查找线索。除发现门闩被利器拔开印痕,屋内留下几个带黄色泥巴的脚印外,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丁点线索。据失主告知,当晚睡得很死,一觉睡到大天亮。起床时头有点晕。这说明了一个问题,有可能被人下了熏香迷昏。邱捕头带着捕快一连在附近的村庄,山头上走访,寻找可疑分子,一无所获。焦县令十分焦虑,四个家庭,失去孩子,等着官府追查。这样如何向原告交待。特别是六十岁的李员外,到了去年岁末,好不容易才怀上了孩子,前二月诞下一女,老来得女,可把李家员外老两口高兴坏了。天使降临,就是六十岁大寿最大的寿礼。再过二十多天就要庆贺六十华诞了,心想着这难道不是上天眷顾,双喜临门?这不,还没高兴几天,就生出这揪心祸事来,岂不让李老痛断心曲、急火如焚?李员外是名门望族,曾任过两任州官,在地方上政绩斐然,尤以不畏权贵蜚声政界,名满天下。焦县令听说李刺史受不了沉重的打击,忧郁成疾,抱恙在身,病情日渐沉重,女儿就是他的命根子,是他人生最后的希望,她若有个意外,叫他如何度日?焦县令听了很心焦,到了第三天一大早亲自专程登门拜访。
“李大人,下官告罪。”焦县令俯身拜道。
“大人,不敢当,大人专程造访,老朽深怀感激。”李员外试着挣扎起来下床回礼,就是下不了床。
“下官德微,治下发生这档子事,害李大人痛失爱女,百姓说有三年没发生婴儿失踪的案件了。”焦县令搀扶着他在病床上和衣坐起。
“老朽活了一大把年纪死不足惜。天寒了,担心女儿患病,歹人哪里会顾惜她人的生命?如有不测,这不是要我的命嘛。”李员外剧烈地咳嗽,一瞧手帕上有咳出的血。
“李大人。”焦县令心一揪,连忙帮李大人捶胸捶背,看到李员外伤心呕血,清泪不住在眼眶里打转,特别是到了他这把年纪,将心比心,想象而见疼爱女儿之甚。
“没事,一时死不了。”李员外喘息了一会,抹了一把泪水,“焦大人,你对本案有何看法?可有头绪?”
“下官无能。不知该从何处着眼。”焦县令坦言。
“老朽有个想法,不知中不中大人的意。”李员外谦虚道。
“李大人请讲,下官受斅了。”
“大人,你不妨从盘居本县的乌龙帮展开调查。”李员外任过州官,虽然患病,但他的思维能力,经验仍在。说完已经累得气喘如牛。
焦县令初入仕途,办案经验不及李大人,忍不住向他讨教。
“乌龙帮不是剿灭了吗?帮主马涛伏诛,怎么可能再出来害人?”焦县令不愿相信女婴是令人头痛的乌龙帮所为。
“乌龙帮是灭了,可马涛的夫人,继任新一任帮主,据捕头讲,多人目击她带着一帮徒子徒孙跋山涉水、不远千里已然来到本县。只停留半天时间,就不见她的影踪了。”李员外说完累得要躺下休息。
“这事在江湖传开了,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与乌龙帮甚有渊源,由乌龙帮教育娩出的金多帮帮主金使,说起来还是马涛的师弟呢。他也来到境内。老妇人见短臆测,女婴失踪案,二者有其一,概莫能逃。”李安人接过话茬儿,她长年随夫任上地方居住,闲谈之语,抓住三寸,颇有官儿夫君风范,是个腕儿。浅语灼见真知,有巧思、敏慧,“老爷病重,招待不周,担当些。”
突然一公差匆匆进来附在焦县令耳边嘀咕,焦县令一听脸色拉了下来,满脸骇惊。
“李大人,夫人,下官有事先行告退,以后有机会再来向大人讨教。”说罢放下慰问品,匆匆走出了李员外家。
“夫人,送送焦大人。”里面传来李员外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的痛苦哭号声。
衙役告知,今天大人离开的一会,又有几户人家的女婴不知被谁人抱走,而且没有任何撬动痕迹。焦县令匆匆前往失踪家庭走访调查。有村民说,近时间段内常有不明身份的生人进村,在有女婴的住房外篱笆处转悠,踩点,行迹甚是可疑,因事忙也没太在意。婴儿失踪那一会。人影一晃。突然传来失主宅院内的婴儿啼哭声。半会复归平静。可能是婴儿怕见生人吧,之后便听到不幸的消息。焦县令听了埋怨:“真不该怎么说你们才好,坏蛋盯上了,还不当回事,哪有你们这样子当爹娘的?都是马虎惹来的祸。怨人不如怨自己,太不上心了。”焦县令的话虽不中听,但道出了原因。一会,一柴夫心急火燎回来报告:“坐落于前面那座大山山坳里的几间茅草潦凥,甚是破败。奇怪的是从早上起就有婴儿莫名啼哭。声音宏亮不止一人,估计人数不少,因活忙一时没把此事放在心上。斫了一担湿柴枝,捆绑好担挑了回来,又听到了山坳处女婴呜呜痛哭声,而且比之前更甚。突然想起,从昨日以来无数起女婴神秘失踪,肯定与它有莫大关连。难道山坳静处是人贩子团伙的一个据点?不由加快了脚步,心急摔了一跤,磕破了手腕,手背,多处出血。”柴夫提供了一颇具价值的线索。焦公听了精神振奋。
“本县这回定能人赃俱获,看歹徒你往哪儿跑!”焦县令大喜,急于想早日破案,忽一细想,歹人断然不会这么不小心,更何况是分工协作,计划相当的周详,这不值得怀疑吗?“张捕头,由你带领捕快前去抓捕,务必把歹徒一干人等擒拿归案,跑了一个唯你是问。”拍了张捕头肩膀,眼皮老跳,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歹徒异常狡诈、凶残,千万要小心哪!何况是失去人性的黑帮暴徒!”
“大人,放心,小人知道该怎么做。”张捕头听了心头一紧。
由柴夫做向导,前往神秘的山坳茅屋,果然与柴夫口述的一样。因为线索来得太过容易,张捕头凭着职业的敏感,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可信吗?会不会给俺老张下套?可坏蛋明明就在眼前,又不得不进去抓捕。那么该走哪条途径,怎样做伤亡才会减轻到最低限度,又能把贩卖分子一网打尽?悄悄地摸近野坳边缘,一瞧茅草堂屋的地理环境,不由眉头一拧,这不是一个袋形口子吗?贸然杀进袋形状的潦草屋棚,口子一扎逃生是个问题。不行,不能进去。进去就是送死。空气死一般寂闷。捕快们蹲了一会,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也许是自己太过谨慎小心了,草木皆兵要不得的。一捕快问要不要行动。张捕头说再等等。一连催问了好几次,然而这样老是耗着,也不行呀。那就再四处巡警一番,没发现异常,警报解除。可张捕头还是担心轻敌冒进会是凶多吉少,万一贼窝真的设了伏,难免被包了饺子。再说什么也不做一声不响地退回,也不好向焦县令交差。那就先派两名精干的捕快探探路,山上的捕快随之快速移动,其余暗中接应,最起码也要与之相呼应的张弓搭箭预防性的措施同步。尽可能的做好保护工作,保护进入断谷口式的潦屋探查的公差人员的人身安全。捕快一步一步地步入沉寂的数椽茅房,奇怪的是,竟无人把守,任由捕快接近,诧异,一捕快抱起孩子哄:“事不宜迟,你快去招呼伙伴趁人贩子外出不在,情况紧迫赶紧救人。”另一名公差出去对着山林打暗号:“嘘”一声。同伴得讯可快活了。把粗实的麻绳撋在一棵大树干上,十数名捕快,一一从绳子上荡秋千般飘荡而下,剩下最后一名差哥,解下绳索,系于腰上,沿窝形状崎岖山路前进。当捕快一一抱起女婴准备要离开时,山上雄鹰盘旋,厉声长鸣,吓了众人一跳,在这节骨眼上可千万别出差错呀。捕头嘀咕了一句:“老鹰盘空旋,殊为不祥,抱起婴儿快撤!快!”说完,打手势,领着众捕快飞步向袋子口外飞奔,吁了一口气。班头打气道:“出了羊肠小道,才算成功。再坚持一会,坚持就是胜利。”忙着奔跑,才跑出一百多步,密林两边中,密集飞来毒镖无数。张捕头悲壮地喊了句:“不好。自己命可以不要,但是绝不能让黑帮分子伤了孩子,这是我们当捕快的天职。”射杀了过半数的捕快。金多帮徒由暗转明,围了上来与捕快接战。歹徒势众,很快打败了公差。张捕头多处负伤,被一黑帮小头目飞起一脚,踹下山谷,认定他必死,叉着腰,神气活现道:“爷是什么人?爷叫你晌午死,就绝不可能让你活着见到明日初晨柔和的第一缕阳光。就凭你这嫩葱,也想跟我斗,省省力气吧,这不提前到阎罗王跟前报到了么?真是的。”所幸的是,婴儿无一受到伤害。这是捕快用自己的身体当护符,保护了幼小的生命,死得何奇悲壮!用鲜血铸就一座令人仰止的巍巍道德丰碑。
“怎么现在还不回来?”焦县令忧心如焚,在暖阁来回踱步自语,“张捕头他们会不会出事?不能再等了。”随即召集快班,亲自骑马同他们一块前往山坳巡视。沿着柴夫提供情报的方向,往那个方位努力排查。峤岳翠微小道弯曲,遍野荆棘,路越走越窄,不得不下马徒步行进。又累又渴,实在走不动,焦县令在路旁的一块巨石上小憩坐一会,等公差取水解渴。焦县令内急,走向一旁出恭。不料脚下被一不明物体一绊,脚下一跐,差点摔跤。定睛一看,哇!鞋面上沾满了鲜血。俯身一瞧,原来草丛里有一人躺着,面朝下,背朝上。忙扒开野草,翻过身来一看,满身是伤,血肉模糊,惊呼:“是,是,张捕头,快醒醒,张捕头,快醒醒。”手指一试鼻孔,还好,尚有气息。焦县令帮捕头拭去脸上的脏土,试着作了简单的止血处理,张捕头慢慢睁开厚重的眼皮。
“大人,小人无能,不能力擒贼子,为大人分忧,反而劳大人担心挂念。”张捕头伤心地说。
“你已经尽力了,没事就好,安心养病。”焦县令道,对一位衙差吩咐,“你首要任务是帮捕头止血疗伤。”
“大人,捕快兄弟,全,全部遇难了。”张捕头泪流满面,沉痛讲述,“他们的尸体就在山坡上面的那条狭长的山道旁边。要翻过这个坡谷,我是被头目踢下峡谷的。那头目武艺高强,力大无穷,招式诡异,碰到千万不能硬拼。最好冷不防给他一记闷根吃。”
焦县令顺着张捕头指的方向绕道上去,真的找到了多名捕快的尸体。想不到出师不利,追捕贩子,反受其害。除张捕头一人外,无一生还,给了焦县令一个下马威,精神打击不小。
“这帮犯罪分子气焰熏天、无法无天。本县就不信你们能飞天入地,逃避王宪。”焦县令内心充满愤激之情。
又过去了两天,案件仍然毫无进展,女婴失踪的频率增加了。先是漂亮的,后来连相貌平常的也偷。估计是到了最后的冲刺跑量阶段。焦县令被这起连环偷盗女婴案搞得焦头烂额犯起病来。
一日,马良小两口心里不痛快的在“如意酒家”就餐。两人心事重重,怎么也提不起胃口。食客海聊天下奇闻佚事,而二爷自然成了公众目标谈资的重点。婴幼儿神秘失踪,让家有婴儿的家庭整日提心吊胆,受害的村庄进一步扩大,又不固定在某地作案。歹徒在暗处,而婴儿却在明处,面积太大,实在是无力大范围保护。申报歙州刺史,州牧那边也传来一个令人痛心的消息,犯罪分子的触角伸进比邻的歙州数县……
“老兄,小弟告诉你一件趣事,二爷的接花老婆小翠,也就是新任乌龙帮帮主……”一酒鬼酒一喝高,就什么都藏不住了,压着舌根凑在狐朋狗友耳边一阵嘀咕,“很有趣的听了,定会拍案咋乎叫绝……”
“还以为是什么重磅传闻。老掉牙了,没劲。老兄我晓得的包准让你更咋舌。翠帮主冷艳,我感觉……”同桌一人是张堂主,有七分醉忘打谜关,拍了拍痠疼的腰背,喋喋不休,“老子是帮主心腹,倚重干将,真的搞不懂,这世界太奇妙……嘘,千万别告诉他人喔。”抬头东张西望没其他人,“记住千万不要说出去,传到马副帮主耳里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一日金使与汤花,马琴合谋,由汤花妆扮成许小翠帮主,再由门下弟子扮作坏人,金使指使大弟子把马良引到密室,故意让他看到令男人最为不堪的假的一幕。马良无法承受如此心理之重。阴谋得逞。这一切都是金使合计好了的。张有话掖不住,充当鼓吹者兼高音喇叭。如此这般,马良与许小翠夫妇俩休想有和好的一天。夫妻关系不产生裂痕才怪哩。可计划进程只进行了一半,两人没有恶斗,这让包藏祸心的金使大失所望。金使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一边偷窃婴儿;一边放出假消息,许小翠贩卖婴儿,两记组合阴招使下来,许小翠不自觉的被金使恶意卷进拐卖婴幼儿一案。真的是“祸不单行,福不双至”然而策划如此,具体到结果怎么样,能不能成事又是一回事。几天下来,官方并没有按金使的意愿行事,出动大批捕快抓捕好女人许小翠归案,焦县令只把她归类于普普通通的可疑分子。
“少吹牛,少得瑟,张堂主,就凭你?也不想想你自己是什么人?有几斤几两?不掂掂份量,这种升职的事,几时轮得到你?不过自解自夸,吃不了人参肉,吹他个云飞巫山也是挺不错的嘛。敢情被人卖了都不知道,花猫汤花一副清纯模样,就是鬼主意太多,喵喵笑死人了。还是谈谈新近婴儿接二连三丢失的事,想想那帮歹人也太张狂了。”张的一位朋友温和驳击,“据某所知:许帮主冰心照玉壶,冷艳寒铁关,抱丹守节,贞洁如兰,心存高月,胸怀宽广,宅心仁厚,关怀受苦的同一个屋檐下一起生活的貌美女性,有包罗宇宙之志。呵,弄不懂,你会兴起这念想。”
随便一句挖苦的话,不意道出了天机,那人的确汤花。当贞德醇香妇人缠绵。
“婴孩关我鸟事,还是谈……你爱信不信。张某人何时说过谎言?”
张堂主的朋友对他的事不感兴趣,一怕惹来麻烦;二者鄙视他的为人,没有人会信他,不想听他胡吹。
“嘘……马副帮主什么时候进来的?”酒鬼用讶异的目光,扫了在对面偏静的餐桌上低头进食的马良,王梅一眼,暗踩了一脚堂主的脚背,“那不是马副帮主吗?”心却道,“祸从口出,舌剑丁香玉峰,不是什么话都可以随便说的。”摇摇晃晃地走了过去,“什么风把马二爷也给吹来了?”
“哪里、哪里。”马良怏怏不乐地道。
“稀客、稀客,何不一同共进晚餐?”海量的酒鬼,其实只喝了三分的酒,有意识地向马良发出邀请。
“不必了。已经吃饱了。失陪。”马良谢绝了他,不是真的饱,是气受饱,站了起来拂袖而去。
“叨唠,不打扰小两口,小弟不作陪了。”酒鬼作揖道。
闲言碎语多多少少传进马良耳里。想不到自己一个光明磊落、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成了饭局食客取笑的对象。脸色铁青,眼珠子发绿,很想去找口无遮拦的张堂主的晦气,但还是隐忍不发。
司马虎哥俩恰巧也在座,听得两眼发直。适时出现,在“如意酒家”中门拉住了他,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摇头示意忍耐。要了间贵宾室邀他小两口共餐。
“马副帮主,幸会、幸会。”司马虎瞧他一脸窘态,长一副善相,之前与他打过交道,知道马良是大伯公的得意弟子,能耐大得很。他是一个非常有个性,有涵养,四肢发达,木讷的人。换作别人早就发飙,对张堂主下手,治他个不敬之罪,当下拘禁了他,再在无人知晓的下处,要了他的小命。
“两位是何时进来的?”马良皱着眉头问。
“这样久居人下也不是问题,要不要师兄帮你?”司马威友善的一笑。
“你我虽然是师兄弟,但交谊甚浅,会这么好心帮我?有什么目的?大言不惭,别的事可以帮,唯独这事你能力再大,也帮不了人。”马良不答反问,但知道他哥俩武艺超群,无论内力,还是拳法,都绝不会比自己逊色。曾与驸马司马威过了数招,强大的内力,震得两膀酸麻,双睛滚星眼飞花。
“问得好。”司马威手一扬,向马良的胸部闪电击去。马良伸手对了一掌,良被震退三步才止住颓势,“是友非敌,要是想对付你,我哥俩联手,这世上没有制服不了的人。这不是吹的,是事实。”
“哈!少吹牛,你俩打得过我师父吗?”
司马威补充了一句,授业恩师大伯公司马牛爷儿俩除外。司马虎忙打圆场。交心的话增进了与马良,王梅彼此的友谊。马良何尝不知自己孤掌难鸣处于劣势,又不能对小翠发难,怕伤及肚中的孩子。还有这事事有存疑,有太多的蹊跷;太多的不明朗,万一不是,另有所由呢?
“师兄是真的想帮你。”司马虎诚挚地道。
“这个我信。”马良瞟了司马虎,相貌清奇,耸汉云霄,是位美男子,点了点头,“不打不相识,我哥死的那一天,与你弟弟有过短暂的一战,虽然只接了没几招,但试出你俩的武功十分了得,远在我之上。哎,让你哥俩看笑话了。惭愧、惭愧。”
“不,大丈夫能伸能屈,百忍成金,何必与长舌妇一较长短、一般见识?小别数日,马副帮主,负屈受了这么多窝囊气,难道不想有一番作为?愿长此以往任人摆布?许小翠的为人,师兄或多或少有所了解,想必其中有所误会,难道师弟就不想把事实真相查个水落石出?而不是一味胡乱猜疑,打谈判谜关,生闷气。”
“当然想呀,可是……”马良重重地叹了口气。
“兄弟古道热肠,愿助师弟一臂之力。说起来咱们还是一家人。”司马威道。
“我知道。”
“你的恩师,就是兄弟的长辈大伯公,欢聚的时间虽然是短暂的,却是愉悦的,我与堂弟在他老人家言传身教下,学文习武大约有一年半光景,受益匪浅,打下了良好的武术根基,为以后的武功突飞猛进奠定了扎实的基础,也使我哥俩懂得了许多为人处事的道理。你知道他是云游四海的方外之人,难得有机会处在一起。咱们兄弟要懂得珍惜。如此说来,你我都是大伯公的门徒。”司马虎笑得很灿烂。
“按辈份,良得尊称二位一声为师兄。两位师兄,师尊近来一向可好?”马良虽然认识司马虎哥俩,但了解不多,打一开始就犟上了,只知道他俩是狠角,至于具体身份,就不得而知了。
“大伯公他老人家,仙踪寄萍,云龙云海,自收伏马涛后就再也没会过他老人家仙家金面。”
“什么?你俩怎么可以让风烛残年的师父风霜飘零呢?你哥俩也真是……”
“师兄有一个显贵的身份叫当朝驸马,却荣与辱,相伴相生。”司马威道。
“草民叩拜驸马爷,草民有罪。”马良想不到站在面前的就是大名鼎鼎的司马威,惊喜交集拜倒在地。
“快起来,你我兄弟之间不必拘束,抛开一切繁文缛节,今后咱们以兄弟相称。”司马威扶起马良。
“兄弟,起来,我给你介绍,他是俺堂哥司马虎,是位直臣。”
“失敬、失敬。原来师兄就是名满天下,以救民于水火为己任的的大将军。”马良显得很开心。
“刚才背后说你闲话的人,他好象认识你?”司马威想起刚才啼笑形景,不禁动问。
“岂止认识。是乌龙帮的堂主,行为乖张、暴戾。”马良有点愤激。
“这还了得,作为你的手下胆敢对副帮主说三道四?这种人不要理他,直接把他收拾了,不就完事了?也对,你不好意思出面,要不小弟暗中帮你摆平?不会有人怀疑到你的。”
“谢了。”
“大伯公老人家可有相好的道友,是不是外出寻访去了?”司马威动了思念之情,忍不问。
“不瞒师兄,恩师他谨言深沉,从未言及有何深交故人,师弟也不敢冒然上问。”马良道。
四人低头叹息,这时候真的需要牛人老道司马牛出来主持大局。老的不在,小的也行。司马明有的是霹雳手段。若有一人在,小丑心胆俱寒。
司马威分析认为马良夫人许小翠,虽然她可能跟坏人相处久了,行为会学坏,性格会改变,但还不至于坏到不知廉耻道德伦丧。冬梅的点点滴滴辛酸往事,司马威知之甚详,历历在心,以至于演变过程。尽了全力去解救许小翠,始终未能脱离马涛的魔掌,时至今日还深怀愧疚,引为憾事。据我对她的了解,会不会其中有什么误会?或者是仇人见不得你夫妻俩的好,设圈套来陷害许小翠,致使你俩夫妻失和。这样的推测是有事实依据的,并非臆测。马涛抢得四十万贯赃银,藏得很深,一直未曾案发,说明还在。问马良帮内有何高人,马良的回答,吓了司马威一跳。金使是马良的师兄。马二爷的介绍,使坏之人武功高得吓人,唰一下人影一晃,就不见踪迹了。这让驸马想起去年曾自报家门,购我人头的金使,无论是相貌,还是行为、思维都与马良描述,近日突然间冒出来的神秘高手十分相像。于是司马威作了大胆的推想:有可能是金使觊觎马良的财宝,而马良是抢夺之前必须铲除的障碍硬手,乌龙帮的赃物一直由许帮主保管,简单的做法,就是挑起乌龙帮的内讧,马良与许帮主产生仇恨。陷害许帮主,夫妻之情一夕尽毁。驸马当过湖州刺史,在任上学了不少逻辑推理知识,开阔了眼界。马良与许帮主真的斗起来,最大的直接受益者是金使,也符合金使见利忘义、唯利是图的贪婪本性。如此这般道理一说,听得马良连连点头,许小翠行为向来端庄,不止一次阻止哥哥马涛祸害人间。可事已至今,夫人下落不明,不知她身在何方。不由懊悔自己莽撞,不分青红皀白。局外人的许小翠来找我马良,竟然扬手甩给她两巴掌,幸好没有再进一步做过激行为,不然肚里的孩子也就跟着没了。误会后马良对她成见颇深,次数多了,心寒就不会自寻苦恼再找马良解释了。司马威劝马良不要着急,只要努力去弥补,许小翠她会原谅你的,这都是金师兄的错。
“哎,大伯公力擒凶玩后,已飘然而去,不知仙踪。很想与他聚聚,有段日子不见,真的蛮想念他老人家的?”司马威鼻子一酸双眼噙满泪水。
“威儿,算你有孝心。”隔壁传来司马牛真人仙音。
司马虎兄弟俩耳朵特灵,正想念得紧,这不,他就来了。
“大伯公,您就别玩消失了。”司马威抱怨道。
“哟,胆子长大了,是吗?倒埋怨起长辈来了?你以为想这样?不让你履炼、履炼行吗?瞧,还有徒儿的烦忧事,就绊住为师蹈量仙山的脚步。”
“师父。”马良甜甜地叫了一声。
“无量天尊,徒儿近来可好?”司马牛老道飘然而入。后面跟着儿子司马明,数月不见身子长高,人长俊了。
“师父。”马良眼圈一红,热泪早已盈眶。
“为师还健在,哭什么?是不是被人给欺负了,着了丧门神的暗算?快告诉师父是哪个坏小子敢对贫道的爱徒耍横?”老道心疼徒儿蒙受耻辱,此趟前来是专门替他强出头来的。
“哎,误会内人不贤惠……”
“岂止这个,是非不分,说你什么好。为师怀疑她被不明人牵扯进一起拐卖人口的恶性案件。徒儿,这事传得满城风雨,你也了解一些。近来一系列女婴失踪案,跟你的师兄金使有关。至于拉你妻子下水的人是不是金使,即有待进一步调查,目前还不能武断的就此下结论。徒儿,对女人要擦亮眼睛勿枉勿纵。做错了事要勇于改过、认错,别拉不下这张脸。态度要诚恳,该下跪就下跪。”司马牛老道快人快语。
“师父,徒儿真的好担心她,贤慧的内人怀有身孕,一个女人对付不了金魔头。金师兄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那日之事八成是金使作孽使了障眼法。真不知夫人这阵子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马良语气很悲凉。
“若是马子做了无良勾当,大不了休了她。既然徒儿认为她是可以相信,贤惠的人,就要把她找回来,夫妻团圆。你也真是,她一个女人挺着大肚子不容易,居然让她飘零走天涯,也放心得下。许帮主且丢开一边,为师帮你张罗一门婚事,近来又收了一个女徒弟,名叫兰花,道姑出身,花容月貌与你倒是挺般配。老姑娘与你同齿,温柔敦厚,是标准的贤妻良母类型。与许小翠有得一比。有意的话,点个头,为师出马保管一撮合就中。说起师兄你,你的小师妹她是两眼放光,对你的为人,她是赞不绝口,说明她对你是有那么一点意思的。”
司马牛的话让马良激动得想哭。声泪俱下地说恩师的恩情比天高,比海深。夹杂着些许私心,马良会同意师父的保媒吗?思绪纷飘的马良,会不会有这个心情纳妾?能不能遂心与兰花师妹结成伉俪?未知婴儿失踪的谜底如何揭开,欲知详情,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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