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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易晨一行人回镇刑司,便去解剖室找殷湘云、陈明。慕易晨道:“我们刚刚找到这根绳子,疑似凶器!”殷湘云、陈明拿进去,着手开始检验。慕易晨当即吩咐王述、关耀道:“你们现在回去,尽快整理出这两起命案的所有资料,然后跟我同去一个地方!”关耀十分不解道:“慕队,我们还要去哪里?”
王述道:“你可真笨!当然是去抓杀人凶手啦!”关耀这才反应过来,挠头道:“对对对,我差点给忘了。”慕易晨挥手道:“我在这里等结果,你们去吧。”王述、关耀欣然答应。随后,慕易晨目送这二人离开。
时间滴答滴答一分一秒过去,慕易晨就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其实这两起命案的始末情节,他早已成竹在胸,现在他却在想着另外一件事。一件只有他自己知道,并不愿告诉任何人;与其说他沉默,倒不如说他内心深处的害怕。他在害怕自己学生最后查出了真相……
突然,传来的高跟鞋脚步声渐近。慕易晨惊觉睁开眼,不自觉的问了一句:“怎么样?”殷湘云笑道:“易晨哥,你的判断力永远都不会错的!”慕易晨淡淡吐出“很好”二字,当即起身,去往刑侦办公区召集人手,第一时间去往新锐厂房。
这时候是上午十点。慕易晨二次莅临新锐气压厂房,召集了众员工,自任付贵电话通风报信。那老板何闻钊听到消息,哪敢怠慢,也是第一时间开车赶到。只是这一次慕易晨再面见何闻钊,态度分外冷淡道:“何老板,杀你女儿的凶手我们已经找着了——”何闻钊急急追问道:“是谁!难道、难道真的是梅青宁么?”
慕易晨不置可否的点头,道:“凶手是她。梅青宁的确就是杀害你女儿何美萍的凶手。”何闻钊登时释然,但转即咬牙切齿道:“好好好,果真是这个贱人!果真是她呀!”尔后又露出了那副可怜模样,喜极而泣道:“慕队长,真的谢谢你们帮我找出了杀害我女儿的凶手呀——”
一旁王述却是冷冷道:“何老板,你可先别谢我们慕队谢得那么早。凶手虽然已经找到,可这两起命案却还没完呢!”何闻钊吃惊道:“慕、慕队长,他、他这句话究竟是、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凶手不止一个?”慕易晨颔首道:“是的。这两起命案非比寻常,凶手确实并不止梅青宁一个。”
何闻钊又惊又怕,张嘴道:“那还有谁?”慕易晨厉声道:“何闻钊何老板,你就是杀害梅青宁的凶手!从而也变相的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何美萍!”何闻钊乍一听这话,顿时大惊失色道:“这、这……我没杀人呀!慕队长,我、我没杀人呀!我、我可真的没有杀人——呐,有很多人都可以给我作证的!”
王述不由冷笑道:“何老板,你可别早早撇清了干系。既然慕队说你杀了人,自然是手头有了你行凶的证据。我想慕队办案,何曾有冤枉过一个好人?何时又错放过一个罪犯?如果你真的没有杀人,那我们警方自会还你一个清白。”
关耀当场拍手,笑赞道:“讲得好!我跟慕队办案这么多年,可还从未错办过一起冤案呢——”慕易晨道:“别自大!人命关天,我们刑警办案就是不能出现一丝的错误!”关耀歉然道:“慕队说的对,的确是我太过骄傲了。”
何闻钊耳听他们一唱一和,他好歹也算一个人物,立马自觉到失态,旋即正色道:“既然慕队长说我是杀人凶手,那我倒要请慕队长说说,我何闻钊是怎么杀人的。”慕易晨坐在一把木椅上,手端一杯茶,轻啜一口,慢条斯理道:“不急不急,在场的人暂时还没到齐。只要人齐了,我们再拿证据出来也不迟。”
关耀望向慕易晨,问了一句:“慕队,还有谁没来?”慕易晨吐字道:“管理部长,付贵!”何闻钊立马接话道:“那我去催催……”正要举步离开。王述当先喝道:“何老板,你眼下可是头号嫌疑人。你想去干嘛呢?串供么?”何闻钊被人识破诡计,连忙赔笑道:“我就是想、想帮你们嘛……”
慕易晨拱手笑道:“多谢多谢。不过根据目前这个形势,想我慕易晨还能勉强应付得了。不劳你的大驾,且稍安片刻。”何闻钊的嘴角剧烈抽搐了一番,只得窘迫的坐回原位,眼角却时不时瞟向这边,伺机观察周遭的动静。
过不多时,殷湘云亲押付贵前来,道:“易晨哥,你们怎么还不开始?”慕易晨这才起身,道:“既然主角都到齐了,那就说说这两起命案的始末吧——湘云,先由你来陈诉一遍梅青宁是如何杀害何美萍的。”
殷湘云难得表现机会,欣然道:“好!在场的各位,何美萍这一起命案,我得从头说起。想必现下大家都十分清楚,前天梅青宁请了假,声称去城里买补品捎给家中母亲。然而,实际却并非如此,她是正准备着实施杀人的计划。就在前天大晚上,她先将何美萍带出学校。我们查清楚了,根据班主任口供,何美萍是生病发烧,梅青宁说何美萍家长有急事来不了,她代替接送。这何美萍原本就跟梅青宁熟识。估计谁都没想到,她这一生病,倒恰恰成了她的催命符,也将是她踏入鬼门关的前一步!我们警方核查过梅青宁的通讯记录,果然在事发时间段,何美萍唯一一个电话就是打给梅青宁的。”
殷湘云原本口才一般,只因当着慕易晨的面,导致这次表现十分出色,继道:“两人出校以后,就在半道上,梅青宁用事先准备好的绳子自后将其活活勒死。由于当天晚上是下雨天,一路上本来就没有什么行人,从而将这个案子处理得神不知鬼不觉。当时梅青宁杀完了人,她心里肯定十分害怕,毕竟是第一次杀人,于是在慌忙之中,将绳子扔进了荒草丛中。今天下午由刑侦队长慕易晨带人找回,我们从上面提取到梅青宁、何美萍二人的上皮组织,这绳子恰好吻合了何美萍脖子上的伤痕——”
何闻钊咬牙切齿道:“果然真是梅青宁杀的人!这个婊——她、她可真是够狠心呐!”关耀插话道:“何老板,你先听下去,有话等一下再说,好吧?”何闻钊这才缄默,但眼神仍然充斥着狠戾。
只听殷湘云道:“接下来我要说的是,梅青宁是怎么处理尸体的。在当时那种环境下,我想你们也会像她一样,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靠近案发地的隐秘所在,那种不容易让人发现的地方——北山村西郊!恰恰又赶上下雨天,她这一路上意外留下的一连沓脚印,有的被水冲没了,失去了踪迹。而在第二现场,她还故意留下了深深浅浅的脚印。起初时,连我也误以为凶手是个瘸子,好在后来经过证实,事实完全并非如此。因为梅青宁当时脚上穿的并不是自己的鞋码。我们从梅青宁拓下来的鞋码为38,第二现场却出现了42码……”
慕易晨听殷湘云一口气解说下来,旋即接话道:“我相信,大家都不明白这其中道理。然而,这正是梅青宁最高明之处!大家可还记得,昨天笔录时这个朱健曾经说过,是他一个人将梅青宁背回了家,然后接热茶时不小心烫到了脚。起初我并没有在意他这句话。实际上让我重新反思的,就是在今早上厂房的命案现场,我发现朱健脚上穿着一双新鞋,这双鞋一直从昨天穿到现在。所以我想,梅青宁是有意将热茶掉在朱健的脚上,以便趁机换走他的旧鞋!”
随即喝了一口茶水,继道:“梅青宁既然是处心积虑,当她杀完人以后,就穿上事先准备好的朱健那一双旧鞋。起初我是真的想不明白,凶手为什么一心要去陷害朱健。直到梅青宁死在车上,我终于想通了!凶手实际上并不是为了其他,而正是为了给自己争取到再次行凶杀人的时间!因为她知道杀何美萍这件事迟早纸包不住火,警方早晚会查到她的头上,所以她不惜用朱健出来给自己腾时间——”
何闻钊追问了一句:“慕队长,难不成她杀的并不止我女儿一个?”慕易晨竖指赞道:“没错!梅青宁杀完何美萍,紧接着她要杀的那个人就是她自己!”当场朝殷湘云笑笑,示以鼓励。只是慕易晨这话既出,顿时在场许多人纷纷表示不解:“杀自己?怎么还要杀自己了?”
慕易晨当场手里高高举起那一本小册子,振声道:“她为什么反倒要杀害自己?这个物件便是真正的杀人动机!”见到众人都是不明就里,继道:“因为这里头记录着她在这两年间受着非人的遭遇!痛苦的折磨!她杀何美萍,全是出于一种无奈!出于一种愤怒!出于一种仇恨!她就是想报复今日在场的这一个人——正是这个新锐气压工具厂房的老板,何闻钊何老板!”
何闻钊被指名道姓,心里着实惊骇,面上却故作平静道:“慕队长,你们仅凭着一本小册子,就想将我当成了杀人凶手?着未免太可笑了吧?”慕易晨不由讥嘲道:“何老板,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呐!你可知道梅青宁胸前的那一处致命伤,凶器上预留的就是你的指纹!我不知道有了这一个证据可不可以令你更加满意?”
何闻钊登时吃惊万分,不由大叫:“可我没杀人!我真的没杀人呀!”王述从旁问道:“何老板,昨晚上凌晨两点时分,你人究竟在哪里?”何闻钊稍稍止声,讷讷道:“我自在家睡觉,这有什么问题?”王述又问道:“那有谁可以为你证明,你人便在房间里头?”
何闻钊道:“我的家里人都可以为我作证呀!”王述失笑道:“那就是你没有不在场的证据了?”何闻钊本是一个无赖,争辩道:“怎么没有?我家里人均在现场,还有这些个员工,哪一个不能为我作证?”
慕易晨见状,忽的打断话舌道:“行了,还是由我来说吧。梅青宁确实不是你所杀,但却是你害得她。何老板,甭管你认不认,事实、证据都摆在眼前。倘若你问我要证据,我想来怕是在场有一个人很乐意告诉大家一个真相吧?”何闻钊大叫道:“谁?是谁?”不经意狠瞪了付贵一眼,言下甚是严厉。
慕易晨早已识破此等伎俩,笑道:“很好!何老板,你暗示得不错。这个人正是付贵!以往他既帮你干了恁多的伤天害理之事,现在只需我想,料来他应当十分乐意配合警方办案。”付贵一头担心得罪老板,一头又万分畏罪,甚感为难道:“慕、慕队长,可、可不关我的事……我、我也是受害人呀!”
慕易晨冷声道:“付贵,你如果现在招认下来,充其量也就是一个从犯,等量刑时大可从其轻;倘若等到警方拿出实证指认你强奸女员工、杀人害命,估计这牢饭也够你吃上一辈子了——杀人偿命!这一条罪状你确实你一个人扛得下来?”付贵威逼不过,倒还真有些撑不住,面向何闻钊不住哀告道:“老、老……表哥,我、我……”
何闻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怒极反笑道:“付贵,你不会真信了他们,倒转过来诬陷我吧?”慕易晨不料这何老板还是个硬茬,当场笑道:“好一个‘诬陷’!你既然非得死撑到底,那我慕易晨可就不会再顾及你这一张老脸皮了——萱萱,你将新锐气压工具厂这些年的税收数据单子拿上来!”
杜萱萱手执笔记本以供众目,道:“这上边的内容是我昨晚上熬夜整理出来的!都记录着新锐气压厂房近些年来偷税漏税的每一笔账目,总计约一百多万金币!上面的签字人正是付贵。”慕易晨道:“很好!先将人抓了!”警员关耀应了一声,立马给付贵上一副手铐,还重重推人一把,喝道:“你给我老实点!”
尔后,慕易晨又哂笑起来:“何老板,原本我还打算姑且放你一马。既然你要死撑到底,那我也只能掀了你的老底。我听人说,你在外边跟七八个有夫之妇关系不一般,为了证实,我使了一些手段,现如今她们可都在刑司做客。依我看来,这一条‘通奸’罪名,你怕是也难逃得了吧?”
何闻钊这下可慌神了,当即气急败坏道:“慕易晨!我何闻钊几时得罪了你,要来这般害我?”慕易晨冷声道:“你是没得罪我,可你得罪了律法!你既然一口否认强奸**梅青宁,那我便给你事实证据!”何闻钊怒哼一声,复又硬气道:“你有证据,我当然也无话可说。”言下之意便是“你若无真凭实据,便算冤枉了我”。
慕易晨高声道:“湘云,拿来医院开出的证明!”殷湘云手举那几张医疗单子。慕易晨朝何闻钊冷笑一声,道:“这是梅青宁去做人流时的所有资料。我想,用上面胎儿与你何老板的DNA做个比对,你又能作如何狡辩!”
霎时间,何闻钊又悔又恨,好像一个泄气皮球般,无比沮丧道:“好,我认!是我**了那个**——慕队长,其实你犯不着这样麻烦。你只须撬开付贵的嘴,我便栽了……”慕易晨怒哼一声,转过身去,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冷冷道:“你既然都已经认了,那是再好不过。”朝关耀使一个眼色。后者意会,上前直将何闻钊双手拷起来。
陈明见完事了,但慕易晨仍然没有离开的意思,忍不住道:“慕队,人既然都被抓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刑司了?”慕易晨笑笑不语,垂着头作沉思状,缓步走向人丛,蓦的大喝一声:“顾大力,你还不伏罪!”
不料人群里头,那顾大力当场被唬了一大跳,言不成声道:“慕、慕、慕……”王述赶将过去,冷冷道:“你就再别‘慕’了,我看你也‘慕’不下去。你跟何闻钊、付贵等人勾结,狼狈为奸,**女员工梅青宁的事迹都发了,还要挣扎什么!”顾大力期期艾艾道:“我、我、我……你怎么……”
王述接口道:“我怎么不知道?还不得多亏了朱健那一块破抹布?我找人一经盘问,再去抓来付贵连哄带吓,人家早就全都招认不讳了!”慕易晨笑道:“果然!之前我便曾怀疑是你了。料来朱健铤而走险故犯错误,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冤枉人——”陈明转即也是恍然道:“原来如此!难怪昨天顾大力一意要拉出朱健来顶罪。没想到今天就现了世报。看这个样子,做人确实不该干坏事啊。”
慕易晨皱眉道:“这道理谁不明白?何老板身价几百万,却尽使些肮脏手段,简直恶贯满盈!付贵身为部门总管,又是老板手底亲信,不劝善那也就罢了,偏偏还要为虎作伥,坏事做尽!至于顾大力,作为一名苦力员工,为了逢迎老板、上司,不惜充当奴仆走狗的角色,助纣为虐,也是罪不可赦!”随即怒喝一声:“都给我带走了!”
这一起“弃尸杀人案”此刻方才算是彻底告破。慕易晨一人非但高兴不起来,仍还是沉浸在思绪之中,有许多事他尚还不明白,甚至推理不出来。譬如梅青宁为什么单单只选择杀害何美萍?要知道何闻钊子女并非她一个;梅青宁为什么要自杀?要知道在她死后母亲将会变得孤苦无依……这些都将是一个谜,伴随着梅青宁的死,彻彻底底带进了坟墓,永远也不可能为世人所知晓。
回了镇刑司,案件的后续工作都交给其他警务人员。慕易晨难道落得清闲,才泡好了一杯茶。办公室大门被人粗暴的推开,冲进来一个人,只听他亟亟喘息道:“老师,我回来了!”慕易晨见靖沂枫头发湿漉漉,形象狼狈不堪,不无讶异道:“你、你没事吧?可有什么发现了?”靖沂枫摊摊手,说道:“唉,别提了!我追了他一夜,险些便要抓着了,可恨的是这个凶徒手里有枪械,我才让得他顺利逃了!”
慕易晨给他倒了一杯茶,笑道:“抓不到也好,反正日后我们还是会有机会的。”靖沂枫端起了茶,啜一口道:“可是这一次只差了那么一点点!更可气的是这天气!今天早上雨还下个不停,真真可恶!”慕易晨失笑道:“为什么要责怪天下雨?”
靖沂枫气急败坏道:“老师,你断断不会知道,我在追血玫瑰的途中,谁成想先是车子熄了火,她直往山上去。我弃车去追。这雨兀自下个不停,我唯恐迷了路,好不容易寻着一个破庙,以为能够在那里苦捱一夜。不料与血玫瑰邂逅,我们两个一轮枪战,我险些死在她手上;后来她就逃走了。直到今天下山来,谁知道那车轮教人卸了去。我无计可施,无奈找到附近的一处刑司叫了人,折腾苦了大半天,这才解了套。如今想想,这个血玫瑰当真是罪大恶极!”
慕易晨道:“好了,幸亏你没出事。”靖沂枫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能出什么事?”慕易晨道:“千万别自骄自大。你不在这个阶段,刑司又出了一个杀人案子。”遂将这一桩弃尸杀人案件重头到尾复述了一番,临了还道:“然而,一切问题都已经解开,唯有这几点,我委实没能想明白。”
靖沂枫问道:“哪几点?”慕易晨喃喃道:“为什么非得杀她?为什么选在那里杀她?她为什么非得自杀?”靖沂枫远眺着窗外小雨,说道:“老师,你说的这些我并不十分了解。但是我想,梅青宁到底是一个善良的姑娘,她亲手杀害了好朋友何美萍,心里一定十分的后悔;兴许从一开始她并不打算杀人,但拗不过心中的仇恨……而恰恰是她的自杀,足足证明她心中也藏着诸多苦衷,全然是迫不得已;最终她宁肯舍弃了自己的性命来赎罪。”
慕易晨愈加不忍道:“兴许真是如此吧……唉,好好的一个女孩,可怜呐!”靖沂枫无不愤愤道:“全是因为何闻钊、付贵这些个衣冠禽兽!老师,到时候你定要好好的惩戒了他们!这等人渣、败类真的不配活在这个世上!”慕易晨唯有叹息,心想:“这样的尘世角落总还藏污纳垢。追根溯源,人心本无善恶,全是受到不同环境、各种诱惑的驱使,最终是害了别人,也毁了自己……”
盖世人曾赋诗一首为证:
“世传恶人活千秋,皆是贪欲出差谬。
法网恢恢难疏漏,举头神明心中留。
奉善为宝邪祟避,尔当慈悲福禄有。
劝君莫行百年计,那时无常万事休!”
【本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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