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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上卷回忆到,莱芙王,义军首领王始率五千义军勇士远赴后赵皇都邺城,欲攻灭石勒,复中土大地尔,前将军王义率军先攻,冉闵一人一骑独自杀出,石抵先后迎上,首战斩杀义军千百人马。皇都邺城五公里处,有栋建筑,命名为[炫光殿] 是时经三年才基本完成竣工,后赵皇族人士石抵为取乐,曾花无数金银建立而成,就连一根柱子都筑的金光闪闪,每日民女进贡不断,百姓纳物也放于自己的大殿内。
五名宫女躬着身躯,迈起碎步,足着木屐,端呈梅子酒,并列走进炫光殿,弦师自坐一旁奏曲尔,宫女先起左袖,再起右袖,婀娜的身影尽显出佳丽风情。
下仆,腰间悬跨一把短柄佩剑,守在殿外,双手叉着腰,时不时打个盹。
石抵双腿翘在椅子板上,吹着口哨,挑逗着圈养的野兽,头朝外望望,招手喊来一名小将去唤大臣孙珍。
:将国傅孙珍给吾喊来,就说有要事商议,如敢婉言谢绝,就强行给吾拖来。
两只鬣狗囚在铁笼,声音低沉哀嚎,哈喇子划过嘴间,飞流滴下,看似如同粘液一般,黏在地上。
一名长相貌美的妇女被悬吊在炫光殿,殿梁上,麻绳捆住双手,摘去鞋子,光脚踩在冰块上,眼泪湿润了眼眶,苦苦哀求。
:将军请发发慈悲,放了小女吧,小女夫家已饿死,家中所剩孩子和老母,如多时不归,怕战乱祸及家中。
石抵,提提裹裤,端起觥筹饮去一口,品品味,吧嗒吧嗒嘴,佩剑放于桌角,猛力抓取,一手拂去剑鞘,指向妇女。
:想走? 我实话告诉你吧,本王看上的人和物还没能从吾手心溜走,尤其是长相俊美的双脚羊,本王爱之,更喜之。
大臣孙珍,十六国后赵时期名臣,官职国傅,经常爱溜须拍马并得到石勒爱赏,官衔便顺利升为国傅,
孙珍穿身朴素家服,只有右脚穿着一只朝鞋,左脚光着足底,大步向炫光殿走去,小将手持铁戈,戈尖顶住后背,一步一跟随。
行至炫光殿外。
小将放下长茅,抱拳前施,笑脸恭敬礼道。
:大人请留步,邺王唤你前来,小将不敢不听,容我先进禀报一声。
大臣孙珍停止脚,留在殿外恭候,左右走路徘徊,参观着这座花费大批金银钱财建立而成的金殿。
小将先步进殿里,躬下身躯,后单膝半跪。
:禀邺王,末将已将他唤来,孙大人在殿外恭候,如无事末将就自行退下了。
石抵,嬉笑,点点头示意,又令两三名宫女停下美舞,一同上前斟酒。
另外许些宫女自站一排,低着头,眼睛朝上瞟去一眼,看见妇女被吊在梁上,却敢怒不敢言。
走出殿外,两名宫女小声叹气,故意放慢脚步,相互附耳小声说道。
:邺王真是生性残暴,拿我们妇人不当人看,不如我们连夜逃走,再待宫里恐日后将永无宁日尔,不是被斩,也会被折磨至死。
徒进大殿,孙珍走过囚笼旁边,野兽的爪子搭扶在铁笼上,猛烈张口嚎叫,吓得一个激灵,倒退几步,瘫坐在地上,瞳孔放大,不敢再次前行,身体颤抖着。
:邺王,小臣生来胆小,有这些个野兽在,小臣不敢步进,可否派来兵将抬出 ?
石抵,看看野兽,轻轻敲打几下铁笼,野兽即刻停止哀嚎,卧在地上啃食熟肉。
:吾家真没想到,孙大人竟如此恶怕, 这些血兽又不食人呼 ?都是本王猎来的稀有畜物,何有抬走之礼?
喘口大气,站起身,整整衣冠,又戴上羽帽,饮一口梅子酒,卷起宽大衣袖擦干嘴角。
:不知邺王招小臣到此,有何等事? 恕小臣来的匆忙,忘记了穿鞋。
探头朝殿外喏去一声,十名下人,怀中各抱着十箱宝物,不时都搬进殿去。
大拇指捏住中指,弹了一个响声,打开木制箱子,珍珠,玛瑙,绫罗,翡翠,各式各样,许多罕物都映入眼中。
石抵捡起一块玛瑙,称称重量,吐上一口口水,猛烈的拂擦。
:孙大人,这些宝物喜欢吗? 喜欢本王就送于你,不过本王要让你做一件,吾想做却不能做的事,尔等下手较为方便也。
孙珍,眼睛盯着宝物,舔着嘴唇,哽咽几下。
:邺王要小臣做何事?
石抵将手里握着的玛瑙放进箱子,合上盖,从貂袍里掏出一筒药物,放于孙珍手中。
:吾要你三日之内毒死石勒,你是国傅,是皇帝身边的近臣,只要你趁石勒不备,用膳的时候,稍微洒进一点,本王就可以顺利登上皇位,到那时,冉闵,石虎,石宣,石涛,等酒囊饭袋之辈就只有干瞪眼的功夫了。
孙珍犹豫不决,转头看看宝物,狂吸一口气。
:小臣应下,请邺王静候佳音尔,三日之内,外间定会传来石勒驾崩之喜讯。
佛图澄,别名 (大和尚 )(浮图澄)年少时在乌怅国出家为僧,西域龟兹人,两晋著名佛教大师,官职邺城邺宫寺,在那样的年代,只有出家才可以保全性命,唯有和尚受人敬爱之。
佛图澄双掌合十,脖颈佩挂着一串佛珠,坐于后赵皇宫,闭着眼小声念经,看似佛和尚少言寡语,不怎么爱说话,一杯梅子酒呈递上来,又敬上许多熟肉食物。
石勒看去一眼,故作不理睬,先食一口肉,大口嚼着,肉声滋滋的响着,手摆出一个请的动作。
:佛师怎不用膳 ? 想你一路走来,腹中定为饥渴, 小时吃饱喝足罢,有劳烦佛师替寡人推算一下江山国运。
阿弥陀佛,佛图澄站起身,将梅子酒撤去一旁,又将熟肉放去石勒觥中,躬下身躯施还礼数,独自归去坐下夹盘中素菜吃着。
:小僧多谢陛下款待,只奈小僧是出家之人,戒律本是信仰,不可破也,恕我不能陪陛下一醉方休。
冉闵手搭在佩剑上,一个人站在皇宫中央,心中琢磨,可以趁此宫中无守军,当即拔出三尺剑除掉石胡,
剑露出寒光,一闪而过,小步走进石胡身旁,女侍郎转头看见,冉闵又将剑推入鞘中。
:佛大师远道而来,只有饭菜填肚,无宫女舞之坐陪,且有何等意义? 令宫女上前舞之以助酒兴。
阿弥陀佛,佛图澄仔细看去宫女一眼,看似有的一脸不悦,有的饿成皮包骨头,有的长相貌美身材极好。
:小僧斗胆求陛下可否将宫中抓来的劳工,宫女,奴仆,一并放之 陛下当今称霸北方,刚登大位更需要的人心,百姓的爱戴,江山想长远,人心是必不可少的,从古至今唯有得民心者可拥天下矣。
石勒:佛师所言极是,闵儿,你现去告诉宫女和所有劳工们,凡是想回家团圆的立刻去政部取二十两贝币,十石粮食,五匹绸缎,劳工们苦劳大于功劳,令归家团聚尔。
话语刚刚落下。
佛图澄闭上眼,小声嘀咕,双掌合十与胸间,宫外风尘刮起,掏出一个刀币,握在手心大摇几下。
: 陛下,小僧已推算毕,龙归天后,江山亡于抵手,外姓称帝与魏郡,不过不久陛下将会有小段不愉,请陛下从今日起,饮水,用膳之时,率先让畜物尝食一口。
: 小僧不便久留呼,要归去寺中,陛下今日设宴款待小僧,此生永不会忘,还请陛下斟酌,水可载船,也可覆船。
说罢,佛图澄,取下脖颈上的佛珠送于石勒,鞠躬答谢后转身自行离去。
石勒呆住,望去佛师远行身影,手中还握着佛珠,眼泪不经意间流出,自言语。
:佛师真乃神人,外姓人称帝与魏郡? 难道寡人驾崩后北方又要落入他人之手? 朕戎马半生,大统北方所趋势,江山初定,这千秋基业朕不想丢弃也。
石虎从外归来,拖着一只血兽,,忽然停下脚步,抽出环刀割下兽皮拂在肩上,大笑着走进宫中。
:陛下,小侄猎死一只血兽,今日将兽皮献给叔皇。
看见石勒不太高兴,石虎不禁盘问: 陛下何故愁眉?
石勒猛抽出佩剑,劈坏一盏铜镜,碎片零零散散落在地上。
:江山绝不允落入他人之手,虎儿,朕命你率三千军马,亲赴魏郡,如有备尔称帝之人给吾立斩。
当时魏郡就是现在的河南安阳市内黄县境内,哎,可真是,自古燕赵出多慷慨悲歌之士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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