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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不知从何开始,身边的人慢慢都变了模样。
阚襄子记得,“兄长”阚俍在与他当学徒的时候,会因襄礼礼数的繁琐而愤愤不平,然而在西府呆了约莫十月后,却为事事避嫌而处处隐忍;西府的公子阚子建,他是常把阚子建与小姐阚絪两人作为比较的,一冷一热、一静一动。似乎两个极端性格的人,也渐渐趋向这两种不同中。什么时候,西府公子不再忍耐,一次次颠覆形象;什么时候,小姐阚絪不再天真,一次次不从父命。或许也是阚襄子常是揣测他人,是冷暖、是喜怒,都是以他印象中该有的模样而生出新的印象,或许他们并未有过变化。
脑海中,他记忆最模糊的片段就是一阵黑浊的烟雾。这段记忆是早已认识阚俍的,只是他反复想去后,紧接下来的画面都成了端着衣服的阚俍,还有阚俍给他取“襄子”这名字的时候。襄子……子建……似乎阚俍比较执着于“子”字,或许只是巧合罢了。
远处,阚絪似是在跟阚孙预谋着什么,时不时她也会看向阚襄子这处。
阚襄子只觉头晕目眩,不过这并未像是练剑后的厥麻,这种晕意,是连带全身上下的。
“好了,襄子,我们离开这里吧?”阚絪先走着,她似乎心情大好,一路蹦跳般到了石门。
阚襄子起身,顿时全身都有着星星点点的麻意。好在问题不算太大,他只是刚站起时扶着额,而他右手还握着剑柄,急跟着阚絪阚孙两人往石门走去。
阚絪阚孙两人见阚襄子来了,纷纷让出中间给他;而阚襄子走到石门前后,抬起左手与石门持平,这时左手手心与石门同时出现相同的黄色图案。不过阚襄子并未注意到,他只是紧接着把手按在石门上,然后石门就向左右两边移动了。
“这……这是哪……”阚孙被死兵安葬处所涌来的血腥味给喝住了。
“阚山安葬无人尸体之地,”阚絪给阚孙解释道,“也可以叫它‘死兵安葬处’,因为这里大多所安葬的是些兵练。”
石门合上,眼前的路一下子变得漆黑。不过好在远处有道从门缝窜进的光束还亮着,否则阚絪也不知如何带阚孙离开这。
“小姐,莫非……这里是西府?”阚孙只知西府有个专门安放死尸之处。
阚絪回道:“对。不过等下出门要是见到那家伙,你就说是我夫子的书童。我可不想让那家伙知道西府有个供应东府吃食之地。”
她的这话,把阚孙给吓住了。他可是从未与任何人讲过,他是运西府新菜的伙计。
“小姐,你是怎知我是……”
“府内上下仆人我可都打过招呼的,只有这一个职务我从未见过。”阚絪把阚孙的话打断了。
不过这么越走着,两人越发奇怪。对了,阚襄子呢?
还是阚絪先反应过来的,她听来听去,都只是阚孙在说话,却没听见阚襄子说过一句什么话。
“襄子,你憋着不闷吗?”阚絪停步,转身要看去阚襄子。
然而她待她回头红,她只见着在石墙上,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血红色图案;且图案中间有一躬着身之人,似是在扶着额。
“襄子?”阚絪想想有些不大对劲,她回忆起在关于术法的书中,见过这样的图案,似是……吞噬……
对,是会吞噬灵力的东西!
阚襄子是没有觉醒过灵力的,而这吞噬图案的出现,定是来要阚襄子性命的!
“这……”不明事理的阚孙只有震惊的表情。
阚絪又注意到一旁的阚孙,于是,她使出大半力气也弄出了个图案。她着急般对阚孙叮嘱道:“你快走到这星阵离开这里,这星阵会带你到宅门前。要是碰到什么丫鬟,你就说是来找阚俍的。”
“小姐……这怎么回事?”阚孙离开前,还是忍不住问道。
“无须多管,快点离开!”
在阚絪这一声后,阚孙立就踩上图案上了。紧接着,阚孙与图案同时消失。
周围又是变回一团黑,不过这次有石墙那的血红之光照亮一片棺木之处。
俗话中,要是有血色之光附在某人身上,此人定是来了不兆之事。可这“吞噬”是突然间出现的,对这方面略知一二的阚絪,也未注意到这玩意是何时盯上阚襄子的,也更是不太信服俗世之言。
阚絪没有多想便跑去阚襄子那,谁知她还未靠近阚襄子,阚襄子就把石门打开了。
这是要做何事?
见阚襄子进石室了,阚絪没有犹豫,也回到石室里。
石门关闭,阚絪忐忑不安着,她见到阚襄子往法坛走去。这巨大的法坛上,空架起三根弧形石柱;它世世守护着阚山先祖留下的神物,却不曾亲历人世……
而法坛的坛面离地有两丈之距,若立足于法坛从上而下迎东门看去,数数石阶层层塌陷;而从下而上朝稍远处观望,就能见到有好几块缺角大石块随意叠起,连用以混合的土泥浆在台阶成型之际渗漏而露,将这整个台阶的观感败坏了许多。
阚絪望着密布的台阶,两三丈高度的阻碍的确是远不及于法坛上那闪耀光芒的诱惑的。
可她是女孩,即使有继承血脉也没有继承力量;而对于眼前慢慢走向法坛的阚襄子,阚絪虽不知为何这“吞噬”要先控制着阚襄子去法坛,但她确定一点,阚襄子曾有对“镇守之物”抱着野心;也或许是这“吞噬”也感受到阚襄子有继承力,便动了心思去夺走“镇守之物”的力量。
但……“吞噬”的寄物是什么?
抱着猜疑,阚絪跑去天阶了。
“襄子,你还没有参加守护神选拔,是不能靠近那的!”阚絪刚上台阶,就开始试图劝阻着“吞噬”。
然而阚襄子的脚步更快了,阚絪见之也毫不怠慢,更是加快步伐。
不过阚絪深知,要是阚襄子真是真正的阚子建,那他是可以不需要经过守护神选拔而使用“镇守之物”的。
一方面,阚絪也希望“吞噬”真能让阚襄子去试探是否能够使用“镇守之物”;另一方面,要是“吞噬”利用阚襄子夺走神力的话,下一秒便会杀了阚襄子的。
在反复纠结中,阚絪也不断回想着那本关于术法的书中,是怎样介绍“吞噬”的。
“吞噬,生于亡冥之花红魂草,以万生怨念而生灵……”“寄附为生……”“难有生还……”
还有什么?阚絪一时半会竟断了思绪。
不过这“难有生还”,已是让阚絪提心吊胆了。万一惹怒了“吞噬”,“吞噬”必是先拿阚襄子开刀的。可在阚襄子身上,什么会是寄附“吞噬”之物呢?
阚襄子爱戴上面具,可若是面具的话,给阚襄子下“吞噬”的只可能是阿爹阚范。阚絪边跑边摇了摇头,否决了这一想法;阚襄子还喜欢带着把剑,毕竟他是侍从,武器是常带在身上的。想到这,阚絪便注意到阚襄子腰间那剑鞘是换了。
“那可能就是剑了,应该这几天有人送了襄子把剑。”阚絪小声说道。
在王生世界的剑士中,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一剑一鞘,剑未断、鞘不改。
阚襄子已是到达法坛上,这不禁令阚絪更是紧张。不过阚絪并未停止脚下步伐,即便大汗淋漓,她也坚持跑到法坛上了。
可此时,被“吞噬”控制的阚襄子站在“镇守之物”前。他抬起左手,手心对准法坛中心耀眼的黄色光球。应“吞噬”真是在利用阚襄子的继承力,来趁机获得“镇守之物”力量的。
“襄子,住手!”阚絪不敢轻易招惹“吞噬”,便假装不知有此物,句句来念着“阚襄子”。
阚襄子竟真停手了,他回头看身后的阚絪。他凛冽的红瞳,着实把阚絪给吓住了。
阚絪粗略地打量了番阚襄子,面具所刻绘的兽纹与贪婪的眼神,不禁令她吞了吞咽,自我安慰着。就在这片刻之间,“吞噬”没有让阚襄子去吸收“镇守之物”的力量,而是慢慢向阚絪走来。阚絪见之,低头往后看了眼自己的处境后,小心翼翼地欲要退步着,却来了挡路虎。
就在阚絪正往后退步时,她身觉全身无法动弹。她忽而间想起了有关自己所拥有的力量之质,再换算到阚襄子身上:纵横山神之力,坚而不失柔尔;操持山神之灵,柔而不失实果。
她的领口被阚襄子紧紧抓住,两人双目相视时,阚絪只觉头晕目眩之势,欲要把她带入深深的长眠之中……
“住手!”一声叫喊打破要沉浸在昏睡的阚絪。
石门门框中,多了阚子建和阚俍;再向两人身后看去,就连副公管阚范也持着仗枪望着法坛上的两人。
“呵呵,还亏得她这么信任你,没想到你竟是冲着法器来的。”阚子建边走进石室边冷嘲了番。
原来是阚范回书房时,见到墙上符阵与桌上面具均已不见,便知是有人来到这石室来了。正巧阚范来西府时,西府内只有阚子建与阚俍两人,且两人正绑着阚孙问话。阚孙不敢撒谎便老实交代是从死兵安葬处来的,阚范问了番后就来到了这,也许了阚子建与阚俍两人同行。
阚范见阚子建要冲上石阶,便对阚子建提醒了句:“子建,这厮身上所着妖力是你无法打败的;且你才比试完,不得鲁莽。”
“那……阿……阿絪?”阚子建问着。
“能不能……放过襄子……”
阚絪身上的灵力正被“吞噬”所吸食,她深知单凭自己是无法对抗“吞噬”的。于是,她趁“吞噬”没注意到她手头的动作,便把阚襄子佩剑拔去,仍向法坛之下。
如她所料一辙,“吞噬”力量果真是藏在佩剑中。在她一拔出剑后,阚襄子的神志便慢慢恢复清醒。可她忘了,她是站在法坛边缘的,阚襄子只要一松手,她便将掉入法坛之下。
“啊——”
阚絪踩空,身体往下落着。
“阿絪!”阚子建与副公管阚范同时喊道。
两人话后奋力往阚絪大概要落下之处冲去,而阚范爱女心切,跑在阚子建前头。
阚襄子的剑早早落在地上,毕竟是阚絪在没有踩空前随便丢掉的。
正当一切都焦躁紧张时,谁也没想到,最终倒地的竟不是阚絪,而是副公管阚范。
就连装作去接阚絪的阚子建,也吓到停下了。
方才,被阚絪扔掉的剑突成魔物,上浮在半空后闪着红光,且将杀意直指副公管阚范。阚范正要跃身去接下阚絪,魔剑就冲向阚范,刺穿了他胸腹。
“阿汍,那是爹下的妖术,快离开那!”阚俍见愣在魔剑一旁的阚子建,急忙喊道。
阚子建后头看了眼阚俍,又听见身后的坠地之声,便没有理睬其它事情,照阚俍的话返回了。
未料魔剑同跟阚子建来到阚俍这,却未等两人反应过来,就飞到距石门有丈高处。魔剑再现红光,光束照耀之下,被“吞噬”控制的阚襄子站在了石门前,他将手按在石门上,给阚子建与阚俍两人打开了逃离之门。
等阚子建与阚俍两人离开石室后,魔剑才停止对阚襄子的控制。它透过墙体,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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