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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朗的天空,白云朵朵,蓝色的褶裙旁绽放着洁白的栀子花,清香四溢。
那一抹晨曦,格外耀眼,洒在那个女孩身上。闪闪发亮的乌黑长发,眼睛清澈如水,看到她时如同一道闪电闪过我的心头,那脸粉嫩的像婴儿的皮肤般,似乎能挤出水来,眉眼如碧波之上的古桥,凝聚着清纯古朴,还有着粉红玫瑰般的小酒窝。
我似乎看见一只蓝粉蝶停在她那蓝褶裙上,双肩高挑,露出两根深深的锁骨,延伸到胸前,简直不敢直视,那股魅力如她的红唇般让人欲罢不能。连微风都挑拨着她那长长的乌黑发,吹起的发丝像巧克力般丝滑,远远便能闻到那股芳香……
她用那如水般通透白皙的纤细的手指,将吹起的头发撩到耳后,露出一张清纯可爱的脸,那是一张让人见了便难以忘怀的脸。而她那高挑的身姿早已映入我心,久久挥之不去。
她另一只手拿着那个看起来并不太重却很大的一个快递,匆匆地从我眼前飘过,带着那股栀子花的清香消失于远方……
我本以为此次一别便是永不相见,却在后来的几天接连相遇,而且都是在快递站,取快递的时候偶遇,而她引起了我的注意,是怎样的一个女孩,竟如此可爱动人,又是什么让她接二连三地来拿快递。
我想:如果我是那个快递该多好,这样就能与她携手,被她带回家了!可惜我不是。虽然我不是快递,但我想,我可以去帮她拿快递,送她回家。可我不知如何开口。而一次偶然的机会,从快递员口中让我知道了,她的名字:袁晨曦——如晨曦一般美丽的女孩,也是这次偶遇,让毫无交集的我们有了联系,至此再也不能分割!
那天,晴空万里,微风拂过,长发飘飘的她拿着五六个快递,一个比一个大,堆在一起像一座高塔,而塔尖就在她眉眼之间。
她像抬着千层蛋糕一样,小心翼翼又踉踉跄跄地往前走,就在我前面不远处,几步之隔,我清楚地看见了她的脸颊,粉嫩水润。紧锁的眉眼,白皙地皮肤,长发飘飘,我感觉一道闪电闪过我心,照亮了我的世界,麻痹了我的知觉,连呼吸都是那样困难,也像闪电般,这种感觉一闪而过。我不敢直视她,低下了头,害怕被她发现,我觊觎她的美丽,她的清新脱俗,而我的心里早已波涛汹涌。
突然,我看见她的脚即将踩到前面的那个尖锐的石头,我马上大喊了一句:“小心,前面有石头。”
猝不及防的大喊,吓了她一跳,连自己也被自己吓了一跳,是什么让我脱口而出,如此大胆,又是什么让我毫不犹豫,脱口而出。也许只是害怕她摔倒,害怕她纤细的双腿被石子磨破皮,染红她白皙的肌肤,害怕一尘不染的她被地上的灰垢给玷污。
“谢谢你!”她侧着头,面带微笑,似春暖花开,又如百花齐放,而我的心,就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瞬间绽放,喜不自胜,又心跳不止,内心泛起千层浪,连说话都断断续续地“没—没—没事,我来帮—帮—帮你可—可以吗?”
我心里害怕急了,害怕她果断拒绝,让我这刚绽放的花朵瞬间枯萎,又害怕她同意,让我不知所措。
“真的吗?”她笑得更开心了,像吃着棒棒糖的孩子,甜滋滋的。
“嗯!”我低着头低声说,不知所措的我,只好蹑手蹑脚地马上走上前去,从她的两手间小心翼翼地把过快递拿过来,因为不敢逾越半分,所以害怕碰到她那双手,害怕与她有任何接触。
拿过快递,才发现那快递还是挺沉的,毕竟快递也不少。“你—你怎么拿这么多快递?”我把疑惑问了出来。
“我没事就喜欢买东西,可我又不想去逛商场,因为那里人实在太多了,又十分嘈杂,所以我就在网上买点东西……”她走在我右边对着我说,时不时向我微笑,让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又让我受宠若惊。
“嗯,确实!”我低声答到,内心早已被她甜甜的微笑笼罩,我又问她:“那你家在哪儿?”我感觉问这种问题像是有什么非分之想的狂妄之徒,又把这种腌臜的想法抛之脑后,腼腆地苦笑,像是在找各种话题与她搭讪。
她看了看我,似乎也有一丝羞涩,腼腆地笑着说:“我家不远,就前面转角便到了!”
我心想:虽然我感觉有点累,但转角就到了,未免也太近了点吧!我多么希望这是一条走不完的路,因为我还想在这样一直走下去,一直聊下去,聊什么都可以,多累都可以。我害怕也许以后再也不会相见,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可以和她这样边走边聊天。
所以,我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例如:你家就你一个人吗,没有兄弟姐妹吗?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歌?你看过什么电视剧?你喜欢什么?有什么特别的爱好?
聊了许多,也从她那儿了解到,她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她说她常常一个人在家,父母经常在公司。她说她喜欢听轻音乐,偶尔也会在家做瑜伽,她不喜欢嘈杂的地方,她喜欢蓝色……
“我家到了,辛苦你了!要不进我家休息一下,我去拿点水给你喝。”她转身而去,又回头笑着说,“那就麻烦你,帮我把快递放在客厅的那个桌子上吧!”
她不好意思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看上去十分娇羞。她转过身向厨房的那个全开抽屉式的冰箱走去。我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心中却隐隐作痛,而这种感觉瞬间消散。
立刻被屋内的装饰所吸引,那一盏盏水晶琉璃灯沿着楼梯螺旋状地直往头顶上方而去,才发现,原来在我头上七八层楼高的地方居然吊着一个巨大的水晶吊灯,像一只悬挂在房顶的大王乌贼。
突然让我想起刚才在院外时,我那瞠目结舌的表情,仿佛在说:简直不敢相信在这一带居然还有这样气派的八层高楼,还是圆形建筑,如鸟巢水立方,却不及水立方的圆弧来的优美,或许是因为有许多个阳台的缘故,让它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圆形伸出了无数棱角,但它有八层之高,一眼看上去,那房顶像古堡的圆形盖帽,让我眼前一亮。连院门离大门都有几十米远,可见这院子不小,该有几个足球场那么大吧!我进屋时,门前的两个三米高的石狮子还傻傻地看着我,威猛的样子吓了我一跳,走进屋,才知道这房子比外面装饰的更加华美。可以说她家简直像一个古堡,房子位于长方形的中央,前门和院子的大门两点一线,不知道后面是否有一个后门……
果真如她所言,她父母常常在公司,没时间陪她。她常常一个人,我想,如果不是个大老板,估计几辈子也没钱盖上这样一座独具一格的建筑物了,这样的老板哪还有时间陪孩子呀!估计数钱都数不完!
缓过神的我,立刻把快递放在那个水晶桌上,站在沙发旁边,看着地上棕色的防腐地板,打量着四周,仿佛置身于皇宫,心想:皇宫也不过如此吧!而从左边的大窗户可以远远看见,那屋后的游泳池,波光粼粼的。
我不禁感慨这如别墅般的房子,而我还只是窥见了偌大房子的冰山一角,还不知道这座房子到底有多大,还有多少令我大开眼界的地方,可惜我都来不及观摩。
而我有些疑惑了,甚至是不敢相信,这样一个高贵的像公主般的女孩,为什么会同意让我帮她拿快递,还让我进入她家,为什么偌大的房子就只有我和她,居然都没有一个佣人,难道这样大的豪宅不应该是奴仆成群吗?而且,按常理来说,打扫这样的房子应该要上百号人吧!可我从进门到现在,没有看见除她意外的任何人。
我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转而自卑起来了,感觉自己和她的距离虽近在咫尺却是遥不可及。在她面前,我渺小得像尘埃一般……
“来,给你水。干嘛站着,坐下休息一下吧!”看着她递水的那双水嫩的手,我都不好意思了,因为那双手看上去是那般温柔,温柔了我的心!
我本打算坐下,但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这个沙发,我觉得我还是不要玷污了这张沙发,毕竟这沙发看着就不是我这种人可以坐得起的,这真皮沙发,看着就贵。
所以我接过那瓶水,便灰溜溜地往大门走去,“我还有事,先走了。”丢下一句话就仓皇而逃了,连再回头看她一样的勇气都没有,走到门口,又还是不舍地回头瞥了一眼,看见她也看着我,便立刻扭转头,感觉脸都在燃烧,兴冲冲地走出大门。
心里乐开了花,却又失落的不停地告诉自己,为什么不多待一下,为什么不再聊聊。可是又感觉自己这样太刻意,像是赖在别人家,有点恬不知耻,像别有所图的色魔,觊觎她的美丽。心里又害怕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不太妥,可能会影响到她的名节,可能会被别人诟病,只好失落地走了。
但是我想:也许下次还会遇见,我们还可以再次相遇,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好多机会……可还是不自觉得又回头看看她家的方向,心中全是她那灿烂的笑。
我一路回想着刚刚的场景和今天相见时的场景,像电影回放一般。在阳光之下,欢脱愉悦地唱着歌,哼着曲……
可是之后的数日里便再也没有遇到过她,我数着日子,都快一个月了。而我每次都满怀期待地希望再次邂逅,却都失落而归。只能无数次回想那天相见的情景,蓝色褶裙在阳光下像海面般波光粼粼,裙摆起起伏伏,犹如蜻蜓点水般,在她那双白皙的长腿上跳舞……
“你听说了没有,那个xxx家的孩子跳楼自杀了……”外面传来一个老女人的声音。
“是吗?有什么想不开的,要跳楼?她家看着挺富裕的,那孩子看着也怪乖巧可爱的,怎么就……”另一个老女人说到。
外面碎碎叨叨的声音,把我那美好的幻想都打破了,不耐烦的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继续幻想着下次我们见面的场景。微风吹拂,她长发飘飘,笑脸相迎,对着我说:“好久不见!”我低头羞涩,又不禁抬头一瞅,被她迷人的身影折服。她微微一笑,我便满心欢喜,在她看向我时,又羞涩地低下了头……然后与她在阳光下散步,畅谈……
不经意间突然想起那天她对我说的奇怪的话:“你怎么知道我叫袁晨曦,其实我脑子里一直有着另外一个名字——佟夕瑶,总是闪现着一个场景……”
那时我只当她是想与我聊天,所以在找话题。所以我也对她说:“我从快递员口中得知你的姓名的!其实我也经常听到有个声音在叫我——源洛书。”
“真的吗?你也和我一样!”她像找到同类一般的反问,“我还以为只有我是这样,那你有梦见过自己在过着另外一个不同的生活吗?有个身影在脑子里……”
“当然,我还梦到我和另外一个男孩一起上学,一起玩闹……我还经常梦到住着你家这样富丽堂皇的像宫殿的高级别墅呢!我还梦到自己飞升成为上仙了呢!哈哈哈……”
其实我心里暗自在想:这一听就是假的咯!因为我本来就是源洛书啊!我也不是全是胡说,因为我确实有梦见另外一个男孩,和我一起上学,但只是梦而已,我连那个男孩长啥样都记不清了。
“哼哼!你真有趣,好久没有遇到像你这样活泼又有趣的男孩子了!”听到她夸奖我,我不禁害羞,甜到心头,像喝了米酒,醉成了不倒翁……
那天似乎还聊了许多,在那短短的一条街上,我们却聊了那么多。可惜,当时我竟想着问她问题,没有仔细听她说她的那个“梦”。可我又一想:哎!不管了,下次遇到她,一定要再多聊一下,听听她的那个梦,也告诉他,我的那个梦。
“那个女孩子摔得脸都模糊了,听说是从自家八楼跳下来的……”
“那可不嘛!这么高摔下来,能不血肉模糊吗?哎!这家的家人都不管吗”一个老女人说着。
“哪啊!听说她父母常年在公司,就这么个女儿疼得跟什么似的,这不,这么大个公寓就她一个人住着,也不让人请个保姆,听说是她女儿不喜欢有别人在,还经常说梦话,说自己是……,整夜闹腾,又怕有人向她父母告状,让她去医院检查。”另一个老女人说到。
那个老女人又疑惑的问:“还有这事!赶巧了,我最近也老做噩梦,看了她那死状,都快过去一个月了,我现在还常常做噩梦呢!”
“真烦,这两个八婆怎么还在聊,烦死人了,碎碎叨叨的,耳朵都起茧了!下次得换个隔音窗户。”我不耐烦地嘟囔着,跳下床,走到了窗边,关上了窗户,也挡住了想跑进来的阳光。
我又走到床边,自言自语道:现在的人啊!动不动就跳楼自杀,心理压力真差劲。这是个什么事儿?是天大的事吗?要这样想不开,哎!还是一个女孩,八层楼,那不摔成个烂西瓜,想想我都不禁寒战,打哆嗦,浑身起鸡皮疙瘩。可惜了,正值妙龄,却就这样香消玉损。
突然我不禁担心起来,想到了“八层楼”。这地带,八层楼的屈指可数,我心想:该不会……不会的,怎么可能,上次她还那么开心地和我聊天呢!上次?我板着指头数了数,似乎差不多快一个月。
我的脸开始抽搐,眼泪在眼眶打转,又苦笑着对自己说:“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八层楼的多了去了,一个月前发生的,我们上次分开到现在,不还没过一个月嘛!不会的……”
突然,耳边传过刚才那两个八婆的对话,隐约听到“听说,她经常做噩梦,说些奇奇怪怪地话,说自己不是袁……说自己是什么夕瑶”听到这句话,我脸色大变,更加怀疑了,心里想着:怎么会呢!这不是真的,她们肯定是听错了,不可能的。泣不成声的我,心里像有着一面明镜似的,却还是死活不敢相信。
直到那天我去了她家门口,路过大院门口时,远远就看见了,正堂悬挂着她的遗像,泪如雨下地我,傻笑着向前走,喃喃自语:“怎么会呢!她怎么会?上次我们还见过的,我们还聊了那么久,为什么她会跳楼自杀呢?为什么?”又失意地说:“呵呵!下次,我还以为有下次……”“上次明明聊得……”“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她,我,我……”“我……”所有的话,都在哽咽声中慢慢咽回去,心里再难受,也只剩下这不甜且涩的泪了,可惜她再也看不见我为她留得泪,那个清纯可爱的女孩,再也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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