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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吴峰和刘伟涛来到彭娟工作的金豪城夜总会调查情况。金豪城夜总会在H市算得上是知名夜总会,位于中心城区素有夜店一条街的沿江路,该路段大大小小有十来家KTV,夜总会,酒吧等,属于H市夜生活最多姿多彩的路段。每天晚上特别是周末,马路两旁都会停满了各种品牌的高档豪车,出入的不是公子哥儿就是企业老板之类的,与之相呼应的则是一个个花枝招展,青春靓丽的美艳少女。金豪城夜总会位于一座大厦二楼,进了首层大门,旁边便是通向二楼夜总会的弧形楼梯。此时,约五米宽的楼梯两旁,已经站立着两排平均身高在一米六八以上,身穿黑色短裙制服的美女咨客。客人一踏上楼梯,两排美女咨客随即一同微微哈腰并齐声说:“欢迎光临!”
吴峰向一位姓陈的客服经理说明了来意,客服经理慌忙向上级打电话,得到了指示以后,便积极的配合起吴峰他们的工作。吴峰详细的向陈经理了解彭娟在夜总会里与其他同事之间的关系,得到的回答与周强他们的说法大体一致,彭娟乐观热情,人缘都比较好,基本不存在与别人结怨的情况。
“那她跟这里的客人怎么样?我听说她曾经跟一位建筑公司的老板有过矛盾,还打了那位老板,有这回事吗?”吴峰问。
陈经理想了想说:“你说的应该是李总吧,是有这回事,大概一个多月前吧。那天李总喝得有点多,对彭娟不太尊重,所以彭娟打了李总一巴掌,事后听说李总也跟彭娟道过歉了,还一起唱过两晚歌呢。”
“你说的李总,是不是本市天安建筑有限公司的老板李永军?除了这个李总,彭娟还有没有跟其它客人发生过争执呢?”吴峰问。
“是的。”陈经理又仔细的想了想回答说:“应该是没有了,彭娟挺懂交际的,一般情况下绝对不会与人有争执,她跟其它客人都相处的不错的。”
“公司里谁跟她的关系最好?” 刘伟涛插口问到。
“有个跟她关系挺好的姐妹,叫沈美芝,她们俩应该算是传说中的闺蜜吧,每次只要其中一个人坐台,就会跟客人提议把另外一个叫上,几乎形影不离的。”陈经理回答道。
“案发当晚,沈美芝有来公司上班吗?你有没有见过她?”吴峰问这位陈经理。
“有的,那天晚上她们还是坐的同一个包间,我还给这包间的客人打了折扣,所以我记得。就是那晚以后,就没见过彭娟了。”陈经理回答。
“好的,你这边暂时没什么问题了,麻烦你把沈美芝叫过来一下吧,我们跟她聊聊。谢谢你了。”吴峰跟陈经理握了握手说。
陈经理点了点头离开了。片刻,一位穿着高跟鞋,身材高挑,双眼通红的长发美女走进了他们的包间。
“你叫沈美芝吗?”吴峰先问道。
“是的。”沈美芝梗咽着说。
“很抱歉,关于你朋友的死。我们找你,主要是想跟你了解一下彭娟的一些事情。”吴峰等沈美芝平复了一下心情以后问道。
“你随便问吧警官,我知道的都会说出来。”沈美芝回答说。
“我们经过法医检验,彭娟是在前天凌晨三点左右遇害的,经他男朋友证实,当天彭娟来了公司上班,请问你当天晚上有上班吗?有没有见过彭娟。”吴峰问道。
“有的,我们坐同一个包间,那天晚上是最后一次见的彭娟。”沈美芝说。
“当晚接待的客人,你们认识吗?接待期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吴峰接着问。
“没有啊。那天晚上来了一共三个男客人,都是第一次见的,听他们聊天,是做网络公司的吧。除了我和彭娟以外,还有我们另一个同事小曼,期间他们三个男的谈工事比较多,我们三个女孩插嘴也很少,都顾着唱歌,偶而跟他们玩一下色子,喝点酒什么的,没特别的事发生过。”沈美芝肯定的说。
“那客人有没有提出过一些外出的要求?” 刘伟涛坐在旁边问了一句。
沈美芝脸仿佛微微红了一下,轻声的说:“有,说下班请我们去宵夜。”
“那你们有没有去?”吴峰急忙追问。
“没有。”沈美芝回答说。
“为什么没有去呢?”吴峰继续追问。
沈美芝有点支支吾吾的说:“感觉他们三个也不是什么大老板,给不了多少小费,所以就没想着出去了。”
“你们外出一般是去什么地方?”吴峰问。
沈美芝越发不好意思的低头回答:“就是出去吃吃东西而已啊。”
“吃东西还要付小费给你们吗?”吴峰问。
沈美芝低头沉默了一会,几颗眼泪慢慢的从鼻尖滴落下来:“有时候客人给的小费多,我们也会跟他们去开房。”
“那就是卖淫了是吧?”吴峰严肃的说。
沈美芝的眼泪越发止不住的往下流了,吴峰叹了口气,从衣袋掏出一包纸巾递了过去:“好吧,今天我们先不讨论这个问题,再说说当天晚上的事。你们后来确实没有跟那几个客人出去吗?”
“没有。下班后那三个客人就离开了,我和娟娟、小曼也各自回家了。”沈美芝接过吴峰的纸巾擦了擦脸两旁泪痕,缓和了一会说。
“分别的时候,有没有人来接彭娟?或者有没有发生什么其它事情?”吴峰问。
“没有啊,那天彭娟的男朋友也没来接她,我们各自分开走的。”沈美芝回忆了一下说。
“彭娟男朋友经常过来接她下班的吗?”吴峰问。
“几乎天天来接吧,她男朋友也是在酒吧上班的,下班时间差不多的,所以一般情况下彭娟都会等他男朋友打出租车过来接她一起走的,但那天晚上她男朋友没有来,她是自己打车回去。”沈美芝回答道。
“彭娟也有提供卖淫服务吗?”吴峰问。
“以前有过,最近半年应该没有了。”沈美芝回答道。
“为什么最近半年没有了?彭娟男朋友知道这事吗?”吴峰问。
“她男朋友不知道这事,因为怕男朋友发现,所以娟娟很少外出过夜,除非客人给的小费很多,她才会骗男朋友说那天晚上喝太多了回不去,会到我家住一晚这样。半年前有个大老板看上了娟娟,每次过来都会叫她来陪,每次给的小费也多,后来娟娟就经常跟他出去过夜了。这事没有人知道,她只是悄悄跟我说过,说在这老板身上捞笔钱就不做了。”沈美芝回答道。
“这老板是不是天安建筑工程公司的李永军?”吴峰追问。
“是的。就是李总。”沈美芝回答说。
“彭娟跟李永军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吴峰感觉到了当中另有隐情。
“说白了,应该就是李总把娟娟包了吧。只要李总一个电话,娟娟都会过去陪他的。“沈美芝回答说。
这句话一出,吴峰和刘宏伟相互看了看,仿佛看到了一丝破案的曙光。
“事发当晚李永军有没有来过?他们私底下经常有来往吗?”吴峰问。
“事发当晚李总没过来,他经常陪客户过来玩,每次都会让娟娟过来坐台,完了就会接上娟娟离开,每次娟娟都会骗男朋友说来我家睡,让我帮她保密。”沈美芝回答道。
“你知道他们一般出去都会去哪里吗?”吴峰问道。
“娟娟说过,因为李总认识的人面广,在市区租房子,出入怕被熟人碰见,所以在光明区人民公园那附近给她租了个房子,那边是老城区,他们也就不用担心碰见熟人了。每次李总都会带娟娟到那里过夜,那边相对比较远,一般情况下娟娟也不会过去的,也没带我去过,所以具体哪个位置我就不知道了。”沈美芝回答说。
案情似乎开始明朗了,终于解开了为什么彭娟的尸体会出现在光明区范围。吴峰和刘伟涛兴奋不已,与沈美芝再交谈了几句后,便匆匆离开了。
出了夜总会大门,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吴峰随即给张磊打去电话:“喂张队啊,我们刚从夜总会得到一些重要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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