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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函谷,过咸阳,经玉门,走西戎一路上起早贪黑晓行夜宿的三人于半月后来到了沙漠边缘,李耳倒骑青牛的身影给沿途好奇的百姓留下了遐想,封子由随便找了个绳子就这么往犀渠的脖子上一套半牵半闹的也算是给这枯燥的路途增加了点乐趣,尹文仍然是一副人畜无害人见人爱的模样,一路上打尖住店都是他来安排。
子由问:“老师,您为什么倒骑青牛而不是正骑呢?”
李耳答:“世人正骑坐骑是为了能看清前方事物,由远及近心中无时无刻都存在着在期盼,因而为此担忧且还不自知。为师之所以倒骑是因为已经设定好要去的地方无需再为之挂念,该到的时候自然就到,还不如慢慢欣赏路边随时都在更换的景象看着它们渐渐地远去!子由,此间心情你可明白。”
封子由赶紧摇头:‘太他妈高深了,倒骑个牲口还有这么多讲究,张果老倒骑毛驴也是这么个想法吗?’又问:“这头肥牛到底什么来头?它不是吃人的家伙吗,怎么还在吃草?”
李耳答:“此乃上古神兽中灵智较高的一种,修炼得当能速化人形,我给它的‘天妖变’正是它化形亟需的东西,世上也只有我还有。至于它是吃人吃草,它是能吃人并非好吃人,其主食还是草,人要是故意伤它怒急之下便要吃人了。殊不知古兽中还存有一物种名唤黑白憨熊,其肠胃是能消化肉的,但却以竹子为食,此物如今在秦岭及巴蜀间仍能寻得,见之甚是令人喜欢。”
一旁的尹文也应道:“是啊子由,那东西我也见过好玩的很,但寻常人见了也是不敢靠近的,厉害着呢。”
子由暗道:‘那不就是熊猫吗?那东西还能吃肉?没听说过,电视里也没讲过呀。’接着问道:“跟您二位行走天下还真是涨见识啊!那上古神兽中还存有哪些?为什么都成遗脉了?”
李耳叹了一口气答道:“别说是神兽,就算是普通的上古物种现如今也已所剩无几。其间之隐情尔日后便知,现在还不好说与你听。如今也只剩下那绿衣赤喙人舌能言的鹦鹉,龙头蜴身两栖行走的蛟龙等等数种了,好不令人惆怅啊!”
子由听了不知所以,自己的事情还一片乱呢,我惆怅它个毛啊。于是又开始问别的:“老师,人与妖的修炼有什么不同吗?大多数的妖啊怪啊的都比人的寿命长,为什么它们都想着放弃那么好的优良条件不用,非要修炼成人形呢?”
李耳呵呵一笑答道:“子由啊,莫要小瞧人身,我们人乃是这天地间真正的灵物,任何物种都比不了,虽然寿命短但若修炼得法会有无数可能,所有生灵要想近得大道都必须有过此身。哎,只可惜这世上绝大多数人坐拥此宝藏都尚且不知也,反不如那些灵兽之类的待它们拥有了人身后会格外地珍惜。”
封子由若有所悟地点点头,其实他还是不太明白:‘教科书上不就是人的脑子比别的动物大点吗,其他的什么都比不了,难道就是因为这个?’最后他又开始摇摇头,知道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刚想再问点别的什么东西,师兄尹文说话了:“师父,前方有一家民舍,现在天色虽不太晚,但这是荒漠边缘寻得有人地方不易,不如我们在此歇息一晚也好多弄些补给,尤其是水,不然若是过了此处在没有人家了会有很多的不便。”
李耳说道:“好,那就去前边民舍看看吧。”说完,腿轻轻一夹,犀渠会意奔那民舍而去。
简易的民房院落里一牧民才把羊赶回了圈里,劳累了一天的他刚要回屋歇息,却被已到得院门口的玄都叫住:“老乡稍等,我等是过往的客商,能不能在您这借助一宿?”他和李耳早已知晓封子由哪里是什么胡地来的游侠,所以一路上都是玄都与这些化外之民在作交流。
那牧民听到有人叫他转过身来朝院门口望去,只见老中青三个中原打扮的人带着一头牛在门口站立,简陋的栅栏并没有关紧,但他们却没有任何想要强开的意思。这些年从秦国来的去往匈奴与大月氏及龟兹等国之间的客商并不少见,每年都要有那么几波住在自家或者临近的几个牧者家里,这好像成了他们的必经之路了。他们出手阔绰,从不吝惜用当地通用的货币换取那可怜巴巴的牧民中只有的干粮和水。而且很讲礼貌,尊重他们的习俗,因此客商们在牧民中是很受欢迎的一类人。只是眼前这三个人有些奇怪,人家都是骑马骑骆驼之类的,他们却只弄了一头牛。但却也没有疑他,管那么多干嘛,招待一次客商比放羊强多了,他们又不会害了自己,自己这点家底还不够人家大老远来到这的费用呢。想到这放下手中的羊鞭,走到院门口打开了院门单手捂胸客气地说道:“尊贵的客人,你们这是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尹文答道:“我们是晋国来的客商要去往龟兹国,因天色已晚,附近也就只有您一家房舍,因此特来打扰,不当之处望请见谅。”说完,也学着牧民的样子向他施了一礼。
牧民说道:“哪里哪里,远来既是客,出门在外谁都有求助的时候,快随我进屋来,只是寒舍简陋几位别嫌弃就好。”说完,领着他们就往屋内走去。
子由暗道:‘古人真实诚啊!连姓名都不问,随便两句话就信了。这少数民族还挺好客,有个落脚的地方就不错了,谁还敢嫌弃。’
从外表看起来破败的民舍里边还算是整洁,牧民妻子给落座好的三人端上来了热水,牧民又叫她去做饭,有什么好的平时舍不得吃的都拿出来招待客人,他则留下来与他们聊天。言谈之间尹文的风范让他这个化外小民钦佩不已,不知不觉间又亲近了几分。不大一会儿,饭已做好,牧民拿出了自酿的奶酒给三人倒上,就着前天才杀好没吃完的羊肉,这一顿吃的好不得意。
好久没有这么痛痛快快的吃顿饭了,这不禁让封子由想起了在家与哥几个胡闹的日子,还有和李耳那几个普通的学生疯玩的场景,让他又平添了几分伤感:‘一路西行,这样的日子往后是再也没有了,’这一晚子由喝醉了,迷迷糊糊的好像回到了家里,听着母亲的絮叨声渐渐地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一牛又开始了征程,昨晚牧民的热情招待让李耳几人有些感动,给牧民两口子留下了不少的钱币,又从这装取了足够的水及干粮,还打听好了剩下的去往龟兹的路,牧民介绍的很清楚,这让他们省心不少。
两千多年前的沙漠并不是像现在这么荒凉,时不时出现的灌木点缀在一望无垠的沙海上呈现出别样的一番风景。只是要天天的这么看也就觉得腻了,这不才没几天子由又开始有事没事的发话了:“我说师父喂,这头肥牛对我们到底有什么用?您的腿脚这么好我看根本没必要非得骑着它走。我想是不是这样的,等到了沙漠深处我们粮绝了陷入困境的时候拿它做备用干粮的?师父到那时这事交给我就行了,我会牛肉的各种做法,什么炖啊烤啊涮什么的摆弄出来定会让您一饱口福的。”犀渠在一旁听了瞬间扭过头来,驮着李耳也不管不顾的冲着子由‘哇哇’叫的就奔了过来。子由赶忙躲开,又是对着犀渠努嘴伸舌头并做出屠牛的手势。
李耳叫住犀渠对封子由训斥道:“子由休得胡说,此神兽于大漠行走可是大有用处的,他不仅比骆驼走得快,其对寻找水源有着独特的天赋。骆驼那东西是有耐力那也只是管自己,两只驼峰虽能保其数月内不吃不喝,但他对于与它一起结伴的人有何用处。而犀渠就不同了,它不但能寻找出水源,还能用其特有神力把水给挖出来,所以有它结伴我等即使到了这荒漠深处也不用为水担心。”
子由听了咋了咋舌:‘这家伙这么牛逼,看来小肥牛是吃不上了。’
犀渠听到李耳在夸它,也不禁的摇头晃脑甚是得瑟,还对着子由撇眼睛。
子由眼珠一转又对李耳说道:“既然肥牛这么好,那咱们给它起个名字吧,也别老是整天神兽啊犀渠的叫着,多见外啊。”
李耳回道:“也好,那就想想给它起何名才配得上它。”犀渠毕竟单纯,还以为是封子由听了它的用处对自己开始羡慕了呢。也回头倾听他们会给自己起个什么名字,就连尹文也靠得近了些好参加意见。
李耳又说道:“子由,既然此事你先提出,不如就先由你说出个名字我们也好共同参详。”
封子由沉默了一会儿装模作样地郑重说道:“这家伙是犀渠,我看咱们不如已希字为它的姓,犀与希同音正好符合它。”
李耳连声称赞:“好好,子由原来也是有学问的,这姓起的好,那管他叫什么名字呢?”
子由说道:“人家别的牛歇息的时候都是趴着,唯独它是蹲在地上歇息,那不如叫它尔顿吧,蹲与顿也谐音这样叫好听一点。”
尹文在一旁拍手说道:“希尔顿,好新奇的名字,可没听谁说过叫这个,即符合神兽的状况,又脱俗入雅的能让人朗朗上口,嗯,我看可以,师父您认为呢?”
李耳也点头说善:“不错不错,我们都小瞧子由了,对不住啊子由,为师在这里向你陪不是。这名字起得着实不错,有涵义,你认为呢?”说完李耳轻轻的拍了拍犀渠的头颅,这当然得问问人家本尊的意愿才行,它要感觉不好听,别人说什么都没用。
几人多虑了,一头畜生灵智在高它能懂什么,尤其是听到李耳都说好了,它还能再有什么意见。对李耳它是极信任的,相处这些天来了李耳对它的认可是让它感动的,有的东西就是这样,在生活上被照顾地再好,像关尹那样的,也不如明白人对它的赏识来的重要,所谓士为知己者死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更何况还有‘天妖变’那么个大胡萝卜在头前摆着呢。因此,它也是频频地点头表示同意。
子由也赶紧地向李耳说道:“师父,我可不敢当,我这也就是瞎起,不知怎么的灵感就来了。”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早已在暗笑不止了:“希尔顿,不就是后世国外某个饭店的名字吗,用在它身上,还是免不了上餐桌的结局,嘿嘿。”
于是神兽犀渠就以希尔顿这个名字定下了。这家伙也是挺高兴的,一般的神兽妖怪之类的,都是化形后才有名字,这还没化形呢就先有名字了,这让它对自己的化形成功多出了不少信心,同时对于封子由也是有了那么一点好感,当然,该闹的时候还是闹。
不一日,三人一兽来的了龟兹国边境,本应热闹的主路今天却少有人行。感觉有点不对劲,按说时辰已不早了为什么会没人呢?这时一股小旋风从侧前方而来,尹文诧异,回想起牧民说的话,待旋风过后又细闻了闻空气,急忙对李耳说道:“不好师父,这是沙暴要来之前奏,我们快找地方先行躲避。”
李耳闻言也是一惊,在牛背上坐直身体四处观望寻找可以暂避沙暴之处。不多时就往左边一指说道:“那地方有几棵胡杨和灌木地势也有些凸凹,我们可到那去寻找暂避之所。”几个人也不废话,轰着牛就朝着所指的地方奔去。希尔顿跑得不比他们慢,四蹄飞践带起一溜尘土很快就到了地方,又在一处灌木丛下寻找的一个不大的洼坑,来不及犹豫,赶紧全都跳了下去。希尔顿靠在坑壁上半躺,三人则在牛肚子下把身体一蜷拿起外套再把头一蒙严严实实的等待着沙暴来临。
如约而至的沙暴并没有让三人期望多久,一道黑黄的沙线从远际急速奔来,瞬间天地变色,黑压压伸手不见五指,那几棵胡杨坚韧不屈的在向这风魔做着抗争,遭受极端蹂躏的树干就是不倒,一旁的灌木也学着它们的精神向风魔发出唰唰的声音来表示自己地不屈。肆孽了约一个时辰的沙暴终于要过去了,风依然还在刮却没有开始那么大了,仍显浑浊的天空也露出了它那暗白的独目——太阳。三人扯下外套吐出口里的沙痰,拿出水漱了漱口,才去细看希尔顿的状况——给这家伙匆忙之间在头上戴的外套早已被风吹跑,但从其鼻口中喷出的灰白气息护住了耳目及整个牛头,这是它的天赋本能,从李耳口中得之这货也俱有水旱两处无障碍行走的本领。见它没事三人就又在牛肚子下一蹲,蒙起外套等待着风沙完全过去。
又过了半个时辰左右,临近中午时分风才基本停止。晴空万里,再也不能阻止太阳将它的光芒照射给大地,天气热了起来,三人整理了一下衣衫,又开始向龟兹城进发。行走了没多久,有点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在前方不远处一青年骑一白马悠然而至,子由感觉奇怪:不应该呀,这风沙刚过,好像只有我们不懂此地气候才没有提前躲避,当地人哪个还敢出门。他是怎么回事?也不像是在风沙中过来的人,一点狼狈样都没有,身上干净的很。不一会那人已到得近前,子由见李耳和尹文都不说话只是阴沉着脸,自己也就没有发声。细打量了一下来人,发现这还是个外国白人,虽然子由没见过外国人,但在电视上是见的不少的。只见他棕发蓝眼脸庞英俊,一袭白衣镶着金边,一副王子的打扮手里却拿着一个中国才有的短萧。
来人在他们面前停下没有下马,用手里的短萧耍了下花活,伏近马头带着戏孽的微笑说道:“老头儿,你叫李耳是吧?玩儿的可以啊!声东击西,差点就上了你的当了。老家伙,哦!在我面前也可以称你小家伙,海上搞得热火朝天,本钱下的不小啊!还真舍得,不过到头来还是功亏一篑白费了你的心机。知道我是谁吗?识相的就赶紧投降,想必你也知道,我们一般是不会杀人的。”
李耳先没有搭理他,小声的对子由说道:“一会无论发生何事,记住我先前说与你的话,无论如何都不要出手,保命即可。”后才又冲着来人呵呵一笑说道:“尔也配?你不就是那个小小魔神‘系尔’吗,敢在吾之面前撒野,真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也。”嘴上虽这么说,心却犹如掉进了冰窟一般,知道今天是不能善了了,多年所谋付之一炬,好不令人痛惜。一旁的尹喜也跟他一样,眼中露出了深深的不甘。
系尔见被人臊了一下,脸色顿时就挂不住了,坐直了身体,一扬短萧横眉立目的说道:“那就来试试。”说完也不等答话飞身下马就要跟李耳他们较量,刚刚落地忽然身边的空间起了一阵波纹,一个人影凭空而现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说道:“系尔,切莫动手,王来了。”
系尔诧异,刚要对来人发怒,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好友‘单卡拉比’只见此人身材壮实,肤色酱红,卷发黑眼,手持一铁棍威风凛凛的样子,但他在面对李耳的时候却显得那么谨慎。系尔不乐意了对他说道:“单卡拉比,搞什么,对付这么几个人还用的着王来,我自己就能搞定。”
单卡拉比还是拽着他不放说道:“系尔,别大意,来之前王对我说了,李耳不可小瞧,我等不是他的对手。”
子由则在一旁瞎琢磨:‘这外国人中国话说的挺溜啊。’这时李耳已经从希尔顿的背上下来,他拽着牛躲到了一旁自认为不碍事的地方。
两人在这扯着皮,而对面的李耳师徒却再也没往他们那瞅,眼望天空一脸的凝重。系尔实在是受不了了,这种被无视的感觉何时遇到过,施展法力推开单卡拉比就要奔李耳袭来。此时在他头顶后上方虚空之处空间波纹又一次震荡凭空现出两个人来就那么立在了空中,来人是一男一女,男的二十多岁模样,是一彪形大汉,装束威武气度不凡,白色略棕的皮肤配以头顶上的金冠,显示出他是一个靠战斗上位的王者。身旁女子是一四十多岁的白种妇人,不甚华丽的衣衫和文质的表情看得出她是知识型的文化人,手持一魔杖像极了电视上那正派的巫婆。只见那王者手指一点,一道气障挡在了系尔的身前让他停止了下来,出口训斥道:“系尔,还不退下。”
系尔抬头望天见来者是自己的王,瞬间就没了脾气,躬身施礼道:“系尔参见我王。”然后老实地退回单卡拉比身旁,等待王的训话。
王着足踏虚空不急不徐地走到了系尔他们身边,那个妇人紧随其后。却没有在出言训斥系尔,乃是安慰的说道:“系尔啊!你还真不是他的对手,是你太小瞧我们的敌人了。”转过头来往前走了两步又对李耳说道:“李耳,人称老聃先生,幸会幸会。”说完手捂胸前略一欠身算是见礼了。
李耳的表情并不友善,“哼”了一声回道:“你莫非就是那个巴尔王,你们还真是看得起老夫,直接就把王请出来。但我有一疑问,尔等是如何识破我计策的?”
巴尔对李耳表示出来的厌感并未生气,仍是客客气气地说道:“老聃先生,呵!您可真是个大才呀!其实你们搞出来的计策我们并未识破,好家伙!神刃——斩仙飞刀都出现了,残存的人族遗脉全部齐聚,蓬莱那一战我们也损失不少好不好,要不是惊动了我上边那一位,全军覆没的可就是我们了,真敢下血本啊你们。至于发现你们则完全是出于偶然,在那一战后,我在一尸首上寻得一本书,就是你所著的‘道德经’,在回去的路上闲来无聊地就拿出来看了看,oh.my.god.gosh{天啊},怎么会有这种理论,就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理论。像什么致虚极,守静笃之类的也就算了,但那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是怎么回事?你已然悟到了成圣之道!还有那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你竟然又窥得了大道之机!我赶紧又命人找到你其他著作,又有什么天地无人推而自行,什么无无亦无之类的章句不胜枚举。当时我身体就是一哆嗦呀!又赶紧地找人去查,才知道那具尸首乃是你的弟子,追本溯源就到你这了。怎么样,这就是我识破你计策的经过,你可还有其他疑虑吗?”
李耳碰到这么一个对手不禁的暗暗心凉:原来是我的书暴露了自己,确实怪不得别人,只能说是天意使然,谁也不承想敌方会如此的上心,但仍有不甘的说道:“汝行事的确谨慎,不放过任何细节,不过我仍有疑惑,你是如何得知我身兼法力?又如何得知我之行程?”
巴尔呵呵一笑回道:“ 通晓成圣之道的人怎么会没有法力呢!修炼之途是要循序渐进的,任凭一个人再聪明,他也不能——用你们的话说‘隔着门就上炕’, 所以我断定你有法力,而且还不低。至于你们走哪条路?不要忘了,我手底下也是有能人的,知道有你这一号人后我又命人算了一卦,也许是你出于谨慎怕哪怕一丁点法力也不愿暴露而没有屏蔽天机,因此很容易就算出了你的行程。其实就是你屏蔽天机也没用,我会在每条路上都派出人手,你一样的是跑不掉。怎么样,老聃先生,我的解释够清楚吗?”
李耳听到此回复反而平静了下来,对着巴尔施了一礼道:“巴尔王,还真是劳您费心了,如今吾无话可说,既然如此那就战吧,让我也试试你的法力如何?”说完,双腿微开,左掌擎天,右指前点,拉开了架势,尹文则闪退一旁。
巴尔仍没有理会他的怒火,又淡定的说道:“哎!老聃先生,您先息怒听我一言,我若想动手刚来的时候就已经动手了,何必跟你在这解释这半天呢?不瞒您说,你还不知道你的理论有多么厉害吧!我也去过不少世界,从没见过哪怕一个生灵就凭区区几十年的寿命而悟出大道来的,机缘再好的也不行,我真是纳闷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所以我不杀你,跟我回去吧,你我共同在这大道途上携手共进如何?”说完这些停顿了一会,见李耳仍没有回复他,又接着说道:“您应该已知道了,哪怕你悟性再好,此世界也没有了可以让你催动的道气,就凭你们人族传承下来的那么丁点能量,你还能用多久?说实话,在领悟力上我的确不如你高,要不然也不会在这苦口婆心的劝说你半天,我是要在某些细节方面请教你的。所以,老聃先生,我在次恳请您,若你我联手,这浩渺宇宙还有谁可惧?”
李耳听他说完闭上了眼睛,良久才睁开,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好好好厉害厉害,好算计呀,先把敌人打残,后又让他为己所用,世间的便宜都让你给占了。而且还野心不小,你的主子要是知道了你这小算盘会放过你吗?呵呵,好诱惑人的言辞,你我联手或许大道可期,但那不是我想要的,况且我若是放下了此间恩怨,便会留下心结,一样的成不了大道,到头来得其利益者还是你。所以,你要真心为我好,就让我打死你了却心结,吾大道可速成也。”
巴尔听他如此说法,知道劝降失败了随口反驳道:“哼,明路已经指给你了,自己放不下心结,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可别错失良机弄得道消身死。”
李耳也是立即回应:“我要是杀你全家,你能放下心结吗?扯臊!”
“你”巴尔气急本性暴露地说道:“真不知好歹,看来只有一战了。”
李耳也不再废话了身形一晃闪现在了空中,巴尔向着尹文站的地方瞅了一眼,左手起一雷球——不错,那就是雷球,跟电视上报道的球形闪电一模一样,朝着系尔三人头顶上一扔,瞬间雷球化为一圈光幕把三人护在了中间吩咐了一声道:“你们在里面观战即可,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要出来。”说完也不等答话,瞬间步入空中和李耳对峙。
封子由可没见过神仙打架,急忙定睛细瞧,他是不怕被殃及的,李耳早就跟他讲过,他这半颗宝珠护他一点问题没有,连带着希尔顿一起护也没问题,只要不是自己出去找死就行。却见那李耳祭出一副卷轴来,这让子由甚感新奇:‘这也能当作法宝用?’。那巴尔拿出的法宝也很古怪,乃是一个榔头,就跟子由老家里冬天生火时用来砸煤的榔头没什么区别。子由暗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一个画画的和一个打铁的互戗也算是神仙打架。’这让他不免有些失望。
天上的两位都很凝重,沉默了片刻后,巴尔率先发起攻击,只见他铁锤一举对着李耳方向的虚空一点喝道:“雷霆万钧!”一道碗口粗的闪电劈向李耳。
李耳的锦质卷轴展开,瞬间将闪电返回,这还不止,好像回去的电流又粗了一圈。
巴尔扭头躲过,左掌一颗球形闪电砸向李耳,待脱手后霎那间掌中又形成了一颗闪电,连贯着扔向李耳。口中还念念有词:“主啊,赐我无穷的力量吧!你的名将永存世间。”
李耳避开第二波攻击后听到巴尔的絮叨,冷“哼”了一声,一套咒言也随口而出:“太极两仪化四象,鸿蒙万千扰心台,地水火风,起!”两人各施绝技战在一处,一时间难分胜负。
下边观战的数人却心情不一。系尔是一头冷汗,心道:‘这老匹夫怎么这么厉害,幸亏没和他交手,我恐怕不是他一合之敌呀!’单卡拉比和那妇人却没什么,他们都是谨慎的主儿。
封子由看着这霞光四射,地动山摇的场景,暗道:‘我滴个乖乖呀!这老蛋原来这么厉害,这场打斗可比影视剧里的各种武戏热闹多了,孙悟空和杨戬的战斗也没他们精彩,这可是实打实的对抗,来不得半点虚假。’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玄都子尹文观察的可比他们都深多了。看似两人势均力敌,实际上李耳要比巴尔在道法上更胜一筹,太极图还有一杀技没出,当然,也不能排除人家巴尔就没有绝招,从巴尔的功法路数上尹文已经看出,他最后的绝招也不过是能量的积累然后瞬间爆发而已。因此李耳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一击必杀的机会,虽然巴尔的战斗经验很丰富,但是对于师父的了解尹文知道其必定挡不住李耳的必杀。那为什么这巴尔还是有恃无恐的样子呢?里面一定有文章,在想想蓬莱的全军覆没,尹文的心情更加凝重了起来。
两人酣战了近一个时辰,巴尔首先按奈不住了。只见他身形一转,头顶圆锥样式的冠冕祭出,披头散发地再结合右手幻化出的巨锤,大喝一声道:“万千雷霆聚吾神光,创世之辉,起!”
一时间围在其周身的太极图所幻化出的各种攻击被轻易击碎,纷纷点点散落不见,又势头不减地向着李耳击来。这正和尹文所猜想的一样,能量积累后瞬间爆发,只是没成想巴尔已提前把能量储存在了冠冕之中,这倒是让李耳不免的有些措手不及。
这也只是有些而已,其实在之前心里也防备着呢,所以李耳并没有多少慌乱。见巴尔银光射来,心念一起太极图变化成了一座桥横躺着挡在了身前,金色的桥身,玉白的栏杆,就连桥面上的车辙印也清晰可见,桥下面甚至还有水光泛起,当然没有看到水流出。银光打到了桥上,弄得桥身一阵晃动,桥面上的金砖散起好似要脱落一般,这时李耳诀掐咒起:“乾坤易位,倒转阴阳,太极演鸿蒙,起!”金桥瞬间平复,击来银光围绕桥面流转后消失不见,还没等巴尔不甘的表情流露多少,桥身中间忽地光芒又起,金光裹挟着银光比之前粗了一倍的光柱奔着巴尔激射而来。
巴尔哪里想到会有这一出,慌忙之下左手连起数个雷球化作光幕护在身前,这拿还能挡得住?几个光幕好似纸糊的一般瞬间就被击碎,金银光柱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巴尔胸前,再看那巴尔犹如断线的风筝飞出去老远,还没等站定,李耳右手朝天一举,一口宝剑出现在了手中随后追上就刺了过去。真可谓是——趁你病,要你命,对待敌人可不能手软,尤其还是这种苦大仇深的敌人,更容不得有半点仁慈。此间事情说的虽比较长,其实从巴尔攻击到被反击受伤,整个过程也就两三秒钟的时间,以至于系尔他们三个都看呆了,想过去帮忙都还没反应过来。话说回来,就算他们能帮上忙也近不到身前,闹不好还得帮倒忙,大神打架岂是他们这些毛神能插上手的?
眼见李耳手持宝剑就要刺中巴尔,却见其嘴唇微微颤动,也不知他在念叨什么,陡然间巴尔周身又是白光大起,李耳的宝剑再也未能刺进半毫。
站稳的巴尔吐了一口鲜血,脸色有点苍白,右手背擦了下嘴角的血迹后,昂首又恢复了神态,对着李耳说道:“厉害厉害,老聃先生真是厉害呀!跟蓬莱岛之战的陆压有一拼,那家伙可是你们遗脉中的精英啊!真不知道你这道行是怎么练就的。我活了几万年竟败在了一个只活了几十年的人手里。算了,闲话少叙,你可知这是何物?”说完左手胸前一伸,一个迷你柜子呈现在掌中。
封子由看得真切:‘尼玛呀!这不就是装衣服的柜子吗?这都什么毛病,怎么什么玩意也能当作法宝。’
希尔三人看到此物后下了一跳:‘怎么这东西在我王手上,我王好手段,此物也能借来。’不免的俱露出得意的神色,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玄都子尹文仍然不动声色,不知其内心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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