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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御龙风和郁玖琳回去的时候,大伙早已收拾好,将猎来的山珍野味烤的差不多了,传来阵阵诱人的香气。贾甄也用木棍搭起来几个小棚子,给御龙风还有上官云莺等几位女孩安身。众人见他们二人并肩而归,忙起身相迎,桓灵故意大嗓门喊道:“将军,你可回来了,他没有欺负你吧?”“他”自然指的是御龙风。郁玖琳笑而不答,御龙风忙说道:“嫂夫人,说笑了,我不过一江湖草莽,怎敢欺负郁大将军。”
“这还差不多!”桓灵说道,突然话锋一转又接着问道,“嫂夫人?御龙掌门不知这话从何说起呀?”
“你是吴记面馆的老板娘,我们掌门称呼你为嫂夫人合情合理,这没什么错啊。”杨问天接着话茬说道。
“额,我把这茬给忘了,这么说也对,但以后就不能这么叫了,因为吴老板是我师哥,我是他师妹,仅此而已。”桓灵说道。
“原来如此,是在下冒昧了!”
上官云莺听到他们的对话自然少不了吃一番醋,陈曦见状拍了拍她的手示意不要声张。
余万千忙将御龙风和郁玖琳请过来,说道:“掌门和郁将军稍坐,吃食马上就准备好了。”
少倾,陈阳和贾甄将猎到的野兔、山鸡烤熟了拿了过来,肉香扑鼻而来,御龙风和郁玖琳赞不绝口,桓灵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壶酒助兴,大快朵颐之后,各自找地方歇息,有的倚靠在树下,有的跃上树枝,有的席地而卧。陈曦和上官云莺钻进贾甄和陈阳事先用树枝搭的小棚子,御龙风却将他们给自己搭的棚子让给郁玖琳住,自己则和衣半倚在支撑棚子的粗壮树枝旁睡了。
翌日清晨,御龙风等人醒来却见郁玖琳、吴越生和桓灵已不见了踪影。
“这郁将军究竟是何来头,行事总是神神秘秘的。”杨问天说道。
“她乔扮男儿潜入北汉朝廷,可见其心之大,不在江湖而在庙堂。”余万千说道。
“她一个女子能有多大能耐,爬到将军的位子还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呢?!”上官云莺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屑,认为郁玖琳在男人的世界里摸爬滚打怎能明哲保身?
“云莺姑娘,这话可不敢乱说,巾帼也能胜过须眉,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征,唐时太宗之姊平阳公主带兵守关,类似情形每朝每代都有。”陈曦说道。
“郁将军确实不简单,比我这七尺男儿不知强多少倍!”陈阳想到自己弱冠之年寸功未立,不免感慨一番。
“陈大哥又何必自怨自艾呢,天生我材必有用,就像我吧,感觉在御龙门跟着掌门干就是莫大的荣光莫大的功业。”贾甄说道。
“贾兄弟说的是,那是之前的年岁,现在跟着玉风,定能出人头地。”陈阳说道。
“好了,大家不要妄自猜测了,她自有她的难处,我们收拾一下上路吧。”御龙风听到他们对郁玖琳的议论猜测,心中想到昨天与郁玖琳的对话,她的身份她的使命其实压的她透不过气,哪有表面上大将军那般光鲜轻松,只是她此去之后不知何时方能再见,心下颇感惆怅,等上官云莺等人喊他时方回过神来。
这日,御龙风等人回到鲁山御龙门总庭,上官剑南早已得到消息,先期派出护法弓山长率领众弟子前往汝州城外迎接,自己则率领护法廖东阳和米风修在山下候君亭接迎。见面之后自是少不了一番礼仪客套,上官云莺自打出生之后第一次离家这么长时间,看见上官剑南之后扑到怀里嘤嘤哭了起来,上官剑南虽是英雄一世,却被他这宝贝女儿弄得儿女情长起来,也是落下老泪,众人见了也是分外动容,好似经历了生死之别一般。御龙风将陈阳兄妹与众人做了引荐,互道“久仰”之后便相携谈笑上山。
走到葛老伯的住处时,御龙风驻足看了一眼,心想如果当时葛老伯不被利欲蒙蔽心神丧身于累公墓中,凭借其葛家世代为累公守墓的功劳,我又岂会慢待了他,再想到葛大娘联合百禽教在自己去往汾阳中途设计谋害,原先世代交好的两家竟成了仇家,不禁暗自感叹造化弄人。陈曦见御龙风盯着院落愣神发呆,轻轻拉了下衣袖,示意大家都在等他上山,忙收回思绪。
待上山坐定之后,御龙风说道:“此去时久,劳上官左使运筹调度总庭迁移之事,实在是辛苦了。”
上官剑南听闻忙躬身说道:“掌门千里奔波,访分庭上武当,一路艰辛惊险,属下这点辛劳万不及一。况且云莺一路随行,她又娇惯任性,想是给掌门添了不少麻烦。”
“哪里,云莺姑娘一路给了我们不少欢笑,要是没有她,我和余右使他们肯定会闷坏的。”御龙风说道。
“掌门说的不错,云莺这孩子在家里虽有些任性,但一路走来却是稳重得体,还帮了我们不少忙呢。”余万千说道。
“余叔叔,我哪里帮的上忙,尽帮倒忙倒是真的。”上官云莺听到杨问天抬举她不好意思地说道,说完眼睛望向御龙风,心里说道:能帮上忙的时候掌门哥哥也没让我去啊。
“嗯,云莺这话我觉得是真话。”上官剑南说道,众人闻言哈哈大笑。
上官云莺撒娇道:“爹爹!你又取笑人家!”
众人闲谈说笑暂息,将话题转到御龙风外巡和总庭迁移上来。
御龙风将一路的情形大略说了一遍,余万千、杨问天、上官云莺、贾甄、陈阳兄妹又对某些细节着重渲染了一下,众人听得唏嘘不已。
“刚才听各位提及掌门一路巡视情形,当真是步步惊险啊,但掌门总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也是累公在天佑护。”弓山长说道。
“掌门此行真是惊险异常,想我御龙门乃是堂堂武林大派,却屡次遭人要挟,我看其中一定有人在暗中算计利用。”廖东阳说道,他不善言辞,有事说事,也不会奉承欺压,凡事就事论事,但思维缜密行事稳健,所以才能凭功坐上四大护法的位子。他觉得御龙风等人被葛氏大娘算计、余杨二人在汾州以及晋州被擒、郁玖琳身份、武林大会甚至是结拜大哥李继迁都极为可疑。
“属下也有同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御龙门虽自武禁之后大为受挫,但江湖地位犹在,有欲加以利用者,有欲除之而后快者。”米风修接着说道。
“说起来朝廷武禁之事,属下想起来前几日朝廷派汝州刺史送来一封书函,乃是当朝枢密院曹枢相亲笔手书,请掌门出山协助朝廷征伐北汉。”上官剑南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交给御龙风。
上官剑南所称“曹枢相”是宋廷枢密院枢密使曹彬,枢密院是掌管兵权的最高机构,其长官即是枢密使,一般尊称为枢相。曹彬是跟随太祖出生入死的将领,灭南唐、征后蜀立下赫赫战功,在军中的威望甚高。此次他以枢密使身份亲自给御龙门来函足见对御龙门的重视。
御龙风将信拆开看来,只见信上从天下大势民族大义到与御龙浩的私人情感,从御龙门的千年传承到执牛耳的江湖地位,字里行间对御龙门极为恭敬,无非想要表达的就是请御龙门再度出山,挂帅征讨北汉。
“据汝州刺史说朝廷已在做兵马粮草准备,敕令宋汉边境的晋州、潞州和邢州等地制造攻城兵械器具,并从全国各地调集粮草,照此情势,朝廷已下决心收复北汉,大战一触即发。”上官剑南接着说道。
“前日接龙角部和龙鳞部信报,朝廷确实已进行行动,边境处战云密布,防御工事都在加紧修筑,闻汛逃亡的百姓随处可见。”米风修说道。
“战事将起,朝廷意为重新起用我御龙门,各位怎么看?”御龙风说道。
“历次战争苦的是天下的百姓,我和哥哥从贺兰山一路走来见多了筚路蓝缕的难民,他们实在太可怜了,如果不打仗就好了...”陈曦一听又要打仗,似是自言自语的念叨着。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些帝王将相的千秋功业是千千万万的白骨堆积而成的。我们劝说宋汉握手言和,不就不用打仗了吗,老百姓也不用流离失所了!”上官云莺天真地说道。
“两国交兵,岂同儿戏?!莺儿,不要胡闹了!”上官剑南阻止道。
“属下认为不可接受朝廷的征召,前车之鉴尚在眼前,我们岂能再犯?!”杨问天说道。
“不错,老掌门为朝廷立下煌煌战绩,他们呢?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老掌门可能就是他们暗害的,只能共苦不能同甘,我们岂能再次上当!”余万千愤愤然道,他长年追随御龙浩身边在外征战,明白老掌门受得苦楚,自是感同身受。
廖、米、弓等人也纷纷附和杨问天和余万千。几位御龙门的脸面人物反对再次奉诏出征,御龙风也完全可以理解,就像杨问天说的“前车之鉴尚在眼前”,而爹爹在临终时也嘱咐不要再参与政治,以求保全自身,也是切身之悟。但身为御龙门青龙左使的上官剑南却未开口,御龙风很是好奇,于是问道:“上官左使,你意下如何?”
上官剑南见御龙风询问,思索着说道:“朝廷对我御龙门是用人在前弃之在后,按说与余右使和几位护法一样,誓死不能应召的,这也与老掌门的遗愿相一致。”上官剑南说着看了御龙风一眼,见御龙风也正盯着他听说说话,于是继续说道:“但现在朝廷用兵北汉,乃是天下一统之势不可阻挡,而为国为民正是我辈行侠仗义之大者...”
“上官左使,你为的可是赵宋的国!为的是赵宋的民!”余万千听上官剑南的语气是要答应朝廷的意思,急道,其他几人也纷纷指责,就连上官云莺都觉得爹爹不应如此没有立场。
“余右使,你们几位的心思我完全明白,我又何尝不知老掌门所受的冤屈,但第一,老掌门的死究竟是何人所为还未查明,不能断定就是朝廷所为;第二,天下大势分久必合,从秦汉到隋唐,中间经历三国鼎立和五胡乱华的乱世,但最终都归于一统。当下宋廷顺时应人,灭掉南唐、后蜀等小国,北汉虽负隅顽抗,但岂能阻挡天下大势。而宋廷就是秦汉就是隋唐,我们为的是天下大势,这个大势就是我们的国。我辈标榜行侠仗义,自然是为的穷苦的百姓,而在行伍之中,我们掌握主动权,可以便宜行事,尽量避免伤及无辜。这就是我们为的民,不管他们生在何朝何代,他们都是无辜的。”上官剑南显然有些激动,好似被他们冤枉了一般非要列出个子丑寅卯来不可,企图说服他们。
“不管怎样,在没有消除赵宋朝廷的嫌疑之前,我不赞成应召。”余万千说道。
“既为江湖人,就当江湖事,何必非要去趟朝廷那个浑水呢?!”米风修没好气地说道。
“如今武禁初开,此事是我御龙门重树地位的大好机会,如若被其他门派捷足先登,只怕后悔莫及!”上官剑南也坚持自己的初见。
“在下初来乍到,对门中事务知之甚少,本不应插嘴妄言,但是否应召出战之事在下颇为赞同上官左使的高见。”说话的是陈阳,他甫一说完,余万千等人都目含怒光的望向他,陈阳却避开他们的目光,径自说着:“理由只有一条,诚如米护法所说御龙门虽是江湖门派,理应不掺和庙堂之事,但我们在宋廷治下,怎么可能独善其身?今日如若我们拒绝了朝廷,明日朝廷可能就会下诏污蔑我们是通敌卖国,进而取缔御龙门。我之所言绝非危言耸听,还请掌门、几位长老思量。”
余万千等人还要争论不休,御龙风说道:“此事确实难以决断,几位说的都有道理,按说我父事君忠诚不二,劳苦功高,却落得如此下场,如果查明真是朝廷所为,那我与赵宋必定会不共戴天。但自前些时日我们一路走来所遇到的种种让我意识到,我们不可能独处江湖之中,不可能与朝廷断绝关系,因为我们肯定会与其他门派来往,而他们可能又是某方势力的帮凶。”
“但老掌门的遗愿言犹在耳,我们当践行啊,掌门!”余万千听到御龙风已然对老掌门“不涉政治纷争”的遗训要有所变更,竟涕泪横流跪下说道。
御龙风见余万千情绪如此,想是对爹爹追随之志不移,竟也鼻子一酸,强忍着泪水将余万千扶起坐到座位上,动情地说道:“余叔叔,我御龙门从来没有忘记爹爹的遗训,只是我们会根据时势便宜调控,目的只有一个,光大御龙门。”
御龙风见余万千情绪稳定,便回到座位上,接着说道:“兹事体大,我们还需从长计议,今日暂且搁置不议。”接着话锋一转说道:“贾甄,发出青龙记号,让龙首部密切关注朝廷动向,探听朝议消息,让龙角部、龙鳞部密切关注晋州和汾州动向,探听北汉朝廷的消息,包括北汉内部争斗讯息,并随时传报。”御龙风所说的“北汉内部争斗”指的便是郁玖琳和郭无为,他明显在担心郁玖琳在北汉宫斗中处于不利地位而吃亏,上官云莺等人早已听出御龙风的话外之音,心下犯酸,但在此场合又不好明说,只得自己咽下。
贾甄听到御龙风吩咐,忙起立躬身答道:“属下遵令!”然后去安排去了。
御龙风由上官剑南、弓山长、廖东阳、米风修陪同在新迁移的鲁山总庭视看,余万千等人暂时歇息。
“上官叔叔”,在私下御龙风还是喜欢称呼这些父亲的旧属为叔叔,这样显得更为亲近一点,“我总庭从汴梁迁至鲁山可有惊动官府?”
“开封府曾登门访查,问明缘由之后也没有其他举动,倒是御林军在中作梗,多番周旋方才过去。”上官剑南答道。
“御林军?我们跟他们有什么过节?”御龙风问道。
“这御林军的首领是郦衣寒,在太祖时期曾跟随老掌门随军征战,但他为人极为算计,城府很深,对老掌门声名日隆颇为嫉妒,但苦于无处使力,只能阳奉阴违,后来太祖杯酒释兵权并实行武禁之后,御龙门一蹶不振,郦衣寒见时机到来,便步步设槛处处为难。今次迁移总庭,他以京畿防卫为名,诬我纠集武林同道意图对朝廷不利,欲查封我御龙门。”上官剑南说道。
“御林军乃皇上近卫天子嫡系,竟如此妄为?!”御龙风说道。
“蝇营狗苟钻研逢迎之辈每朝都有,禁而不绝!”廖东阳说道。
“人皆有逐利好名之弊,如若名利之心胜于其他,则为人处世就会无所不用其极。”弓山长说道。
御龙风听到几人的谈话,想到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大者王侯将相群雄逐鹿,中者武林各派争强好胜,小者黎民百姓争产夺利,无不为名利二字所累。郁玖琳以柔然王室遗族身份企图恢复旧室,更是被王族名誉所累。
“后来,上官左使亲自前往枢密使府面见曹枢相,是曹枢相从中协调方才使御林军退去。”米风修说道。
“在西北时我也听爹爹讲起本朝之事,只知这枢密使曹彬随太祖征战南北,收复南方诸小国,为赵宋朝廷统一立下汗马功劳。只是不知他与我御龙门有何渊源,何以在此次总庭迁移中施以援手?”御龙风问道。
“曹枢相在太祖朝与老掌门同朝为官,且志趣意向相投,互引为知己。他为人磊落坦荡,有小人攻击我御龙门和老掌门的时候,他都会仗义执言予以反击,尤其是在御龙门被查封之后,不似他人落井下石,而是一直在朝中美言,留下靖边侯府使得总庭在汴京还能占有一席之地,避免我派树倒猢狲散的结局。”上官剑南说道,连上官剑南都口口尊称为“枢相”,可见对曹彬的尊重。
“原来曹枢相与我御龙门还有此等渊源,照刚才上官叔叔所说,他此次奉召修书劝我入朝领兵一事,当不会是阴谋。”御龙风说道。
“曹枢相自然不会算计于我,但他并不能代表朝廷,尤其是当今皇上,他连自己的哥哥都敢弑杀,何况是我们江湖中人,在他眼里不是如草芥一般吗?!”廖东阳说道。
廖东阳所说的当今皇上弑杀太祖的事情乃是大宋朝开国史上有名的疑案:太祖在驾崩当晚召见晋王赵光义,屏退左右,守卫在殿外的侍卫通过烛影发现赵光义时而起座疾走,时而俯身避趋,而太祖赵匡胤驻斧至地连说“好为之”,是夜,太祖崩逝,后晋王继位,改父死子继为兄终弟及。
“曹枢相奉召与我御龙门接洽,当然能够代表朝廷代表当今圣上,廖护法所言有失偏颇,再说这烛影斧声也是无聊之人捕风捉影,当年杜太后在时,太祖与当今就已确定金匮之盟,太祖百年之后由当今继位,所以这种种传说无非是含沙射影恶意中伤。”上官剑南辩道。
“金匮之盟是杜太后怕由幼君主政,主少国疑,无益于甫定的朝局,但太祖驾崩时其子德昭已近而立之年,而德芳也近弱冠,何来幼主之说,这金匮之盟根本就是赵光义为堵天下悠悠之口而杜撰的。”廖东阳反驳道。
御龙风见二人还要为此争吵,打断他们说道:“金匮之盟和烛影斧声的真实性我们无从验证,但从几位刚才所说曹枢相的为人应该不会错的,他的为国分忧之心不会错的,至于皇上和朝廷他也只是从中调停,却是左右不了的。”
“掌门所言极是,从曹枢相的人情关系和为国之心我们自当奉召,哪怕老掌门还健在,我相信他也会作此选择。但一想到朝廷兔死狗烹的做法,又愤愤难平。”米风修说道。
御龙风知道他们都是跟爹爹一起建功立业的人,为国为民之心自不消说,只是对武禁时朝廷的忘恩负义和爹爹之死朝廷存在的嫌疑难以释怀,自己何尝不是?自爹爹死后至今未找到杀害其凶手的蛛丝马迹,对御龙门究竟何去何从也是一筹莫展。其实他是倾向于接受朝廷征召的,爹爹临终时的话是怕自己久居贺兰山中,对外界接触甚少,世间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应付不了,以自保的万全之策。而今,自己已是御龙门掌门,开放武禁后将御龙门发扬光大,才是对爹爹也是对御龙门众人最好的交待。可如何发扬光大,切断与朝廷甚至外界的联系?那必然会固步自封,虽自我置身于事外,可外界力量却会拼命将你拉进漩涡,如若不能左右逢源,则必死无疑,又谈何光大门派?!而上可居庙堂之高,下可处江湖之远,天下资源尽可为我所用,正所谓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如此是也。
想罢,御龙风将刚才的想法与上官剑南等几人说了,征询他们的意见,上官剑南自是赞誉有加,其他三人还是圄于对朝廷的成见,但掌门垂询,其实已是拿定主意,作为属下当然要支持,是以躬身说以掌门之命是从。御龙风见几人都已同意奉召出征,心下稍安,只是余万千和杨问天二人持见不同,对于是否能说服他俩,御龙风心里也没有底。
站在鲁山绝顶御龙峰上,御龙风极目远眺,但见群峦叠嶂,峡谷幽深,山峰浮于云端之上,似乎苍穹也触手可得,真个生出如杜甫诗句“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气度来。可若不登高,如何远眺?只能同井底之蛙,限于所见,“不识庐山真面目”而陷于迷途。
是夜,上官剑南设下宴席为御龙风等人接风洗尘,御龙门青龙左右使、四大护法、上官云莺、陈阳兄妹、贾甄以及各分庭派驻弟子均与会。席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御龙风兴起举杯说道:“今日我们齐聚一堂,可谓是人才济济,御龙门已沉寂了近二十年,而今已蓄势待发,不为燕雀只做鸿鹄,来!我们干杯!”众人皆齐声高喊:“不为燕雀!只做鸿鹄!”说完饮尽碗中酒。
“我余万千未到弱冠之年就追随老掌门,一路拼杀,是老掌门的提携让我坐到了青龙右使的位子,当年御龙门遭封禁,老掌门痛心疾首,倦然而去,我当时恨而欲联合武林各派起兵反抗,但各派各怀鬼胎,难以一统,最终作罢。老掌门之死,赵宋朝廷脱不了嫌疑,但一事归一事,民族大义当前,穷困百姓在后,我再不济也不会糊涂至此,否则,岂不辜负老掌门多年的提携栽培之意?”
“这么说,余右使是同意奉召了?”上官剑南抢着问道,语气中竟然带着激动之情。
“属下奉召!”余万千赫然出列凛然道。
杨问天见余万千都已表态了,自己也是因为老掌门死因而迁怒于朝廷,既然说道一事归一事了,自己也就不好再坚持了,于是也出列说道奉召。
“好!余右使和杨护法识得大体,民族大义不忘,恩怨情仇也不忘,一事归一事,只要我御龙门同心同德,何愁不能光大门楣!来,诸位兄弟,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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