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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柔和乌鳞蛟的坐骑都是罕有良驹,虽各自驮了三四百斤的重量,驰骋起来仍疾如飘风,霎时之间便将柳林抛得无影无踪,转出一道山岗,冲入官道,一口气又跑了三四十里,仍是毫无疲态。如梦柔怀抱碧玉,腾出右手抓住身后的十三夜,防他滚落马下。又驰出几十里,如梦柔大感右臂酸痛,提议道:“大哥,咱们歇歇脚吧。”乌鳞蛟道:“好。”收缰止马,两骑并辔徐行。卸肢疯煞仰面看天,见已正午,叫道:“他娘的,肚子饿得厉害。大哥,咱们快寻家馆子吃顿饭去。”如梦柔娇笑道:“我身子也汗津津的,况且衣服也破了,也得赶紧换上新衣。”又行了数里,到得一个大镇,三人选了一家门面阔绰的客店。如梦柔笑吟吟地要带碧玉同到后面沐浴,碧玉哪里肯依?执意不从。如梦柔见她辞意决绝,倒也不好用强,自去沐浴更衣。十三夜被一路颠簸,也早已醒了过来,乌鳞蛟撕下鸡肉喂他,神态甚是恭谨。碧玉也是手足俱软,一般的无法就食,但她不许人碰。卸肢疯煞有心调戏,也被乌鳞蛟喝止。酒饭之后,如梦柔自后面一摇一摆地出来,只见她衣服已新,脸上也重新施了粉黛,一颦一笑,益发明艳妖娆。卸肢疯煞将一颗肥头凑到她身边,不住大呼大吸,咂嘴弄舌,恨不能趴上去咬上一口。如梦柔见碧玉赌气不肯吃饭,喂又不让人喂,于是出手将她迷倒,灌了几口肉汤。三人歇息片刻,又上马赶路。到了傍晚时分,已入了靖南世家的地界,沿路武林人物愈来愈多,都是来参加这七年一届的江南剑会的。沧浪三凶为避人耳目,雇了一辆大车,将十三夜跟碧玉放进车中。乌鳞蛟拗不过如梦柔软语缠磨,只得又点了二人哑穴。十三夜与碧玉身处大车之中,有手不能动,有口不能言,只有相对苦笑。十三夜苦思脱身之计,想来想去,只是一筹莫展。车轮颠簸之中,十三夜渐觉眼皮酸涩,突然鼻中一阵甜香,登时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十三夜只觉一只软绵绵的手在自己脸上轻轻抚弄,渐渐这只手又滑过脖颈,慢慢移到胸膛。他微觉纳罕,但想这一定是碧玉在抚弄自己,心中大喜:“碧玉已能动弹,莫非她身上的毒已经解去?”他试着移动身体,却又使不出劲儿,但经此一动,他猛地发觉自己所躺的已不是车上,而是凸凹不平的土地上。他疑惑不解,不知为什么会到了车外,然而既非在大车里,那这只手恐怕也不是碧玉的了,那么这人是谁?十三夜心中焦躁,急欲睁眼看个究竟,然而眼皮酸涩沉重,无法睁开。
便在这时,十三夜只觉这只手已慢慢摸到小腹,而腿上不知不觉也多了一只手胡乱摩挲,耳畔又听得细细喘息之声,好像是一个女子的呼吸。他诧异莫名,不知这人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要干甚么。正诧异间,忽觉一堆软绵绵的东西压到身上,似是一个女人的身体。
十三夜更加慌乱,同时又闻到一股熟悉的脂粉香味,一怔之间,登时忆起正是如梦柔身上的香味。十三夜这一惊可非同小可。这一路上如梦柔对他不断挤眉弄眼,搔首弄姿,十三夜虽不完全明白她的用意,但对自己不怀好意毋庸置疑。此时如梦柔偷偷将自己抱出来乱摸乱蹭,他又惊又怕,情急之下,体内忽然冒出一股力气,用劲一抖,想将如梦柔从身上甩开,但他中毒之后,身虚气微,非但未能将如梦柔抖脱,反倒让早已意乱情迷的如梦柔误以为他在梦中起了反应,娇呼一声,搂的更紧了,全身不住地颤抖。
十三夜羞怒交迸,张起口来,狠狠在如梦柔肩膀上咬了一口,只听如梦柔一声尖叫,跟着鼻管里又是一阵香甜,登时又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中,十三夜只听人声嘈杂,似有人大声叱骂,又伴随着拳打脚踢之声,也不知发生了何事,慢慢的他脑袋越来越沉,终于再次晕去。
昏迷之中,十三夜只觉时不时有一股辛辣之极的臭味冲入鼻管,中人欲呕,他心中暗想,这定是如梦柔为报自己一咬之仇,故意用奇毒折磨自己,不由得对她恨得牙痒痒的,暗道:“这恶妇如此歹毒,碧玉在她手里,不知道又受到什么折磨?”不由得心急如焚。时睡时醒之中,这种臭气不断的闻到,每闻一次,大脑便清醒一分。十三夜发觉自己身下所躺的地方也不停的变换,有时大车之中,有时在床铺之上,耳中还总是听到或男或女的喝骂之声,声音也不像沧浪三凶中的任何一人,只是昏昏沉沉中,辨不出骂的是甚么话。又过了一段时间,十三夜只觉一股浓香的汁液流入口中,这香汁入腹,十三夜登觉身心舒泰,精神一振,立刻醒来,睁开双眼,只见自己躺在一间客房的卧榻之上。
房中站着八九个人,沧浪三凶也在其中。但沧浪三凶显然跟这伙人不是一党,因为他三人背后均被一人用一柄金光灿烂的长剑抵着。十三夜见到这些金剑,大是惊奇,暗想:“这些剑怎的这般金黄,难道竟是黄金铸造的?”但见这些剑金光熠熠,耀人二目,虽然奇特,却极俱光明正大之象,又见这些人将沧浪三凶制住,想来必是正道人士,于是又向他们脸上逐个看去。
只见距自己最近的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身材魁伟,背后背了一把长剑,一头乱发蓬松松的直披至肩,颇有落拓豪迈气概。他身边是个年龄相仿的高挑女子,生得柳眉杏眼,姿色甚美,只是神色傲然,气势汹汹,她左手握着剑鞘,右手按在剑柄之上,似乎随时都要拔出来与人决斗。这女子身后是个白面少年,一脸稚气,但神情桀骜,英气勃勃。站在乌鳞蛟身后的是个瘦高男子,手长脚长,手中金剑横在乌鳞蛟背心,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乌鳞蛟,显是对他颇为忌惮,防的格外严密。卸肢疯煞身后的男子身材敦实,一脸和气,看起来平易可亲,但他手握金剑,剑尖竟刺入卸肢疯煞皮肉一寸有余,可见他心性绝非外表看似的温良和善。最后用剑抵着如梦柔的,则是一个五官清秀的女郎,身材柔弱,面带愁容,似乎心里藏着许多愁苦之事。十三夜眼珠在几人身上滚来滚去,心中疑惑:“这些人是甚么来头?沧浪三凶怎么会落入他们手中?看来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中发生了不少事。”
那蓬发披肩的魁伟男子见十三夜清醒过来,转头问一边的如梦柔道:“十三夜公子体内的剧毒都除净了么?”
如梦柔神情委顿,点了点头。
那美貌高挑女子叱道:“我二师哥问你话,你竟敢爱搭不理?我二师哥问你,这小子身上的毒,是不是全都解了?”
如梦柔对这女子似乎颇为害怕,忙道:“他吸了我的独门解药,刚刚又喝了我熬的‘八宝琼露’,这‘酥魂香’和‘断骨散’的毒都已全部消除,休息片刻,便能行动如常了。”
十三夜一听大喜,暗道:“原来我昏迷中闻到的那阵阵刺鼻臭味是解毒之剂,我还以为又是她折磨我的毒药呢!看来是我错怪她了。嗯,这么说,我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他手按榻沿,便想撑身而起,但由于毒质刚去,体力仍虚,撑到一半,重又躺下,但终是脱了困厄,心中高兴,向魁伟男子道:“你们是谁?”
那高挑女子见十三夜醒来,一句感谢话也不说,柳眉竖起,又要大声申斥,那魁伟男子伸手向她一压,示意她不可鲁莽,微微一笑,道:“我们是雷电剑门的弟子。在下列缺子。”说着一指高挑女子,道:“这是我六师妹奔星子。”一指乌鳞蛟身后的瘦高男子道:“这是我三师弟清霜子。”又一指身后白面男子:“这是我四师弟赤电子。”又指那满面忧色的女郎和那一团和气的男子:“这是我五师妹彗星子和七师弟白虹子。”列缺子介绍毕,又转脸对十三夜道:“我师兄妹六人奉恩师之命,前来参加江南剑会,不想途中碰到这妖妇正欲对阁下无礼,便顺手将之擒住,将阁下救了出来。不知阁下现下感觉如何?身体四肢可还有什么不适?”
十三夜暗自运力,只觉内息在体内四处游走,并无窒滞之状,道:“我身体已好。诸位相救之德,在下感激不尽。”
一旁的卸肢疯煞闻言嘿嘿冷笑,说道:“相救之德?嘿嘿,小子,你是死到临头,犹不自知哪!你落入他们手里,只有比在我们手里更倒霉十倍。你在我们手里,虽说毒药在身,但性命却是无忧,如今落到他们手里,嘿嘿,只怕稍后就是要死,也要死得惨不堪言呢!”
奔星子闻言大怒,刷的一声,金剑出鞘,光芒闪处,一剑砍入卸肢疯煞肩头,剑身直没大半。
卸肢疯煞此时竟十分硬气,这一剑伤深及骨,但他咬紧牙关,竟不发出一声**。
奔星子抽回金剑,抬脚将剑上的鲜血蹭去,嚓的一声,还入鞘中,喝道:“恶徒,再胡说,姑奶奶再砍的就是你的脑袋!”
卸肢疯煞呸的一声,一口血痰啐到地上。
十三夜见这奔星子如此凶暴,吃了一惊,但他忽然记起碧玉,忙问:“碧玉呢?”列缺子道:“可是与公子一同被擒的那名姑娘?”十三夜道:“正是她,她在哪里?”列缺子一指身后那张围着帷帐的大床,道:“我们救了阁下时,这姑娘还在昏睡之中,此时犹未醒来。”十三夜这时已能起身,忙奔到床边,掀开帷帐,只见碧玉躺在棉被之上,双眼紧闭,脸色红晕。十三夜呼唤几声,见她毫无反应,不禁大急,问道:“碧玉怎么还没醒来?她身上的毒没有解吗?”列缺子道:“这位姑娘身体不似公子这般强健,是以虽服了解药,一时半刻也难苏醒。”十三夜哦了一声,这才宽心。
奔星子忽道:“你现在身体是否已恢复如常?”十三夜道:“是又怎样?”奔星子一振手中金剑,提声道:“若恢复如常,便请到店外宽敞之处,开始比剑!”十三夜愕然道:“甚么比剑?”
列缺子微微一笑,道:“十三夜公子,令尊剑法当年威震天下,武林之中,有口皆碑,在下一向仰慕的紧。而敝门的剑术恰巧也有一技之长,是以很想讨教讨教。令尊来去无踪,难得拜谒,今日幸遇公子,跟公子请教也是一样。我听这沧浪三凶说,公子剑法精妙,已不在令尊之下,还望公子念在我师兄弟今日对公子稍有微劳的面子上,能将家传绝学惠赐一二。”
十三夜不禁皱眉,厌恶道:“又是打架!我好容易出一趟谷,想不到竟是跟打架接结上缘了!刚出家门,就跟李冰阳打,走到半路,又跟那姓陆的姓江的打,如今好容易要到靖南世家啦,你们雷电剑门又缠了上来,真是讨厌之极。”
列缺子大吃一惊,道:“怎么,阁下与十三剑阁跟风月山庄都已经交过手了?”
十三夜道:“是啊!”
列缺子又问:“那公子与他们交手,都是谁胜谁败?”
十三夜道:“两场我都输了。”
列缺子脸上登现几分喜色,道:“公子太谦啦,公子剑法既得令尊真传,岂能轻易败给他们?嗯,如今十三剑阁和风月山庄都已领教过公子的高招,我雷电剑门与他们齐名并立,鼎足当世,岂能独甘其后?看来今日这场比剑,公子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推却的啦!”说着呵呵而笑。
十三夜向列缺子凝视片刻,回头望了望昏迷着的碧玉,心道:“这些家伙当真讨厌,只是碧玉一刻不醒,我难以脱身。只有等碧玉醒来,再设法摆脱他们。”便问列缺子道:“这是甚么地方?距靖南世家还有多远?”列缺子道:“咱们此刻已在靖南城内,此去靖南世家,只有数条街之隔了。”十三夜喜道:“原来我们已到靖南城啦!”当即快步走向窗口。
奔星子抢先一步,将窗口一堵,手中长剑一振,大声道:“怎么,想逃走吗?”
十三夜气往上撞,道:“我若想走,凭你也拦得住?况且碧玉在此,我又怎会独走?”奔星子冷笑道:“在姑奶奶面前,趁早少夸海口!今日不教你见识了我们雷电剑门的‘雷电十字剑’,休想活着走脱!”
列缺子一挥衣袖,沉声道:“师妹,休得无礼!”奔星子一愕,不敢违抗,插回金剑,愤愤不平地走到一旁,一瞥眼见卸肢疯煞正满脸嘲笑的瞧着自己,勃然大怒,快步上前,朝他脸上翻手就是一掌,喝道:“臭贼,你笑什么!”
那彗星子在卸肢疯煞之后,吃了一惊,忍不住轻轻啊了一声。
奔星子向她怒目而视,喝道:“我打这臭贼,你喊什么!怎的,难道这等丑陋疯汉,你也心疼了?”彗星子满面羞红,眼眶中泪水汪汪,却一个字也不敢还口。
十三夜见这奔星子对自己的师姐厉声喝叱,而一众师兄弟竟熟视无睹,不紧愕然,心想他们同门之间情谊何以这般冷漠?但他此时对这些人已没好感,当下也懒得过问,走到窗前,向外眺望,只见窗外屋宇鳞次,街肆繁华,一片片红墙碧瓦,富丽非常,街面上人马攒动,摩肩接踵,实非平日所见的市镇所能比拟。
列缺子也走到窗前,伸手一指,道:“十三夜公子,你看这靖南城,何等气派壮丽。靖南世家只凭一个‘武’字,便能坐拥如此华城。可见我辈习武之人,只要努力自奋,他日也未必不能闯出名堂。咱们男子汉大丈夫,就要胸怀大志,力争将来也要建立一番事业,纵不能同靖南世家一般,至少也要显荣当世,方不负人生一世,若只与世俗庸夫一般,碌碌终生而一事无成,岂不可叹?”他说到此处,猛地发觉十三夜双眼出神,若有所思,对自己所说的话仿佛一句也未听进耳里,脸上登时闪过一丝恼恨之意,但随即压了下去,又变得和颜悦色,说道:“十三夜公子,你看街上这来来往往的人物,都是来参加江南剑会的,在下扶公子上楼时,这楼下茶堂里已坐满了,稍后咱们下去比剑,便邀他们一起观战,顺便就请他们做个裁判如何?”
十三夜心中大不耐烦,正要开口,忽听床上碧玉低低的**一声,忙赶到床边,揭开帷帐,将碧玉轻轻扶起,柔声道:“碧玉,你醒了?你感觉怎样?难不难受?”碧玉微睁双眼,向十三夜怔怔凝视,好一会,才喃喃道:“我有些头疼,还有些口渴。”十三夜道:“好,我这就带你去喝水。”轻轻扶碧玉下床,刚迈出一步,那奔星子、赤电子同时跃身拦到面前,齐声喝道:“哪里去?”
碧玉吓了一跳,怯生生地问:“他们……是谁?”十三夜轻声道:“他们是雷电剑门的弟子,非缠着要跟我比剑不可。”碧玉道:“不要跟他们比了,咱们快回家去吧。”十三夜温颜道:“我也是这么想,咱们走。”举步又欲行,那奔星子、赤电子刷的一声,两剑齐出,同时指到二人近前。
那赤电子将长剑指向十三夜,倒还罢了,那奔星子却长剑笔直,指到了碧玉身上,剑尖几乎与碧玉衣服碰到一起。十三夜大怒,手腕一振,黑剑飞出,当的一声,将奔星子的金剑砍向一边。奔星子大吃一惊,向后急跃。那正挟持着沧浪三凶的白虹子、清霜子和彗星子见动起了手,立时振剑而出,三道金光闪动,三柄金剑一齐指到十三夜身前。那浪沧三凶失了三人提持,一齐软软垂倒,原来他们都已被封了穴道。
十三夜沉声道:“都给我退开了,靖南世家附近,我可不想伤人。”
赤电子冷笑道:“好大的口气!到了这个当口,还敢大言不惭!我二师哥既提出要与阁下比剑,阁下比也得比,不比也得比,比与不比,已由不得阁下了!”
十三夜两道漆黑的眉毛渐渐竖起,眸子之中精光闪烁,道:“你们非逼我出手不可?”
列缺子道:“十三夜公子切勿动怒,在下想与公子比剑,实是深有情衷。公子或许有所不知,在下的恩师当年曾创出一套剑法,名叫‘雷电十字剑’,曾在上届剑会上被推为武林第一,所以这些年来,武林中实已找不到第二套剑法能与本门切磋比较了,思之实在令人扫兴。家师常说,当今有资格同本门剑法相互印证的,也许只有当年剑法横扫天下的盗侠十三夜先生了,就是令尊大人,所以在下一众师兄弟听了此言,都对令尊敬若天人,恨不得立刻访求拜见,乞领赐教,可是令尊高蹈世外,实难一见,敝师每次提及,都怅怅不已。谁想今天竟让在下邂逅公子,这真是上苍垂赐的福缘,在下实在不愿错过这能一睹令尊剑法的良机,恳请公子便将家传绝学惠示一二,俾在下获受教益,公子大德,在下及敝门师兄弟没齿不忘!”说着双手抱拳,对十三夜深深一揖。
十三夜见他说的一片诚恳,不禁沉吟。
这时躺在地上的如梦柔开口说道:“十三夜公子,你就答应了他的请求吧。公子若执意不允,我兄妹三人可就万无活命之望了。”十三夜奇道:“这话怎么说?”如梦柔道:“公子有所不知,那天晚上,我一时按捺不住,将公子带到了野地之中……”说着脸现愧色,下面的话也噎住不说了。
卸肢疯煞破口大骂:“你这骚#狐狸,臭氵垩妇,还有脸说哪!你他妈的氵垩性发作,要拿这小子泄-欲,尽管干去好了,何必将我跟大哥也迷昏了?要不然,咱们怎么会被这几个小崽子生擒活捉!再怎么说,咱们‘沧浪四凶’也是道儿上成名的人物,今日竟被人一把活捉,一网打尽,就是死了也他女马的丢人!四弟当初娶了你时就说,咱弟兄三个只怕早晚要毁在你这臭氵垩妇手里,今日果中四弟之言!你他女良的!你他女良的!哎呦……哎呦……”他口中大骂,牵动伤口,不由得痛得**起来。
乌鳞蛟叹了口气,道:“十三夜公子,我们沧浪四凶原是江湖左道,向来为名门正派不齿,今日落入他们手中,原无生还打算,但蝼蚁尚且贪生,我们自也不愿就此死了。我们昨夜被他们擒住之后,为了苟活,便说出公子是当年的奇侠十三夜的后人,并与他们立了赌约,只要公子剑法能胜过他们,他们便把咱们放了。公子,请看在我乌鳞蛟对令尊尚有几分敬重的份上,就答应与他们比一场吧。”
十三夜心想这乌鳞蛟对父亲言辞之中确是极是敬重,一路上对自己也十分恭谨,又见奔星子、赤电子如此嚣张蛮横,也有心将他们教训一番,便向列缺子道:“好,我答应你,就与你们比一场。”又低头对碧玉柔声道:“碧玉,这乌鳞蛟人不算坏,他现在遇难,咱不能见死不救。等比完了这场,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跟任何人比剑了,好吗?”
碧玉见身前身后都是金光闪闪的长剑,此情此景,就是不同意也不行,只得点了点头。
十三夜向列缺子道:“碧玉现在口渴,我要带她出去喝水,你们总不能拦着吧。”
奔星子道:“这‘茗香楼’便是茶楼,喝茶还不容易?二师哥,就照你说的,咱们陪他同到楼下,等她喝完了茶,就开始比剑,也请楼下诸路英雄旁观作证,且看是咱们雷电剑门的剑法厉害,还是他十三夜的本领高强。”
列缺子点点头,说道:“十三夜公子,那咱们请吧。”说着左手一摆,做出一个有请的姿势。
十三夜当下扶着碧玉走出房间。奔星子、赤电子持剑左右挟持而行,防止他带碧玉突然逃跑。清霜子、白虹子、彗星子分别解了沧浪三凶腿上的穴道,也押着他们一同出来。到了楼梯口处,碧玉见楼下人多,便挣开十三夜手臂,自行扶着栏杆慢慢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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