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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心底,总有一座埋藏记忆的小岛,不愿向别人开放。
魔也如此。
白天心是这样。魏金楼也无法跳出这种窠臼。
他们俩能有一段好姻缘,长庆首席随阳、已经重生两回的“一箭风”杨皮书功不可没。但是两个人后来轻易不提这件事。白天心心里一直视一箭风为老流氓。
魏金楼的家以前在长庆古镇的西北郊,有一个倾国倾城的姐姐远嫁安州,只可惜几年后死去。他绝对不会想到的是,姐姐的灵魂已经被心地冷酷的魔女金舍樱占有。父亲魏希堂是长庆金堤的一名前腔,也就是杨皮书的心腹。魏希堂身材精瘦,双眼一大一小,微凹,每到夜里,漆黑的眼珠里便有微弱的紫光飘出。
一箭风暗地里布置了许多机关,都没有得到他梦寐以求的魏希堂的两个奇特的眼球。后来,一箭风就将对方看作为数不多的心腹,派往长庆金堤负责,并陆续送给对方许多魔界的书籍,大多是孤本。魏希堂视若珍宝,秘不示人。
魏希堂身上穿的衣服虽旧,却被他的女人董小水洗的干干净净。不像他的儿子魏金楼,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的。魏希堂虽然在魔界历练多年,却没有什么武功,但是他会唱魔界小曲儿,几年下来,从不重样。他唱小曲儿时,舌头在嘴里如开水一样沸腾,舌苔的颜色千变万化。寒冷的天气里,有黑色的水珠在他的舌苔上滚动;酷暑天气里,他的舌苔上能结上一层薄薄的淡红色的冰。男魔见了,口鼻流血,逃之夭夭;女魔见了,咽喉气噎,总之是不好的状态。若有巡夜的小仙小神偷懒,前腔魏希堂就站在长庆金堤上唱魔界小曲儿。他那奇特的舌头不是刀剑胜似千刀万剑——巡夜的小仙小神们莫不俯首帖耳。
一日,花容月貌楚腰的千顷雪杨乐,孤身一人,到长庆金堤微服私访。千顷雪打扮得蓬头垢面,伛偻着身子,穿了一套长袖破衣烂衫,拄着一截竹棍,脖子上挂着一只脏不拉叽的小竹筒,嘴里不停地咀嚼着什么东西,每走一步,就打着一声嗝。
责任心非常强的魏希堂以为是魔界的哪个小混混想偷长庆金堤下的珍宝,他也不细看,就张开上唇厚下唇薄的小嘴,唱《文如锦》:牛膀阔,虎腰长,带三尺乌刀,提一条铁棒,八尺堂堂,好雄强------
十分吃惊的千顷雪,不由自主地挺直着身子,满面含怒。
魏希堂这才看清是一个邋里邋遢的丑陋女仙,于是他又唱《玉簪记》,唱的风生水起。
千顷雪以为魏希堂讥讽她,怒不可遏,从长袖里掏出一片小仙山三翼鸟“暗红蕉”的羽毛,放在两瓣嘴唇间抿了抿,然后用鼻孔轻轻地一吹,正在唱魔界小曲儿的魏希堂很快倒地,口吐白沫,屎尿齐下,人事不知。千顷雪不准别人去救魏希堂。
苏醒过来的魏希堂,被千顷雪的心腹拖到长庆金堤的一个小洞里,幽禁了多日。他一直不肯认错,每天被千顷雪派来的小仙打得鼻青脸肿。那时,病入膏肓的一箭风 对自己的堂姐也不好多说什么,任由着她折磨魏希堂。魏希堂拖着歪歪倒的身子回到家时,一身的臭气。自己女人董小水从不嫌弃他,也从不嫌他身上脏,总是细心地给他洗澡,换干净的衣裳。每天如此。魏希堂被折磨了一年有余,终于愤而西去,临死之前,拉着自己女人的手说,我们的儿子魏金楼,你必须将他培育成一棵粗壮的大树,将来也好抵抗住风吹雨打。还有我们家那间小洞房,你务必保护好------
死去的魏希堂被董小水秘葬,但是怎么可能逃得过一箭风的耳目呢?月黑风高之夜,一箭风拖着病体亲自出马,双手各握着一把牛耳尖刀,摘取了魏希堂的一对眼珠子。然而令一箭风惊恐的是,捧在手心的那一对宝物,一刹那间就变成了一小撮紫色的清水。
十五六岁的魏金楼没有地方可以去了,看见父亲惨死的样子,他也不敢轻易出门。他不知道漂亮可人、年龄不知多大的千顷雪已经盯上了他。好在魏家虽然只有四五间土砖房,但家中却有一宝——小洞房。
其实,被魏希堂昵称为“小洞房”的是一间地下藏书室,由薯窖扩建改造而成。瑶台月魔界一带几乎家家户户都种或多或少的红薯,作为杂粮食用。为了将这种杂粮保存一部分到来年春夏,挖一个易通风、干燥的薯窖无论从哪个方面而言都是一种最便捷的方式。
魏希堂家的薯窖有三四个,每间屋里地底下都有,全部是他的女人董小水一点一点挖成的。有时儿子魏金楼也下去帮忙。更多的时候,魏希堂不动手只动口,充当军师,给挖地窖的董小水指明方向问题。
董小水比魏希堂大两岁,身板比自家男人的要厚实得多。她有一双令人望而生畏的奇特眼睛。
每天自家男人去长庆金堤后,董小水就让瞎眼婆婆坐在大门口听声,也就是望风,而她则提着马灯、竹筐和铁铲如一条蚯蚓钻进地底。董小水挖地窖时从不求快,每次都只挖三尺,三尺深,或者三尺长,直到她能直起身在未完工的薯窖里随意摆动腰枝为止。
谈不上漂亮的董小水总是显得自卑,在捞月庄众魔面前如此,在自家男人面前也是如此。甚至她看见渐渐长大的儿子如一颗豆芽菜在她面前晃来荡去时也自卑。她的自卑仿佛长了翅膀,白天她做家务活时围着她飞,晚上做梦时也绕着她飞,就是自家男人与她亲热时,这自卑仍然笼罩着她。
自家男人亲热她时,她拒绝灯光,也一如既往地拒绝睁开眼睛。
魏希堂吻着她的眼睑说,我喜欢你这双眼睛。
董小水就哭,就骂。我这双眼睛,你也敢喜欢?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啊?
哭得稀里哗啦的董小水,眼泪和鼻涕里散发出一缕缕的淡香。
董小水到底来自何方,魏希堂也说不清楚。董小水的这双眼睛里藏着善良,如薄云飘过青天,让人看着就心生爽意。但是,她不能睁开双眼,不是不能,而是不敢。董小水的双眼如同两片大小略为不一样的牡丹花瓣,只要她一睁开眼睛,她看到的仙、神甚至随阳们都是一副白骨模样。她昏死在长庆古镇的郊外时,被魏希堂发现,带回家,成了他的女人。魏希堂想到了许多方法,最后发现用断肠草编织而成的丝绵做成的长帽遮挡住她的双眼时,她看到的面前的仙、魔、随阳才会有一层薄薄的皮肉。
虽然眼睛有些缺陷,让董小水进入不了美魔的行列,但董小水身上仍有其它地方足以令人垂涎。譬如腰身。
董小水的腰身如水,如云,如蛇,如风拂过的柔竹,一点也不过分。每次魏希堂拥着董小水亲热时,他必要将一块红绸束于自己女人的腰际。董小水的柔情就如清汤里的淡油浮了上来,从不热烈,也从不虚伪。她心甘情愿地做一朵懒散的白云动也不动,任凭自己男人抬头望天,低头看地。
魏希堂拥着自己女人,泪水潸潸。
他瞎眼的老母亲,黑夜里爬起身,伸手摸到床边的柺杖,击地大骂董小水,你怎么不细养你的男人?精血都被你这个狐狸精吸干了,他还能不风吹就倒的?
骂归骂,婆媳关系还算融洽。
董小水也有孤芳自赏的时候,挖薯窖正好给她提供了这种不为人知的机会。与大多数人家一样,董小水一开始在自家挖薯窖纯属储存杂粮。挖的次数一多,人就显得很累。好在董小水在挖地窖时充分发挥了她如云如水如蛇如风拂柔竹的腰肢的功能。她在地窖里毫无顾忌地睁开双眼,一边挖,一边扭动腰肢,左转十圈,右旋十下,那铁铲下的软土霎时就装满了一竹筐;站起身再扭动腰肢,将竹筐之土送到地面洞口外。不累。真的。真要累了,董小水只穿亵衣跪在地底下挖,某一天被提前回家的魏希堂撞见。
难怪你这么喜欢挖地窖呢!你有嗜好呗!魏希堂的话让董小水慌忙说出了自己的心思——这地窖改建成藏书阁,不怕人偷,不怕虫蛀,也不担心鼠啃。
魏希堂跳入地窖,拥住董小水,吻着她的令人惶恐的眼睛问,你到底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的?
董小水闭上双眼,喘着粗气说,家里书本这么多,终究不是一件好事。
这更加刺激了魏希堂,终于要替他收藏多年的魔界上千册孤本觅一处藏身之地。
改建藏书阁的事也是董小水悄悄进行的,撑柱,砌墙,用胶泥密封四壁和顶部,使之坚固、防潮、耐用。书柜也是两个人如老鼠搬豆般一点一点集攒的。让他感动,他才会甘愿被她握在手中。董小水的精明全在于此。魏希堂到死都离不开她,也全在于此。
魏希堂死后不久,他瞎眼的母亲也随之而去。董小水将脸上的悲伤秘藏于心。她始终认为自家男人未死。那一棵细豆芽不是从床后面探出了头吗?
乍一看,十五六岁的魏金楼光着上身、穿着一件旧长裤从藏书阁的地下木梯爬到地面时,董小水的心还是被撞击了一下:太瘦,太像他的父亲了。
魏希堂临死之前说的话,董小水始终铭记于心,她自己节衣缩食,却将家里最好的东西给儿子补养身体。然而,无论她怎样努力,魏金楼枯枝般的身材就是没有丝毫改变;再加上他长得丑,这让他的母亲伤心欲绝。
但是魏金楼并不像母亲那样自卑,甚至有些高傲。马蝇效应你懂吗?魏金楼每次对母亲开口说话,大多是颈子以下的身体在地窖里,只有细小的头颅在地面上摆动。这让董小水始终认为不吉利,担心儿子会被自家男人和婆婆接走。
那时董小水已经开始发福,腰肢也开始与身上的其他部位争宠,如松了绑的小树苗,横冲直闯地疯长。董小水端着一碗稀饭,在暗淡的劣质水晶灯光里盯着儿子的前额细看。她从前听不懂丈夫说过的诗文,又怎么能听得懂儿子所说的马蝇效应呢?
什么马绳?马绳不就是用来抽马的屁股让它走得更快些吗?董小水将稀饭递到儿子的嘴边,示意他喝一口。
魏金楼用右手挡了一下母亲递到他嘴边的大白碗说,是马蝇,不是马绳。你想想看,一匹马慢吞吞地走,走走停停,怎样让它走得快呢?马蝇!让马蝇去叮咬它,它就疼痛,它就恐惧,它就拼死地跑。魔也如此。我这样丑,一匹瘦马,满肚子的知识就是我身上的马蝇。我啊,必须到长庆去见一见千顷雪!
董小水受到了强烈的惊吓,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她的粗腰实在弯得生疼,索性一屁股坐在地窖口,当着儿子的面又哭又说,你生得这样丑,哪里会有姑娘看上你啊?你现在去找那个女人,还不是去送死?
波起复落,花开又残。我能耐心地等!魏金楼说这番话时,他那细小的头颅已经钻入地下。
董小水身子前倾,闭着眼睛,望着地窖里昏黄的灯光问,你说谁呢?
小头颅又钻出地面,对董小水笑了笑,诡秘地说,我在地底下听到某一种声音了,轻微的呼噜声,远在百里之外的安州映月山深处,或者在宁南的沉香山。那是死去多年的一箭风的幽魂发出的。
惶恐不安的董小水稀里糊涂地摘下头上的丝绵长帽,双眼鬼使神差地睁开,突然看到了薯窖里一副瘦削不堪的白骨架子,她吓得扑倒在地。
千顷雪不会要了我的命。她很快就离不开我。魏金楼在地底下改变话题,笑道。
董小水又惊又喜又惧,惊的是儿子与自家男人的脾气差不多一个样,正直。董小水素来喜欢正直之人,心中藏丘藏壑的人她就怕。她认为一个魔或者人就是有缺点、犯了错误也不是大惊小怪之事,知道错了改了就好,心中的河流依旧会恢复清澈的本来面目。倘若一个人心里弯着绕着,有害人的心机,那就另当别论。幸亏儿子不是这种人。董小水之所以喜,是看见自己的儿子心中并不糊涂。除了夜里睡觉,魏金楼一天绝大部分时间都蛰伏在家中地窖的藏书阁里,心思在字里行间尽情地驰骋。他父亲所珍藏的那些魔界孤本,成了取之不尽的沃土,让瘦小的魏金楼最大限度地获得了精神的食粮。儿子思路仍然清晰,但是思维与同龄的孩子大不相同,这不由得让董小水恐惧万分——
不行!必须想办法将这只小蚯蚓从地底下彻底地挖出来。当魏金楼得知自己的母亲准备焚烧藏书阁的书籍、填实家中地窖时,他当即表现出了强烈的反对。反对的理由很简单,这藏书阁是父亲灵魂的最后栖息地,你若将它们毁了,你们俩在鬼蜮会永远隔河相望,谁也牵不了谁的手!
董小水浑身发抖,一半是气愤,另一半是惶恐。她既说不过儿子,又十分担心魏希堂真会责骂她烧了藏书阁。她只得罢手。
她就开始带着儿子在明王河西岸、小仙山东麓一带开垦荒地,偷偷摸摸地进行。她以为儿子会极力反对,其实并非如此。魏金楼非常乐意到大自然中去消化他肚子里杂七杂八的知识。他先前在家中藏书阁里就是一头牛,而那些藏书成了他可以裹腹的花草。当时,他只顾饱肚,一时难以充分消化。现在好了,母亲带着他在秋阳里尽享大自然的美妙。
其实带着儿子开垦荒地是假,让儿子不再拘泥于魔界书本里的知识才是大事。董小水现在腰肢已经与臀部差不多比翼齐飞了,再也没有了昔日令魏希堂百看不厌的辉煌。她撅着身子,挖不了多少锄的碎土石就累得气喘吁吁。她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将丝绵长帽遮住了双眼,看见有薄薄一层皮肉的儿子俯卧在河畔晒太阳,就疑心自己是马蝇,叮得自家男人拼命地朝前跑,终于提前栽倒在地。
她又想起瞎眼婆婆经常夜里咒骂她是狐狸精的话,脸上不由得爬满了红晕,连眼角细小的皱纹里都有。她就思念起死去的自家男人。她就朝儿子大喊。
魏金楼全身趴在地面上,侧着头,试图捕捉那种或有或无的声音,准确地说,是一种女人的足音。那种诡异的足音正是一团银白天心飘散在魔界鬼门关前的奔逃声。他急忙爬起,以为母亲遭到了不测。他奔到母亲面前细看,发现母亲的脸上多了一些较为罕见的内容,他就知道母亲的心思在逾山越谷,没有个平静。
魏金楼穿了一件灰色旧褂、黑裤子、青布鞋,坐在母亲的身边,望着母亲紧闭的双眼,笑而不问。
董小水想念死去多年的自家男人,就很想知道千顷雪折磨他的真实原因。董小水虽然没有多少文化,但作为一个女子,于首饰上还是有些水平的。她就说,自古以来,钗头凤、腕上盟、耳畔珠、匣底珍以及走四方等就是女人钟爱的饰品,怎么玉簪这种东西就不准唱了呢?
魏金楼终于明白了母亲的心思,他小心试探地问,你是说我父亲在长庆金堤上唱了《玉簪记》?
对啊!对啊!既是玉簪,怎么就不能唱了呢?董小水追着问 。
魏金楼站起身,双手捋了捋土鸡窝似的头发,一对不大的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别的身影,就怪模怪样地摇了摇头。
这更加吊足了他母亲想知道事情真相的胃口。
魏金楼就尖着嗓子,将那些魔界词曲儿,轻一声又重一声地乱唱。总有被他母亲逮住的时候。
被半上午的秋阳晒红了双眼的魏金楼躺在碎石土地上歪着头问,你真想知道?
你说。
魏金楼将嘴附在母亲的耳旁低语。
董小水惊张着嘴,蓝褂子里的胸脯急速地起伏着。她很想知道《玉簪记》的内容,却又担心有朝一日自己的儿子也在那个女人面前信口雌黄。
她终于忍住不再细问。
过了几天,已经充分地汲取父亲吟唱魔界小曲儿的魏金楼,瞒着母亲去了长庆。千顷雪住在众魔把守的深层宫殿里,宫殿周围是难以逾越的护城河,但是这难不倒善于泅水的魏金楼。他躲在隐蔽处,一直待到天黑,游过护城河,接近第一层把守的数十个全副武装的魔界生灵,开始低声吟唱小曲儿。声音虽低,却有穿云裂帛的魔力,把守的众魔无不头痛欲裂,疯疯癫癫,眼睁睁地看着光着上身、赤着脚的不速之客溜进了宫殿的第二层。
胸有成竹的魏金楼故伎重演,一连用歌喉征服了九层把守的众魔。花容月貌的千顷雪坐在梳妆台前,被数十位漂亮的女仙伺候、打扮。卧室里金碧辉煌。
你终于来了。头也不回的千顷雪声音幽冷地说。
一向高傲的魏金楼站在门边,浑身一颤,正要回答,门外突然涌来了几十个身体健壮的男魔,按住了他的头,将他拖到了宫殿西边的地下室,用三块大石板压住了他的瘦削不堪的胸部。他口吐鲜血,奄奄一息,不知昏死了多少天。
董小水不见了儿子,疑心他去了千顷雪的住处,但是她根本无法靠近那座深宫。
濒临死亡的魏金楼,他的一缕幽魂离开了主人的身体,飘荡到静卧于床的千顷雪身边,在她的耳畔浅唱,声音极其缠绵哀怨。杨乐喜欢聆听这种声音,心生怜爱,于是在数十位女仙的簇拥下,去了地下室,勒令男魔搬掉了那三块石板。在鬼门关口徘徊了多日的魏金楼终于捡回来一命。千顷雪爱惜其才,让魏金楼在她的宫殿里秘养了一月有余,送给他一件非常珍贵的衣服,并告诉他,我有一个女仙,逃脱了数月,一旦抓了回来,就送给你。我给你取一个好听的名字吧,就叫“只花知”。别人也可以喊的。
那个逃脱的女仙,其实就是后来的“一团银”白天心。
虽然家中地窖里有藏书数千,但是精神的食粮并不能充饥裹腹。对母亲来说更是如此。家中已经没有油吃,没有菜吃,仅有的一点红薯差不多也快要吃完。
小仙魏金楼准备去偷捕长庆金堤附近明王河里的鱼。
这种举动,无异于再一次去闯鬼门关。(第六章     鬼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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