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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耳疑惑地问道:“刚才挡下我一击的就是此物?还真没见过用家具做法宝的,此是何物?”
激烈的战局随着两人的对话暂时平静了下来,满地的疮痍伴着降下的尘土像是那灾难影片中才能出现的场景清晰的显露出来。封子由惊恐的张大了嘴巴,半天都合不上。而尹文的心却在滴血:‘为什么灾难总是发生在我的世界上!我们有何罪?你们凭什么能给我们定罪?说白了,还不就是弱肉强食吗!多年的筹划毁于一旦,我等生灵何时才能翻身?还有希望吗?’
巴尔也不做作直接说道:“此乃约柜,是我主的成名法宝,大道之下无敌手,能消亡在此法宝下,你也该知足了。我本不想动用神物,这东西威力甚大,闹不好这个世界就完了,但又打不过你,你说怎么办,所以说是你逼我的。”说到这直接祭起约柜又接着说道:“你现在自费修为还来得及,可让这个世界免受你的牵连,你也知道我们从不对凡人出手。”
李耳听到他的说词不由得“哈哈”大笑了几声,略带悲凉的语气说道:“我逼你?你们要在家待着我能逼你去吗?大老远的跑过来将我们凡有修为之人尽屠,你们何曾在乎过这个世界?既然已言至于此,那就动手吧!休想叫我束手就擒。呜呼!可怜我世间生灵,又要遭受一次轮回。”说完举起宝剑一脸决然的瞪着巴尔。
巴尔见他冥顽不灵有点气急再次反驳道:“还说不愿你,要是不反抗,此间生灵不都活的好好的吗?无忧无虑的繁衍下去不正是所有物种都期望的吗?反倒是你们自以为窥得了那么一丁点天机就想着站出来与神争权,不灭你们灭谁去?不惜让世间再遭轮回的代价还要与我硬战,李耳,你的心可真狠啊!”
李耳也是气急反笑地说道:“巴尔王,你可真是不要脸皮到极致,要把你们废去神力仍到地上哪怕是做一个富家翁你愿意吗?至于戮尽我普通生灵,你真的在乎吗?哼!妄自尊大之虚假小人,吾羞于与尔言话。”
“你”巴尔气结胀红个脸平复了一会儿才说道:“看来与你多说无益,既然如此,老聃先生,那就受死吧!”再见那约柜悬至巴尔头顶,盖子开启,柜子口斜下对着李耳,他也不急,等待着李耳接招。倒要看看,他李耳拿什么抵挡这法宝。
李耳的太极图在先前早已收起,手中只剩一口宝剑别无他物,但见他将剑柄底端竖立在右掌心上,左掌在往右掌下一托,宝剑旋转之际,外层银皮脱落,露出其黄灿灿的原本之剑色,后又用右掌一把抓住,往胸前一回口中念念有词:“神刃诛仙,除魔卫道,以吾之魂,奉汝之体,
诛仙剑,起!”再见宝剑光芒四射,李耳周身道火雄起,他这是在燃烧修为,用圣体驱动诛仙,换句话说,李耳拼命了。也难怪他如此,适才用全力击杀受伤的巴尔,人家只是把约柜一祭,还没催动呢,他的招数就已然无效了,如今这约柜口子正对着自己,谁知道里面装的什么玩意,这不拼命行吗?而且也早已言明,出来的攻击能灭世啊!
巴尔见是诛仙,脸上的肉不禁的抖动了起来,一句污言脱口而出:“fuck you。”心中暗道:‘亏得是把约柜带来了,要不然完成完不成任务的先两说,这条命肯定是交待在这了。’又接着说道:“好你个老聃啊!诛仙剑原来在你这,还是最高形态,准备的确实够充分的,不过,也到此为止了,不能再让你活了,太可怕了”只见其右手指在胸口两侧及额头还有上腹部各一点,然后说出了五个字:“神说,要有光。”一道瓮口粗的白光射向严阵以待的李耳,好似要一下子将其淹没。
李耳见白光袭来,诛仙剑也一道黄光而出,不比那白光细多少。两厢互撞抵消,不时有余光四散,之前两人互戗之下早已支离破碎的胡杨及灌木瞬间气化,甚至被波及到的沙漠上零散的石头都有软化现象。
封子由的法宝真是个好东西,裹带着希尔顿犹如进到了另一个空间,丝毫的不受影响,并且还能看清天上两人的斗法,但心惊肉跳是免不了的。撷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哆嗦地暗道:‘我的个妈妈呀!这是神仙打架吗?这不***爆发吗!这个也太厉害了。’
希尔三人中那个巴尔王带来的巫女,只见其魔杖一划三人带马便悬置在了空中,有余光攻击到他们时,却在他们中间穿过,好似全都变成了虚影,也丝毫的不受影响。
尹文的周身泛起淡淡的青光,像是水中的波纹鳞动,余光攻击到他便会弹开。巴尔撇见他如此的轻松应付,暗暗地皱了皱眉。看着这僵持的战局尹文明白:‘师父是不敌的,即使燃烧圣体,也是坚持不了多久,而约柜里的白光像是无穷无尽一般,巴尔王可以轻松应付。他知道师父的心思,是想一命换一命,待他力竭身死时,自己可以趁机偷袭,从而一举将巴尔王击杀。但击杀之后呢?约柜里的白光还是会不受控制的继续喷发,很明显,那不是巴尔能制造出来的杀器,他只是能控制,临死前还想着让人家收讫那是不现实的,最后的结果是两人同归于尽,捎带着世界再一次地被毁灭,重新轮回。怎么办,这万千生灵怎么办?师父怎么办?’尹文陷入了沉思。
两人的斗法仍在持续,李耳的额头开始见汗,面色潮红,须发乍起,瞪大了双眼咬紧牙关说不出话来,很显然他是在坚持。巴尔倒是轻松多了,好整以暇的继续攻击,也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眼见李耳快不行了,尹文却突然暴起,奔着巴尔袭去。系尔三人哪能容忍,再也顾不得怕被余光伤着,奋不顾身地要来抵挡尹文。系尔行动最快,率先拦在了尹文身前,但见尹文只是用肩膀一靠,系尔便被撞飞,随后赶来的单卡拉比还没等站稳,也被他一掌打飞。女巫婆赶来后,更不答话,用魔杖在尹文身前一划并没有显现出什么攻击,尹文向前移步,一脚越过划线脑袋也过去了一半,却感觉到不对劲,眼前出现的是无尽虚空,稀疏的星光点缀其上,尹文也不犹豫,脚下一用力青光泛起,霎那间虚空破碎,身前的结界化作光片消失不见,又一掌将那女巫打飞。
巴尔眼看着就要将李耳击杀,却在这最后关头尹文出来捣乱,只三下两下就把自己的手下打败,李耳的徒弟怎么也这么厉害,之前也看出来了点端倪,没承想他比李耳弱不了多少。尼玛呀!这都什么事?巴尔王的心思十分地郁闷:‘要是收回神光转而攻击尹文,则之前的努力就会前功尽弃,待人家李耳稍回复一点后肯定又会找来自己拼命。要是放任其尹文不管,他这就是冲自己来的,固然能将李耳击杀,那自己也就......。左右都是个死,妈的!不管了,先击杀了李耳再说,自己的神锤或许能保自己一命,愿主保佑!实在不行,还有这世界的万千生灵陪葬。’巴尔的思绪在电转间完成,其心一横,攻向李耳的神光又加大了几分。
尹文的身形飞速而至,一颗法宝呈现掌中,“紫金八卦玲珑塔”巴尔惊呼!他是认得的,此也是上古法宝,而且是较特殊的一种。常识中的法宝是有什么样的修为方能使用相等级的法宝,越级不得。这塔则不然,哪怕你是练气,又或者是成圣依然的照用无碍,没有局限。要使用此宝全凭自己修为的高低,所以说这东西有点鸡肋,一般人修炼不会选择此宝。而这尹文明显的就不是一般人,见到宝塔在其手中瞬间变大的情景,巴尔确实被吓了一跳,又暗道:‘我命休矣’。但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手持宝塔攻向巴尔的尹文却中途忽的一转,来到了双方对峙的交界点,在这最为激烈的下方。宝塔已有一人多高,共分九层放出七彩光芒,只见尹文掐诀起咒念道:“玲珑宝塔化光明,护我神州免遭凌,只为降魔达我愿,干将生死祭黄庭。玲珑宝塔,起!”再见玄都子尹文周身燃起熊熊道火,宝塔旋转光芒更盛,掩过了巴尔王和李耳的光芒,不一会儿的功夫将两人的的光柱顶上天空,宝塔及道火瞬间熄灭,尹文跌落到地,宝塔也露出原形成迷你状的落在了尹文身边。李耳的道行在这时也刚好用尽,踉跄着服了一颗丹药顾不上自己的伤势,急忙越回地上扶起尹文,眼见是活不成了,瞳孔开始涣散,神情萎蔫至极,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就这么瞅了瞅李耳,头一歪便撒手人寰。
这一切发生的好快,以至于封子由愣了一下才反应了过来,也急急忙忙地出了宝珠跑到尹文身边,匍匐在其身上嚎啕大哭。对师兄他是有真感情的,在一起生活了六年,尹文无私的教导让他受益匪浅,跟老师李耳说到底是合作关系,要不是自己的来历非凡,人家才懒得搭理你;而师兄就不同了,这几年一点都没有感受到被利用的感觉,尹文这一下子说没就没了,这让他很难接受,不一会儿眼睛都哭红了,攥紧了拳头站起身来瞪着随后跟来的矗在不远处的巴尔王四人。
巴尔王望着老泪纵横的李耳也是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约柜在之前已收讫,任务已经完成,没必要再动用约柜。李耳的法力用尽,没了道行,据他所知这已是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一点可供修炼的能量了,现在杀不杀李耳已失去了意义,最主要的一点是刚才玄都子尹文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饶了他一命,虽然他舍身是为了救这个世界及自己的师父,但巴尔王不想欠人情,哪怕是这种人情也不想欠,正在追寻大道的他心境上容不得有半点瑕疵。因此巴尔打定主意,不再赶尽杀绝。良久长叹了一声后才对着悲痛欲绝的李耳二人说道:“老聃先生,算了,你还是回去吧,此时你已没了法力,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别再辜负了令徒的好意,安享晚年去吧!另外,不妨告诉你,自从知道你们这声东击西的计划后,对你们要去会晤的那个人,我们也已经监视了起来,所以说这次你们算是彻彻底底的失败了,不光是这次,我看你们往后恐怕是再难有翻身的机会了。好了,说的已经够多的了,踏踏实实过你们的桃园生活吧!别再想其他。”顿了一会见李耳并没有回复他话的意思,自觉没趣又对手下三人说道:“此间事已了,我们回去吧。”
三人同声回复:“是。”
巴尔王率先消失不见,系尔跃上马刚要伙同单卡拉比二人一起离开,谁都没料到一直没见其有过动静的封子由突然发难,奔着系尔就打了过来。此时的希尔是刚刚调转马头,正是没防备的时候,但更令人意外的是在封子由临近马屁股的一霎那,那白马两条后腿也是突然暴起,马蹄子正踹在子由的身上,当即就踹飞了他五六米远,希尔他们三人回过头来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哈哈大笑,没想到李耳的另一个徒弟却是这么弱,一扫了才被不久前让尹文完孽的晦气,饶有兴趣地望着封子由,也不着急走了。
子由躺在地上过了好一会才起来,没想到自己全力一击的偷袭却连人家的马都打不过,这跟师兄的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啊!这让他非常地不爽。他原先的料想是;巴尔王我肯定是打不过,正好现在趁他走了,我去偷袭他一个,打不死他也得让他重伤,好出一出自己的恶气,李耳之前的交待先不管他,这实在是让人受不了了,就算为此而死也是不管了。但这也差太多了,怎么办,事已至此,现如今是生死事小丢人事大了,怎么着才能扳回一局来,对了,不行的话我也燃烧道火试试。想到这,子由也用起了同归于尽的功法身前身后地燃起了几缕火苗,跑来要跟系尔三人拼命,李耳没想到他会这么拼,想要阻止已经是来不及了。
这时却是单卡拉比往前走了两步出来正面迎敌,只见他深吸了一口气弯下腰来。子由还以为自己终于受到了重视,对方要跟他正式开战了,待他离得近了突然间单卡拉比张大了嘴巴,一股妖风从其嘴里狂暴而出,瞬间封子由便被吹出了十几米远。这时系尔的声音又传了来:“一个小小爬虫也敢出来蹦跶几下,真是不自量力。”说完又哈哈大笑了起来,单卡拉比也附和着嘿嘿的嘲笑,一旁的女巫没有出声,等两人笑够了才说道:“我们该走了,别让王久等。”
系尔却意犹未尽的说道:“要不要我们捏死这只虫子,有点好玩的样子哦。”
女巫瞪了他一眼说道:“王已有吩咐,不可在造杀孽,难道你想让王不高兴吗?”
系尔对她吐了吐舌头回道:“是,管家婶婶,听您吩咐,我们这就回去吧。”
女巫急道:“管谁叫婶婶呢?是不是找打。”说完拿起架势就要过来揍他。
系尔急忙道歉:“我错了,错了大姐,这就回去,这就回去。”说完三人心情愉快的扬长而去,只留下了满地的疮痍和无尽悲痛的李耳师徒。
被风刮蒙了的子由回过神站起来还想去追,李耳把他叫住了:“子由,不要再胡闹了,事已至此,免得再徒添伤亡,先来看看你师兄吧。”
子由只得答应了一声:“是。”打不过归打不过,封子由此刻是不怕死的,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为了尹文他现在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来到了李耳身边,看着不到半日就已显颓废的师父,骤然间白发突增,皱纹深陷,弯腰驼背再没有了往日的风采,与这个世界其他的老人无二,子由也不知如何安慰是好了,轻轻地叫了声:“师父。”然后又去看望尹文的尸首。
这时李耳已忍住了悲痛,声音充满悲怆的开口道:“子由啊!莫要再多加悲伤了,人死了就是死了,再怎么哀嚎也于事无补,这也许就是我师徒的命啊!天意使然,夫复奈何?”说完这些又弯腰拾起了掉落在地上的紫金八卦玲珑塔,抚摸了一会儿又突然地声音大起仰天叫道:“我不服啊!我还要与这老天斗一斗,与你们这帮鸟神斗一斗。”
封子由听到这陡然间的嚎叫一下子愣住了,心说:‘怎么回事!不会是悲痛欲绝导致疯掉了吧!也是,任谁遇到这种无情的打击都是受不了的,哪怕他是圣人一时间也难以想得开。’
李耳望着被自己声音搞得不知所措的封子由又语气低沉地对其说道:“子由啊,你来看这个玲珑塔。”
子由纳闷伸首望来,定睛观瞧,呈现在他眼中的也就是一个做工精细的迷你金塔,实在是看不出什么端倪,便问道:“这宝塔不就是师兄的法宝吗,还有什么其他新奇之处吗?”
李耳说道:“不错,这是你师兄的本命宝塔,不过就在刚才,我还真就发现了新奇之处,却原来你师兄的魂魄不知怎的已被收入其中,虽然已是虚弱不堪,但三魂七魄仍俱完整,并无有再衰退之兆,此乃不幸之中的万幸也,之前我等俱是无有发现啊!谁能承想此塔还有这等功用,再说了,不死也发现不了啊。哈哈!巴尔等人千算万算也不会算到这一出,我们人族希望仍在也。”
子由瞅着这都变的有些癫狂的李耳,试探着问道:“老师,您是说我师兄还能活?你要是有办法把他整活了那感情好,那巴尔王他们之前就算白忙活了。让他们得瑟!等你们法力全部恢复了,再去找他们寻仇,定叫他们好看。”说到后来,子由也有点小兴奋。
李耳恢复了常态轻叹了一声,摇了摇头说道:“哪有那么容易?我是无能为力了,就算我在鼎盛时期要想让一个人死而复生也不是简单之事,何况现如今尹文躯体已坏,想要就此躯体复活已再无可能。子由啊,这就要你帮忙了,我的意思是——我们此次西行所见之人或许他有办法能令你师兄复活。”
子由忙问:“什么办法?那家伙到底叫什么名字?怎么听着比您还要厉害的样子。那就别耽搁了,走吧师父,赶紧地去见他吧!”听到还师兄能活,封子由都有点急了。
李耳苦笑一声说道:“我是不能去了,如今我法力尽失,再已无复原可能,而且巴尔他们在我有生之年定会时不时的来看我两眼,你也已知晓,那厮办事谨慎着呢。所以说,我只能回中土去了,一面吸引敌方的关注,一面还要继续传道,要把吾之大道思想尽可能多的散布出去,但愿后人再起事时能有所借鉴。基于以上几点,再去西域之人也就剩你一个了,哦!还有那神犀‘希尔顿’,沙漠行走缺它不可,一会我把‘天妖变’口诀说与你听,到了地方给它就行了。你所往的终点是天竺,在那里有一个人名叫悉达多.乔达摩,也叫做薄伽梵,见到他后把这玲珑塔交给他就可以了,你能否回家也是要看他的。再有你若想把此间的前因后果了解清楚,还是要让他给你解释,我此时与你多说的话对你并无益处,心绪乱了会妨碍你的修行。去吧!西行去吧,到了天竺后也别急着与他见面,在他临死前能和他见上一面就行,放心,你师兄魂魄在玲珑塔里待多久都毫无问题。。在此期间仍不可展现法力,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真没想到啊!你这备用策略还真派到了用场,哎!”说完又是一声长叹。
封子由听完李耳所言暗道:‘老头思维还是这么清晰,看问题是面面俱到,行事滴水不漏,行,老家伙,还能活早得呢。’想到这已不再为李耳担心,对着李耳行了一个大礼说道:“既然如此,弟子谨遵师命,今日一别日后恐难再见,还望老师保重。”
李耳也以知道这封子由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却极重情义,不管是为了尹文还是自己他都会见到薄伽梵的,这点他不用担心。至于以后还能不能再起事,那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尽可能地往好处想吧。思绪到这心中再无挂念,一脸轻松的对封子由说道:“我们先把你师兄的尸首埋了吧,让他入土为安,这点对于其灵魂的修养也很重要,日后你便会明白地。”修道之人就是这样,只要想明白了,哪怕是泰山崩于前,心境上也不会再去紊乱,这就是凡人与修行之人的区别,要是连这点都做不到,最好还是别入这行,更何况还是李耳这样的大能。
于是封子由便和这看似没心没肺的老头儿一起把尹文的尸首埋了,是由希尔顿刨地坑,埋的不算浅,免得再出现什么意外状况,像什么野狼豺狗之类的刨出来再给吃了,那就不划算了。
之后李耳把天妖变传给了他,二人就此永别,封子由骑着希尔顿踏上了远征天竺之路。
希尔顿开始是不让子由骑的,封子由说道:“你要是不让我骑,我就不给你天妖变。”弄得希尔顿无奈只得屈从,子由边走还边说风凉话:“你一个畜生,天生不就是让人骑的吗?难道还想等着养肥了让人宰啊!等你日后成人了,再待在你身上那就是扛了,坐着就不舒服了,所以说趁现在还没化形,多给人服务服务吧!”
这话气得希尔顿噔噔的,心说:‘吃不成我的肉了,好像还是有点不甘心啊!’猛然间哇哇叫着前癫后晃地要把封子由甩下去,子由早有防备,任凭它再怎么折腾,就是赖在它背上不下来了。
于是,这一路上风吹沙打连耍带闹的倒也不算寂寞,晓行夜宿地过了两个多月,终于走出了沙漠,来到了中亚高原地带。期间希尔顿确实是大显神威,从未因为水的问题而让脚步停滞不前过,其找水取水的功夫让子由是惊叹不已。就算是有那么几次耽搁,也是因为封子由到了某一城池或是小国之类的说是要歇息几天,其实就是贪玩,这还是希尔顿用嘴咬着封子由的衣服把他拽出城池,要不然还不知道多久才能出得沙漠呢。弄得子由很不高兴叫道:“师父都说了,去天竺不必着急,能在那个叫什么薄伽梵的临死前见他一面就行,想他跟师父是一样地大能,应该还能活早的呢,你这么着急干啥?急着好去挨宰呀!忙着下辈子再去托生为人呀,这倒好,也就用不着天妖变了,是不是啊你。”气得希尔顿又要拿头去顶他。封子由知道这家伙是等着修炼天妖变好早早的幻化成人形呢,但是他又不着急,好不容易的来趟西域诸国,而且又是古代西域,还不好好的玩个够,等见着了那个薄伽梵就回去了,到时候想玩也玩不成了。
在走冰川过雪地的时候,希尔顿是一样的也不含糊,对这寒冷异常之地浑然不觉,驮着封子由依然是健步如飞,这让封子由又是深感惊讶!心说这家伙真不白给呀,上古时期的神兽都这么厉害吗?再两个多月过去了,终于来到了天竺,总共花费了不到半年的时间。这也就是希尔顿啊!要是搁个平常人或是骆驼什么的没个几年甭想走完这一路程。
其实光凭封子由要是用法力行进,那是还要比希尔顿快得多,而子由却是不敢冒这个险的,连李耳师徒都曾遭难,更何况是自己这点斤两了。虽然这点法力入不了人家的眼,但是你还跑来继续完成这李耳都未完成的任务,凭着巴尔王那个谨慎劲儿,肯定是不会放过自己。
既然到了地方,天妖变就该给人家了,但是封子由又愣是叫它从北天竺驮到了南天竹这才把口诀给它,让它独自修炼去了。
进入天竺子由就发现了一个问题,语言不通。在西域诸国的时候还好点,借助宝珠读心功能,轻易听懂对方的话,且他们与中土时不时的还有来往,磕磕巴巴地互相交流还问题不大。天竺就不同了,用宝珠虽然也能把语言翻译过来,但想要回复却是一时半会儿绕不过这个口来,梵语太难学了。再难那也得学啊!要不然怎么向人问东西。待走到南天竹后,几个基础单词算是会了。还没怎么打听薄伽梵的下落呢,耳朵里已经充满了关于什么乔达摩.悉达多呀,什么薄伽梵,佛陀呀,还有什么世尊啊之类的言语,一路上都是,这让封子由不禁的纳闷:‘这家伙行事够张扬的,一点也不低调,跟李耳为人完全两个性格,也不怕树大招风啊!’那既然打听出来了,就追寻他去吧,见不见面的先从远处看看他长什么样再说,心中先有个底。于是,在一个叫罗悦祇竹园的地方见到了佛陀,这个称呼人们用的最多,子由也就这样称呼他了。
见到他的时候,那家伙正坐在一棵大树得吧得吧地说法呢,当时的状况是人山人海呀!先是一小圈体面的和尚围着他,离他稍远点的是一些达官贵族及千八百个普通和尚,一群光头看起来倒也威武,全都对着佛陀那个大光头显得无比的尊敬,最外边才是无数的百姓,围得是水泄不通。封子由好不容易地挤了进去,站在了普通和尚的后面,这时才看清了佛陀的相貌,只见他:五官还算端正,肥头大耳的红光满面,五六十岁的年纪身体壮硕,看来这个秃驴头头儿生活方面一直是不错的。尤其是在他说话的时候,舌头都快跑到外边来了,吐沫横飞地把人们忽悠的是一愣一愣的。这家伙是真能说呀!一连着近两个多小时都不带喝口水的,其宣法的精神态度达到了忘我的境界。这不禁让封子由有点感叹:真是行行出状元啊!思想家扬法到了这个份上也是没谁了。只是呢封子由还是有点纳闷,这和尚们也是怪,你说法就说法吧,为什么都要把头发剃光呢,这古今中外数千年的历史中,也没听说过有哪个时期这种造型流行过呀,真搞不懂这帮秃驴。封子由对于看和尚是不感冒的,也不知怎么的见人光头总是感觉到别扭,手心痒痒地总想着去拍两下,而且佛陀说的话一句都听不懂,要不是因为有事求他打死他也是不来的。所以呢他虽然所处的位置离佛陀稍近,却弄得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他的这种坐立不安的状况,引起了旁边一个老头儿的注意。此时的子由早已经换上了时下天竺流行衣服。有金子就是好办事啊!古今中外何时何地都是硬通货,李耳给他的黄金还真不少,足够他若干年挥霍了。老头儿拍了拍封子由的肩膀,待其回过头来微施一礼,和声说道:“小兄弟看来也是不认同这薄伽梵思想的吧!正好老朽也对他的说法有些不赞同,可否下来聊聊,认识一下如何?”
子由见此人瘦高地身材一袭白袍,双眼炯炯神采奕奕,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百姓,心说:‘这人谁呀!佛陀这么大名气他都还敢提反对意见,还把我误认为了同道之人,真逗,我是完全听不懂好不好。那该怎么回答他呢?他的话我能听懂,当地语言我又不太熟怎么办?算了,还是实话实说吧!’于是理了理词汇,连支吾带比划的说道:“我不是本地人,可没有资格对佛陀不敬,虽然我也是学道的,但确实对他的言辞听不懂,也许是太深奥了吧,非我理解范围之内。”
这一通解释,弄得子由汗都出来了。
这时那白衣老头已经看清了子由的相貌,再听他一说大概猜出了他的来历,呵呵一笑又说道:“原来是远方客人到我天竺来了,如果我料想不错,你应该是东土之人,不远万里能来此听法够难为你了,鄙人须跋陀罗再次表示对您的尊敬,敢问道友名讳?”
封子由听此言语不禁愣了一下,怎么这家伙会西域话,还尽可能地能让我这中国来的客人听懂,厉害呀!须跋陀罗是吧,天下的能人义士真的不少啊!这交流可就方便多了。想到这也高兴的回道:“小的名叫封子由,确实来自东土,老丈好眼力,定是学识渊博之人,失敬失敬。”说完又赶紧的深施一礼,这些年的经历让子由明白,礼多人不怪,到哪儿都好使。
须跋陀罗很是高兴,暗道:‘今天运气不错啊,碰上了个这么远来求法之人,而且尚未被薄伽梵那帮人给迷惑过去,赶紧地把他拉入我门吧。东土,那可是一方广阔天地呀!要是先于佛法传过去,这功德,啧啧!想想都令人兴奋。’于是呢又更加和颜悦色的说道:“原来是封贤弟,你我能在此会晤,看来是颇有缘分,此处不是说话之地,我们不妨到外面细谈如何?”
封子由早就在这呆够了,又碰上了个能互相交流的人,当然乐得其所了,回复道:“但凭老丈安排,子由正有此意。”说完也不在废话,跟着须跋陀罗就走出去了。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两人的交流场景,早已落入了薄伽梵的法眼。也难怪,别人听法都是聚精会神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使得这讲法场面虽大,但除了薄伽梵的法音宣流之外,其他时间却安静得很,只他们二人这儿有噪音传出,弄得身边的和尚百姓们都有点腻歪了。幸亏是两人出去了,要不然非得惹的众怒被群殴不可。
两人到了外边找了一家像样的餐饮之地坐下来开始细聊,从对话中封子由得知这个叫须跋陀罗的可不简单,从小就开始学道,几十年间几乎游遍了天竺人所认知和听说过的所有地方,去过西域,怪不得还晓得有东土这个很多天竺人都不知道的地方,其就是为了到处求法,性格坚韧,从没忘记过初心,因而在天竺也算是小有名气,只是在他学成归来之时,佛陀却早已是名声大噪,整个天竺没有不知道他的,连老牌的婆罗门教也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很多教众叛离出去后又都皈依了佛教,弄得他们一点脾气没有。须跋陀罗自以为道有所成,也想着别开天地,另立门户地创一个新学派,怎奈现在却是佛教的天下,人家反而说他是外道,为此他还曾跟佛陀弟子们数次辩法,期间各有胜负。这也是他呀!要换个旁人早就一败涂地了,多年游历中所闻所见真不是盖的,其属于务实的一派,较之薄伽梵天花乱坠那一套华丽言论别有一番风味。但他却不得不承认佛陀的理论很完善,教义纯正地真不好进行反驳,那他就从佛陀所说的什么三千世界呀,什么八部天龙啊!还有什么转世轮回呀等等方面入手。他一向的信条是耳听未虚,眼见为实,而佛陀弟子们让他看不到这个,因此他就认为薄伽梵有在吹牛皮的嫌疑。然而,佛教信众们却深信不疑,就算是看不到也相信,因为他们教主说了,死了就看到了,信仰深的还能想去哪就去哪。这让须跋陀罗更加的不服,憋着一口气,不遗余力地非要搞臭佛教不可。封子由呢就把从李耳和尹文那学到的道家皮毛讲与他听,当然其它的他可没敢讲,须跋陀罗就误以为东土那个名叫中国的地方教义不深,民风还尚未开化,反而更坚定了向子由传法的决心。
这一通说啊,不知不觉地就到了傍晚时分,佛陀的法场早已散会,弟子们伺候好佛陀歇息,也出了法场。日中一食只是苦修一门的修行方法,大部分弟子们却是修行别的法门,因而晚饭还是要吃的。几个身着华丽沙门才到饭馆门口,就听到了须跋陀罗那正在抑佛扬外的声音,可能是他们修行不够的缘故当时几人就不乐意了,快步来到两人桌前,其中那个最为年轻且最富态的沙门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又是你须跋陀罗在抵毁我教,你到底烦不烦啊你,一手下败将还敢到佛陀道场所处之地撒野来了,真不知天高地厚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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