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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呵呵,下山还抓了只’雏鸡’做吃食,美哉美哉。”一秃头胖汉披了金狐大袍,踩着露出双趾的破草鞋,一手提了酒葫芦,一手用绳牵扯这那只“雏鸡”。这雏鸡用凝脂形容脸蛋不足为过,小猫脖颈被套了绳索,衣着黄泥烂衣,跟着横肉大汉比起来,倒是似乎更加干净,真是仙落凡尘。歪着嘴恶狠狠地跟在身后,不时用手蹭脸,却越蹭越带泥,只不过这雪白皮肤不大被遮盖得住,若说这是哪家皇室公主,也不足为奇,一路上偷偷往胖汉这金狐裘上使劲啐唾沫,这才显得有些粗鲁,被人套着还这般神气,性子倒是好不体面。
胖汉也似乎不在意。
二人在山林大路上行走,下过雨,山路有些泥泞。这大汉走的倒是不太吃力,双腿隐没大道,走路轻飘飘,与着肥硕身体好不协调,反正是奇怪。这小巧玲珑小女孩,却时不时陷入泥中,拔不出脚,两人一胖一瘦,一快一慢,一副有趣奇景。
“小妮子细皮嫩肉,不像是罪大恶极,怎么就做了死囚啊?给爷讲讲故事,好歹我也救了你一命。”
胖汉在山脚飘荡见一押送队伍押送着这女孩,便出手劫了这行队,都是些普通官差,倒无人阻止得了。
只是这胖汉似乎也是要这女孩性命。用绳索套在女孩脖子上。
大汉抖擞着肥肉,兴致起了,伴着酒气,随口问了几句讨个乐趣。却见这小女子一路不识趣,始终不搭理,便用力拉了拉绳索,勒的女孩脖子又起红印,差点朝前摔了跟头,顺手便拿起根木枝扔向这臃肿胖汉。
胖子不回头,侧身便躲过了。
“就凭你往爷身上唾的几楼唾沫,我早就想把你天灵盖给掀了,还不知趣,真是个野鸡!”说着又是一拉扯,直接让女孩扑倒地上,吃了一口泥,不过这一摊稀泥倒是护了她周全,并不疼。
起身更是恶狠狠地用眼神怼者,叫他仍是背对,只好继续跟在后面,也不回话。她倒宁愿做个死囚有吃有喝,不用受着恶心胖子的侮辱。一心计划着怎么从他手中溜走。
“跑不掉的,这铁林山鬼斧公制的绳索,没个千斤力道是扯不断的!”颇有些得意,仿佛看穿了女孩想法。
“对了,被寒油裹了一圈,也燃不了,只有等你被吃得剩个骨头,才拖的出,我打的这也是死结,结不开!”继续恐吓着这年幼少女。得意之余还不忘嘿嘿笑着。
“那是谁也解不开咯?”小女孩终于发话,声音清脆悦耳,有些俏皮,不是很生气的样子,这让胖子听了极为高兴。
“谁也解不开!”
“你也解不开?”
“解不开解不开,没人解得开,我打的结都是解不开!”胖汉得意十分,这小女子一路上不搭理人,得挫挫她威风。
却只得回答“那你之前捆的那些人,是怎么松了结的。”这绳子老久,必定拉扯过好些人,便有了这想法。
“烧了火。做了吃食!嘿嘿,怕不怕?”胖子全然没意识到自己话里的矛盾。
“傻子!你之前不曾捆过人么?总不会遇火这绳子就自动开了吧,我怕什么!”胖子心中一惊,倒是没表现出来,好个聪明女孩,硬生把自己带入了自相矛盾的局面,一时不知如何作答,顿了好久才回了一句。“问东问西,哪有这么多问题,一会有让你好怕的。”
“嘿,怪人真怪,自己要问我,我要说是我问题多,记性好差!”女孩不服气的怼了回去,哪知正惹恼了他。迅速回身将脸与女孩相对,气红了脸。“谁记性差!”“你!”女孩被喷了一脸口水,更是不服了,反正都是死囚。
胖汉气的直跺脚,全然不顾泥泞飞溅,脏了自己的金狐裘。却又不好下手,若是有人知道能把胖汉气成这样,却无法下手,怕是极为惊讶。
“爷不跟你计较,上了山,我不弄死你!细皮嫩肉,最遭山林野兽喜欢!”见女孩不再说话,以为是吓住了他,看着她的眼睛,却发现看的不是自己,瞳孔中有一巨物。赶紧回身,来的真是一头山兽,还是一头兽王!
“这吊睛白额也只能唬住你,让爷爷我把它宰了,剥皮做衣,放血食肉!”说着,酒葫芦同绳索扔在一旁,白虎同胖汉相扑去。
不管山高路远,开溜才是正道,拾起这酒葫芦便向密林逃窜。两兽相争,谁占了上风自己也不会有个好下场。这个算盘还是识得。过了不久,已不见来路,自己走失密林了。不过这胖汉估计也找不到自己了。已过午时,林间凉爽,风把脸上的你吹干,整块脱落,露出雪白肌肤,冰凉凉有些舒服。
用酒做记号容易被发现,刻字,这么多树怕是也不好辨别,况且地上的沙石雨后松松软软,恐怕进不去。思索再三,女孩决定用长枝桠插入湿土在树旁做标记。天色一直不见日光,否则日影指路方便好多,女孩心想。
而争斗处,白虎已然失了生机,头骨脊骨皆碎裂,倒在路上,胖汉早已离开,寻着寒油留下的些许独特味道追逐这。而这死了的白虎倒是吓坏了多少商客,最终一胆大者割了虎头,自称打虎英雄进城受赏了。胖汉破了几处衣服,别无他样,似狗般嗅着味道,两手朝前拨动树枝,头申在其中,那样子比狗还像狗,行的极快,却因气味烦杂,一直寻着。
方是时,朝廷内早已乱了章法。
辽国使臣不断逼迫交出礼品,不然大军南下,宋无太平。宋徽宗一边安抚着异域使者,一边算计着朝张氏下手。却见一谏官突然暴毙于前,正是支持逼迫张氏杀妻的杜通判。后脑用同样的苦叶携字警告“若杀人,便弑君。”
字迹同暗器俨然是出自一人之手。这一次暗处的黑衣人立即消失在店内,寻声捉拿贼人去了。群臣惊慌,不知所措,面面相觑,最后一致看向皇帝。
倒是辽国使臣大笑一声,“好大手笔,舍不得礼物,倒是舍得这一出戏!”正是看向赵佶。一时让人哑口无言,望着辽国使臣走出殿外,留下花鸟皇帝同百官一同作“戏”。当众死了人,还是支持逼迫张氏的大臣,无人再有胆提议,只好加紧对张家人的软禁,懦弱皇帝弃了百官,又入了后花园作画入了,不过这作画的心恐怕是不太太平。
……
众弟子听了一天功法,识其大义,各自回诸峰勤加练习了,只留得剑首立于功房,“世不太平,走一遭或许对你更好。”说完,合上房门,奔向他处。谧静处有奸人细语,紧接着两道身影飞离功房。
其他门派大都也如火如荼的备战武陵大会,虽是后辈们的比武,但哪派输了丢的也是门派面子,如若江湖游侠夺了这第一,怕是要受天下人戏谑。
各大门派皆取其合适高深功法授予入选弟子,希望用本门绝学在武陵大会夺得魁首。武当太极劲,少林金刚经,北斗天荒咒,南为地绝经,以及江湖失传已久的绝学,都有可能出现在本次大会,为的不仅是这第一的名号,也为五极中正教放出的口信。
上古饮风鸿真人,化声鹤真人共创的武陵山气诀,失传已久,残卷却到了五极中正教手中,而这残卷所属将会是这武陵大会首席。
山川异色,万世洪荒,武陵气诀,吞吐八方。
为这一等一的绝世神功,江湖人士,纷纷响应,会于武陵山争夺这天下第一。虽然这争夺者仅限于年轻侠客,未获武陵令也就无这争夺机会。可四方长辈,早已使出各种手段,或者屠杀名门子弟,或者修炼邪术扮成年轻,亦或者,准备,为禍这武陵大会。这其中的青年侠客,也包含了异族豪杰。
新山罡正剑派密林中,两个黑衣人已被一白衣男子逼至悔过崖。
“取师门秘籍,不访而去,二位,这似乎不太合乎江湖礼节啊!”白衣者持剑背后,雪白长剑藏于剑鞘,落叶断根,有剑气逼袭。此人正是罡正剑首—穆青尘。
两髯透露着笑意,却让两人如坐针灸,寒意阵阵。二人心头一紧,此人连声音都附有内力,此人,不简单!
“新山罡正剑派,久仰。”叩首后二人各扔一物,正是苦叶,接着便向两侧分散,此人只能躲!
穆青尘一剑出鞘,掷出剑鞘,挡住苦叶,发出金属“铮铮”声。顺势竟飞向左侧黑衣人剑鞘同剑刃一般,刺如黑衣人大腿,此等运力,是二人万万不可及的。不及落地,剑刃又飞射去另一大腿,一秘籍从衣中落出,《白清心经》,罡正上乘内功,接着摔倒在地,被飞石击昏,不省人事。
右侧一人并未回头,似乎知道左侧那人必定逃脱不过,可自己真逃脱得了吗?
飞身逃窜,穆青尘却突然立于身前,原来他并未追逐左侧之人,只是用剑便断了他的路。黑衣人躲闪不及,以一掌轰出,白衣者也一掌迎上。霎那间,一人口吐鲜血,退倒数米,在他衣物中掉落出更多苦叶。以本派暗器抢本派掌门人,可笑。穆青尘心想。
掌力之雄浑,黑衣人迎上便生死不测,谁知穆青尘竟然在瞬间收回力道,并未致死。进身欲提人,却见被剑击中者身形枯小,而面前此人伤势竟全然回复,功力大涨。倒下之人迅速起身,再以一掌击在穆青尘腰侧,一边从山崖飞身而下。
穆青尘早已弃了防备,吃了一掌,受了伤。不过是料到自己敌不过穆青尘,便飞身崖下,毁尸灭迹,坠崖守密。
止身欲提另一人,只见已形若枯骨,比宋人尸骨要大上一圈,心中暗暗低语:邪术伴生功竟还未失传。以一人寿命作嫁衣,为一人长生。本是一对江湖侠侣所创,经后人用做了害人邪术。
只好把白骨扔向山下,却不见了白清心经,许是同黑衣人共坠青云去了。便向门派走去,不再如来时轻快,掌力果然对其造出了不小的伤害。
回至本宗,将事情告知诸峰首座,一时众人皆惊,竟无一人察觉。能在罡正剑派行窃而不被发现,这两人轻功必定不俗。提见守经人,才见二人早已不见了踪迹,看来早已遇害,由二人伪装。
“苦叶被窃取!不知还有多少经书被窃!”说话的是年老者,北峰左至尹。
“剑首,强势如何?”询问强势的是青衣剑仙,东峰白善石,四十左右,高冠束发,下颚有些许灰白胡须,两鬓皆已斑白,面上却少皱纹,白云眉,正是极俊。
与穆青尘关系最为要好,对左至尹的门派至上,不顾个人安危的作风时有鄙夷,却也很少发生争端,只是偶尔言语不和,对他的话常常当做不闻。
“无碍,只是受击突然,未来得护住后腰,内脏气息有些紊乱,调整几日便好。”他说的轻松,腰部确是极为疼痛,外部灵药少有功效,的确只能自我调节。
只是白善石为之疗伤时发现这一掌应该上古掌法,让气息四处飘荡,不便通息调节。
“无碍就好,门派绝学是一派武功基底,不可再失,我已查验过,除了一本白清心经,丢的些都是些下等功法,当务之急是找出窃贼是何人,是否还有余党。”紫衣剑痴郑方御如是说,未动脸色。而自诩客剑野人的李士臣早已亲往守经重地,他无颜面同这四人谈话,西峰无人让他早已抬不起头。
这四位便是罡正诸峰首座,会至万剑阁,久久商议不下,无非为的是疗伤,抓贼,寻经,疗伤好说,可后者确实迟迟未得出办法。
“江湖窃贼欺我罡正久隐于山,我等不如派弟子下山历练,隐藏功法,捕风捉影,一来熟悉江湖近况,二来也好找寻遗失秘籍。”
穆青尘当上首座便有意走出山林,让罡正显名江湖,只因为顽固长老们固守己见,未得实现,如今事发,正是提出下山之事的极好时机。
“再度卷入江湖纷争,只怕我派多年来基业会再度受到威胁,下山之事,不妥、不妥。”左至尹道。
“罡正剑派受十年前武林血洗,重出江湖,只怕再遭风雨,不也认为不合适。”说话的是郑方御,虽同样不喜左至尹的顽固,但在避世一事上一直表示支持。
“况且只是些不打紧的武功,因小失大,可非明策。”左至尹附和。
白善石虽与剑首交好,但我在此时持中立,见无人支持,也只好作罢。
最终也只能以加紧看守,巡视山林为结果,却不知山下之人已用苦叶造了多番事端。
只不过这十年前的一战仍警告着年老诸峰。若不是那一战,也许各首座并非其人。
……
皇城中,也是乱象丛生。
近日禁军大举活动,正是为了抓捕两次恐吓皇城的刺客,确认宫中再无刺客隐匿后。赵佶再次召集百官。
辽人在昨日南下一战已经把儿皇帝打怕了,赵佶一心想好如何讨好辽国,想借此,给钱免灾。
宣和六年秋,也就是近日,辽国以侵犯游牧为由南下,取得黄河以北大片土地,直逼宋朝开封。
正是这局面。宋徽宗再也不敢同辽国作战,家国危难,这种委曲求全的方式,令天下英雄不齿,各地义军活动,北宋内忧外患。
“城内禁军百万,冗兵伤财,耗费粮食,不如派去前线,上阵杀敌。”
“禁军涉及皇城安全,诸位莫不是忘了杜通判杜大人。不可轻易调动啊!”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正是为国效力之时。”
“禁军动,皇城乱,不可!不可!”
就禁军问题,成了朝廷议论核心。
主战派强调禁军的数量,作用,应用于守卫边疆,而非坐吃军饷。主和派则建议送上骨瓷,以钱财消灾,买回土地。二者争执不下,最终却还是以宋徽宗为首的主和派占了上风。
“写诏书!赐婉氏千垂夫人,受宗庙供奉。转张守仁为京兆尹,礼部尚书,参议从尚书,位列一品。”
赵佶喝止百官,以一言下了定论,以巨大赏赐买婉氏尸骨,买赵家太平。
不久,诏书便送至张府。万般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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