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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忠惊得跳了起来:“这怎么能答应,妳明知道……妳明知道……”心中又惊又气,竟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厉灵儿仰视着他,良久无语,目中似有泪光浮动,忽地抓起地上小包,跳下巨石,转身便走。
江忠却又急了,掠身拦住,急道:“灵儿,妳这又是做什么?”
厉灵儿晃身绕过,小嘴嘟满,生气道:“不要你管。”
江忠只觉她生气的时候也是这么的可爱,伸**过她手中小包,放低语气说道:“灵儿,妳先别走,妳别生气,青灵剑……青灵剑实在是……实在是太过重要,它关乎着猿妖的复出。”
厉灵儿霍的转身,美丽的双眸中目光异常坚定倔强,瞪着江忠,颤声道:“对,青灵剑太过重要,也关系着猿妖的复出,可你知道不知道我爹爹为什么要青灵剑,为什么要救猿妖?”
江忠见厉灵儿可爱的脸紧绷着,生怕说错了话,又惹她生气,便闭口不言。厉灵儿却又垂下了头,声音柔和了许多,幽幽接着道:“我爹自小流浪街头,衣不遮体,食不裹腹,是猿妖幻灵子收留了他,授他武艺,施以恩惠,如今我爹有了家,有了属于自己的一切,可他恩公呢,传他武艺的恩师呢,却被关在不见天日的魔窟中,受了三十年的苦,遭了三十年的难,做为他唯一的弟子,他该怎么办,他又该怎么做,如果换成是你,江哥哥,你又该如何做呢?”
江忠心中一震,这他可没仔细想过,心道:“对啊,如果换作自己,我又该如何做呢?”
只听厉灵儿忽又凝视着他,秀目中藏着些许的怨,些许的恼,继续说道:“你只知道青灵剑太过重要,白玉也必须得救,可你想过没有,凭武力你们救得出白玉么,胜得了整个魔宗么,如果我不答应拿回青灵剑,换回你六师兄,双方势必斗得个两的俱伤,死伤无数,这难道是你所乐见的么?”
江忠见识过魔宗的厉害,也听寒月姑奶奶评论过宗主厉星尘的武功,一时无言以答。厉灵儿沉默了许久,接着说道:“为了一个猿妖,青灵剑与降魔棍日夜叫人看守,提心吊胆,费了人力,也费了精力,熬老了多少年华,也葬送了多少青春,江哥哥,你不见素贞姑姑就很苦么,为了看守幻灵魔窟,从豆蔻年华,直至徐娘半老,整整三十余年,多么美好的青春,本应嫁得如意郎君,享受美好的生活,就这么白白葬送了,如果猿妖一年不复出,便守一年,百年不复出,就守百年,千万年不复出,就要守护千万年么,这得断送多少个青春年少,葬送多少个像素贞姑姑这样的少女年华,几代,甚至几十代,几个人,直至千百个人,就为了一个猿妖而纠缠一辈子,值得么?想想这是多么悲惨的事。”
一席话真说得江忠大为震撼,张口结舌,目瞪口呆,只听厉灵儿继续说道:“三十年前猿妖如何做的恶,如何行的凶,灵儿没见过,三十年后,猿妖复出,如果作恶,如果行凶,灵儿可不管他是不是我师公,我也得与他周旋到底,阻他行凶作恶,如果有那本事,便绝了他根,断了他后也在所不惜。”
江忠不觉听得热血沸腾,豪气勃发,大叫道:“好,好好……灵儿,灵儿,无论妳要做什么,如何做,我都跟着妳,跟着妳。”
厉灵儿凝视着他,沉默良久,幽幽地道:“江哥哥,你想通了么?”
江忠神情激奋,目光闪动,大声道:“想通了,想通了,灵儿,妳说的真好,猿妖不除,终是祸患,这么多年,这么多人都没想明白的事,灵儿妳却说的这么透彻,想的这么长远,妳可真是……真是天下第一智者。”
厉灵儿展颜一笑,却又微红了脸,垂首轻轻地道:“灵儿也没多想,只要……只要江哥哥能理解灵儿就好。”
江忠道:“当然,当然,从今以后,灵儿去哪,我就去哪,灵儿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咱们永远不分离。”
江忠出口无心,厉灵儿脸色却更红了,江忠接着道:“灵儿,咱们现在去哪?”
厉灵儿道:“唐国晨曦学院。”心里却暗自叹道:“我的傻哥哥,瞧你现在如此高兴,你我真要盗取了青灵剑,你师门却又如何能容你,到那时……到那时灵儿又该如何面对你,你又该如何自处?”心中万般滋味,千种愁绪,低声道:“江哥哥,我们走吧。“
南疆连绵数千里,白玉等人走了十数日,方始出得南疆山脉,原本赵峰道人,秦子枫等一路四人是骑马来的,但见大多没有坐骑,也就把了赠与了山中农夫,一同步行。灵鹫宫与巫簇同在南疆之中,寒月宫主带同灵鹫宫弟子与林语欣半途便分别告辞回家了,依林语欣本意,想着要白玉陪同她回家见见亲人的,但女孩子脸薄,终是不好意思开口,而白玉已知欮方城失守,一则担心罗必克的近况,再则自己被擒日久,更顾忌到父王母妃的焦虑心情,虽知林语欣心意,也只得强忍不舍,依依惜别,
这日响午,将近欮方城,赵峰道长便向众人告别,自回暮云岭,暮云岭与妙衫崖同路,东方婉儿因想回家看望父母,便没有同行。
越是接近欮方城,白云心中越是感慨,今日的城廓,己然物是人非,往昔一见城墙,便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进城去,与罗叔叔把酒言欢,罗叔叔一向视城府如家,如今家丢了,罗叔叔可还安好?
正自心中戚戚,忽听前头的莫羽“咦“了一声道:“难道欮方城又开战了?”
白玉静下心仔细一听,果然见欮方城方向人喊马嘶,隐隐有战鼓声传来,众人不觉加快了脚步。
夕阳西下之时,众人赶至南城门外的山坡上,人马厮杀之声听得愈发清脆,似是从东城门外传来,东城过去是青峡谷,唐国境内,莫羽等人立刻己知其意,东方婉儿道:“我国来收复失地了,不知领兵的是谁?”
白玉道:“八成是罗必克罗叔叔,他把欮方城当成自己的家,哪里甘心让外人鹊巢鸠占,我们快去帮忙。”
南城门外有红巾裹头,红袖白衣,胸前绣有勇字的北国士兵正在盘查过往客人,战争时期,盘查甚严。众人本打算绕城东去,但偌大一座城池想要绕道走,估摸着也得半天时间,而且途中尚不知有没有设置关卡,秦子枫建议道:“不如咱们先进城探探虚实,摸清敌情,也好叫罗将军早做准备。”
白玉立表赞同:“大师兄这主意不错,说不定我们进去一闹,搞他个后院起火,罗叔叔就有机会攻进城来了。”看到城门口盘查的北国士兵,却又迟疑着道:“盘查得这么严,却要如何进城呢?“
众人观察良人,城门口盘查的连老人小孩都不放过,而且非常时期,入城的人很少,想要蒙混过关,却是不能,城墙上也有士兵来回逡巡防守,当真警戒得飞鸟难进,刘英沉思着道:“想要从此处入城,恐怕很难,不如我们去北城门,北城通往敌国领地,也许没这么严查盘问。”
众人深表赞同,于是一行六人来至北城,北城经过多次战火,城门外数里光秃秃的无一物遮掩,极难隐藏身形,一行人远远站在一土坡上,遥望城门处稀稀落落的行人,好似也要经过城门口兵土的盘查,不觉大失所望,
莫羽火爆脾气,性子也急,怒骂道:“奶奶个熊,到处都是一个鸟样,不管了,咱们冲进去。”
刘英急道:“师叔不可,怕只怕咱们进去容易出来难,还是先看看再说。”
遥闻东城门外战鼓不熄,因隔得远了,喊叫厮杀声倒是微弱难闻,但只听得鼓声急促,也能猜到战争之惨烈,莫羽不耐烦地道:“你忒也胆小了,难道我们还怕了不成,你们只管跟在我身后,随我……”
话未说完,忽听身后车轱辘响,众人回头望去,只见八辆骡拉粮车,数十北国兵士,在一个手提长枪,驺在马上的将须率领下正自不远处的大道上缓缓而来。刘英大喜道:“机会来了,快,别让他们靠前,被北国士兵看到就不妥了。”
众人会意,身如离弦之箭迎上粮车,那将军模样的将领骤然之下抬枪正要喝问,被莫羽避开枪一掌打下马来,莫羽何等功力,这一掌打在那将军身上,估计不死也得重伤,哪还起得来,其余兵土猝不及防被秦子枫、东方婉儿以及同门师兄弟的剑刺脚锡之下,不过片刻功夫,全都在浑浑噩噩之中去见了阎王。众人换了服饰,莫羽装成那将军样子,赶着粮车,便往城门口赶来,
城门口北国士兵望了望秦子枫等人,一脸的疑惑,那为首的土兵看向莫羽道:“将军您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陈将军呢?”莫羽粗野性直之人,哪慬得急变,铜铃眼一瞪,眼看要露馅,刘英上前一步,正色道:“这是我们莫大人,王上近卫都统,你也敢质问,我们莫都统脾气可不好,当心发起怒来,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兵士长心中一凛:“王上近卫可了不得,直属王上管制,那可是连华大将军都不敢轻易得罪的人,可这服饰……”那兵士长心中正自嘀咕,却听莫羽重重“哼”了一声,心中一哆嗦,又听刘英厉声道:“还不放行,你当真找死么?”兵士长顿时吓得倒退了回去,连连挥手道:“快、快,放行、放行……”
一行人进得城来,白玉以往时常来往欮方城,自然知道粮库所在,带领众人便绕往西南,通过西南在将军府右侧不远便是粮库。刚进西南陋巷,隐隐约约有“嗯嗯啊啊“似是挣扎之声传来,众人感觉奇怪,敌方营中,兵士往来逡巡,哪里会有不法之徒敢来军营重地行凶作恶,越往前走,声音越发清脆,虽然含糊不清,但听得出是一个少女稚嫩无肋的声音,也许是口中塞有布巾之物,所以吐字不清,但救命二字却也依稀可辩。一行人赶着骡车走至白玉与吕万林语欣那日跟踪罗必克副将蒋刚到过的那荒废的大院门前,只见门口有二个兵士正在闲谈私议,见有人来,神情颇为紧张,立刻起身迎了上来,左右打量着粮车与众人,虽有疑惑,却也未加过问,白玉偷眼往院内瞧,只见那仅存的房舍门前也有二名兵土提枪站立,呼救声却正是从那房间内传出。离得近了,白玉只觉那声音有些耳熟,一时却又想不出来是谁,那院门外走近来的二名兵士,瞧了一阵,复又退了回去,却见身后骡车旁的展飞悄步走近莫羽,压低了声音道:“师父,师父,那呼救的声音好像是罗必克将军的女儿罗柔。”
莫羽陡的勒住马缰绳,当日上南疆营救白玉,途径青峡谷,却是见过罗必克父女的,那时罗必克失了城池,神情有些萧索,但他那粗豪直爽的性子甚合莫羽脾胃,二人性情相投,大有相见恨晚,惺惺相惜之意,欲不是营救白玉事急,真想停下来与他抵足长谈,痛饮三百杯不可。当下仔细听了听,但他对罗必克之女罗柔却无多大印象,更别说她的声音了,白玉离得近,也己听见了展飞的猜测,心中立即恍然:难怪这么耳熟,原来是罗叔叔的女儿,便道:“不错,正是罗柔。”
莫羽双目一瞪道:“那还等什么?快救人。”
这时那二名闲聊的兵士正转回去,悠悠然正欲蹲回院前石阶上,忽觉身后有异,未及回头,早被展飞与白玉一个箭步冲上,来不及开口呼叫。便已被剑尖传出的灵力分别制住,动弹不得,院内房门前持枪挺立的二名兵士一眼瞧见,大惊失色,提枪双双跃出,嘴里刚喊得出半声,只见二道寒光一闪,被刘英二枚袖箭越过展、白二人,射中咽喉,扑通一下倒地身亡。
展飞、白玉跃至房门前,用剑锷砸落门上铁锁,踹开门一看,只见一浅绿色少女被五花大绑,嘴上塞着布条,绻缩在墙角,满脸惶急惊恐,却正是罗必克之女罗柔。展飞急步上前替她松开绑绳,抽出口中布头,口中说道:“馋猫丫头,妳怎么在这儿?”展飞之父乃青峡谷守将马如龙的副将展光,与罗必克同朝为官,二人从小在都城长大,相识其熟,是以见面直唤外号。
罗柔莸救,甫遇熟人,心情激荡之下,情不自禁扑入展飞怀里,“哇”地一声,竟哭了起来。这时众人相继走了进来,见此情景,不禁相顾愕然。
罗柔哭了良久,心情稍稍平复,抬头见了众人,立时止了哭泣,羞红了脸,慌忙离开展飞怀内,垂下了头,忽又抬头望向白玉道:“白玉哥哥,你回来了……你可回来了,我爸有救了。”
众人听得莫名其妙,白玉道:“你爸?……罗叔叔不是在攻城吗?他怎么了?”
罗柔脸上又露出了悲伤难过的神情,眼泪似珍珠般落下:“攻城的是马如龙将军和展叔叔,我爸……我爸被押回都城,关进死牢了,说白玉哥哥救不回来,就得开刀问斩。”望着白玉接着庆幸地道:“幸好白玉哥哥无恙回来了,我爸这下可有救了。”
白玉不解道:“我的事又与罗叔叔何干,为何把他抓了起来,这是谁的主意。”
罗柔道:“你毕竟是在我爸管辖之地出事的,我爸自然脱不了干系,不过建议要杀我爸的,好像是……好像是……”罗柔神情忽然不自然起来,说话吞吞吐吐,不过白玉己然心里明白,垂下了头,面色黯淡了下来,心底叹息道:“我本就无意王位之争,二王兄又何苦连累旁人呢。”
这时天己将近黄昏,东城门外的厮杀声仍不绝传来,忽听院外拉粮骡子一声咆哮,莫羽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出去再说。”
众人出了房间,依旧拉粮往粮仓方向走,展飞拉着罗柔挨着自己,询问她为何没有随父回都城,却独自一人在这,还被敌人所掳。
罗柔清秀的面颊顿时又伤心了起来,神思仿佛回到了当日的青峡谷,沉默了半响方才幽幽说道:“自从那天你们离开青峡谷去南疆,我爸和莫大伯一番畅谈之后,心情稍稍好转,整日和展大叔谈论目前局势和领军打仗的事情,有说有笑,可是五天后,早已回都城的副将蒋刚突然回来,还带着唐王伯伯的旨意和四名近身侍卫,趾高气扬,耀武扬威,说唐王伯伯己下令,我爸保护三王子不力在先,失掉城池在后,二罪并罚,削去一切职务,着即捉拿下狱死牢,只等你们营救白玉哥哥失败,便即开刀问斩。”说到这里,忽有所悟,沉吟着道:“看他当时的表情和说话的神气,好似认准了白玉哥哥救不回来似的,当时我心中着急,忧虑之中没有细想,现在回想起来,这其中必定有些原故。”
展飞也是摸不着头脑,摇头道:“也许是妳想多了,南疆与唐国相隔千里,他怎么会知道,再说他不也是猜想错了么,我们把六师弟平安带回来了。”说着冲白玉一笑。
白玉离他们最近。展飞与罗柔在前面粮车后,白玉牵着后一辆粮车的骡子前,相隔不远,听他们谈起罗叔叔,一直竖耳细听,听到这里忍不住喃喃道:“我被魔宗抓走,这是谁也料不到的意外,欮方城失守,我也听说了,仔细想来,这是魔宗与北国设下的圈套,先以魔宗之手毒翻我方士兵,北国再趁机攻城,环环相扣,滴水不漏,这也怪罗叔叔不得,只是不知罗叔叔在都城,过得如何了?”
罗柔道:“我爸己经下在死牢里了,哪还能过得好。”说着又悲伤了起来:“那天我本打算陪爸爸一起回都城的,可我爸说此去吉凶难料,非要留我在青峡谷,不准同行,展大叔也拉住我,强劝我留下来,我便想回也回不了了,后来我从展大叔言语之间得知,只要白玉哥哥能够平安回来,我爸就没事,于是我就偷偷地想去南疆找你们,可展大叔看得紧,我一直没找着机会,直到前几日,守将马如龙收到唐王伯伯旨意,着收复失地欮方城,我趁他们调兵遣将忙乱之时,趁机溜了出来,原想绕过欮方城去南疆的,可是还没到欮方城,就被一黑一白二个怪人捉了来,后来才知道他们叫什么黑白无常,他们带我进城去见了北国的大将军华雄飞,我谎称是过路的农家女,那华雄飞把我看了好一会,看他样子好像不相信,但听语气,倒也不想难为我,说是关我二天就把我放了,可不知怎么过不了二天,就被他们打听到我是罗必克的女儿,登时把我看守得紧了,不但绑住了我手脚,还不让我说话。直到遇见了你们。”
白玉道:“妳不管是谁的女儿,不还是一个小姑娘,他们如此待妳,肯定又有阴谋?”
罗柔秀目一瞪道:“谁是小姑娘,我都十六了。”语声一顿,沉思着又道:“不过听看守我的人偶然谈起,说是要招揽我爸,才不放我走的,我爸都下了死牢了,也不知他们如何招揽。”
展飞道:“这是未雨绸缪,对了,我爸他们是哪天开始攻城的?妳知道么?”
罗柔道:“我被他们关了六、七天了,直到今天中午才听到有攻城的声音。”
这时己是黄昏,夕阳将落未落,洒下漫天金灿灿余辉,照耀得天地间甚是绚丽,城外厮杀攻城声不知何时己停了下来,,一行人不知不觉己走出了那残破的小巷,穿过将军府侧门,己到粮仓门口,众人押粮回库,其意是顺势连敌方粮仓一把火烧了,替攻城部队减轻压力,可一到粮仓门前,只见一个高高瘦瘦,身穿青色长衣,脸色苍白的中年无须男子直挺挺立在门口,似是站立了许久,见到众人,双眼一翻,阴恻恻笑道:“多谢各位替我们押粮,粮己送到,可以回去了。”
众人见他翻着眼皮说话,这才惊觉到,这个人不光脸色苍白,居然连眼眮也是白的,仿佛没有眼球,眼皮一翻,阴森森一说话,怪是瘆人。
只听莫羽沉声说道:“地狱阎罗仇杀。”
仇杀咧嘴一笑,道:“好说,好说,有劳莫大侠亲自押粮,受之有愧,受之有愧。”这一笑,苍白的瘦长脸上登时露出二排暗黄的牙齿,黄白相间,甚为怪稭。
莫羽道:“既已至此,何防把粮搬入库内,看你人单势孤,一个人也搬不过来。”
仇杀道:“这倒无须莫大侠担心,我早就预备好搬粮的人手了。”回过头冲仓库门口提高声音叫道:“粮己押到,还不出来搬粮?”话声刚落,只听“吱吱呀呀”一阵响,那厚重的仓库木门从里徐徐被推开,从库内走出三个人来。
当先一人高高大大,赤发赤须,就连那圆脸也是红色的,穿着件宽大的红衣服,后面跟着一黑一白,正是玄冥教那黑白无常二兄弟。
“烈火阎罗阎烈火。呵呵……四大阎罗来了二位。“莫羽心中微凛,口里却笑道:“苦伤和欢喜怎么不一起来,却来了二个无常小鬼。”
黑白无常面色微变,阎烈火掀起赤眉大笑道:“久闻茣大侠掌上功夫厉害,今日一见,这嘴上功夫也颇为了得。”
莫羽性子苴,耐不住转着弯儿敷衍纠缠,沉下脸,瞪着眼,洪声说道:“明人不做暗事,我这次来,押粮是假,烧粮是真,明事理的就往旁边闪闪,要有不服的,就上前来见个真章,分个输赢。”说着话,翻身下马,秦子枫等人立即围了上来,展飞拉着罗柔的手紧了紧,低声道:“别怕,跟紧了我。“
阎烈火抚掌大笑道:“好,好好……莫大侠快人快语,着实令人心服,不过今天这粮你却烧不成了,就让阎某来领教领教阁下掌上功夫吧。”一边笑着,一边大步走来。
莫羽浓眉一掀,正待迎上,鼻中忽闻到一股浓烟,紧接着身后骡子咆哮,一惊回头,只见身后浓烟滚滚,火势冲天,那八输装满粮草的粮车不知几时己烧将起来,八匹拉粮的骡子放开四蹄,惊叫着没命般自左右身侧冲过,拉着粮车朝对面粮仓门口直奔。
原来刘英甫见仇杀之时,心中己在盘算,己方区区数人冒险闯入敌方军营,处境本就极度危险,如行踪隐秘,不被发觉还好,一旦发现,再有大兵包围,那就插趐难逃了,所以当莫羽与仇杀对话之时,己暗示众人放火烧车,趁乱逃跑之策。
骡子拉着火粮冲入敌方,浓烟顿时阻挡了敌我双方的视线,刘芙伸手一拉莫羽,低声道:“敌方军营,万不可恋战,师叔快走。”莫羽虽然性直豪迈,但并不愚笨,闻言悚然一醒:“难怪仇杀与烈火二阎罗废话连篇,原来是在拖延时间,等待敌兵的到来,真个阴险卑鄙。”顺手抓起马缰绳塞给刘英,道:“你叫上子枫,带上罗柔先去东城门,我来断后,快走。”
刘英接过缰绳,却又犯了嘀咕:“三个人一匹,这却怎么走?”转念一想:“是了,师叔特意提起大师兄,只因大师兄功力高些,由他保护罗柔,先去东城门开路最稳当。”只犹疑得一小会,莫羽己冲入烟雾,迎上敌人。忙又提醒道:“师叔,切不可恋战。”
这时粮车已停,骡子却四散奔逃,原来就这会功夫,地狱阎罗仇杀展开绝顶功夫,身形在骡车间飘飞来去,手疾如电,己解开着火粮车,卸下骡子。刘英把马交与秦子涵,交待完毕,转向众人大声道:“快走,我们去东城门。”秦子枫拉上罗柔,二人一骑率先直奔东城门。
东方婉儿,白玉等人正要紧跟,忽觉劲风扑面,二条铁链钢钩横空扫来,黑白无常一左一右挡住去路,将军府处隐隐尚有人马奔来,东方婉儿曾是黑白无常手下败将,见之不免心中有些发慌,刘英急向东方婉儿和白玉展飞道:“你们快走。”招呼郭朗一声,挺剑迎上。晨曦学院做为唐国的后盾,坚实的栋梁,学院亲传弟子功力自不同凡响,较之东方婉儿与林语欣又高出了许多,晨光剑法更是武林剑法之精,一交上手,高下立判,只攻得黑白无常铁链运转不灵,身形闪避不及,手忙脚乱,狼狈之极。
这时场中粮车火势正旺,烟雾却稀,莫羽与阎烈火斗在一处,二人一样的身材魁梧,一样的声如洪钟,一个金刚掌力沉猛,一个赤焰掌风如焚,同样的双掌相搏,同样的暴喝连连,不过毕竟晨曦学院功夫独到些,莫羽斗一个烈火阎罗绰绰有余,但若再阻拦一个地狱阎罗却是做不到。
刘英郭朗制敌是假,逃跑是真,游斗间忽见地狱阎罗仇杀正慢条斯艃,一步步往这边走来,又见东方婉儿与白玉展飞正想绕过将军府,直去东城门,却碰上迎面赶来助战的北国千骑都统刑宪平和一队士兵,正缠战在一起,两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紧攻几招,逼退黑白无常兄弟,身形一转,便往东方婉儿敌方士兵群中掠去,二人刷刷几剑急刺,放倒面前数人,一面冲东方婉儿和白玉展飞三人叫道:“快走,快走……”
忽听一个阴恻恻地声音笑接道:“先别忙着走,留下来再玩玩。”只见地狱阎罗不知何时己横身挡在面前,其身法之快,当真来无影,去无声。而背后黑白无常倒拖着钢钩,也己紧追而至,那士兵头领,身形壮硕的中年千骑都统邢宪平与一众兵士反而退了回去,却不肯走远,团团围成了一圈,五人倒抽了口凉气,喑自叫声:“苦也,这阵仗,想要全身而退,谈何容易。”
展光率领六千人攻城,从日正攻到黄昏,白白折损了一百多人,却无功而返,回到营寨,心中闷闷不乐,又担心罗柔独自出走,数日间杳无音讯,万一有甚好歹,叫我如何再见罗必克罗兄,想到忧心处,清瘦的脸上泛起浓浓的愁雾,抚摸着颌下数寸来长的黑髯,叹了口气,起身自随行架上拿下一瓶烧刀子酒,独坐于桌旁自斟自饮,唉声叹气,耳听得对面主营中马如龙与几名叫来的青楼女子厮混浪荡之声阵阵传来,更是揪心,叹一声,喝一口酒,喝一口酒,叹一声,不知不觉,己有些微微头晕,忽听报事兵进帐报:“敌方城中忽有异动,火光冲天,隐隐有厮杀声传出,请副将军定夺。”
展光迷糊着:“嗯。”了一声,低着头似在咀嚼字意,忽地翟然而醒,跳了起来,道:“城中传来厮杀声?”酒己醒了大半。急忙走出营帐,与传事官来至城下,果听得城中喊杀连天,仔细听来,厮杀声颇为激烈,初时以为敌方设阱,故意引自己入套,但听着听着却又不像,忽听得城门口又有异动,接着喝叱打斗声传来,其中有少女惊呼之声极似旦夕挂念的好友之女罗柔。尽管离得远,声音微弱,但关心则切,竟越听越像,忙对身参传事官吩咐道:“快,快去集合兵士,营前听令,准备攻城。”一边说一边往主营方向走。
秦子枫与罗柔二人一骑,纵马扬鞭,闯过三队敌兵,越过五条街巷。看看己至东城门口,却见城门紧闭,二队守城敌兵,约有二十来人分左右持枪严阵以待,城墙上更有百数十人来回巡逻,秦子枫更不打话,飞马近身抬剑便冲,守城敌兵发一声喊,立即挺枪阻拦,只阻得一阻,城楼上带兵护卫统领廖庆己率数十人下楼助战。秦子枫保护着罗柔,身手展动不灵,顿时陷入包围,
展光去见上级马如龙,求见之后,推开营帐门,立见满帐春色,一身华服的青峡谷主将,无须脸上苍白得有些病态,双目无神有的全是淫意,斜靠于案后椅上,右腿上坐着一绿衫半露年轻女子,右手拥着一粉红女郎,案上没有文件书笺,有的是时鲜水果,案前另有二名半裸紫衣**,正一左一右剥着案上水果,一粒一粒,一颗一颗,荡笑着往马如龙嘴里喂,对展光的进帐,竟视若无睹。
展光轻咳了一声,平复下心情,说道:“将军,敌方城中……”
展光话没说到一半,马如龙己摆手道:“哎呀,展光,攻城的事我己全权交给了你,你就不要有事没事老往我这儿跑了,该怎么办,你自已看着办就行了。走吧,走吧……”
展光摇头叹了口气,退了出来,至营前,六千兵士己聚齐,今晚突然攻城,旨在探看虚实,意在救人,简单吩咐几句,率众至城下。
城楼上敌兵大都己下楼围攻秦子枫去了,只留得稀稀疏疏十数人高举火把,往来巡城,忽见有众临城,呼喝一声,片刻间便聚拢了百十来人,更有人回府禀报去了。
展光遥闻城中喊杀声不绝,东城门近在咫尺,呼喝打斗声更加清脆可闻,抬头见城墙上敌兵高举火把,张弓搭箭,严阵以待。护卫统领廖化亲自监队,如临大敌。展光忽然心念一动,回头吩咐三名牙将,名带一千五百人,分攻南、北、西三门。各须用力,奋勇攻城。三牙将奉令带队而去。
展光回首令云梯队,冲车队出动,士兵随后跟进,发动攻城,顿时呐喊声如潮,一千五百余兵丁齐往敌城门口冲去,城墙上廖化指挥守城兵卒立投滚木擂石以阻击,但黑夜之中,毕竟瞧不真切,也只得多放滚木擂石,以壮声势而以,一边吩咐小兵速去将军府求援。
刘英面对前头仇杀,背后黑白无常,立刻做出判断,以自已郭朗白玉三人缠斗仇杀,东方婉儿、展飞双斗黑白无常,以待师叔得胜赶来,求得一线逃跑之机。这时外围带兵都统刑宪平己令众多兵士燃起了火把,照耀得场中亮如白昼。师兄弟之间心意相通,一个眼神,一个脸色便即领会,立即分头迎敌,东方婉儿无法,也只得展开身法。挥动长剑,使出师门绝技“万点桃花飘”剑法,再战黑白无常,谁知一动上手,却发现展飞平时大大咧咧,凡事都满不在乎的样子,那剑法,那身形,展动开来,却如滚滚江水,又似狂风疾雨,剑招之奇之诡,身法之快之疾,几乎把黑白无常二人的攻势全都接了过去,心中大喜,娇叱了一声,挺剑直欺近了上去,竟是得心应手,稳稳占了上风。
黑白无常先自在刘英郭朗剑下吃了亏,再战东方婉儿与展飞,心中先己怯了三分,所以被东方婉儿和展飞双剑一轮急攻,竟有些招架不住,躲闪不及,各人身上不轻不垂都着了些剑伤,可刘英那头却恰恰相反,仇杀瘦长身形展动开来,如风如影,快疾而飘忽,明明是攻向白玉或郭朗,倏忽间却到了自已身前,双手枯瘦如鸟抓,时而作鹰啄,时而作猫爪,忽然间有平平伸过来直插咽喉,奇诡绝伧,三人展开全副本领,勿自防不胜防。各人或手臂,或前胸后背均被抓破数处,鲜血浸出,血染重衫,幸未受伤及要害。正堪堪不敌,莫羽自粮仓处大步奔来,洪钟也似暴喝一声:“仇杀阴鬼休得猖狂,俺来会你。”双掌抡圆,沉喝一声,便朝仇杀飘忽的身形推出,这双掌之猛,劲力之雄,隐隐有龙吟虎啸之声,仇杀原本飘忽不定的身形登时一顿,被这双掌之力震开丈许开外。莫羽转头向刘英三人道:“这里交给我,你等去拦住阎烈火。”语罢,魁梧身形直进,双掌抡开,便对上了仇杀。
刘英三人回头一望,果见粮仓处,烈火阎罗阎烈火红衣红发似一团火球般滚滚而来,稍近才发觉阎烈火气喘吁吁,脚步轻浮,似是受了内伤。三人正要举剑迎上,忽听得那站在外围的都统刑宪平断喝一声:“放箭。”也不知何时他身后来了一队箭手,约有二、三十人,张弓搭箭,箭如飞蝗般便朝刘英郭朗白玉三人射耒,刘英等忙抬剑格挡,因箭矢太多,格挡起来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就在一轮刚完,第二轮将射未射之时,夜色暗影中,只见一红巾裹头,红袖白衣的敌国士兵心急火燎地从将军府处跑来,声音急促地叫道:“刑……刑都统,大将军令你速去东城门增援,敌人攻……攻城了。”
刑宪平吃了一惊,仔细一听,果听四外俱有喊杀声隐约传来,心中惊疑不定,欲去增援,可城内敌人才是心腹之患,欲待不去,万一敌人攻进城来,更加糟糕。这时那传令官己跑至近前,气喘吁吁地道:“大将军说,城内敌人有仇阎等玄冥教大侠应付,量也无妨,只要我们紧守城池,敌人便逃不出去。”
刑宪平心想的确如此,留下十名兵士举火照明,便下令所有兵丁随他同往东城门,听候调遣。
刑宪平刚走,阎烈火己与刘英郭朗白玉三人斗在了一起,阎烈火受伤之后,身手转动不灵,功力大打折扣,如果单打独斗,就算三人功力加在一起,估计也能支持个一时半会,但三人三柄剑,自四方八面攻来,却有些应付不暇,不消多会,身上己有多处挂彩。
这时忽听空中一声鸟呜,星月下只见一七彩巨鸟驼着一男一女凌空飞来,原来是江忠与厉灵儿正自赶到,见城门口有人攻城,而城内也是火光冲天,杀声不断,便剑化巨鸟,飞进城来看个究竟。
众人见之大喜,展飞白玉高声叫道:“小师弟,小师弟,快来,快来……”
江忠答应一声,轻按鸟颈正欲下降,忽听三师兄刘英却叫道:“小师弟,速去东城门,帮忙大师兄。”刘英权衡形势,目前场中三处战场,除三师叔莫羽和仇杀相持不下之外,其余二处隐占上风,不用多久,便可摆脱敌人。目前最要紧的却是打开逃生之路,所以才叫江忠去帮忙大师兄。展飞白玉随即恍然,便也附和着叫道:“对,对对,小师弟快去东城门。”
江忠还在犹疑,背后厉灵儿紧抱他腰,将头缩伏于他后背,低声道:“江哥哥,我们去东城门,灵儿……灵儿可是魔宗中人。”灵儿说话提醒,江忠顿时猛省:“灵儿不光是魔宗中人,还是魔宗宗主的女儿,为了六师兄白玉的事,师门与魔宗可是到了水火不容之境,这会儿又没乔装,万不可与师门中人相见。为了青灵剑,更不可暴露其身份。”回首歉意一笑:“灵儿,对不起,我忽略了妳的感受,下次不会了。”
金鸾雀飞行甚速,到得东城门,都统刑宪平尚没赶到,四周火把照耀,城里城外喊杀声震天,只见大师兄秦子枫骑在马上挥剑只往城门冲杀,身前四周已死伤十数人,但因敌兵太多,眼见城门近在咫尺,勿自冲不过去,任由一群人拼死抵住大门,门外巨木呯嘭呯嘭震天价响,硬是撞之不开。马后罗柔紧闭着双目,双手扯住大师兄衣襟,偶尔睁眼偷瞧,见到敌兵长枪闪亮,朝自己身前乱刺,便是一声惊呼,随又闭紧眼晴,但那惊呼声,多少影响着大师兄的情绪。
江忠见大师兄满身鲜血,也不知是敌人的,还是他自己的,不觉热血沸腾,怒火陡生,其时金鸾雀的七彩霞光虽在暗夜之中,也已被不少敌兵发觉,纷纷抬头观望,有不少人已往这方跑来,幸好大师兄对敌正紧,又有罗柔需要保护,来不及分神回顾。江忠按下金鸾雀,回头对厉灵儿道:“灵儿,待会我破开城门,妳便趁乱溜出城去,在城外等我,千万小心。”厉灵儿拨出腰间小锄,乖顺地答应一声,甜甜的沖江忠笑了一笑,江忠勿自不放心,重又嘱咐道:“千万小心,不求伤敌,只要保护好自己就行,切记切记。”厉灵儿笑道:“江哥哥,你忘了灵儿的身法了么,放心吧,灵儿只要江哥哥自己保护好自己就好了。说罢,身形一晃,己隐入黑夜暗角之处。
这的己有数名敌兵提枪冲近,纷纷呼喝道:“你是谁?干什么的?”
“报上名来。“
“是敌是友?”
“……”
江忠遥望大师兄剑光闪闪,在人群中东刺西挑,勿自冲不近城门半步,俊眉微微挑起,目中精芒陡射,敌兵被他目中神光逼视,心中一凛,不自禁退了一步,江忠轻抚鸟羽,柔声道:“鸾雀儿,鸾雀儿,辛苦你了。”
一众敌兵只见眼前少年右手在巨鸟背上只一抹,忽见金光大炽,耀目难睁,鸟已不见,少年手上却多了柄金光灿灿的宝剑,只听少年一字字冷冷说道:“挡我者死,让路者生。”兵丁即惊且奇,不知是害怕还是敬畏,不自觉往两旁一分,让出一条道来。
金鸾剑金芒四射,秦子枫这才注意到江忠,回首喜叫道:“小师弟,你来了。”
江忠一个箭步跑了过去,口中叫道:“大师兄,我来了,你先退一退,歇一歇,我来会会他们。”一头说着话,一头把剑往空中一掷,口里喝声:“疾”。催动自身灵力,掐动剑决,金鸾剑顿时如电闪,如游龙,带着“嗤嗤”锐风,迸发耀眼金光,绕过秦子枫,便往敌群中刺、削、绞了过去。众兵士哪见过这阵仗,顿时被金光炽射得睁不开眼,手中兵器也不知攻往何处,忙乱之间,立被金鸾剑刺伤数人,余者惊呼失措,四处躲避。
忽听身后一人大喝道:“小子休得猖狂。“一柄朴刀带着劲风自背后飞掷而来,原来都统刑宪平这时刚刀,双手朴刀投掷一柄,反提另一柄急掠而来,那被投掷的朴刀,寒光闪闪,在空中旋转着对准江忠背心直飞了过来,却被身旁秦子枫抬剑一格,‘锵’地一声,反射入敌人丛中,秦子枫拍马上前,迎上刑宪平,举剑便刺,刑宪平背后兵丁倏忽又围了上来,秦子枫再度陷入敌兵围困之中。
江忠怒气勃发,冲散眼前敌人,飞剑直指抵门兵士,那些使劲抵住大门的兵丁哪见过金鸾剑的厉害,金光照耀下,剑还未到,发一声喊,四散避开。顿时‘咚嘭’一声,城门立被门外唐兵撞开,数十人提着刀蜂拥而入。
本来在城楼上御敌的华雄飞和廖庆见云梯队弃了云梯,纷纷奔去城门口,又见展光拍马提枪也率众向城门口冲去,情知城门己破,急忙下城,想阻敌于城门之外,谁知来及了,因为就在这时,莫羽,东方婉儿,刘英,郭朗,白玉,展飞己如飞奔来,在他们后面仅仅追来一个地狱阎罗仇杀,至于阎烈火和黑白无常许是伤重不能再战,找地方疗伤去了。华雄飞本待下城的脚步忽地停了下来。
最先冲进城来的唐兵己与北国士兵混战在一起,但终因寡不敌众,反有被一步步逼出城外之势,江忠己收了飞剑,助大师兄御敌,飞剑虽然厉害,也可以收奇效,但一来有唐兵混战,恐被误伤,二来江忠灵力有限,飞剑终不能持久。
眼看唐兵又要被逼出城外,忽听马蹄声疾响,敌兵纷纷倒退,展光舞动一杆铁枪,挑、刺、扫、扎率队冲进城来,罗柔刚喊得一声:“展叔叔……”忽听华雄飞沉喝一声,手中蓝色飞狼小旗一招,敌兵纷纷退却,这时莫羽等人刚好赶到,江忠正要上前相见,忽觉身侧劲风袭体,厉灵儿甜美的声音轻声道:“江哥哥,我去城外等你,你快点来。”只见绿影只一闪,人影不见。
场中敌兵己退尽,众人大感蹊跷,忽听刘英急叫道:“大家快出城。”话音刚落,四周箭如飞蝗般射来。原来华雄飞早有预谋,四周暗伏有弓箭手,事急以制敌,幸得刘英提醒,瞬间警觉,除少数唐兵被射倒外,大都无伤,众人边格挡箭支,徐徐退出城来,江忠插回金鸾剑,天地间瞬即黯淡下来,星月下只听江忠的声音叫道:“师叔,师兄们,我还有事,先走了。”也不等众人答应,转身跑入了黑暗之中,与厉灵儿会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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