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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男孩,他和一位女孩关系很好。女孩喜欢画画,从小表现出超高的艺术天赋,男孩很喜欢阅读与音乐,还有玩游戏和计算机领域。他们在一起长大。男孩一开始觉得女孩会和自己长久的这样陪伴生活下去,直到有一天,女孩的父亲认为男孩的文化功课并非出色,和女孩在一起担心会将她带入盲坑,没有让他们在一起学习生活。当然那时,他们年纪还小,不懂得这些。后来快高考时,在同一个学校的他们很少说话了。男孩在父亲督促下,放弃了自己喜欢的计算机专业,去国外学习计算机,学习中外文化艺术。女孩一直想去地球的最北端看看,她知道男孩的决定以后,默默选择答应和分手。后来他们再次选择异地相恋。她高考选择了艺术,放弃了理工科,在天津默默等待一个人回到北京。
2008年,那一年,另一个男孩苏回廊准备离开贵阳弄堂,在上海生活一段日子以后,他准备留在上海念高中了。他做好所有的准备工作,打算从毕节出发,全力以赴的一步一步的走,唯一的一口气就是想实现自己的一个梦。
苏回廊想做一名火炬手,想去北京看奥运会。
离开苏白的日子里,他很思念家中的兄弟,心想以后家中的重担和责任都有他承担和掌握。但在那之前,他还是想去北京透过古堡一样的新兴城市,站在鸟巢外面,感受开开心心的晚风,有无与伦比的荣誉和幸福。
为了去水立方,2008年的苏回廊像一个小小的英雄,他因为肌肉过度拉伤,身体过于清瘦,入围资格被奥组委退了回来,在家养伤。
可是他决定做一个卓越的人,这世界太大了,将来他要站在更高更远的地方俯瞰这个世界。
他在抽屉里保留着一个粉色的发卡,那是在水立方游泳的女孩,俩人彼此初识,她送给年幼的苏回廊的礼物。
直到有一天,苏回廊长大后,女孩联系了他,发了一张她们俩曾经在北京天安门的照片,她突然想起了许多未完成的梦想,她突然幻想那个格格的扮演者传递给他的火炬。
但,一切竟然出乎意料的犹如幻灭。
于是,他在凌晨爬起来,围着这座城的街道跑起来,越来越快,脚步加足了马力,他想要更快、更高、更强,他想以矫健的身躯亮相在自己心目中的梦想搭建上,但是每日夜里,他回来后,他冲了一个凉水澡,钻进了被窝热泪盈盈,抖索着咀嚼将来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终于,他感冒了,40度高烧,而且烧停了,他郁郁寡欢了多年的理想病,一直蔓延到上海继续发热,摇身变为创业发家和安身立命的基业。
2017年,苏回廊乘着火车慢慢前行,他已经许久没有这么放松的在一条道路上飞驰。过了一站又一站,他看见靠近每一座孤岛的人们有点沧桑麻木,也有点冷漠。他迷茫中夹杂着喜悦,长久以来没有经历过如此漫长的梦。
他睁开眼时,已经天亮。
火车轮子摩擦着铁轨,擦出星茫的花火,冒着热蒸汽。
陈薇告诉苏回廊,公司很快有一场签售,各个部门都在奔着业绩而去。根据报表显示,如果短时间内公司营业额超过往年的危险期高峰值,公司很快就会化险为夷。
回廊通过几次电话以后,他把行程微微调整,比如列了几个方案,给儿童捐赠图书,当然虽然说起来是公益性质,但不宜惊动当地个别**。然后锁定公司的性质,面对开放辐射的群体,希望年底有一次工作总结,然后联系高校,发送棉衣的赞助。
这次的主体是青少年群体他们是我们的大部分读者,然后把各种整合方案向90后、00后靠拢,以获得受众认可,给新时期的人们做出创业榜样。
中秋节来了,苏白围着城市的护城河每天漫无目的的走,有时他骑着自行车经过一切熟悉的风景,偶尔驻足停留,然后不知道会途径哪个未知的终点。
公园桥那段风景,每天都有行人路过,如此的匆忙。
没有传说,没有寓言,没有历史的古老石桥。
粮食局的石狮子并不过分的驻留,不会引起他人注意,桥廊上一行行一纵纵像数据线一样搭建,牵引着别致的立体感,每一个汉唐文字就这样浅浅的雕刻在石栏上。
河水轻轻浅浅的流淌,像一段时光的忧愁。
回廊坐在一家诺曼咖啡屋的旁边,似乎有那么一丝燥热和压抑的闷,窗外看去,阳光照着矮矮的临街,照着金黄的壁垒。
他看着,等候苏白。
心事像簌簌的郁金香,有一阵没一阵的吹拂,许多往事浮浮沉沉,他轻轻的回味,等待着自己心目中的开心果。
那时苏白身上的阳光总是引人注目,自己的情怀和情致从不掩藏。
一个大叔提着氢气球路过,幼小的孩子颤颤巍巍,孩子在路灯下学走路,一个风车靠在花坛景观旁边,风吹拂摇动着它,模拟的机器一样转了一圈又一圈。
音乐飘过,会回忆起那一抹又一抹饕餮的味道,楼下布满灰尘的太阳伞下,隐秘的藏着一个卖汽水儿的摊位,大伯头埋在那里,在看报纸或者剪指甲。
一辆灰扑扑的别克车停在一旁,没有人顾及到它,斜斜得到靠在栏杆一侧,下车出来一个光鲜亮丽的羽毛鲜艳的阔少。
两个小女孩逃离了学校,挽着手在寻找他们的目的,不知为何,同样也不为何。
一个年轻的爸爸抚摸着儿子的头,妈妈拎着新买的水壶,走过去,哥哥带着幼小的妹妹,回头看了一眼。
旁边一位妇女一手抚摸着绿色的儿童自行车,一手牵着女儿的手,差点撞上电线杆子。她开始接电话,路边跑过一个戴着棒球帽的小男孩。
男学生女学生普普通通的背着小书包,手里提着小吃。
这之前苏白约我去看小镇傍晚的最新广场舞,是成龙大哥的《男儿当自强》广场曲,顺便我们路过一家杂货店。小镇街道布满青石板,往上叫新街,往下叫老街,我们不约而同就去找一个哥们。这让我想起远近的一个阿姨,她总是向周围的中老年妇女告密我告诉她的话,我很后悔再见到她,所以后来,及时她并不爱广场舞,我也不愿见到这个人和颜悦色的影子。我记得前些年,好些日子都已经过去,显得这段岁月在银河时空更加遥远。
我和苏白去参加同学聚会,在KTV我负责点了一支歌曲,所有人都热情高涨的唱着,并没有谁特别不快乐。
有点吵,但热闹。
苏白喝多了白酒,他说要亲自给我点一首他喜欢的英文歌。
我唱着方大同版本的《Nothing's gonna change my love for you》:
“if i had to live my life without you near me,
The days would all be empty
The nights would seem so long .”
在大学学习了德语,很有趣,张海涛老师总是很可爱,那天上完德语课以后,我抱着书往5号楼教室206赶,任性的挑了一个座位坐下。德语老师在讲Gotten tag和Gotten Abend,突然手机震动了起来,我一看,呵,苏白给我打电话,他说摁错了,挺不好意思。
我躲在教室门外的走廊,就问他近况。
他说等着毕业,学校生活挺紧张的。
他问:“北方那边生活节奏怎么样?”
我告诉他:“冬天特别冷,而且漫长,春天还没度过,夏天已经来临了。”
我无数次问起,也被别人追问,你想好了你以后想做什么吗?
我觉得我还没想好。
还好,我别无选择。
但这之后,我和苏白去司南的房间,似乎我对一切并不避讳,毕业后的这段日子,光辉而且忧伤,但不知为什么,被一点插曲片段给搞砸。
司南也是我的朋友,他问我,而且习惯叫我的英文名Frank。
“你以后怎么办啊,Frank?”
我一直觉得,我可以写字,学韩寒、郭敬明、张悦然、笛安,还有八月长安和蒋方舟,写东西充实自己。
我也是这么说的。
我翻了翻司南后面那堵墙上的书,感叹他可以开书店了。他翻翻书,问:“我们怎么办,Frank?”
我突然有点失落,顺手抱起枕头捂住脑袋,耳朵什么也不听,楼上洗手间传来水哗哗流动的声音,他从后面伸出手抱着我的皮肤,我回过头。
他以为我哭了,流着泪,我看见镜子里的我真的也是,竟然红了。
他没有说话,像找不到别人倾诉自己的苦心。
我比出手,给他比了一个桃心,也是爱意,然后从屋里唯一的一台老牌电视机后面找出一个纸盒子,上面的地址是房子的几弄几单元,司南帮我接收的。
我说这是个网购的帽子,很适合我出门,可是司南不同意我戴上它,他说:“我拒绝,坚决反对。”
我说:“Cat,反对无效。”
后来,我觉得人不能老是故步自封,这样不利于解除周围的环境,不宜成长。
自己表示如果到外边找个机会放松,走出鲸.玺,我就戴个灰色的棒球帽,像一个土土的学生。
也许真是个悲伤的夜晚,我们今天什么也不想吃,我在回忆邱拉对我说过的话。她谈及自己未来的人生,就像一个契约。
紧接着,苏白出门去找苏回廊,他必须亲自见哥哥这一回。而我和苏白,却准备在此刻等候边皓的降临。
我们点了两根蜡烛,放在茶几上,静静的不说话,我突然叹了一口气,看蜡烛燃绕,零点以后,房间里来电了,司南吹灭蜡烛,此时苏白已经回家。司南在灯光下赶一份设计稿,因为今晚他必须给一位预约顾客缝制婚纱,他素色的针织衫有几处自己缝的纽带,每一个弥合的缝制都是幸福的态度。
我也在为一个策划方案构思一个故事。
如果今晚写完这一页,也许许多人又能听见一个睡前故事,然后让邱西耳和别泽知道,我不用拖稿拖那么久。
这个怀念的桥段,似乎像一部为我演绎的滑稽的美剧场景,所有的悲伤的歌,幸运的戏,下一秒都在为身边的各种题材所克制。
我推开门时,把衣服扔进洗衣机,不再说别的,因为很乏。
看见我,司南笑了,我也笑了。
于是我掏出面巾纸,清洗了一下面庞,我回隔壁房间去了。
远远地,我看见有一扇窗灯亮着,周围一派祥和。
第二天早上,我还在梦想中,忽然听门响个不停,我踢开肉色的被子,打开门忽然发现是陈薇。她穿着一个荧光色的健身T恤,然后在整理司南的书籍。
她说她来找司南,给他拿婚纱,还有就是拿一下新到的西服,这样以便于给苏回廊送过去。
“对了,你有看见一本《瓦尔登湖》吗?司南要我帮忙带的,对了,还有,你叫......富贵,是吧?”
我点头。
但实在拗不过,因为她看起来很凶很凶,终于说:“书和衣服都在一号衣柜里放着,你自己去拿吧。”
然后她出去的时候,我问她在哪家健身机构,早上为什么这么早还这么忙。
听说陈薇也是司南的一个同事,在做自媒体网络运营。
起床上班后,那个早上我感觉有什么强大的生命力在透支着生命,我就面对墙壁上的一面纸,仿佛被钉在那里写。我要尽量不拖稿,不让自己的编辑焦虑,每天只能写留个小时,这样我才能放过我自己。
可是我依旧不是特别勤奋。
秋天来了,出现了候鸟搬迁,我每天都煲中药,再然后点上一杯奶茶,我开始转变为坚持户外跑步,去爬山。清晨站在高山远处眺望,会出现日出,还有投射在大地的彩霞,然后拍下至美的一刻,然后发给正在工作室上班的司南,不知道他有没有在涂着颜料。
那段时间,我每天都这样。
那段时间,每天日出时间都是九点零七分,然后会持续七分钟。
我坚持了一个月的爬山,只是一个月,我就收获巨大。
我陪司南去剪头发,在选择哪款发型的时候,我和他意见没有达成一致。
最后我们剪了相似的发型,前面和后面一样长。
理发师说:“照照镜子,你怎么看?”
我在冲水,看旁边一位帅哥在玩手机,一不留神朝我这边笑了笑,我跟他一直聊着天搭着腔说话。
司南在外边,眯着眼看碎碎的头发一点点变短,终于我们共同拍了一个同框的合照。
那天我登上毕节电视塔,眺望周围,我对司南说:“我们会在上海见面,过不了几天我们就会好的。”
苏白家里窗台的花开了,这是他告诉我的。我乘着巴士睡着了。走过阡陌小道,油菜花漫山遍野的盛开。
曾经有一个小姑凉对苏白说:“你很可爱,因为你从来不承认自己有女朋友。”反正在吴源和朱馥荔之间,苏白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打开苏白的微博,他的心情真符合他自己,只是偶尔会看到一些画画和转发评论。
下午下班的时候,边皓问我:“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我没有回答,坐在椅子上,然后表示我还没有听明白。
片刻后,边皓刷刷的写,沉默后扶扶眼镜,走出来。
司南说:“医生,纪梵怎么了?”
边皓说:“他要发财了,正在所谓的直男癌晚期,相信我们。”
第二天,我醒来时,觉得这个拜访纯属扰民,没有一点吻合度,乡村臭郎中,蹩脚医生。仿佛一个梦太过于漫长,我上网写作的时间多于打网游的时间,即将去美国留学的邱拉,她问我有没有想好以后该做什么时候的时候,我说,我也想学计算机。
邱拉说:“富贵,你没有选择了。”
离开北京时,邱拉问我:“若我飞走,你会不会陪我搭车去首都国际机场?”
我就在“德克士”里坐着,渐渐发呆,周围下着雨,听舒缓的音乐,内心一片空洞,似乎整个世界都在坍塌。我终于原路返回,因为事已至此,写到这里的时候,我在怀疑我的写作功底。
一天下来,边皓说:“放心吧,你没事。”
我松了一口气。
边皓说:“我保证你真的没事。”
我点点头。
所以,我把行文至此的许多文档“哔的一下拖进了回收站,点击删除。
于是,我决定推翻以前的方向而所写,我觉得一个好的题材,类似于“边缘人生”的故事架构自然不必追随,自己还有自己的风格,尽量简约具象。
所以,这似乎代表了我的孤独。
我听说美好的故事都发生在夏天。所以当别人说起盛夏光年的口述史料,总会怀念过往的一批人在十字路口难说再见。
多年后我回到上海,在迪士尼,我忽然想起一位重要的人,于是想起一个特别的开头,它必须是冷淡的绽放,淡定而又玄远,我开始在备忘录上写下几行字:“窗外在下着雪,是不是有些冷淡。”
秋天的浮想像一群鸟飞向了一片茫茫宇宙,我想到了死亡和人性的残忍,在寂静的天空绽放着星光。
别泽接到父亲别因的一个关于学术邀请的名单,在校园里逛了一会儿,他与父亲聊到了许多关于艺术的创新与保守,谈到一些合作的项目,别因对女儿说:“如果不甘于拮据,就要努力画出上乘。”
能有一个好的作品,不能为考试而单纯作笔,还要多多理解和感悟自己的人生。
别泽忽然想起那时他看见西耳在创作时是多么的上进,自从他到北京与姥姥姥爷生活了几年,他继承家族使命的生命线长度就更加明显。
也许邱仁甫做出了一个误判,让他最美的年纪选择了桀骜不驯,一次一次往返熟悉的家园,飞往异国,奔走他乡。
直到西耳真的去了国外,跟着一批汉语热和美国热的潮流,西耳像一个丢掉玩具的孩子,长大后不断寻找,却不能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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