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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漫无边境的冷锐中,忽然想猛抽一口气,看天上的灰白的云在一阵的喧哗中逐渐扩散至我的头顶正上方。晴空万里,我知道几天过后的天气会更晴朗和干燥。微信群里同学们在一起热闹的聊着天,谈着各种话题,我把手机捂在心窝口,让它和我的心一起震动。晚上还没吃晚饭,妈妈在一旁织毛衣,我看着她很费劲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电视里在超级欢天喜地的讨论着不同的语言节目,我难为情的看着母亲,似乎心里有一颗果实正在发芽和长大。剥完手中橘子,我回忆这些日子似乎正以一种夸张的姿势向我卷过来,我过的平平淡淡的小日子,似乎还不错。
我觉得从前岁月都不应该这样就此暂别,虽然我的纪念已经藏在我的心里许久,但是我依然觉得那一部作品还有延续的价值。好像还有什么宝贵之处没有发挥出来,正是因为这样,我不该蒙蔽自己,只有从深刻的教训和别人期盼的眼神能换取生活中的不同影子的写照。
有一件事我始终记不起。我着急起来,想了好久,还是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时候我收到了一个平板。署名是我的名字。我起身去一堆书里找,发现其中一张纸条里写的是去年秋天十一月份的中旬。我这两天刚回家,我妈说这是一个朋友给我寄过来的,我看了看,觉得效果挺不错。于是我这时候想起了邱西耳的挥霍无度,实在是惭愧。我手里的这台轻薄笔记本,我用起来也不错。
出门后,那天早上,我去了一条胡同,认真的在一家旧书店里淘旧书,结果一无所获,好的宝贝都被别人揽光了,当踏下台阶的那一刹那,我看着这条古老的珠市街,那些曾经遍布周围的旧楼都被拆了,小路上的青石街道还是如此的迷人,小石子在从前的记忆中就像一只可爱的小动物,藏着迷离的愿望。
可是我却很迷茫,我在这里捂着心窝子痛哭,我慢慢的往前穿过那一段繁华的街道,还是如此全盛的境况、学校、粉面馆、小吃街,然后我爬上了学校后面的虎踞山,在那一条漫长的石子路上,我气喘吁吁的拥抱过去的珍贵回忆的片段。
现在可好,来到这里,只有苦闷和如此怀旧的自己。像流经大地每一个角落的河流,所有的故事漫卷铺成一条流过其中最宝贵的一条血脉的消息,我拿着笔墨纸砚在岸边撑着小船等着,一个巨轮上的将军正在吃着大餐拿着望远镜看我这边的方向。这样我刚好烧好一壶热酒,烧干的木材烟雾袅袅,灰和炭交织着一场华丽的沉醉。我披上蓑衣,看着窗外的星星之灯,离开餐桌椅,未免有一点凄切和浮躁起来,这种感觉暖呼呼的,我捏着一只毛笔,干布轻轻的擦拭。现在的我像那个熟悉的侠客,来到了这个地方,此时太阳升在树木的顶端,阳光投射在大地上,阴影里开满了各种颜色的菊花。
我在电磁炉上烧了一壶热茶,然后给母亲沏了一杯。屋里雪白的墙壁被火炉炙烤得暖烘烘的,心里的这个疑团还没解开。
我找不到以前的一本书。因为书里珍藏了几张我五六年前拍的照片,那张邱秋的照片是由柯达数码打印出来的,夏天的时候我翻出来看见她是那么迷人,像童年的那株野百合花,在夏天快要结束的时候绽放着,我仿佛看见我的童年小伙伴莫名手中拾着一大束花,拿着手机一个人走在风里,让我远远的给她拍照。她说她要把这束花连同照片一起送给一个喜欢看书的人。
我极力找了多大一会儿,始终找不到《危险的夏天》,在这本书的夹层,我到现在仍然记得照片中的邱秋脸蛋像天蓝色的翡翠,宝石一样的双眼,寂静冷对的看着这一方世界。
我忽然听见手机里朋友传过来的语音,大家希望组织年前同学聚会。高中同学有的十年未见,在一起交流起来未免诚恳起来,我想起这些天,刚刚回到家,就开始想着过年。其实我的心里依然是盼望着的,只不过我现在还没有过上我想象中的生活,心里开始猥琐起来。
我瞄了一眼母亲,她喝着茶后放下毛衣,一副若无其事的意思。我无二无别,说我要睡了。
母亲这才回过头来看看我。
“不吃晚饭了啊。”
我说我肚子不舒服,想吃药,于是接着再翻箱倒柜找了一个瓶子吃了点易于消化的药。
忽然身子好轻,感觉我像一张纸片在风中飘着,美丽的沉醉在将要开口对母亲说“晚安”的四目相对中。我拍拍自己的肚子,一个人静静地思考着,想通过争取,多和母亲说一些暖心的家常话。
晚上,我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那时的九狐丸正在秋千上孤独的荡过来荡过去。其实小时候真的没有照相机,我也没有机会和小时候的莫名一起去摘野百合,会在那时候拉着她的手说:“九狐丸,走吧,天空就快要下雨了,今天的雷阵雨风很大的样子。”
从梦里醒过来,才记得那时的九狐丸真的会有魔力的样子,她让陈娜和梅梅都望尘莫及。
今年的北京也许天空非常干燥,和我身边的雪景一样,兴许没过几天我这里也会有不同的幻境,我走在世俗意义上的风尘仆仆的道路中,手中摘下手套,就扔起一个雪球往远处甩去。
所以,这个梦迟早还是醒了。我给雷弯弯解释,我后来没有再遇见陈娜,她在今年都没有出现过,兴许她远嫁了,或者她和梅梅一样给身边的老公生下了两个宝宝,就开始低调起来,从此不再管周遭人对她们的看法。所以,兴许今年以后,我们的人生即将天翻地覆,我们会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打算先乘车到达机场,然后去北京找一位导演给我拍下我们的剧本,我想先去北京电影学院看看,然后回头把剧本的故事告诉叶京导演。我再次去看看九狐丸,给她谈到:“莫名,莫名,导演我请好了,你还在原来的地方吗,上次我来看你,结果你男朋友来给我说你在和**部门对接商洽谈一个项目,特别忙。”
叶京说拍这个电影预计投资三千万,他一分钱不拿也要把这个本子给拍完,这让写剧本的我非常感动。
我住在邱西耳的客厅里,晚上在和投资人制片方讨论剧情,周末我再去找一家健身房,拼命的在起跑器上跑起来,满头是汗,总觉得身体真的很轻盈。回到所住的地方,再和邱西耳讨论起来,我们想以一个“相亲”的话题为题材,按照剧本所写《咫尺的爱》拍一个梦幻的短片,获得龙标这个电影出生证以后,放在网路上,按每次观看5分钟以上收取6毛钱的收益进账入库。
这天来了一位漂亮的女演员,艺名叫白如雪,已经有几部不错的代表作品,她看起来特别年轻,试镜完以后她和中央电视台的记者走在一块儿,一起和制片方出门吃大餐。我从书店借了两本书,自己在屋子里写点剧本,一个人的世界也挺安静和享受,可是也很苦闷。
鲸玺已经换了办公地址,搬到了三十几层的大楼里,我白天走进办公楼时看见白如雪在那里哭泣,邱西耳对着她骂个不停。邱西耳说她没有演技,为什么要那么高的片酬。白如雪轻轻的在那里哭泣,看了我一眼,我什么也没说,但我看见她的包放在一边,头上别着一个发卡,所以轻轻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吸了一口气。
直到现在我已经在鲸玺完成了一些相应的工作,我在这个腊月快到末尾的时候回到家里,好不容易和妈妈住在一起,感觉整个人生似乎都要得到解放。
邱秋已经从北大毕业,她在鲸玺的实习生生涯也即将接近尾声,晚上八点半的时候,苏白打电话通知我:“快过年了,你还想继续写作吗?”
我犹豫了起来,我真想嚎啕大哭,我想告诉我自己,再坚持下去真的好难。
我于是告诉苏白:“逼逼,我想放弃了,不要问我为什么,因为我的心已死。”
苏白的瞳孔狰狞的盯着我久久不移开:“你再说一遍。”
邱秋的照片今天我找到了,她的头发竖起来很好看,我看着她的眼睛,想起那时我们一起追逐的梦,很开心也很幸福。
很庆幸的是,曾经的文学社社长找到苏白,问他能否接替我的位置,我说我的作文兴许能给你一些生活上微不足道的启迪,我写了这么多文字,也不至于一败涂地吧。
社长吴源说过,一开始坚持的人,到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没能坚持下去,只有少数坚持下来。我从文学社退社也是我本科毕业三年后,同时我想我在鲸玺的时间也不长了。
在这一段时间,我有想过,我想重复一部分我父亲的路,去他的项目部看看他生活的状态,我想真正了解我的父亲。以前,我对老师说过,人生的经历,特别是宝贵的经历是一种财富,富有经验的写作会能让我更加成为自己。
所以,早在今年年前,我就开始给自己放假了。
这段“中国梦时期的文艺”和“中国梦时期的爱情”伴随着我和苏回廊的“文艺复兴商业帝国”换来一个真诚的自我发现自我认知自我阐释,我开始有了自己一派的语言,开始学会投入观察其中。
吴缘说,我不希望你写太多,只要你做回一个真实的你自己就够了。
在北京,天空真的和几天前一样干燥和烧烈般的纯粹,我在神不知鬼不觉的夜色中走在街道中。路边停下一辆车,走出一位魅力十足的女子,一旁有提着拉杆箱的一对旅客,喧闹的车滑行的气势像冲动的游轮。我卯足了劲,翻山越岭的看见空中的星星低垂着,闪耀着,灵魂幻灭在夜色穿过的白云点缀下。这就是北京电影学院的每一帧独特的传达,他们通过我的眼睛,像在某个夜晚的语言节目中接连飘扬着莫扎特的钢琴曲和巴赫的轻音乐。
我径直往前走,像我曾经清晰的梦,我乘着电梯爬上了那座高楼,那里有一个粗壮的烟囱,尘和灰萦绕着天上的惊云。仿佛有两条硕大的鲸鱼在空中缓缓地相绕,坐在出租车上,司机问我去哪儿,我说:“刚才那位美丽的女子从哪里来,我就去她启程的那里。”
她转过脸,我一看是一位跑夜车的二十岁出头的姑娘,戴着玻璃片眼镜,她说:“她从北电过来,现在刚刚下课吧。”
我就来到了这里。深吸一口气,看着路两边的杨柳挂满了雾凇,我想,北京的冬天真的是一块真空机抽干的腊肉,就差我变成一个段子手给它遣词造句物化成具体,变成一种乡愁的派别。我掏出一双白色的手套,轻轻捂捂手,发现有一枚硬币掉在地上,拾起来听它一直从烟囱滚到地下。
所以我和莫名喝咖啡的时候,我们竟然想到要去找一家歌厅唱K,约着几位朋友一起去蹦迪,莫名那忧伤的气质一直延持到黎明服务生来收拾瓶子,我把吉他放在手上,轻轻的弹奏一曲west life的《此情永不移》:If i had to live my life without you near me ,the days would be empty ,the nights would seem so long ,with you l see forever oh so clearly、、、、、、
“纪梵,你要失业了?”九狐丸对我说。
我看着九狐丸,用劲碰碰杯子:“说什么呢,莫名,难不成靠你们这一群朋友养我啊。”
“富贵,你再坚持坚持,努力下去,必有好报。”九狐丸接着对我说。
今年,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我过惯了清淡的生活,别人眼里的鲜衣怒马和声色犬马对于我而言,已经开始让我感到不适和不安,我喜欢家里和自己的父母围坐一堂,说些自己的打算,不再步步紧逼自己,不把自己关在死胡同里走不出来。
但是我对九狐丸说:“我认识邱西耳时,是在他圣洁的仪式上,他会不会以后连我也不认识了?”
九狐丸说:“我和西耳只见过一面,我和他也不熟,因为私下里也没有往来,你好好跟着他干,有朝一日会飞黄腾达的。”
这也是前年我和雷弯弯约上莫名在的那家小酒馆,非常别致,那时的场景至今我还记得,雷弯弯的孩子今年一岁了,但是他在家里做起小买卖非常的顺遂,那天喝醉以后,我私下和九狐丸见了一面,弯弯探班以后去了一趟襄阳,我们约定在我的飞机降落后的下一趟火车站碰头。
结果我以出差的身份做到了这一点,完成了鲸玺组织上的任务,弯弯说他来北京旅游的。离开鲸玺后我回到家,有一天我去找苏白,看见他在家里正在看书,和一位女生。
“我虽然不认识你,但我对你很熟悉。”我说,“我好像记得你说苏白这个人总是傻气,所以总是没有女朋友。”
她说:“别说了,我是来祝贺他新年快乐的。”
我说:“有什么好看的好玩的,我看看。”
“看吧,苏白的新书《济经Ⅱ》。”
去年的九月份是我们学校的六十周年校庆,苏白就写了这样一本书,所以我接着问她:“你还健身吗?”
“呀,活着就谈不上不幸(普吕多姆)。”
“是吗,你怎么知道我最近不看他的书。”
“好啦好啦,走啦,出去透透气。不看不代表他没有才华,你已经承认了这一点,是吧,整个世界都围着你逆转呢,都有你的光芒。”
吴源说:“就你满嘴跑火车,能不能说点正题。”
我说:“咱们谈到印度诺贝尔文学奖作家,还不够正题吗?”
吴源说:“算了吧,你真是多疑而敏感,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说:“过敏你的头啊。”
吴源说:“我喜欢。”
我们下楼去踏雪,在公交站台的地方,我们坐着,静静的看一辆公交车开往更远的地方。离开他家后,我就低着头往电影院的方向走,只是看了一下精美的海报,埋头买了张票静静地等,我想起那时和1994看夜空时的场景,人也非常留恋她,我知道我对她保持着进水不犯河水的界限,每当天空下雨的时候,就会想起再向她还一把黑色的晴雨伞。我就这样看了一场漫无边境的电影,然后悄悄地睡着,再醒过来。
她答应每个礼拜抽空一天和我去锻炼一下,我只是觉得自己长肉了,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苏白也决定回公司,那天,在吴源的介绍下,苏白也就这样加入了文学社。苏白加入文学社以后,自己的书也印刷了出来,于是成为一个会用笔说话的人。
吴源有一个漂亮的额头,鼻子俊俏,身材娇小而苗条,两年不见,她似乎更加坚强而果敢,我是通过她说话时观察出来的,她语速连贯流利,没有人看过她的眼睛不展露出笑容的。我说全身酸疼,她拿着书掩着下巴咯吱的蔑视一笑,流露出落魄疲劳的贵族富豪姿态。
昨晚我总结出的深刻教训就是自己太过于沉浸在自己的圈子里,我应该走出来,展示自己美好的一面,这样许多人才能体会到喜悦,而且不会那么闷骚。
虽然一段时间的锻炼下,我的身体不堪重负荷,但是我看见吴缘就仿佛看见了自己,他好健硕啊!
我在家里的炉火边看着烧焦的煤,这时就会想起莫言的额头和鼻子,特别是他的手和嘴巴,那仿佛是一只手握神来之笔的手,能写出上乘的文字。烧着茶壶的热水滋滋地冒着,老平房里温暖温馨,我就在凳子上打开手机一篇一篇的翻看《读者》、《最小说》、《一个》,仿佛是一种富足的生活状态。父母身体很好,喂了一年的年猪哼嗯的叫着,远处鞭炮声响个不停,自己轻描淡写的诉说着年味的滋味,山上的雪也化光了。
一只孤零零的麻雀飞过光秃秃的樱桃树丫,叽叽喳喳的叫着,似乎冬天的烟火气息更重了,它们也往人间大地投怀送抱。远处的稻田和玉米土地,像一幅名家的水墨画般传神,雾是朦胧的,笼罩着这座孤独的村庄。
北京太冷,家乡太清,也许以后没有更多这样的机会坐在家里读读以前买的书,写写自己的心情,我感到非常的渺小,想喝杯茶,暖心的听听广播,时不时的练练毛笔字。感觉自己很有风雅。从前,我想成为一个英雄,披荆斩棘中一路走过,后来我明白了圣人文章是不会有人代笔的。
我的悲伤像这碗清茶,润入喉中,就散开进入人的思维,那一刻我想起童年时候秋天的环境。
我想起苏白,我想起苏回廊,我想起邱秋和别泽。
当我的情绪过于激动的时候,我就会记得那时的那株盛开在夏季,在秋天依然清香的野百合,那是如此的清爽。我觉得,也许,一个人成年以后会有一万种心结,借用川端康成的话说:“当我拥有你,无论是在百货公司买领带,还是在厨房收拾一尾鱼,我都觉得幸福。爱像一股暖流滋润着我。当我失去你,即使面对鸟语花香我也兴味索然。”
而我想,邱秋最像川端康成笔下的那种清高女子。
邱秋喜欢周杰伦的《听妈妈的话》,“孩子听妈妈的话吧,晚点再恋爱吧。”我记得那时我说,蒋方舟会拿诺贝尔文学奖吗?周杰伦拿诺贝尔文学奖都比她有可能。我很后悔,我特后悔而且蒋方舟真的很有才,邱秋说:“以后你想写作,我可以帮你。”
我忘记了原话,大抵是这么说的吧。
我打开邱西耳寄过来的笔记本电脑,打开以后发现第一行字写着: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我猛然一惊,赶紧从贵阳坐车赶回家里。我的母亲把我痛骂了一顿,我觉得骂的好,骂的太对了,不骂我不会如此惊醒。
西印度作家、游记作者、社会评论家奈保尔2001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他说:“当一个人开始拿他从事的事业逗乐时,你很难知道他是在笑还是在哭。”
我也只有选择关注当下,在有疾苦之处,就有安稳的家驻扎在失去灵魂的客居他乡的客人心房,而我走过去,抚过某个人的肩膀,正好有人用客气的语言说一声释怀的话,我们眼眶红红,心门却已经敞开,表达自己的观点和评论,惋惜中说要是当时不这样,或许能早一点遇见。我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次向邱西耳请假说周末有同学聚会,我果然预料到了,西耳先生让我先去北京接送叶先生。
心里有一个念头,我开始想念我的老师,曾经他帮助了我许多,要是他现在能再给我一些金玉良言,那么我会更加向往明天的太阳,那些阳光像灵感的鸟儿插上翅膀,我花了几处笔墨写出这个世界的弥足珍贵,就会更加坦然面对一切爱爱恨恨和生活百苦。
同学会过后,我的生活又开始有了一点转变。我一点点的翻看以前的读书笔记,发觉是有一些笔墨写出的感觉是过去的状态,唯有永恒的永远是邱秋和别泽这两个朋友的生活让我非常的挂念。
童年像走不出来的迷宫,蒙着眼睛,慢慢的往前摸索。扯开布条以后,却发现已经到达森林的边缘地带。原来是一场别色生鲜的梦。
22岁那年,我自认为我喜欢的和喜欢我的都是同一个人,1994年出生的她,生肖属狗,所以养了一条犬。
我听说,相爱的人们,上辈子大概只见过一面,所以这辈子要不断地再见,再见,直到不再见。人生若只如初见,我记得有一位女孩在我印象里极深,开学第一天,她说:“大家好,我的头发不是烫的,对了,我叫your song.”那些日子,代表我与宋雅卓举案齐眉的故事才刚开始。这是一个血淋琳的现实,她话不多如宋代晏殊小词,正好,她就姓宋,她不仅读过很多儿童文学,还做过不少事,俨然社交能力很强,一副名媛的样子。
至此,我人生26岁之前所有的好朋友都凑齐了。我的人生除了一部分自作主张,其余的因为我有了一切;一切美好的记忆都发生在夏天,如此美好的盛夏光年都与宋雅卓有关。曾经的她喜欢庞龙的《两只蝴蝶》,似乎没有罗大佑的《童年》、《追梦人》、《恋曲1990》、《未来的主人翁》,那么庞龙的单曲也不错,即使我们约定一生有多少个缤纷十年,我还会企盼在你左右,如同在夏夜的星空下唱泰妍的《hush,hush》,听蔡健雅的《达尔文》,还有《不再见》和《我好想你》。
我妈特别让我烦恼,此刻她正在桌前织毛衣,我觉得很感人,不免让自己感觉狗血,连自己都想见色一下这会儿的有趣。每当我停顿住敲打的手指,我妈就叹一口气,表示惆怅。
当天气渐渐明朗,黎明时分的火车窗外一片狼藉,形状可怜的人们衬托出我心情的无奈。在坚硬的键盘上敲打下几行热烈而麻木的字:“青春让我泪流满面。”我由心底产生一种对自己的可叹,仿佛是自恃可怜的那些野兽,我已经记得了,那天我去襄阳和雷弯弯碰头,我在那里找到了现在这种久违的感觉。
这个小城空气凄凄切切的冷清,因为是在旺盛的梅雨季节,我慌忙躲进一家便利店,迎面走过来一个中年大姐:“先生,有客房,住旅店吗?”
我押了一百块的定金,然后上二楼,此时已经快到正午,推开窗户,我再给了她一百元,她说,不够,还要再加二十。
我又递给她两张十元。
关上门后,我一个人在看毛姆的《刀锋》,躺在床上,一个人看看电视,很快就到下午了。
按照习惯,我开始拉上窗帘,走进洗浴间洗了一个痛快澡,这场景很让人怀旧。换上衣服,我穿上鞋不忘把门反锁,就出去找一家咖啡厅。
记忆这东西真让人费神,我听着身旁孩子惊叫的童音,全部穿插在周围的甜怡中,真想撤回曾经对命运的不满和控诉之词。这样尚好的青春,知足吧。我想起老师,老师说:“有才就是任性。”这回可能真的让我这块处女地找到了安放的灵魂。
然而,我到这里,是为了和雷弯弯见面的。我脑电波里的图像是一位朋友的脸,她说,她家在她高中的时候,从襄阳搬到了天津。
也许曾经是在我22岁时,每天不断重复的在教室上课,古代文学课程开课了。这次我坐在靠边的位置,老师在讲评一句“相看两不厌,唯有敬亭山”的唐诗诗句。
真想宋雅卓走过来,靠近我身边,问道:“在看什么书呢,富贵?”
本人已经不再是风度翩翩的旧时谦谦君子模样,我无法面对这个世界的浮华。我百口莫辩。
这就是我暂时的情况。
我又剥了一个橘子,父亲说,不想吃就连同小说书一起收拾起来。我果真尝了一瓣儿,竟是酸腐的。心想父亲眼光真是尖利,他一定看它已经过期。而我却有点抵御性的排斥,身子张着放不开,我只是在思索诗歌与哲学而已。为什么“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在这个歪理评头论足横行的社会,促成了我百口莫辩的原因。
写的文字一眼望去,找不到一句金句与闪光点,却不免有点滑头与失态。我好怀恋那时与雅卓讨论的充满雅典的幽默小品文文笔。
其实我的文笔也有更开阔的空间,谈到每一个字句,它们浮现在手机上,呈现在脑海中,就像群星接连坠落太平洋之势,一泻千里,所以我也很知足。
那天雨又下了。
然而22岁的夏天却很适合牵手。手牵着手一起去体育馆打羽毛球是我记忆最强烈的时候,只可惜,那一天我不小心伤害了她的手背,她像马鸣一样嘶叫了一声盲音。她坐在地上快要哭起来,非常后悔我自己没有一点男人的气概,没有照顾好她。
街上有一家放着《恰似你的温柔》,接着又转到《别离》,就像这座小城的精巧别致,我想到古人作辞: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知不知。
你也不用躲闪,我也没有想过再纠缠。
我嘲笑这个世界,感谢十二月月初的秋末遇上五月夜空晴朗的天气下四目相对独酌无相亲的你我空虚得像一颗尘埃。
卜问将来,梳理那些回溯的往昔还记得吗。我走了,离开后,不会想起窗前的那本《刀锋》。我记得邱秋的照片是放在《危险的夏天》(海明威),如今只记得海明威告诫文学创作的人说——想结婚的就去结婚,想单身就维持单身,反正到最后你们都会后悔。也不知道是哪本书说的。
大四毕业那会儿,我24岁。拿到毕业证书那天,宋雅卓问我:“富贵,你是真心的吗,喜欢我是真的吗?”
站在一公寓楼下,这是一时半会儿绕不回来的惊天动地,让我先敞口气儿,我抹平自己的呼吸,对自己说自己在片刻以前的文本片段。
你可能没想到,宋雅卓在摘戒指。
我那一刻站在她的面前,听她说着话,反正她在喃喃低语,我还在惊奇。
对,还没缓过气呢。
“凭什么你现在来找我。”我第二天就要离开学校了。
女王说,曹富贵,今天是明天的尾声,你说,为什么你会是这样的结果。
我很生气,我知道她也很生气,但很麻木,我静静的看着她。
她那天是这样的,现在的我很后悔,她的感情出了一点状况,我喝了一点酒精,味儿十足,她要请我回答几个问题,我没有在当时给她更多的帮助,我也自身身陷囹圄。
“站住,离我几步远,走开一点。”
我没有靠近她。我说,女王,我们都是同学,找个合适的地方,你听我解释。
她很激动,我却有点平淡的面对这无奈的现实。
“对不起,我要离开了。不知道何时回来。”我说。
“你还有脸回来。你都做了什么。”
我尽力掩饰自己的感动,我们好长时间没见面了,看见她真好。
这么好的同学,我说不过她,但迥异的个性让我看见他极其正直的为人。
我说,女王,我已经无法面对你。
她把指环戴回去。
我想救你!她是这个手势。你回去代表我们大家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吗?
我说,我记得,你说我愿用一生,换你十年天真无邪。
她转过身去。我看着她,其实我的眼睛已经湿润了,很红吧。
“就在这里谈,挺好。你不要气馁。”
她问我喝米酒吗。
我说谢谢,陛下,其实我是个骗子,我那时是真的软弱了,我才避开了这个世界的正能量,一直很消极,我相信你一直在我们身边陪伴。
真心把你当女王,每个七点钟的夏夜,回想起你自豪的笑容满面。
谢谢,惹你不开心的时候,请大声读出来,你会很快乐很幸福,祝愿你。同时,也很抱歉我的失礼。
我的眼睛从她的秀发上游离开来,我真想在原地紧紧拥抱我自己,我只希望我们俩都没有彼此转身走过去。她妩媚地一笑,微微张开的口似乎要把含在嘴里给吞没了,这让我有一种错觉,我已经把我当做她自己的宝贝。
我还没从她破碎的脸上找回希望,她转身后,是干的如此漂亮,她甩着手,轻轻插进裤子的衣兜里,骄傲的想宿舍走过去。
人们总说。很久很久以前。这样就代表有一个故事要脱口而出。我可能太容易掌握这项技能,所以邱秋也和宋雅卓一样夸耀我很会用文字表达自己的想法。就这样,我仿佛在做一块拼图,最后的那一块图案,终于被我发现,并安放在最中间最合适的位置,正如一颗心脏对于一个人的生命一样重要。
当然,我也是很可爱的,在很久以前,我住在天津的一所民房公寓,和我妈住在那里,周末我不上课去看我妈,我妈早上很早就起床做早餐。
后来,我们搬家了。
在街道的那一边有一个滨江公园,我时不时跑到里面锻炼,有一次我妈让我和一群年轻人在场地里做碰碰车,我胆子小,就不肯去。我妈看着我,满眼的鼓励,她希望更出色。
因为那时我生了一场重病,我妈到天津来陪读。这也是我经常给宋雅卓阐述的原因和理由,作为一个异乡人,我当时只想获取更多帮助。
可以这么说,是宋雅卓帮助我走上了文学之路。她说,我可以拿起笔写一下自己的心情,她会看,她希望我有所作为。其实,她受了很多委屈,她很温柔很有语言天赋,喜欢玩手机游戏,所以第一次见面,发现她在玩“开心消消乐”游戏和“天天酷跑。”我说即使有一天我失败了也没关系,因为我们之间蒙受了太多委屈,即使我的文学之花没有完全绽放,我也不后悔。
她借给我一本书,是日本儿童作家黑彻柳子的《窗边的小豆豆》,当然,要写作,必须阅读更多的作品才行,于是读了一遍,她将信将疑的看着我,笑了,因为我终于看见她流下眼泪,也许,她压根就不敢提我们是一对早恋的大学朋友。
大学的课堂上,读了一些《钱钟书作品全集》《唐宋八大家》《余华作品全集》,我印象深刻的是蒋方舟的《故事的结局早已写在开头》,没几天我就读完了,真的很有意义呀!谁不说这些习惯都是我与良师益友在一起作伴的时光呢。
话说这日我回到宿舍,忽然发现地上一地的瓜子皮,几个男生正在看NBA篮球比赛,地上还有一点可乐瓶。然后我们准备去西门买一些食品回来聚餐,喝着酒,我们聊起了高中的往事。
我知道我们许多人都有故事,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说出口,这需要慢慢铺陈、缓一下才行,哪能一口气就全部一秒钟脱口而出。听了李牧小时候爱打架的故事,我不禁思若泉涌,头脑里想起我小时候与弟弟和和气气长大后却开始有点冷漠起来,这是我最后悔的时刻,因为我去襄阳没有和家里联系,他给我打电话,我说下个月就到。但是到家身体却累垮了。
我妈放下手中毛衣特意告诉我,平板是弟弟寄过来的,写着我的名字。
我喝点开水,说谢了。
我弟弟和乔岸的性格有点雷同,有时很精明见识又广。
同时这时班上传开我与宋雅卓在一起研究文学的话题,吵得听热烈的,李牧一直拍手鼓掌,说:“这是好事啊?”
但是我后来总结了我与许多人没有走得特别近却与宋雅卓能在文艺上交流甚广的原因,她真的希望我爱好文学,但不要老往作家道路上跑。
我说,业余,业余而已。
但是,我还是坚持我自己,直到这日在宿舍揭不开锅了,我这才有一点退缩。
我在转角书吧的那家店,忽然收到陆春阳的语音视频聊天,他干脆说:“实在坚持不下去就算了。”
我说:“那怎么办?”
陆春阳说:“写写我们的故事吧。”
我说,我一切的灵感源头都是从文学社开始,在文学社我天天想着和宋雅卓做文学上的交流,虽然后来我遇见这辈子数一数二的别泽,并成为他旗下的文学编剧。
然后那时我们聊到小说与文艺,我就在一刹那坐立不安,我仿佛想起宋雅卓痛经时的样子,她蹲在地上,说要去学校的卫生间上厕所。当天空快要下雨的时候,我们在教室里避雨,然后就凑在一起听了一首《爱一点》。
年长后,遇到邱秋,她说这个女人真心很可爱,当初她为什么不去我家做客呢?是社会公关没有做好吧。
邱秋说她在中央电视台和百度实习,她也离开了鲸玺。离开的那天,她亲自登门道谢,我们吃了一碗面,又快又方便,就准备告别这个三年前我们雄心勃勃要奋斗下去的商业天堂。
她是在白如雪那个演员离开的第二个礼拜递出了辞职信。
而苏白呢,他听说朱馥荔从西北旅行回来后,就厚着脸皮前去打听她出门遇到哪些怪力乱神,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夸张,就打电话正在健身房里的我,我说朱馥荔和吴源你们关系怎么暧昧不清啊。
“我爱朱馥荔。”
苏白借我的口表白了。
她下飞机我苏白就去接她。
“小子,祝你好运。”我说。
“她还非要我和她新年一起去看电影《小猪佩奇》。”
我接着说:“你行你行。”
还有,“今天,我想起了一个朋友。”
谁!
我说:“宋雅卓。”
“虽然你的人生我不能以身相许,但是冷眼旁观也是一种幸福。”苏白把话撩在这儿了。
我说:“你赶紧的,给我寄来一本书,落落的《全宇宙至此剧终》,我明天要交稿了。你还考不考虑我大后天的同学聚会了。”
他说:“你有车吗,你有房吗,拿什么炫耀。”
我说:“实力。”
他说:“你那点实力,值几两银子嘛?”
我答:“嘿嘿,生活情趣。你不明白。邱秋走了,你知道吗?”
他点醒了我,恐怕你还不知道吧:“邱秋和他哥邱西耳都要出国了,以后还能经常回来吗。”
我说:“你哥呢?”
他说:“我哥,准备纽约上市公司了。他和别泽各占股份,这公司恐怕以后也有我一半吧。”
他接着谈到:“好了,就这样,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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