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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逐渐升起,到处是袅袅炊烟。唯有“悬壶药铺”至今一片死寂,毫无动静,连往日早早就开门的前铺,此时也大门紧闭。一阵“咚咚”的清脆敲门声从前铺响起,声音急促而紧密。不知过了多久,后院后门也响起了声音,先是急促的敲门声,后来干脆成了“砰砰”的撞门声。见药铺一直不开门,附近镇民都过来七嘴八舌出主意。白发老头开口道:“你这年轻人,大早晨喊得我头疼,找个梯子不就爬进去了吗?”
“找什么梯子,我看你们就直接砸锁!”老头旁边老妪道。
“里面反插的,哪有锁?”最左边络腮胡男子道,“直接把门栓撞断!”
最右边中年猎户摇头道:“不如我们哥几个给你搭把手,你爬上墙头得了。”
众人便叠罗汉般架起了“云梯”,最上面的年轻人手扶墙头,探着脑袋往里瞅,顿时吓得瞪大眼睛,双腿发软,从上面栽了下来。幸好猎户眼明手快,一把接住。众人忙围过来询问,只见那年轻人面色苍白,双目呆滞,仿佛失了魂一般。“死……死……人了!”年轻人吓得冷汗直冒,嘴角抽搐。众人赶忙撞断门栓,却都吓得倒退一步。
“赶快报官!……”一阵喊声响起,猎户便率先向官府奔去。周围左邻右舍,路上行人都急忙围了过来,大家七嘴八舌议论开来。都说‘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不出一炷香功夫,整条街都已经传遍了。
转眼之间已是午时三刻,古人常常在这时处斩罪大恶极之人。据说此时阳气最盛,可以令十恶不赦之人魂飞魄散,连鬼都做不成。此时街上已经人烟稀少,大家都被这炙热阳光烤得躲进了酒馆,倒使酒馆生意兴隆。连神龙教巡街的教徒都三三两两掉了队,一人钻进一个酒馆,只剩旗主和护教还在街上骑马闲逛,最后也热得大汗淋漓,忍不住躲在树荫下纳凉。
郭嘉佑此时正背靠河边一株柳树纳凉,嘴里叼着一根柳树枝。眼睛不时扫视左右,心中难免紧张。突然街角出现一匹马,直往郭嘉佑这狂奔而来。郭嘉佑眉头一皱,忙站了起来。定睛望去,不禁十分惊讶,来人竟是汪道圣。汪道圣下了马,拴了绳,一屁股坐在郭嘉佑旁边,气喘如牛。郭嘉佑双手插胸,疑惑地看着汪道圣道:“谁让你来的?”
汪道圣睁大眼睛,环顾四周道:“你不坐吗?你后面防御大开,很容易被袭击的!”
郭嘉佑大惊失色,忙坐回原处,嗔道:“这么说你是自作主张来的喽?简直胡闹!你这样做,会坏了圣使谋划,打乱整盘棋!”
“当然不是!”汪道圣嘻嘻一笑道,“我可是请示过了,得了圣使首肯才来的。”
“哪个圣使?不会是右圣使吧?”郭嘉佑瞥了一眼汪道圣。
“哈哈哈……”汪道圣憨笑道,“你还是这么聪明!不过这一次你猜错了,左圣使也在,只不过什么都没说。”
“唉,见过求生欣喜若狂的,还没见过求死像你这样发疯的!”郭嘉佑摇摇头,无奈地道,“你到底是不是人啊?你师父怎么会收你这么一个徒弟呢?”
“我不是神!”汪道圣眉毛上扬,故作鬼脸道,“你不要用这么崇敬的眼光看着我,我会自满的。”
“哼!”郭嘉佑面露不屑一顾的表情道,“我‘崇敬’你?是我‘宠幸’你吧?你怕是得了失心疯!”随后低声道,“你们有没有把消息散出去?”
“你尽管放心!”汪道圣也压低声音道,“我把他们都打发去了酒馆,保管每个酒馆都有一个‘长舌妇’。不出半个时辰,药材铺被灭门的消息便会传遍定珠镇。”
“奇怪了……”郭嘉佑喃喃自语道,“夏御恒竟然如此镇静自若,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汪道圣淡淡一笑道:“说不定是害怕了,吓得屁滚尿流,躲在茅房不敢出来!”
“不!”郭嘉佑竖起手掌,若有所思地道,“说不定是暴雨来袭前的宁静!”
“大热天的哪有什么暴雨啊?”汪道圣摸摸额头,已是一头热汗。
郭嘉佑白了他一眼,冷冷道:“这是比喻,‘比雨’算不算雨啊?”二人边注视四周动静,边侃大山,不知不觉已经夕阳西下。郭嘉佑瞅瞅河面太阳洒落的余辉,摇头道:“夏御恒迟迟不出现,恐怕是想趁我们防备最虚弱的时候,突然袭击!”
“我们什么时候最松懈?”汪道圣手摸鼻子道。
“如果是你,你会选择什么时候袭击?”郭嘉佑盯着汪道圣问道。
汪道圣眨眨眼睛,眉头上扬道:“你上茅房的时候!”
郭嘉佑气得一阵咳嗽,摆摆手,径直去牵马。汪道圣挠挠头,疑惑地道:“是最松懈地时候啊!”见郭嘉佑解绳牵马,也忙跟了过去,边解绳边继续道,“尤其是你蹲到一半时……嗯,一手拿着茅纸,一边陶醉的时候!”
“我懒得理你!”郭嘉佑策马向南奔去,汪道圣也急忙追了上去。
二人刚走,北面街道拐弯处便探出半个脑袋,观望周围动静。此人一身灰衣,脸蒙灰纱,见四下无人,便回身飞奔而去。与此同时,远处桥洞也闪出一人,秃头谢顶,两只眼睛恶狠狠地盯着郭嘉佑二人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邪笑。
郭嘉佑寻思先填饱肚子再回去,便和汪道圣随便寻了一家客栈。见路南有间客栈名为“栖凤客栈”,便下马拴绳,匆忙溜了进去。
这一切都被天佑尽收眼底,这半天他几乎每隔一盏茶功夫便跑到窗前瞅上几分钟。天赐一直在屋里练功,除了吃饭时间外,其余时间既不准他出去,也不和他交谈,他实在是闷坏了。闲来无事,只好悄悄通过窗洞东张西望,既可以观花望景,又可以探察敌情。猛然看到郭嘉佑和汪道圣进了客栈,天佑吓了一跳,忙回身疾步,奔向天赐。恰巧天赐刚好收功,见天佑神色慌张,忙询问缘故。天佑道:“神龙教的人来了!”天赐面色一震,忙问来了几人,都是哪几个。天佑嘻嘻一笑道:“我骗你的!郭嘉佑和汪道圣应该是来吃饭的!”
天赐瞪了他一眼,抬起右手食指,虚点天佑道:“你就是太空虚了!干脆从明天起,你就跟着我练武吧,我无偿收你当开山大弟子!”
“你连地仙都不是,凭什么收我为徒!”天佑撇着嘴道,忽然附耳过来,“师兄,今早听说隔壁街的药材铺被灭门了。”
天赐目瞪口呆,十分吃惊,半晌皱眉道:“坏了!接下来,我们只有一线出城的机会了。”
“为什么?”天佑瞪着眼道。
天赐略作沉思,道:“夏御恒狼窝被端,狼崽被杀,你猜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肯定找神龙教算账!”天佑斩钉截铁地道。
“嗯,”天赐点头道,“问题就出在这。原本神龙教为明,夏御恒为暗,这弥补了夏御恒势单力薄的劣势。加之他是敏捷型高手,一旦扬长避短,便可以和神龙教周旋下去,慢慢消耗神龙教的实力。我们也可以寻机出城,或者等他们两败俱伤之际,趁机突围出去。但是如果夏御恒主动进攻,便是舍长就短,势难长久。一旦夏御恒败亡,神龙教便能腾出手来全力对付我们。到那时,便真的是插翅难逃了!”
“那怎么办?”天佑急得像热锅蚂蚁。
“莫急!我想想……”天赐来回踱步,低头沉思,突然抬头道,“趁夏御恒袭击神龙教之际,我们便全力突围!”
天佑点点头,随即又摇头道:“可我们不知道夏御恒何时进攻啊?”
天赐淡淡一笑道:“如果是你,你准备何时进攻?”
天佑略微沉思道:“子时到丑时之间,人最困的时候!”
“如果神龙教的人也这么想,也选择在子时到丑时之间设伏,那么你觉得夏御恒还会这时进攻吗?”天赐追问道。
“哦……”天佑恍然大悟,激动地道,“他一定会在丑时之后,趁神龙教教众最精疲力尽之际。”
“嗯,”天赐也神情激动地道,“具体时刻应该是寅正时分左右!寅正一刻敲响晨钟,城门放行,神龙教照例会派人守住城门。他们距离城门又有段距离,所以大致应该会在寅正时分从联络点出发。等这两批高手一走,神龙教便少了六位护教,战力已经减去了一半。另外,埋伏了一夜的教众困倦疲惫,无论是攻击力、防御力、敏捷力,还是感知功压的能力,都会下降一半以上,此时正是神龙教最懈怠,防御最薄弱之时。”
“夏御恒必趁此时进攻!”天佑满脸忧虑,眼光闪烁。
“我们便趁此时离开!”天赐眉飞色舞,握掌为拳。事情议定,二人便草草啃了干饼,匆匆上床休息,养精蓄锐,白天补足精神,晚上好行动。
夜幕逐渐降临,月亮悄悄爬上枝头。神龙教各处巡逻教众早已返回据点,只剩南北两门教众,还在城门附近蹲守。直到戌正一刻,暮鼓敲响,城门关闭,南北两门教众也陆续返回联络点。
众人齐聚后院大堂,都面露疲惫之色。李正淳望着众人道:“诸位切不可懈怠,要时刻保持警惕。”
王秉盛忧虑道:“敌暗我明,我们熬不过夏御恒。整个白天,夏御恒始终不肯上钩。如果晚上再这么熬下去,只怕没等敌人来,我们自己已经先垮了。”
李正淳点点头道:“我料夏御恒今明两晚必定来袭,而且很可能在我们最松懈的时候,突然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最松懈……”王秉盛喃喃自语道,“什么时候最松懈呢?”
李正淳环顾四座,扬声道:“现在是集思广益的时候,诸位不妨也说说,我们什么时候最懈怠?”
众人一时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有说“吃饭时”,有说“上茅房时”,有说“睡觉时”……李正淳皱着眉,闭目不言。半晌,突然盯着谢金默和郭嘉佑高声道:“谢旗主、郭旗主,你们二人是怎么想的?”
谢金默缓缓站起来,作揖道:“属下以为,最懈怠之时应该是最疲倦之时。至于何时最疲倦,属下以为应该在夜以继日的值守之后。”
“嗯,”李正淳点点头,接着问道,“郭旗主呢?”
郭嘉佑猛然起身,扬声道:“最懈怠之时,属下不知。但如果我是夏御恒,我必会选择在敌人防御最薄弱的时候下手。至于我们防御最薄弱之时,应该是派出护教防卫南北门之际。这时,我教战力减半,夏御恒很可能来袭。”
李正淳又点点头,示意二人坐下,道:“二位旗主分析得都颇有道理:谢旗主弦外之音,夏御恒会在寅时来袭;郭旗主言下之意,夏御恒会在寅正之后来袭。诸位以为这两种猜测那个可能性更大?”
郑锦华冷笑一声,道:“郭旗主所说,简直无稽之谈。若论防御最薄弱,当属白天。我们人手全部撒出去,只有右圣使坐镇,防御岂不是最弱?也没见夏御恒来袭,甚至连影都没见到。寅正之后好歹有两位圣使坐镇,怎么能说防御最薄弱呢?”
郭嘉佑忙反驳道:“白天人手都撒出去了,满大街都是我教暗哨,夏御恒怎么敢轻易露面?再者,夏御恒在白天来袭,袭击谁呢?难道准备袭击右圣使吗?”
“哼!”郑锦华冷嘲道,“郭旗主言下之意,夏御恒是准备袭击你们了?如果你们贪生怕死,我们现在便可以将你们遣送回总教!”
“诸位不要再争论了!”王秉盛高声疾呼,转而望着李正淳道,“依众人的意思,似乎更倾向于谢旗主的建议,李圣使,你来决定吧!”
李正淳环顾众人,心里已有数,扬声道:“我和王圣使轮流值夜,其余人可以安心休息。一旦遇袭,以‘信炮’为号。”众人便各自散去。
上半夜是王秉盛值夜,下半夜是李正淳值夜。直到寅正时分,仍没有一丝风吹草动。此时七位护教已经整装待发,准备前往南北城门防守。临行前,李正淳在赵德钧、林朝羲二人耳边窃窃私语几句,众人这才骑马离开。赵德钧率领林朝羲、郑锦华前往南门,黄天罡率领朱景明、胡致宁、孙启睿前往北门。众人走后,院子又恢复了宁静。李正淳坐在院中一声不吭,周围护卫已经全部被遣去休息,只剩下十余个灯笼,在风中摇摆。
过了约半盏茶功夫,赵德钧率林朝羲、郑锦华正奔向南门,突然一个黑影从街心闪过,跃上房顶,直奔神龙教据点方向而去。三人几乎同时看到,均大惊失色。林朝羲率先低呼道:“夏御恒!”三人忙勒马,互望一眼。那黑影已经一闪而逝,不见了踪迹。
“二位护教,你们先去南门,我要去通报圣使!”未等二位护教搭话,林朝羲已经骑马飞奔而去。
赵德钧见林朝羲匆匆而去,担心他半路不测,也担心夏御恒突然袭击据点,忙疾声道:“郑护教,夏御恒已经去袭击据点了。二位圣童都是鬼仙中等级别,凭你人仙上等的武功足以应付。在下先去援救他们,回头再来支援你!”说罢,也急奔而去,任凭郑锦华怎么呼唤,都无济于事。
又过了几分钟,眼瞅着天色逐渐转蓝,李正淳眉头一皱,虎目微睁,起身径直往茅房疾步奔去。
忽然,一阵清风吹来,院中灯笼几乎同时熄灭。一个黑影从街东屋顶一跃跳上墙头,眨眼功夫已经落于院中。尚未站稳身形,黑影又一闪而至西厢房外。
谢金默刚才被护教嘈杂声惊醒,正要进入梦乡,一阵轻微的声响又惊醒了他。他心里暗忖:“这个时候不是圣使在值夜吗?”忙屏息凝神,顿时感觉一个强大的功压在迅速逼近。正要大喊,只见一个黑影直冲自己床上扑来,忙手按床铺,身形翻转,一脚瞪住一个床柱。那黑影扑了个空,纵身飞起,右爪直抓向谢金默左胸。谢金默正要弹身而起,突觉胸口一疼,栽落床铺,双目圆睁,匍匐床上。
突然外面一声震天响,吓得黑影忙回身一闪而逝,来到房外。黑影定睛望去,前方左边站着李正淳,右边站着王秉盛。李正淳嘿嘿一笑道:“夏御恒,你终于上套了!我若不离开,你是不是永远都不敢下来?”
“哼!”夏御恒冷笑一声,飞身而起,跃上屋檐。突然身后火光冲天,两道巨大的火团从屋顶袭来。夏御恒轻轻一闪,已经避开。突觉身后一掌袭来,迅猛凌厉,夏御恒忙回身提掌,两掌相对,夏御恒被震退一步,跌下屋檐。原来是林朝羲和赵德钧及时赶到:林朝羲先到,赵德钧后到,二人合力,逼退了夏御恒。
此时李正淳和王秉盛趁夏御恒身形尚未落地,已经飞身而来,左右夹攻。夏御恒顿觉左右一阴一阳,掌风呼呼,一个寒冷如冰,一个温暖如火。上次李正淳的《金光掌》他已经领教过厉害,如今又觉王秉盛的《冰魄掌》丝毫不弱于李正淳。夏御恒忙身形翻转,躲过王秉盛一掌,又疾身后退躲过李正淳一击。夏御恒见先机已丧,忙绕着走廊竖柱左躲右闪,如老鼠般到处乱窜。赵德钧和林朝羲站在屋檐密切注意屋下动静,准备随时防备夏御恒上窜逃跑。但见屋下三人追逐,身形幻移,如影如魅。
这时院中突然灯火齐明,灯笼重亮,竟是郭嘉佑和汪道圣率领众人齐聚院中。见三大高手过招,迅猛凌厉,如鬼影重重,郭嘉佑忙一挥手,众人便退到了院外。郭嘉佑和汪道圣也退到后门处。郭嘉佑双手下翻,两道寒气直冲地下。汪道圣见状,忙御火在手,挡在他身前,为他护法。
夏御恒猛见四周大亮,一瞥眼便瞅到了郭嘉佑和汪道圣,不禁嘴角露出一丝邪笑。李正淳心下暗惊,忙一掌劈出,夏御恒硬接了他一掌,被震退一步,从走廊退至院中。王秉盛见状,欺身而至,抓向其右肩。夏御恒忙身形空翻跃至王秉盛身后,回身一击,袭其后背。李正淳也飞身而来,袭夏御恒左肋。王秉盛忙变爪为掌,掌心下翻,一道冰墙伫立身后。夏御恒一掌击出,竟“砰”得一声,撞在冰上,心下惊骇不已。此时李正淳一掌击中夏御恒左肋,夏御恒斜飞了出去,栽落于两步外。王秉盛惊出一身冷汗,忙左掌按冰墙,冰墙破碎,拔出一柄冰剑。李正淳未待夏御恒恢复便再度攻击,王秉盛也紧随其后。此时夏御恒身中李正淳一掌,左肋骨断裂,隐隐作痛,知道不能硬拼了。于是他冷笑一声,飞身踏墙,又上演了追逐大戏。尽管身中一掌,可敏捷力还是李、王二人不能望其项背的。
眼看夏御恒一心逃跑,赵德钧和林朝羲也赶紧跟随夏御恒身形,在几座屋顶之间飞来跃去。此时夏御恒突然停住身形,双掌拍出,一掌接住李正淳一击,一掌袭向王秉盛。王秉盛忙左剑后撤,右掌迎上。三掌相对,李正淳和王秉盛均诧异不已,都没有想到夏御恒竟然会硬拼内力,不觉心下大喜,忙催动功力,拼尽全力。“砰”的一声,二人纹丝未动,夏御恒却倒退五六步。李正淳大叫一声“不好”,心下已经明白,夏御恒是故意借助二人掌力后退,想趁机逃跑。夏御恒借助二人掌力,已经退至后门三步外。虽然他五脏受损,嘴角渗出丝丝鲜血,但却赢得了逃跑的绝佳时机。
但夏御恒没有纵身越墙逃跑,反而突然回身,一掌袭向汪道圣。未等汪道圣反应过来,夏御恒已经一瞬而至,一掌拍在汪道圣右胸。汪道圣斜飞了出去,撞到走廊柱子,跌落地上,无法动弹。郭嘉佑见夏御恒一闪而至,心下惊骇,忙催动冰棺。夏御恒正要上前抓向郭嘉佑,突觉身后数道剑气袭来,忙左移避开。余光一瞥,李正淳已经提掌袭来,王秉盛则仗剑凌空虚点。夏御恒冷笑一声,纵身飞起,准备跃上墙头逃离。不料右手一摸,上方竟是厚厚的冰盖,忙身形下坠,突然四周一片模糊。夏御恒心下惊骇,一掌拍出,西面冰墙裂开了一道缝隙。
王秉盛见状大喜,忙按剑于地,冰剑瞬间消失,双掌向前,催动掌力,两道寒气注入冰棺,瞬间弥合裂隙。郭嘉佑见王秉盛内力雄厚,忙收了掌,奔过去扶起汪道圣,盘膝为其疗伤。
夏御恒被困冰棺,正心下焦急,突觉冰棺内空间不断缩小,心下惊骇,惊慌失措,不停挥掌,却感觉四周冰棺只是晃了几下。最后冰棺逐渐冻住了夏御恒的双脚……双腿……夏御恒以手指天,厉声疾呼:“以我血祭,天魔名扬;恭迎魔婴,荡平凤阳!”最后淹没在冰棺里……
王秉盛收了功,退至李正淳身后,赵德钧和林朝羲也落下屋顶,侍立王秉盛两侧。王秉盛突然猛回头望着赵德钧和林朝羲,疾呼道:“不好!你二人来了,南门怎么办?”赵德钧和林朝羲忙飞奔出去,骑马直往南门扑去。
李正淳和王秉盛望着冰棺,都长吁了一口气。李正淳叹息道:“夏御恒这头猛兽终于被制服了,但天魔教这头巨大的猛兽才刚刚觉醒,未来的路还长着,任重而道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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