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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换回僧衣吧。太扎眼了!”白龙本就不情不愿的被觉欲强行拉到街上,觉欲又换上了极为露骨的女儿装,两个人走在大街上,白龙觉得自己像箭靶子一样,被经过的男人用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快扎透了。
“你说这大街上来往经过的女人怎么都是七老八十上了年纪的?年轻女子都死了不成?”
觉欲根本不理会白龙的抗议,拿起小摊上贩卖的花布在自己身上比量了几下。四处望了望,想看看当地的女子都喜欢穿什么式样的,可看了半天却不见一个妙龄女子,连三四十岁的妇人也几乎没有几个。
“凡人的良家女子可都是恪守礼节的,谁像你这么不知羞,抛头露面不说还穿的这么暴露!”
白龙一边嫌弃一边又站得远了些。
“听两位的话,应该不是本地人吧?”卖布的小贩突然开口说道。
“啊,我们是从平阳城游历至此的。您是怎么看出来的?”白龙十分恭谨的回道。
“依这位姑娘的姿容,这样的天气还敢明目张胆的走在大街上,定是不了解我们此地的外乡人。”
小贩的眼神中露出隐隐的担忧。
“这样秋高气爽、万里无云的天气有什么不好的吗?”
觉欲抬头看了看天,太阳高高地挂在天上,虽已是午后,但依旧明亮刺眼。
“倒不是村子里,而是村外的那片密林。每次林中下起黑雪的时候,村子里总会有妇女儿童莫名失踪。”
小贩的声音不自觉的放慢放低,神情也是越来越浓重。
“还有这样的怪事?”
白龙心下一惊,本能的紧紧攥住如心剑。
“不仅如此呐!每次林中下黑雪的夜晚,有人经过观音庙时总是能听到庙里传来凄厉的女人的惨叫声!”
小贩的表情十分夸张,好像此刻正听见了那瘆人的怪声一样。
“和尚庙里怎么会有女人的叫声?是不是庙里的和尚耐不住寂寞偷偷绑架走村里的女人带回去开荤啊?”
觉欲放肆的笑了出来,白龙和小贩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觉欲。白龙内心的慌张、恐惧被对觉欲的鄙视和唾弃挤走并填满。
“哎呦,小姑娘,你可千万别这么说,这是要折寿的!那观音庙曾经的确是和尚庙,后来一场天火给烧得一干二净。咱们村里的邬大善人出资又筹钱重修庙宇,收留了许多孤苦弱女,现在的观音庙已经是尼姑庵了!”
小贩怪怨的看着觉欲,双手合十一个劲儿的对着空中胡乱的拜着。
“那就应该改叫观音庵才对!”白龙疑惑地问道。
“本来是想改的,但是……”“爹!”
小贩刚要说些什么,一个青年男子急急忙忙的跑过来。
“哎呦,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家去!不知道又下黑雪了吗?”
小贩看见青年跑来一边朝男子喊着一边摆手,示意不要过来,赶快回去。神色焦急又惊慌。但青年不仅没有回去反而更快的跑过来。
“娘不放心你,她说这黑雪一下,男女老幼都不怎么出门了,生意准不好做,让你也赶快回家呢!”
小贩的儿子不顾父亲的反对直接动手开始收拾布摊儿。
“不是只有妇女儿童有危险吗?怎么男人也不敢出来了?”白龙不解的问道。
“哎!每次黑雪过后,村子里都会少十七个男丁,大多是青壮年。大家都说是被烧死的那十七个和尚出来找替身呢!”
小贩担忧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手上也加快了速度开始收摊。
“真有这么邪门?”
觉欲细眉高挑,冲小贩撇了撇嘴。
“可不是!刚才正要说被我儿子给打断了。这观音庙虽然基本上被大火都烧尽了,但是山门上的匾和大殿里的观音像却完好无损。为了不违背天意,所以那座观音像和观音庙的匾到现在还留在原处。这也是为什么不改叫观音庵的缘由了。”
说到观音像完好无损的时候,小贩和他儿子的表情都变得极为不自然。
“我看当年那场天火也是够奇怪的,明明前半夜还下过雨的。而且那座观音像自从大火以后就掉了一个个儿,面朝墙壁背朝门口,而且任凭人力怎么移动也转不回来了。可当时又是怎么被转动的呢?”小贩的儿子突然插了一句。父子两人的表情更加凝重了。
“哎,都是冤孽啊!两位是外乡人,对这里不熟悉还是不要在街上乱走了!”
小贩叮嘱完便和他的儿子挑着担子快步离开了。白龙拿剑戳了戳觉欲的胳膊,开始不耐烦的催促道:“这街上确实也没什么人,咱们也回去吧!”
“好不容易出来的,咱们再去观音庙看看吧?那个邬大善人不是还要请师父去观音庙探讨佛法嘛。咱们先去帮师父探探底细?”
不等白龙回答,觉欲已经朝着观音庙走去了。
“好吧……”
白龙虽然隐隐的觉得那个观音庙有些不对劲,但是每次只要看一眼如心剑就觉得一切都不成问题了。‘有如心剑在手,又有觉欲这个千年蛇妖在,应该不会有事吧?’白龙在心底暗暗给自己打气,而后快跑了两步紧跟上觉欲。
邬府内,将近申时,下人们已经开始为晚膳做准备,每个人既小心翼翼又步履匆匆。觉喜和白玉偷了两个高级家丁的衣服在邬府里四处打探。但这个邬府看似不大,各处房屋修建的却十分相似,回廊小径四通八达,觉喜和白玉很快就迷了路。当第三次‘故地重游’后,白玉和觉喜无奈的相视一笑而后同时翻身上了屋顶。
“看来还是要做梁上君子啊!”白玉自嘲的笑了笑。
“你我又没心存邪念,咱们这是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觉喜得意的笑道。
“没想到你还是文武双全?”
白玉有些惊讶但更多是欣赏。他和白龙为了执行任务倒是读过几天书,识得几个字。但是觉喜年纪虽然比自己小很多,可论武功也绝不输皇宫卫士,又能随手拈来诗句且用得十分得宜。‘若是能为太子殿下所用就好了。’白玉暗暗想到。
“文昌文太傅你知道吗?”觉喜突然开口问道。
“听说是前朝皇帝的启蒙先生,十二岁就难倒大儒的神童。”
白玉在宫里当差时曾被派去寻访过这位前朝名士,所以觉喜一提到这个名字白玉的神经立马绷紧了。
“那看来我要和前朝皇帝论师兄弟了!”觉喜摇头感叹道。
“文老先生不愿背主所以北周建立后归隐田园了,怎么会收了你做弟子?”
当年除了白玉还有众多暗卫一起被派去寻找文先生,但是一直一无所获,如今听说觉喜竟然是文先生的弟子,白玉顿时眼睛一亮。若是能从觉喜口中探出文先生下落报与帝君便可立下大功。
“他本来被我父亲绑到山寨,但穷得分文没有,我父亲气得要把他喂野狗,我替他说情,父亲就把他扣下来给我做了先生。后来山寨被剿灭了,就再也没见过他。”提起往事,觉喜的眼神中闪过一瞬的悲戚。
“你这样的文才武功入朝为官也是大有前途的。”
白玉在心里为再一次错失文先生的讯息而万分失落,但是面上却不露声色。心中盘算着‘若是能让文先生的弟子为陛下所用是不是也算是立功了呢?’
“即使我是山贼余孽,又杀了将军满门?”
白玉提起‘官’这个字,觉喜突然变得很激动,看向白玉的眼神也变得极为不屑。
“如果有太子殿下的保荐一切就都不是问题。”
白玉没想到觉喜年纪轻轻居然有这样不堪的经历,但想到帝君的求才若渴和宽和仁慈便又转和了心态。
“那还是算了吧,我跟你家太子五行相克、八字不合,要我像狗一样对他摇尾乞怜还不如杀了我,或者我把他杀了?”觉喜挑衅的看了一眼白玉。
“太子心不坏,他对我和白龙就像手足一样。你和他相处久了就知道了,太子只是在皇家娇养出一些公子脾气罢了。”
白玉并没有被激怒,他早就习惯了觉喜外冷内热的脾气。即使觉喜说自己杀过很多人,但即便在大智寺初见觉喜时,他拿着剑抵在太子脖子上的那一刻,白玉都没有看出觉喜眼中有什么戾气。方才在院中,觉喜教白龙练剑时,虽然嘴上总是多有贬损,但眼神里是有爱的。白玉相信无明师父的话,觉喜的心,其实是最柔软、最干净的,但正因为他太善良了,所以才最容易被污损。
“动物还有断尾求生的时候,人,为了活下去,为了自己的私利贪欲,别说是手足了,连心肝也可以不要。什么时候他能真心诚意的认了师父,平等的对待你和白龙的时候,我也许会考虑考虑吧?”
觉喜从小长在土匪窝子里,他更加相信人性本恶。
“他是未来的君主,就算再怎么平易近人也不可能平等对待他人吧?”
从小在皇宫长大的白玉对于统治者的真实嘴脸再清楚不过了。
“文先生曾教过我君舟民水,水能载之亦能覆之的道理。书中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能得百姓欢心的才能成为天子,若是失了民心则早晚江山易主,朝代更迭。前周八百年天下出了多少能人异士,最后不还是付诸一炬。你那个太子如果去不掉这一身恶习,恐怕百姓受苦,他亦躲不过要沦为亡国之君。”
在觉喜的心中有着对强权和官宦的极深的厌恶。天下为私,争名逐利,踩着老百姓的肩膀,眼高于顶的一群人又怎么可能体会到庶民的疾苦呢?亡,百姓苦;兴,百姓更苦。
“这些也都是文人的憧憬罢了,当不得真。自古,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如果皇帝真做到你说的那样,也就不会有人为了那个位置争得头破血流了。”
白玉摇了摇头,皇帝总是自称孤家寡人,不就是因为那个位置只容得下一个人嘛。觉喜文武出众但想法却太过天真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还是分开查探吧。”
觉喜十分不快的飞身离去。白玉叹了口气正要离开却看见旁边小院中一个年轻男子鬼鬼祟祟的跟着邬恩进了房间。白玉蹑足潜踪来到邬恩闺房的屋顶上,掀开瓦片一角向内观看。
“我不是让你别再来了吗!”邬恩揪住男子的衣领狠狠地说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我,但我也并不想死缠着让你困扰。我这次来是为了杀邬仁那个混蛋的!”男子激动地吼了回去。
“你不能杀他!”
邬恩放开男子,脸转向一边,眼神里有着复杂的情感。
“为什么?那个老畜生那样对你,你还护着他?”
男子更加激动,扳过邬恩的脸强行的要求直视。
“他不仁我不能不义,他始终都是我的父亲。洛蒙,你母亲和我父亲的恩怨应该由他们自己了结,你不要参与其中。”
邬恩用力挣脱开来,眼睛始终不肯看着男子。
“了结?二十年了,我父母每天都生活在那个畜生的阴影之下!还有我妹妹,他下午居然对我妹妹下手!真是无耻败类!”
男子愤怒的踢翻了邬恩身旁的椅子,表情中满是屈辱和不甘。
“鱼找鱼虾找虾,你妹妹能嫁给邬希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邬仁和他脚下的那三条狗我自会想办法解决,你就不要插手了。若是坏了我的大事,我饶不了你!”
邬恩一掌将碎裂的椅子又拍成齑粉。言语间露出的杀气让偷窥的白玉差点从屋顶上摔下来。
“邬恩,你到底是善是恶?”
男子牵住邬恩的衣角,头低下来看不清表情。
“我非恶,也非善。你该离开了。”
邬恩抽出宝剑划断衣袖,冰冷地下了逐客令。男子松开手中的残布,踉跄的离开了。男子走后,邬恩招来了贴身婢女。
“乌云,盯住他。必要的时候,把他扔到山里。”
“是。”
邬恩换过新的外衫,熄了烛火与丫鬟离开了院子。屋顶的白玉合上瓦片,也悄悄离开了。
“哥?你怎么这身打扮?”
白龙回府后想先去厨房找些吃的,随便叫住一个家丁转过身却是自己哥哥。
“回小院再说。”
白玉上前捂住弟弟的嘴,拽住白龙就往回走。
“白玉大哥?我二师兄呢?”
觉得还以为白龙这么快就拿回吃的了,没想到看见了白玉。刚才白龙回来时就没见到觉欲,现在白玉也是自己单独回来的,觉得隐隐的感到有些不对。
“觉喜还没回来吗?那他应该是发现了什么问题正在调查吧?他武功在我之上,人又机警,你不必担心。”
白玉安慰了两句就进了屋,觉得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但也没有再追问。
“无明师父。”
白玉进屋后看了一眼还在昏睡的太子而后恭敬地向无明问安。
“怎么,你也是一个人回来的吗?”
无明没有看到觉喜,眼神中多了一丝疑惑。
“觉欲也没有回来吗?”
白玉转身惊讶的看向白龙。
“我和她出了观音庙以后她说还要去别的地方逛逛,我就先回来了。她可是千年蛇妖!能有什么事?”白龙满不在乎的说道。
即便心里真的有些忐忑,白龙担心的也是村民是不是被觉欲那条永远处在发情期的母蛇给祸祸了。
“要不要去找一找?”
白玉虽然也不担心觉欲,但毕竟一起出去的,他们两兄弟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而无明的两个徒弟却没有消息。不关心一下好像于情于理都不太合适。
“不用了,他们两个我还是放心的。稍后用过晚膳,我和觉得要去观音庙听讲佛法,你和白龙要不要一起去呢?”
“不了,我们还是留下来保护太子吧。”
还没等白龙反应过来白玉已经先回绝了。其实保护太子只是一方面,对于刚才在屋顶所听到的话,白玉还是想再验证一下。既然邬仁邀请无明师父去观音庙,那正好可以趁机在邬府好好查探一番。
“大善之家,你们二人就不必如此警惕了吧?”
对于白玉迅速的反应以及游移的目光,无明感到诧异。
“邬府的那位小姐可不像是大善之家培养出的女儿。”
想起在邬恩房顶听到的那些话,再听无明提起‘大善之家’白玉无论从语气还是表情上都透露着嘲讽。
“你探查到什么了?”
白玉的表情和言语引起了无明莫大的兴趣。
“眼见耳听也未必是实,说与不说也就没什么不同了。”
白玉本想将所听之言说与无明,但无明的笑容让白玉感到无明好像早就知道了一切,只是想逗逗自己而已。执行了那么多次任务,血的教训告诉白玉,宁可装傻也不要自作聪明。
“哈哈哈,见山非山,见水非水。”
白玉的欲语还休在无明的眼中就像一个在偷做坏事的孩童一般。白玉的优点在于他的经多历广,稳重踏实,但他的缺点却是失了真心童趣,有太多计较。
“也许只是我内心不想承认罢了。”
无明爽朗的笑声顿时让白玉感到满面羞愧。他早就知道无明是通透之人,却明知故犯自找无趣。参禅的三重境界他一个凡夫又苦恼个什么劲儿?也许真的是与和尚相处时间长了,竟也开始自寻烦恼了。
“当你的眼睛与内心达成统一之时,那往往才是假象。”看到白玉眼中的灵光暗下,无明突然很是严肃庄重的说道。
“可如果不一致,哪一个才是真的呢?”
无明的话让本已放弃思考的白玉再一次产生了迷惑。
“庄周梦蝶亦或蝶梦庄周,你相信的就是真的,你不信的就是假的。红尘无相,你心中有情,眼中才会有物。”
无明伸出手盖住白玉的双眼,一片混沌中,白玉的眼前浮现出邬恩无悲无戚,无喜无欢的平静面容,逐渐清晰又逐渐模糊。
“无善无恶无思无念无种无生……”
无明移开手,白玉眼前又是一片光,而后这光慢慢暗下,金乌西坠,玉兔将升。
观音庙里,几个小尼姑领了师父的命,提早一个时辰关门谢客,不过因为黑雪的缘故,观音庙里也不过只有两三个为家中女儿和男丁祈福的老妇人罢了。
“这套新衣只有过年才穿一次,晚上要来的是什么客人,竟然让师父这么重视?”
一个看上去不过十一二岁的小尼姑一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供桌,一边伸脚轻踢了一下正趴在供桌里擦拭地上灰尘的另一个尼姑。
“听说是从国恩寺来的几个和尚,好像为首的那个还是能行方丈的关门弟子呢!”
一个同样稚气未脱但容貌更为俊俏的小尼姑从供桌下面钻了出来。
“国恩寺离咱们这儿少说也有八百里吧?他们不好好在都城养尊处优的跑这儿来做什么?哼!我看呀,还未必是真的呢?说不定是来蒙钱的!”
擦供桌的小尼姑将抹布随手扔在地上,翘着腿坐在了供桌上。
“我估计邬老爷也是难辨真伪,所以找个听讲佛法的由头让咱们师父帮着断断。”
另一个俊俏的小尼姑也同样将手中的抹布一摔,整个人直接躺在了供桌前的蒲团上,姿态妖娆,又故意将衣领掀开了一些。
“哈哈!咱们师父哪会什么佛法啊?倒是能断断那个和尚是不是个雏儿!”
供桌上的小尼姑乐得前仰后合,无意间打翻了两三盘贡品。
“是不是能怎么样?还不许人家是半路出家的啊!”
躺在蒲团上的小尼姑捡起滚到身旁的一颗桃子,用衣袖擦了擦,塞进了怀里。而就在两人准备继续玩闹的时候,大殿的门忽然被推开,净清法师和几个尼姑簇拥着邬步殷走进了殿中。
“混账!”
邬步殷看清大殿内的景象后抽出宝剑一下刺死了仍坐在供桌上的尼姑,举起剑要杀另一个的时候突然被净清阻止。
“她已经是老爷的人了。”净清附在邬步殷耳旁悄声说道。
“把她捆起来锁在后院,除非老爷亲自来领,否则谁也不许放她出去!那个无明老爷和我都接触过,千万不能小觑,别再出任何差错了!”
“是。”
“净白主持呢?”
“呃……”
“出了什么事吗?”
“啊,也不是什么大事。方才一个弟子在观音像后发现了一个昏倒的女子,大少爷见其倾城之姿便带到密室去了。只是那女子很是面生,主持不放心说要去密室看一看。”
“这个邬希阁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邬步殷一听是个面生女子心中顿时警觉起来,之前好像听说无明一伙人中确实有一个容貌不错的女子,若真是这么巧那可就坏了大事。不再细想,邬步殷快步向后殿的走去。
“二爷!”
净清连忙阻止,那个小女子其实是她为了讨好大爷亲自给送去的。如今看来,可能是个**烦!老爷爱财,大爷爱色,三爷爱宝,唯有这个二爷,油盐不进,最为阴狠无情。若是被他发现是自己做的这些恐怕不死也要掉一层皮。
“你留在这里盯着她们把大殿清理干净!”
邬步殷一掌挥开跟上来的清净,临走时露出的眼神让清净不寒而栗。
密室里,邬希阁借着烛光欣赏着仍然昏迷着的女子。玉峰半露,妙体横陈仅是看上一眼邬希阁觉得这辈子都值了。
“想不到村子里还藏着这么一个尤物,真是比画儿里的仙子还要美啊!”
邬希阁的双手在女子身上游走,虽然还隔着衣服但邬希阁已经快要醉了。
“小美人……啊!”
邬希阁正兴致勃勃的要为女子宽衣解带,一把剑贴着邬希阁的咽喉擦过钉在了墙上。
“邬步殷你疯了!”
邬希阁拔出墙上宝剑反手朝着邬步殷刺了过去。
“疯的人是你!坏了父亲的大事你拿命都赔不起!”
邬步殷丝毫不躲,宝剑在即将穿进喉咙的一瞬方向陡变只削下一缕头发。
“你少唬我!我上个女人就能坏了父亲大事?”
“你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吗?”
“我管她是谁!就算是老子的亲娘和女儿,只要爷乐意也照上不误!”
“你那个老婆,就算生了女儿也未必是你的吧?”
“你不用挑拨,敢碰我邬希阁的女人,除了你也就是爹了。可是你不爱色,要是爹,生个儿子我还乐享其成,不用再熬心费血的和你们两个争什么家产了呢!”
“他要是生了儿子,咱们三个谁也活不成!”邬步殷突然走上前揪住邬希阁的领子,阴沉的说道。
“你当我真傻啊?我早就给那个贱妇吃了避子丹了。别说儿子,连个蛋也不会下出来的。”
“人前温润如玉的大少爷却是满口粗鄙之言,你能不能装的敬业一点?”
“在你这种畜生面前装人?你赶紧滚!好好地兴致都让你搅和了。”
邬希阁又开始趴在女子身上准备宽衣解带。
“这个女人可能是无明那一行的,你先不能动。”
这一次邬步殷并没有动手阻止,只是冷冷的提醒了一句而后离开了密室。
“真是扫兴!”
邬希阁放在女子胸前的手重重的在石榻上垂出了一个深坑,不甘的放下幔帐也离开了密室。
而就在密室的门关上不久,一阵怪声从密室角落里摆放的一口箱子里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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