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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封子由对须跋陀罗问道:“这蒲团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怎么会有如此磅礴的能量,还有我是不是可以随意汲取呢?”须跋陀罗回复道:“这蒲团到底是什么材质做的佛陀没有言明,但来的时候却告诉我说这里边能量让你随意汲取,在达到雪山之前能吸收多少就是多少,还说了,你最多也就到‘阿那含’果位就不错了,再之后,它对你便没有任何用处,别小瞧阿那含的修为,比它低两级的‘须陀桓’果位就已经能让人步入空中了,何况这阿那含呢,所以子由你要抓紧啦,可不要懈怠吆!”
子由听完此话一阵的心潮澎湃:‘步入空中那是炼虚境界,再高两级那不就是真仙了,哇噻!想想都那么美,谁不抓紧谁傻子。不过这么短时间内能练成吗?我现在练气都不圆满,第三个任务就是去雪山,要照这次任务顺利程度的话,就算是里边真气再磅礴时间也是不够的,怎么办呢?对了,拖延他,想方设法的拖延他,反正他没我这宝珠不行,管他呢,先到了真仙境界再说。’打定主意的封子由随口回应着须跋陀罗说道:“多谢老爷子提醒,在下必不敢懈怠。”接下来子由就开始思索怎么找个不被怀疑的理由并施展下去。
第一个理由在离开的第二天就被封子由很快想到,一大早上的就对须跋陀罗说道:“我说须跋陀罗老爷子,您知道哪种修炼方法最快吗?您应该也看出来了以我这状态要想证得阿那含果,就算是条件再好,没个几十年恐怕也难以成功,您见多识广给参谋参谋呗!”
须跋陀罗见他说的是实情,昨晚上封子由于修炼空间内一直练到早晨,虽然说修行人盘膝打坐跟睡觉差不多,但也是有点累的,何况封子由还这么年轻呢。除非是修行到更高的境界,方能完全代替睡觉,甚至比睡觉休想的还要好,很显然,他们两个离这境界还早的呢。将这情况看在眼里的须跋陀罗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子由不瞒你说,还真是没什么好办法,你知道的,虽然我几十岁了,但在功力上也比你强不了多少,我自问在修行途中还算勤勉,却不知怎的总感觉这个世界真气太少了,因而境界一直是裹而不前,所以我也不知道在我之上的果位是要怎么去修炼的。要不是佛陀嘱咐我此蒲团只许你一个人用,我都想钻入你那空间去修炼呢。哦,对了子由,听说你师父李耳也是个大能,他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速成之法?”
封子由见他开始反问,知道鱼儿上钩了,表情无奈的回应道:“没有,师父他老人家也经常说什么修炼要循序渐进,哪里有什么速成之法,但是像他这种大能凭借几十年时间就练的那么厉害,谁知道是怎么做到的呢。”
须跋陀罗深有同感的点头说道:“是啊!凡此种大能都不是一般人啊,还有像咱们的佛陀不是和他一样吗?不到三十岁就已得成正果,于阿诺多罗三藐三菩提之境界永不退转,我也是搞不懂啊!”说完,尽是哀叹,又为自己,又为子由。
这时封子由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然抬头说道:“对了老爷子,我师兄玄都子和我说过一个颇为愚笨之法你想不想听听?你要是觉得可行,咱们就不妨一试。”
被封子由把胃口吊得十足的须跋陀罗未加思索就问道:“什么方法,不妨说来听听。”
只见封子由郑重的说道:“没有别的,就是找人争斗,最好是进行生死搏杀,在战斗中激发人体潜能,这种修行方法最快,比任何方法都快,您看如何呢老爷子?”
须跋陀罗听他说完是吓了一跳,用怪异的眼光看着封子由,心说:‘这家伙怕是想阿那含果位都快想疯了吧,连这种方法都能提出来,谁不知道这个法子快啊!建立在他人白骨上得来的境界能不快吗?而且是正魔通用。’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对封子由说道:“你之前是不是经常的找人打架?又或者你们的门派是个魔教?怎么动不动就想着打打杀杀的?说实话,我也修行这么些年,从来没想用过这个方法,不光是我,在我认识的所有人中,没人这么干。哦!你去打别人,万一被打了怎么办?被人家弄残或者弄死了怎么办。这种几率是特别大的,对手低,你提升不了多少,对手高,想想吧你,存活几率一半一半。这种事情都是被赶上了没有办法了,在战斗后活下来的人其修为才肯定是提高了一大截,别说是我们修行人,就算是普通的兵卒经历过战争的远比训练再好的兵卒也要厉害得多。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主动贴上去作死,赶紧打住吧你,完全是得不偿失的行为。”
被须跋陀罗训了一顿的子由算定是个人都会这么说,因此也不生气,待他的情绪平息了才说道:“我之前已经问过你了,也找不出好办法来,我这修为又亟待提高,那你说怎么办?其实呢我早想好了一个万全之策,你看,咱们不是两个人吗?每次找人打架呢我先出手,而你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一边瞅着就行,又或者在暗处隐藏起来,见我实在打不过人家了,你再来出手救我,你看怎么样?当然了,我是不可能对好人出手的,这天竺土匪强盗还是不少的,尤其是在两国交界的地方,我们专往那走,碰上了就练练手,捎带着还为民除害了,何乐而不为呢。”
须跋陀罗有点恍然:‘这家伙原来早就想好了的,还故意拐着弯的说出来,逗我是吧。不过话又说回来,这还真不失一个好的方法,且又不伤及无辜,要不就试试,只是在完成任务的时间上要耽误不少了。’
见须跋陀罗犹豫,子由又趁热打铁的说道:“老爷子,咱俩是一见如故啊!可以说算是忘年之交,您不会忍心看着我一直盘桓在这么微薄境界而停滞不前吧!再说了,佛陀也没限制时间不是,何必这么着急呢,待我功力大增了,再行任何是不就更方便了吗。”
这一刻,经常靠忽悠人吃饭的须跋陀罗被封子由打的这张感情牌给难住了:‘是啊!我俩确实挺投缘的,要不这小子本身就有事情见了佛陀却不先去完成,何必要非得在我这耽误三天呢?看来我和他的缘分是真的不浅啊。也罢!耽搁就耽搁,反正佛陀也说了,等不到自己回去他就不涅槃。’拿定主意的须跋陀罗对封子由说道:“好你个封子由,转着圈的绕我不是,不过呢,这倒不失一个可行之策,那就依你。但是,咱们仍然要说好,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肆意的浪费时间,毕竟佛陀交待的事情越快完成的越好,已免得夜长梦多。最多咱们不能多超过一年的时间,所以呢子由,该抓紧修炼的你还是要抓紧。”
封子由见他答应了,心中暗喜:‘不能超过一年?嘿嘿!到时候可就由不得你了。’
于是,本来直接赶往罗阅祇国的行程却开始左弯右绕的走了,而且还是专挑人迹罕至,路途偏僻的地方走,那个地方强盗多,有的还是盗贼们的巢穴,再碰到一些三不管的地方,几乎百分百的就有贼窝。几个月后,天竺的江湖上就多出了打抱不平又行侠仗义的两个侠客,一老一少,指名点姓的到处找土匪头子们比试,而且出手越来越狠辣,没人打得过他们,到后来逼得一些强盗们不得不开始使用各种阴谋诡计甚至下三滥的方法对敌,以求自保。
封子由的修炼速度果不其然的加快了不少,但是到了后来也就不行了,原因无他,强盗们太弱了。开始的时候,虽然封子由在家也经常打架,但却是没有经历过生死搏杀的场面,待手底下一不小心出了人命后,心性发生了一些变化,修炼确实猛然提升了一阵。再以后就感觉没意思了,有道行懂法术的强盗几乎没有,也是,有那本事,谁还去做强盗呢?所以,修炼速度又开始慢了下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想寻找一个突破练气境界的机会哪有那么容易。来天竺之前,李耳确实给了他几粒丹药,以助他化神。然而李耳又说过,靠吃药来的修为并不牢靠,毛病挺多。其实,封子由有那个宝珠已经很不错了,能靠丹药完成晋级,相比较于外界再怎么嗑药也修炼不起来的状况不知道要好多少。但是,现在的情况又不同了,有了佛祖做过的蒲团提供无穷无尽的能量,谁还再去吃药啊!那不成傻子了吗?因此,打定主意的封子由在等待一个突破契机,就算等不到,自己也要创造一个,绝不能白瞎了这么好的条件。
该怎么办呢?几日来,封子由是苦思冥想也想不出好办法来,而要总是无故拖延怕也是不行的。手里的人命已经让须跋陀罗上火了,自己的修为再止步不前,想想吧!那老家伙肯定不会再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了。这一日,两人进入了罗阅祇国边境的一个小镇上,时值夏末,众沙门结束了结夏安居,雨季刚过便有比丘出来行乞,一年轻比丘引起了子由的注意,二十岁左右的模样,五官端正,体态匀称,丰腴秀美,面露红光,正是青春好年华的时候。封子由就纳闷了:放着自身这么好的条件不去享受人生,却跑出来要饭,这是不是有病啊他?尼玛,家里也肯定不缺钱花呀!替比丘惋惜了一阵后,又开始暗影自怜了起来:我要不是被逼无奈,我才懒得修行来着,这东西除了术法能让我动点心外,其它还有什么,枯燥无味的玩意儿,你们一个个的还趋之若鹜的。哼!我就不信你们的道心有多坚定,是不是在装彪啊!哎,对了,我何不试他一试,正好再拖延些时日。
封子由对自己突然想到了一个又能短暂停留的借口而高兴不已,于是对须跋陀罗说道:“我说老爷子,看见前面那个比丘没?年纪轻轻就出家修行来了,我就不信他心中没有欲望?”
须跋陀罗不解的说道:“人家欲望不欲望的关你何事?现在逢佛值世之际,当然出家人多了,老百姓还愿意供养。怎么,你不好好修炼赶紧的寻突破,可没时间任你瞎折腾了。”
得!自己一句话,惹出须跋陀罗一堆话,就知道这个小老头儿对自己还有点埋怨,但封子由还是装作没事人一样说道:“你误会了老爷子,你看我何时祸害过好人呢,这几个月来不都一直是在拿恶人练手吗?是这样的,如今你也知道我在修炼上陷入了瓶颈,总感觉不是法力多少的事,而是在心境上出了问题。您再看佛的弟子们,个顶个的都那么道心坚定,我就是想学一学,看看他们是怎么遏制自身欲望的,哪里会想着去害人家呢?”
须跋陀罗听他说的也在理,低头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佛门弟子都是在依戒律静心,你想怎么学?要不要我给你翻译翻译比丘们的两百五十条戒律律条,你依法修行?”
封子由听他这么说差点没跌倒,还两百五十条,两条半我都不带遵守的,赶紧去你的吧。于是讪讪回道:“不用那么费事,我的意思是给那个比丘制造点诱惑,看看他能不能守得住,我也好从中学一学他们的方法。”
须跋陀罗也被勾起了兴趣,问:“你想怎么做?”
子由说道:“这你就甭管了,一切教给我就行,你就晴好吧。”
年轻比丘来到一普通人家行乞,轻扣门扉,时不多久,一小妇人前来开门,刚刚开启瞭首探望,年轻比丘已先深施一礼说道:“施主,贫僧净守前来化缘,望施主行个方便。”
小妇人一见是和尚来化缘,登时欢喜,还礼说道:“原来是佛弟子到了,快快请进,我给您做新鲜的再吃吧。”说完,把身体闪开,给年轻比丘让出进路。
而净守却说道:“不劳施主费心,有口吃的就行,出家人并不挑食,我在这等候,就不必进去了。”
小妇人笑呵呵的说道:“您是净守是吧,我家可是佛陀的虔诚信徒,若是碰上了僧人来化缘而不好好招待的话,丈夫家人知道了会怪罪我的。再说了,现在虽有些剩的食物,但那已是昨天的了,吃了会闹肚子的,您这不是在让我慢僧吗?这得是多大罪过呀!”
实诚的年轻比丘见实在是推诿不过,只得说了一句:“那贫僧就多有打扰了。”然后就随她进了屋内,在一把椅子上端坐,屋门敞开。小妇人习惯性的就要去关门,净守却又说道:“施主就不必关门了,正好让这屋子透透气,也有益您的身体不是。”
小妇人听他这么说,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因为佛陀给沙门定的戒律就有一条是不与女人独处,当下也没说什么,只是浅笑一下,就去做饭了。不大会儿的功夫,小妇人把热腾的斋饭奉上,说了一句:“师父请慢用。”然后又乖巧的进了里屋,不在打扰年轻比丘的进食。
净守在进斋的时候,其实是知道那个女施主时不时的透过帘子的偷眼观瞧自己,只能装作不知道,默念着清心咒快速的把斋饭吃完好早些离去。正要开口请辞,小妇人却不失时机的用托盘将水端了出了,略带幽怨地说道:“师父您这吃的也太快了,难道我的饭菜不可口吗?来来喝点水吧,别再噎着了。”说完,把水递到了净守面前,眼神已经有点陌陌了。谁让你这小和尚长的这么帅呢,食色性也,难道你们那教主没教过你们吗?
净守接过水喝了一半,把杯放回到仍在那小妇人手里的托盘,施礼说道:“贫僧已叨扰多时,给施主带来诸多不便,在下赔礼,这就告辞了。”说完起身就要走。
小妇人连忙说道:“净守小师父,你这说的哪里话,能有幸伺候佛之弟子,正是我们普通人家要修的福分,何来叨扰一说,既然师父已用过斋饭,我也就不耽搁您回去做功课了,那我小送送师父。”说完就要先放下托盘,移步将路让开,也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一个托盘没拿稳,杯里的水洒了出来,弄湿了净守身上的衣服。净守倒没什么,小妇人却惊得手忙脚乱拿出腰间的手帕来给净守擦拭,净守要拒绝但拒绝不了,擦着擦着这手碰触到了比丘的敏感地方,净守以为她是无意就装作不知道,又过了片刻小妇人就开始用自己的凸点去碰触那了。
净守顿时被吓了一跳,急忙推开,边施礼边后退的说的:“罪过罪过,贫僧这就离去。”
小妇人见事已摊开,也不再犹豫,后退了几步倒背手把屋门带上后说道 :“不瞒净守小师父,从见到你那一刻起,便已对你倾心仰慕,我丈夫已在外有半年未归了,独守空房实在是寂寞难奈,出家人慈悲为怀,您就当可怜可怜我,让我得以暂解空寂,放心,我是不会说出去的。”说完面露绯红,**难耐的眼神似已成实质的打在了比丘身上。
净守却是连呼:“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愣是连头也不敢抬,额头冒汗的才说呢:“施主,羞杀贫僧了,可不许再出此荒唐之言了,淫欲乃是我等出家人主要戒律之一,佛陀曾言:‘修道之人,若不戒淫有如拿沙石做饭,终不可成也。’施主快快闪开,贫僧要回去做功课了。”
小妇人哪有让开的意思,仍然继续着诱惑,如雪的肌肤已半露,更加嗔怪的说道:“佛陀不是还曾说过,要你们普渡众生吗?你就当是在度我好了,而且行过此事方才更能体会人世间的疾苦不是。佛陀也曾是有妻有子的人,正因为如此他方才能够大彻大悟,所以说吗,这应该对你们的修行是有好处的才对,你说呢?”说着话,身体已经是挨上来了,彼此间的气息已相通融,周围的空气好像也感受到了即将燃烧的火焰,因而也随之热烈了起来。
年轻的比丘净守忍受着燥热不堪的躯体,而灵台上却仍然保持着一丝清明,疯狂默念着清心咒,去抵抗那越来越猛烈的**进攻。突然间,佛陀言传身教的身影在其脑海中显现,往日的苦修以及和师兄弟们辩论的场景历历在目,净守猛然间醒悟了过来,推开了那个小妇人,就欲夺门而去,只听后面的女子声音又起:“你走吧,你要是这么走了,我就到街上去说你调戏我,反正我知道你的法号,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再以这身装扮出去,叫你有嘴也说不清。”
净守很快就站住了,乖乖的又把门给关上,对着小妇人都施礼快要跪下了,惶恐至极的说道:“施主快放过贫僧吧!小僧修行不易,可不能就这么丢了戒律坏了法体。”
小妇人捎带气愤的说道:“你也真是的,我又不吃了你,这事对你能有什么损失,再说了凭什么你们男子之身就是法体,我们女人躯体就是秽物呢?还好像你吃了多大亏是的。”
净守知道现在这种情况要给他讲述男女身体在修为上区别的话,会越说越乱,只能再次恳求地道:“男欢女爱等等**之事,会扰了我们出家人的心智,从而再不会专心修行,实在是我们比丘的大忌啊!还望施主大发慈悲,放了贫僧,实乃功德无量啊。”
小妇人瞪眼急道:“哼!我看你就是愚腐至极,冥顽不灵的小和尚,反正我不管,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到街上嚷嚷去,非叫你身败名裂不可。我还就不信了,今天给你开不了窍。”
其实现在的净守早有点懵了,正所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要是能冷静下来细想一下,就会发现其中的问题:哪有一个小媳妇在青天白日就大大咧咧勾引比丘的,而且还一点廉耻没有,口中也尽出污言秽语,连佛陀的事都敢拿来说一说,太不符合常理了。因此年轻的比丘渐渐的钻入了牛角尖,最后心一横对小妇人说道:“施主莫要再逼我,否则我就要以死明志,说什么也不能玷污了我等出家人的清誉。”说的时候态度十分的坚决,倒真把小妇人唬住了一瞬。
脾气上来的净守也就吓唬住了小妇人一瞬的功夫,待小妇人反应过来,两只小手在腰间一掐,脑袋一歪仍是气呼呼的对比丘说道:“切!别拿这个吓唬我,这么点小事就以性命相胁,你们和尚的命也太不值钱了吧,我还真就不信了,你敢自杀?”
净守决然十足的回复她道:“我等出家人为护持正法免遭污玷,区区身命又算得了什么?你若在无理取闹,我可就真要死给你看了。”
小妇人仍然是不屑一顾的说道:“这两面是墙,墙边上有柴刀,你倒是死啊!不识好歹的东西,你可是快气死我了你。”
净守听吧知道今天这事说什么也不能善了了,也不再犹豫迈步赶往墙边拿起柴刀就往脖子上抹,小妇人愣住了,被吓呆的她都忘记了去拦截,只是自顾自的惊声尖叫。霎时间鲜血喷涌,净守也应声而倒。趴在房顶上偷瞧的子由二人也是慢了一拍后才反应了过来,破开房顶跃至比丘身前,但怎么也是晚了,脖子都快被自己给切下来了。谁说自杀的人伤口是锯齿状的,这位年轻比丘的刀口就整整齐齐,脸上的神情安详,一副解脱相,只是在血液的衬托下显得有些恐怖。
须跋陀罗此时有点后悔了,谁让自己同意封子由这么干了。一方面是自己还有点好奇心作祟,不相信佛陀弟子们向道之心真的会坚定到不惜身命的程度。还有一方面是被封子由忽悠住了,都快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别看他须跋陀罗一向精明,但是封子由思维超前,所行所想都是那么让人不可思议,每每办事情的方法总会出些新鲜招数。原因无他,封子由本来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比须跋陀罗晚了两千多年,好的明面上的思维模式就都是那么几样,像什么仁义礼智信之类的传承下来也没什么多大变化,但是暗地里阴谋诡计之类的思维模式却层出不穷,时刻都在进化。再加上坏蛋的行为本身下线就低,哪里会去考虑道德上的东西。
抱着年轻比丘的尸身,封子由呆住了,此时他总算是见到了什么叫做矢志不移,什么叫做道心坚固,自己缺的东西正是这些。化神丹能使人在身体机能上发生变化,让其改造成可继续深化修行的躯体。但人要是道心真正坚固的话,不用化神丹一样可以往深处修炼。此时须跋陀罗已把吓坏的女子打发走了,那是封子由雇来的妓女,相信她回去后再见了和尚心头肯定会泛起阴影。找到修炼途径的子由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见惯了人情世故的须跋陀罗这时倒没有出来指责他,接过净守的尸身,默默的走出小镇用佛门特有的葬礼把他给火化了。愧疚难当的封子由当晚就进入了修炼状态,之间要经历能量淬身所引起的痛楚甚至没有去理会,一夜时间化神境界就犹如本身就是他的一样而水到渠成了。这时,须跋陀罗才说道:“子由啊,咱们把净守的骨灰送回他所在的修行场所吧,这事我也有责任,我们一起去道个歉,任凭人家处置吧。可别想着逃跑,修行之人说到底就是在修心,若是就这样走了,心境上会出现很大问题,修炼之途便不会再有任何地进展,你将永远止步于此。”
封子由点头称是,这种事情大师兄也曾同他讲过,知道修行之人可以不是君子,但行事一定要磊落,要不然还是回去世俗界算了,那里什么时候也不会有人指责你内心是多么的龌龊,只要你做事成功了其他一切都好说。怀着无比愧疚的心情两人捧着净守的骨灰来到了他所住的竹园,现在这个时代还没有寺院,僧人们都是找一片树林或者是竹园,然后盖上几间房就在那里边吃住修行,其中竹园比较多。时间已近正午,此时院门敞开,几个小沙门刚刚做完了功课想到院门外来透透气,须跋陀罗叫住了他们说是要见他们的住持,一个小沙门回去禀报,不一会儿一个年迈的僧人在那个小沙门的搀扶下就出来会他们了,看着他那蹒跚的步履子由二人不忍心让他多走几步,忙上前迎了上去,不等住持开口须跋陀罗就先说道:“出家人须跋陀罗见过住持,还有这位别派道友封子由也是来拜会住持的。”
封子由听他在介绍自己,抱着骨灰盒也对着老住持行了一礼,毕竟他现在的梵语还是不太好,就让须跋陀罗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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