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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住持看着须跋陀罗有点纳闷,怎么都没有剃度就自称出家人呢?还跟一个外道在一起,不过想那外道的年轻人必定来自遥远的地方,来者即是客,还是该怎么招待就怎么招待吧。老方丈先按下了心中的疑问略一还礼对他们二人说道:“原来是道友驾临,老朽欢迎之至,请随我入舍内说话吧。”子由二人相视一眼,就开始帮忙搀扶老方丈向其所讲法的精舍走去。
方丈更加纳闷了,怎么这两个素为谋面的道友对自己这么客气,我也不是什么出名的高僧啊,这破地方更不是什么著名讲法的场所,这是为何呀?一定有问题,无事献殷勤的事情在僧俗两界通常都不会有好事发生。历经沧桑的住持终于预感到了点什么东西,来到精舍主客双方刚刚入座,须跋陀罗二人又站起来给他行了一礼,神情庄重似多犹豫着谁都没有说话。老住持方丈先开口了说道:“二位道友此来一定有什么事情,我出家人不同于世俗凡夫,有什么事情就请直说吧。”
须跋陀罗沉吟了一下给封子由使了个眼色,子由会意,把净守的骨灰躬腰向前一捧,呈现在老住持的眼前,须跋陀罗说道:“这是贵派净守禅师的骨灰,昨日里净守禅师在小镇上突遭横难,我二人恐其尸身在这炎日季节腐坏,故将其用佛门葬法火化,今日特意前来送还于贵派,也好让禅师早登极乐。还有......”
“什么,净守他他死了。”还没等须跋陀罗把话说完,老住持就已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嘴角颤抖的才说道:“我的好徒儿,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净守他一向本分,怎么可能突遭横难呢?一定是有人害他,到底是谁?快快与我说清楚。”刚说完话就把骨灰抢了过来,老泪纵横痛哭流涕,再也没了出家人该有的平静与淡然。
子由二人万没想到老方丈的反应会如此激烈,不就是你一个弟子吗?你这里的门人这么多,有至于这么悲切吗?看来这个净守对他很重要啊!哭着哭着老方丈突翻白眼,眼看就要晕过去了,身旁的小沙弥将其扶住,子由二人也赶忙上前,一个去掐人中,一个用手去捋顺他的胸口,约折腾了半晌的功夫,老方丈才缓了过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神智清醒了很多,慢悠悠的对须跋陀罗二人说道:“说吧,到底是何故我徒儿遭此劫难,你二人既然将其骨灰送来,也必然尽晓期间详情。”
须跋陀罗面带愧疚的细细说道:“净守禅师是自杀的,究其原因都怪我两个,......”须跋陀罗开始讲述昨日之事的前因后果,待讲述完了,最后才说道:“今日我俩来,就是特来认错的,逝者已逝不可挽回,我等愿受贵寺任何惩罚,该补偿的您就尽管说出来,我们也必定尽全力而为。”说完和子由两人同时向老方丈施一大礼。
不想老住持方丈此时却反而平静了,没了刚开始听到净守自杀时的气愤,多年的禅修功夫使其静下心来,又或者是悲伤过度让其转了性。这样更吓人,须跋陀罗二人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个情况,被他吓的战战兢兢,还不如暴怒开口骂人呢,那还属于理解范围,哪有这不打不闹的,和起初时的模样突然出现这么大的反差。两人此时大气都不敢喘,憋红着个脸抬眼偷偷观瞧老方丈的态度。过了好大一会儿,老方丈又长长地哎叹了一声才说道:“这都是我徒儿的命啊!两位也是无心之举,今日又前来请罪,将净守的骨灰送还,也已足见其诚意了,本派不再追究了,两位道友请回吧。”
子由二人不敢相信老方丈就这么轻易地放下了,仍呆呆的弯着腰没动,只是瞪大了眼珠子继续瞅着老住持方丈,只听老方丈又开始说道:“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一副臭皮囊,就随他去吧!我徒儿必定是早已登入极乐,不像似为师这等还在贪恋着红尘,阿弥陀佛!”
须跋陀罗二人听他说出这话来,知道他确实是放下了,除了感叹僧人们为坚守正法不惧死亡的勇气和淡然的应对方式外,还觉得欠人家的更多了,这人情债是最不好还的。两人慢慢的直起了身子,正待要开口说话,门外却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我说师父,师弟都被人害死了,你这说拉倒就拉倒,那以后咱这竹园的人还不得让人给欺负死。”话音刚落,一彪形大汉已应声而至来到了屋内,却不是先对方丈行礼,只是怒目瞪着须跋陀罗二人,不善的声音又起:“我师父人老昏聩,他是放下了,但我可没答应放过你们,杀人偿命,说吧,你们两个谁先来受死。”
突然之间来这么一位,子由两人暂时也不知所措了。按说两人都是有点道行的人,不同于凡夫俗子,看情况此人早就来了,并听清楚了他们的谈话,这么长的时间,就算是正在全心意的接受老方丈的训斥,那修道之人本该有的反应也应该对其有所察觉,但两人愣是都没有发现,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对方也是有道行的人,故意隐藏气息,不让他们发现。又听到此人喊师父,想来也应是这寺内之人,因而两人都没有出声,先看看情况再说。
这时住持方丈说话了:“波旬,你已不是我门内中人,没有资格在这说话,我门中的事不用你管,你走吧!我也不是你的师父。”
波旬见方丈下了逐客令,却对此不以为然继续说道:“我虽然被你逐出师门不愿认我为徒,但你必定还曾是我师父,见了你师父仍然还是要叫的。我这次回来不是来看你的,你也知道我和净守师弟的关系,他并不会因为我被逐出师门而不再叫我为师兄了,不光是他,我和其他几个师弟的情义仍在,这你是阻挡不了的。我这刚回来正要拿好东西送给他,不成想却被人给害了,你这当师父不但不想着报仇,还反过来安慰此等恶人,这是何道理?不要拿你那一套生死空寂的理论来忽悠我,要是那样的话,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全死了算了,世上再无一个活人,也好把那极乐世界给他挤满了去。”说完这些他也不在瞅被气得脸色发青的老方丈,转过头来对着封子由二人说道:“你们两个想怎么死?别想着跑,就凭你们两个那丁点修为是逃不出我手的,杀人偿命,到哪这个道理也说的通,走吧,到院子里去,别吓着我师父他老人家,他可没怎么见过血。”
须跋陀罗正要开口答复,老方丈在一旁却先说话了:“波旬,我说过你已没有资格在我这行使任何权利,本寺也不是你杀人的地方,有我在你休想动他们,除非你先杀了我。”说完怒目瞪了波旬一眼,又“哼”了一声走到子由二人身前,将他们护在了身后。
两人又不是襁褓里的孩子,被他们师徒一个说要捏死,一个却要揣入怀中保护,顿时脸色都难堪了起来。是!理亏归理亏,但这样被人无视,尤其是那波旬,也太他妈狂了,不用须跋陀罗开口,子由就先发言了:“这位波旬道友,净守禅师的死确实是我的过失,要说到认罪服法本来也无可厚非,但是我现在有要事需要办理,暂时还不能死。再说了,要定我等罪也不是应该由你来说了算,老方丈还在这呢。念你是净守的师兄,我不跟你计较刚才的言语不逊,可不是因为怕你,我万里迢迢的来到天竺,没点防身的东西能行吗?这样吧!我们来是带着诚意来的,我不然我们早就跑了,你看这竹园也有些破旧,我出资重修一下竹园如何?”子由可不想死,穿越时空又不远万里的来到这,忽然间把性命交出去了算是怎么回事!
波旬听他说完却笑了:“吆喝,凭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也敢跟我叫上板了?收起你那臭钱,要是师父开窍我早就重修竹园了,还轮得着你?你不是想见识一下我的功夫吗?好,就如你所愿,别说要你打赢我,只要你能在我手中接下十招,此事我便不会再追究,这老和尚愿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怎么样,敢不敢接招?”
封子由正直年轻气盛的时期,修为又刚提高了一大截,哪能会怕了他,当下就答应道:“接招就接招,不过拳脚无眼可不能在这比试,我们得离这竹园远点,以免再伤了这里的僧众。”子由知道,该卖乖的时候就得卖乖,多给老住持这留些好印象总是不会错的。
波旬听他答应完了后又卖了点乖,被他弄得气急反笑:尼玛,比我还会装,看我一会不弄死你。随口说道:“那就跟我来吧,这竹园西面有块空旷地,风景还算不错,你们两个可以一起上,正好作为你们的墓地也不错,我也会把你们的尸首给烧掉的。”说完,扭头出了屋,在外边等着他俩 。
须跋陀罗一见不比也不行了,要不然人家也不会放过自己。再一想,虽然刚才没有发觉他,但两人联手未必就会败了,出去试试也好。出屋之前又对老住持说道:“住持方丈,看来我们不去比试是不行了,你也看到了,他是不会放过我们的。我这有点金子,你先拿着料理净守禅师的后事,胜了,我们绝不会伤及他的性命,再回来接受您的垂训也不晚,败了,也就回不来了,也算是以命抵命了吧,住持方丈保重。”说完,和封子由就要出去。
“且慢”老住持叫住了他们说道:“那是我的大弟子波旬,只因他修习外道注重神通,前年就已把他逐出师门,你们不见得能打过他,他现在的修为应该是到了斯陀含往来境界,若是见势头不好,就赶快逃命去吧!”老住持言至于此便不在说话,两方都不是他喜欢的人,能帮他们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须跋陀罗二人感其恩德,作礼而去。
两人随波旬来到了空旷之处,从山间流出的溪水一旁流过,可能是雨季的时候溪水会暴涨成河流甚至是洪水,所以才造成了此间一处的空旷地带。僧众们没人出来观战,肃杀的气息令一些经过的小兽们跑去别处饮水,波旬矗在两人的对面,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他们,强壮的体魄配以络腮上的胡须倒也显得有那么点威武,早已还俗的他头上已经蓄满了长发披散在肩上,若是搁在后世说不定还能迷倒不少的女性。子由现在可没欣赏的心情,不知道斯陀含境界按道门来说该是怎样的修为,想来那才入佛门不久的须跋陀罗也不会特别的清楚,这老头儿的修为还没现在的自己高呢,要他帮忙打架说不定还得帮倒忙。波旬先开口说话了:“二位,那老和尚肯定告诉你们了我现在的修为,就让你们先动手吧,免得到时候再说我欺负你们。”
封子由说道:“对付你我一个人就够了,哪还用得着我们两个。”又转过头来对须跋陀罗说道:“老爷子,你在一边看着就行,待会儿万一我刹不住手了,你帮忙制止一下,可不能让老住持方丈再伤心了,此人毕竟也曾是他徒弟。”子由这家伙是输人不输仗,先痛快一下嘴皮子再说。跟他在一起有段时间的须跋陀罗当下会意,微微点了点头:这才一晚上的功夫,自己就成累赘了!
波旬没接他的话茬,只是轻蔑的说了一句:“净会些口舌之利,哼!”拉开架势,等待着封子由的进攻。
子由当然是说一套做一套啦,对方那么厉害,自己怎么可能会留手,那就真的是一点希望没有了,于是暗暗集中力量就要毕其功于一役,先看看能不能打倒他再说。只见封子由单手一扬一阵狂风平地而起裹挟着沙石就冲着波旬刮去,趁着其陡然间的视线被挡子由施展土遁术来到了波旬的背后,配合了手印的五行技击术再加以筑基境界的全部力量照着波旬就打了过来,往日里为装逼在土匪面前还经常报一报招数,今天他可不敢了,怎么出其不意怎么来。而波旬只是一笑,被狂风刮闭了的眼睛微微张开了一点,在封子由快要近其皮肤之际猛然转身,一拳击出就和封子由的手印对上了。第一招就是要先试试这个年轻人的功力如何,抵近发挥这样才能使他避无可避,波旬的对战经验丰富着呢,粗狂的外表下其实隐藏着的是细腻的心思。只听“砰”地一声巨响,振得一旁的溪水都有点抖动,两人暂时都没动地方,大约过了两三秒中,封子由袖口上的布料开始碎裂,瞬间延至到了整个上半身,不由自主的痛叫了起来“啊!”身体也应声向后斜飞上了天空,后又咣当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波旬却没有趁势来取他的性命,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竟然连须陀洹还没到,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切!”其不屑的表情尽露。
躺在地上的子由也终于明白了和他的差距,这家伙至少是炼虚境界,自己和他差着两个大级别呢,这还怎么打,任何外招旁术在绝对实力面前也是白给,不对呀!不是说这个世上的人不会再有多高深的修为了吗?那他的法力来自何处?但现在还不是多考虑这个的时候,保命要紧。挣扎了几下,封子由艰难的站了起来,看来刚才那一击,波旬并没有用尽全力,自己算是捡了一条命。还没有等他庆幸多久,只见波旬慢悠悠的走了过来,这家伙肯定不会有什么好心放过自己,而是在等须跋陀罗出手呢,好一起送他们去极乐世界。
两人可没有静候等死的心思,须跋陀罗快速的赶到封子由身边,扶稳了子由后单手一扬一个陶制罐子仍向了波旬,波旬随手就要去把它打落一旁,却没成想在刚刚挨上罐子的那一刻,只听又是“砰”地一声,陶罐突然之间发生了爆炸,波旬哪见过这个呀!当时就给炸懵了,一脸糊状须发乍起,衣服也被炸的破破烂烂。这原来是子由做的**,他小时候跟着父亲和叔叔二人手工制作过鞭炮,为的是在过年的时候用来卖的,后来国家禁止了私人接触危险品,再以后也就没做过了,但是最基本的这种**制作方法还是不会忘的,这天竺的山区很多地方都产硝.磷等制作**的原材料,待制作好了再拿陶罐这么一装,简简单单的**就这么出来了。这原本是用来吓唬土匪头子手底下喽啰用的,却不成想在这里出其不意地给波旬来这一下,效果奇佳。当然要想用它来炸伤一个炼虚高手显然是不可能的,也只能是腻歪腻歪他。这时,封子由得瑟道:“波旬,领教到我们老爷子霹雳弹的厉害了吧,要不念你是净守的师兄,一下子给你扔它十个八个的不炸死你才怪呢,识相的就赶紧走吧,我们就此拉倒,你看如何?”
波旬的鼻子都快给气歪了,吐出口中黑色痰液才说道:“旁门左道,你倒是一下给我仍十个过来呀!刚才确实怪我大意,没有用道气护体,要不然这种东西给我来一百个又有何妨?”
子由不失时机的把话接过来说道:“那你就站着别动,让他仍一百个再炸一下试试?”
波旬又被他气了一下,愤恨的说道:“你当我傻呀!站着不动给你当靶子玩儿,哼!废话少说,看来你们也没别的招数了,那我就一起成全了你们,下地狱去吧!”说完就开始转换手势,想要一招就解决了他们。
须跋陀罗暗叹:‘这回可真是要了亲命了,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再加上子由话语上刺激得他不轻,待会儿我俩的死法只不定得有多难看呢?’而封子由却是在他的手腕上拍了拍,示意让他放心。这怎么能放心的了,莫非你还要其他逆天神术不行,就凭你这修为怎么可能。于是须跋陀罗怀着忐忑的心情用尽全身功力防守,试图在一个斯陀含高手面前保下命来。
只见那波旬双掌合在一起,然后手指部位慢慢张开,一团黑青色的能量球旋转着在他两掌之间形成,里边还夹杂着丝丝闪电,口中默念了一句法诀,就将那个能量球推了过来,周围的空气都开始随着它左右翻滚。面对这如此猛烈的攻击,封子由就像没事人一样,须跋陀罗紧挨着他,就听见在他口中嘟噜出一句‘小兔乖乖,把门开开。’刚刚嘟噜完,波旬那可令平常人粉身碎骨的攻击也应声而至,须跋陀罗一闭眼睛,心说:‘爱咋咋地吧’再也不去思考尘世间的任何事了。
过了好半晌,须跋陀罗感觉自己应该是还活着,缓缓睁开了眼睛,定了定神,不可思议的瞅了瞅周围的一切:那波旬正在他所造成的这一片狼藉之中找呢,时不时的还从两人中间穿过,自个和封子由仿佛成了虚影,波旬成了会动的木头人一般,对于两人的存在一点感应都没有。这一情况超出了须跋陀罗的理解范围,呆若木鸡的张大了嘴巴看着封子由,也不知道他是怕再一动会惊着了波旬,还是被子由的神术给震惊的,可能是两者都有吧。而封子由不管这一切,挥动着虚闪拳脚正在波旬身上的各个部位比划呢,时不时的还做些鬼脸,或者假装唾他一下,玩的不亦乐乎,却也是不敢出声。须跋陀罗打手势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子由却只给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不要他管,只在一边瞧好就行。
其实在这个宝珠空间说话是没事的,凭波旬的修为发现不了,只是封子由也胆小,但见他玩闹的够了,才开始想办法对付波旬。此时的波旬也郁闷着呢:两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一点征兆没有,这特么什么个情况?找了好大一功夫,甚至都跑到天上转了两圈,也没什么发现,悻悻然地就要离去。突然之间,封子由的身影在他面前就闪了出来,顿时就把波旬吓了一跳,同时来的还有封子由的拳头,照着他的鼻子狠狠的就接触上了,这一下差点没把他打倒,波旬也随之嚎叫了起来,下意识的用手去摸鼻子,两孔鲜血尽出,待他反应过来后想要反击,却哪里还有封子由的影子。空间里的须跋陀罗瞧的真真的,也被子由的举动给弄懵住了,心说:‘那个煞神走了就完了呗,还去招惹他干嘛?莫非你还想着赢他?纯粹没事找事吗不是!’
波旬这个气呀!暴跳如雷破口大骂,又折腾了好一会儿,见没人出来搭理他,稍微放松了一点警惕,突然之间面前虚影又闪,波旬毕竟是斯陀含境界的高手,双拳未加思索的就照着那虚影打去,却是扑了个空,同时又感觉到屁股上一股强劲力道传来,一个没站稳就扑倒在了地上还顺带翻了个跟斗。要单凭那一脚之力是踹不倒波旬的,只因他之前掌上在用力,身体自然而然的就已往前倾斜,两方叠加,这不中招才怪呢。波旬狼狈的爬起来后第一反应又是破口大骂,却还是没人搭理他,这次学乖了,不在放松戒备了,全神贯注地警惕着四周。两记偷袭得手的封子由正在宝珠空间里无声的仰笑不已,冲着须跋陀罗才使劲的显摆呢。待平静下来后,又开始想法子怎么再给这实力远超自己的对手第三次偷袭。
波旬也来劲了,被修为还是比自己低的人接连戏耍,这让他怎肯善罢甘休,再说他也揣摩出了一点味道,敌人隐匿身形只能就近,想要再次逃离非得显出身形不可。所以,他反而不着急了,找到一个舒适的地方,盘膝打起了坐来。
刚刚入定不久,封子由形影再现,这次的位置离他倒是比较远,见到波旬直坐不动,他反倒开始撒欢了,对其挑衅道:“你倒是来呀!你个大猩猩,别以为自己长得帅,摆个造型就跑这来装酷,还不是被我打得满地找牙,法力修为什么的比我高又怎么样,但爷们道行比你强,我这招虚极幻影术你就破不了,如今你也就光剩下挨揍的份了。”这话损得波旬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但久经战阵的波旬却生生的忍下来了,只是抬眼皮瞄了瞄封子由,然后继续打坐,令封子由也都有点开始佩服他的定力。也就有点而已,不相信他接下来还能忍得住。封子由开始远远地围着他转圈了,忽闪忽闪的,让他摸不定下一个出现的地点是哪?还时不时捡起一块石头朝他扔过来,当然这种程度的攻击是丝毫伤不到他的。子由见他仍不为所动,就又开始说话了:“我说波旬,再不打我们可就要走了啊,说好的十招定输赢这回算是你输了,四招之内我们便互有胜负,谁也奈何不了谁,但你之前说要取我们性命,看情况你多半是做不到了,因此说你输了一点也不冤,拜拜了您那,下回再也不见。”须跋陀罗听他说完才明白:为什么人家找不到他们的时候都快要走了,他还硬要把人给留下,敢情他还惦记着十招之约呢,这个小疯子,你就对自己那个什么虚极幻影术这么有信心?小心玩火不成再把自己给烧着了。
波旬仍然是不搭理他,不相信这个浮躁的年轻人会这么轻易的离开,没准又想出了什么歪点子害自己。见波旬还是不为所动,封子由却是嘴角一裂,和须跋陀罗俱现出身形,朝着来时的路走去,并全神戒备的提防着波旬,每走一段,就算是波旬没有来打他们,他还是会隐身,生怕被其给突然袭击似的,因为斯陀含境界他们毕竟都不是很了解。
波旬见此情景是再也坐不住了,施展神通在身周百多米的范围内刮起了四下旋转的风,将自己的身形隐匿在了风中,五行术不光是道家的专利,本出于佛门的波旬也是精通的。
封子由见波旬的风遁比自己玩的好,躲在宝珠空间里哪敢出来,脱下自己的外袍朝着预定好的位置就扔了出去。
正在等待机会的波旬哪能放过一点点的风吹草动,见有东西出现都没有细看是不是封子由,就一下子瞬移到了那个位置,出掌就打,生怕再被他跑了似的,要多快有多快,去不成想打的只是一件衣服,待反应过来还没等他骂人的时候,忽然感觉脚底躁动,再想躲避已经晚了,只听“砰......”地连串巨响,把波旬炸了个七荤八素,比不久前的只一颗雷厉害多了,嘴角都溢出血来了。
这一下波旬差点没疯掉,自己在万分小心的情况下还是一样的中了招,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家伙说放十颗雷还真是想着法的就给放了,尼玛,这个气呀!无处发泄的波旬对着四周接连地发大招,想要用无差别攻击的方式将子由二人给逼出来,他哪里明白这宝珠的神奇之处岂是他可以理解的。见白白浪费了诸多法力仍然无效后,波旬住了手,情绪恢复了平静,开始思索怎么对付这个看不见的敌人。
躲在宝珠里的子由见波旬不在乱放鞭炮了,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兴奋忽闪忽闪地又开始对着波旬嘿嘿奸笑,各种风凉话也是层出不穷,一点也不知道积口德。
而此时的波旬已想到了办法对付他了,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你个小混混,比大街上横行的痞子还坏,不过你也就这点东西了,不是说好的十招吗?这才过了五招,有本事别走,我下一招必定拿你,要是拿不住你我就是孙子。”
听完他的气话封子由倒没觉得什么,而须跋陀罗却犯愁了,心说:‘完了完了,子由的性格他最清楚,不用激他还不想走呢,这一下就更走不成了。如今花招已用尽,霹雳弹也没了,还拿什么和人家打?’子由也确实同他想的那样,开始思索下一个诡计了。
封子由还是围着他转圈,两个人互骂之声不绝于耳,却都各揣心思算计对方。
子由先按奈不住了,趁波旬骂得正起劲的空当瞬间闪到他面前,挥拳就打。波旬反应多快呀,当时就给招架住了,正要将其擒拿,一个洪亮声音陡然传来:“波旬,休要伤他,他乃是我道友的亲传弟子,你若伤了他,我这里也不会放过你的。”
波旬又懵了: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哦!想起来了,这不是乔达摩.悉达多的声音吗?待他随声音望去,只见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在前方侧对着他说话呢,身披佛陀经常穿的僧衣,看这音容相貌,像极了佛陀。波旬不由地就停手了,佛陀他是惹不起的,每次见到他都要挨训,倒是也不曾打过他,但经常地被训成不良少年似的,谁能受得了,因此对于佛陀都产生心里阴影了。
子由可不知道他会怕佛陀成这个样子,只是觉得此招的效果又这么好,登时心花怒放,攒足了力气,照着波旬的肚子就来了一记黑虎掏心,把他打得是呲牙咧嘴。波旬这时候也反应了过来,知道又上当了,其心一横,先不去格挡封子由的手臂继续忍者疼痛,哪怕是伤的再重一点也不去管他了,两条胳膊往前一合,一下子就把封子由给搂住了。整个的过程非常短,封子由压根都没想到他会这么玩儿,这是以伤换命的招式,只有实力比对方弱的情况下才会出此下策,谁能想到波旬就给用上了。
子由这回可是真急了,拼着命的往波旬肚子上又来了几拳,希望能把他给挣脱开,但这是不可能的了。那假扮佛陀的须跋陀罗也跑过来帮忙,被波旬一脚就給踢飞了,封子由瞬间也被人家给倒背手拿得死死的。波旬看着这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战果,终于会心的笑了,仍还不忘在整死他们之前羞辱他们一番,于是,稍缓了一会儿腹部传来的疼痛才说道:“你们这两个老少流氓,就跟他妈的蚱蜢似的,你们倒是还接着蹦跶呀!被爷爷我逮住老实了吧。尼玛的说吧,你们两个谁先死,想怎么死。”
子由见挣脱无望了,嘴皮子上怎么也是不会再吃亏的,仍是戏耍的口气对波旬说道:“你这孙子看来我是认不成了,你咋还不高兴了呢?你要是觉得吃亏我勉为其难的认下你这孙子也行,乖孙子,快点给爷爷松手吧,爷爷给你拿糖吃。”
波旬见言语上是斗不过封子由的,当下也失去了兴趣,最后跟他说道:“牙尖嘴利的家伙,懒得和废话了,看在你还有点本事的份上,就给你来个痛快的吧。”说完,也不再等其出言不逊的废话了,抬掌就要拍死他。正在此危急时刻,突然之间又一个声音传来:“波旬住手,休要伤他,此乃佛陀之客人。”
波旬也被气急,暗骂:‘又来这一套,有完没完。’扭头就朝那个声音出处骂去:“滚你妈的,就是佛陀落在我手里,也是照宰不误,再他妈废话,就先把你弄死。”待他看清楚了来人后,
愣了一下才又说道:“原来是目健连啊!你怎么又披上了那老和尚的破衣裳了,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把那块破布给我仍掉,咱俩痛痛快快打一场,老是顶着块这玩意儿,到底是佛陀在跟我打,还是你在跟我打,狗仗人势的东西,哼!”虽然他嘴上在这么说,手头上还真就停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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