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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秋她很挑剔,她就是这么挑剔,她就是不喜欢别人戴着耳机和她说话,就是不喜欢别人和她说哦,就是不喜欢别人回她信息慢,就是不喜欢别人说话不算数,就是不喜欢和她打电话时和别人说话,就是不喜欢敷衍,不喜欢等了20分钟来个恩恩,就是不喜欢别人和她发火,就是在乎的那么多。下课散会一个人走在路上,打电话陪我的只有追皿一个,也只有他会在雷声想起的一瞬间给邱秋打电话,告诉邱秋不在她身边,要她自己照顾好自己,可是身体身体出现多小的问题都会让她心神不宁,即使感冒咳嗽,无论无论、、、、、、
周末,偶尔在外面听歌,想起跑调的海选,突然脑海中海选的歌声也柔美起来,似乎也不再像以前那样难听,总觉得失望落空。不知道要从哪里弄来这些优美却又伤感的句子,却透露着一丝又一丝的哀伤,到底是她,习惯了生活的颠沛流离,谁也不知道。但至少我们走过青春,我们不听劝,瞎折腾,享过福,吃过苦,玩过票,碰过壁,使劲折腾,折腾累了,却又回到了原地。
新年新气象。承认喜欢宫追皿对邱秋真的有那么难吗,最近她也在看《吕氏春秋》,出于好奇,她用手摸了一下腰围,发现一双全神贯注的眼睛正在看着自己,她顿时感觉到手上全是烙印。手掌拍了一下书,她说:“给。”“记得出门戴口罩,不然的话,去公司打一**作证明,还有,这一期的杂志该办什么主题才好,赶紧给我想啊。”
追皿看着黑漆漆的窗外,天还未亮,他在纸上写下:”邱秋,你喜欢春天吗?“
因为疫情之下,所有工作安排搁浅处置,邱秋心里特别六神无主,喝着一杯热水,不知道一段文字何时进展,故事的开端,她睡到天明,泪水是热的,泪痕是冰凉的。
左边看见的是窗外的天空,右面是我眼里的观众,我就是我自己的情敌,抬眼望着台宴上的一瓶“红牛”维生素功能饮料,我额上的痦子还有一点淡红。我很担心我的五官,它长到今日,曾推我走上众多女生的面前,获得许多男生的一致钦佩和敬重。现在它的红晕一直久久不退。我拆开了一罐“美味凤尾鱼”还有一罐“香辣豆豉鱼”还有另外一罐“金奖豆豉鲮鱼”,我吃着如此寡痛的“中华老字号”,心里对比着伤痕,从来都不允许自己多看一眼印象中的城市降临。
留给美白时光时日可数,我将选择你,便是离你而去。
小时候第一次吻妈妈的唇,妈妈吐给我一颗糖果我含化在嘴里,爱是真心,将信将疑的我记得常常在课堂上勇敢的举起手,掷地吭声的站起来回答问题。如果我的心里在流泪,那是我勇敢的抚摸红领巾。
后来妈妈在大学的食堂给学校做饭,守候着我在学校读书,我读书很用功,常常一有时间就去看望妈妈。我们学校的食堂刷卡买饭,有卖七毛一份的,有卖四毛一份的,我离开家以后,就去大学旁边的运动场看大家踢球。有时,国防生也在,打篮球的时候,我心想着如此,却放不下悬在两端的每一处风景密探。
刮着风,我很喜欢冯提莫唱歌的歌名:“识食物者为俊杰。”
钻进食堂,一个我妈模样的阿姨在说:“同学,麻辣香锅好了。”
有时又听见窃窃私语:“阿姨,我要俩个包子。”
有时有人说:“阿姨,一杯酸梅汤。”
有时有人说:“阿姨,一份骨肉相连。”
有时有人说:“阿姨,龙须沟面,一份啊。”
有时有人说:“我要小不凡的蜂蜜鸡排饭。”
有时有人说:“阿姨,我要瓦罐汤。”
有时有人说:“阿姨,一份热干面。加两根火肠。”
有多少爱可以胡来。
两年后,出版公司找到我,给我打了一通又一通的电话。
尝试过出版书,经验也不多,但要出版我听从公司的选择,可以在大陆出版和**出版,基本上大陆出版比较严格,审查要求比较高。25万字的一本小说,需要三四万元的自费,**那边只要1万左右,但是不能在大陆发行哦。大陆可以发行的这些书,基本在书店和网上能买到,**出版社发行的比较困难,虽然审查容易通过。自己和出版社谈好后,先预付一个定金,比如三四千元,他们会看稿子,然后反复斟酌与修改,订好书号不用排队的话就更好了。如果市场可以的话,读者反应强烈,可以加印,这样卖得越多,版税就越多。一般版税百分之十一二几左右,是可以回本的。如果真的很出色,是可以找第三方书商合作投资出书的,类似后期宣传,签售,打广告,都可以包办,最后出书,你再把后期的钱出上就可以了。
十五天的时间,我从美国刚回国,想起了过去的事物,记得朋友卢阳说,“写字时,记得把‘的’字去掉会简洁很多,”这是高一的时候我们俩作为同桌时一起讨论月考作文时他常给我提的建议。那天,我发了一条日志,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我评论下方留了类似这么一句话。那时候,我们经常用一本昂贵的笔记本写作文,然后彼此交流,他时常给我提起他在某一天摘下的一句罗大佑的歌词:“孤独的孩子,提着易碎的灯笼。”他对我说他的作文观,我们都喜欢老成的文字和成熟的思想观一类的文字,只有这样才能把一个年幼无知的孩童培育锻炼成老谋深算的野心家。卢阳说自己的妈妈姓“欧阳”,而自己的爸爸姓“卢”,所以他就叫“卢阳”。他一直叫我“小曹”,或者叫我“富贵”,问我妈妈姓“高”,他就问我《水浒传》中高俅和卢俊义的幕僚关系,然后写一个“高毬”的“毬”给我认。我和他在位置上一直很淡定如初,仿佛一朵茉莉花轻轻绽开,轻轻靠着清香钻入口鼻。夜晚上晚自习累了的时候,他挽着我的手走下教室到学校的操场上散步,说说韩寒、钱钟书和杨绛,他给我解释自己为什么那么喜欢“绛珠仙草”。高一的时候,他戴着一个波斯眼镜,明亮的镜片一道寒光,想到这里我都不免垂泪,已经多年没有与卢阳再会面,我们曾经是旧相识,就像郭敬明小说《夏至未至》中傅小司与陆之昂的铁定友情一样单纯纯粹。有一天,我们爬上学校新建学校的楼顶的天台上,推开一散吱吱扭扭的半掩铁门,我们就爬上屋顶,在楼的高处看傍晚的夕阳,诉说着未来的希望和愿望。操场上闹哄哄的一片欢闹,听他说咱们学校规划的那个楼址草图一张就足够十万块钱,他的爸爸是一名工程师,他也要学这个专业。那你呢,小曹,您爸爸出国去印尼还没回来吧,印尼都很爱护牛,你英语真的很棒。他白净的脸庞和洁白的牙齿给人力量。夕阳真的很美,上课走神时也会想起这一幕。大二时,高中同学聚会,我们原来的班级又聚在了一起,他来时和我相视一笑,他先打了个招呼,我随后应到,他离席的时候喝得很醉,我们也很醉。前年的同学聚会,我缺席了,他说开车来贵阳接我一程,但我在剧组,含着泪告别了经受风吹雨打的17岁记忆。
告别了,就永远告别了,再也回不去。
跳下接下来的这个自然段,我重新写一份《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不知道是哪一年,反正我一直吃“青蛙叶。”这种水生植物一直陪着我熬水喝。一直用一个砂锅在火上慢慢熬,究竟可以煮水喝。
情况紧急,送你一份春天的折耳根,我的笔写到这里的时候,毕节已经进入二伏天气了,我在这里选取了故事的主人公,我的姥爷是其中的一个。然后,然后,我的外公咂了几口山烟,坐在香椿板凳上不说话,不一会儿,天突然狂风大作下起雨来。
我低着头,看一只饭蝇飞在我的手背上,然后突然嗯嗯绕了两声,一下子就扑在旁边的粘蝇板上。
姥爷笑了,点点头放下烟杆。
“幺,人的心不要大,哪里好来好去自己的个人问题该着急了。你这个带头马要带好,人呀当了官想当大官,当了大官想当皇帝,当了皇帝以后还想要长生不老。”
我没有说话。
打开手机,屏幕上照着我额上长长的伤口,虽然已经渐渐消退,但是三天了还有一道青痕。
其实我早就在《红楼梦》的书中见识过这句话,失业的苦闷藏在心里,我想着父亲不该喝酒打人;他知道我无处栖身就撵我滚;打人打脸是次之,但千万不该打头。
我一句话也没有说。
果然入伏的天气变得真快,雨下过后,空气就不再燥热了,但门外台阶上还冒着热气,阳光像一把利剑从头顶布满扬尘的楼嵌上射在古朴的碗柜上。我知道这是一段很好的过渡,要不然我也没有打算写写以下故事的打算。其实我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实际情况呢,我想遵循老人家的谆谆教导,不管多么的不甘愿也要默默忍受的做一个苦修之人,老子打儿子,这是爱的表现,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因为接下来的我逃到外婆家,只是因为我已经确信我父亲已经是一个变了心的人,兴许他二十年前是喝高了才合计着生下我。他的家庭教育就是在家里老子,在众人面前庄子,在别家企业孙子。且酗酒成性,以后就不疯颠不成魔,大肆的宣扬家庭教育就是棍棒孝子。这种痛的领悟给我的冲击就是自己必须经济独立,精神独立,打我左脸后,对不起,右脸也递给你打。
你是你,我是我,我虽然没有爷爷奶奶,可我的外公说“虎毒不食子”是对的,从此人没变,我想心终究是变了。
我的沉默让我想起两年前我在大学听一堂“写作”课时,老师在众多学生作业中挑出我的习作作品,公开满意的对我不尽称赞“有才就是任性”,这段褒奖对我在创作过程中给自己的激励与鞭策,一生都用不完。张海涛教授就是这样的一位既是真性情又是落落大方的年轻女老师。我的作文后面,这六个字深深地影响着我,真相却是这样的,“有才就是任性”后面,红笔还写着,“但,稻草人,没有心。”
我的痛苦从我毕业前夕在天津科技大学这所我曾经的母校时,就开始出现了一些征兆。我在毕业答辩的文章中写到自己“是无力,或有心,谁又会似我演得更好”的身不由己,我在想有时候既要天才又要幸福,这是否是一种不知足的表现。如果不是,为什么我在听《富士山下》时,一段“拦路雨偏似雪花/饮泣的你冻吗/这风褛我给你磨到有襟花/连调了职也不怕/怎么始终牵挂”像是对我的哭诉,我要是知道毕业后生活会这样惨淡,当时就不会如此认真去听Eason的一饮一啄。
去年冬天,我遇到了人生的一位导师,那时何国锦教授对我的厚爱让我私下里对学术产生了潜移默化的敬畏。这种氛围,倒是让我在一次就业实习时,看到自己的不足。编剧是一份不简单的活,要写一部五十集的剧本,我当时想就算五个人平均大家各自搜集采访写十集,也得花费巨大的精力。最终我还是体验了编剧的辛苦和写手的不易,较之以前在家乡的高中实习代课的有趣,我明白人要成功,除了有伯乐的知遇之恩,还得有专注和适应新环境的能力。我失败了,是因为我被社会埋汰的结果。莫非老何,此生必定无用才之地。
上个月23号“汉语国际教育”毕业晚会上,我们依依不舍,觥筹交错中竟没有去敬老师一杯清酒,如果不是无颜羞涩又怎会如此呢?我记得在南开高新区的写字楼工作时,一次何老师竟约我去“天津大剧院”看电影,影毕后何老师与我打车回校,他有两事令我感动:一是我们抢着付车钱,尴尴尬尬中,何老师说以后你回来看老师请我吃饭就行了;二是他带我翻学校的铁栏围墙,我说老师好豪放,他扶我跳下后帮我拍拍身上的灰土,一路上说了很多鼓励我的话。
毕节人是出了名的脸皮,但是在礼尚往来,投桃报李这件事上,毕节人多半也语焉不详,为什么这里的人情味这么重。过节也是毕节人横竖绕不开的事,在国家法定节日若是有几天假期,真是喜不自禁,中秋节吃粽子,春节吃饺子,地方地域文化也顺便随其传承发展下来。其次,张三家结婚办喜事,李四家乔迁请酒席,王二家儿子考上大学请吃状元酒,这已经形成一种独特的人情来往。这座山城真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哀其不幸的是故乡人始终维护不了自己家乡的正面形象,总有人随意的抹黑,仿佛是毕赣所拍电影《路边野餐》中指摘贵州人上厕所不锁门这种无厘头细节,这已经是鸡蛋里挑骨头了,可是鸡蛋里没有骨头。因为是薄脸皮,所以打脸时真是里外不是人。
我庆幸别人所读之书自己也随手可摘,所以从外公口中拣到这样一句话,“人呀,当了官想当大官,当了大官想当皇帝,当了皇帝还想要长生不老。”随着窗外的房檐上往下流淌的水滴,好多话已经是言不由衷了。就像我父亲说的那样,要是你四年前不上大学,我也不会是这样。还击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用他对你说的原话,他深以为自负了得的一句话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就这样看见他每天酗酒,然后假痴不癫的扮虎吃猪,数落着扮猪吃虎的母亲。我也想过,一个家确实很难鼎立,可是他是一个独断的人,顾得了一个就顾不了另外一个,想想也不免觉得哀伤。
大学毕业之后,我领了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书,户口迁到小镇时,我已经不是集体户口的身份了,我那一刻意识到这是对我自强独立的认可。我在这种无穷自豪的心情下,连夜创作了一篇短篇小说,故事内容中文过饰非的对派出所**正面积极影射,而且还充满意识流的魔幻现实主义。情急之下,我拨通了派出所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小哥,他说“他是一个酒疯子你也跟他一样吗?”他说“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他说“电话里说不清,有机会去派出所说个所以然。”我哭得肝肠寸断,打电话向我外婆倾诉一番后就跑到她们那边避避风头去了。
话多如水。
雨水滴在地上的声音很准时也很有节奏,我仿佛找到一种韵律。我吃着煮熟的玉米棒子,在想“富贵啊,你为什么会如此的艰难。”外公说:“幺,嫩苞谷好吃就尽管去撇来煮,小时候你们都是在这长大上学的,要活得坦然,不要拘束。”
我若非失望失败失恋失落,不毕业就不会失业失眠。
因为我从小就没有被谁打过。我没有在学校里闯过祸,我仅仅多吃他的几颗大米,小时候和我弟闯祸,他的体罚是两人跪板凳,两个小时后膝盖上仅仅是一层红漆,我不会说他的不是,可是我今年二十有四了,纵有千般不是,他不该掌掴我。
“你看那么多书有啥用?”
“你管我。”
“你看我管得起你不?”
“你试试。”
“再写把你电脑砸掉。”
“你试试。”我放下手中的电脑。
“啪!”他给了我一巴掌。
这一幕多年以前的影像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想问,如果你有充分的话语权,可是你不讲道理,你能服众我还是曹富贵,你也还是我父亲。可是打人能打脸吗,动手不动口是君子吗,又要当君子又要当小人你能管住这个家吗,这次你当老子算你天经地义可是还有下次吗?我只想敬你是我的父亲。母亲和我妹都来拉住我,死托乱拽,书撒了一地,我没动,只是感受到我妹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我的皮肤,我母亲抱住我,我也没动。我父亲又是一巴掌,脸上是一道爪痕,我差点破相。
看着我脸上脖颈和手臂上的鲜血,我想这个家,是他们上一代的家。既然我的父亲是孤儿,没人教育他,他就不应该这样“己所不欲,施于人。”我的伯父说不管怎样年轻人受点委屈不能轻易流泪,“男儿膝下有黄金”,“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也没说啥多的话,看着电视里的午夜新闻,呵了一口气。
在乡下的这些日子,李子倒是成熟了不少。母亲过来安慰我,递给我一芍箕李子。放在桌上后,安静的退出去,关上门。我只想睡觉,倒在床沿上想着晌午时,雨过天晴,我拦了一辆摩托,奔驰回到家里,外婆在溪水的那边喊我:“福贵,你回来,外婆有话对你说,你回来呀。”
我答道:“婆婆,你快回去了,明年我再来看你,接你们到我家耍。”
那阵子,倒是有几个老朽陆续来我家,我在一旁看书,也不怎么过于客套。有一次,有一位五十左右的老伯来我家,讲诉一个充满乡气但是却有趣的遭遇。他说有一次街坊有一对父女,老者也是五十出头,女孩子是刚刚大学毕业的,这两人路过我家门口时,口渴难耐就想来讨一杯茶水喝,结果女孩子很羞涩,就止住老头,从我家门前的水缸里舀了一瓢水递给父亲,父亲立即汩汩下肚。许些日子后,常回忆我家的水甘甜。这姑娘勤快孝顺,家里有几亩茶,小时候众人都评论她乖巧可爱,长大后生得一副好嗓子,暑假每次回家,父亲都视若珍宝。
我突然会心一笑,想起女孩的好,不幸的是我在疯狂投简历找工作,真是符合那句“时运不济”,否则为什么会石沉大海呢?她却在清镇一所高中当上了老师,现在生活开始有了着落,父亲也放了心。
其余几个老朽就开始给我说一些亲戚朋友的门路,最后蜻蜓点水的提到这个女孩子。
那天的天气十分晴朗,街道吹着一阵清风。只是有点寂寞。我独自走出菜市场,仅仅因为形单影只一个人,我在思考今天应该吃什么。
红萝卜两根,青椒一斤,土豆一称,还有五块钱的花生米。
那天的街道,有几个孩子在互相追逐。两个小朋友追着前面的自行车,从我身边跑过时,我竟没有一丝察觉。
不远处的学校传来一阵朗朗的读书声,忽然好感动。
我停住脚步,听老师抑扬顿挫的声音在空气中吹飘。
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
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
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
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然后我就给小颜打了个电话,
让她晚上来我家吃个饭。后来小海也来了。我给他们说最近有不少企业在网上查看了我的投递简历,有几家直接忽视了我,但晚上有一位姐姐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小海说,有公司找你这是好事,不管靠普不靠普都要试试。小颜看了他一眼,顿了一下说,你都这样说了,肯定自己已经有打算了。我说这话倒不错,可是真的不靠普。是北京西城区一家影视公司,好像叫“北京宏茂国际影视”,招聘古装演员。我不管它是不是真像那位姐姐说的那样,是史诗级大戏,但是我相信北京人,与生俱来的信任,尽管这个世界有时会跟我开玩笑。
小颜说炒的红萝卜好像挺脆的,我夹了一块,点点头说好。小海看着我的妹妹,好像有心事,他的脸挺红,可是被几颗痘痘纠正了不少,这种移花接木好像一部《推拿》小说,让人觉得熟男也会脸红是一种风雅。小颜笑了。听我说了一番后,帮我推算这个有趣的行当:“哥,一个月3500,可以是跟组演员、导演助理、服装助理、化妆师助理、摄影助理。你的小小老师让你去北京,可以报销车费,每个月奖金800,一个月后转正,包吃住,转正后6000至8000、、、、、、”小海说:“想象你只能露一秒钟的脸,然后被一掌打死,画面太美不敢看。”我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不是横漂就当他是北漂了,也算是一次经历与体验。
我的母亲最不待见我的这些狐朋狗友,只要家里声音大一点,她就拿着一部国产山寨机给我的外婆家打电话,几句寒暄之后,就开始聊出一种新的高度,是一部我家的“现场直播”,我今天花了多少钱,做饭盛了几碗米,谁炒的菜有几人吃,马上告诉给我的舅舅和外婆。发泄完之后,和颜悦色地进来看大家一眼,退下,关门合上,扔下一句吃好喝好。
小颜接电话回来后,尝试着问我的心事,在她的直觉里,我毕业后应该藏着许多心事,可是她看我并非不快乐也并非快乐。她打开冰箱,递给我和小海一瓶“银鹭”花生牛奶。小海说刚喝过汽水,先歇会儿。小海当时也许也在盘算,当初我要是考个教师或者医生,驾轻就熟的生活工作多好。我说我尊敬老师这个职业,可是我不会当老师,我能上大学已经足够知足,当初自己要是读了医生,谁还会来医治我的病痛。小海倒是很风趣,呀,去大医院看病是半价呀,多好!我说谁告诉你的,小颜笑了:“我都知道。”
我送小海回家,小颜家稍微近一点,她让我去家里喝杯清茶,我说有机会再来看你了,你看好不容易聚一下别有多的想法了。然后她转身离去,突然回头招了招手。我看着小海,彼此都有点失落,他说:“富贵,上次那谁结婚我都忘记去了,老同学都快走光了。”我更加控制不住,心想村里的一个个“小芳”都在记忆里成为了过去,我的泪点又开始变低,连小海都开始笑我了。
小海说,富贵,你不管怎样要多听父母意见,你也要加把劲啊。
坐在公路的护栏杆上,两人开始说心里话。
我说,总感觉好多人要害我,但也有好多人在帮我;我要买车,可是甚至还没驾照;我要找个姑娘,可是无处安放。家乡的李子好像已经吃不出以前的味道了,茫茫宇宙间一种生无可恋的错觉。我甚至连最基本的工作还没弄妥,他们给我安排介绍,可我还想再等等,若不是一句话,我也不会想到回家找事情以便于以后可以照料他们。
小海说,他们还年轻,这一点上,你还可以拚闯几年。社会太残酷了,再过几年,我们都老了。
像受了亏欠似的,我一个人默默往回走,想起一首歌,不自觉地唱起来“沉沉晚风吹动着松涛”,可是泪水已经挂不住,簌簌的下落,脸上的肌肉战栗起来,汗水让我的额上的伤口直犯疼。要是就这样破相了,自我感觉还有余地留有脸面,那这脸肯定是丢大了。
我等了一辆车,这时突然接到小颜的短消息:“我到家了,谢谢。”
我就坐在门前的白杨树下吹着晚风,听蛙鸣、鸡啼、犬吠、牛哼,还有母猪叫春,一直到了夜里12点,远处的街灯渐渐淡去,天空的月色渐渐朦胧,我选择回到家里推开门洗漱睡去。
一夜无话。大早上醒来时阳光照在窗帘上,上面趴着一只蓝蜻蜓,有一只翅膀好像是红的。好久没有这样放松了,不经意间发现插在瓶里的向日葵竟然凋谢,还长出籽,我下意识的收拾一下桌子,穿着一双凉脱出去晒太阳。我把被子拿到阳台去晒,然后去竹林边砍了一棵白夹竹,在我的房间梁上系两根绳子后,竹竿支撑悬挂在绳子两端,我把床单挂在上面,顿觉室内凉风习习。
电视里忽然传出一首新歌的悲怆调调,一位音乐家在轻描淡写的陈诉他创作出一句“还是那躺在公路尽头的月亮”的感同身受;我泡了一杯咖啡,翻出一部诗集,醇香味夹杂着北岛的《给孩子的诗》。好多时候的温暖涌上了心头,心里想,好多人在说“很久很久以前”的时候,就代表即将有一个好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
去年冬天,我遇到了人生的一位导师,那时何国锦教授对我的厚爱让我私下里对学术产生了潜移默化的敬畏。这种氛围,倒是让我在一次就业实习时,看到自己的不足。编剧是一份不简单的活,要写一部五十集的剧本,我当时想就算五个人平均大家各自搜集采访写十集,也得
花费巨大的精力。最终我还是体验了编剧的辛苦和写手的不易,较之以前在家乡的高中实习代课的有趣,我明白人要成功,除了有伯乐的知遇之恩,还得有专注和适应新环境的能力。我失败了,是因为我被社会埋汰的结果。莫非老何,此生必定无用才之地。
上个月23号“汉语国际教育”毕业晚会上,我们依依不舍,觥筹交错中竟没有去敬老师一杯清酒,如果不是无颜羞涩又怎会如此呢?我记得在南开高新区的写字楼工作时,一次何老师竟约我去“天津大剧院”看电影,影毕后何老师与我打车回校,他有两事令我感动:一是我们抢着付车钱,尴尴尬尬中,何老师说以后你回来看老师请我吃饭就行了;二是他带我翻学校的铁栏围墙,我说老师好豪放,他扶我跳下后帮我拍拍身上的灰土,一路上说了很多鼓励我的话。
我心想,这段苦修也该告一段落了。
已经几个月没女朋友,我看着桌上重新插上的向日葵,陪伴着我在以后的日子。那红色像火焰燃烧着,是一团幻灭的百无聊赖与苦闷。后来这株向日葵也枯萎了,我在七夕节那天,把花瓣装在一个可口可乐塑料瓶里,扔在门前的池塘里,一圈一圈的扩散出去。
小颜没来得及在毕节多呆几天,她到清镇旅行去了。我一个人也没别的其它想法,打了一辆跑路的车从家里飚到镇里赶集,然后去看一场艺术节。
许多小姑娘打扮得花枝招展,在集市上买东西,三五成群的笑逐颜开,这种苗家的头饰和衣着让我的父亲母亲躁动不安。他们像吃错东西似的在街上大吵起来,不免令人大跌眼镜。我知趣的走到一边。后来我撞见了一位红唇眉黛的姑娘,她在小卖部买一瓶“百岁山”矿泉水,然后坐在一位喝烧酒喝高了的老头旁边蹲着乘凉,悄悄抹泪。
原来这也是一个失恋的节日,她的心上人不见了。那老头唱着山歌,直敲心璧。我忽然记得一位路过我家门口讨茶喝的采茶姑娘,一时倒也不知说什么,就记得一句我外婆从小教我的童谣:
”折耳根,漫坡生;花红草,绿茵茵。我走家婆家门口过,家婆问我是哪个?我说我是你家亲外孙。“
七夕过后,毕节进入三伏,大旱。毕节分两种人:有工作的毕节人;没工作的毕节人。
我静静的等待秋天的来临。
故事讲述的是一个酷疫时期的和解,希望剧中演员早点杀青,也别留恋太久,所有的误会都包含假设,早点打开结论的锁链,解放了,就幸福了,这个文本我就此展列,世界和平。
我为了一条空间说说的评论,该哭的时候哭已无泪,有一天不幸翻到大一开学没多久舍友的评论,心有余而力不足,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忍不住大笑出声来。
“富贵,你托给我的事情已经办好了。孩子已经打掉了。她刚从医院出来,我找了个宾馆让她待着呢。做为兄弟该做的我都做了,她毕竟是你的女人!还得需要你负责,她现在情绪不是很好,你来看看她吧。没办法,打你电话你不接。发短信你不回!只能在这给你留言。好自为之吧。”
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在那最辛劳而又值得怀念的时候,我一篇篇短篇汹涌跃出纸面。原谅曾经年轻的冲动,学会此刻理智的前行。积极进取就好。挺你!
就是大三上学期的时候,我们班一女生对我说她喜欢我。我一直把她当朋友,所以觉得应该是个玩笑。后来她又对我说了几次,我就随口说了一句:“我只喜欢成绩比我好的女生。”当时我成绩比她好很多很多。接下去的几个月里,我见证了她的英语超过了我,当然之前我的英语都是年级前三,但是她的一门几乎无人选上的《儒学与生活》的成绩从全班倒数变成正数前几名,总分越来越高,期末的时候总排名超出我不少。当然,最后她的排名成绩也比我好。她的兄弟姐妹对我说了一句话:“你不知道她有多努力。”还有一次,我写了一封信给她,大意是劝她好好学习,其他的事情等她去四川成都旅行回天津后再说。但是期间发生了一些事情,她还没看到信的内容的时候,我一气之下把信撕掉了,为了防止被别人偷窥还撕得特别碎,洒满垃圾桶。她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晚自习下课后她看了我一眼,我还在座位上静静地写作业,一动不动。我背起书包就走了。她一直以为我不在意那封信。结果在大三之后的暑假,我写了一篇日志怀念当年,提起了那封未拆封的信。她给我留言:“那些碎片我捡回来了,你撕得太碎,拼得不是很完整,但是还是看出大致意思了。我拼了很多节课才拼好的噢。
我常觉得我精神分裂的厉害。我一边苦思冥想,想着这世上的事,想着没人想的事。一边疯疯癫癫的装疯卖傻。我一边成为最严肃的人,一边称为最傻缺的人。可我两者都很享受也都很难受。然最让我难受的是另外一件事。让父母晚年幸福,而不是忧心忡忡;让自己余生自由,而不是随波逐流。
我知道她的意思,我比她大一岁,她一直把我当成当初,当初她一直把我当成哥哥,我也真是悔不当初。
宫追皿呀宫追皿,邱秋就是不听劝,一边泡在浴缸里,一边把头埋在水笼头底下,她看着腿上被灯泡烫伤的疥疮,像是加深了记忆,略去不写。作为记者,邱秋说:“不好意思,我报名方舱医院志愿者,我在疫区,看不了手机。很忙的、、、、、、”
坦白从宽的说,邱秋现在还忘不了十二岁以前的她自己。西耳走在漫无目的的街道,余晖交映的夕阳洒过来。这座城为什么不下雪,他想。
到了上海百盛优客城市广场,西耳掏出手机给邱秋打电话,他想她了。
她想起小时候在少年宫,西耳在北京路过一条老字号街,吃吃喝喝后,去798艺术区的一家少年宫馆。那时是暑假,不像这个秋末那么寒冷。
邱秋站在台上自我介绍道:
Hello ,大家好,我叫邱秋,来自上海,还希望大家多多了解我。
在学校里,我是一名优秀的少先队员。在家中,我是一位好孩子。我对书籍很感兴趣,我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书迷。每天,我都花上很长时间看书,我喜欢周国平写的《人生寓言》,喜欢老舍的《猫》。我爱看漫画,对漫画中诙谐幽默的图样有一定的品味和感受。在家中,我珍藏了许多好书,有安徒生的童话故事集,有许多名人的字帖,还有一些中短篇小说。总之,这些书籍是我学习中的朋友,我永远离不开他们。
哦,对了,我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喜欢做小制作。在家中,我已有许多可爱的模型,比如:用泥土制成的陶器,用手捏成的公鸡,自己制作的航空飞机和飞船。他们永远形影不离地陪伴在我的生活中。
谢谢大家。欢迎大家以后到上海玩。
然后,邱秋拉着哥哥的手走向溜冰场,邱秋说:“哥。”
西耳咪着眼,说:嘘、、、、、、西耳只是拇指捂住嘴。
邱秋说:“好冷啊哈哈哈。”
西耳说:“我有两件礼物,说实话,我在纽约和西雅图什么都不曾拥有,我写的文字,希望可以问候别泽,结果,我却没有投递出去。我只是寄给了真正属于自己身边的那个人,我的妹妹邱秋,别泽顶多算我高中时的死党。”邱秋说:“这下好了。我小时候总看不见哥哥,哥哥在北京姥姥家,我在上海上学,满地的跑,哥哥高中才搬过来和家里人一起生活。父亲为了事业工作,到处应酬奔波,如今,什么都不缺,就缺哥哥回国团聚。”邱秋指了指手里的木鞋子,说:”一双可爱的红色斑纹木屐鞋别泽送给我的,今天小桃子和姥姥姥爷已经回北京老家了,离开时还挂念着你呢,还记得小桃子的玩具transforms吗?”别泽画图设计了无数个夜晚,提前一个月设计,找苏回廊帮忙,根据安排,厂家生产了这一双限量版鞋子,别泽希望西耳能赋予这双鞋更多更好的故事。别泽这一举动引起了法国服装设计师一个小助理的注意,那双鞋的模型版面贴在地铁的走廊里。鲸.玺杂志在一个小的牛角版面刊登了这个画面。理由是设计创新独特,全世界只有这样一双。然后邱秋舍不得穿,穿过几次后,她珍藏在衣橱里。然后,欢迎哥哥回家后,她开始专心的学习,成绩还是和平时一样的优异。这双鞋的故事被别泽的学院广为流传。宣传广告语为:M.水晶之心。
昨天我抬头望望毕节一角的M.还有摸摸我斜带的针织茸帽,遮住一只眼睛的视角,一张“云南白药”创可贴竖立着贴在我的眉毛上,与我的眉毛成为十字形,我就这样想象着旗木.卡卡西的样子,额外增加了一个黑框眼镜,蹲在墙角看过往的小区人员检查登记进进出出,一派诗情画意。这样显得我很酷,我用棉签抹了一点“阿昔洛韦乳膏”,涂在外表面上,然后轻轻的整理我的鞋带。
我把我所有龌龊的灵魂都透露给她听,她却向**一样偷听我的灵魂并对我置之不理,这是我假许崇拜自然热爱哲学并惋惜她的原因。我们分手后,回想起牵手的时候,都是不经意的触摸,而且是三个人在场之间的手拉手,她帮助了我一点,看在同伴的份上,看在同班同学的面子上,我对她存有好感,并凭借生命所学赞美她,同时也是保护自己。我们牵手的时候,时而是两个女生,一个男生;时而是两个男生,一个女生;时而是两个男生,两个女生;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分手了,原因是男生不愿受到父亲是官员落马的迫害,大二退学,与女生分手;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还在那阵子低头不见抬头见,并且时常坐在前排,不再挨着边儿。
我知道她不希望我当着她的面在课下的位置聊其他的朋友,对于她,在下何尝又不是呢。在班上,只要能让两个人分手,不计其数的舍友想出了不计其数的办法,但是他们的愿望都没有得逞。可是,所谓的疼惜,只不过是她使出劲头捏我的手指很疼,我竟深深抱足了愿望,找到码字的切入,真想写个“不爱了”一笔勾销,但是,我不能放弃写字,就像我不能放弃观看球赛一样。最起码,冰球,是我亲眼目睹的一场俩人看台二人观众的热闹运动。
真是跩梦角,尚未明确这三个字是否写对,但是属于这个意思。
有多少爱可以胡来。人世间,最值得我思考的问题还有,我未来要有几个孩子,我第一胎是男孩还是女孩,虽然我希望孩子的愿望会一直陪伴着我,久而久之,我也有了孩子梦。
我就是孩子。
大人都说小孩就是孩子。小孩眼中只有大人。我终于盼到在成人的世界里从此刻做回一回孩子了。
我的孩子和我所热爱的小孩,将陪伴我度过漫长的岁月高山。
他的背很直,他的鼻梁很高也很直,不管他有没有自来卷,都是福气,他会写漂亮的钢笔字,他最好不偏科,他热爱劳动而逃避体育却追逐体育文化,他懂得团结,渐渐学会合作,他还要学会保护她。
他终于有了爷爷和姥爷,懂得建设大家庭,有观念,喊妈妈喊奶奶和姥姥外婆都一样亲热。
如果未来有一天,他不满意自己的现世境况,请记得年轮可以记载时间,如果改变不了就记得等待。如果想要突破,就记得争取,如果在您的那个时代出现了更多的作品和更优美的艺术和音乐,请记得守住自己的良知,做一个不忘初心的中国人。“滴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饭,靠人靠天靠祖上,不算是好汉。”听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的话,保护好弟弟妹妹们。
世上的道理,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人才看得懂,话是这样说,道理也有假的时候。
爱和情,不分轻重,孰一孰二,多问为什么。
孩子。
现在本尊正在处于多年以后历史终将记载和稍微陈词追溯提及却也许不足挂齿却不能不说没有“不足为惜”这一件事,这就是“疫”,所有人都在隔离,我静静的思考,想到了你,也就是家国天下的“家”。未来的时代该怎么命题,这也是进行中的作品,这也是我在进行中的作品,这也是正在进行中的作品。
无迹方知流光逝,有梦不觉人生寒。大地丰盈,有弥漫人间的暖暖真情,有点燃星空的璀璨烟火,最抚凡人之心。我非人间惊鸿客,深街小巷一俗人,爱听风就雨,爱执灯伴月,红尘中来,红尘中去。喜欢在无知无觉的午后打盹儿,任由窗间的阳光倾泻下来,在心中走过千山万水,见过久别故人,而后醒来指尖点检,写下岁月小笺。
小时候拿着风车于落叶满庭的院子里往来奔跑,却发现村子里的老人总是眼光深邃的看着某一片落叶,一坐就是大半天,心里甚是不解。后来长大了辗转于各个大城市,再次回到自己的家乡。习惯于一个人坐在阳台的大石头上看斜阳,才渐渐的明白那种心境。或许目之所及,皆是回忆;或许心之所想,皆是过往;又或许眼之所看,皆是遗憾。
在这个可爱的国家里,我们应该关心那些最穷的人,最无知的人,最应该把真相和现实告诉他们。但其实大多数人都只顾得上自己的狂欢和愤慨。而其实很荒唐的事是,引起我们愤怒的人是唯一关心那些最穷的最无知的人的人。这时候,又有人要强调共情二字。可我在想,我们同为同胞,如果他们所经历的那些事都需要我们动用“共情”来理解,这世界到底分崩离析成什么样子?我们有到底有多关心这个国家?
从那时起,我明白了,宋雅卓是一个爱闯祸的姑娘,辜负了青春背弃了预判;难得她有万贯家财与人在皇城三分贵,我知道她高考上大学很轻松,甚至她不明白班主任与班干部的全心全意与全盘托出,她脚踏两只船,这一点,我应该举手表决,她不负韶华。
我们没有吵架,别人却常常因为我们之间的拔河而争吵。我们沉默没有斗气,估计是后来我不懂得理解你了。你养了一条狗当宠物,下了崽生小孩,估计小狗现在也老了吧,那时我们俩合计着给它取名叫“丫丫”,却不幸有一天我在值夜班的岗亭上,一个和你一样很娇的金毛姑娘牵着一只“金毛”对着我叫,我知道我在意这座城市的距离。我喜欢音乐,音乐却不喜欢我,一个人抱着魏晋诗歌读,想念变成相思,不久以后,我将捧着《***文选》等待当时新东方,快递明天就到,一直等西耳、回廊、别泽、邱秋、苏白、别因。也许还有邱仁甫,还有邱仁俊,还有邱放、崔后来,宋一波。鲸.玺让我想起经典。昨天我在读一些《马克思西方当代政治经济》的试题和答案讲解,直到对比周洋和冯禹君,陆春阳和关静,我才知道分寸。
我又掏出梳子梳梳头发,轻轻的梳,轻轻的,然后关上卫生间的门,看看窗户边上晾在衣架上的干净袜子、毛巾,一件洗干净的昂贵外套,洁白牛仔裤,风干的秋衣和秋裤,还有一把破碎的吉他,照着镜子,看着空空的“德克士”瓶子空空的摆在桌上,独自留着装不尽的圈拦。
那次买来的茶叶吃完了,这次是“遵义红”红茶,准备明日送到办公室。不知不觉,春天来了,世界和年轻人都打扮一新,终于,我看见了失恋的地球与太阳保持距离,月亮也有暗淡的时候,每一天天大亮,我瞧见了阳光点缀着耀眼的明星。我记得幼时的象、狮、虎、豹、狼、狗、猫、鼠的象棋走马的游戏,从贪恋一场地下地铁开始到一次火山温泉,从黄昏落日下数摘叶的书签到银河余辉前一次赛跑、一次乒乓对决与一次赛跑捉人游戏,还有平地的一声春雷的回归教科书。现在可该是王、象、狮、虎、豹、狼、狗、猫、鼠了吧。
世界上最美的酒,记忆中是“女儿红”,关静和我都爱喝,刘洪星觉得喝下就忘了渴,关静觉得沁入心脾,也有人一笑了之。可现实,我们都不曾醉过,我教关静和方梦婷写毛笔字和钢笔字,在食堂喝了一天。大一时,在关静和方梦婷的相邀下,于帐下聊点情怀,借机喝点小酒谈些不论素雅的雅事,一开始并未见分晓,方梦婷和关静都说愿意拜我为师写字。我说不敢高谈阔论,只能说分享希望大家在一起的学习空间有个启蒙。关静还希望我写一副家庭春联,谈到四年后我们会是什么样子,才刚接触就要预料四年后分别是什么模样,抱着拳手惺惺相惜,也抱着赤诚惺惺作态。
遇见禹君兄以后,双方形容比方看待彼此像脱了毛的喉,不知道这个喉字儿对不对,在一起打拼写字,写到我尽力而为我无我有我,写到冯不姓冯,曹不姓曹,写到冯还是冯,曹还是曹,初次我谈及冯宝佳,他说起《曹全碑》。见面打个趣儿:“富贵,嗨,别来无恙。”我忙摆手:“说来话长。下次见。”
楹联社认识一位大我一届的师姐,却小我一岁,写楷书是一流,写草书亦是一流,写正楷和草书都是环肥燕瘦,果然字如其人。人生得此面貌犹如黯淡娇容,双副耳环黑桃墨色交心状,字准,临摹挥霍一绝,娇妍淡墨浓墨,体态妩媚富美丰满,飘飘登仙如天狗探月彩翼追梦。常记呕心共沾墨,共执笔婉转笔触于一砚台,轻落轻放,埋头就蜻蜓点水的写。书房很安静,打通关节一样的废掉二十年以前的武功,挥泪告别过去,净身出户,从艺术教楼的书堆中找一本所有男生女生师哥师姐和老师认为的最难的字帖开始练。饱含最难得,恪守精神,写到最后舍不得从前的字体,手指不听叫唤,忍痛拾得爱,又忍痛割爱不是。我只想告别一段难忘的经年以前,直到自知手指弯曲伸直已是诟病,甘愿认同她的眼神,并且恪守与之告诫“指摘”何为适可而止。而我,只要记住,遇见中国艺术瑰宝,只要给“赵飞燕”这个人名留一席之地就足了。我从来只看见冯禹君在默默的练字,我屏息凝视每一个汉字,写燕燕的“燕”字,而她们在看我写的读书笔记时,不知何时也失去了讨教还教的余地了,那几次印象深刻的是韩寒的《三重门》金句手抄本,梁实秋《雅舍全集》断章取义杂谈手抄本,而我笔墨两样的一处笔痕,则是关静借我的冯骥才《灵魂不能跪下》中谈及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几处着重说法,适才觉得口吻和文质恰若课堂老师所说才华,抄写急促漏点白壁,我瑕不掩瑜的与冯禹君评头论足、且头头是道,口声道来。大家都很古典,我每次去都要捧一两本书,其中一本是图书馆借的字帖,拿不及墨砚,才坐下就看着梁实秋开始谈论研究莎士比亚翻译和评论的下一则文华所吸引着,苦心写字时,心中司空着文学,想写文学字,尤其是那青色的书皮在青灯的映辉下,宁静下来便遵守会员戒律,初露风生水起。却常思考文如其人,所示为何,直到看见禹君兄一展臂长,呼风唤雨,羽落花逝。谈及双方家世背景、父兄何故,师承几何,何人为先,他与我之间有一段过渡,不必打消以德报怨和以怨报德,待到承上启下,才智脱囊,我们竟是院友。我也看他文章。我们也若通梁启超、谈论部分康有为,他已研习冯友兰,顾及華斋数不胜数;我常在文斌边缘,舍小家顾大家。以后他也大方谈论政治,与周洋走在一起,共商院事,共赏朋友。读他所看之孙中山,我自我察看,成败不足彰显,走读异校或者拿着我那本标记着“青铜古剑”的文员艺术行走接下来的一本,穿度到别的班级听一节适合我国所看好的文化教育,细数光阴,他目光高洁,岂能不差“高风亮节”,要是比我与之归类“关门子弟”,恐怕老朽早已程门立雪,只怕渔翁或许螳臂当车。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我所归类为才华,终是有了。鱼,一也;京,二也;经典居中,赐我御笔朱砂,有些人一辈子也做不成朋友,也做不成敌人;尔,三也;玉,四也。
一开始,宋雅卓总是追问打听我的过去小情调故事,并不愿意怎么说,她才计全出,又是威逼利诱,又是糖衣炮弹,又动员世间所有才貌女子于一身的一出一辙,我自服不过如此“贫困助学金”之二细划分和母亲在京她不说“子不学,断机杼”的孟母今朝再办,却说起“春天来了”、“春天来了,我什么也看不见”的鸿雁哀鸿,若非少年不知愁,尤逢遇遗臭释读,我竟技不如人,甘拜下风。度一日,是朝夕,讨得邱爽乐趣,忘记了楹联社要做书法家的梦,荡起了文学家的桨。
我渐忘了那个当着教授的面,写“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的女子,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只是下了堂学,走出那个教室,我们纷纷去清洗毛笔和砚台,剩余的墨渲染了水槽,在寒树下漫步街庭,熙熙攘攘哼哼哈哈的她们在后面说着那个呆子,这个文弱,不好有人看着呢,只消听见回宿舍要打水洗澡,我赶紧加快脚步,跑也撤不及了,快马一般,我走到哪里,月亮的光芒就照着一颗行走的钉子一样,怵着。
我就在这个书法室,靠一杯酸梅汤,创见一般初识人间真味,知道“梅”或许是好东西,有生之年,我再也淡薄不起那个一口气能灌下两升矿泉水的十八一张脸了。
她和他们出校去写生了,三个月不会曾回来,师姐师兄要我们照顾好自己,在我们研修的这段时间,何国锦老师上课肃穆常常,同学们都以别样的眼光看我。我尝试到了绯闻的厉害代价。上课的那些内容,总感觉不考,考不上,可是同学们都在疯狂记笔记。我也很久没去那间教室看看。
冯禹君也有了时间组织他各自的宿舍活动,他组织了一个“宿舍文化节”,故事就这样被刷新了,我去的话,冯禹君自然会给我加打卡。我遇见了邱爽和宋雅卓坐在我身后,好像还有同宿舍的马红格坐在我前排。我介于长期被警惕的漠视与高度聚精会神别人对我的看法,行走在春风中,好比说铤而走险,所以没开口说话,还以为走错了教室,怎么不是正常上课。马红格向我打招呼时候,我是挺高兴的。“富贵,曹富贵,怎么是你啊”之类的。“哦哦,你也在这啊,好巧啊,格格,是你啊。哦哦,哼。哦哦。”邱爽这人我在当临时负责人的时候,念过名字的称呼,总觉得是四川的,不觉后来她大方自我介绍到她是北京的学霸。她说:“怎么,你想加入我们宿舍。”“我才不。加入有什么好处?”我听见宋雅卓和邱爽在窃窃私语,是邱爽的明确标志普通话,其实,她不戴那种眼镜会很难打交道。类似“是个正太啊”之类让人呕心沥血的阿胶残血就要翻江倒海。“我好想喝酸梅啊。“我自己就这样想这样吐槽。”还有一句,“请记住我们俩的位置,你往右还是往左,到时我们再在这里汇合。老位置不变。”我侧过头,看了一下,她们又在聊自己“小时候得了一场怪病,似乎是不治重症,在乡下姥姥家过活,这会子,遇见一个好的苗子,投桃报李的机会来了。”
我心里直犯嘀咕,就在这一天,我们三人在一起加了扣扣和微信,一看简介才知道,我们是如此的相似,原来是同班同学,是我眼拙了一点。
晚春来了,我知道我该去那间教室,可是我回不来了,也回不去了。我压根没记起这回事,甚至忘了生活的本质是什么,也忘记了生活的本来面目是什么。我甚至不知道我何时有点像一抹青苔,但愿能成长,就别长在我的肚皮上。我已经放下书,全面放下故去,开始点开电脑,就开始写。想写,又不知写什么。想写得深刻,盯着电脑久久凝望,我担心文字汇集不了我的身心疾苦和饥苦劳累,写罢,一个字,吐口气,删去。好些了,翻开笔记本,读读书,这是半路出家,还是学院等身,瞄准一个目标,有了那个好之目的,就开始打好一个好的开头。
也许别院的她出游走出京城踏春回来了,她给我发微信,要我去看她画的画,可是我出门找不到去的路。翻翻衣柜,倒腾一会儿,先是翻衣服,再翻书。开始有人传达小道消息,看见《股票投资技巧》课上同桌一直摸我的肚子,并赐予了《美瞳》这首歌的初体验和“温热”这个词语,而我只是在脑海中脑补这个词语用英语该怎么说。而我只是记得我们因为苏芮的《牵手》这首歌执子之手,久久不愿放,我们谁先挣脱,谁就认输,后来,我们都哭了,我们只有哭,坐在雪地里哭,说,快快穿越吧,快快穿越吧。
我认识袁宪泼老师的时候,他还没有正式露面,只是给大家出了写作题,写作业交上去。正好是每个文人墨客大展才华的时刻,我那几日写好的作文出稿了,好比说,怀才就像怀孕,时间久了才看得出来。直到上课的时候,还有点积雪在窗外浮着沉浮,冥冥之中也不觉有一颗心在欠我,告诉我,你叫什么,莫。
是草吧,莫。
我再也不迟到,你去哪里寻找青的颜色,你找到了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而我却再也不认识,也再也找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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