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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纳闷:‘这不是颰陀家吗?迎接客人也是他去呀,什么人能值得让佛陀去接呢?再说了,也没听人禀报有客到啊?’但既然佛陀说了,那就一起出去看看吧。于是众人都随佛陀出了大殿,封子由走在了最后。
傍晚时期的天竺依然有点热,凭空而来的薄风带来不了多少凉意,佛陀的眼睛没有注视大门口,而是抬头望向了天空。不大一会儿,头顶上的天空波纹闪动,三个人影显现出来,悬浮在了上面,左右两个身后都长着一对翅膀一黑一黄,中间那人则是慈眉善目的模样。三人皆生的是白人面孔,都有着久居上位之人才有的神情。三人稳住身形后,先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往这一片光头之处瞅了瞅。底下的僧俗们哪见过这个呀,都以为是神仙,一个个的就要叩礼膜拜。这时佛陀说话了:“尔等毛神来此何干,莫非也是来听我讲法的吗?呵呵,三位好兴致啊!”他这一出口,众人皆呆,都泄去了想要膜拜天人的冲动,怔怔地不知所以。
三人中的那个黑翼毛神说道:“乔达摩.悉达多,你为何要阻挡世人叩拜神灵呢?你应该知道敬畏神灵乃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你这强加干涉可是违背了自然法则了哦。”
佛陀不以为然的回复道:“纳贝利士,不用你们来这装神弄鬼的拉取信仰,什么对自然法则违背不违背的,此方净土自有我佛门护持,何干尔等事情。说吧,你们来此何事?可别言达太久,耽误了我讲法。”
那个黄翼毛神可能对佛陀认识不够,又或者是年轻,见区区一个凡人竟敢对神明如此不敬,这对久受敬仰的他来说,简直是无法忍受,但又见同来的两位兄长都没说什么话,他也就只能是神情不悦的对佛陀愠怒道:“我说乔达摩.悉达多,信不信神是人们的自由,你这横加一杠子,是不是也太霸道了点。再说,我们这么远来此处可是宣读我王法旨的,你对我们不敬那就证明心中更没有我王,你就不怕惹怒我王要付出何等后果吗?”
话一出口,已经无法收回,同来的两位登时脑门子就见汗了。而下面的佛陀也在纳闷:从哪来了这么个愣头青,竟敢对我如此讲话,莫非他们是故意的,那我就继续再给他戗回去,看看他们到底是几个意思。于是佛陀略带嬉笑的对着黄翼神说道:“你又是何人,也敢对我如此说话,你知不知道就算是你们王来了,也不曾对我有过哪怕是半分的失礼之处,真不知是谁给你的胆子。好了,要是没什么事,你们就回去吧,我很忙的。”
天上那位实在是忍不住了,霎那间怒目圆睁,金翼乍起,一口宝剑捧在了掌中,就要对着佛陀劈将下来,但身边的两个兄长及时的把他拦下了,却捂不住那仍在叫嚣的嘴了:“我乃是巴尔王手下大将‘安朵斯’,你敢对我王不敬,信不信我现在就劈了你。”
而佛陀对着他们三人依然笑而不语,完全是一副瞧热闹的样子。这时中间那位原本带有慈眉善目表情的神灵却拉黑脸色对着安朵斯怒斥道:“休要再胡闹了安朵斯,薄伽梵的修为不在王之下,我们岂能在他手下讨得好处,别忘了我们的任务,其他事不关我等的先不要管。”安朵斯挨了兄长训斥后老实了一点,但脸上仍带有愤愤之色。训斥完了安朵斯后,那个神灵又转过头来和颜悦色的对着佛陀说道:“乔达摩.悉达多,我们不是来起争端的,要不然我王也不会只派我三人前来,长话短说,我等此来目的是奉命代我王问问,你为何要施展大分身术那样的圣者神通,还要再问问你是否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佛陀听到他把这本就是一个问题的事情变成了两说,心里暗道:‘还是这家伙老谋深算的厉害,比那些初生之牛犊难缠多了,但我也不必要怕他们,该赖的还照样接着赖,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于是又带着一脸无辜的表情回答到:“吾只为宣法偶尔地用一下神通,要不然时常不用不就生疏了吗,违反约定之说又从何谈起呢?敢情你们在上边可以肆意的施展修为,而我却在这只能靠口讲义,是很憋屈的,此种感觉你们能体会吗?所以说是你们的王太过小题大做了。”
“你”纳贝利士刚迸出来这一个字,就被中间那个神灵打手势让他住了口,只见他把话接过来说道:“乔达摩.悉达多,我能认为你这些话是狡辩吗?你若感觉在这待着憋屈,大可现在就回去啊,我们绝对不拦你,现在我主也在试用看看能不能不靠神通就能使民众信服,正好把这地方先让给我们试试,不行的话再换你们来,你看怎么样。”
‘得,我脸皮厚,他脸皮比我的还厚。’佛陀暗道:‘看他这样,显然是有备而来啊,这世界都成这副德行了,他们还想怎样。’想到这便开口说道:“华利弗,尔等是不是要开始行抢了,呵!怎么,虽然嘴上说的不想起争端,但还却想以另一种方式来祸我生灵,这点小心思还是收收吧,就算此处来的不是我,也还是有像我一样的他人到此。说吧,你们来此到底为何?”
华利弗也不在跟他绕圈,直言道:“既然之前是约定好,放心我们是不会背信的,但却是你薄伽梵开了先例,有一次就有第二次,谁能保证你下次不再犯呢?有谁又敢保证你呢?所以我王决定要在你们所称的月亮上做一监视,好防你再次违信背义,以免发生不可收拾之局面,薄伽梵你看如何?”
佛陀拿眼斜了他一下,心说:‘什么玩意儿啊!跑来给你找别扭,还要跟你商量,显然,他们早有此计划,只是在等一个借口吧了,现在抓住了,岂肯放过。’于是佛陀对他说道:“尔等是否太过小心了,我偶尔越界何曾逃出过你们的眼睛,再说,你们是否只是在意我?若他日我涅槃了,你们对此地的监视能否就撤消了,我看未必吧,哼!简直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华利弗却毫不理会佛陀的不满,依然说道:“你是瞒不过我王的眼睛,但这需要时间不是?就一两天的功夫,谁知道你能办成多少事及多大事呢?还有,虽然我不知道在你涅槃后监视能不能撤,我想到那时此处应该没有在被注意的必要了,其中因果你应该明白,所以,你这最大变数之根原必须被监视起来,还我苍穹之永净。”
佛陀听他说这话有点气愤不过,谁说佛就没有脾气了,霎那间天气冰冷起来,佛之金手再一指,三人被禁锢不动,说道:“我要是不同意呢?”
面对佛之威胁,华利弗丝毫不惧地回复道:“乔达摩.悉达多,我王能怕你吗?之前李耳的事你也听说了,你们诸谋用尽,还能再怕你什么?不信仅凭你一己之力还能翻天不成。”说完这些,华利弗又想了想毕竟这老和尚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不然首先遭殃的得是自己,只要他稍一动怒我们三个就玩儿完了,想到这又开口说道:“薄伽梵,我尊称你一下佛陀,其实你对此世界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凡所有事不都还要看个天意不是,既然天意现不在你那边,你又何必强求呢?再说了,就算动手了,谁输谁赢还有其意义吗?不过纯为泄愤而已,再徒添本不必要之伤亡,这又是何苦呢?佛家讲究的是大慈大悲,你又于心何忍呢?佛陀,你看我所言有无道理。”
佛陀一听暗道:‘呵!恩威并施都给我用上了?不过,有一句话他说的对,现在再打已毫无意义,确实纯为泄愤,不打就不打吧!但也不能便宜了他。’想到这佛陀说道:“好你个能言善道的华利弗,这等恩威并济之末小伎俩也敢用在我身上,不过看来要是不答应你,怕是不能善了了。也罢!暂且如你所愿,可不是因为怕你们,而是免我众生再遭涂炭,要在明月之上愿搞什么就搞去吧,但尔等不好好想想,这样就能看住我了吗?我看不如这样,找个人在我身边监视直至涅槃可好,正好也好向尔等明我之诚意。”
华利弗不知道佛陀这是又要整哪一出,不过总算他是答应了,确实省了不少的麻烦,但是要让他乖乖的被监视起来,还自讨苦头的在身边按个奸细,显然没有这么好的事情。实在想不明白的华利弗琢磨了好一会儿才对佛陀说道:“佛陀啊!你的诚意我已经知道了,我看就没有必要再派人到你身边了吧,不然反而显得我们小气了,要是没其他什么事呢,就请你解开禁锢放我们走吧,安置好监视我们就回去了,再不会打扰您的讲法了,您看怎样?”目的达成还是跑吧,老是在敌方老大这待着,能有什么好。
佛陀见他想溜,哪有这么容易,又开始对着华利弗客气说道:“华利弗,你要是在我身边连人都置放了,回去巴尔王定会夸你的,夸你把事情完成的事半功倍。不如这样吧,就让那个安朵斯留下吧,我看他跟佛门有缘,跟着我见习一下佛法也好,您说呢华利弗,放心,我是不会害他的,这你也是知道的,我佛门从未有过杀生之说,更何况他是以这使者身份来的呢。”
‘和你有缘个屁呀!’华利弗暗骂道:‘人人都跟你佛有缘,想说哪个无缘哪个就是无缘,这老东西到底要干什么?’华利弗没有先回复佛陀,因身体不能动,也就只能斜眼瞅了瞅安朵斯,心里又暗骂他:‘谁叫你小子口无遮拦的,这下好了吧,被这个老和尚盯上,还能有你什么好事吗?’
而此时又惊又恐的安朵斯,早已没了开始的嚣张气焰,虽然动不了但还是全身筋肉微颤,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怕的。只见他哆哆嗦嗦地开口道:“兄长救我,我可不想常年在这个地方待着,尤其还是在一群和尚中间,他们要是哪天来兴致了,也给我剃个光头咋办,那可就真生不如死了!”安朵斯就快哭出来了。
没等华利弗说话,佛陀先打住了他对着安朵斯说道:“放心,不会给你剃光头的,我向你保证,再说,并不是非得入沙门才能学习佛法,在我门中俗家弟子还是不少的。”
‘就算是不剃光头我也不愿意去啊!’安朵斯暗骂道:‘你个老家伙,心眼这么小,竟然如此地记仇。’
这时,华利弗才开口说道:“薄伽梵,非得要让安朵斯留下吗?我看咱们不如商量商量,用几件宝物换他如何?”
佛陀呵呵一笑,说道:“华利弗,你看我缺宝物吗?莫要在讨价还价了,要不然留下的可不止他一个了,再说了,我佛门又不会害他,你还担心什么?”
“你”这次轮到华利弗有点气结了,被赤**裸的威胁,你还不能有脾气,真他妈的憋屈,看来不答应他是不行了,也难怪,在一个大能头上放一监视,他要是没点怨气谁信呢?想明白的华利弗不在生气了,撇眼对着安朵斯说道:“安朵斯,既然佛陀这么喜欢你,你就在此陪他个几年吧!就算数十年对我们修行人来说也是很快的,你说是不是。刚才情况你也看到了,不答应他我们都走不了,所以你就先委屈一下吧,给佛陀当个俗家的记名弟子,佛陀也说了,你是以使者的身份到他身边,想来他定不会为难你。”说完这些,先没有去理会安朵斯的表情,又看着佛陀说道:“佛陀,我刚才说的对不对呢?你是不会为难安朵斯的。”没办法,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就尽可能地往好处赶吧。
安朵斯这时候浑身都在出汗,状态神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但他也明白,兄长能做的都已经做了,要是再不答应,真有可能三个人全留下了,就算是巴尔王来了,为了大局他也不能拿这个老和尚怎么地。尼玛呀!我怎么这么倒霉,本来是想到这来凭着巴尔王的名头作威作福来的,虽然路上两个哥哥也嘱咐过,但确实没承想他这么厉害呀!超出认知了都。
佛陀接过华利弗的话说道:“我佛门向来言而有信,定不会叫他受委屈。看他此刻的神情,现在要他做我的记名弟子也是不愿意的,想来我师徒的缘分还没到,我怎么会强人所难呢。又正好,我到处讲法时感劳累,那就让他以坐骑的身份在我身边随意听法吧!待时机到了,再认师父不晚。”说完这些,也不等他们答话,手指再一点,安朵斯变成了一头狮子,好像是头雄狮,毛绒绒的,煞是威武可爱。
一时间,众皆骇然,就连许久都插不上话的一帮僧俗们也被吓了一跳:这可是一个神仙啊!说让他变畜生就变成畜生了。于是,从此以后就有了佛陀在狮子座前讲法一说。
天上剩下的两位也实在是忍不住了,异口同声的怒叫道:“老和尚,你也太过分了,你眼里还有我王吗?”
佛陀并不理会他们的怒火,再见他手捻莲花屈指又一弹,被禁锢的两个神灵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缓缓地被送入虚空,耳边这才传来了佛陀的声音:“回去告诉你们的王巴尔,此阎浮提洲在我涅槃前后,不会再有事情发生,叫他大可放心。”夜晚的天竺总算是凉快了一些,又或是惊出的汗水被晚风一吹才感觉到的凉意,上百的僧俗过了好半天回过神来后,才对着佛陀顶礼膜拜。此时的须跋陀罗已经完全折服,匍匐在佛陀身前悲泣涕零的说道:“世尊啊!原谅我之前对你的种种不敬吧!我须跋陀罗从今往后愿意归顺在我佛门下,时刻聆听佛陀之教诲。”至于天上三人和佛陀的争端,都很乖巧的没人敢有所提及。
佛陀看着趴在地上比自己还年长几岁的老者,总感觉哪里不对付,好像和他的缘分还未到,暂时还想不到到底差点什么。到了他这份上的大能就是这样,预感到的事情一般不会错,因此对着须跋陀罗说道:“须跋陀罗你还是先起来吧!吾好像和你的机缘未到,待时候到了自会让你入我门下。”
趴在地上的须跋陀罗有点后悔了,不该之前得罪佛陀的太厉害。不对呀!以前好像听说过有个国王还跟佛陀动过手来着,差点把他杀了,不过最后他还是成了佛陀弟子,佛陀对世人还是很宽容的,怎么到我这就——难道说我真的和佛门无缘,哎呀!这可太悲催了。
佛陀看到久久未起的须跋陀罗,明白了他的意思,略用暗力把他托直身体后安慰道:“须跋陀罗,你和佛是有缘的,只是时机确实未到,到底差在哪,我暂时还算不出,放心,待时机到了,你我再聚会是无论如何也挡不住的。”
须跋陀罗见佛陀都如此说了,也不再疑他,又对佛陀略施一礼道:“须跋陀罗谨记,但凭世尊安排便是。”说完退至一旁,再也没敢对僧众们有半分的不敬。
这时天上那个狮子已落下云头,佛陀又给他带上了一个项圈,其实也就是不知什么材料做成的脖套,就吩咐一个小沙弥先把他牵回了佛陀住的地方。那个狮子在项圈的控制下老实的很,但再怎么老实,你一上来就骑人家,怎么看着也是不合适的,总得给点时间相互熟悉一下才行的好。
佛陀将走之际,封子由感觉自己的时机到了,不必要在同李耳说的那样非得等人家临死前再来,忙上前一步叫住佛陀用蹩脚的梵文施礼说道:“佛陀先请留步,我这里有话要说。”
佛陀随即停下脚步望向子由,他之前已经注意到了这个从未给自己礼拜过的年轻人,看这样子不像是天竺人,就随口问了一下:“你是?”
封子由不等他说完,就把宝珠空间里的紫金八卦玲珑塔拿出来递给了佛陀,他知道反正自己语言表达也不太清楚,还不如索性直接把实物给他,以他的能耐一定能算出前因后果。果不其然,佛陀接过宝塔后放在手中只挲摩了一小会儿,便对子由开口说道:“辛苦你了,此间事情前因后果我都以知晓,你的任务已完成,先去歇息吧!要是没有住的地方,就先跟我回去。”
封子由又用蹩脚梵文说道:“在下前来,实还有一事相求,望佛陀成全。”
佛陀问道:“何事?”
封子由也不想再废话,开启宝珠屏蔽功能,对佛陀讲述了自己的来历,并请求佛陀把自己给送回去。讲述完后,看到那佛陀匪夷所思的望向自己的表情,怕他不信,又忙把身前佩戴的由宝珠所化的美女玉佩拿给佛陀看。
佛陀拿在手上稍一抚摸,突然间眼中精光闪烁,再往封子由身上审视了一番,哈哈大笑了起来,连声叫道:“善哉善哉!真可谓是柳暗花明啊!阎浮提洲仍有救也,我娑婆世界仍有救也。”
封子由纳闷的看着略显失态的佛陀,心说:‘怎么回事?有谁曾见过佛陀这种状态,什么阎浮提,什么娑婆世界,这都什么词?他到底要干嘛?往我身上瞅什么?奇怪。’
佛陀这时心中已有了算计,和颜悦色的对封子由说道:“子由啊!你是李耳的高徒,到我这就是贵客了,至于你能否回去之事,倒是还差一点机缘,你需要为我办件事情方可。”
子由忙问:“什么事?好不好办,需要多长时间?如来佛祖啊!我在此时空待了好几年了,求求你让我快点回去吧!不管什么事情,越早完成的越好,可不能给我派个长年累月的活干,要不然我就要在这老死了。”说完,封子由可怜巴巴的望向佛陀。
佛陀听到如来佛祖这个词顿感新鲜,仍是以安慰的口气说道:“实不相瞒,我也不知道办好此事需要多长时间,一切还要看天意才行,任谁也是无能为力的。对于你能否老死一说,这点你大可放心,只要将这半颗宝珠还复原形纳入灵台之内,你就是待上千年,仍就还是现在这副模样,不会有丝毫的改变。还有,办此事情你不是主力,须跋陀罗才是,你跟着他就行,我想在他有生之年定会将此事完成的,的时候你自然也就可以回去了。”
封子由听完佛陀答复是半喜半忧:喜的是自己被强塞的这个宝贝竟还是个能让人长生不老的神物;忧的当然是不知道还要在这待多少年,须跋陀罗可是修仙了道的,谁知道他能活多久?
佛陀看出了封子由的担心,当下又说道:“按我估算,时间也不会太长,在我涅槃之前他定能赶回,你也无须太过担心。再说了,相比以长生不老,总要付出点代价不是。”就这样,佛陀连哄带诱的算是把封子由安定好了,最后又告诉他说:“你师兄在我这会保他一命的,他与我教渊源颇深,待日后你们仍有见面之时。”听完此话,子由很开心。
撤去屏蔽,封子由把须跋陀罗叫到了佛陀身边,自己则闪退一旁,他也不去理会佛陀要交待给他什么事,反正自己又不是主力,管那么多干嘛。不过他又发现了一点小问题:为什么李耳没有看出宝珠乃是能让人长生不老的神物,莫非他是故意的?这个老蛋。
须跋陀罗经过封子由身边时有点诧异地看了他一下:没想到他还跟佛祖沾点渊源,难道说自己与佛门的缘分也要靠他?须跋陀罗猜对了,接下来佛陀交给他的任务,就是带着封子由找东西,任务完成后再来见他,佛陀会收他为正式弟子,不要在乎时间,并答应若等不到他回来,佛陀永不涅槃。这个承诺很重,让须跋陀罗感动不已。
第二日,两人便出发了,相比较于一群和尚封子由还是愿意跟须跋陀罗在一起。先不说和尚们每天那犹如成群苍蝇般嗡嗡声的功课不说,其他的娱乐方式更是一点没有。除了偶尔会有刚入门的外道所展现的花样还能新鲜一段时间,但过了那阵,也就觉得腻了。清净僧的枯燥生活封子由这几个月在天竺见得不少,实在是搞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爱自讨苦吃。而须跋陀罗就不同了,这老家伙博文广记不说,言谈说教起来也特别地风趣,还能让子由迅速的提高梵文水平,何乐而不为呢?
他们的第一站,是一个叫宇奴唯拉村的地方,在那里要去找一个老妇人取一样东西,具体是什么,封子由才懒得去问,只管一路游山玩水,时不时的还能从须跋陀罗那里学点别样的小法术,这也让他乐得其所。话说简短,不一日来到了宇奴唯拉村,是个依山傍水风景秀丽的小村庄,村旁一条小路弯弯曲曲的通向幽谷,时不时的还有个把修行人出入其间。来的路上须跋陀罗已经跟封子由讲过了,那个进出的山谷佛陀曾经在那苦修了六年,出来以后却是坐于菩提树下证得道,佛陀也数次说过六年苦修没有让他得成正果,但仍是免不了的有人追寻佛陀足迹来此走上一遭,菩提树没什么好看的,最多转两圈就能把它看得清清楚楚,而山谷就不同了,就往里边转去吧,没几个月的功夫休想能走个遍。进了小村庄,来到了那个很好找的老妇人家,因为她们家可不穷,这原本是她娘家的一处别院,只因在一次回娘家在住的时日里,有幸给快要饿死的佛陀献了一碗羊奶,之后又在她这住了一段时间,把佛陀养得恢复了元气,佛陀这才有了菩提正果。这个善缘结得很好,娘家人也把佛陀曾经住过的房子重新修缮了一番,而那个妇人也每年的回来看看,并有时带着自己的子孙们一起回来。老妇人原名苏迦,后来佛弟子们也给她起了个新名字叫做善生。这时她家的大门是敞开的,几个七八岁的小孩正在戏耍玩闹,见门口来了两个人,早已见怪不怪的他们就让其中一个小女孩进屋叫奶奶去了,不一会儿那个老妇人迎了出来,她也是习惯了,她每次回来总有修行人慕名来到此处就是想看一看她,老妇人也是来者不拒而且乐在其中。
须跋陀罗首先发言:“出家人须跋陀罗前来拜会老夫人,并籍此来瞻仰一下佛陀曾居住之所,望老夫人多行方便,我二人是感激不尽。”说完又是弯腰见礼,表情充满了虔诚至极的神色。虽然佛陀还未给他剃度,但现在他自己已经是以佛弟子的身份自居了,人老成精的须跋陀罗一看老夫人那模样,就知道她让人给捧惯了,特别好这口。
那苏迦也是急忙还礼,说道:“哪里哪里,二位远来是客,到这就跟到了家一样,快快随我进屋再说话吧。”说完便领着他们来到了屋内,那个乖巧的小孙女端上来了一盘水果放在了两人中间的桌子上,就出去玩去了。不大一会儿特会聊天的须跋陀罗就哄的老夫人是不要不要的,说自己是才被佛陀收的记名弟子,因为年纪大了还能拜入佛门,佛陀也很感动,私下里长和他以兄弟相称,后来又指向了封子由,说他是为了一睹佛陀容颜,不远万里历经数年艰辛来此见佛的。因为来此一趟很不容易,所以他特别珍惜这次机会,不但用心学习佛法,还发誓要把佛陀曾经走过的路重新走一般,就此来感悟正果。最后又夸老夫人的机缘太好了,整个天竺无不在羡慕她,而且佛陀也经常说他在你这吃到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斋饭。老夫人都笑靥如花了,中午时分给封子由二人张罗了丰盛的午餐。饭后,都不用须跋陀罗开口,苏迦就领着他们进到了佛陀曾经住过的屋子,让他们随意参观,还少有兴趣的帮忙介绍。这让封子由想起了后世的导游,只不过不同的是,人家是挣钱,而她是在搭钱。
封子由没忘了此次前来的任务,趁老夫人稍不注意就把摆放在佛陀榻前的那个旧蒲团给拿了过来,从宝珠空间里取出了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旧蒲团又给她放回了原处,期间老夫人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出了屋后,两人又陪着老夫人聊了一会儿天,须跋陀罗开始起身告辞了,说道:“老夫人您年纪大了,跟我们修行过的人毕竟不同,该歇息的时候还是要歇息的,我等要告辞了,耽误您这么长时间,真是太过意不去了。”
老夫人说道:“难得我们投缘,今日一番闲聊让我神清气爽,多聊了一会儿也没事,不过呢看来两位确实还有其他事情,在这耽搁的也是时间不短,那我也就不强留你们了,办事要紧。我送送你们吧。”出门的时候又碰到了那个乖巧的小女孩,封子由问她:“小丫头真漂亮,来叔叔给你个玩具,你叫什么名字?”小女孩接过封子由手中的拨浪鼓顿感新鲜,家里虽然有钱可是从没见过这种玩具,高兴的她一边玩一边回道:“奴奴藏.古普塔,大家都叫我藏藏,叔叔你管我叫藏藏就行。”子由一听这都什么名字,天竺人起名真奇怪,也没太在意,夸了句藏藏真乖就出去了。苏迦一直快送出村了才往回折返,回去的时候还说了一句:“今年过的还不错,连着两拨人让我这么开心了。”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啊!两人同时愣住了,须跋陀罗回急忙回赶了几步又挡在了老夫人身前,说道:“敢问夫人,那上一拨人他们什么长相,他们是不是身为白色的肤种?”
苏迦回答道:“咦!你怎么知道,他们就是白色肤种的人。”
须跋陀罗说道:“哦,不瞒夫人,他们也正是我们要寻找之人,那日我们一起听完佛陀讲法后,只因我们以前都是外道,所以偶然之间我们也算结了一个善缘,并商定好一起追寻佛陀证道前后的足迹,但又因为来时的路上我有事情耽搁了几天,才导致我们走散了,请问夫人他们现在去了哪里?”
苏迦听他说的合情合理的,心里没有一点怀疑,就对须跋陀罗回复道:“那日他们离开后,就去山谷了,是那个叫华利弗的非要拉着叫什么利士的去的。”
“纳贝里士”须跋陀罗中间给她把话圆满又让老夫人接着说。
苏迦接着说道:“对对,就是纳贝里士。那个华利弗一看长相就是个好人,而且对佛陀也是极为虔诚,那个纳贝里士去的时候还闹情绪呢,被华利弗训斥了一顿才乖乖的跟去了。”
须跋陀罗也不再疑他了,再次跟老苏迦道别,和封子由出了村子也往去山谷的小路走去,待脱离村里人的视线后,两人停下了脚步,封子由拿出了蒲团开始仔细观瞧。
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蒲团,被当年的佛陀坐的脏兮兮的,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不同来,两人也不禁怀疑,莫非这个东西被华利弗他们发现并提前给换走了?带着沉重又焦虑的神情须跋陀罗让封子由坐了上去,封子由盘膝坐好,依佛门修行之姿做跏趺状,须跋陀罗又把佛陀教给的口诀重复了一遍说与子由听,封子由点头示意记住了,须跋陀罗退到一旁,子由开始默念:‘唵,修利修利,摩诃修利,修修利,娑婆诃。’刚刚念完约不到两秒钟,陡然间异变突起,再见蒲团金光四射,封子由一下子所在之地就已成了一个拥有无限能量的空间,暖洋洋的令人舒适无比,再接着又念起了佛门中人人都会的静心咒,平日里怎么也静不下心来的封子由,瞬间杂念全无,以本门功法试验吐纳了一下气息,只感觉又何止百倍于宝珠空间里的能量涌入到体内。但封子由并没有贪恋这让人欲罢不能的修炼场所不出来,外边还有个人呢,还是任务要紧。
由于宝珠的屏蔽,蒲团所释放的金光没有丝毫泄漏,只入定了一小会儿的封子由出了宝珠空间后,对着须跋陀罗点点头,示意没有问题,两人相视一笑都松了一口气,看来华利弗二人并没有发现此间端倪,也难怪,任谁也不会想到,佛陀屁股下坐的玩意儿会是一个宝物。既然如此,那也就没必要再去找他们的麻烦了,于是二人在山谷口又原路返回了,去往下一个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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