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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深处的那群混混围着倒在地上的青年不断拳打脚踢,虽然仅仅四五人却打得那人鼻青脸肿。病已握着刀柄挺直了腰板大步的走了上去。走到近处时病已用左手压了压颤抖的右手,他瞪了瞪眼,又定了定神,仰起头大呵道:“不想死的就给我住手!”
病已这一声呵斥极为管用,几个混混打了个激灵后就停手了,他们转过身看着带着杀意的病已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带头的混混认出了病已,那混混头子先是冷笑几声,随后嘲笑道:“唉!这不是那个住在掖庭的皇孙殿下吗?今儿不在宫里玩布,怎着出来装蒜了?哈哈哈哈!”
“呦,原来是皇孙啊!那小的们可是失敬了!”
“哈哈哈哈,你们看,皇孙殿下可是拿刀威胁我们呢!”
“就一把不值钱的破刀,有胆子来砍啊!哈哈哈!”
“殿下怕是不敢吧!这要是被逐出宫禁可怎么办啊?”
随着头子的话,病已迎来了混混们的连番讥讽,他们还对病已做着下流的手势,猖狂至极。而病已则毫不在意这些话语,这些话反而让他拾起了勇气,他扬起嘴角右手突然拔出腰间环首刀,一边走一边冷冷的说:“不怕死的话,你们这帮奴才可以试试。”
“哼,凭你?吓唬谁啊!”
这些混混那里会害怕病已的恐吓,他们眼里这个掖庭皇孙是躲着他们走的懦夫,他们量病已没有这个胆量对他们动刀。就这样混混们无视了病已的存在,转身对那男子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面对这些手无寸铁的市井混混病已其实是占尽优势的,平日在掖庭没少和羽林卫学习剑术身法,虽然身子不够健硕,但是砍几个混混可以说如同切菜。
而混混们的无视和轻蔑更是让病已怒火攻心,他本就压抑到极致的自尊心彻底冲破了对霍家的畏惧。被羞辱到火冒三丈的病已心想道:“一帮霍家的走狗,我平日里对你们退避三舍,是不想再惹事上身;有眼无珠的奴才,我好歹是皇帝侄孙,身上流着高皇帝、武皇帝和长平侯的血,几个下贱的货竟然如此蔑视我!”
想着想着病已一咬牙拔出腰间四尺长的环首刀朝那群混混猛冲过去,只见刀光一闪后靠近病已的两名混混的背后便多了两道不浅的口子,涌出的鲜血一瞬间就浸湿了他们的直裾长袍。
“啊!俺的背!疼死俺了!”
“你、你小子!”病已砍伤的两人疼的倒在地上大叫着,血还在不停的流着,一旁的混混看傻了,他们不敢相信病已动了手。
“他妈的!你小子疯了!我们可是霍将军的人!你不怕......”
“烧我家?还是怎么样我家人?”
“你!”
“有本事去烧了未央宫!有本事去茂陵找我家人泄愤!”病已拿着刀对混混们呵道。
“.......”这一声大呵镇住了这帮霍禹的走狗,他们知道病已虽无爵位,但也是实打实的皇亲,除了在这巷子里大打出手外没什么可以报复的手段,可是看着病已手上流着血的环首刀,他们胆怯了。
“怎么?奴才们害怕了?还是说都准备来试试我这把‘破刀’锋不锋利呢?”病已举起刀指着混混们说。
这群狗仗人势的家伙彻底傻了眼,手无寸铁的他们不敢冲上去和病已打斗,他们就算是死了,这长安城也不会有人为了几个欺民霸市的混混出头,一时间嘈杂的小巷中安静了下来。
片刻后,一名混混颤颤巍巍的说:“算、算、算了,俺们还是走吧,这小子看来是要玩真的。”
“也、也罢,将军刚叫我们不要惹事,今天就放你一马!”一个混混装作镇定的样子装腔作势的呵道。
其他人也说着:“对对对,反正钱,钱也到手了。”
这几个吓破了胆的混混低着头边说边从病已身边走了过去,就在几人以为病已能放他们一把时那把闪亮的环首刀突然横在了他们面前。
病已看着他们冷冷道:“不把这两个奴才也带走吗?他们可还没死!”
“对对!”
几个人二话不说赶忙抬起了受伤的两人,那两人里有一个已经晕厥过去,另一个不停的说道:“小、小子,你有种!以、以后有本事,西、西市再见!”
“.......”病已并不打算理这家伙,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混混们抬着被她砍伤的二人慢慢走远然后深深的喘了口气:“呼~这帮畜生,不过这样这些家伙应该会收敛些吧。”
虽然脸上嘴上早没了怯意,只是病已的右手其实早就发软发抖,上次打架被罚禁足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这次把人砍的血肉模糊病已还是心有余悸,不过他对原宪一类的游侠心驰神往,他觉得自己今日所为乃是不负少年。一番自我认可后的病已收了环首刀连喘好几口起勉强定了神。
他看向刚刚挨打的男子,只见那男子眉宇清秀虽腰佩宝剑却一股儒生气质,曲裾下的手臂上被踢得多处青紫;那男子起身后整理了几下衣服、掸了掸尘土后向病已恭恭敬敬的作揖并说道:“在下长陵王奉光,今日多亏少侠相救,只是身上钱财都让那帮畜生夺去无以为报,还望少侠留个名号,在下也好他日报恩。”
病已又定了定神看着眼前这位苦主,他发现这位正是前几日他在杜县时那带着黑鸡连战连胜的人,如此一来病已就知道这位苦主因何遭此祸事了。
这长安城里的斗鸡场多半都是霍家的家奴混混掌控,这外来的王奉光连打点都不打点,那群混混自然不会容着他大赚特赚。病已想要确认一番,他便说道:“唉!我名字不足挂齿,说起来兄台可是前几日在杜县斗鸡......”
“哎,莫要提斗鸡了;在下如今这般模样都是斗鸡惹得!”
“兄台此话怎讲?”
“那日杜县得胜后,我便觉得来长安城里定会赚个盆满钵满,哪知这些畜生见我赚钱竟夺走我的鸡抢去我钱财还施以毒手!”
“果然如我所想;兄台不常来长安,殊不知如今的长安可是‘吃人’的。兄台还是赶紧从大道离开长安,最近都莫要来了。若是斗鸡,更是莫要来长安了。”
“这样的话,家父也曾说过;今日这番模样真不知回家如何交代,哎!”
刘病已看着面前的王奉光也不知如何安慰,他便从怀中拿出一张胡饼和二十来枚铜钱塞给了王奉光,然后说道:“兄台也莫要懊悔,现在快些回去才是;我这还有些散钱和胡饼,虽然不多但足够兄台回到长陵了。”
“这、这;”王奉光看着五铢钱和胡饼有些难为情,只是他看自己身无分文就支支吾吾的收下了;收好钱的王奉光极为感动的作揖说道:“少侠恩情在下铭记在心!还请留下名号,他日王奉光必定百倍偿还!”
“我叫病已,这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只是他日我去长陵邑时可否一同吃酒?”
“自然,自然。少侠你到了长陵邑南门找关内侯王家就能找到在下了,少侠今日恩情奉光永生不忘!”
王奉光说罢又是一番接连的拜谢,接连数次后才一瘸一拐的安心走向西市大道。病已在路口看了片刻见王奉光走入人群这才放心的朝西市南面走去,病已边走边笑着自言自语道:“长陵王奉光,人还不错,有点意思。”
走在西市大道上的扬眉吐气救了人的病已心情大好,似乎忘记了一个人到市北有好一阵时间,等他的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在西市南边的布行外,许平君和张彭祖抱着布料在等病已回来,看彭祖一脑门的汗就知道等了绝不是片刻。
张彭祖抱着三大匹布料一脸不情愿的抱怨道:“病已这家伙!这哪里是去买胡饼啊!分明是逃跑!他去足足多半个时辰了。”
平君看彭祖等着有些不耐烦就笑着问道:“彭祖哥,小妹还是再拿一匹吧;看你都出汗了。”
“不、不用,我不累,就是今日穿多了些。”彭祖还是很在身为男子的风度的,即使三大匹布已经让他两手发软。
“嗯~那好吧,病已哥也该回来了吧。”
时间一点点流逝,清晨的大雾基本散尽,西市也变得更加热闹;大概又过了半柱香时间病已终于从北巷回来了,他喘着气把买到的胡饼分给两人。
许平君见到病已买来了胡饼很开心,她一边揣着胡饼一边问着病已是在哪里买到的;而一旁的张彭祖看到病已气喘吁吁也没有再抱怨,他接过饼默默的把手边的一匹布递给了病已,好让病已帮忙分担重物。
病已刚喘口气一旁的彭祖说道:“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若是晚了怕又要被训斥了。”
“是啊,我也要回去纺布了。”
说罢三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布匹就准备离开西市了,病已和彭祖两人两人一人拿着一匹青色布料跟在平君身后朝着未央宫的方向走去,三人边走着边说笑着......
“小妹,过两日有空吗?”
“有呀,虽然要做女工,但是不碍事。”
“嗯,那带你去杜县看桃花如何?”
“杜县呀,可以呀!”
情窦初开却孤独的病已只有在这一刻才找得到一丝欣慰,至少他有个可以一起赏花的心仪之人。
两天后,病已天刚亮就动身到城南租借了一辆小车,虽然在这长安城里不少公卿还在用着牛车,不过只要花上足够的钱的话想要马车还是撵都可以租到,只不过这是富商们专门为贵胄们准备的而已。病已为了租这辆稍许小车足足用了他二两银子,虽然病已为了这次约会不会在乎这些钱就是了。
他小心翼翼的揣着步摇和吃食牵着马车到了许广汉家附近的巷子里等许平君出门,不过他起的太早了离约定的时间还要小一个时辰,勉强早起的他坐在马车上等着等着便睡着了。
就在病已趴在车山睡起回笼觉半个时辰后许平君便到了马车边,他看到睡着的病已笑了笑后摇了摇病已的肩膀说:“病已哥?醒醒,这样会着凉的。”
睡得正熟的病已听到平君的声音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半睁着眼睛看着平君问道:“小妹,这是到了食时了吗?”
“还没呢,小妹带了些面饼刚好可以在路上吃早饭。”
一点点清醒的病已从车上下来又眨了眨眼说:“你费心了,说起来和我去杜县的事,有和伯母说吗?”
许平君坐上马车后说道:“没有说,说了母亲多半不会同意;若是母亲问起我边说是去市里闲逛就好。”
“那、那好吧,平君你坐稳些,准备出发了。”病已说罢坐上马车驾起马朝城南奔去了。
病已驾驶马车的技术相当不错,至少比长安那些纨绔强上不少。从长安一路向南也没耽误多少时间便到了杜县。
清早的杜县桃园人烟稀少,加之过了赏花的最好季节,没了旅人的踱步和斗鸡博弈的喧嚣,桃园变得有些冷清,只是这样正和病已心意。
两人从马车上走下,病已拴好马车拎着平君带来的食匣跟在平君身后走向了桃园。两个找了块带石板的地面坐了下来,病已心里想着这石板应该是前秦时不知要修什么遗留的,打磨的平整光滑,若不是今日人烟稀少怕是早被抢去坐了。看到平君坐下后他已打开食匣把里面的卷饼递给平君,平君接过卷饼看着满园桃花感叹到:“好美啊,之前竟然没怎么来过。”
“是啊,我到长安也快十年了,杜县的桃园也是今年才第一次来,确实百闻不如一见的秀美。”
在两人闲聊是一阵微风扫过桃园,无数花瓣被微风扫落,平君瞪着双眼沉醉在这美景之中,她站起身吹着夹杂花瓣的微风笑着说:“哈哈哈哈,好舒服的风啊!好想每年春季都可以来!”
“哈哈,小妹,这还真是个不小的愿望呢!”病已抬头看着异常开心的许平君笑道。
虽然是开玩笑的话,但是每年都来杜县对于这两人来说几乎是不能实现的事情;病已虽然是掖庭的皇孙没什么职位,但是到了春季各种祭典、宗室活动以及朝拜会让他抽身乏力,而且时不时的小错误会让他被禁足在掖庭苦抄典籍,今年春季能这么自在已经是十年来少有的了;而许平君也好不到多少,他是许家的独女,平日要替劳碌母亲到掖庭照看不能回家的父亲,近来还要准备出嫁的事情,这次若不是以去西市的名义根本不会被允许和病已出门的,何况她马上就要出嫁,等做了欧侯家儿媳就更不能随便出来了。
听到病已这句话的平君就像被泼了冷水一样又坐下来低声说道:“总是要有些梦想和憧憬嘛,要不然和咸鱼有什么区别。哼。”
“......是~是~”不知道怎么回答的病已只好无奈的附和。
两个人简单的吃完了午饭,他们收拾好盘子和食匣起身在桃园里开始了闲逛。漫步林间的二人在桃园深处闻着花香享受着惬意的春风,这广袤的桃园让人有一种从长安城从未央宫中解脱的感觉,这吏治清明风景怡人的杜县,能让他们浮躁的心冷静下来。
跟在欢脱的许平君身后的病已看了看怀中包好的步摇又看了看许平君,他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从怀里拿出步摇走上前去。
病已把手中的步摇递到许平君面前一本正经的说道:“小妹,你再过几个月就要出嫁了,我也没什么送给你的,就去了那琅华轩买了杆步摇,你收下看看吧。”
“呜!”平君惊讶的看着那杆露出些许金光的包好的步摇,她没想到她的病已哥会买首饰给她。她接过步摇打开包裹在步摇上的布,这时一杆金灿灿纹饰华美的步摇展现在她眼前,这可能是她十四年来收到过最贵重的礼物了。
许平君惊讶着看着病已说:“你干嘛!干什么送我这么贵的金步摇!”
“我、我,咳;”病已咳了一下故作成熟的说:“打我来未央宫这十多年身边也没什么亲人朋友,从小就把你当妹妹看,妹妹要家人,做兄长总要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吧!”
“什么啊!可是这、这太贵重了!少说要几千钱,你......”
“好歹我也是皇孙,这点钱我还是有的嘛;”病已说道“钱”字时明显顿了顿,他接着又说:“我没有让琅华轩在上面刻字,毕竟嫁了人总要有新名字不能叫平君......”
“既然知道会改,当初病已哥你又为什么要起呢?”
“啊?.......”病已没想到这个出嫁礼物会引来平君这样的发问;那是七八年前,病已从舅公史恭家初到长安,年幼的他觉得辈分最小的自己会得到宗室的优待,几年后情窦初开的他便喜欢上了同室徐广汉的独女,他开玩笑的对那个女生说长大封侯时要娶她做夫人,还从《小雅》中选寓意终和且平的“平”字,叫她“平君”。
病已知道,女人的名只能夫家取,这是礼数。以前许家当是小孩子间的过家家,并没有当回事;只是病已明白,平君嫁到欧侯家后就要有真正的名了,所以他没有在步摇上刻字。
不知所措的他糊里糊涂的说出了心里话:“小时候觉得懂得不多,喜欢你就想要娶你,还给你起了名;现在想来是我天真......”
“喜欢?那,现在呢?”许平君脸颊泛着些许红色,边问边看着病已。
病已支支吾吾、含糊不清的说这:“我,现在也不能说是.....”病已看着她的眼睛完全敢作答,毕竟许平君几个月后就要嫁做**了。
“好吧,那这杆步摇小妹我收下咯,就当是收下你的心意啦。”
“小妹?”
“呐,看来今天我们想到一块去了哦,这里的风景很适合表达心意呢!”平君说着转过身踏着愉快的步伐似乎很开心。
“一块?你在说什么?”
许平君的话让病已一头雾水,什么想到一块了,只是平君不想给病已刨根问底的机会,她转身笑道:“病已哥,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回去吧,回去晚了阿娘会责骂小妹的。”
“......知道了,也是,我若是回去太晚也会被张先生责备。”病已看了看日头又看了看前面这可人的少女,便转身去牵马车了。
病已一路上心情低落的很,虽然把礼物连同心意一起送了出去,只不过病已总觉得这份总角之交,这份两小无猜的感情应该是到了终点。他带着这低迷的心情和放空的双眼架着马车向北驶去,一路上他驾车的速度异常的缓慢,毕竟这种心情的病已根本看不到身边驶过的驴车,而车上的平君似乎也不在意这缓慢的车速。这段不到二十里的路程病已架着马车竟然用了足足一个时辰,绝对算得上龟速了。
回到长安城后,病已把平君送到了尚冠,平君踏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家门,而病已则看着平君直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才驾车离去。
送平君回家后,心中大石着地的病已紧接着便快马加鞭的赶到了城北约好的还车地点。来交接的是富商的家仆老伯,他简单的查看了车子确认了马匹和车子没有损伤便收下车子退了押金。
就当病已转身离开时,那收车的老伯半屈在车子里头从车窗里伸出对着刚走不远的病已喊道:“小兄弟!你有东西落在车里了!”
只见大叔从马车里取出一件包裹冲着病已挥了挥手。
“什么?”病已不记得自己在车里落下了什么,他走回去接过了老伯手中的包裹,他打开包裹看到里面竟是一件轻薄秀美的罩衫,青色的罩衫上绣着淡淡的金色云鸟纹样,栩栩如生的飞鸟立在云纹之上,虽说不上华丽,但却美丽精致;在罩衫上还有方手帕,手帕上绣着“缁衣之宜兮,敝予又改为兮。适子之馆兮,还予授子之粲兮。缁衣之好兮,敝予又改造兮。适子之馆兮,还予授子之粲兮。缁衣之蓆兮,敝予又改作兮。适子之馆兮,还予授子之粲兮。”
病已这才明白平君在桃园里的那句话,他心里想道:“这、这便是她的心意吗?看来有些话都没办法直接说吧。哈哈。”
这一刻病已开心极了,不管是这青色秀美的罩衫还是手帕上那动人的诗,至少他得到了回复,这个回复虽然意义不大,但却令他兴奋。
“嘿嘿。”病已的嘴角难掩兴奋的肆意上扬着,他笑着系好包裹和老伯道了声谢后,一蹦一跳的向未央宫走去,他的背影在阳光下朝气十足,仿佛是得到了最高奖赏的孩子,他觉得平君出嫁这事上他已经没什么遗憾了,对于他来说知道平君对他的心意就心满意足了。
在这之后,刘病已,这个就连肉食都要被人资助的掖庭里的潦倒皇孙,即迎来属于他最幸福、最自由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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