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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比武仍旧进行,吕祖派掌门薛宗源刚上得台来,却见对面一具硕大身躯也已然跃了上来,轻飘飘落地盯着薛宗源。薛宗源定睛一看原来是猿形猴影袁飞霸,按说他们同为郭无为效力,彼此应当同仇敌忾共同对外才是,薛宗源也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袁飞霸,以期得到他的回应,谁知袁飞霸根本就没理他,出手就奔他而来。众人也都不解,再看郭无为和尚有道更是一脸不悦,这袁飞霸是他们召来的一员猛将,他的猿形猴影更是武林中的一朵奇葩,真正与他交过手的人寥寥无几,也就无从知晓他的武功路数,本想用他下步好棋,谁知他居然跟薛宗源动起手来了。袁飞霸虽怀揣绝技但头脑简单,应该只是技痒,昨天一天没让他出战,定是按耐不住了,也就不管是敌是友了,但少了他这把利剑倒是可惜的很。只见袁飞霸以其壮硕之躯却又身形飘灵游走于薛宗源身边,奈何被天遁剑法剑气所罩,没有机会近得薛宗源身体,急得抓耳挠腮。突然他如猴子一般跳跃到薛宗源左边,意欲攻其左路,薛宗源见状调转剑柄将长剑划出阻挡,谁知袁飞霸这看似和身而扑的一招却是虚招,双脚竟在空中蹬步而起,反向攻击其右路,一掌拍出,击中了薛宗源的右边臂膀,薛宗源在其掌力之下连退数步。这正是猿形猴影的精妙招数“意马心猿”和“猿猴取月”,二者配合使出,往往会出其不意而制敌反胜,薛宗源就是中了他的招式。再看袁飞霸又使出“穷猴奔林”扑向薛宗源,招式劲急,犹如暴雨骤来、雷霆突至,薛宗源顾不得肩膀疼痛难忍,天遁剑接连挥出,使出一招“无所遁形”,此乃天遁剑法的最高境界——第九重,如全部练成,则可用无形剑气杀人于无形,显然薛宗源还没有练到这一层,只是凭借自己第六重地内力勉强催出来此招,虚有其形,杀伤力有限,但也将袁飞霸打退了下去。
“在下对袁英雄的猿形猴影早就如雷贯耳,只是未曾亲眼所见,今日得以领教,实在令我大开眼界,又承蒙相让,他日如有机会一定再请赐教!”薛宗源疑惑未解,但仍客气地说道。
袁飞霸本就是个粗人,心肠直,更不会说一些文绉绉的话,所以对薛宗源的客套不屑一顾,说道:“输了就是输了,既然我技不如你,我自会回去苦练武功,哪个要你假惺惺的,待我练他个三年五载,如果还打不过你那就练他个十年八载再来找你,到时我定会打败你。”说完下了比武场。
“哪位英雄再上台来挑战薛掌门?”尚有道看着台下大声说道。
台下却是鸦雀无声无人应答,御龙风见状,想道:天净寺和大慈庵都是佛门净地,且法空禅师和普渡师太都是修行高深之人,已是将虚名看淡;听说龙虎教与吕祖派一直在争谁是道家正朔,按理说应该愤然应战才对,但却毫无动作;比武到此境地,想要取胜已是越来越难,非一等一的高手根本无法应对,其他小帮小派或是单人而行的人根本就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或是有异想天开者待两败俱伤之时得渔翁之利。罢了,为了杨护法他们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想罢,御龙风施展骑龙身跃到了台上,抱拳道:“御龙门御龙风领教薛掌门的天遁剑法。”
薛宗源见御龙风上台挑战,眼角不经意地上挑了几下,抱拳回道:“御龙神功天下无双,还请御龙掌门手下留情!”
“薛掌门客气了,请!”
“请!”
薛宗源说完手持天遁剑而上,御龙风也不敢大意,这也算是他闯荡江湖以来第一次站在台面上过招比试,输赢不仅仅是他御龙风个人的武功高低问题,更是关乎武禁之后御龙门的声威。再看薛宗源也是拼尽全力使出天遁剑法的绝妙招数,他也在想,如若凭借此战战胜御龙门这个曾经执江湖牛耳的大派,吕祖派就是江湖上一等的门派,敢问谁不臣服?与龙虎教的道家正朔之争自然而然就会尘埃落定,他郭无为也得高看我一眼,不会像现在这样对我吕祖派的态度似远还近似有还无,想罢,更加加紧了攻势。
天遁剑法自是精妙,可以无形剑气杀人,但薛宗源只练到第六重,功力大打折扣;御龙神功是拳法中的至刚之物,威力之大难逢敌手,但御龙风年纪尚浅且修炼时日不多,虽然有御龙佩相助功力已是大进,但总归缺乏应敌经验。因此,二人之间都习练武林中少有的上乘武功却又均未至化境,胜负之数还未可知。
此时,御龙风与薛宗源已你来我去拆了数十招,天遁剑法锋利无比,又在薛宗源内力的催动下更是无法近身攻击,御龙风似是落了下风。坐在台下的上官云莺急道:“掌门哥哥没有兵器,如何抵挡得了薛宗源的天遁长剑!贾甄,快去寻样衬手的兵器来。”
贾甄刚要去找,就被陈阳喝住了,陈阳说道:“玉风所练的是御龙神功拳法,这套拳法他还尚未纯熟应手,你再给他寻样从没练过的兵器,那不是更加不敌吗?”
“那该怎么办?!”上官云莺着急的甚至有点哭腔。
“上官姑娘不要心急,且静观其变,御龙掌门虽然年少,但章法有度,应对从容,再说胜败自有定数,着急也是无用的。”法空禅师说道。
“是啊,云莺姑娘,大师说的没错,现在着急也帮不上什么忙,我相信玉风哥一定能够打败那个道士。”陈曦劝道。
上官云莺见陈曦说话时目光坚定地看着御龙风,似是对他充满了无限的期望和信任,不禁想到:难道陈曦与掌门哥哥自幼一起长大,心灵相通,就是青梅竹马?而自己为何不相信掌门哥哥的实力呢,是爱他不如陈曦深?不对,我对掌门哥哥的爱是谁都不能取代的,我那不是不相信他,而是爱他爱到深处的无时不在的担心。
再看比武场上,薛宗源剑走轻灵,斜楞楞的攻向御龙风右路,御龙风不躲不闪,径直伸手捏住了天遁剑。众人无不惊呼,天遁剑法何等精妙,他竟敢徒手去夺,如果薛宗源长剑回撤横划,他御龙风的手臂只怕不保了。
上官云莺和陈曦见此也是紧张的瞪大了眼睛连气都不敢喘了,都盼着有奇迹出现。
这时只听有人说道:“这次武林大会没有白来,这招执龙耳招式老尼还是第一次眼见。”原来是大慈庵的普渡师太自喃自语的说道。众人也释然道,原来是御龙神功的执龙耳招式。
御龙风力贯五指,右手捏住天遁剑,薛宗源暗用内力往回带,谁知天遁剑竟似长在了御龙风的手上一般,竟是纹丝不动。御龙风卸去指上劲道,顺着薛宗源往回带去的力道而去,同时右手使出抽龙筋往上一扬,薛宗源只觉一股劲力急冲而上,忙用力下拽,长剑才没脱手。御龙风紧跟着一招斩龙腹击在了薛宗源的小腹上,薛宗源吃痛,却奈御龙风是接着自己回抽长剑之力攻击而上,后退的劲道尚未拿稳,御龙风又弯膝曲臂接连用拽龙尾、甩龙身招式将薛宗源打到了台下。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一时竟忘了叫好,直到贾甄鼓掌接连大喊几声“好”之后,其他人才如梦初醒,鼓掌叫好声不断。
“薛掌门,得罪了!”御龙风抱拳说道。
吕祖派见掌门被打下了比武场,急忙冲过来扶起,并帮其掸掉身上的尘土,听到御龙风客气,便面无表情地说道:“御龙神功冠绝古今,在下输得心服口服。”说完随意的朝御龙风一拱手便被徒弟们扶着回到了座位上。
“哎,这人什么态度!说是心服口服,其实内心是一百个不服!有本事就上台,我保准你上一次台我们掌门打倒你一次!”贾甄看到薛宗源对御龙风不敬地态度,没好气地说道。
“御龙神功果然名不虚传,令我等大开眼界,御龙掌门也是青年才俊,武林中后继有人,是武林之福啊!”郭无为恭奉道。
“郭教主谬赞了!”御龙风谦道。
“此轮是御龙掌门胜!”尚有道说道,“下面还有谁上台领教御龙神功?”
下面还未有人搭话,只听后方吵吵嚷嚷喊杀之声传了过来,众人看去,但见打头的是无为教的几个小道士,相扶着踉踉跄跄地朝这边跑来,边跑边喊:“掌门...掌门...不知何人闯上山来!”
“有多少人?!”郭无为从椅子上站起来问道,话语中带着怒气,竟敢有人擅闯无为教!
“总有百人之多。”台下弟子答道。
“各位英雄,还请先到后山暂避,待我料理了这些鼠辈,再来与各位较个高低!”郭无为对参加武林大会的人说道。
“郭教主何必见外,他们既然知道今日是武林大会之期还来无为教闹事,显然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今日我们就与郭教主并肩作战!”申林茂鼓动道。
众人心里一想,也是,虽然是冲着无为教而来,但确实是没把武林大会当回事,于是纷纷响应申林茂的号召。
“郭丞相,我们奉命调来五百人马已将武当山包围,定会将这些江湖上的蟹兵蟹将铲除务尽,扫掉郭丞相称霸武林的拦路石。”领头的人员高声说道。
此言一出,无不哗然,纷纷怒目望着郭无为,想要听听他如何辩解。
“简直是一派胡言,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敢扰乱武林大会,挑拨离间污我清白?!”郭无为斥道。
“末将该死,一时说漏了嘴,请丞相责罚!”
“你!……”郭无为竟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郭教主,你心肠太过歹毒了,打着召开武林大会的名义骗我们上山来,然后又勾结北汉官兵一举消灭我们。”
“郭无为,枉我们还尊你为一代宗师,想不到你竟如官场之人一般用心险恶。”
“我看你就是想邀功,杀了我们然后带领北汉贼兵杀入大宋,就凭你们小小的北汉朝廷,简直是螳臂当车痴心妄想!”
“郭无为,你是不是觉得斗不过御龙门,所以才会出此下策?这跟我们无关,你们冲着御龙门去,我们两不相帮,放我们下山,告辞!”竟有一些门派的弟子贪生怕死,说完径自朝后山跑去。
突然,传来几声惨叫,原来是汉兵已弯弓搭箭将逃跑的人们射杀。
“把这帮人格杀勿论!”领头的人命令道。
众多兵丁听到命令争先恐后地越过郭无为和尚有道等无为教的人杀向其他门派,无为教顿时变成了战场,喊声震耳,哀嚎不断,武林门派与北汉官兵厮杀在一起,各有损伤。
御龙风一边与官兵周旋,一边掩护上官云莺、陈曦和陈阳往后山撤退。众门派且战且退,这时突然看见后山山梁处有一处破旧的宅院,都转身拼命地跑去以寻求掩体,却被追来的官兵放箭又射杀了一片,侥幸存活下来的人好不容易相互掩护着退到了宅院内。这处宅院是一处早已荒废的庙宇,房屋残砖断瓦蛛网横织,但院墙还算坚固,总能抵挡一阵。
薛宗源指挥各门派将大门闩上,又抬来几截木头顶好,嘴里兀自骂个不停:“好他个郭无为,枉我吕祖派一心一意追随,却跟我们耍阴招,想置我们于死地?!休想!”
“薛掌门,我觉得其中肯定有误会,郭教主不是这种过河拆桥的人,何况我们还同在桥上。”申林茂在替郭无为辩解。
“申帮主,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相信他?!你白陉帮也死伤了不少弟子,现在追兵就在门外,随时都会杀进来,就算我们几个能够杀出去,但这些弟子徒众又能闯出去多少?!”薛宗源没好气的说道。
“薛掌门,你切莫动气。你想,如果郭教主想置我们于死地,为何不在昨天夜里不趁我等不备动手,非要等到白天武林大会之时?这是其一。其二,就算是真是郭教主主使,那他为何要调动全副武装的北汉官兵还自报家门?是怕我们不知道是他要杀我们吗?”申林茂分析道。
“申帮主所言有些道理,这些杀我们的人似是一直在强调他们是北汉官兵,是郭无为调遣而来。”普渡师太说道。
“这其中是有些蹊跷,莫非是有人想要嫁祸于郭无为?”御龙风接着普渡师太的话说道。
“蹊跷?!有什么蹊跷的?!如果不是你御龙门逞强跟他们夺什么武林盟主惹恼了无为教,怎会有这杀身之祸吗?!”刚才将矛盾焦点引到御龙风身上地人抱怨着说道。
“我们御龙门光明正大的登台比试,怎么就给你们带来了杀身之祸?今日不把话说清楚,休想离开这里!”贾甄听到对方无缘无故地污蔑御龙门没好气地说道。
“我今天就没打算离开,甚至没抱希望能活着离开!”那人双手一摊肩膀一耸地说道。
“你们秃鹫岭来此武林大会不知有什么勾当,平日里为非作恶,怎么今日又要挑衅御龙门?!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法空禅师说道,原来来人是无恶不作的秃鹫岭主人仇向恶。
“好你个老秃驴!我秃鹫岭与你近日无冤往日无仇,竟要听你这般奚落,我打不过御龙门但我也不怕他,更不怕你天净寺!”仇向恶听到法空禅师说他秃鹫岭为非作歹,心中十分不爽,正好相反,他喜欢或者逼迫人们说他是大善人。
“那就来试试,保准叫你竖着进横着出!”上官云莺说道。
“好了,想必这位秃鹫岭的兄台有所误会,我御龙门此来为切磋武功以武会友,绝无阴险狡诈之心,至于你说的是我得罪了无为教因此引来了北汉官兵的追杀,我想众位也都看的清清楚楚,无需多言。”御龙风说道。
“我无影双鬼虽然算不得什么英雄好汉,但眼睛不瞎,御龙门是武林中堂堂正正的大派,决不会做这种暗里伤人的勾当。”来无影一说完,又有数人附和,再看那仇向恶已是没了脾气。
只听门外官兵叫的更凶,有的已开始爬墙撞门,这破庙也是支撑不了多久了,法空禅师说道:“当务之急是率领一众弟子先冲出去,不要再做口舌之争了。”
众人皆响应,这时庙门已被撞开,垣墙也被推翻一截,官兵争先恐后地争抢而入,各门派持械与之混战在一起。御龙风与上官云莺、贾甄将陈阳、陈曦兄妹围护在中间边战边往外闯去。法空禅师和普渡师太是佛门中人,虽面对持刀官兵的砍杀,出手却并不致其于死地,而是点其穴道或者将其拍昏过去。再看那仇向恶如杀红了眼的恶魔一样,挥舞着他的板斧真个如秃鹫挥翅一般,嘴里兀自骂个不停。申林茂等太行八陉的铁索阵在冲锋陷阵之时也失去了作用,各顾各地施展铁索功艰难的突围。吕祖派薛宗源手持天遁剑,凭着天遁剑之利和天遁剑法之精妙杀出了重围,往山下跑去,跟在他后边的弟子和其他门派趁机也冲了出去,但官兵迅速将缺口合围,跑得慢的又被困在了包围圈里。再看后边的官兵突然乱作一团丢兵弃甲抱头乱窜,原来是郭无为率领尚有道和无为教的其他弟子在后边与官兵厮杀在一起,官兵在各门派和无为教的夹击下逐渐败退逃走,尚有道抓到几个负伤的按倒在地,逼供道:“说!是谁指使你们假冒我师傅的名号挑拨无为教和武林各派的关系?!”
这时,各门派也慢慢聚集过来,想要听听那几人如何说道,那人却说:“尚师兄,你又何必使这苦肉计?” 尚有道气的手起掌落,将他拍死过去。又逼问其他人,谁知他们却死活不肯张嘴,任尚有道如何折磨。
“你们不说我也知道是谁,把他们杀掉吧。”郭无为突然话锋一转,对尚有道吩咐道,再看他们时,已是被长剑穿胸而过倒地身亡。
“郭无为!你不要在此惺惺作态了,你引官兵上山围剿武林各派,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而后见不能剿灭,又对我们施以援手,演得这出苦肉计真是不错啊!枉我吕祖派真心追随于你想要干番事业,你却如此待我?!从今往后,吕祖派与无为教再无瓜葛,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薛宗源说完带领吕祖派的弟子下山而去。
“薛掌门…”尚有道还要劝阻挽留,一看郭无为铁青着脸,目光透着杀气,把后半截话又咽了下去。其他各派见状,大多随之下山而去,御龙门等少数门派对郭无为抱了抱拳算是为郭无为这东道主行个礼数。
“掌门哥哥,余右使和杨护法他们怎么办?”上官云莺问道。
“我们先到龙腹部再做打算。”御龙风也没有头绪,本想好好比试一番问鼎武林至尊之位救出余右使他们,谁成想中途竟出此变故,使本就错综复杂的形势更加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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