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龙安禅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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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白没有为难谢三姑娘,倒是当作甚事也未曾发生似的,可能是因为李太白在忽然之间就醒目地开了窍了罢。一路同行,经过了大大小小的镇乡街市,发生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事件,又结识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人,虽也见得一些正常的人和事,但极之甚少,倒也十分令人匪夷所思,新鲜而又至感愉快。
传说武龙县仙女山举世闻名,古时曾有众多故事广外流传,所以引来了居多游客纷纷向往,视名而来,更是那仙女山上的龙安寺,有求必应,瑞祥灵兆,香火鼎盛,每逢佛诞寿辰,人来人往,上山礼佛的人群简直可以说是满山的寸步难行,即便想插队也得等个半边天,实在是令人好一片壮观呢?
“公子,我走不动了,咱们能不能歇歇脚呀?”戴道之身边的一位丫鬟边走边揉了揉自己的小脚,一脸无奈的模样而显得楚楚可怜,瞧着她那似乎可以微斩雄灵的眼神凝望着戴道之,水灵灵的眼睛盈盈秋水深情绵绵,声音又如此婉婉动听,着实令人疼惜不已。尚且只除了戴道之,若换成是其他人,想必是早已被她勾去了魂魄了罢。
“李思思,这么多人,你这是在搞些什么鬼?”戴道之身边的另一位丫鬟有些无语地眼神瞪了瞪戴道之身边的那位边走边揉脚的丫鬟,仿佛也有些不近人情了些。戴道之温文儒雅地走到了李思思身旁上来,一丝轻柔的眼神,温馨缓暖的语气如同可以秒杀了天底下所有能听到戴道之声音的女子。戴道之道:“没事罢,思思!”
“不打紧的,公子,我们走罢!”瞧着那李思思也是勉勉强强,几乎好似一瘸一拐的,很坚强地往前走,李思思虽说想千百般地忍住自己的脚痛,但是他那弱弱身躯是岂能忍住的呢。看着她斯斯窈窕的身姿,般般入画的月貌花容,秀色可餐,艳色绝世,倘若她不是戴道之的丫鬟,想必在这天底下的男人都会纷纷企图,为她而狂,听着她那娇娇有嫩的声音,你若在此,肯定也会被迷得神魂颠倒,魂魄无从知晓,早已不知飞往哪儿子去了罢。
李思思能成为戴道之的丫鬟,想来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若换成其他人肯定会坐视不理。戴道之道:“思思,别走了,倘若再走,你的脚不要了吗?”瞧那戴道之的谦谦温和之语气,又带着一股刚刚若金之声,让人听起来即是舒畅婉暖,但又显得有那么的一阵劲势,寒暖两不知。
这俗话说得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若说戴道之是在斥责李思思,倒不如说是关怀备至,只有明白戴道之的人才会晓得这是话里有话,也是个十分的使人费解。只因戴道之是主子,所以在很多时候对待下人都须非常的小心翼翼,若是一不留个心眼,或留个神,随时都可能会对哪一个下人遭受万劫不复之罪,只能说生在这名门世家,也是身不由己的罢!再者而言,在那玉花庄上,戴道之最为宠幸的也便是李思思,虽说宠幸一位丫鬟也是没甚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戴道之是何许人也,身份何等的尊贵,岂是能够随意的任意妄为的宠幸一位丫鬟的,更何况玉花庄上既有上百号丫鬟,虎视眈眈,眼睛里头又如何岂是容得下一位李思思的。
不过戴道之的聪慧过人,也是一个非比寻常,当初若出门在外游历学术,只带上李思思,肯定引起众所非议,遭天下人纷纷长论。况且在玉花庄上,除李思思外,戴道之所宠之丫鬟也不再其数,只不过李思思对于戴道之而言,是独唯专一了些。戴道之所带出的丫鬟,饭宾宾、连诗雅、郑月余等人,也都是戴道之所宠幸的丫鬟,但戴道之对李思思的宠幸,可以说是霸道的宠幸,与其丫鬟是不相同。
李思思之所以能使得戴道之如此宠幸,也并不是空悬来风的,所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倘若没有李思思在戴道之身边,戴道之是该多寂寞,又无趣,虽说李思思无才,但李思思可一眼明了戴道之之心,总会在戴道之心有想法之时,能解戴道之一时之愁,李思思可以说是戴道之无法离去之人。就在此时的李思思,就很明白戴道之在想些什么,无可奈何的李思思其实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李思思眨了眨眼,思来想去,脚痛也未然不可割去。李思思方道:“无大碍的,公子,咱们走罢!”
在戴道之眼里,李思思就如同是戴道之心头上的一块肉,只要是对李思思稍有影响的事情,戴道之就很冲动。戴道之只见上前扶着李思思,寻了附近一处可以坐的地方,令那李思思坐了下来,戴道之端下了身来,轻轻抬起了李思思那穿着鞋的一只小足,缓缓地按了一下李思思的那只小脚,确实是肿的厉害至极。李思思也本想着能忍一口气的疼痛,但最终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脚痛,“啊”了一声大响。
戴道之放下了李思思的小脚,浅浅一笑地道:“思思,我来背你走罢!”瞧着那李思思断然是不好意思的,好歹主仆一场,更何况男女授受不亲,而且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又是如此接一传百的丑事,自个卑贱的奴婢是不要紧的,但是公子的声誉又如何能隐盖得了的,李思思在面对着如此对公子不利之事,是坚决不会做的。李思思宛宛而拒,道:“使不得的,公子!”
但说不仅那李思思在拒绝,竟在场的戴道之那些丫鬟,小厮也在劝阻,只除了李太白,和谢三姑娘是外人,不好插手戴道之的家务事,所以不做任何表言。戴道之的宠幸李思思之心,正所谓也是人尽皆知,非背李思思走而不可,劝拦不住,即便是说破喉咙也是没用的。
戴道之厉声道:“思思,不听话是不是?”此时的李思思只有脸里通红,场面已经有些尴尬不已,很是难为情,又不敢多说一句话,因为她知道她公子的脾气,向来说一不二的,但这等令公子难堪之事,李思思岂是做得出的,怪只怪自己的脚不争气,李思思实为矛盾至极,然而李思思又只能是服从戴道之的命令,别无之选。
能碰上这样的主子,对于李思思来说,也是一种福气,但这种福也不知是不是同样包含着一种祸事。戴道之背李思思一事,在当时是被世人称之为一段佳话的:“能遇戴爷是主人,八辈修来之福气。”从此便有了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这一说了。
戴道之道:“思思,把你的剑给若尘拿着吧,这样手也轻松一些。”李思思道:“没事的,公子。”戴道之向他身边的其中一位属下呼道:“若尘,帮思思拿下剑。”在此时的李思思脸直发红的更厉害了些,本来戴道之背他就已经脸红的像刚长出来的新鲜果子,挂在树枝上,垂挂着的样子了,这会暂且不知该如何形容她脸红的模样,若说似在熊熊烈火中烤出来的烧鸭一般,倒也十分地夸张了些。
李思思轻轻地把手中的剑递给了若尘,李思思这也许百分百是在做梦罢,戴道之既然把第一次背人给了她?李思思是何等的备受宠爱呀!李思思有些心慌,又带着一丝的乐滋滋的味,慌的是惶恐了戴家今后怎么对她,况且天下人又如何看待她,她不过是小小的奴婢,凭什么有这等幸运,这教她如何在戴家生活下去?乐的是这辈子能遇上这么一位对她多情的公子,这是多少少女心中抱有的幻想呀,能有个归属的公子哥,钟爱于她的男人,不过这也不过只是李思思一时的幻觉罢了吧,她始终是奴婢,戴道之始终是公子,怎么可能会成为她的依靠,还有拥抱呢?
仙女山四季骄梦,各带千秋之颜色,宛如一番绝胜仙境,虽说繁人缭乱,也扰乱了山中那番遮在天地之间的一番灵秀仙境的颜色。不过抬头仰望,那陡峭的崖壁依然如醉如痴,一阵清风徐过,似舞似动,形态各异,千变万化,有的如那城垣是横在云天边的保护墙,正要告诉着人们,若达天庭,必经此关;又有的如那门阙正仿佛一道玄门,好似正有一番玄机在内,在等待着有缘人走进去得道成仙似的;再有的如那人物的塑型,正好像守山的大神,在维护着山中的秩序,一草一木皆是由他来主宰着一切山里头的命运,还有的如那些动物形状一般,或横看,又或侧看,妙趣横生,千奇百怪,观之叹之,不由得令人感叹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力,竟能塑造出如此奇妙的形貌来,好一番的精彩绝伦。
巳时过,到午时,午时过,到未时,人来人去,接连如缕,绵绵不绝,恐怕这一日山中若想变得一时安静,绝无可能,但究竟是何日子,甚么佛诞寿辰,会有如此多人上山祭神或祈福呢?
原来是九月十九,观音菩萨的得道日,观音娘娘诞辰一年有四个,二月十九、六月十九、九月十九、十一月十九,都是观音诞,二月十九是观音菩萨圣诞日,六月十九是观音菩萨出家日,九月十九是观音菩萨成道日,还有十一月十九是观音菩萨的还愿日,正逢得此日正是九月十九,观音菩萨的得道日,也难怪山中会如此的热闹纷纷了。
且说那龙安寺历史三百年有余,是座举世闻名的古刹,在大唐堪称为九大寺院之一,龙安寺是当年慈恩大师一手建造,慈恩大师普渡世人的事迹,到现在还皆人歌颂,伏魔降怪遍除恶,积德行善施功德,屡屡为人汗与血,无量救苦唯一生。慈恩大师为人一生的精神,永远都涌入了世人的心中。
相传慈恩大师当年还是如来神掌的第三代的传人,也正是因为慈恩大师有如此神功,所以才战胜一切魔怪,济世救人,无恐一切苦难,不得不说如来神掌是个厉害神功。
龙安寺院不大,远看龙安寺,只见得金灿灿一片金光闪闪,好一片壮观,正如天宫一番,那一排排,一栋栋的金宫辉殿,碧楼煌阁,假如你站在这儿,绝对深深映入眼帘,铭记脑海的。紧见着还未跨进寺内,就先闻到了溢溢清香,迎着裹带了香气的清风,跨入寺门,真教人一个炯炯精神。这俗话说,三柱清香,诸愿皆成,一香供养佛,觉而不迷,一香供养法,正而不邪,一香供养僧,净而不染,正所谓三柱清香心一片,超脱凡俗已圆满。
近瞧那龙安寺,真教人一个震撼,庙顶上却见得铺满了金碧辉煌的琉璃瓦,屋脊上暂且不提雕刻了好多仙人,栩栩如生,也不提那各种各样的图案,颜色鲜艳夺目。跨进龙安寺大门,第一印象是左右两边龙安寺的两株参天大树,有六层楼一般高,有二十来人手拉手围成一圈一般宽,别小看那两株大树的模样,其实大有来头,人称诸愿树,只要是好事,在树前走上三圈,必可愿望达成,有很多人事实应验。那两株诸愿树为三百年前慈恩大师为大弟子静圆大师,二弟子静安大师两位弟子所种,是两株菩提树,静圆大师本是一位富家子弟,因家族纷争,手足相残,所以看破红尘,出家为僧,广发大愿为世间美好一切世愿皆成,所以就有了左边那株诸愿树。
恰恰相反,静安大师是位盗窃的乞丐,人称神偷,没有他盗不了的东西,因为得到慈恩大师的点化,所以出家为僧,皈依佛门,静安大师的心愿也是希望世间美好一切世愿皆成,所以便有了右边那株诸愿树。
随着左边那株诸愿树的隔壁是钟楼,钟楼是慈恩大师的三弟子静海大师所建,静海大师原本是位状元郎,因被陷害革去官职,看破官场上的黑暗,所以皈依三宝,出家为僧,建了这座钟楼,每日敲响钟声,愿世间一切光明。
然而右边那株诸愿树的隔壁是鼓楼,鼓楼是慈恩大师的四弟子静慧大师所建,静慧大师原来是位落榜书生,之后在乡下私塾成为一位教书先生,不过好景不长,由于静慧大师为人正直,与一位恶霸搏智斗勇,不料被那恶霸诬陷入狱,妻离子散,更严重的是家破人亡,静慧大师看破红尘,决定出家为僧,造了这鼓家,望能每日敲出一片光明,从此便无黑暗。
步步登高梯,抬头望大殿,令人眼花缭乱。那一个个佛爷凸起的脸,也宛如那秋季夜空数不清的星斗,它们神态各异,千姿百态。此时正已是夕阳西下,一阵秋风袭来,若你漫步于在龙安禅寺之中,聆听深沉而悠远的钟声,不知不觉会感受有种渴望光明之情景,别有一番意境。
龙安寺那两株诸愿树掩盖不住钟声积聚的悲鸣,但在一座座的殿宇楼阁隐隐普照着层层叠叠的钟声之下,这来自于天竺的灵光,似乎感觉光明也并非不是被黑暗的无情所抹去,光明是无处不在的,寺院就在这一线光明中如此被笼罩在这善净的气与光之上。那钟楼悬钟,那鼓楼架鼓,不说那即将在傍晚将临之际的那份漂浮不定的心境,也确实是静海大师和静慧大师让我们沉重在这夜晚,对光明而期盼。那晨钟暮鼓之声,正如同我们期待着明天的美好,在青瓦上空而奋力飞腾,悠扬飘荡,它要将光明带向美好的世道,它要将这清心梵音送至人间,唤醒千千万万份的真善美。
由于那天色已晚,戴道之等人暂且在那龙安寺住下。龙安寺的斋堂可以说是大唐的九大寺院的斋菜最有名的寺院,因此得名“芳慧堂”。却说那李太白认识芳慧堂的本岸师傅,本岸师傅是芳慧堂的主厨,李太白许久也未见本岸师傅了,这回二人真可谓也算是久别重逢。
在厨艺界的本岸师傅在戴道之的五厨师傅之外,本岸师傅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厨艺高超,烹调一流,也是个顶级大师,本岸师傅因为性格古怪,但也不喜争分高低,所以在厨艺界很少会露面。戴道之今夜在此能结识到本岸师傅,算是三生之幸的罢,戴道之十分高兴之致。
“石公子,这是要比试不成?”忽见得一位大汉“啪”了桌子一声响,手把手地卷起了袖子,对着一位身穿白衣的少年大喝地道。顿时间,在芳慧堂的全场人人的目光都注视到了这位大汉的身上而来。
“比试就比试,难不成我还怕你?”瞧着那少年的口气倒还不小,一副弱不禁风的身子,若是位女子,此等身材倒也绝美,正所谓那窈窕淑女,求之不得,但可惜是个男儿身。倒是看得那少年的俊容俏颜,肌肤胜雪,若说他是男儿身罢,显得有些不真实际,左思右想,确实像个美少女。
只见那大汉与那少年二人正要动手之时,来了个人上前阻止,方道:“有话好说,切莫动手。”但见得那人一身青衣,手持一把长剑,生得身长七尺五寸,两耳垂肩,面如冠玉,眉清目秀,鼻梁挺直,唇若涂脂,威风凛凛。戴道之认得那人,是东阳郡王李为李镇道,戴道之这会子可是有得受了,这东阳郡王可喜欢跟戴道之结成亲家了,动不动就与那戴道之说要引见他妹子李东晓,也就是淑慎郡主以戴道之相识,戴道之可烦那东阳郡王了,可能是东阳郡王听说戴道之已经到此,所以他也不顾千里之遥跟随而来了罢,这东阳郡王狂得很。
“公子,你的福星来了!”戴道之身边一位丫鬟眯眯偷笑地说道。戴道之瞪了一瞪他那丫鬟,冷笑道:“幸灾乐祸,迟早把你许给他。”那丫鬟笑道:“我说公子呀,东阳郡王这么诚心诚意,你怎么不考虑考虑淑慎郡主呢?说不准还真是个好姻缘哟!”
“你还说?”戴道之在此时不求甚么,只盼着那东阳郡王最好看不到他便是不幸中之万幸,戴道之哭笑不得,啼笑皆非,反正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尴尬不已,戴道之见那丫鬟还在那里取笑,一把冷汗是让心里头更加着急了起来,戴道之一把扇子轻轻敲了下那丫鬟的头,冷笑地道:“小丫头片子,懂些什么,闭嘴。”
但见得那东阳郡王紧接着问那大汉与那少年,道:“二位可曾见过戴毓锋?”那大汉摇了摇头,表示并没见到。那少年很是骄纵,正好似目空一切一番,虽心高气傲,但也足够气势逼人,那少年方冷笑地道:“不知是何人?滚!”东阳郡王一听到那少年说不知是何人,还叫他滚,心里当场便不痛快了起来,立马来气变脸,好歹戴毓锋也算是他的偶像,怎能不认得呢?更何况东阳郡王从来都无人可以在他面前说“滚”,既然被一个小小不知几寸几两,毛还未长全的毛头小子在他面前叫他滚?真不知个好歹,不知天高地厚,东阳郡王厉声怒道:“你说什么?”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呀,镇道贤弟……”又见得一人跨门而进,迎笑作揖道。那人身着红衣,长得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姿颜雄伟,手拿一把铁折扇,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在一身红衣之下,秋不渲皆春,春不沾而红,好一般个衣冠楚楚,气宇飘逸,威势赫赫,气度不凡。戴道之也认得那人,简直一个麻烦又来一个麻烦,那人是乐平郡王林戚林均荣,这位郡王爷可谓是享尽一切富贵荣华,受尽人间奢食侈幽,不争名利,也不涉朝政之事,更不好甚么世上事故,每日里除了专注吃喝玩乐外,基本无所事事,游手好闲,逍遥快活似个神仙,或美酒佳肴,或春楼玉阁,又或斗鸡走马,听曲戏鸟,面面俱到是吃喝,应有尽有皆玩乐,好个自在。殊不知那乐平郡王怎个如此喜欢纠缠戴道之,自从在一年前与戴道之在望春楼吃了一回酒,便想着能每日跟随那戴道之待在一块厮混一番,倒也痛快。
“原来是均荣兄,你怎来此啊?”东阳郡王作揖对那乐平郡王说道。乐平郡王笑道:“目的一致。”“好说,好说,咱哥俩坐下且慢慢详谈。”东阳郡王哈哈大笑,迎那乐平郡王边走边说道。看着那东阳郡王,回头顺对那大汉和那少年说了一句:“你俩可以接着打。”
那少年听了东阳郡王此话,心中难免会有些不爽,只见大声喝道:“站住,你且把话说清楚。”东阳郡王平生最讨厌别人对他说“站住”二字,提都不能提,更何况还大声跟他挑明得叫他。东阳郡王一手下去,“啪”的一声桌子,瞧那桌子分成两半,“嘣”了一声大响,桌子就这样轻轻松松地就坏了。东阳郡王方道:“最近火气有点大,你想作甚?”且看着在芳慧堂全场上下纷纷惊动了起来,正好像是能够预测得到在接下来正有一场好戏看似的。
戴毓锋见得情况不妙,东阳郡王何许人也,这少年哪能是他的对手,东阳郡王曾经以一敌千,他手中那把长剑就是最有利的证明,东阳郡王曾一人单枪匹马血洗过吐蕃的军营,一人一夜杀尽人家吐蕃整支军队,量那吐蕃国王见了他,都得让他三分,更何况这少年不自量力。
为了避免这场不经一提的打斗,戴道之只得自爆身份,大声说道:“是哪位英雄要找我啊?”那东阳郡王与那乐平郡王一听到是戴道之的声音,况且那东阳郡王立马一肚子的气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戴道之走到了那东阳郡王和乐平郡王身边,叙了几句旧,又向东阳郡王和乐平郡王引荐了李太白及谢三姑娘,开怀大笑了个几番。
那少年也不知哪根筋起了兴趣,在突然之间,向戴道之公开挑战了来。那少年道:“久闻戴公子武艺超群,今夜一见,荣幸十分,小生无才,特向戴公子讨教几招,不知戴公子意下如何?”戴道之向来不喜比试,也不喜在人前卖弄本事,更不喜锋芒毕露,戴道之一向喜欢低调为人为事,戴道之方道:“这位兄台过奖了,道之何德何能。”
那少年向他随从呼道:“力帆,拿剑。”看他那随从和他一般,也不像个男儿身,从头到脚皆散发着一副女人味,实在让人一眼就怀疑是个女儿身。那少年持了剑后,说道:“石子允,见礼了。”戴道之岂是那般轻易就出手的,方作揖,对着那东阳郡王,和乐平郡王说道:“我们去那边坐罢。”
戴道之等人正要走时,那石子允一剑冲来,戴道之一把扇子“呯”了一声响,劈开那剑的威力,躲过了石子允的剑。戴道之道:“还不快走。”众人方大喊了一声:“小心哪,公子(五爷,道之贤弟,毓锋)。”
紧见着石子允凌空蹦起,一剑划去戴道之的身旁而来,戴道之两足抬起前脚掌,后脚跟撑地,两手交叉相抱,闭目养神,急速闪躲。那石子允无论他怎么一般地左翻来一剑,右覆去一剑,戴道之只是身子左右在移动,而位置仍固定在一个所处不变,好似仙人一番的在打斗。
且瞧得那石子允横卧身来飘越而去,正要一剑直击戴道之。那戴道之完全是凭着听觉在打斗,只是迅疾后跃,也不需要甚么大动静。突见那石子允凌空逸剑,向戴道之步步逼近,距戴道之的脸颊只有十几厘米,戴道之“唰”了一声响,开了他那把折扇,石子允的剑直冲而入了扇骨的洞口,戴道之右手猛转扇子,张开了眼,左手一掌打下石子允的胸膛而去,居然发现了石子允原来是个女儿身,跟自己琢磨得一番模样,没有错,她就是女儿身。
石子允哪能受得了戴道之的那一掌,早已身负了重伤,右手无力再也提不起剑,只见“眶啦”一声,剑也从天而掉落在了地上。戴道之生怕石子允从凌空中狠摔在地,方一手将石子允抱住,可能无意中碰到了头上的发簪,她最引人注目的那浓厚乌黑的长发,正如波浪一般滑腻柔软落落而下垂,犹如黑色的瀑布悬垂于半空中。看她那花容月貌,果然是位美少女,她闭着眼睛睡着的时候正宛如那春季的海棠花一番,有些羞春红涩,修眉端鼻,眉不染而轻媚,鼻似画而正端,颊边微现梨涡,真是一位秀美无伦的美人胚子。她肌肤胜雪,而在洁白无瑕中又带有一丝红润,如若在冰雪上反射过来的强光照在她的脸上,会更显得她肤色晶莹,柔美如玉的罢。但见她肤色奇白,盈盈透过了似水一般光滑,鼻子堪对较常女为高,如今她虽是昏迷不醒之状态,但无论她如何,她那眼睛中隐隐流露有海水之蓝意,却是别有一番风韵,实在是倾国而倾城,明艳动人。
“那不是诗后石莎琪吗?”既然在场有人认得她?“你是说石令仪?”只见她随从哭天喊地的走过来摇晃着石子允,“姑娘”、“姑娘”地呼叫她。“你赔我家姑娘。”她那随从抹了抹自己的眼泪,对着那戴道之哭道。
戴道之自觉已经大错特错,实不该打那一掌的,恐这位石姑娘少则十天,多则半个月,都未必能起得来了。若是不会武功的受了那一掌,恐会丧命的,除非是内力深厚的,才可相安无事,休息休息便无大碍,但像石姑娘这样的,戴道之殊难判断。戴道之蹲了下身来,对那随从力帆说道:“且让我为你家姑娘把把脉,瞧瞧罢。”那随从哭天抹泪地道:“走开,别假惺惺的做好人。”见得那随从泪如倾盆,越哭越大声,方道:“我该怎么向老爷交代啊,姑娘……”
这时,那石子允慢慢地张开了双眼,仿佛已经是睡了好长一段时间一番,她第一眼看到的却是她那为她丢脸的丫鬟,在为她哭得不成个人样,她真是丢人丢到家了。石子允胸口还是那般疼痛不已,就说话都觉得有些费力,就算是手动都感觉无比难受得有命,但她还是无论如何要开口,或者动个手甚么的。石子允有气无力的,只是她一开口,或一动手,便疼痛难受,不过她也需要一口气忍着这疼痛,石子允也未曾想到那戴毓锋既是那般的武艺了得,就只是一掌而已,即是那般的厉害。石子允轻轻地道:“我还没死,哭个什么?”她那随从由悲转喜,立马擦干眼泪,只见道:“姑娘,你没事罢,可把我给吓坏了,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如何向老爷交代呀?”
石子允瞪了一瞪她那丫鬟随从,方道:“扶我起来。”石子允按住她那痛不堪忍的胸口,轻轻地站了起来,对那戴道之道:“戴公子,让你见笑了,莫见怪。”戴道之作揖,赔礼道:“石姑娘,客气了,是道之今日的鲁莽,得罪到石姑娘之处,还请石姑娘多多海涵。”石子允深感自己今晚有些冒犯,蛮不讲理,简直是无理取闹,也怪自己平时仗着自己一身好武艺,喜欢卖弄武功,见人就切磋,不知天高地厚,尚且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会子也算是活得明白了。石子允道:“是莎琪冒犯了,戴公子多包涵。”
原来真是那诗后石莎琪石令仪,她身边的那随从丫鬟想必就是石徽婷了罢,关于她的事迹,可谓是精彩绝伦,一片光彩,也算是一代柳絮,人称“诗后”,三岁通音律,四岁功书画,五岁便会吟诗词,六岁精天文,晓地理,奇门遁甲,八卦算数,无所不能,七岁能刀剑,八岁入学家传武功,直到十岁开始闯荡江湖,在一次长歌门举行的百家诗会中,凭借一首《春歌》被尊为了“诗家皇后”,简称“诗后”,从此“诗后”石莎琪石令仪的名号震撼了整个大唐,不仅如此,在十岁的同年,石令仪凭借她家传剑法石十式,横扫了天下各门各派的高手,相传那石十式只有十招式,招招式式可以致胜,立于不败之地,甚至致命,从那以后,石莎琪石令仪又得一称号“剑君”,当然了,石令仪还有许多惊天地泣鬼神的事迹,且先不一一而道了。
仅见得那石令仪说毕,正要走时,戴道之方道:“石姑娘,请留步。”石令仪回过头来,且道:“戴公子,何事?”戴道之从袖子里头取出一瓶丹药,只见说道:“石姑娘且拿着此药,一日三服,对伤势有利。”石令仪看得戴道之既不计前嫌自己的鲁莽,还愿意处处为她着想,十分难得,倒也令人感动,石令仪接了此药,作揖谢过戴道之,方告了辞。
戴道之早有耳闻那诗后石令仪,不仅才华出众,而且家传剑法超群,行侠仗义,是个人人称赞的侠女,今夜有幸得见,一睹风采,也算得是了了自己一桩心事。不过戴道之这个多情种,方才打了石令仪胸膛那一掌,恐得今夜是难以入眠了,对石令仪怕是要产生一丝的情愫了。
暂且不提那戴道之这多情种的事,但见得那石令仪也是怀着同样的想法,自被戴道之一掌打在胸膛之上,而见得那戴道之又如此的宽宏大量,用心待人,重点是长得还这番销魂,石令仪是又痴又迷,深深地被那戴道之所迷惑。石令仪在想,这算不算是情窦初开呢?还是所谓的甚么好感?
戴道之确实是挺多情的,一方面想着谢三姑娘,又一方面想着石令仪,而另一方面确是想着李思思。戴道之亲自打了一盆水,来到李思思的厢房外,见灯未灭,方轻敲了几声门,轻喊了一声:“思思,歇息了么?”
李思思见是他公子戴道之在房外叫到,而李思思却穿着寝衣,李思思怎好意思出门接迎?但李思思又不能拒公子于门外,也总不能说已休息,公子请回罢。李思思思来想去,方披上一件外袄,李思思打开房门,道:“公子,深夜造访,所为何事呀?”
“也就只有你敢对我这番言语。”戴道之笑道。看得那李思思也随着戴道之,露出一丝可爱的微笑,也难怪戴道之对她如此宠幸,李思思可不像其他丫鬟那番,只会认真做好本分即可,或是只懂得伺候好公子便是,在戴道之的眼里,李思思,还有连诗雅,都是戴道之身边最重要的两位丫鬟,当在戴道之需要顽笑的时候,她二人会出现一两句顽笑话来,吻合戴道之的一些情绪化;又或者在戴道之心里发闷的时候,她二人会说三两句逗戴道之开心的话,来寻戴道之开心。就像今夜那会,戴道之见到了东阳郡王,和那乐平郡王,有些焦急,那连诗雅便说了些顽笑话,戴道之或许也知道连诗雅的意图,倘若这一路来没她二人的陪伴,加上小娘子,还有虞美人,饭宾宾,想必其他人是带不出所谓热热闹闹的气氛的,也只会是冷冷清清的罢,戴道之也幸好是选择了几位能说会道的人在了身边,陪他一路说说话,伴他开心开心。
李思思古灵精怪的,但看到戴道之打的水便知晓要做些甚么了,李思思十分的感动,倒是也不能表现出来,因为她知道她身份低微,不过是丫鬟,有什么资格备受宠爱呢?李思思笑道:“公子难不成不知道半夜闯入女子闺阁是触犯法纪的么?”戴道之早已明白李思思是话里有话了,甚么个触犯法纪,李思思在家中可是戴道之的侍寝丫鬟,其实那李思思暗地里是想说:“小心别人会看到,说公子的闲话,请公子注意下举止。”
“我来看看你的伤势。”戴道之对李思思也是关心备至,平时若李思思只划破了手皮或者哪里,戴道之是直接叫李思思一个星期不许干活,只休息便够的,戴道之对李思思的宠幸是可以说是不是夫妻胜过夫妻,即便是夫妻也是做不到像戴道之对李思思这番疼爱的。戴道之微微一而笑道。
李思思嫣然一笑,看得李思思的妍姿艳质,脸若银盘,眼似水杏,眉不画而翠,唇不点而红,肌骨莹润,一身白色的寝衣,披着一条红色的外袄,在婀娜多姿,柳腰纤细的身材之下,正所谓那嬛嬛一袅楚宫腰,显得弱不禁风,楚楚动人,令人有一种怜香惜玉之感想,特别想保护的小女人,月出佼兮,佼人撩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李思思的美正如那月下芳华一现的月来美人,让人情不自禁的喜欢,情不自禁的害怕失去,永远都是那朵小心翼翼去珍惜的昙花美人儿。李思思方道:“男女授受不亲,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如何经得起公子这番受宠若惊……”
说到了这儿,李思思突打了个喷嚏,“啊啾”一声。戴道之连忙说道:“快进去罢,小心着了凉,省得我担心。”说着,戴道之同那李思思进了屋,关上了房门。戴道之道:“快坐下。”
李思思坐在床上,戴毓锋把那一盆热水放在了地上,从袖子中拿出一瓶药粉,开了盖子,将那药粉散入了水中。李思思看得偷乐,她没想到公子会为她洗脚,她所认识的公子,从来不会为人做任何不堪入目的事情,更何况洗脚这等差事,也算是开了一次眼界了。
戴道之忽然间靠近那李思思只有几厘米的距离,李思思有些脸上羞涩,还以为公子要亲她,这是每个少女目前认为该有的想法,和幻想。
李思思假装表现有些勉强地笑,其实她心里很是澎湃,乐滋滋的,但她也总不能表现出一副十分乐意的模样罢,好歹也是黄花闺女,再者言“玉花十二枝”的名号也并非徒有虚名的,如若行为举止稍一表现不矜持,若传了出去,她那“玉花十二枝”的淑女名号就败了风俗了。她方说道:“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戴道之只见而道:“思思,为何发笑。”李思思只是“呵呵”两声不答。戴道之道:“脱鞋。”李思思“哦”了一声,把鞋脱了。戴道之道:“把脚伸进去,试下水温。”
李思思有些不好意思,怎么能让公子给我洗脚呢?有损公子名声。李思思道:“公子还是请回罢,思思会洗。”戴道之道:“这会只有你我二人,就不必在意主仆关系了,我既不是你的公子,你也不是我的丫鬟。”李思思道:“不可,公子永远是公子,思思永远是思思,公子的大恩大德,思思不敢忘,也不能忘,当年若不是公子您的收留,想必我至今还流落街头,即便是死,也是无人知晓。”
戴道之道:“万万不可这么说,你并非欠我恩情,况且你我已相识多年,虽说你一直把我当成是你的公子,可我一直视你为亲人。”李思思听着这话,百感交集,万分感动,李思思比戴道之小一岁,从小父母双亡,流落街头,若不是在五岁那年,戴道之将她带回,想必她至今不知命运该是如何呢?所以李思思十分感激戴道之当初的恩情,也许这也是缘分罢,造化也是十分弄人的,能有这等造化,李思思感到很是幸运。
世间的女子命运不同于男子,女子说白了,若生在富贵人家,父母疼爱还好。若生于贫穷人家,有些为了利益,会将自己的女儿买去当丫鬟,或者沦落风尘。女子的命运一生坎坷,守得住“三从四德”的,还算保得住了名声,若未能守得住的,一生清誉总会毁为一旦,一切的闲言碎语人人说尽,所谓这“三从”是指女人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四德”指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多么悲惨的一生呀,女人难道一生注定无发言权,或无主动权的么?凭个甚么呢?
戴道之紧见将手伸进水中,把了把水温,道:“快些洗罢,若不然再过一会子,水凉了又得重新烧水了。”看着那李思思将脚伸入了水中而去,且瞧她那双冰清玉洁的纤足,白里透明,细嫩的白净,她的脚秀而翘,腕、踝都肥瘦适度,简直美妙天成,在这一对赛雪欺霜的修长美腿玉足,浸泡在微温而清澈的水中,反而那水想必也感到了十分的自豪罢。
在戴道之的那双妙春神手温柔地轻按轻揉之下,李思思的那对纤纤玉足反而是舒畅了很多,李思思在这舒舒服服的沐足下,逐渐的想要入睡。戴道之看得李思思有些疲惫,恐那李思思单薄的寝衣容易着凉,便拿起她那双雪白的玉足擦干,轻轻而将李思思安顿好在床上,给李思思盖上了棉被,拿起洗脸水,轻柔的关上了门,便走了。
李思思仿佛在做梦,梦到了她跟她那位公子正走在了婚礼的殿堂,“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她一生的见证,她正吟出了她带着喜悦的心:“景星焕彩耀闺房,吉日佳辰合卺觞。宝眷情欢鱼得水,月圆花好配天长。”她的梦是甜的,甜到心底里去,甜到只属于她一个人的世界中去……
单说那戴道之为李思思洗了脚,回到自己的厢房中之后,也没能够闲得下来,就将前些时日,连诗雅在书坊内买给他的那本《问辰纲》拿了出来,翻上了一翻,看上了一看。
列位看官,你道这《问辰纲》此书从何而来?又是何人所写?说起这根由,却与那戴道之还有些关系。却说那戴道之小时曾有一邻居玩伴,名叫蒋梦,小字圆蓝,这位蒋小姐倒是位博学多才的姑娘家,戴道之之所以从小会如此好学,也有这位蒋姑娘一半的缘故。不过在后来这位蒋姑娘搬家了,戴道之从此再也未能见到她,但如今几年间倒是听闻不少关于她的信息,而这本《问辰纲》便是她写的著作,戴道之岂能不买一本看看?其实蒋姑娘写的每一本书,戴道之都会关顾,也是等于见书如见人罢,看此书,同时也在思念着她罢。
“圆蓝,十年未见,不知你,过得可好!”戴道之看着这本《问辰纲》,不由自主地便想起了他那位儿时玩伴蒋圆蓝。其实那戴道之每次看到这蒋姑娘写的书,他都会不经意的想起了她,不得不说戴道之就是个多情的种,殊不知那戴毓锋戴道之到底在喜欢着谁?究竟是谢三姑娘谢桂平?或是她的侍寝丫鬟李思思?又或者是那诗后石莎琪石令仪?再或是这蒋圆蓝蒋姑娘?戴道之背后的故事到底还有多少位的姑娘是他所喜欢的,我们也未能得知,且看着后面的述说罢。
不知不觉已过去在半夜,不知从哪边传来纷纷扰扰的声音,说“起火了……快救火啊……”戴道之打开窗户,望了望外面,见得是在藏经阁那边的方向发生了火灾,熊熊大火一片,几乎整整燃烧了那藏经阁一带的房屋,看着十分凶险。戴道之从未看过如此壮观的烈火,这也还是头一回。
因为戴道之担心他那丫鬟陈静,不知她有未有到现场而去观看,若是去了,岂不是危险重重?那陈静何止是令人忧心,每次都非常喜欢抱着冲动的心态去看一些令人担忧的奇观险景。比如五年前在宋城发生的江湖令,若不是戴道之及时赶到,险些丧命。还有一年前,在戴天大匡山的英雄会,若不是得李思思出手相助,也险些危机四伏,成为了千古罪人,反正那陈静每次在危险的地方出现,总会有些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是福是祸无从得知。这回倘若陈静因此好奇,又闯入那火灾或早已在那,便有可能又将会有一件大事情发生了罢。戴道之想到这儿,也不得不去探个究竟,瞧上的一瞧,看看那陈静是否就在那火灾之中而来。
果真是被那戴道之给懵对,陈静的确是在这火灾之内。看那陈静正从烈火熊熊的边缘,在滔滔火光冲天而上的火灾中,不顾自己的安危如何,反倒是先救起了一位总角孩童,真可谓是救人危难先舍己,生死关头全不顾,也算是巾帼不让须眉,一场功德见无量。
“小心……”紧见得一条长而粗壮的柱子正往陈静那方向直冲过去,戴道之心胆俱裂的毛骨悚然,面如死灰的大惊失色,边喊边似追风逐电正宛如神仙一般模样凌空飞跃,一手抓住陈静那盈盈一握的腰,好像那神仙眷侣似的,其乐融融,蹑景追飞。
这时,“嘣”的一声大响,戴道之回头一看,且见得那柱子却往着别的地方塌倒在地,而不是冲着戴道之身边那方向而去,却是移动了别处,好生奇怪。
“刘姐姐,你怎么来了?”原来是戴道之的三姑父家的六姻叔父的五女儿,名叫刘一霏,因天生双腿残废,导致无法深习内外武功,只得以轮椅代步,而幸得她并不因此感到气馁挫败,更让她坚强不屈,如今的她可以说已开发了平常人无法拥有的潜力“意念力”,这也许就是人们所说的魔法或者法力罢,不得不说她就是那万中无一能够发生奇迹的人,她只需要通过她脑筋一想,便可让一切想要的物体发生她想要的结果,就像刚才的那一幕,便是一道奇观了。瞧得那刘一霏虽是一位残疾人士,但在一身淡绛长衫之下,也是盈盈一番的碧玉年华,向着他似笑非笑,一脸烂漫清雅的神气,她鹅蛋脸,眼珠灵灵欲动,另有一股动人气韵,清新脱俗。
“谢刘姑娘救命之恩。”陈静方作揖道谢。看着陈静那妖艳妩媚的姿容,好生令人不敢直视,倘若一直视,会陷入于万劫不复之地,简直美得无法再去形容她那妖艳妩媚的姿容,正如那寒冬里的花蕾,肌肤似雪一般的洁白无瑕。又如那西施搅乱了春水,柔目凝眉,只要她眨上一眨眼,且问得这世间之男子不知会有多少会败在她的石榴裙下。她宛如是那天使般的恩惠,是那皇宫里头宠爱的贵妃,却道得这世间一切的伤悲,不过是她美酒一杯,人心自醉。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正是她那摄人心魂的一面。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白白的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着戴道之给她送的一枚碧玉龙凤钗,虽说凤钗象征的是男女的定情信物,但这戴道之送人东西从不讲究这些,所以陈静带的不过是一场花枝招展,同时也是为了防止男人们对她视为企图而已。香娇玉嫩的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她的一颦一笑,皆是那番的动人心魂,好一个万分妖艳的美人坯子,她嫣然一笑地对着刘一霏说道。
“锋弟,你怎么在此?”刘一霏面无表情地向戴道之问道。关于刘一霏总是一副面无表情的脸,她从不会笑,更不会其他的表情,即便是天塌下来,她还是面无表情,正好像她失去了七情六欲一般,从来不会有一丝或者任何的表情,永远都是一张冰块脸添在脸上,难不成她的心是冰做的吗?未必罢?
“刘姐姐,是在办什么案子么?”戴道之怀着疑问,向那刘一霏问道。刘一霏一脸严肃的模样,永远只有面无表情,若是别人想猜透她心内想些什么,恐怕一辈子也未必琢磨得透,即是把她的心深深地挖出来想必也看不出来她在想些甚么的罢。刘一霏只“额”的一声。
说到这刘一霏,正可为大理寺少卿,曾履破奇案,为大唐立下过不少奇功,乃大唐八大神探之一,人称“铁面神探”,又称之为“刘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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