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司马牛刀小试公主有意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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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三月,浅草绿茵,桃李繁盛,烟雨如濛。浅草绿茵铺翠海;桃吐红蕊乱云霓;李花片片白云飞;烟雨如濛涂烟雾。水乡洼地,微风习习,万湾亿叉皱碧涟;转角湡头,芦苇荡边,鲤鱼鲫鱼,家鱼逐波戏浪欢。暖风吹来顿时花林似霰落彩雨,半空舞,熏香风……香风阵阵闹枝头,飞上楼头。乐士仕女,优游。公主私下江南,携一贴身丫环 ,女扮男装。手执一把檀香扇。蹋春。漫步在江南水乡活码头小渔村塘栖长不足五十步,宽不到三步短窄的鹅卵石村庄小道上。整个招宝庄远远望去状若一朵标致的水陆莲台檀岛。一来被无数条网格状的盈盈之水包裹;二来被层层云雾冲蒸戏腾。它与昆仑岳上摩苍旻游飘云朵象极了。
不远处,空旷地,绿草萍。一对卖艺父女抱定一口大刀。道行一般的爷儿俩以一记“乌龙出海”起招,上下翻飞作白练舞。其实是银样蜡枪头耍腰花炫人目。外张的是银光闪烁、呼呼有声,引来一群村民跓足观看。喝彩声,鼓掌声此起彼落……老头作揖道:
“有钱的赏个脸;没钱的鼓个掌。”不一会盆中就盛有十数个铜钱。一家人一日三餐总算有了着落。走江湖的心酸,只有自知……
此时,前方一阵骚动,一声惊呼,一匹高头大马脱了缰绳似的,迎面狂奔而来。马主人手足失措拉拽不住,眼瞅着就要冲向一群路人。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公主身旁恰巧站着一位容貌俊俏清幽,秀目闪清星,身材几乎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公子哥,及一位穿开裆裤小不点男。
吔?这帅哥有点面熟,印象依稀,蹙皱一下柳叶眉。噢,想起来了,昨日白天主仆俩与游侠进村头时曾有一面之缘。有说有笑,挺谈得上话。他娥脸美目一顾二眨,心中一暖,偷瞄了几眼,有点儿意思;有几分眼缘。同样自己妍丽的容颜也给公子留下了上佳的印象。公主这一趟下江南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寻找驸马这个愿望来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果然昨天晚上梦见了英俊奇伟的男士,一觉醒来,回品着梦境妙意。所梦之人咋就这么象他,越瞧越上心,不由粉面通红。梦是抽象、朦胧的。影幻是虚的。面见是直观真实的。难道自己的人生要交给眼前站着的这个陌生男人?心中的那个他?他从海市蜃楼的云端走来,脚踏祥云飘然来到跟前停下,问他来所为何事?他说:“我来找我的未婚妻,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有缘人。你真的让我好找……今晚就要拜堂成亲了,还到处乱跑。还害羞,过了今晚咱俩就是夫妻了……”言罢伸手就拉倏地惊醒。世间竟然有这等绮丽之事?绮梦会成真吗?不由心动又多看了帅哥几眼。来不及深一步细想,被眼前形景惊呆了。俊公子不言语一弓身,一个剑步窜到白鬃雪色一般的白龙烈马跟前,伸手抓住丝缰,轻描淡写顺手轻轻一拉。神了!那马咆啸一声,前双脚腾空,象被施了定身法术一般,愣是停住,后面双足只有闹腾不动的份儿。好悬啊!只差半步就出人命了。与此同时一只手弧光电闪般一带拉开小孩儿,紧接着一把抱住公主腰部,其动作一气呵成、妙到毫颠快速之极。接下来令公主意想不到的尴尬一幕发生了。公主的脸离见义勇为的俏后生的面庞尚距二拳。但仍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如此电光流霞的迅捷反应,不是天外飞仙会是谁?此时一个欠揍的屁点小孩童言无忌鼓掌瞎起哄,嚷道:“两位俏公子怎么不亲一下嘴?没劲。嚇!玉丁香对阵舌宝莲。那才有趣呢。”公主生气暗骂:“讨厌!小孩就是小孩,毫无素质,净是胡说。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司马顺眼望去,只见公主外套七彩绫绡香紫罗裙,裙艳双燕舞,内罩血色衫,上绣素蝴蝶。脸红似丹砂;青丝挽秀髻,云鬓羞垂;弯眉欺晓月;凤眼春意深;气若幽兰香馥郁;樱桃小嘴点绛唇;七孔玲珑心万重,吸吸脉脉三江情,瞪大双星风轻扬,心畅然触电一般。啊!不好,失态。我老实,我守规矩,我可没占姑娘你的一点便宜喔。心紧默念,内有千千结:“美女,若这样你生气恨我的话,就让你打我两巴掌消消气,我也无话可说心甘情愿。”急忙放手。云梦中的公主突地注视司马威的眼神,猜测他下一步会有啥举动。快要触地的一刹那,怜香惜玉的念想涌上心头,来个满地摔,摔坏了玉人我可舍不得?那罪过岂不又增加一等?情急之下,又急忙抱起,探身弯腰,保持一定距离。巧的是**玉肌瞧个分明。公主被她攘入清怀时分,右手无意的不自觉的沿他的小腿往硬梆梆膝盖骨处掠过,铜筋铁骨夸张地反弹回来。其弹性十足,张力超强。人儿活力四射,魅力万分。略瞻,触及了他的铁膝。手赶紧往下垂松,心中紧然:“还好……手之所触,隐隐作疼。”尽管女性矜持害羞,是本性。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急伸手按住衣衫领口。也知道那恰好在他眼睛视力所及范围。巧么,不能怪他。甩他两记耳光,却被他按在脸颊上。这就是公主报答救命恩人的谢礼。太丰厚了。一出手就是二个五百大花银。抽不出来,感觉到他手的温度,呯呯不匀称的心跳,温柔、体贴、磁性道:“别弄疼了小手。没别的事,小生有事先走一步了。”丫环愣住了,公主怎么会这样对恩公?眼线却是柔柔的,充满爱的能量,电波频放。公主的心美美的,就象水乡塘栖的丽景一样,缥碧如洗如练,接霞连彩。
公主扬起头,收回飞奔的思春潮。惊奇地发现有一双眼睛,一直死死呆呆的盯着自己,眼里充满了愤怒、惊讶、酸味,但没敢作声。那人就是穷追不舍、高举高打爱到发疯,面容清癯两眼深凹的爱慕者禁军统领刘。很讨厌他那异样夹着杂质的目光,无事来江南干什么?啊?太张扬了。
小孩他娘忙不迭声道:
“谢谢大侠!谢谢大侠!若不是大侠出手相救,吾小伢儿,命已休矣。”
“应当的。”司马公子淡然道。
“吓杀我也!吓杀我也!大哥真乃神人也!”骑马小伙惊魂甫定,怕怕的拍拍胸脯,直喘大气道谢。
公主生长在皇宫深居简出,几时经历过难堪,不好下台的窘境?文武重臣,紫贵金章军政要员,哪个敢捋她的凤发一根?更别说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明目张胆放肆地抱腰肢救人,在身上捞油,让公主出丑?
打公主李艳第一眼起就对公子怀有灼热的好感。他飘若浮云,宛若天神,眉如古月,眼如朗星,伟岸轩昂,其音质带有甘露醇般磁性的美,纯厚而甜蜜。不由联想到出京时,路过一算命摊子,与抽签时相士所说的一番话语,思考两者能否合并归类。
“公子,山人能预测未来,能知过去。铁嘴真言,不妨一测,灵验得很,倘若不灵分文不取,略停寸步,权当消遣。不知有当尊意否?”相士当天尚没开张,摇唇鼓舌道。
“这可是你说的。”公主一听大喜,既然先生信誓旦旦不准不用付钱。寻思有便宜不占是傻子。
“山人决不打诓语。”
公主浅笑,美人露出两个美白的小酒窝。
“测字,还是抽签?”
“抽签明了,抽支签吧。”
“那好,请吧。”
相士作态摇着手中的签筒子一阵。停下,公主抽支一支签。
“上半签是凤驾南行多磨难,下半签是飞仙三救金玉缘。”算命先生,“哎呀,公主凤驾至,小老儿不知,告罪、告罪。”说着夸张的就要下拜,相士还真有两下子,一蒙就对。
“先生,此言大谬。普通一村姑,何来凤驾?”公主一惊。
“判断不会错,老夫自吃这行饭以来,从来没看走眼过。不张扬就是。”相士自负学易精到。她雍容华贵,气质高雅,有一股令人窒息,不敢仰视的气场,一瞧便知她决计不是一般的普通人物。
“轻声,别张扬。不罪。请继续讲。”相士太过自信,公主被先生点破,一笑。
“理会。”相士一抹脸上汗珠,“再从公主……”
“心照不宣,切莫乱弹琴……”
“失言,失言。再从脸色上看,您红光满面,唯夹杂些许泛黄带黑煞的肤色。结合竹签,凡此种种各端,综合起来,此去偶然会有一些不尽人意的小插曲,但有贵人照拂,自然是逢凶化吉、遇难呈祥。而且是越危险越能感知真爱来之不易。爱得轰轰烈烈;恨也弥天弥际。”
算命先生信口雌黄的话,却勾起了公主那颗臊动思凡的心。面部表情随着相士的话呀呀噢噢起伏变化。前半句易懂,后半句恨也弥天弥际就纳闷了。
“祥瑞何来?透彻点说。”公主着急地促他解释。暗想:“心动不如行动,有谱儿。”
“屡次三番救你于危难之人,便是您的今生的真命主宰……”自称铁嘴的先生左右环视无人压低道,“便是伴您走完一生的驸马爷。”
相士专拣煽动人心的话儿,一味表现过人的易学家的高超手段。说得公主一愣一怔三叹,继而是心花怒放,句句打进心坎里。
算命先生口吐宝莲,舌绽涎花,云天为之失色。一会,聚集行人,七言八语,有买通给好处费的游士、帮客,帮着吹嘘。自然是海底泛滥,神乎其技,俨然奇人袁天罡投胎转世。
“真的?不会有误?”公主莫名其状,问。
“借小老儿一百个胆也不敢胡诌的啦。失准的话,碰到愣青,还不掀掉旗幡摊子?反之,口碑相传,回头客随之多了去了。”相士适时海吹。
“保证?”公主蹙额。
“照相理的说大概不会有大误。”
“不等于白说?费话……果真如此定当重金酬谢。”公主笑着批驳。
“如此甚好。不许食言。”
“不会,谢了。成了,回来定有重赏。”
“估计八九不离十,但也要靠你自己尺度的拿捏,准星的把握。这样,胜算更高,成的希望更大,记住,世上没有百分百的事,关键掌握好火候。切记、切记。”相士说话圆滑,不会把话说死,狡黠的眼光一闪一闪。
公主给了赏钱,铁嘴相士半推半就收了。
公主想到相士如是说,还真有点对号入座的味道。凭他的本领做本宫的真命主子,倒也不枉为他。吃吃地笑了,心甜蜜着。心系子一活一爽,舒坦。接下来该如何着手,套住帅酷情郎的心,主宰他的灵魂,继而为我大唐所用。大胆的放手去做。收住意马心猿,回归当下。
“小事一桩,小事一桩。”尴尬一幕心有余悸,后生无心恋战,心不在焉敷衍两句转身要走。因为刚才差点出洋相,虽然我没对她做什么,哪怕是一点,但是好事者或有仇的人不跟你这么说。硬是无中生有谩骂乱中取栗,伪君子,那就好事办成坏事,一百张嘴也辨不清。这里有很多熟人,不乏有隙之人,恣意鼓吹,那么我司马将从此名声狼藉,成了公众视界瞩目的大灰狼。
“哥哥,敢问仁兄仙乡宝地,兄台尊甫大名。”公主声音很柔,很轻,脸红过颈。清楚这趟出上京是奔着找伟岸男人来的,而眼前的这位公子哥很对口,既然心生此意那就行动吧。
“不敢当,飞虹帮司马府,恭等小姐尊驾前来,愚人候教。”司马威内功深厚,听觉超灵。回过头来,“兄台,请随我来五杭,何如?”
司马公子沿桃红灼灼的香径小路溜开步,心道:“爷不是智残的榆木脑袋,瞧她双星含春,放射出暖色的留恋信号。何不先卖弄一下学问,在她荡漾的心湖中植入爱情的种子,让它发芽生根,紧接着再来一个琴瑟友之,这样胜算更大……”威兴趣盎然,随兴吟哦:
心语
仙娥舞珠袖,
春风皱娥眉。
秋水灵睐转,
云霓簇冰轮。
问君几多愁?
蝶思双泪流,
可曾栖高枝?
不妨随爷归。
“来日方长,不急。怎可如此轻便草率?”公主舍不得来电的感觉,游龙态超级棒。回味刚才瞬间。特别是小孩子说的一句俏皮瞎话:“两位俏公子亲嘴了……”在耳边久久回响。无忌的话语,在她的心的扉页留下了爱的烙印。真想不到,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武功竟然这么高。我平生第一次见到这样天生神力的俊俏公子。他淳厚的嗓音,一下子把自己拽飘飞上云颠,体温、激情、仙风、柔骨,还跟他……心在燃烧,醉成诗。思绪一下子又把自己送入神圣的婚姻殿堂,婚后夫妻生活恩爱虚幻而飘渺。今天是怎么了?满脑子恋爱情结,难道公主姑娘我待字闺中到了婚姻年龄,思凡看上了他?打住,打住,我才不要这么快呢!还不知道他是否结婚生子,人品如何。他若真是我命中的白马王子,驸马爷,公主我定为他守瓶抱缺。不确切,我是处女,有啥缺?玉洁冰清、守身如玉、矢志不渝。脸上一阵发烧,一朵海棠飞红光,寻思如何与他一述心曲。心道:“公子不但身怀绝世武功,还会吟诗,其诗浅显意明如话,清华质朴,主题分明,寓意宏深,可圈可点。”盈盈堆笑着接口:“好诗,好诗,姑娘也来附和一首,来个风雅颂。”吟咏道:
吟铃
仙家太草草
怎奈一浮云。
虽说救妹命,
且容禀高堂。
甭道花有意,
瑶琴挂高枝。
岁月何浅浅?
忘谈万年长。
从今天救人表现看来,他虽然武艺神乎其神,但并不是神,对漂亮的姑娘是不设防的,并非无懈可击,至少这一次是如此。哈哈!好象只是针对公主我一个人。第一次小村牌坊口相遇,有过短暂的倾谈交心,定下了爱情基调;第二次在危险中,他忙于英雄救美,疏忽了自我保护,两人的动作都不免有点夸张。但双方都没有越位,规矩谨严。他也算是一个正人君子。这人值得进一步交往。难道说这就是情缘来临前的诗章一般美妙的预热?嚇!他今天约我去,真的要去吗?该不该去?他会是个打着救命恩人这张虚幻、纯洁的新衣的人吗?会不会另有企图想对我下手?去的话我这是降低身份,公主用得着这么犯贱作轻?自个儿一勾遐想胡思,压根没把丫环、众人放在眼里,是个危险信号。
“美则美矣,‘一双瞳仁剪秋水’”天际处传来司马威的赞叹声。
“好一对金童玉女。”有人看出了其中门道。
“公子,走啦,他已走远。再不追就来不及啦。”丫环冬梅,原名许小翠,小声提醒道。
公主把跑野了的心突的一下收回。这里不是思男、怀春的地方。也不是时候。不能让俏情人走丢了。
公主及笄之年已过三秋,尚未有才俊入她法眼,小伙神来之笔一拳打入她的心坎里,一吐舌头赞道:
“哇!这么厉害。”公主好久回不过神儿,不由两眼发呆直勾勾望着公子远去的背影,就连那健壮的身姿都承载着爱情的温度渐行渐远。文眉弯弯远山青,虎眼炯炯光芒如电扫,天庭饱满泛红光,面如涂朱滑润如彤云,两列皓齿排碎玉。着线缨小帽,绵袍玉带,粉底彩袜,是个玉树临风的公子哥儿。光辉的形象;飞扬的神采;超凡脱俗的武功,如飞仙游龙,印记在脑海深处,手持一把青风剑。特别是一身武士装束,英气逼人,光照丽日。四目相对电动冰封心弦激动人心的那一幕,在脑际飞闪。公主一见钟情,俏公子在她心目中,武功登峰造极是位神,是座丰碑;相貌堂堂世无双,阅人无数从未见过如此才貌双全的男士。朝中才俊与之相比黯然失色。人飘然远去,她香魂壳儿随之游离。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
女仆伸手在她眼前上下晃动,打趣道﹕
“‘哪个少男不思妇?哪个少女不怀春?’喂!该不会看上他了吧!好呀,公主终于有了合眼的人。”
“休得胡言!小心我撕烂你的嘴。”窘得公主满脸绯红,恰似桃花著雨,叱道,“讨厌!”口虽叱,冰心却甜得如饮了蜜露一般,浑身酥爽。
云在飘,心在飞。不知如何迈步离开这撩人心火的爱情圣地,远离了人群。草木本无情,那儿是爱情的见证者。公主给它渡上了情的一抹亮色。回想起来,回味无穷,三月不知肉之味。邂逅司马威一幕场面尴尬,情景感人,瞬间来电,温馨而甜美,那诗一般的浪漫,在公主的心海泛起阵阵涟漪。偷偷的美着笑。缺的是浪漫的夜话与静语,他今儿约我去,这功课正好可补上,日子暂且定在今晚,少女公主心思如此想。
“公主,现在去追他还来得及。”许小翠建议。
“自己上门,这么贱?”公主很想去,却又犯嘀咕,心是口非。
“不是贱不贱的问题。”
“这么想去,你去吧。”公主迟疑不决。
“公主你以为冬梅不想去吗?可惜作为婢女没有这个魅力;没有这个命,让他动心;也没有这个胆子敢抢主子的梦中情人。”
“肉麻什么,献媚呀。”公主白了冬梅一眼。她的话虽糙却也有几分歪理。
“爱情是自私、神圣的。不可能与她人分享。假若,冬梅说的是假若,你可别生气:我俩真的侍候一个男子,共享男人的一片广阔家业天地,共同驰骋生意场上春秋战国,共享一片蓝天白云,风虎云龙。你会愿意吗?公主是高贵的,冬梅我想都不敢想。下江南的宗旨是找男人,看准了就要了解清楚,不能患得患失。要勇敢、大胆的去追,不能犹豫。”许小翠分析道理,取笑道。
“无耻,歪枣唧唧的,你去好了,你去啊!”公主很想去,却抹不下脸。因为高傲惯了,于是讥诮,几乎是吼叫,“去呀!”心却道:“追!”
“以为我不敢?”小翠先是一愣,知是触到她痛处,接着厚着脸皮噘着小嘴,意在激起公主的斗志。
公主屈解了她的话,以为她恬不知耻。心一寒,梅怎么变成这么无耻了?看来,她已经变了,变得让人不认识。跟她有可能不是一路人。一会在猜她是不是在用激将法?分道在歧路。谁怕谁?我是堂堂天朝大唐公主,贵为金枝玉叶。为了爱情,豁出去了。不能自乱阵脚,先矮了一节。去就去,他若是一花花公子,断然与他绝交。看他腼腆的神情;斯文的举止,应该不会是龌龊、猥琐的小人。胆敢冒犯我,要想在本宫身上炸出个春色满园,没门,想都别想。圣战是严肃的,大不了咬舌自尽,撼卫女人贞操。再说量借给他小子一千个,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打定主意,坦然自若。世上任何事都有风险,爱情也不例外。不是急着唤他回京城,不急着让伟岸的男人,臣服于石榴裙下。是掌控他,用无限的魅力;用无形的影子把他吊住,以观察家的眼光审慎考察。是君子,则吓跑、赶走对他虎视眈眈的竞争对手。然后带他进京觐见父皇,母后。他是位人才,难得的将才。自信父皇见了会投赞成票的。
刘统领忐忑地赶了上来。脸死猪一般的难看,是吃醋,酸劲快速发酵表露于外。两眼怒视司马威瞪得有如两个小酒盅。
“公主,他都那样对你了,你不但不生气,还应邀前去赴约?”刘统领情绪愤激,不满的言论甚嚣尘上,嘟哝着,也不看发牢骚的对象是谁,“不怕他别有用心?”思忖:“司马小白脸有什么好?不就是脸白一点;人长得俊一点;武功高一点嘛。干嘛要这么犯贱?瞧了一眼就动心,救了一次命就上位,没见过男人似的,接触一次就属意于他,公主也真是的,做事欠思量。”
“闭嘴,让你说两句,就得瑟,你的肠管里想什么,以为本宫不知道?”公主绷着一张小脸,是真的生气了。绝对不愿意一个卑微的臣子插手本宫的私人生活,是越界。
“公主,您让我随行伴驾,保护你。”统领喃喃,火辣辣的眼神直射公主妩媚的脸蛋。
“就凭你?你也配?得了吧。少在姑奶奶面前拉大旗做虎皮说大话。也亏你,脸也不红一下。我的大哥……”
“咦?怎么刚见面就成了你的大哥?”刘统领心里念叨嘀咕。
“我的大哥一根小手指头就能摆平你,你信不信?你自己有几斤几两,有多大能耐?别饭撑饱了没事找事干,不是我有意贬低你,人家司马公子张口哈一口气就能把你吹飞。没用的东西。”公主冷笑一声。
“公主说得对,刚才现场你也看到了,他的本领通神,别自讨没趣,走吧。想过没有?惹公主不开心的后果,会很严重!”冬梅也对刘统领,不论有事没事老是跟在公主屁股后面转,还爱咬舌根子很是反胃。后面那四字句语音顿挫。
刘统领火一般的热情被公主,丫环两人冰冷数语浇灭。
“公子走得太快了,公主快跟上他,不然又要费口舌向人打听檀府。”冬梅喘着浊气,吐出一串清铃之音,公主两字声音压得尽可能的低。
公子走得飞快,公主,冬梅跟丢了。公主恨刘统领多事,很想收拾他。
许小翠叫她去追公子的话,公主听了很别扭,转移了心意,人追丢了气没地方撒跟丫环呕起气来。不作色回宫后打发她走便了。公主短视了,聪明的她也会领错意。抛开个人思想杂质不究。主仆两人说说笑笑,走得乏了,租了匹马,赶了好远的路,来到了一个人口密集大村五杭。远远看到一家很气派的酒楼。只见广厦高梁摩天。架金梁,金梁金光灿灿;立玉柱,玉柱玉色晶莹。飞阁流丹,中门大开迎宾。上书“运河人家”四个大字,笔力雄厚,苍劲拙雅。店内装璜考究、富丽堂皇、品味非凡。从容踱步进入。但见毎个门窗前散放时新盆景,修篁小竹,水仙花等点缀其间,布绿散香营造局部绿色小环境。兰薰桂馥,暗香沁腑。这在江南平原水乡是挺新潮的。正愁煞找不到人,他却安然地出现在视线内。目光平视,一眼瞥见晌午力降烈马,顺便救了我的勇士。哈。他又有文采,吟得一手好诗,值得我交往。不禁脸发烧发红,心发跳。见到他心情十分激动,仿佛久旱逢甘霖,整个人身心不由一震,两眼亮瞠了。被貌美比潘安、宋玉靓男磁力吸引,情不自禁地走到帅哥身旁坐下,怀里象揣了只小鹿呯呯不住乱跳,怯怯地道:
“小二,将上等好菜端上前来……本公子作东。”公主转身对着俊公子:“大哥,咱俩又见面了,说明咱俩有缘哪!你救人的动作,娇若游仙,迅如光电,力拔山河兮气盖世,不亚于蛟龙神仙。”
“客官,请稍等。”走堂疾步风轻,快步速然而去。
“小生一介武夫,什么蛟龙得水,劣兄不敢居之。兄弟赞誉大不当。”司马威推谢。姑娘悦耳的音色,犹如鸟啭林,威听了心头一暖,不觉神清气爽、目朗耳明,动了情思。
“尊兄训导甚当,可否赏个脸,与小弟一块用餐?大哥。”公主一愣,捂口,“实言,实言。”
公主悠然自得地哼了一曲京调,一亮歌喉自度自由曲子:“情哥哥呀,眸子一湾清水有,绣口藏心,心窝窝里常牵挂。相思苦,泪绸缪。由缘单骑走千里,幽游。”声调润滑,莺歌嘹亮。公主这是变相的大胆地向司马威坦露心声。威明白了她的词曲蕴含的深意。
“仙音入耳,铿然有京味。公子是否从上京来?”司马威拍手赞叹,“劣兄山野湾地,一山湾仔,难得聆听仙音,更难得一见仙姿玉貌可人。”
司马威是聪敏的,从她的眼神,及话语中品出了她火热的心声;灼热的情感,是火辣辣却纯净的一片情。
公主付之一笑,款款移碎步。初步达到预定目标。有戏。
三人环坐一桌,珍馐佳酿一起上。
“司马威大侠,别来无恙。”一大侠领着二位跟班,风风火火大步迈进,抱拳施礼。
“牛哥,幸会、幸会。”司马威站了起来还礼。
威口称牛哥的人,姓牛,单名军。在当地大有来头,与威同村,两人是发小。塘栖、西溪一带,河网如织,碧水蓝天,芦苇连片,渔业发达。发迹前牛军的祖祖辈辈都是面向黄土背朝天的渔民,靠水吃水。本人也从小与渔船、渔网结下不解之缘,是远近闻名的撒网好把式。牛哥早年困顿,父母养不活他,始龀八岁那年就含泪离开家园,跟开裁缝店的舅舅学习裁缝,闲时教他习文练武及一些做人的基本道理。学二年年甫十龄手艺出师,因年纪太少无法自立门户,又跟了两年。舅舅知道妹夫家穷,后二年没拿他的一文薪金,技术盖过了乃师。赢得显达金贵之家垂青,打开了名气。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别看他人小却已成了精,志向大,胆子壮。一天到晚向父母嘟嚷着帮他向亲友告贷说要盘一家店面,自主创业。家徒四壁的父母没法答应,为此稚气、要强的他跟爹娘犟上呕气了好几天。无奈找上牛军的舅舅述苦。不料舅舅大力支持,因为知道从小带大的牛军,很有商业天赋,有胆有识,日后定能成就一番事业,光大牛家门楣还要靠小牛军。话虽如此,可家里穷得叮哐声,一个仔都贡献不出来,不禁犯起愁来,说着两口子双眼注视着牛军的舅舅。舅舅愿意资助外甥,本金无子息垫付。舅舅推掉了一些手头上的生意,亲舅舅不帮谁帮?舅甥俩满大街找寻了三天。正巧碰到了原承租人因租金太贵,铁了心要退租外迁。东家按惯例不退当月剩余日子多付的约二十文尾款。牛军发现该店铺地段好,呈卐字拐角,有三大开间。在旁听清了争吵原由,劝架,套出每月租金,一月一付,牛军与舅舅悄声嘀咕了几句。牛军说愿原价盘下店面问老户主何如?东家两眼如电,一口叫价,没得商量,不肯让步。舌绽莲花,迸出生意好坏取决于地段,除了地段还是地段的经典言论。看牛军年少,前租客是个死不开窍的老顽固加死脑筋,二十文钱迂回嫁接,向牛额外索取。牛军是想做大生意的人。虽然手头拮据,事业更是无从谈起,一切都需要钱,但从长远计还是很爽快地答应了。开玩笑说东家就爱欺负小孩,东家支吾了半晌,红着脸皮开不了腔。短暂的交谈,发现牛早慧,头脑思路比他这个年龄段的毛小孩要强,不由暗暗喜欢上了他。问了岁数,诚实地叙了齿数。军租了三间门脸后,向舅舅要了一名年纪上成一点的裁缝学徒。牛军备好各式布料,店名取名为信义裁缝店,贴上了信义的标签。开业大吉,头一天就接了一单意义特别的生意。惠顾的那个老太,本是试水,二是欺他年轻,盘算着如何故意找茬,小小年纪缺少社交经验不善词令,定会出洋相,不是回炉深造,就是免费出工。牛哥心算尺码,手理乾坤,用心裁剪,精耕细作。少年老成的他深谙一个道理,蒙人就是蒙自己,这是舅舅教给他的做人立身信条。凡事要敬业乐群,要求件件出精品。宁可少接单,细水长流,眼光放长远,一步一个脚印,务必打响开门第一枪,来赢得业界口碑。老太的家离店铺很近只隔一个巷口,算是半个邻居。过了几天,叫上老伴和一个孙子三个孙女共六人结群来取成衣,左扯右拉,一试和身,无一处不称体;无一处不匀身爽体,喜得老妪眉飞色舞,心情大爽,交口称誉。此时正巧有数名美妇来光顾,忘了初衷,竟然主动替牛军拉活。本人追加订单。每人要各种款式袍子二件,而且价钱随牛军开,取衣时间不限,相对宽松,打响开头炮。贵妇人听了,心也被吊起,纷纷掏出钱要求量身订做。东家父母女三人瞧小伙眉清目秀水灵精神长得结实粗壮,勤劳朴实,礼仪方正,忙于生意,姑娘年齿比牛军少一岁。老东家边帮忙边说软话,向牛军舅舅套出牛军的年纪生辰,另有主意。一般舅舅很少知道外甥生辰,恰巧牛军是舅母接生的,故而得知。辰光一有空,私下里请算命先生合了八字,结果大合,白头偕老、大富大贵,兴意要招牛军做倒插门女婿。少女给他以舵浆,赢在起跑线上。罗敷配好男,以后时不时的来串门,意在配郎君。爷儿仨主动帮牛军招待客户,态度大方。牛对美姑一家甚是感激,与美媚深情对视了一眼,双双低首脸上红晕,心头怦怦地跳。在较短的时间段内,打开市场,事业起飞。一对少男少女,天天泡在一起,月下交心。没到半年,东家老两口竟找上牛军试探,牛军应答很得体:“寒门只恐不般配,致使令嬡跟着受苦,本人高攀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年少不敢自专,需上禀父母征求大人同意,是为大要。”东家得了言语,兴头头托媒婆上牛军家,明珠投牛,喜得牛军爹娘乐得前合后仰不知所以满口应允,道了句:“小子行哪!”订立婚约,入赘东家,如鱼得水。老丈人注入资本,以高于市场价向邻居购买了四间店面房,为财富膨胀插上了腾飞的金翅膀。两间用来经营高档商品绫帕丝纺面料,及其少量手工纯成衣制品,主要针对高端客户,绅士阶层。很快牛军赚到了第一桶金,日后成为盐官名剪,地方首富,名噪一时。在商界崭露头角后,牛并不满足于现状,欲求更大的发展。凭敏锐的商业嗅觉,不断拓展生意链条,并尽可能的向上下游延伸。良好的发展势头一发不可收拾,资产滚雪球一般迅速增值,财富远远的把先行者舅舅甩在后头。再后来,舅舅干脆反过来跟着外甥牛军混了。舅舅办事牛军放心,牛军乐做一个甩手掌柜,把裁缝店交给舅舅打理。先后全资开了茶庄,药房,典当,渔船。另独资开办了一座面积宏大的庄园,内建豪华雄伟的私家宅第、酒楼皆以信义命名,不忘情义无价的宏旨。多业开花,六业并举,达到了鼎盛。经过多年打拼,事业进入稳定、收获期。牛军师从亲舅舅,武功精深。成年后招收了十数名穷苦的孩子,授以武功,强身健体,帮助弱小。应从事捕鱼生理置有渔船的友人之邀约,按股分,组成一个小微型船队,把渔业捕捞做大做强,果敢的军,当时拍板加盟,做大股东。牛军以自己的名义命名为信义渔行,与标船不同,后者是机动船队,专业武装水路押运商品。船行平时以捕鱼为主业,辅以不定时的秘密水上运输,一个月下来顶多三、五趟,通常半月一往。而且从不对外作业,让外界产生认识上的误区,是抱团的专业捕鱼船队,价格在合理的区间浮动理性定价。有一批忠实、固定的鱼贩子上门批量购买,增强了贩运安全系数,赢得了名声。一枝独秀,业绩盖过裁缝店。在公众视界里是标准的渔老大形象。友人近邻无不尊称一声牛大官人。采购原材料走水路,一般要快于旱路。一路撒网一路欢,示以渔民模样,很少出险情。唐朝物流发达,尤以漕运为最。官方以大宗商品为主,十船为一纲,一纲三百人,于广德二年(764年)出现了史上最早的纲运,它与商帮很有渊源,这里不作探讨……因有市场需求,私人商船应运而生,数量可观,形成良性竞争实现共赢。水路货物流转速度要快于陆运。民间以短程为主,市场需求旺盛。商人进货或走水路;或走陆路,马车承载,畜力驮运。有时会组团采购。富人如果条件许可,府上会招募一批有一定武术根底的护院武师,以靖外患。在当时几乎成了上流社会流行的元素。陆上贩运押货往往是小运量短距离的接驳,是那个时代的固有属性,有明显的局限性,及时代印记。远帮胡商驼队,丝绸之路则是例外。以上是牛爷富有传奇色彩的发家史。
“牛兄,大家既是朋友,何不一块用膳?”公主机敏地接过话茬儿。
“那好,小哥就却之不恭了。”牛军瞧她脸上一闪眼神。
“可否赏光,请教贵兄台甫尊名?届时可随时请教,还望阁下不要嫌弃,小可冒昧,礼数不周。”公主灿烂地笑道。
“岂敢,岂敢。小姐,牛军贱人一个,倒是姑娘清水幽兰、珠光宝气、出身名门,叨光了……”渔老大牛军瞟了一眼司马大侠。
公主不禁大为敬服,素昧平生,一见面,寥寥数语交谈,就看出我是女儿身。是辨相,还是辨声音?
司马威与好友牛军叙谈契阔,畅述离情。黑帮妙手神偷,盯上公主珠玑满身,宝气绕体,风姿绰约,摇金曳光,歹徒丢了个眼色下手。
一吃客踉踉跄跄过来,突然在公主身旁,佯装摔倒。哈巴狗一个劲点头哈腰道:
“对不起,对不起。哎哟!”一声尖叫。
公主不明就里。只见妙手神偷食客,握着手痛痛咧咧,两只筷子洞穿掌心,鲜血汨汩直流,自己的钱袋子已落在地上,被鲜血淋渍渗透。原来这是司马威拾筷飞击惩治恶少的杰作。
“公子,要当心三只手哪。”司马威关心地道。
“谢谢司马大哥,不然小弟就惨了。”赶紧捡起绣有蝴蝶花样的落在地上的这只精致粉色打底香囊。
“司马大侠,果然名不虚传。”牛大官人双手一拍赞道。
强横惯了的食客同伙见状操起刀蜂拥而上,企图仗着人多势众,挣回颜面。
说时迟,那时快。司马威顺手抓起盘中美味炒制喷香小豆,漫不经心一甩天女散花飞射而去。众恶兵器应声而落,身体所击部位血流如注。只可惜糟蹋了美味可口的香豆,用来击打坏蛋。威怒目金钢,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叱道:
“还不快滚!”
犹如晴天霹雳,吓得歹人面如土色、连滚带爬、抱头鼠窜而去,眨眼没了人影。
“小弟今天高兴,来!大家喝个痛快。尽心。干!”司马威在美女面前又显露了一手,甚是得意。
“干!”公主豪情满怀,呡了一口,“谢谢大哥解围,不然今晚得打地铺了。”
“干!司马大侠艳福不浅啊!美人作伴,酥手纤尘。”老江湖牛富商闻公子打扮的公主奶声奶气,音娇娇滴滴溜响清泠,犹如泉水鸣瑶琴,打哈哈道。
“不得胡说。”司马威与她交往数次怎么会不知道?目光投向公主,定睛一瞧细洁娇嫩的耳轮,各打定一个小孔,全明白了,应了预测。“双兔并排走,焉知是雌雄?”别人不晓,牛军老江湖一眼瞧出明堂,不由暗暗佩服,作嗔道。“牛兄啊牛兄,什么时候能改改你瞎嚷嚷的臭毛病?我脸牛皮厚倒无所谓,人家大门不迈,难得出门一趟,斯觑花花世界,不容易。”饱含深情的目光瞥向公主,柔声道,“对么?没地方住,大哥下处不访腾出两间给你主仆俩住,空着也是空着,想住多久就多久。而且是免费的喔!”
公主粉面羞红,恰似海棠初睡,含情脉脉,莲花浅绽低下了头。寻思公子他还很替自己着想的。于是乎觉得大小伙更加可爱,不论相貌,人品都倍儿棒。公主一见钟情,这事也就成了八、九分。丹凤眼含春暗送秋波,频频回眸眨动放电。心里暖丝丝的,从未有过的幸福与温暖。
酒过三巡,菜添五味,大家也吃得差不多了。公主暗暗朝跟班女仆丢了个眼色。她机灵的去付了酒钱。李艳不解长寿五杭里治安会这么差,作为县以下一级的行政单位,当地地保,还有五杭里里长不闻不问。或许是歹徒有历史背景在,不敢触其锋。
“各位,在下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告辞!”牛军作揖道。
“走得这么匆忙,不能与愚弟多聚一会?……”司马威有点不舍。
“小别数日,后会有期。”牛军大官人坚了去意。
“不送!”公主呡嘴笑道。
“请问姑娘芳名?”司马威很爱慕她,她不光玉面娇容,身世好,而且有思想,有文化,有觉悟,懂我的心,是大家风范;是理想的伴侣,近在咫尺,总不能不闻不问、失之交臂吧,鼓足勇气腼腆地问道。
公主迟疑了半会。
“不方便说就算了。” 司马威自责太过唐突,第三次见面就打听起姑娘的名讳来,小姐当然不高兴啦。这还不算,对静女动作还那么粗鲁,耍了一回流氓。
“不,不……你是小女子的救命恩人,正愁没机会报答。姑娘姓李单名艳。叫我小李或妹妹都行,大哥您武功盖世,何不报效朝廷,建立一番丰功伟业?凭大哥您的本事荣华富贵、唾手可得。放眼当今天下,有几个可与大哥比肩?!”静姝的公主啧啧夸赞。
“阁下谬赞,大哥愧不敢当,江山代有能人出,不可忘自托大。”淡然道,“盲目尊大与狂忘之徒何异?”越是厉害的人越是谦虚。
“公子风度翩翩,谦谦一君子,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有当尊意否?”公主笑盈盈地道。
“请讲!”先赞捧一番,再提要求。
杯盘狼藉,食物告罄,司马威勇武、食量大残扫饭菜,不比公主小娘肚。公主要再点,威婉拒。
“冒昧,想投到大哥门下学丁儿点功夫,以备不时之需。”伸出右葱指做了个手势。
公主藉以此为由,想与之结成丝萝。总得有个文雅点的说法,不能**裸地说爱你,爱死你,今生今世要跟你在一起,一刻也不想离开你。心里可以这么说,但姑娘要矜持、含蓄,又要让公子惬意地做了一回大,让他感觉良好,充满自信。
“拜师?那倒不必。不过教您几招防身功夫,大哥我倒很乐意,谁叫你是美,美人呢?只怕……”司马威在她的丰胸上瞟了一眼,今日的惊心无意,窘境一刻,历历在目,甜美时刻,镂刻铭心,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只怕什么?”柳眉一缩,怕他提出苛刻的要求,急问。猜不出司马威公子在想些什么,但从他的眼神往酥胸一瞟,知他还没从今天的负罪感中解脱出来。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傻瓜妹妹早就原谅对上眼的哥哥你了。
“‘误人子弟,罪莫大焉’虚度了姑娘大好年华,那就罪过大了。”司马威谦恭地道。
“不会的,不会的。”公主急切地道。
交心进程出其的顺利,往预设的轨道上走。公主松了口气,就怕他拜师门槛太高,入不了门。失去接近的机会。
“既然你诚心想学,那大哥就勉为其难了。请!”司马威笑了,正好借教习名义来接近美女。两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在打。
公主紧随司马威身后。一个是仪态万方、君子坦荡;一个是倾国倾城、风情万种。一个是拜师作藉口,有备而战;一个是一见钟情,美女谁不喜欢!兰心蕙性,多虑了,真是庸人自扰。世界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公主追丢了司马公子,却在酒馆饭局上碰了面,也许是缘份这根无形的线,在牵拉着年青人的脚步,再次聚首。怎么看他都不象是那种令人不齿的采花贼。说着到了一片空旷之芳草地。公主不是真心的想学习拳脚蛮力功夫什么的,累了不说还经常流血流汗,提不起半点兴趣。在乎的是司马威他这个人。一个姑娘家,找了一个能整日挂在口上的理由,来掩饰心中的恋念,以便进一步的深入细致了解他的为人。那公主会不会时不时流露出追求爱情之渴望?司马威又是如何与她交往的?欲知详情,请看下回分解。
第二回 俏公子投其所好 名花被困黑帮
说话公主与司马威,两人怀着各自的目的,憧憬着两人有个美好的未来,互动交换心曲,敞开心扉有个渐进的过程。特别是司马威,更是十分看重彼此的邂逅来电的感觉。
“知道你是个练家,先耍一套拳看看。”司马威淡淡地道。
“大哥法眼如电。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佩服。”公主为讨乖,卖力地练了一套拳,问:“咋样?请多多指教。”
司马威慧眼赏花,花影绰约,幽兰香风一阵。说真的多的是沉醉于她的妙华芬芳,香风姿影,对她拳法实不实用不在乎。
“不错,不错,对付小鬼绰绰有余……”拍手鼓掌,而后话锋一转,“照实说,你可能要泻气,不爱听,江南多俊材,一旦碰到一流高手,就可能耍不开。招势眩目,花样年华却多浮云。步法飘浮不稳,出拳绵软无力,还需要下很大功夫。来,来,先扎一个平时你修炼有素最拿手的桩式,给我看看。”司马威对教什么不是甚么在意。想与她亲近,含情脉脉的手拉着公主的玉腕指导。公主的香肩顺势倚靠了一下司马威宽广的胸膛,嗅觉味蕾,咽下一口唾水,感觉到他的体温,心襟摇动,蓦然翩飞。半进半出不知他讲些啥,只瞧他一张香嘴一开一闭。两人到底是真的习武,还是练情胆色相,“‘按肩以练步;逼臀以坚膝;圆档以壮胯;提胸以下腰;提骸以正项;贴背以转手;松肩以出劲’此乃外家拳练功之七要。内家拳则要含胸拔背,这是两种拳种的异同点。一生以贯之,习之久久,自得其妙。按肩者收肩井穴,劲沉涌泉穴。逼臀者,两臀极力贴住。圆档者,由内向外极力挣横也。提胸者,提起胸膛,自然沉腰。提骸项背挺直。贴背者肩胛骨极力贴住。然后松肩,劲道自然出矣(此乃外家拳法大要)。相信你早懂了?却不得要领。需知‘飞腾者气之深微;纵横者劲之横竖’非三言二语可道其全貌,管中窥豹千万不可。要在两个方面下苦功夫。一:拳法实战讲的是实用,拿得出,用得上,搏击中流,不切实际追求炫人耳目的花拳切不可取,与实际防身术脱节,要大声说不。二:功力要取得长足进步,方式方法多种,这个大哥会慢慢儿教你的,能让你在短期内能看到卓越的效果,有个从量到质的跨跃式、大尺度的飞跃变化。要想练出笃实的至柔至刚臻于妙境的混元内劲不容易,关键是要有明师从旁指导。自己慢慢摸索摸着石头过河,事倍功半,走的弯路多。阶级神明只能算是入了门。武术界有一力降十会之说。”
司马威讲的都是老掉牙的东西,肤浅的知识,却讲解得津津有味;听者也是颌首心襟摇。
威做动作示范,公主扎了个三体式桩式(要含胸拔背,与外家拳桩功截然相反)。尔后出拳托掌,以腰为轴依序练开。也不是真心在练,却装出一副很认真去做的样子。从未有过谈情说爱亲身体验的公主,在乎的是公子他这个人,因为他就是甘霖。
“我已经看出来你为甚么练功多年,而武艺平平,更别说臻于化境,问题出在这……”
“在哪?”睁大了杏眼。
“命门后突,谓之塞腰或填腰,此乃练功不二真妙诀之一。不依法何以修成熊腰虎背?细节链子多,一环不连,劲力输送不上来,力就有崩坍之虞,整劲发挥不出。拿缺损的水桶作比喻,较为形象、直观,周知水只能盛装到最低处。经师不到,学艺不高。另修心炼丹服气讲究的是心包太虚,心如静水,收意马,讲究一个悟字。可想象万千华发松紧,呼吸随身躯,呼气放大吸气缩小对长功有良效,可当场验知效力,绝非虚言。另根据桩种不同,配合身体上下起伏气血周天运行。温水当头徐徐浇,奇妙杂想片时消。暴露的问题多多,不止一个呀……”诚乃练功之真言。“八宝炉中锁金猴,心猿意马最难收”不然气易入鼻梁根。威一一列举。练桩功时要注意塌腰突肾并以之为中心作前后左右上下内外八面膨胀式呼吸。即所谓“腰骨呼吸一气泓”是也。若能练就浑然金刚不世神功,则具无坚不摧的爆炸力,螺旋力,弹簧力,复合力等等。其劲有如盘内之珠威力无比。练至五分柔五分刚则成妙手,敌手不知劲从何来,有力使不出。不论敌手力有多大,一接触彼自动震弹反向飞出。
“噢,原来如此。”
“……我想这个你师傅肯定教过多次了。没懂进去,可能是你接受新事物的能力有缺陷吧。”稍顿,道,“别误会,不是说你笨,也许是你的师傅不是一位明师,或者说他保守惜技惜授。”
“他敢?”公主脸色一红,动作标准停留在初始阶段。有了基础自满了,不知不觉的把要领丢了。
“他敢不敢大哥不知道。殊不知,一切功夫皆由基本功学起,譬如马步桩功,有许多人虚掷岁月,任由锦色光阴从指缝间,无声如水等闲流过,本领却始终不尽人意。为何?知道吗?就是贪心求快求巧求多。本未倒置,症结所在。基本功抓实。大道至简,法简効宏,点亮心灯。其实方法对了增长内劲很简单。当然基本功有好多种,譬如轻身术,内功,外功,硬功,空手夺白刃,拳法,暗器等等,它们之间的关系不是简单孤立存在于某一事物,是相辅相成的辩证关系。基本功是习武者的基石。‘万丈高楼平地起,山有撼则崩;树无根必倒;水无源必涸’是最基本的道理。许多人基础未扎实,就想飞,没学会站,急着走,甚之于飞。急着练拳术、器械等等。结果可想而知。万法归宗要做到稳如泰山,静如处子,‘守之如好妇,出之如脱兔。’”话音未落,人已凌空虚飘出一丈开外的一棵高高云松树叉上蹲坐悠然。
“可我这己练了十多年了,索然无味,知之不详,愿哥哥教我,给妹妹指点迷津。大哥,就您刚才的身法而言,四字真言以蔽之,天外来客赞语实不为过,不是超人为何?”艳放电,情意绵绵。公主爱司马威的路调,一是把他当神一样顶礼膜拜,或多或少流露出来,但她尽量藏拙。另一个铭刻上恩人的印记,或者不自主地贴上爱的标签,两种元素的混合叠加。公主装着很着急地道。她并不是十分看重功夫能长进多少,是借此来接近司马威,并给了一个可以大声挂在嘴边甚至可以当众呐喊的理由,来粉饰或者掩饰内心强烈、狂热的情感,及藏起来的少女独有的羞涩情结,这就是她的真正用意。表现了另类美的亲和力。
“不用再给我戴高帽,无冕之皇,大哥受不起。”稍停,如矩的目光在她粉红的脸蛋上扫了一下,“随和,反而比较亲切。”
司马威当然不会不知她是奔着我这个奇男子而来,且知晓她有很强的上进心。
“是,大哥。可是我心里已把你当作武林标杆看了。心中这样叫唤不下百十来次了,换种心态不习惯。”公主忍不住倾诉心意。
“你初来乍到,怎么会叫我无数次,别逗乐了。打死大哥都不相信。”司马威哈哈大笑。
“不信?”公主白了一眼,“真的不信?”
“鬼都不信。”
“那好,小妹告诉你。梦中伊人……”公主碎声细语,喃喃。奇异之梦始未诉之一遍。天方夜谭式的漫话,从她的朱唇小嘴里说出,越说越柔,柔得可以化成忘情水,能把威武的司马威情感熔化。只略去梦中之夫一节。
“胡扯。”司马威笑着说。
公主不好意思起来,欲言又止。总不能说大哥是梦中的老公吧。找上他是专门考验他,是否合适做大唐帝国的东床驸马。目前首先考虑的是个人的终身大事。人长大了对打打杀杀流一身臭汗的拳术热度大减,那是儿时玩的事,而且玩的是心跳。对武术感冒。
司马威觉得她努力想把故事编好编圆,又怕编不象,觉得很好笑。不过能听娇花诉说心里话是很不错的。装着十分认真地听。身子没挨着,司马威的鼻子嗅到了她的乳味体香(处女的身体气味)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大哥。”公主深情似水,看了他一眼。
“嗯。”
“昨晚梦见你了。”公主柔媚地看了他一眼,很害羞,语速很快,忍不住情愫道,“梦中你说,你是我老公。”
公主说话这么直白,有个说法,她生长在开放度很高的后宫,相比其他皇姐皇妹,李艳中规中矩,算是最保守的了。
“妹妹真会说笑,你我素昧平生,怎么会呢?真的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别逗笑了。你非常适合说书这一行当,能把死人逗活。还是……”司马威笑弯了腰。但看她很正经的样子,不象是开玩笑,止住了笑声。
公主噘着樱桃小嘴不服气。跟你说真的,还笑人。
司马威笑她想男人想疯了,很想试一下她额角有没有发烫火燎,却不敢。思量道:“真是一只思春的母猫,桃花运来了,情意悠长。可能是这里离盛产桃花的旅游圣地桃花坞很近的缘故吧。不然怎么会摊上这等好事呢?而且是犹如天仙下凡一般的仙女。”
“大哥记得小的时候,师父态度强硬,没得商量。逼我每天扎马步,劈石材,无聊死了。在石墩上或木桩上,高约一尺许,膝上压二百五十斤巨石,累得脚抽筋不说,又不让歇一会,连拉尿都要请示,烦死了。那时候大哥很淘气,一个心情不好就嚷嚷要尿尿,师父心里不爽,可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总不能不让人尿尿吧。师父经常外出办事,一出去准会偷会懒,躺在树桩上晒太阳,他老人家一回来接着练……”
“妹妹不相信,大哥不打自招,也会偷懒,那你怎么练就上乘武功的?你肯定在说谎。”惊哑得眼睛似銮铃。
“刚才说了,不能按着死方法练,万法归一。不一定要怎么着,要找出一条适合自己的路,日复一日,竟然成功了。内功深厚,再加上惊鸿般的身法;闪电式般的出击速度,未等敌手回过神来,早已一记重拳取胜。鸟人歇莱。如此则无往而不利!”司马威把自己多年习武的感悟心得说了出来。方法是死的,人是活的,要活练,不是蛮干,蛮烟瘴雨人会变笨。
公主聚精会神地听着,云里雾里,出于尊敬,不时点头称是,粉肩绵柔,离司马威胳膊旁二寸许处酷酷一站,不觉云淡风轻,身软飘柔。司马威把她的心意融入清怀,给了她一件诗一般美丽;梦一般美好,有无限遐想空间的梦幻的衣裳。两人开始热恋了。
刘统领有个硬伤,叫不知进退。鬼一样一声不响地出现在离他们二百步外,看到公主甜蜜蜜地背靠一棵参天大树仰望晴空万里无云,树旁躺着一个男人的司马威,骂她花痴不止一百次怎么这么不小心,短短一日就把身心交给他?俺交往的时间比他长;追得比他勤,怎么她会这么没眼睛看上一个小白脸?无论身世,家境我都比他要好上不止一百倍。找机会修理、修理他,但又打不过四肢发达的他,记着有一天让你尝尝爷的厉害。刘又不敢触犯公主,站了一会只得愤然甩手离去。
“话虽如此,那需要千锤百炼,得花很长时间才能达到如此高度。眼下先学一些实用的招数。”司马威微笑着道,“好!先教猴拳。为何要先学它呢?有大哥的道理,现在世道不太平,防身为第一要务。猴拳它是众多象形拳中的一形。猿猴以其轻灵、飘忽、窜高、履险,风荡浚空、悠然等特点著称于世。遇强敌手可避实就虚,摆脱纠缠,从而化险为夷。一切以保住自身安全为第一要务。否则一切扯谈,海市蜃楼、月地云阶、云霓之望,取胜成了月夜虚话。”威心却道:“一个簪花的大美人,耍一套男人玩的套路,蹦上窜下,揺头甩脑,挤眉弄眼,抡胳膊肘托儿,耳坠首饰揺呀揺的,大概会是一出很滑稽的美女戏吧。换种口味瞧瞧,想必挺风趣的。”
高人教拳自有一套,方法新潮,极其严格,取乎自然,一招一式,循序渐进,力求逼真。边演练边讲精髓。化繁为简,化腐朽为神奇。公主聪慧过人只一遍就了然于胸。公主头顶帝皇金女光环,披习拳外衣,神女诚意地向司马威敞开情结。好在司马威懂得了她的心意,很爽心地接纳了她的爱。
“‘猴子张缩有法,飞腾纵跃轻灵,取攫皆有法度’来去若电是它最可取之处,望李姑娘你用心揣摩它之要义。务要外具其形,内存其神融会贯通。日子一久,水到渠成。你的成功,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大哥的本事就是你上进的阶梯,技击术的支撑点。”司马威道。
公主频频点头。
“姑娘慧根不错,假以时日定成高手,时候不早,大哥先行告辞。你也早点回去安歇。”司马威看她心有旁骛,老是呆呆铮铮瞧人出神。
“大哥意欲何往?”公主舍不得离开心爱的司马威,怕从此天各一方。相士不是说了吗?要找的人自然会在你面临危险的时候出现,真如先生所说,出现了,而且富于浪漫情调,如诗如画朦胧之美。救你之人,就是你要找的人。不搞定他的真实身份,住址,绝不轻易让他从视线中消失。
“‘从来处来,去去处去!’”司马威丢下一句意境深远、耐人寻味的话。
“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要跟你走。”公主品味公子寓意高深的话语,击节赞叹。
“不必了,你不怕大哥耍流氓?耍猪咸手?”头也不回,飘然去了。
“姑娘我,才不怕呢?”
公主正值豆蔻年华,情窦初开,痴痴怔怔地望着他,眼神连连放电,难以自制。笑自己是个多情女郞,把司马威列入追求真爱的头号种子选手。姑娘跟你还没聊够呢。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烦忧与艳遇并存的今日,公主遇到这伙贼不是一般的贼,他们是有背景的,是当地黑帮青龙帮会下的小丑,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平人斥之为异类。
“帮主,属下在女扮男装的傻何仙姑身上,捞得一包散钱。正要离开,拿回来孝敬您老人家,不料被一位多管闲事的讨厌鬼半路杀出,搅了局,哎哟!”捂着痛入心扉的血窟窿的手直喊疼。
“全是一群饭桶,被人家揍成这样,还好意思拿来邀功,不嫌人没丢够?”帮主虎吼。问了为啥所伤,说是席间的一把熟豆给洞穿,不由暗暗吃惊。
“帮主且息雷霆之怒……不,不过该小娘儿长得眉清目秀、楚楚动人,光华焕发艳如桃李,绽放春蕾。眼下帮主夫人宝位空悬,不如趁着月夜由徒儿把小妮子抓来献上,填补帮主夫人之缺,岂不妙哉!”小恶奴颜媚骨地献媚。
“要知道一般女子,可入不了本帮主的法眼哟。别滥竽充数,找一个品位低劣的姑娘,替代补缺可是不依的。”帮主一拉直缀,疏理衣冠,咶唇咽水,弹了两下鬓发,兴致勃发,眉心一展,双手一拍大腿,懒洋洋的身体,弹簧似的从虎皮太师椅上弹起足足有三尺高。
太阳西坠,月如钩,星辰明亮,晚风吹送,紫竹林内修簧摇曳。黑帮帮主马涛心襟摇荡哼上一段市井广泛流行的新声曲子,声歌嘹亮,猴抓双腮,鼠眼喷着火,不能自制。上晚妆镜花水月,思谋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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